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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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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浮在海面上的少年,任由狂风暴雨、滔滔大浪肆意摆弄他的身体。

似乎就要死去了,他的脑海中不断的想起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他就是个精灵古怪的家伙,童年时更爱缠著爷爷听老人讲故事。

爷爷满脸的皱纹,有著一把花白的山羊胡子。他通常会拿起烟斗先吸一口烟,然后坐在壁炉边,让火光映射著他的身影,才吐出烟雾并开始就讲道:“我们的世界有两个最强大的神,他们是主神玄武和魔神朱雀……。”

通常刚讲到这里,他就会迫不及待的问:“爷爷,玄武是什么样子?朱雀又是什么样子呢?”

满脸皱纹的爷爷会伏下身子,瞪大眼睛看著小家伙,然后用一种见识很多广的语调告诉孩子:“玄武是一只无比巨大的乌龟,而朱雀是一只红色的巨鸟。传说在天地刚刚生成的时候,他们是一对同时降生的孪生兄弟。”

“爷爷,为什么一只大龟和一只大鸟会是亲兄弟呢?”

爷爷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些结巴的道:这个嘛……!嗯,我们人类是很难搞清楚神的,所以,就不要再问了。

见孙子不再提问,只是托著小脸蛋儿坐在他的身边眨著大眼睛焦急的看著他,爷爷才松了一口气。他又吸了一口烟,在火光的映照下,老人酝酿了一会神秘的气氛,在小孙子的催促下他才继续说道:“主神玄武住在乌山上的漂浮花园里的神殿中,而魔神朱雀住在大地裂缝下的深渊中……。”

通常爷爷说到这里,孙子就会瞪大眼睛,非常不解的问道:“爷爷、爷爷,为什么乌龟会住在天上,而鸟住在地下呢?”

爷爷张大了无齿的嘴巴,过了好一会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答案,他说:“你要知道,孩子,他们都是神,一个是主神,一个是魔神,这两个称号至少表明了他们是不正常的。你明白了吗?他们和我们人类和其他生物完全不一样的……。”

不久之后的一天夜里,残月悬挂在黑色的夜幕中,午夜时微微起了风。一群海盗袭击了他们的村子,村子很快就变成了一片火海,惊醒的他满耳只能听到人们惊慌的哭叫声和海贼们吵闹著得意的大笑声。爷爷被杀死了,父亲被杀死了,母亲被杀死了,姐姐在被强jian后也被杀死了……。

当跪在地上等死的孩子以为自己也会接著死在海盗的刀下时,一个醉熏熏的老海贼突然发了善心,他宣布:这个脸上染满了母亲鲜血的孩子,被他收养了。

其他的海贼看著满面鲜血、眼睛中只有仇恨的孩子,他们嘲笑著老头道:“嘿!老船桨!你会死在这个小家伙的手里的。”

“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那就让我死在一个手中还没有染满污血的人之手吧!”

老海贼不知道为什么的坚持了下来。

他活了下来,并且从童年开始就成了一个水手,一个预备役海贼。为了继续活下去,他忘记了仇恨。

七年过去了,一天夜里老海贼喝醉了,他和其他的海贼打赌,他可以站在海面上把船锚举起来。接著,他就跳下船淹死了。那一年,少年十三岁,于是他就接了老海贼的班成了一名正式的海贼。他与众多粗鲁残暴的海贼们在大海上航行,并参与了无数次的抢劫、战斗、强jian和一切海贼最常做的事。

又是五、六年过去了,在几天前,他们准备狩猎的航道总是莫名其妙的偏离了,负责了望的他被巴鲁船长的靴子把腿都踢青了,尽管谁都清楚这并不是他的错。

今天刚入夜的时候,他们的大帆船就被风暴吹到了一个陌生的海域,狂风暴雨中他第一个跌下了船。他在海浪中徒劳的挣扎时,突然看到远处的船在巨浪中撞上了礁石,帆船在风暴中段成了两截,无数的水手挣扎著、哭喊著被卷入了旋涡,消失在海面上。

海风在狂啸,巨浪像是一座座移动的小山,电闪雷鸣就像众神在发怒,林德抓著一块木板浮在漆黑狂暴的海面上,像是汹涌澎湃的大海上的那一叶浮萍。

一个巨浪打来,把他卷入了水下,喉咙中全是海水,又咸又苦涩。在海面下,他甚至无力也无法呕吐,在平静的海面下,他看到那深邃大海的黑色深处,他就像是被黑暗包围了,缓缓的沉浸入了那一望无际的黑暗中,少年悲哀的想道:“我,就要死了吗……?”

