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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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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加长老此话一出口,跟周吉平一起回来的几个妇女也懵了,都哭哭啼啼地跑去看自己的孩子去了,一时间整个部落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气氛里。

看到周吉平等人回来了,酋长似乎看到了些希望,既然周吉平能提前知道甜薯不能多吃,能不能救这些孩子呢?

听到酋长的要求,周吉平犯难了。周吉平并不是全能的,对眼前的事情他也感到无能为力。可眼前这么多的孩子,总得想点办法吧。

第七十章 急救

问题肯定是出在甜薯上。达蒙的孩子经常吃不饱,如今突然吃了太多不好消化的甘薯,肠胃承受不了造成的。在周吉平所学到的野外生存知识中,有关于这样的例子——陷入重围之中的战士,苦战十多天没有战死。获救后,却因吃了太多的米饭被活活撑死的事情,这实在是令人无奈的教训。

可眼下该怎么办呢?——先催吐吧。至于吐不出来的……周吉平一狠心,出了损招,往嘴里抹大粪,抠嗓子眼儿,一定要让孩子吐出来。

至于那些还没症状的孩子,也不能掉以轻心:不要让他们睡觉,也不能喝水,尤其是凉水,让人带着他们走一走,遛一遛,等消化了再说。

很快,几个状况最严重的孩子聚集到了周吉平面前,有两个已经脸色发青,身体僵直——这是缺氧休克了!人工呼吸!

拉过孩子的母亲,教给她们人工呼吸的办法,让她们先自救着。接着让安卡去弄点大粪来——还得是最新鲜的,晒干的还不行,听到这是为救孩子准备的,安卡咧着嘴满心不愿意地去了。又让祖贝带人去多找一些干净的水来,孩子们吐完肯定要洗一下。

接着周吉平又拉过几个病状不太严重的孩子的母亲,教会他们催吐的办法,告诉她们要想救孩子,就一定要让孩子吐,越早吐越好,吐得越多越好。

现在,部落里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了,包括猎手和刚刚干完活从耕地赶回来的人们,大家都聚集在一起,焦急地等候着消息。孩子可是达蒙未来的希望,达蒙人口本来就不多,整个部落一年才有三四十个,除去夭折的,能顺利长大的一般不会超过一半儿。如今一下子就有十多个孩子出状况,所有的达蒙人都觉得心惊肉跳。

时间不长,安卡回来了,手里托着用兽皮包着的一兜大粪,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周吉平现在可顾不了那么多,直接让安卡把大粪交到几个母亲手里,自己则转头去看两个休克的孩子。刚才听周吉平说大粪能救孩子们的命,几个母亲还有些怀疑。但看看那个已经渐渐冷下来的孩子尸体,她们也顾不得其他了,接过安卡的粪兜,直接用手把大粪抓起来,抹到神智尚算清醒的孩子嘴里。

又腥又黏又臭的大粪抹在嘴里,有神智的孩子们很快起反应了,开始哇哇大吐,弄得几间草房附近臭气熏天。孩子们吐出来的东西,都是没消化完全的甜薯,也带着难闻的酸腐味儿。

吉瓦约酋长和埃加、木马贝两位长老坐在那里,被飘来的臭气熏得连连皱眉,但看到孩子真的吐了出来,心下也是放松不少,互相彼此看了一眼,谁也没说别的。看到酋长和长老都没说别的,围观的部民也都不好说别的了,只好一齐忍受着难闻的恶臭。

周吉平这会儿,连臭都来不及感觉到。他正忙着和两个孩子的母亲一起救治着两个病况最严重的孩子,在部队里学到的那些战场救护知识,没想到竟然在非洲派上了用场。

终于,两个孩子都有了些自主意识,尽管困难但也开始自主呼吸了。周吉平见状大喜,赶忙又让两个母亲给孩子用凉水洗脸,等他们再清醒一些,马上催吐……

又折腾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几个出现状况的孩子都吐了一遍,神智基本上都清醒了。两个情况最危险的孩子吐完后,脸色虽然很难看,但却呼吸平稳地睡了下来,想来暂时无大碍了。

