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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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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把你吓的,”美娜噗哧一笑,“哪像个男子汉,你敢不敢吻我一下。”

此时我的大脑里已是空白一片了,幸福来临的竟是如此之快,让我感到难以置信,我怀疑自己是否身处在梦中。

那红嫩诱人的小嘴,就在我的眼前微微开着,充满着诱惑。我费力的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吻了下去。

刚刚触到美娜的樱唇,还没来的及品味那种触电的感觉,我便被她搂住了脖子,我们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了。

这就是我的初吻,我显得苯拙极了,完全被动的被美娜的热情包围了。我不敢看美娜的眼睛,身子僵直着,两支手不知该放到那里。

美娜抱的我更紧了,几乎是整个身子都倒在我的身上。胸前那对饱满火烫的紧紧的顶在我的胸口,我的小弟弟已经硬得快要撑破裤裆了,在这样下去,我几乎就要发疯了。

过了一会,美娜柔声说道:

“忠义,我们换个地方,去我租的房子呆会儿好吗。”

我呆呆的点点头,此时的我已完全被美娜主宰了,她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我们出了校门,不一会就来到了美娜租的房子。美娜拉着我的手,在床边坐下。美娜笑眯眯的看着我,问道:

“忠义,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心想跟我好”

我胀红着脸,抓住她的手,连忙说道:

“我可以向上天发誓,美娜,我是真心爱你的,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瞧你那傻样,快松开,我的手都被你弄痛了。不过要我相信你,就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你要听话,记住了吗”

我用力的点点头。美娜又开始和我接吻,我只是被动的迎合着。

她的手在我身上不住的抚摸着,慢慢的解开我的衣扣,脱去了我的上衣。

“哇,真没想到你的身体这么棒,好结实呦”

美娜不住赞叹着,惊喜的抚摸着。我只是傻傻的笑了笑,仍一动不动的坐着。

突然我感到胸口一麻,好象有一股强劲的电流在体内穿过,原来是美娜正用舌尖细细舔着我的。

还是童男的我怎经得起这样的调逗,我呻吟了一声,好象是在承受着世界上最温柔,却又最惨酷的刑罚。

胯间的话儿又高高的仰起头来,下身火烧火燎的像是趴在火山口上。

美娜仍不住的亲吻着我的胸膛,还时不时微笑着瞟我一眼。她开始用小手揉弄着我鼓胀的裤裆,并解着我的裤带。

伴着一声惊呼,我感到下体一阵凉意掠过,原来我的内裤已经被美娜脱了下来。

“忠义,你的本钱也很不错吗。”

看着如此露骨挑逗的言语,从那红艳性感的小嘴里随意蹦出,我内心的冲动越来越不可抑制。

美娜反而火上浇油似的握住我不住勃动的,珠玉般的小手上下飞舞的套弄着。

我再也无法忍耐了,那凝固了几个世纪的岩浆此时终于携着热气喷薄而出了,白色的浓浆飞出老远,有几滴还飞到了美娜的脸上。

“美娜,对不起,我,我”

谁知美娜一点也没生气,轻笑一声推开了我,伸手将粉脸上的精液擦去,还含进嘴里吮吸。

我一丝不挂的站在她的面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真是难堪极了。

但很快我的目光便凝固住了,因为美娜正慢慢的脱着衣服,那动作是如此的优美,充满了媚惑。

随着衣裙一件件的脱落,一个活生生的少女的雪白有生第一次映入了我的眼中,看得我眼冒金星,口舌僵硬,刚刚软下的又迅速坚硬了。

美娜得意的笑着,来到我的面前,用双臂娇嗔地钩住我的脖子,将一对浑圆火热的贴在我的胸前,将我压倒在床上。

她发疯似的狂吻着我,坚挺的在我的胸膛上磨来蹭去,在的我耳边不住发浪的说着:

“忠义,亲我,我要你用劲的亲我,抚摸我。”