第一章 初到宝地

清晨,风暴刚刚离去。晴空下的海很蓝,海天一色。从天空中望去,馀波荡漾的海面反射著金色太阳的光芒,就像是一块无比巨大的有著无数个切面的蓝色宝石。

这个小岛就像是一处瓖嵌在蓝宝石之上的绿色翡翠,岛上气候宜人,处处绿草茵茵,椰林树影。

岛的东侧是一处三角形的沙滩,沙滩的东面临海,青蓝色的大海簇拥著海浪涌上沙滩,那一波波的白色浪花,将那白色的沙滩洗净、抚平。沙滩的北面是一片椰林,椰树之上结满了果实,其上的巨大绿叶被雨水冲洗得焕然一新,所有的新鲜绿色植物都散发著淡淡的清新气息。沙滩的西面和南面被一处斜切下来的巨崖包围著,黑色的崖壁之上也有著各种绿色的植物点缀著,而山崖顶上,则被一片茂密的森林覆盖著。

海鸥们在天空中纷乱的飞舞著欢鸣、欣喜的翱翔在雨后清爽的空气中,细幼的沙滩上也新添了许多被卷上岸的海生物,有几只色彩斑斓的鱼儿在挣扎的蹦跳著,背著螺壳横行的寄居蟹,而失去附著物的海螺则静静的躺著,那身上的刺陷进沙子里无法动弹的海胆,一只还有些晕头转向的海龟正在爬向大海。不时有几只肥胖的海鸥降落在细软的沙滩上,它们步履蹒跚的伸著小脑袋四顾的寻找著可以吃的食物。

当嗅到有些腥味的湿润空气,耳中能听到浪花声和海鸥们鸣叫的时候,罗柔的心就雀跃起来了,她拎著一只空空的篮子,奔跑著穿过椰树林,来到了一块岩石边。

她轻轻一跃就跳上了岩石,然后用右手搭了一个凉棚,微笑著打量著迷人的大海和海滩,那海面清澈无比,数百米宽的浅海滩在十几米的距离内都可以清晰的看到海底的沙丘、各色的礁石和鱼儿。

她飞快的踢开了木鞋,光著脚就迫不及待的跳下了岩石。罗柔一蹦一跳的走向海边此起彼伏的浅浅浪花之中,那洁白的小脚丫被清凉的海水冲刷得舒服极了,她爽朗开心的笑著,弯下腰往篮子中捡著带有壳刺的大海螺,一个,两个……。

罗柔穿著洁白的丝绸背心和水蓝色的短裤,她奔跑在沙滩和海浪间,既像是一个美丽的人鱼姑娘又像是一个纯真的天使。笑容使她眼楮的形状像是两只向下弯曲的月芽儿,她那黑色的眼楮闪著迷人的光泽,卷得高高的裤腿下露出健美的长腿,雪白光洁匀称的浑圆长腿像是两只精美的象牙雕塑。

突然,罗柔看到远处一块岩石后面有个东西被海浪涌动著。她瞪大眼楮好奇的看了几眼,就飞快跑近了那个物体。

物体的躯干上有两只手两只脚,还有一个生著黑色短发的脑袋,这是个昏迷的年轻人。他的白色衬衣被礁石刮破了几个大洞,七分式的黑色长裤也开了条大口子,露出了小麦色饱满结实的小腿。束著黑色腰带的年轻人静静的伏在沙滩上,只有两条腿不时被海潮涌起,他的身体被海水泡得有些发白,脑袋上还缠绕著一条墨绿色的海带。

罗柔拎起了他脑袋上的海带,海带离开后露出年轻人左耳上的一只拇指大的银色耳环。她看著海带咬了咬嘴唇,又拿了只海螺,敲著年轻人的脑袋说:“喂,快醒醒,你这种海带从那里来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啊。”

接著,她又卖力的敲了两下,见毫无反应,罗柔才自言自语的道:“也许已经死掉了!”说完,即便是周围没有人,她也左右看了一看,然后才偷偷摸摸的取下了那具尸体上的耳环。她对著太阳眯起一只眼楮打量了一会这只闪亮精美的饰物,然后喜悠悠的放进了衬衣的兜里。

抚平了右胸的口袋后,她就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起身走开,哼著小调继续去捡海螺。

当装满了篮子打算离开时,罗柔想起一件事来。于是,她又走回了年轻人的身边,把篮子放下,又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年轻人拖到沙滩上翻了过来。看著他的正面,那削瘦清秀的面孔因为经常日晒而有些发红,笔挺的鼻子, 角分明的薄嘴唇,还有那平平的胸膛,罗柔挺了挺胸找回自信般的自言自语道:“这家伙的胸部发育得真差劲。”

