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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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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爷爷郁结,孙儿就再说一事。”叶初落抿抿嘴,缓缓道:“当初,父亲深夜被召入宫,回家途中被人所害,爷爷以为真得是张家所为?”

听叶初落说起旧事,叶飞锦老脸微微一变:“落儿以为?”

叶初落轻弹衣角:“皇宫内若是没有人和张家人勾结,谁能把父亲的行踪掌握的如此清楚?”那可是深夜召见,深夜,张家的人疯了吗?大半夜不睡觉就整夜盯着叶府动静?这件事背后,只有一个解释:张家提前就得了消息,在父亲回来的路上伏击!

叶飞锦脸色神色再变:“如此说来,在那个时候,皇室就有动叶家之心?”

叶初落淡定的点点头:“我也只是猜测。”只是想给爷爷减少一些心理负担罢了。

但这种说法无疑让叶飞锦心理好受了一些,老脸一展:“既是皇家对我不义,我叶家也不算对不起他!”

这就对了。叶初落心头暗赞一声,爷爷能想开了就好,反都反了,要是心里一直存在心理包袱,只怕对爷爷身体不好。想到这里,悠悠一笑:“爷爷,没别的事,孙儿就先下去了。”

叶飞锦点点头:“嗯,你去忙吧。”

叶初落轻应了一声,举步出门。

院落之中,玉清尘长身而立,默默注视着迈出门口的叶初落:“出了什么事?”

“三国来人了。”叶初落凝眸望着那个如玉树一般的男子,浅笑道。

“哦?”玉清尘挑眉:“这么快?”

“只怕,这三国皇上还嫌慢呢!”叶初落咯咯一笑:“玉哥哥,你不在屋里好好歇着,跑出来做什么?”

“见不到你。我心里,放心不下。”玉清尘温和一笑,说着话,脸竟红了。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便是如此罢?

看着玉清尘俊美无双的脸上浮出红晕,叶初落调皮的歪着头道:“玉哥哥,你生病了么?这脸怎么这么红啊?”说着话,还一脸迷茫地扑闪着眼睛,伸出自己的一只小手,旁若无人的摸了上去。

叶初落的手很凉,贴在肌肤上,说不出的清爽,玉清尘宠溺的一笑,抓住那只在自己脸上摩挲的手,轻轻握住,喟叹道:“是啊,我病了,病得不轻。”

叶初落无辜地眨着眼睛,一脸紧张:“生了什么病呢?怎么不去看大夫?”

看着叶初落那上心的样子,玉清尘心怀大畅,悠然笑道:“哥哥我中了落儿的毒,相思成灾了!”

见玉清尘竟然会没正经,叶初落不由气恼的一跺脚:“玉哥哥,你坏!”

玉清尘心头一动,叶初落那娇羞的模样,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儿一样,让人禁不住心神摇荡,一手握着她的柔荑,一手环住她的腰身,玉清尘情不自禁地俯身轻吻了她的额头,在她耳边低语:“那,我便坏给落儿看看。”

叶初落心如鹿撞,双眼迷离地望着那张绝世无双的俊脸,神思恍惚,樱桃小口微微张开,显得有几分惊讶。玉清尘的怀抱,很温暖,暖到一头扎进去,就不想出来。贴着玉清尘的胸膛,叶初落甚至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这个男子,这个如谪仙一样的男子,竟然是属于自己的。此生,还有何求?

玉清尘的吻,轻若细雨,淡淡的,带着几分让人回味的味道。

便是叶初落这两世为人之人,都禁不住迷茫了,那个吻,让她痴迷。

“我等你,等你。”他低着头,在她耳边呢喃,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心神摇荡。

等你,只两个字,叶初落却清楚的知道它的含义。玉清尘不愿强迫自己,他在等,等自己心甘情愿接受他。

身子微微一颤,叶初落眼神凄迷:“等我,等我……”说着话,竟是拽着玉清尘的手就往外走:“玉哥哥,你跟我来。跟我来。”

玉清尘一脸迷惑地望着叶初落,她这是要做什么?

