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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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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两侧的山林距自己只有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就算布须曼人在那里有埋伏,也要冲一冲试试看。如果能顺利冲进山林,自己这些人就有翻盘的可能,就有可能多活几天——这些人都有这个觉悟。自从他们穿上军装成为军人起,他们就选择了一条能让自己和家人不挨饿,却要以自己性命为代价的职业。

在这个国家,这已经是最让人羡慕的职业了。至少自己扮演的从来都是抢劫者、**者、饱食者的角色,而非被抢劫者、被**者、饥饿者。虽然偶尔要扮演一次可能的被杀者,但相对于平时的“幸福”生活来讲,这种风险已经算不得什么了,自己已经是足够幸运的了。

陌答谷团的战损已经超过了一半儿,除了在昨晚的战斗中损失的人马外,在刚才布须曼人击毁陌答谷团的炮击中,陌答谷团长和他的团部都被炸上了天,所有重武器也全被报销掉了。在听到曼古雷吉的命令后,最后一个活着的营长被临时推选了出来。

看看另两个营惨兮兮的模样,夹尔吕营长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命令自己的营抽出两个连,每个连派出一个排,执行这次试探性的攻击任务,其他的部队仍固守在临时野战攻势里待命。另两个被打残的营此时不能休息,他们的任务是挖战壕和构筑工事。夹尔吕营长并不是决意固守或者打下去,而是想借此提高一下这些残兵的生存概率。

两个排的士兵沉默着向两侧的山林摸了过去,他们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并不远,六十多名士兵穿过半干枯的罂粟田,依托着起伏的地形向山林前进着,不时有人停下来试图从地上找到一枚被布须曼人遗落的罂粟果。马苏阿里的兵有很多人都吸毒——在他们看来,既然当兵就意味着短命和**,毒品又可以给自己带来片刻的欢娱,那为什么不可以尝试一下?反正在毒品要了自己的命之前,自己恐怕已经被不知是谁的子弹打死了。在此之前,自己不也那么做过吗?

第五十二章 死亡演出

让这些士兵们失望了。布须曼人看来也很珍爱这些罂粟,他们没能拣拾到哪怕任何一颗罂粟果。倒是有人拣到了干化了的罂粟果壳,并且直接放到断水多时,已经开裂的嘴里咀嚼了起来。他们多么希望,这些带有毒性的植物残片,可以麻醉他们的神经,让他们在面对死神时不会感觉到那么恐惧。

距离被迅速的缩短着,北方军士兵们更加的谨慎,速度也越来越慢。但令人奇怪的是,山林中没有响起ak47的*声,要知道这个距离ak47的效果是最佳的,布须曼人甚至不用其他武器就可以全歼这两个排的孤军。

夹尔吕等一众低级军官在后面看着,手心里已经攥出了汗,难道布须曼人真的给了我们机会?

当然没有!

就当北方军士兵们靠近到山林三十米左右,只需要一个**就可以窜进山林的当儿,“轰”的一声巨响,震得沉寂已久的山林嗡嗡直响,几名运气不好的北方军士兵就在这一声巨响里被地雷掀上了半空……

tnt炸药可以在爆燃的瞬间迅速膨胀至原来体积的一万倍,这是一次“正常”化学反应,但如果谁处在这种化学反应的核心附近,那他的身体便也会在炸药所制造的高压下迅速膨胀,结果不言自明。

一声巨响过后,两个排的士兵像听到了进攻的命令般向山林冲过去——不就是雷场吗?只有区区三十米而已,只要冲进山林就可以依托树木反击,顺便可以清理出一片可供立足的土地。

“轰,轰,轰……”地雷不断被引爆,每次都有几人被炸倒。个别运气不好的被炸飞落地后,又掉在了别的地雷上,结果那家伙又被炸了起来,只是这次爆炸对他而言已经没了痛苦。

为了战后清理方便,这次布须曼人使用的是250克装药的大型地雷,而不是那种只要人一只脚的缺德玩艺儿。所以,每次爆炸之后,都会有一名以上的北方军士兵被炸倒。

在付出了二十余人死伤的代价后,北方军终于接近了山林,ak47特有和*声终于打响了。

哒,哒哒,哒哒……密集而精准的点射*声,眨眼就扫倒了一片北方军士兵,剩下的士兵本能的扑倒在地,据*还击。可从山林里打来的子弹,密集且精准,无险可凭的北方军士兵,除了不断死伤外,根本不能对山林里的隐形防线构成任何威胁。

两个排的士兵只咬牙坚持了几分钟,就再也顶不住了——几名不断发布命令的低级军官都被山林里的*手干掉了,而自己一方还没看到布须曼人藏在哪里,这还打个什么劲儿?