问过部落其他孩子的情况,确认再也没有异常,周吉平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直到出在他才感觉到全身出了一层黏汗,头在一跳一跳的疼,好象刚完成五十公里急行军似的,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非洲的旱季本来就热,部落营地虽说有树木遮蔽情况好些,但经过刚才一通紧张忙乱的救治,还是让周吉平有点虚脱的感觉。

看到情况好转,酋长和长老也不都愿在这片臭气熏天的地方待下去了,说了几句应景的话,三个老头一转眼都不见了。看见酋长和长老都走了,无关的部民们也纷纷议论着散去,远远地躲开了这片臭地。

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倒也没走。几个男人来到了周吉平面前,这几个人有猎手也有部落战士,看上去像是这几个孩子的父亲。他们走到坐在地上的周吉平跟前,默不作声地看看累得不想动的周吉平,纷纷蹲下身来,挨个在周吉平左臂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照看自己的孩子去了。

这是干什么?救了人不感谢我,还打我?周吉平直接靠在了背后的草房上。

“他们认为你很棒,他们把你当朋友了。”看着周吉平为了救人累成这副样子,伊琳又高兴又心疼。

“回去吧。”周吉平也是真累了,什么也不想说了。

看周吉平等人要走,几位孩子的母亲纷纷过来给周吉平行礼,周吉平摇摇头算是回礼。

走到自己的草房边,安卡和祖贝正在等他们,看着安卡有些怪怪的表情,周吉平有些莫明其妙。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周吉平问。

祖贝看看安卡,似乎要让安卡先说。安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怯怯地说:“刚才去找大粪,渠里的都被渠水冲走了,剑麻丛那儿没有新鲜的,都是干的。我只要和祖贝自己屙了点……”

哦?听到这话,伊琳憋得脸发红,半天才翻译出来。周吉平也被逗乐了,感觉身上也轻松了一些。

接着,安卡端出早就为周吉平准备的水,让周吉平痛痛快快地洗了一遍。这时,周吉平才发现自己身上沾了不少污物,没奈何只好把衣服脱了下来,扔在了木桶里,毕竟现在太晚了,还是明天再洗吧。

第二天,周吉平大约接近中午的时候才醒来。“好久没睡这么沉了,昨天忙到很晚,再加上救治那几个孩子,弄得筋疲力尽的。”躺在地铺上的周吉平想。

想起昨晚衣服被弄脏了,周吉平从背包里取出另一身衣服换好。推门走到草房外,看见伊琳和安卡、祖贝正在不远的地方聊着天,自己的衣服也已经被洗干净了,正搭在草房的顶上晾着。看到周吉平走出来,伊琳几人赶忙站起来。

“怎么不叫我?部落怎么这么安静?”这时周吉平才发觉部落安静的出奇。

“父亲不让叫你,他说你太累了。部落的人都去耕地了,父亲说这样可以加快进度,毕竟薯块还要晒干的。”两人正说话间,安卡和祖贝已经把周吉平的早饭取出来了。

周吉平这才注意到,伊琳三人坐的地方有一个小火塘,上面放着自己的早饭。有肉、有鱼、还有不少甜薯块——待遇够高的。已经在部落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周吉平可知道,能吃这些东西的,都是猎队长以上的人才行。

第七十一章 行囊

三下五除二吃过早饭,几人起身走向耕地。一到耕地,迎面扑来一种周吉平所熟悉的丰收景象。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忙,除了必要的警戒力量外,大部分部落战士也跟着一起忙碌着。地上铺着一大片草,上面撒放着白生生的薯片,那些明显蔫了的应该是昨天的——旱季的太阳还真是厉害。

与昨天相比,更多的人在洗甜薯,然后堆到切甜薯的人那里;而今天切甜薯的人都多了一块木块或木条,甜薯放在那上面切,速度比昨天是快了不少;这边一切完,马上就有人把薯片捧走,晒在干草垛上。

近处的部民们见到周吉平过来,都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向周吉平行礼,神态恭敬严肃,俨然把他当成了部落长老一类的人物。而这种恭敬的态度随着见到周吉平的人越来越多,变得愈发隆重起来,几乎大半个耕地的人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对周吉平等人行注目礼。

被一大群人盯着看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周吉平皮笑肉不笑地向周围的人打着招呼,向树阴下的酋长走过去。