我那男子汉潜在的原始终于爆发了,我猛的翻身将美娜压在身下,像一部发动的马达似的轰鸣震荡起来。

我如同沙漠里一个饥渴的路人,贪婪的亲她,吻她,揉捏她的,抚摸她的身体。

但我笨拙的又像个刚刚学步的婴儿,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幼稚可笑,我想学着在a片中看到的那样进入她的身体,却总是不得其法。

美娜有些等不及了,她握住我的,对准她湿润红肿的肉缝,轻轻一送,我的整根便全部插入了她已汁液泛滥的桃源洞。

这感觉真的太美妙了,我的被包裹在一个温暖湿润,细嫩幽紧的腔道里,我用尽全力冲刺着,就像往常在球场上纵情驰骋一样。

虽然这是我初尝,但隐约的感觉到美娜已不是处女。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掠而过,我很快就被巨浪般的快感吞没了。

但我真没用,很快就交了货。不过美娜仍不停的调逗我,没多久我又龙精虎猛了。

美娜在床上疯极了,在她的指导下,我的技巧越来越纯熟,美娜被我干的欲仙欲死,连呼过瘾。

我们一直干到没了力气,才安静下来。美娜心满意足的偎在我的怀里,和我说着话。

“忠义,有时间你带我去你家里玩好吗”

我当然不敢带美娜回家了,只好随便应付着,刚想把话题引开,只听美娜又说道:

“你最好让你父母小心你家那个保姆,我姨妈家以前也请过一个丹阳的保姆,姨妈待她挺好的,可谁知那个保姆竟偷了家里很多钱和首饰跑掉了。要我说这些丹阳人真没几个好东西。”

我脸一红,只好说是,赶快将话题引开,生怕美娜再说出一些让我无法面对的言语。

说着说着,美娜渐渐睡着了。我望着沉睡中的她,心中百感交急,今天晚上美好的心情早已不翼而飞了。

我真的好害怕失去美娜,我也不敢想象美娜知道了真相会怎样。

我的心里迷茫一片,未来会怎样,我不敢去想,甚至连明天都没有勇气去面对。

二爱情与亲情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我和美娜越来越亲密了,我们整日里形影不离,出双入对。

每当看到周围的男生啧啧称羡的神情,我心中的那个得意劲就甭提了。

不过虽然外表上风光无限,但是我内心里那挥之不去的阴影仍旧会时不时跳出来折磨我的心灵。

我整日提心吊胆的,小心翼翼的应付着美娜,生怕不留神露出马脚来。

但是百密也难免一疏,有一回还是差一点让美娜发觉了。而这次把我逼上悬崖的人又是阿妈。

那一天下午,我正和几个同学在操场上打球,忽然抬头老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仔细一看,竟是阿妈。她正站在操场边四处的寻找着我。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怕让同学们见到,就连忙借口上厕所,向着阿妈跑去。

阿妈看到我,高兴极了,说道:

“闹儿,我可找着你了,跟同学打球哪。”

尽管我说了不知多少次,可阿妈总改不了叫我小名的习惯。我真没有一点办法,只好由她去了。

“阿妈,你不在家呆着,又跑来干什么。”

“闹儿,你怎么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的生日是十月十二号,还早着呢。”

“你说的是阳历,我是说你阴历的生日九月初八。我昨天已经到庙里上过香了,求观因菩萨保佑我的闹儿无病无灾,大富大贵。”

我听后真是又生气又无可奈何,苦笑道:

“阿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那些神神鬼鬼的。”

“闹儿,可不敢说冒犯菩萨的话。我是看立秋了,一天比一天冷,我把给你做的毛衣捎来,你穿上试试,看合适不。”

说着阿妈把手中的毛衣递到我手里,我此时只想着让她快些回去,怕迟了让熟人,尤其是美娜看见,便赶紧说道:

“不用试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再晚就怕没有车了。”

“闹儿,那,那我就回去了,你去忙你的,不要送了。”