终于,失去进攻意志的败兵们哗然一下撤了回来。沿着刚才**趟出的通道,他们很快撤到了距离山林三十米外,只是这时的人数已经是出发前的三分之一了。

“救救我!救救我!”一迭声呼救声从雷区传来。陌答谷团的士兵们这才注意到,居然有一个刚才参战的兵一动不动的猫腰站在雷区里呼救着。看他身上似乎也没受什么伤,可他却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就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呼救着,满脸的惶急可就是不敢走出半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松发雷!是松发雷!我不能动,快来救救我,我不想死!”那个诡异的士兵喊声中带了哭腔。

原来是松发雷!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却又无可奈何。这种情形,谁能去救你呢?谁去都会死,大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倒霉的家伙被布须曼人打死,或者因为一个不慎触发了地雷被炸死。

可让所有北方军士兵意外的是,隐藏在山林里的布须曼人——没有**。他们就像是在看戏一样看着那个紧张的士兵,任他在站在雷区里,不做任何表示。

“快,快来救我,布须曼人不会打死我的,只要我们不向山上攻,他们就不会杀我们的。刚才我们进雷区前他们就没**……”被地雷困住的家伙脑子突然好使了起来,向着自己的战友们嘶声喊着。

可这个时候谁会去救你?也许布须曼人不会杀你,但如果有人去救,他们说不定会打死救人者的。

“快,快点来!带工兵锨来,只要在我身边挖一条沟,我滚进去,就没事了,顶多擦破点皮儿……”那家伙继续吼着,他现在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北方军这边的人还是呆呆的看着受困者,没人说话,没人过去施救。

事情就是这样,在冲锋的时候踩上雷,就在那一瞬间就被炸死了,一点痛苦都没有,想留恋生命也来不及,谁也不会恐惧或害怕。可偏偏是这个死法,面对着**,有条件不死,却又无法逃离,这才是对人的煎熬。不仅对那个家伙,对其他人也是。

“希拉因,过来救我,我还欠你海络因没还你呢,你不要了吗?”看战友们见死不救,那个被困的家伙改变了求救方式。

他的战友,那个希拉因也许刚才已经战死了,也许就站在人群里却没有搭腔,反正北方军这边还是没人应声。

“哎——”对面的山林中忽然有人大声喊着话,是布须曼人:“放心伙计,我们不**,就站在那儿吧!等打完仗你就自由了,我们说话算话,那儿很安全。”负责喊话的布须曼人连喊了两遍。

被困的家伙半转身,谄媚的向山上又是鞠躬又是敬礼,接着又向在胸前向着山上划了个十字,在极短的时间内把所有能想到的,能用的礼节全用上了。

“轰!”一直关注着他的北方军士兵们被他滑稽的样子逗笑了,仿佛这是街头的滑稽演出,对面的布须曼人也只是一群和自己一样的观众似的。

听到战友这边的笑声,回过头来的被困者脸上轻松了不少:“伯松,你上次偷了营长的女人,你不来救我,我要告诉营长去。”可能是听到布须曼人不杀自己,被困者的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

第五十三章 濒死喜剧

松发雷是一种常见的反步兵雷。这种地雷和寻常的地雷并无两样,只是为了增大被触发的概率,这种地雷装了一个巨大的圆盖子。一旦有哪个运气不好的家伙踩上去,引信就会被触发,但这个时候地雷却不会爆炸,只有当踩中地雷的家伙抬起脚来,那地雷才会被引爆。

