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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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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青衣散漫,一袭白衣萧萧,正午的阳光飘洒在叶家院落,也洒在这二人身上。拳风凌厉,去如电来如风。本来安静祥和的叶家别院,渐渐滚起了阵阵冷风。

吹起了衣袂片片,吹乱了青丝如缕。方才在东方耀躲避北辰秋的时候,叶初落的发髻已然松动,此刻,被这阵阵狂风一吹,那发髻便再也承受不住满头乌发,随风坠落石阶之上。

叮当一声脆响,东方耀心神大动,撤身回守叶初落。

北辰秋也慢慢盯上了那依旧昏迷的人:青丝如瀑,肌肤胜雪,狭长的睫毛似是盛开的芙蓉花,即便此刻昏迷着,那薄而棱角分明的唇仍旧挂着一贯的不可一世,一贯的淡雅出尘。

她,竟然是女子!

怪道树林交手之时,自己会因她的一笑失神,会因她的神韵不住痴迷,一切,皆因,她,是女子!心神一震,北辰秋缓缓垂下头:自己居然,败在了一个女予的手中

微风一动,一袭紫衣的女子飘然入院。

随即看到院中的一切,双目亦是大睁:叶公子,是女子?

见此情彤,东方耀面色微微一变,无论是什么原因,叶初落扮成男子,总有她的难言之处,此刻,被别人看出她是女子,事情,是否会不妙?

院落之中,脚步声越来越杂,东方耀默然不语,俯身抱起叶初落,闪身进了她的房间。

“落儿。怎么样?”房门外,玉清尘关切的声音响起。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玉清灵截住要进叶初落房间的玉清尘,满面不忿。亏自己把叶初落当成男子,暗托了一片衷情,没想到,她居然是女子!

“知道什么?”玉清尘一脸莫名其妙。

“叶初落,是女的!”玉清灵气急道。

心弦一震,玉清尘面色微变:“你,怎么知道的?”

“好啊,哥哥,你居然联合外人来骗我!”玉清灵眼中泛起水雾,委屈道。玉清灵一向自恃清高,天下男子皆不入眼,好不容易心中装下个叶初落,却弄出这么一场闹剧,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玉清灵怎么能够不气?

“妹妹,你听我说,我没有骗你,我……我也是,前天才知道的……”

玉清尘眼见玉清灵仪态尽失,慌忙道。

“别跟我说这些,你骗我,她也骗我,今日的事,我和你们没完!”玉清灵恨恨的跺跺脚,纤腰一扭,纵出叶府院墙。

玉清尘张张口,想要喊住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闷闷的收回视线,向院中一扫,恰恰看到了一脸愣怔的北辰秋。

“你是什么人?”玉清尘目光幽幽盯着北辰秋问。方才只顾着和妹妹说话,没空理会这人,现在妹妹气急而走,对这个不速之客也该好好盘问盘问。

“我是何人,关你何事?”北辰秋从遐思中回神,望着风神俊逸的玉清尘,冷声道。

“无缘无故,出现在叶府,非奸即盗。”玉清尘斜睨着眼晴,缓缓迈步出去。

“叶府之内,还容不得外人放肆!”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的冷月,也慢慢逼向北辰秋。她的身周,听雪楼安插在叶家的人也慢慢围了上来,东方耀与北辰秋弄出的响动不小,听雪楼人,哪一个郡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会没有察觉?

就在冷月、玉清尘与北辰秋,即将交手之际,东方耀推开房门走了出来,高声道:“二位且慢!”

玉清尘顿了一顿,视线并不离开北辰秋,“你的朋友?”话却是对东方耀说的。

“是。”东方耀应了一声,转脸向北辰秋道:“你还不走?”

北辰秋邪魅的唇角微微蠕动:“我会走。”今日情势,万难再讨到好,北辰秋不傻,绝不会做这赔本的买卖。

身子一纵,跃出院墙,转听不见了踪影。

“他身上,有杀气。”冷月眼眸微冷,看向东方耀:“你为什么放他走?”做为杀手,直觉较之常人要高出许多,在冷月等人赶来的时候,北辰秋身上浓浓的杀气还未散去,是以,冷月言语间便想和北辰秋动手,此刻,平白的东方耀出来搅场,怎么也得跟他要个交代!

“他是我的兄弟。”东方耀面上一黯,道。

“可他想杀我家公子!”冷月面色更冷,早就接到楼内之人消息,会有人对楼主不利,没想到,这人居然选在了楼主重伤之时,不得不说,这人心机很深,这样的心机,这样的谋略,一旦纵虎归山,他日,必成祸患!