接著,她把满满的篮子压在年轻人的肚子上,搬动年轻人的手脚把他摆成了个仰天的大字形。站在一边,她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举起双手环抱蔚蓝的天空,庄严的念起了漂浮咒语,“伊丝克豆朗,克豆朗白特……。”不一会她的身上就泛起了淡淡的蓝光。感觉到了风的力量,罗柔就把手向下按著年轻人的胸膛,引导著风的力量慢慢把他托了起来。然后她把手慢慢的放到了年轻人身体的下面,接著她托著年轻人的身体就离开了海滩,一步步的走到了半里路之外山崖下的一处岩洞之中。

黑色山崖陡峭的耸立在海滩不远处的西南侧,那被海风腐蚀的崖面凸凹不平,像是被海神用巨斧劈成似的。山崖南侧蔓延的伸入大海中,伸入海中的山崖则逐渐变矮,最终被大海吞噬掉。一人多高的洞|穴在近百尺高的山崖脚下显得毫不起眼,而洞口的宽度正好够罗柔横托著年轻人进入。

岩洞高出地面一尺多,正好可以避免涨潮时海水涌进去。岩洞似乎从远古时就形成了,如果说那被海风腐蚀的入口像是一只张著大嘴的怪兽,那其内布满的钟|乳岩就像是它的利齿,而且长得乱七八糟的糟糕极了。洞口不远处的钟|乳岩甚至被海风腐蚀成了怪异的青黑色,而再进去几步的地方似乎被什么力量所保护一样,钟|乳岩逐渐变成了|乳白色,那些像牙齿一样的钟|乳岩布满了这里的上下岩壁。

罗柔穿过洞口密布的尖牙,走进了一个还算宽敞的洞室,这里就像是这只怪兽宽大的口腔内部。

即便是对著洞口初升的太阳也只能照射到洞室内的一点点地方,洞室内有些偏暗,而黑洞洞的岩洞则经过洞室,继续蔓延著深入山腹中,就像是这怪物的食道一样。这里的海潮声已经听不清了,只有钟|乳岩的滴水声在不住的回荡著,一声又一声,就像是一对情人在轻轻拨动著彼此的竖琴,既悦耳又清脆。

托著年轻人,罗柔好辛苦才支撑到石室中,她的双手从洞口开始就抖了起来,早已经支撑不住了。

她轻喝了一声:“伊丝。”就把那个年轻人从半空中扔了下来丢在地上,篮子中的海螺也随之倾洒了出来。

扶起篮子,罗柔一屁股坐在地上,香汗淋漓、气喘嘘嘘的撅著嘴巴咒了一句道:“就知道这家伙会很重。”说完,还狠狠的踢了那家伙一脚。

只听“咕咕”的声音,“嗯?”原来那一脚正踢在了那家伙的肚子上,他吐出了一口海水。那声音正是从他的喉咙里传出来的。

罗柔又是用力一脚,“咕咕”,再用力一脚,“咕咕”……。

“真有意思……。”她用足了力量,准备跳起来踩上去试试。

接著,“啊……。”一个凄惨的声音在洞中传了好远,而且在洞的深处不停的回荡著。

年轻人虚弱的身体在疼痛中恢复了神智,他迷糊糊的想:“肚……子,肚子好痛啊!撞到了岩石吗?”

“尸体也会叫吗?”被叫声吓了一跳的罗柔有点扫兴,不过虽然那个人的眼楮还是闭著,但是他有了呼吸,而且痛苦的皱著眉,好象痛苦得像是要打滚一样扭动了几下。

罗柔在黑暗中眨了眨眼楮,“对了!”她突然间想起一件事,就溜到了山洞的西北角,抱了一些乾柴来。

这些乾柴是罗柔在偷溜出来玩的时候悄悄储藏起来的,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可以点火了!”罗柔有些兴奋的念著咒语:“炎多尔呼布丝唐,呼布丝唐德拉……。”

随著火苗的生起,她很累的坐在了火堆边。

火光照亮了洞室,在年轻人的身侧,洞室的中间有一个凹下去的小石潭,尺多宽的石潭里积满了泉水,泉水溢出顺著一条两指宽的小沟,袅袅的流向更加漆黑的洞内。

休息了一会,见那具“尸体”又没有了动静。罗柔有些无聊的捏了捏年轻人的鼻子,又掀了掀他的眼皮,接著用一只尖尖的海螺撬开了他的嘴巴。年轻人还在即将清醒的痛苦中挣扎著,暴风雨几乎夺去了他所有的体力,健壮的四肢在海潮中挣扎到酸痛无力,还好身边的篝火正在缓缓的温暖著他的躯体。