见到这个出色的女婿,酋长一贯严肃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让周吉平坐在身边聊了一会儿,无非是夸奖周吉平做得不错,继续努力之类。然后叮嘱周吉平,这些收获的活不用他来干,只要守护着耕地不出意外就行。

人多力量大!由于全体部落成员的参与,耕地的收成在第三天中午就提前结束了,第一天晾下的薯片也基本上干了。顺便说一句,那几个孩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几乎只隔了一天就又开始跑跑跳跳了。这也让周吉平在惊讶之余,感叹这些部落孩子的体质真是强壮。

从第四天开始,整个部落开始忙碌起来,人们要用两天的时间把一切物什整理完毕,然后上路东迁。

草房是不用带走的,诺大的草原谁来住也没关系,当然也没有人或动物会傻到跑到这个已经快要断绝水源的地方。

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锅、碗、盆、桶之类都要带上。食物、牲畜也一样都不能少。还要带些木柴作为路上的燃料。部落的妇女还抓紧时间编了一些草袋,用来装晒干的薯干。

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酋长特别吩咐周吉平要把全套鹿岩带上,路上临时宿营时可以更安全一些。

嘟——嘟——

尖利的哨声在月台上响起,接兵的军官大声下达着集合的命令。

“爹,娘,你们回吧,马上就要登车了。”周吉平一脸镇定地对父母说,没有一点与亲人分别的伤感。

“平儿,回头在部队好好干……注意身体,那军校要是考不上……也没啥,回来一家人团聚就好……”周吉平的娘还在恕叨着。

周老汉轻轻拉了一把还要喋喋不休的老伴,“快去吧,集合啦。”然后目送着一身新军服的周吉平,加入到渐渐成型的队伍中去。

1—1—1—2—1—

一队生涩的新兵,列队向火车走去。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爹娘,周吉平平静地回过头来,跟着队伍向前走去。

行囊,已经背好,路,就在脚下,但走向哪里,却不由周吉平决定。

第十章 血钻幻境

今晚,在做出了明天早上分兵的安排后,连续几天没睡好觉的朋热,倒是安心的睡下了。对于朋热来讲,不管明天分兵是对是错,好歹不用像这样蜗在部落里活受罪了。可他要是知道刚刚做出决定的周吉平也失眠了的话,不知他作何感想。

连续几晚,周吉平也和大家一样都没有睡好。每天都保持这种半睡半醒的警戒状态,有点风吹草动就要起身查看。饶是他靠着内功方法,见缝插针的运转大小周天来恢得体力精神,也是觉得精神有些疲惫。他尚且如此,那些部落战士们更是不好过了,这也是决定分兵诱敌的一个重要原因。

不过,自己的安排真是正确的吗?周吉平问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完全是在一种主观下的臆想和猜测罢了。寻常战争中的什么情报、侦察、战略、战术,统统依靠不上了。现在依靠的,只是——直觉。希望鬣狗部落一直在观察着达蒙部落,希望他们的贪婪让他们会铤而走险,希望他们还没有察觉部落防卫方式的改变,也希望他们也等得焦躁了,等得不耐烦了。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周吉平取出了血钻,他想看看这个古怪的东西会带给他什么。

草房外的跳动着的篝火光芒映在血钻上,血钻就像一只半睁开的独眼,平静地与周吉平对视着……

血,又是血,漫天的血光……周吉平感觉自己又被那种曾经经历过的幻觉包围了。

哦——不,这不是血,这是一个战场,两方持冷兵器的土著战士正在对峙着,那漫天血光好像表示将会有一场惨烈的战争发生。周吉平感觉自己正处在这正在对峙的双方战场上空,以一种置身世外的姿态看着下面上万人即将展开的巨大战场。

鼓声,熟悉的鼓声,达蒙部落不是也用这种鼓声联络吗?正想着,其中一方的土著战士,脚下踩着鼓点的节奏,以整齐的队列,相同的步速,排着整齐地方阵队形,开始向对方缓缓靠近——训练有素啊!虽然不知冷兵器时代战争的特点,但仅看队形,周吉平也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看到对方运动了,和他们对峙的一方也开始动了。不过他们的队形可就不敢恭维了,有快有慢,乱轰轰地卷地而来。很多土著凭借着血勇,嚎叫着向着整齐一方的队列猛冲过来。