叶初落不理会玉清尘的迷惑,只是拉着他的手,紧紧拉着他的手,往叶府门外走去。片刻之后,叶府之外便响起喝马之声,两匹骏马疾驰而去,清脆的蹄音响彻街道,两个绝世无双的人儿,已是隐于皇城街道的尽头。

一袭青衣在叶府门口淡淡扬起,东方耀眼神落寞的望着那消失的人影,心如刀割:落儿,你终是中意玉清尘的吧?那我,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温润的面上现出几分悲凉,他笑了,笑得有些悲苦,既是如此,我便成全你们,不再让你为难。想到这里,脚步轻抬,竟是出了叶府:落儿,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吧!正午的阳光,白花花的,有些刺眼,东方耀不由眯起了眼睛。似锦城,繁花似锦,终是不敌采信国鸟语花香,是该回去了。

东方耀的身后,小童东方文低头跟着,眼神之中满是为自家少爷的不平,自家少爷哪里不好,比不上玉清尘那小白脸?这叶家的小姐也真是的,怎么就看不上少爷呢?怎么说,少爷也是采信国一公子啊!一公子!知道不知道!恨恨地回头看了看叶府的院墙,东方文的心里竟也有些失落:璐儿,我走了,以后,只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从何时开始的呢?自己开始注意那个小丫鬟,那个机灵可爱、爱脸红、爱咋胡的小丫鬟……心里难过的要死,东方文吸了一下鼻子,下定决心似的,追上东方耀:“少爷,少爷,不多留两天了么?”

“不留!”东方耀头也不回。他怕,他怕他一回头就再也舍不得走。

“那总得跟叶小姐道个别吧?”东方文仍不死心。

“不用!”东方耀决绝答道。道别,见了她,自己要走的话,他还说的出来么?只怕说不出了吧?

东方文垂头丧气的低下头,不吭声了,只是眼神仍有些不舍地望着叶府院墙之内,一树芙蓉花开。粉红、粉红的,像极了某个人的容颜。

就在两个人落寞的离开似锦城的同时。叶初落与玉清尘却已是来到了似锦城外一处梨园。梨花朵朵,白得通透。仿佛一直开到了天的尽头。一树梨花,千树雪,美极,妙极!

望着那灿若白雪的梨花朵朵,叶初落笑得写意而洒脱:“玉哥哥,你看看,这里美不美?”

玉清尘轻轻揽着她的腰,点头:“美。”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惊艳。梨花,他从来不知道梨花竟然这般美丽。尤其是大片大片的梨花开在一起,浓艳似雪,清丽脱俗,竟似羽化的仙子临尘,淡雅翩然,就像,他的落儿。他的视线转而看向怀里的人,那个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心的人儿,此刻正眷恋的望着满园梨花如雪,眼神痴迷,秀面沉醉。

“我一直有个梦想。”叶初落缓缓开口:“和我心爱的人,选一处绝美的所在,他耕田,我织布,过着田园一般的生活。”

玉清尘不说话,双眼痴痴望着她,等着她接着说。

“而现在。”叶初落缓缓抬起眼睑,深深望着玉清尘,长长的睫毛微颤:“我等到了。”双手紧紧箍住玉清尘的腰肢,叶初落贪婪地将自己的脸扎在玉清尘怀里。这一生,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真得是世界上最美妙不过的事。

玉清尘感受着怀里人儿的温度,心里的幸福像是阳光一般,溢得满满的。落儿,落儿,原来,你也是喜欢我的吗?原来,你也是爱我的么!他的心里满是狂喜,一次,落儿直面告诉自己,她的是爱着自己的。

手掌微微颤抖,缓缓摩挲着她如玉娇颜:“落儿,落儿。”他轻轻唤着她,男子独有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不散,乱了心神,乱了情。

“玉哥哥。”她轻声应道,眼睛蒙上几分水濛濛,唇角挂着不自觉的笑意。

“此生,我绝不负你。”玉清尘深深说着,俯身吻上那如花瓣一般盛开的红唇。

樱唇微启,灵巧的舌,迎上自己此生认定的人,就那般恣意的索取,一刻,便是永恒。

他的吻有些霸道,有些狂野,舌头蛊惑地探进叶初落檀口之内,忘情的与那羞涩的欲拒还应的小舌头纠缠不清,他的手掌,在心爱的人身上轻轻划过,激起心爱人儿阵阵战栗:“玉哥哥……”她轻唤,有些意乱神迷,星目迷蒙,带着几分期盼、带着几分胆怯,还带着几分青涩。罗衣如雪落,春情不待人。