遇上这种地雷,只有两种可能不死。一是你的速度与博尔特或者刘翔(当然是他没受伤的时候)有一拼,还没等地雷爆炸,你嗖一家伙从上面过去了,你没事,跟在你后面的家伙肯定替你完了。二是你踩雷的时候速度够慢,及时发觉脚下弹簧的反应,并且毫不慌张的停下来。这时候你要继续踩住这颗雷,然后等你的战友或是不想杀你的敌军过来,在你身边挖一道一米五深的壕沟。接下来就看你的身手够不够利落了——不管是狗吃屎也好,还是倒栽葱也罢,反正你一下钻到那壕沟里,接着地雷会把旁边的泥土炸得把你埋在沟里。当然,如果你自己不能破土而出,那就还得需要别人帮忙把你挖出来。

今天这个被困者就算得上运气不错,放在中国绝对有中种福彩大奖的可能。临近这个被困者的山上,是一队参加过索约培训的士兵,心理素质很是稳定。当他们发觉这家伙是被困住了之后,他们并没选择向这个活靶子**,而是直接向他们的上司——达巴拉中校报告。

当初,达巴拉就是第一拨到索约受训,并且在当晚的演习中被捆起来的家伙。如今这位当初的少校已经混成了中校,手下管着布须曼人实力最强的一个直属营。当他听到战场上发生的情况时,敏感的他立刻命令所有人,没有命令谁也不能向这个北方军士兵**,然后他迅速地向上级做了汇报。所以,才有了这个被困者的当众演出。

当人们听到急眼的被困者开始乱咬他的战友时,所有的人都忘了这时在什么地方。

“哈……”这次北方军的士兵们笑得更欢,有个别的人甚至带头吹起了口哨。很多北方军士兵一边放肆的笑着,一边在四下里搜寻着,似乎是要认识一下那个给营长戴绿帽子的好汉是谁?也有人一边抿着嘴乐着,一边带着坏笑打听着那个倒霉的营长在哪里。隐隐约约的,好象连山林里的布须曼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仗打了一夜,不论是现在占据上风的布须曼人,还是伤亡严重不得寸进的北方军。人们的精神都相当的紧张,**的威胁始终纠缠着他们。如今有这么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在中间给大家演滑稽戏,众人正好来拿他当个笑料来消遣。不管是好笑的,还是不好笑的,大家都会毫没遮拦的大笑一气。实际上,人们是在用这种不合时宜的笑来给自己减压,来弱化自己内心中的恐惧感。因为他们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再也不能笑不能哭不能动了,那个时候的他们只是一具尸体。

那个中了彩的被困者也很上道,他真的像个答谢观众的滑稽演员似的,别扭而又小心的拧着身体,尽量不惹得脚下的地雷发火,还不断的向四周的看客们鞠着躬、行着礼,引得周围的人们对他的举动大笑连连,喝彩不断。

这场由一个濒死者做演员,由数百同样濒死的人做观众的演出,让人们在短时间内忘却了战争的可怕,让战场没了一点火药味儿,让人们记不起杀戳随时可能上演。

周围的看客们意犹未尽,有的北方军士兵甚至高声喊着要求被困者再说几句。同样,远远的山林里,也有好事的布须曼人拉长了声音喊着话。当布须曼人喊话声响起时,喧嚣不断的北方军士兵们居然全都非常知趣儿的停下来,认真的倾听着布须曼人的喊话内容。

“哎——伙计,你叫什么?你这家伙运气不错!踩在地雷上都不响。放心吧,我们上司发话了,你这人不错,只要你站那儿不动,布须曼人不会用*对着你的。哎——再说几句吧,你们那儿还有什么好笑的事儿?”一个布须曼士兵大声喊道。为了让被困者和所有北方军都听得清,他故意把喊话速度降得很慢。

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发出不向被困者**命令的会是周吉平。当周吉平从达巴拉那里听说有一个北方军士兵因为松发雷没有触发而被困时,忽然有了主意——多好的打击敌军士气的时机啊。

被困的士兵楞了会儿,不知是在考虑布须曼人的要求还是在琢磨自己战友的莠事。忽然间,他对着北方军的防御工事开口了:“毛呐,还有你,上次连长的海络因是你偷的,你分给我的太少了。”