反面整齐的一方,还是以那种沉稳的步速前进着。当先的几排,左手举着皮盾,右手持矛;后面的几排弓箭手,紧跟在盾兵的保护下,亦步亦趋;再往后,则是一排排的长矛兵——他们居然也穿着和达蒙猎手一样的红色长袍,身形也极为相像,同样的纤瘦,但一样的高傲威风。所不同的是,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数支长矛。

双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马上两股人潮就要无可避免的相撞了,相信他们溅起来的将会是无边的血浪!半空中的周吉平,看得是惊心动魄。

“哦——撒!”整齐的一方有人发令,队列骤然停止。紧跟着,队列中不断有人喊出命令,盾兵纷纷把皮盾架在一起。一排由皮盾组成的长城瞬间出现了。接着,弓箭手上前列队,持弓弩以仰角的姿态待发……皮盾长城的对面,队形散乱的土著大军越冲越近……

“吐秋哇!”有人大声用土著语命令着。顿时,漫天飞箭如蝗似雨,散乱的土著大军遭到箭雨的覆盖射击,骤然被射倒一大片。一时间,箭支破空飞行的声音,人体被躲中扑通倒地的声音,伤者的哀嚎声、惨呼声,缠杂在一起,整个战场乱成一团。

被射死射伤的土著战士倒在地上,又影响了后面人潮的冲击速度,土著大军的冲击势头被迟滞了,随着冲击速度的放缓,土著大军变成了箭雨下的活靶子。更多的人被射死射伤——这哪时战争,简直是一边倒的屠杀!周吉平在空中看得格外真切。

不过,土著大军的血勇也是出乎周吉平预料的。尽管不断有人被射死射伤,不断有人倒下去,但还是有一些持盾的土著士兵仍然顽强地冲出了箭雨带,冲向皮盾防线。甚至一些蛮勇之辈,居然也依靠举着同伴的尸体当盾牌,冲到了皮盾防线近前。

冲到皮盾防线近前的土著士兵们,纷纷嚎叫着拼力把手中的长矛掷向皮盾防线后的敌兵——他们的表演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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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吉平顶着鬣狗皮从树后走出来,说:诸位老大,三老四少,拿票砸我吧!老犇最怕拿票砸了,嘿

第一章 东迁之路

仅仅十来天的功夫,整个伊玛拉草原就变成了让周吉平认不出的另外一幅样子。

走在东迁的路上,整个部落沿河以松散的纵队行进着,四个猎队则从四个方向护住了整个部落。周吉平走在队伍中间,放眼望去,触目尽是一片萧瑟的枯黄,草原完全没有了周吉平初来时见到的生气。整个草原静得出奇,部落一行人沿着河水浩浩荡荡地走了几天,也没看到多少只动物,偶尔见到一两只到河边饮水的动物,也都是瘦骨嶙峋的不成样子。

旱季,能走的动物都离开了伊玛拉草原,去遥远的北方讨生活去了。留下的动物,除了没有迁徒习性的,就都是病弱不堪,不能适应长途迁徒旅程的。不过看走在部落最前方那些猎手们的意思,他们并没有冲出去捕捉这些看起来似乎孱弱不堪的动物们的意思。

伊琳告诉周吉平,出在流淌在他们身边的这条河叫科里涅河,也就是原来流经部落营地的那条河。顺着它一直走下去,可以走到旱季营地。别看它现在水很少,水面也不宽阔,一到雨季,汹涌的科里涅河水,能够把上游的大树整根整根地冲下来。

每天早晨天刚亮,东迁的部落就会起程赶路。到中午天气最热的时候,部落则会停下来,寻找阴凉些树林,躲避旱季阳光的照射。一路上,行进中的部落队伍中,不断有部民停下来,教给孩子们认识遇到的植物。哪些可以吃,哪些不能吃,哪些碰都不要碰,这是在草原必须掌握的生存常识。也不时地有人停下,挖出各种周吉平见都没见过的植物根茎,带在身上,然后再快步跟上部落大队。