“可,他没有。”东方耀缓缓抬起头,眼神复杂。就在刚才,北辰秋想要杀叶初落的时候,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和北辰秋敌对,可是,一旦别人想要对北辰秋动手,他却忍不住的会来帮助北辰秋。

“所以,我们也不能杀他?”冷月美丽的脸上挂着寒霜,一脸玩味。

“不错。”东方耀轻轻道。

仰面,冷月一阵轻笑:“你可真是公子的好兄弟!”言罢,裙裾一转,进了叶初落的房间。

淡然一笑,满是冷幽,玉清尘拂衣踏上石阶,再不理会东方耀,推门便去探视叶初落。

房内,叶飞锦早已急得团团转,方才虽见众人在外面争斗,他根本就没心思理会,直接就进了叶初落的房间,一见床上躺的人儿,虽然心下吃了一惊,却非常清楚这就是自己的“孙儿”,眼见她昏迷不醒,却不知道伤到了哪里,急得直如热锅上的蚂蚁,失了方寸。

“老将军莫急,落儿伤得虽重,却没有性命之忧。”玉清尘帮叶初落探查了一番,温言宽慰叶色锦。

“既是如此,为何至今昏迷不醒?”叶飞锦一脸焦急。

正匀说话间,苏琴搀扶着叶玄天推门进来,一见叶初落面色苍白,鬂发凌乱,苏琴犹自一声惊呼,颤声道:“落儿,落儿,她怎么了?”说话间,已是扶着叶玄天来到了叶初落的床头。

轻轻抚着叶初落苍白的容颜,苏琴心痛如刀割:为了自己的一时之私,害这个孩子男装十余年,如今,为了这个国家的安危,这个孩子力抗强敌,伤成这般,看着她昏迷不醒,苏琴心中的滋味,岂是旁人所能理解?

“这个女子,是,我们的,落儿?”叶玄天微徽愣怔,旋即坐到苏琴身旁,低声问。

“确是,落儿。”苏琴低低抽泣一声,低低垂着头:“天哥,对不起,我,骗了你。”

面容一动,叶玄天摇头苦笑:“琴儿,女儿怎么了?我从未没有说过,我不喜欢女儿……”顿了一领,叶玄天目光票和地看着床上昏睡的叶初落:“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这么些年,苦了落儿……”

“现在,先不要讨论这个问题,落儿伤成这样,得赶紧想办法救治。”

叶飞锦疾步上前,断然打断二人继续纠缠叶初落是男是女的问题。

第八十章 赶尽杀绝

“想要救治公子,必须要到云翳国翠微山寻翠微道人。”一直沉默不语的冷月幽然开口,一开口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翠微道人?”东方耀看着冷月,纠眉拧成了一团疙瘩,那个性情古怪的牛鼻子?

“公子……”这两字才出口,冷月微觉不要,改口道:“小姐,既是被自己的魔音所伤,想救她只能依仗道家的仙音。”沉声开口,却难掩神色间的担忧。

“可是,落儿现在伤成这样,怎么能再受奔波之苦?”玉清尘目含疼惜,脉脉看着床上依旧双眼紧闭的人儿,迟疑着开口。

“魔音霸道,被它受伤,轻则重伤,重则走火入鹿,若非小姐本身修为不凡,此刻,只怕早已成魔,此刻不去,后果……不堪设想……”冷月扫视房内众人一眼,斟酌着道。

“如此说来,我们必须要去找翠微道人?”东方耀剑眉微微一舒,目光幽幽地看向床上的叶初落,光洁如玉的额头上,不知何时已沁了密密一层汗珠。

“既是如此,事不宜迟。”玉清尘沉吟片晌,下定决心。

来到床前,玉清尘低眉看着叶初落,勉强挤出一丝笑:“叶将军、叶夫人,我们要带落儿去寻医,不知二位……”

“若能救好落儿,我们自是求之不得,只是,这一路,落儿,不知道,又要遭什么罪……”苏琴边说,边暗自垂下泪来。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孩子成了这样,她怎么能不心疼?