“哈哈……”听到这家伙又开始爆料,冷不防的北方军士兵们先是一楞,接着便又放声大笑起来。

“我还没说完呢,你们先不要急着笑。毛呐还给剩下的海络因里加了白面,弄得毒品发下去以后大伙都骂连长黑心……”被困者后面的话让所有的人更是把持不住,笑得东倒西歪。

所有人都在笑,唯有夹尔吕少校和他身边的几个低级军官们笑不来。倒不是说夹尔吕就是那个被戴帽的营长,而是已经**团长职务的夹尔吕判断得出来,凭现在陌答谷团士兵们的状态,他们是根本没办法发动下一轮**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被困的士兵。

是他让士兵们的注意力分散了开来,是他消减了士兵们对布须曼人的敌意,也是他正在通过自己的表演一点点磨灭着士兵们的斗志。现在陌答谷团还负有试探攻击的使命,可现在士兵们笑成这个样子,还进入得了战斗状态吗?

“不行,得让他的表演停下来!”夹尔吕少校打定了主意。

“你们不知道,佐昆金的事情更可笑,他……”被困者刚开了个头,所有人就咧开了嘴准备笑了。

第五十四章 军心大乱

被困者卖了个关子,先是咽了口吐沫,然后半转了身体,似乎是想让后面山林中的布须曼人也听到:“佐昆金……”

突突!就在这个当口儿,两声m制突击步*的*声响起,被困者的身体一震,后面的话顿时讲不出来了。

“观众”们一楞,接着马上反应了过来。不是布须曼人开的*,是北方军自己的人朝被困者开了*。瞬间功夫,北方军临时野战工事一片大乱。

被困者一直半蹲着身体,他一直在努力的控制着身体不偏离松发雷的盖子,以免因为失误而触发地雷。可他万没想到,身后的敌人布须曼人没**,倒是自己人向自己开了*。他难以置信的向北方军的野战工事望去,伸出手似乎想在空气中抓住什么,控制住就要软倒的身体。

突突!夹尔吕手中的*再次打了一个点射,脸上冰冷得没有一点表情,任*口的余烟被海风吹散。

被困者一直半蹲着的身子终于软倒了,就那么直直的向着脚下的地雷坐了下去,然后趴伏在了地上,那颗本该要了他的命的地雷,致死也没能炸响。

看到被困者被打死了,很多北方军士兵都像失去了理智似的叫了起来:“谁开的*?谁开的*?干嘛打死他?”

“他碍谁的事了,不就是说了几句笑话吗?他随时都会死的,我们也随时都会死,干嘛自己人打死他……”

“他不该死……”

北方军的野战工事里乱成了一团,军官们无论如何喊也弹压不住。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山林里的布须曼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山下的变化,白白的浪费了这个可以歼灭北方军的绝佳机会。

“镇静!镇静!”一个军官站了出来,大声吆喝着,但没人听他的话。最后,忍无可忍的军官拔出手*,对着天空连放数*,这才让激动的人群安静下来。

“你们都知道,我们救不了他。布须曼人把他放在那儿,是想瓦解我们的斗智。”尽管也不赞同夹尔吕**打死自己人的举动,但这名军官还是理智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你们都是老兵了,在这个时候我们除了自己打死他,没别的办法,留着他只会自乱军心……”

几乎所有人都能理解这个军官说的话,但理解是一回事,认同却又是另一回事了。很多人心里在想:既然大家随时都有可能死,还管什么军心不军心。这场战斗还能打赢吗?布须曼人只要把炮掉过来轰上十分钟,我们就全完了。

在军官的安抚下,工事里很快静了下来,快得让人难以置信。其实只有夹尔吕等几个军官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安静,而是爆发的前奏——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所有的人都不再说笑,他们的眼睛都看着蜷缩着倒在地上的被困者,面无表情。

对此,夹尔吕无可奈何。因为就是站在他身边,高声吆喝着安抚士兵情绪的那些军官们,此时看向他的眼神都很是古怪。

这种死法,是这些军人所见过的最残酷的死法,比亲眼看到一万具鲜血淋漓的尸体都恐怖。因为它催毁的不仅是人的**,而是所有人的意志和精神。现在这支部队的士气低到了极点,夹尔吕少校甚至可以肯定:如果有一个人带头向自己**,估计在场的士兵中有一半儿的人都会这么做,包括那些军官。