玉清尘吻着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身……那般的眷恋,那般的痴迷。

天为盖地为垆,清风荡过梨花园中痴缠的两人,似乎也在羡慕他们的浪漫与惬意,洒脱与不羁。

梨花片片飘落在二人不着寸缕的身上,洇染了一地花香……

“落儿。”他声声情深的唤。

“玉哥哥。”她娇喘微微的应,星眸迷迷。

既是相爱,又何必要你等待。叶初落笑着,身子轻飘飘地和心爱的人融在一起,如在云端,这一刻,疼痛却美好,值得她,记住,一辈子。

阳光洒意,在梨花树上舞蹈。欢娱之后的人儿,就那么静静躺在梨园之内,俱是意犹未尽地看着对方。

“疼么?”他疼惜的问。

“不疼。”她轻轻的笑,枕着他的臂弯。

看着她苍白的面颊,玉清尘摇首不语。地上那点点刺目的落红,均是自己刚才一手造成的,她怎么会不痛……微微一笑,微凉的手掌抚着她泛白的脸,“落儿,起来吧,小心着凉。”

叶初落懒懒地偎着他,轻声应道:“嗯。”

伸手拽过散落在地的衣衫,绝美的身姿慵慵懒懒地伫立在阳光之下,伸手一挥衣衫披在身上,便在这时,梨园之外,忽得传来阵阵马蹄声。

玉清尘警觉地扯过衣服,罩到身上,缓缓站起。

“有人?”他淡然说着话,却是将叶初落护在了后面。现在,他的落儿,动手可是不大方便。

第一百三十二章 棋逢对手

会意地望了望玉清尘,叶初落轻笑着将衣带扣上,随手一捋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水眸婉转:“在这里出现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正在二人整理衣衫之时,梨园外已是传来阵阵狂肆的笑声:“这可是一匹好马!”

接着便听到几声马嘶,与一些人的呼喝之声。

叶初落不禁莞尔,这些人,好大胆,居然来偷她的马?!她的路虎,就是那么好偷得?

果然,下一刻,她听到了一声惊叫:“啊!这马好烈!”随之一声惨叫传来,“快把这畜生劈了,竟然敢摔我!”

玉清尘望着叶初落耸耸肩:“看吧,有人要劈了你的宝贝路虎呢!”

叶初落轻浅一笑:“谁敢去劈路虎,我就先劈了他!”说着话,脚步一抬就要往梨园外面去,谁知道才刚动,下身便传来阵阵的痛。蛾眉一皱,叶初落身子微微一晃,伸手扶住玉清尘的肩膀,一阵呲牙咧嘴:“玉哥哥,只怕,得你帮我去劈了他了!”

玉清尘轻轻捋了捋她额前的头发,满脸宠溺的笑意:“乐意效劳。”说着话,轻揽着叶初落的腰身,几乎是把她抱着出了竹林。

竹林外,那兀自想要对付二人骏马的人,似乎也觉出了梨园内的动静,弃了马,慢慢回身。

双方相对,气氛陡然僵了。

“是你!”叶初落眉眼一动,眼神望向梨花树下,一袭灰衣的中年男子,樱唇轻启:“你们来似锦国做什么?”

静静立在一旁观望着手下人逗弄马的灰衣人,一见叶初落与玉清尘,再没了戏耍的心思,两双寒冰似的眼睛,冷冷盯上叶初落:“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好的采信国你不呆,跑到似锦城来送死么?”叶初落斜挑唇角,眼神忽得一凛。

“你把几国搅得乱成一团,却在这里逍遥快活,把我们全当成傻子耍吗?”那一袭灰衣鼓动,不是采信国东方家主东方信是谁!?

“呵呵,”叶初落轻笑两声,一脸调笑神色:“东方家主若自认是傻子,我是无话可说。”

东方信面色一涨,气得脸上肌肉一个劲的抖:“你!我不跟你做口舌之争!”说着话,噌的一声拔出腰间的剑,直指叶初落:“今日,既让我在这儿见了你,也省得我再进似锦城跑一趟!”

叶初落不理会东方信的叫嚣,水眸清幽一转,看向众黑衣人身前一个身着皂青长袍的中年人。那人,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其间精光隐隐流转,只一眼,她便断定,这个人,比东方信更加的难对付。

那皂青中年人也是漫不经心地看着叶初落,眉眼之间含着几分戏谑、几分轻视。仿佛他看得不是一个搅得天下大乱的绝世天才,而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孩童一般。这个人,可怕。叶初落心中给皂青中年人下了这样的断言,俏脸紧紧贴着玉清尘的胸膛,低声道:“玉哥哥,小心,那个皂青长袍的中年人。”

玉清尘轻应了一声,宽慰地拍着叶初落的脊背:“放心。”

这二字才落,东方信已是纵身而起,掠向二人。

叶初落从玉清尘胸前抬起头来,一抽腰间的剑,递给玉清尘:“玉哥哥,好好教训这个黑心的东方信!”