罗柔摇动著头,哼著小曲儿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接著是另一个小瓶子,一个又一个的拿出了十几个。然后她看了看其中的一个,点了点头,就打开瓶子倒了一点在年轻的嘴巴里,她又看了看另一个小瓶子,摇了摇头,然后全部倒进去,觉得还不够,就把瓶子灌满了山泉,晃了一晃,把残根也全倒了进去。然后她捏著年轻人的喉咙,扶著他的脑袋,好让那些东西都顺下去。

接著她又倒了另一个瓶子里的一点东西,正当她拿起第九个瓶子的时候,年轻人就像弹簧一样的从地上蹦了起来,像是火烧了喉咙一样捂著嘴巴到处乱窜,先是一头撞上了黑暗的岩壁,爬起来后他才在篝火边看到了潭水。于是,他就迅速的扑倒在潭边把脑袋深深的埋进了泉水中。

“咕噜、咕噜……”,石潭里的水急剧减少,小山泉也为之断流。过了好一会,满足的年轻人才抬起了湿漉漉的脑袋,他看著那火光照耀下,抱著许多瓶子正在发愣的可爱女孩,很疲倦的问道:“这是那里?你又是谁?是你喂了我什么东西吗?”那个娇小可爱的桃子脸短发女孩的面前有许多个瓶子都打开著,林德很容易就猜到是她干的。在他昏迷的时候喂了什么古怪的东西给他吃了下去。

罗柔鼓起香腮,有些不高兴的撅著嘴巴道:“你还活著啊?本来把佐料灌到你肚子里,准备烤给蓝蓝吃的。”

耳朵很热,像烧没了一样,又刚浸泡过泉水,所以年轻人没听清,于是,他掏了掏耳朵,又甩了甩头,才继续问道:“那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罗柔想了半天道:“忘记了,有好多种呢。”

这一句似乎听得到了一半,年轻人捂著肚子痛苦的问道:“怎么我的肚子像是被火正在烤著一样,又热又火辣辣的痛呢?”他原本削瘦的长脸已经痛苦得皱成了一团。

罗柔拿了一个瓶子,用手指沾了一点点,放到舌头上尝了一下,点了点头,放下,又取了另一个瓶子,这个瓶子是空的,她用小巧的舌头舔了一下瓶口,立刻就吐著舌头,用手扇著嘴巴道:“好辣啊,好辣啊!”说著眼泪都流出来了,最后她摇了摇头道:“就是这个。”

看著女孩子点头和摇头完全颠倒了过来,年轻人呆呆的问:“尝出来是什么东西了吗?”

罗柔又摇了摇头说道:“这里好象是炎之花的精粉,我记不清了。”

年轻人差点又昏了过去,他虚弱的问:“那我这是在那里?”

罗柔不高兴的说:“这里是个很秘密的地方,暂时不可以告诉你。”

年轻人翻了翻白眼,不甘心的继续问道:“你是在那里发现的我?我记得我们的船好象在暴风雨中偏离了航线,触礁失事了。”

罗柔竖起一只葱管似的手指摇来摇去的,炫耀似的说道:“我见过船哦!一年一次。”

年轻人这才松了口气道:“那就好,至少有船可以回家。”他想著,摸向怀中的尖刀,却发现刀子丢失了,不由暗道:“没关系,没有刀子,我一样可以抢一条船来。”

刚想问船什么时候来,却突然察觉肚子里又开始发冷,他急道:“怎么我肚子里又好象结成了一团冰?你还给我吃了什么?”

罗柔又掂了一遍几个瓶子,才说道:“蓝蓝的口水也没了,可能是它的口水吧?”

听觉恢复得差不多了,这句话他可听清楚了,于是年轻人瞪大了眼楮,大吼道:“什么?口水?蓝蓝又是谁?”他一手伏在地上,扣著嗓子想吐出来,可是连嗓子都冻住了似的,什么都吐不出来。

罗柔不满的道:“喂,可是我发现了你呢,怎么可以对主人大吼大叫呢?还当著淑女的面呕吐,实在是太没教养了。”

“你发现的我?主人?淑女?”先是莫名其妙的被暴风雨卷了进去,然后被从船上冲了下拉,接著船只失事,再然后昏迷中就被灌了许多奇怪的东西,紧接著又遇到一个疯女人,最后那个疯女人还自称是他的主人,他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罗柔很确定的点了点头道:“没错,以后你就叫我主人吧。嗯,你叫什么呢?既然我是在海边发现的你,就叫你砂子吧。”