“夫人放心,此去,即便搭上性命,我玉清尘也不会让落儿再伤到半点!”玉清尘面容一正,对着苏琴郑重承诺。

“有玉先生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叶飞锦起身,沧桑的一笑:“落儿这伤,耽搁不得,就烦请玉先生,带落儿,去吧!”最后两字说完,叶飞锦已是浑身无力,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下去。

“如此,我等,去了。”玉清尘抱起叶初落,沉声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东方耀见势,亦不堪落后,跟了出去,唯有冷月默然而立,并未跟上,楼主重伤,此刻,叶家势力大减,若是有人趁机偷袭,结果可就大是不妙了。

看看步出叶初落的房间,冷月眼望长空,幽然一叹:原来,你,竟是女子

心头空落落地像是失去了什么,冷月苦笑一声,撮口一呼,招来一只白鸽,将和内一个纸卷系在鸽子腿上,随之放飞鸽子。此刻,似锦国内山雨欲来,楼主又受了伤,自己一人支撑局面,她真怕出了意外,是以,飞鸽传书给老楼主穆寒修要他派人来似锦国,以防不测。

片刻之后,叶府门外一阵车马响动。蹄音响起,一匹骏马架着一辆华丽厚实的马车,疾疾奔出了城。

马车之内,玉清尘紧紧将叶初落抱在怀里,生怕马车颠簸一下,折腾刭这个冰肌玉骨的人儿。

“落儿,还好么?”东方耀涩声开口。

“伤成这样,还能好到哪里去?”玉清尘面色不善。魔音初起之时,东方耀离落儿最近,他居然没有阻止她,现在她伤成这样,却来装好人,谁稀罕?

“你!”东方耀面上一阵青白,俊脸之上青筋隐隐,若不是怕伤到玉清尘怀里的叶初落,怕拳头都要动上了。落儿受伤了,他不心疼吗?可,当时的形势,自己若是拦下落儿,只怕,落儿会和自己拼命!

“我什么?”玉清尘剑眉一轩冷冷看着东方耀:“若是我在落儿身旁,即使她要杀了我,我也不会让她奏起魔音!”

东方耀此刻是真得无言以对了。玉清尘这话,正中他的心窝,让他情何以堪?

默默垂下头,东方耀再不言语。身为东方世家长子,向来要什么有什么,何时受过别人的闲气,但今日,这气,他受了,而且受得,心甘情愿,只因为,自己心中最在于的人,确实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伤了。

马车急急,消失在似锦城外。

珏琣国,西门家。暗影灯摇。夜风阴冷。

白须飘飘的老人,踏着有力的步子,迈进了西门家大门。

“什么人?”一个巡夜的家丁妉着胆子问。

“索命人!”老人抖着胡须笑了笑,双手一拍,两柄钢刀已然在手。钢刀起,寒光现,血光生。

一声惨呼拉开了厮杀的序幕。

西门家留守之人西门浩当先冲出房间。

少年弹开身子,长剑虚挥,哼笑道:“想不到你这老头还挺阴的”顿了顿,少年挑眉电视道:“幸亏我家楼主教过我,一兵不厌诈!”

楼主?这些人,莫不是听雪楼的?七个老头对视一眼。听雪楼与自家不是一向井水不祀河水么?今日怎么会杀上门来?

“听雪楼的人?”一个干瘦老头问。

白衣少年未及答话,西门浩已是喝道:“七位先生,这少年杀了我的哲儿,不管他是什么人,都得要偿命,何须和他啰嗦!”

七个老头相视一眼,齐齐点头。人家都已经杀了自己的少主,自己若还顾虑迟疑,岂不是减了自己威风?当下各自展开攻势,逼向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面上仍旧一片淡定,掉身出门,却在七个老头追去来的刹那,猛得甩出一把袖刀,掷向西门浩,七人显然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少年会在这祥的情况下向西门浩下杀手,一时救护不及,便见本来就有些失魂的西门浩,胸前登时殷红一片,面上一阵抽搐,唇角慢慢溢出血来。黑色的血,像是成开的曼陀罗。

“你!”一个老头干瘦的老脸之上,一片阴沉:“居然下毒!”

“下毒?”哼笑一声,白衣少年挥剑斜指:“还是便宜了他!‘’

“无耻小辈!”那老头厉声一喝,干瘦的身体似乎瞬闻充满了活力,宛如鹰凖扑向白衣少年,随着那老头一动,其余六个老头也纷纷动了起来,七柄长剑,宛若七条长龙,盘旋围住白衣少年,白衣少年面上微微变色:这七个老头,莫不就是西门家洗剑阁的沈剑七士?