一路走来,伊琳显得很兴奋。陪在周吉平身边,边走边教周吉平认识各种野菜野果,尽管现在这个季节基本上找不到多少有用的东西,但她还是乐此不疲。虽然她看得出周吉平并不认真,但这也并不影响伊琳的好心情,仍然象只快乐地鸟儿似地跟在周吉平身边。那条粗大的豹尾,已经让热垭硝过,充满了干草,此刻就佩戴在她的头顶上,让她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此刻,周吉平却没有这份悠游的好心情,他正烦燥着。

今天是东迁的第四天,部落继续沿着河向着东南方向走去,一路上尽是丘陵一样的山坡。就在刚才,周吉平随大队登上一个山坡,举目向南方看去,心里不由得凉了半截——南面,长满枯草的山坡一个连着一个,灰黄|色的山峰一眼看不到尽头。在目力所及的更远些的远方,更多的黛青色的群山,连绵着高耸入云……

周吉平的心猛地一沉。塞维尔的地图到底是怎么回事?记得在地图上看到,南部都是青绿色的地区,应该是平原啊,怎么现在看到这么多的山峰?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这将来逃跑的路线还能往南吗?即便这里离坦桑尼亚很近,甚至这里就是坦桑尼亚,但一走进莽莽大山,再走出来的可能还有吗?

从背包里取出指南针,没错!那个群山环绕的方向就是南方,看来,这条路将来是走不通了。回头向北吗?更不要想,土著警察的ak47可是比任何一种野兽都凶猛。自己来时就走了十多天的路,返回去再走?连自己也都有些底气不足。一时间,周吉平愁肠百转,心情格外抑郁烦燥。

就这样,烦燥的心情一直笼罩在心头,过了许久也不曾消散。渐渐地,连一直快乐地唧唧喳喳的伊琳也都沉默了下来,担忧地偷看着周吉平的脸色。

看看有些不谙世事的伊琳,周吉平暗叹了一声:尽管前些时自己决定了不再受烦恼所困,但现在一看到南方的景象,难免又会被忧愁的情绪所左右。

自己是不是该听天由命呢?想想又有些不甘,但眼下忧虑又能解决问题吗?

有些地方,自己还真应该学学这些部落居民。哪怕天天吃不饱,哪怕头几天还有人被毒蛇咬死,孩子被活活的撑死,但没过多久,他们又回复了快乐的本性。逆来顺受,也是种做人的境界啊!

对自己来说,眼下的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只好慢慢地想对策了,烦燥又有什么用处呢?有希望,就意味着机会。而对自己而言,活着,就是最大的希望!何况,他还有值得高兴的事情。

几天路走下来,周吉平并不感到很疲惫,这一点连许多部落战士都做不到——因为,周吉平居然仅仅用五天的时间就打通了大周天!

现在,周吉平几乎是边走边练功的。舌顶上腭,鼻吸鼻呼,呼吸绵绵悠长,身体重心下沉,注意丹田,全身放轻松……艰苦的东迁之路,倒给了周吉平特殊的练习机会。这几天,平均每天五十公里的行进速度,很多部落居民,甚至一些部落战士都感到有些吃不消。但周吉平却像没事似的,连身上的汗出得都不多。弄得现在的部民们看向周吉平有眼神中,又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几天艰苦的旅程下来,周吉平能感觉得到:行走过程中,真气会像电流般在身体内的经脉中游走、窜动,不断修复、补充着身体,恢复着体力。自己的身体机能不但没有下降,相反肌肉弹力、身体柔韧性,都有明显的提高,整个人也显得精力充沛。尤其是腰间的老伤,仿佛根本没有出现过似的,感觉不到任何影响。在过去,哪怕站的时间长一点都会感到不舒服,现在顶着旱季的烈日走一天都没有任何问题。这让周吉平的烦躁的心情多多少少得到了些安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

周吉平几天走下来还没什么,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四天时间,部落又死去了七个人,都是一些老弱。即使有人死去,也不能让部落东迁的脚步减缓下来。整个部落就像是向北迁徒而去的角马群一样,毫不停息地向东南方向走去。至于死去的人,他们得到的待遇就是部落会留下几个人把他们就地掩埋。至于部落的人走后,他们的尸体会不会被游荡在草原上的鬣狗挖出来吃掉,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路上见到的枯骨已经给出了周吉平准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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