其实,老兵们都知道这个家伙该死,也该杀。但在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们又都不想看到他死。这是种非常矛盾的,古怪的想法。似乎他的死,就意味着一种希望的完全破灭。而不可怕的,可怕的是人们都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这样一个可怜人,我们都没**杀他,居然是你们自己的人杀了他。这是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吗?北方军的军官还把士兵当人吗?就现在这种情况,你们还以为你们能打下去吗?北方军的士兵们,在这样的军队里你们还没呆够吗……”山林中的布须曼人又开始喊话了,所不同的是这次是有人拿着高音喇叭在喊着。每句话之间的间隔都拉得比较大,那时因为喊话的达巴拉需要听着单兵电台里的声音,复述周吉平的话。

“**,他们在动摇我们意志,**……”一名军官叫喊着,带头向山林中漫无目的胡乱射击着。但开了几*后才发现,除了有少数几个军官附和着打了几*外,所有的士兵都低头沉默着。见此情景,这名军官也只能尴尬的停了下来。众怒难犯,如果他敢于申斥手下的士兵,追究所谓不**的责任,他可能很快被情绪激动的士兵们打死。

军官们和士兵们一样沉默了,任由布须曼人在山林中用高音喇叭瓦解着自己的军心。但与士兵们的沉默不同的是,军官们都暗暗聚集了起来。他们感觉得出来,情势正无可遏止的向着混乱的方向发展的,哗变随时可能发生。这场战斗根本不可能再进行下去了,因为士兵们的心已经完全散了。

从电台的通报里,曼古雷吉多少了解了一些山那边的发生的事情。这个时候不要说让陌答谷团继续进行试探进攻,恐怕让他们维持现有的状况都很难。好在只有自己和其他几个军官知道山梁那边的情况,否则自己的部队也会因坚持不住而崩溃的。

难道,这场战斗就这么完了?自己就要死在这儿了?曼古雷吉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为马苏阿里尽忠——他曼古雷吉根本没这种思想境界。他当兵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在这乱世中,给自己和家人创造一个安全的生存环境罢了。眼下局势如此,家人又在马苏阿里的掌控之中,除了死拼到底外,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

曼古雷吉正在糊思乱想着,山下港口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而且那声音中还夹杂着不满的骂声。曼古雷吉回过头去,只见一条像棺材样的登陆艇似乎运气不错,它没被刚才的炮火炸坏,它现在正努力的向后倒着车,看样子是准备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第五十五章 无处可逃

前文说过,马苏阿里的海军都是渔民出身,这些人除了精通海上的一些勾当外,从未经历过战争。后来蒙塔亚沿海不靖,真海盗假海盗横行无忌,渔民们的生计更是艰难了,很多人被迫从事着半海盗半渔民的生活。后来马苏阿里扩编海军,这个蒙塔亚最大的海盗头子一声令下,所有适龄的渔民都被征召入伍了。

但是,海军毕竟是技术性兵种,光有船只和人是不行的。虽然蒙塔亚海军也进行过几次小规模的军事演习,但是其效果完全是不值一提。没有足够的演练,让人与船只和其上的武器无法高度的适应和磨合,根本无法形成实际的战斗力。

今天,这些穿着军装的渔民被他们的上司强令来参加这场登陆战。当登陆部队在船上,佩*的上司一直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时,他们还有把船开向卡贝拉港的勇气。而当登陆部队全员上岸后,接着便是一顿没头没脑的炮击,穿着军装的渔民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是,对大部分负责驾船的水手而言,他们明白的实在是晚了些,劈头砸下的迫击炮弹让他们没法修正这个错误了。不过,这么多的各色船只中,并不是所有的人运气都那么差。相比来说,货真价实的登陆艇的防护力,还是远比那些平底船、渔船、救生艇之类来得结实。

一轮炮击过后,大部分船只都被炸坏,沉没的沉没,进水的进水。可也有那么几条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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