说时迟那时快,玉清尘缓缓接过剑,下一刻已是霍然迎上东方信。

双剑既接,迸出火花无数。两道人影瞬间纠缠在在一起。

那皂青长袍的中年人抬眼望了望天空之上斗得不分彼此的玉清尘与东方信,脚步轻抬,逼近梨花树下娉婷而立的叶初落。

一股阴风陡然而起。这个人,这个人,好强的煞气!叶初落心中微微一惊,面上却是如常的淡定:“什么人?”

皂青长袍的中年人清矍的面上浮出几丝玩味笑意:“你,也会怕么?”

叶初落嗤笑一声:“怕?我为何要怕?”

“这该问你自己才是?”皂青长袍的中年人笑得诡谲。

叶初落浅笑,眉眼婉约:“有些事,我既然敢做,就敢当,从来就不会怕!”声音不大,甚至还有些飘渺不定,但是,每一字、每一句,却像是重锤一样锤在了中年人的心头。

“害我秋儿也是如此!”皂青长袍的中年人眼睛眯起,冷冷逼视着叶初蕊。

他的秋儿?难道,此人是北辰秋的老爹,北辰星!心头一动,叶初落淡淡接口:“是你的儿子,先算计我,我并没有先责难你的儿子。北辰家主,这一点,请你搞清楚!”

北辰星阴佞的面上闪过一抹清冷笑意:“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将我儿害成那般,还敢在这里狡辩!”

叶初落哼笑一声:“北辰家主,你的儿子会有今日局面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怪不得你?”老眉一挑,北辰星仰天一笑:“我儿本是北辰家几世才出一个的天才,就是因为你,害得他再无精进的可能,你还说这事跟你没关系?”冷冽的笑,挂着狰狞可怖的面上,北辰星缓缓举起手掌,阴风陡然凝起,拍向叶初落的心窝。

俏脸一寒,叶初落素手一翻,迅如闪电接上北辰星的手掌,双掌既接,二人心头同时一震:对对方都是赞赏有佳,这份修为,当世果是无人能及。

身子如落羽一般飘落在梨花树下,叶初落不着痕迹的自袖内取出了金笛,甩手指着北辰星:“果然不愧是大家之主,身手果是了得!”说着话,面上却挂着几分不以为意的讥诮神色。

北辰星见她这般神色竟然不恼,只是嘲弄的笑道:“你也是名不虚传。”言罢,身子一纵,再次袭向叶初落,身子不动,手中金笛漂亮的打着旋儿,唇角浮出邪肆笑意:“那便让北辰家主见识见识,何谓名不虚传!”

一道金光带着霸道的杀气,直劈向北辰星,狂肆如风,劲暴如雨!

北辰星斜挑老眉,紧绷着唇,阴恻恻一笑:“还真是大言不惭!”干瘦的手掌如老树虬枝啪的一震,再看时,他的手中也已经多了一把一尺有余的钢刀,那刀锋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偶有梨花般落下,登时便成了零碎如雨。

叶初落眼神一沉,自己若是拿着笛子和他去硬碰,只怕,绝讨不到好。

当下,身在半空却生生一今后翻,避开了北辰星,身子一摇,落在了一株梨花树上。白衣飘飘,裙带如羽,雪一般洁白的梨花随风在她身旁舞动,添了几许梦幻凄迷,叶初落俯视着地上的众人,慢慢笑了起来:“北辰家主,你好威风啊!”

北辰星仰面望着梨花树上笑得比梨花还干净的女子,竟是刹那失神:这样的一个女子,怎么就能搅得天下大乱?

神思恍惚之时,梨花树上的女子已是幽幽又开了口:“想要寻我晦气者,从来只有比我更晦气!”言讫,金笛凑到唇角,呜咽声起。

一干黑衣人闻听此音,面色陡变:“家主,她在召唤毒蛇!”

北辰星面色更冷,召唤毒蛇?一次她就是使这个手段让自己的儿子吃了大亏吧?