“我不叫砂子,我叫林德,懂吗?是林家的长子,海潮号的了望手,怎么会你的奴隶?不管你是谁,都别想夺走我的自由。”林德挥舞著拳头:“如果不是只有人渣才随便打女人的话,我早就揍扁你了。”说完,他就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怪女人,随便去抢一只船,然后回家。

“伊丝雷特博……。”

一道细小的闪电破空而来,把林德劈了个眼冒金星,周身发麻,头发都碳化的直立起来。

在林德翻身倒地的惨叫中,罗柔插著腰,怒皱著小脸教训道:“不听主人的话,就是这样的下场。”

林德的心在痛苦中紧张了起来,这个疯女人是个危险的巫师,而且神经极度不正常。

忽然一声悠长的“咪……。”伴随著回音,从洞|穴的深处传来。罗柔拍了拍头道:“啊,蓝蓝要吃午饭了,你!拿著篮子,跟著我。”说完,她拿起了一只火把,冲林德勾了勾手指,转身领先走进了黑幽幽的深洞中。

他恨不得咬掉那根漂亮的手指,然后强jian这个臭丫头,但是为了活下去,遍体鳞伤虚弱的林德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愤怒的背起了那满满一篮的海螺,无限愤恨的跟著女孩走进了黑暗的洞|穴中。

如果说刚刚的地方是怪物的口腔的话,那这条狭窄的通道就像是怪物的食道,通道周围的洞壁似乎被人工打磨过一样,洁白光滑而且搀杂著一些细小的石英,它们反射著火把的光芒,让这个通道在黑暗中有了无数点神秘的光芒,饿得晕头转向的林德有一刹那间几乎以为他正在星空之中,漫步在群星之间,只要他伸直了手臂就可以抚摸到群星一样。但是,当他伸出手时,手中拎的那筐满是腥味的海螺很快就提醒了他。

林德慢慢吞吞的跟著罗柔,尽管光线很差,他愤怒的眼楮却一直在看罗柔圆圆的小屁股,那有一指宽的米黄|色丝质腰带下的小蛮腰,还有那两条不时在火光下闪现出来的雪白长腿,女孩那原本就不到膝盖处的短裤在卷起来以后,用了两个系在腰带上的银色钩子高高的勾了起来,两只钩子不时的反射著星点的光,似乎正在诱惑著林德。那条水蓝色的短裤也被钩子勾成了三角形,紧紧的贴在小屁股上,左侧火把的黄|色光晕正在她的小屁股上和阴影你争我夺的抢著地盘。

林德愤怒的眼楮渐渐变成了弯月形,暗道:“看起来很紧的小屁股啊,不知道……。”

罗柔突然转脸怒视著他,那张在狭隘通道中猛然转过来的脸,在火把的映照下显示著愤怒。原本可爱的,微微有点翘的小鼻子的影子,与留海和侧脸头发的阴影遮住了女孩脸上的一大片地方,又是愤怒凶狠的表情,这使得她在林德面前显得更加的可怕。

林德被吓得踉跄著退了一步,慌忙辩解的道:“我不是故意看……。”

罗柔却攥起拳头威胁道:“再走这么慢,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她“哼!”了一声,就转身继续走了下去。

林德松了一口气,跑跑跳跳步履蹒跚的赶了上去。听到急急的脚步声,女孩这才回头点了点下颌,表示她对这个速度很满意。

林德按著篮子里的海螺,防止它们被颠簸得掉出来,他在黑暗的通道中跟随著一只火把,嗅著腥味,再加上手中的滑腻感觉,这一切都让饥饿的落难少年怒火中烧不满之极,他暗道:“今天真是太倒楣了,刚活下来就要钻一个不知道有多深的黑洞。过一会找个宽敞的地方,把她按倒吧!不过,如何才能成功的按倒一个女巫呢?嗯……。”奔走中的林德很烦恼的想道,但是肚子好饿啊浑身都没有力气,用这种速度奔跑都已经很吃力了。

“我要忍辱负重!”这样想著,他吞了口口水暗示自己没那么饿了,接著林德又开始盯著著那火光中耀眼的洁白修长的颈子,诱人的颈部随著短发的飘动时隐时现,看得他的脸有些兴奋的发红。

想起姑娘刚说的话,林德咬著牙暗暗发誓道:“即便你是再漂亮的女人,也别想我成为你的奴隶。没有谁可以把我变成奴隶,要是你求著我要做我的奴隶的话,我到是可以考虑一下……。”

正在胡思乱想间,岩洞开始变得宽大起来,渐渐的到了一处宽大的洞|穴中,失去了星光,林德有些惋惜。他借著火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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