剑光烁烁,映的夜空熠熠生辉。白衣少年不敢怠慢,长剑迅速回防,护住身体。

一股凌然杀气,已然形成。

七个稍瘦的老头围住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小子,算你今日不走运了!”一个老头阴声说完,长剑挥出,剑气激荡。

少年提剑迎敌,双剑既接,少年虎口一震,心头也是吃惊不小,这个老头好大的力气!

与此同时,其余六人也是迅速挥剑出招。

一见六人出招,白衣少年更是惊诧,这七个老头。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眼见一个老头长剑劈到了少年肩头,凭空里一声大喝:“七个老儿,好生无耻,欺负小辈!”一个蓝衣的老者纵身而来。

正是解决了西门世家六大长老的老楼主穆寒修。

“师傅。”少年急呼一声,自七人之间慌忙脱出身来,避刭穆寒修身旁。

穆寒修面沉似水,冷然看着洗剑七士:“你们七个糟老头,居然以众欺寡?”

洗剑七士同时一怔:面前这个蓝衣的老者,分明,就是,杀手的头子——穆寒修!

“我西门世家和听雪楼素来两不相干,何故来我西门世家生事?”洗剑

七士之中,年长一些的西门傲,面向穆寒修抖着胡子质问。此刻,家主不在,自己这些人虽然可以和穆寒修拖延一阵,却终究不能胜他,。是以,他们并不敢贸然再次动手。

“两不相干?”穆寒修哈哈一笑:“在这珏珹国内,你西门世家想要灭我听雪楼,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半个月前,你们的人还曾重伤了我的老友,若非我赶去的及时,只怕我那老友命都要丢在你们手里,你们可曾想过给我留下半分薄面?”话到后来已是越来越沉。

第八十一章 气死西门

洗剑七士相视一眼,慢慢聚到一起,不再说话。今晚,只怕会有一场好战。

“那也是你们得罪西门家在先!”西门然背抵住西门傲阴阴开口说。

“得罪?”嗤笑一声,穆寒修轻蔑地一笑:“那,我穆寒修便得罪到底!”话音落,钢刀慢慢拉开。

月光幽森,细在钢刀之上,白花花地透着嗜血的光芒。

一声暴喝,穆寒修持刀直欺西门傲。幻雪刀法,一式冷雪藏威起,阴风骤然呼啸,整个西门家的后院似乎都在一瞬间凝滞。

白衣少年心知师傅手段,当下悄悄退出后院,自去前院帮忙。

然,洗剑七士亦非善与之辈,七剑纵横,张弛有度,剑光咄咄,杀气凌然。

西门傲提起一剑,直撩穆寒修五腿,西门然横刺一剑,直取穆寒修心窝,其余西门寂、西门笑、西门庆、西门寺、西门刹分取穆寒修上、中、下三路。

七剑合围,情势已是凶险万分。

洗剑七士,师从天山老人,尽得老人真传。学成之后,一度称霸江湖,后为仇家追杀,西门家主西门珹救之于为难,为之提供庇护,待之以上宾之礼,七人感念西门珹恩德,改姓西门,隐于西门世家。

多年来,西门碱对待他们也真得宛若匀家之人,甚至胜过自家人,七人对西门世家亦是感念不尽。今晚,西门珹不在,外敌来袭,七人几乎同时下定决心,便是搭上性命,也要护卫西门家的周全!

抱着这样的想法,全力攻敌,一时半刻七剑士倒也稳居上风,将堂堂的杀手之王逼得险象环生。眼见七剑分取穆寒修要害,穆寒修避之无法。

千钧一发间,却看那穆寒修钢刀猛然起落,一起一落间,霍然已是幻雪刀法四式暮雪残飞。漫天刀光闪烁,直如深冬飘雪。洗剑七士同时一怔,攻到穆寒修身前的长剑就那样古怪地被刀兄反弹回来。

铿铿几声响,洗剑七士纷纷被幻雪刀法震飞出去。七个干瘦的身体落她,居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迅速弹身而起,复又通向穆寒修。

老脸一沉,钢刀带煞,穆寒修身子一拧,跃向半空,横刀虚空一劈,一道疾风划破夜空,刮骨一般袭向洗剑七士。

洗剑七士面色沉稳,各自挥剑护住要害,随之各自轻斥一声,宛若七只苍鹰震翮而起,七剑刷刷攻出,整个后院,已是一片狼藉。

穆寒修面色愈来愈沉,什么时候,他堂堂的杀手之尊如此憋屈过?厉吼一声,穆寒修将五成真气贯于钢刀之上,刀锋斜刺,夜空中寒芒大盛,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七个老不死的,吃我一招!”声如洪钟,震破夜空。

“幻雪千劫!”一字一顿,穆寒修慢慢喊出。

洗剑七士各自一怔:居然是幻雪刀法,最高一层,幻雪千劫!