“不过是几条小蛇而已,用不着害怕!”北辰星沉着脸说完这话,身子骤然跃起,扑向梨花树上的叶初落。

叶初落俯视着近身前的北辰星,莲足轻点,飘然跃到另一株梨花树上,身下微微闪过一丝疼痛,却是强撑着吹着笛子,不露半分声色。呜咽声声,吹起落花靡靡,如雪花瓣之中,无数寸长的小蛇吐着信子,欢快的爬向一众黑衣人。

“该死!”北辰星恨恨地骂了一句,凌厉的掌风再次袭向叶初落。

来势猛如潮,叶初落的衣袂都随着他的掌风飘了起来。

青丝舞动,玉面凝霜。北辰星来得真是时候,若是今日自己没有和玉哥哥偷欢,造成身子不适,也不至被这个匹夫逼得如此狼狈,心头叫苦,却是不敢露出丝毫不济,忍着身下疼痛,足尖轻点梨花枝,飘然又避了开去。

这个时候,那些黑衣人却是吃足了苦头。毒蛇像是几天没吃过东西的猫儿似的,窜着滑溜溜的身子逼近黑衣人。而那些足以称为高手的北辰家族人,面上都现出惊惧之色,上蹿下跳唯恐被蛇咬了遭受皮肉之苦,即便如此,仍不时有惨叫从这些人中传来,随着惨叫声落,被咬之人额上挂着冷汗,脸上肌肉不住抽搐,转瞬间脸上就是一片黑瘴之气,不片刻便倒地不起了。

有人侥幸避过,张慌地落于梨花树上,却惊落一地梨花纷纷。

散漫梨花雨中,北辰星眼中闪过阴毒笑意,叶初落一味闪躲已是让他看出了破绽,这女子,似乎不愿意和自己直面交手?难道,她自知不敌?想到这里,也不再顾念地上被毒蛇追得狼狈不堪的族人,只是一个劲的逼近叶初落。出手更是毒辣无匹。

叶初落面色冷得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川,这老东西真是得寸进尺,瞅准了自己行动不便是吧?

俏脸作色,金笛斜指,叶初落眯眼冷声道:“老匹夫,你别自取其辱!”

北辰星桀桀怪笑:“我倒真想看看,今日自取其辱的到底是谁!”言毕,精瘦的身子,如一支离弦之箭,射向梨花树上那犹自飘摇的人儿。

第一百三十三章 孰死孰生

面色越来越沉,叶初落直气得浑身打颤,这北辰星,欺人太甚!长袖一拂,香风如缕,一串银芒乍起,疾疾如星火,打向北辰星。

北辰星陡然睁圆眼晴,身在半空,几个翻腾,竟是避开了!叶家的噬骨针,居然空发!

叶初落再次吃了一惊,一双美眸诧异地望着北辰星,他居然能避开自己的噬骨针,自己从来不曾虚发的噬骨针!

那一刻,她的心里竟有些慌乱,自来异界,从来未逢敌手的叶初落一次开始对敌人正视起来:北辰星,绝对不是一般家主所能企及的对手,绝对值得自己拿出足够的重视。

白色衣袂清冷,咯带苍白的脸,泛上微微笑意,那是模逢对手的轻快笑意,太久了,已经太久了,她叶初落没有碰到对手,不论是在前世还是在异界。如今,遇到北辰星这样一个旗鼓相当的敌手,她发自内心地感到欣慰。如墨青丝张扬,在空中飞舞,她竟是不再避了,足尖轻轻点着梨花枝,宛若一只雪鹰栖在枝头之上,警惕的注视着错物。是的,错物,这一刻,北辰星就是她的错物!

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叶初落眼中慢慢聚起点点寒芒,暮夜寒星也不及她半分清冷。清风过耳,衣带翩翩,金笛横在唇边,无自呜咽,她身子此刻虽有些不便,可内力却能倾注在这笛音之内,北辰星,你,可要月心了!

一股劲风随着笛音响起,倏忽而至,北辰星精光熠熠的眼晴陡然睁得溜圆,魔音!心头乍动,北辰星提起月心,身子落于梨树之上,屏神静气,浊气下沉清气上浮,会部内息尽数集于丹田,缓缓闭上了眼。

笛音瑟瑟,如飘叶荻花,寂寥了天空。

漫天的纷飞梨瓣,轻轻落于叶初落飘渺的裙裾之上,她亦是闭着眸子,狭长绵密的睫毛覆在腻脂一般的玉颜之上,透着诡秘,透着萧索,透着浓浓绝尘的肃杀!天地黯淡,星月无光,唯闻那若有若无的幽幽笛音在空洞的天尽头缭绕不散。

北辰星闭着眼,仿佛与天地融为了一傅,皂青长袍在清风中鼓动,竟似要涅槃。

地面上毒蛇已是散去了大半,一众黑衣人却并好不到哪去,落在梨树上的,受叶初落魔音所掣,身子一僵掉到地上呻吟不止,被毒蛇咬的,受这魔音所犹再也控制不住身上毒素蔓延,登时面色青紫,片刻之间口鼻窜出黑血,毒发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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