眼前白光灼灼,宛若鸿蒙初开。白光所及之处,七剑士狼狈应对,稍有不慎,便被白光刮伤。

半空之中,穆寒修屹然含笑。幻雪千劫岂是唬人的把戏?惹毛了老子,老子还跟你们这些老小子客气?

望着院中七个老头跟自己整出来的刀光剑影使出吃奶的劲的抗争,穆寒修笑得更是畅快。西门世家与听雪楼并在珏珹国,长久以来,也算相安无事,但,最近,几大世家纷纷把矛头对准听雪楼,问题出在了哪里,穆寒修并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西门家主西门珹造谣生事,说听雪楼内藏着武林至宝——风云剑!

以前穆寒修也不想为此斤斤计较,可是,西门珹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宝贝徒儿叶初落身上,穆寒修老大一把年纪,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顺心的徒儿,穆寒修怎么能任别人欺凌了她?!一想到冷月传回采的书信,穆寒修的肺差点气炸了,四大家主居然跑到似锦国逼迫冷千山交出叶初落……是可忍孰不可忍,孰可忍,婶也不可忍!穆寒修真得怒了!

院中与白光激斗的七人亦是浑身汗湿,精疲力竭。

恰在这时,一个白衣的小男孩跑到后院,脆声叫道:“师傅!”

七人眼中同时闪过一道神光,不约而同的掠向那白衣男孩。

谁也没有看到,小男孩在七人攻来之时,面上露出一抹歹毒的笑意。

长剑一震,气势已成。落儿哥哥,我来帮你教训这些无耻的老家伙!白衣苏希然陡然一挥长剑,无痕剑法,宛若风过雪蜮,渺无痕迹,却冷然已成杀机。

洗剑七士几乎在同一时刻感到了情况不妙。

苏希然嘴角噙着笑,全身衣袂飘飞,洒然而动。小小年纪居然已是大家之势。静静落在廓檐下的穆寒修目中神光闪烁,好个苏希然,短短数月之间,已有此修为,更有如此胆量敢来战西门世家的洗剑七士!

已是被穆寒修析腾的没什么力气的洗剑七士,真真成了苏希然练剑的把式。

正在穆寒修看苏希然“练剑”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前院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穆寒修面色微变,钢刀在手,疾速跃下相助苏希煞。速战速决!

手起刀落,穆寒修下手再不迟疑。本已近油尽灯枯之地的洗剑七士,哪里会是下了杀心的穆寒修敌手,片刻之后,七个曾经傲视武林的剑客,喋血西门家后院之中。

收刀立地,穆寒修眼望苏希然:“走!”

苏希然默然点头,转身向前院而去,再没有看地上倒毙的七个老头一眼。

前院,西门家的一众族人,已是死伤无数。

听雪楼人肃立一旁,恭敬地望着穆寒修。

“都解决了?”穆寒修淡淡问。

“跑了一个红衣女子。”黑衣少年面色一红,愧道。

“嗯?”穆寒修皱起老眉,“怎么会让她跑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不懂吗?

“徒儿不济……”黑衣少年讷讷地低下头。

幽然一叹,穆寒修眼望长空:“算了。”只愿这个女子不要掀起多大浪,才好。

黑衣少年头垂得更低了,这样的情况下,还让那女子跑了,匀己枉费楼主悉心调教一月……这少年正是留守听雪楼的幽光。

“火速离开,不留痕迹。”穆寒修回神,轻轻说完,当先而去。

像来时一样,白衣人如烟一般迅速而散。

黎明悄然而至,满身伤痕的西门珹逃回了珏珹国。

曾经光鲜的西门府,落败非常,一片死寂。

强撑着伤重的身体,想要卷土重来的西门珹,在见到满院灰尘的时候,彻底的绝望了。

颓然倚着院墙,凄然看着满院族人尸骸,苍老的容颜上,悲色愈重。

面前白光一闪,曾经摇曳风华的西门秀挂着一脸疲惫来到西门珹身旁:“爷爷,爷爷……”声声悲苦,再无往日的娇蛮。

西门珹抬头,西门秀一袭孝衣,泪水涟涟映入眼中。

“秀儿,秀儿,发生了什么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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