但看得出,阿妈是很想再多待一会的,哪怕是不说话,只瞧瞧我也行。她走得很慢,走两步,便扭头看我一眼。

我却等不及了,刚想走开,便听得“哎呦”一声,我觉得这声音好耳熟,忙回头一看,立时便像个蜡像般的呆立在原地。

原来阿妈因为光顾看我,一不留神便踩在一个女孩的脚上,而最要命的是那个女孩竟是美娜。

真是冤家路窄,我吓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种场面。

阿妈也吓坏了,忙不迭的给美娜陪着不是。

“姑娘,真对不起,鞋踩坏了没有,我赔你。”

“赔,你赔得起吗,我这双鞋够你乡下吃半年的,你没长眼睛呀,疼死我了。”

没想到美娜发起火来这样厉害,真像变了一个人。我不敢想象,如果她知道了我在骗她,会有怎样激烈的反应。看情景躲是躲不开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阿妈和美娜也看到了我,都像盼到救星一样。我抢在她们之前,先对阿妈大声说道:

“你是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让你别来别来,你非要来。你快回去吧,别在这碍事了。”

阿妈惊谔的看着我,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话来。我生怕她说出一些不利的话,便一边使眼色,一边催促她快些走。

阿妈可能是明白了一些,为了不使我为难,扭身快步走了。

看着阿妈走远了,我才放下心来。可美娜还有些不甘心,悻悻的说道:

“忠义你怎么让她走了,你和她认识”

“算了,美娜,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她是我家的保姆,你上次见过的。”

“哦,是她呀,这么长时间了,谁能记得住。不能这么便宜她,忠义,我要你告诉家里辞掉她。”

我为了安抚美娜,当然只好满口答应。一场风波就这样凭着我的机智化解了。

没过几天,美娜就把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可我仍难以忘记,每次想起都是阵阵后怕,心中暗自祷告这样心惊肉跳的事再也不要发生了。

春节不知不觉就要到了,我却仍呆在学校里不想回家。同学们都兴高采烈的早早回家了,美娜也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单的呆在宿舍里。

一直拖到了大年三十,我才收拾了一下,还特地把美娜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一个精美的水晶花装进行囊,搭上班车回家了。

那天正下着大雪,刮着刀子似的寒风,整个大地都变成了白色。

班车驶入了熟悉的大青山,我在一个山坳处下了车,顶着漫天的飞雪,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慢慢向上艰难的走着。

突然我停了下来,因为我看见了阿妈。

也不知道阿妈在大雪里站了多久,她几乎成了一个雪人,不住的搓着快要冻僵的双手。

阿妈穿着她那件平常很少穿的大红棉袄,围着厚厚的围巾,但脸蛋儿上,鼻尖上都已经冻的通红了。

看着阿妈,尽管我一直都在怨恨她,但此时内心也不由涌上一股莫名的感动。我连忙快走两步迎了上去叫了一声阿妈。

她欢喜的答应着,似乎这是她最珍贵的新年礼物。我看到泪水在她的眼眶打着转。

“闹儿,我还担心下这么大雪你回不来了,这些日子我天天都在这儿等你回来,好啦,不说啦,天冷,咱们快回家吧”

虽然家里很穷,但阿妈为了我难得回来一次,还是准备了不少年货。

在家里,我就像个皇帝一样,而阿妈则忙前忙后的忙活着,很少见她坐下来歇歇,尽管很累,但看得出她的心里是很甜的。

三年的城市生活已让我很不习惯家里的一切,而且尽管从那难以愈合的伤口传来的痛楚不断折磨着我,但我仍决定这几天暂时忘掉这一切,跟阿妈和平相处,好好安静一下纷乱了一年的心境。

但偏偏事与愿违,仅仅过了三天,表面上的平静就被打破了。

那天早上,我刚刚跑步回来,正在吃早饭时,突然听见我的房间里传来“啪”的一声,好象什么东西打碎了。我心里一惊,忙放下饭碗,走进屋里。

只见地上,那颗我最心爱的,美娜送给我水晶花已经碎成了几块,阿妈正惊慌的收拾着。

看着破碎的水晶花,刹那间,我的心也彷佛和它一样碎掉了,我压抑了二十年的怒火终于在这时彻底爆发了。

我粗鲁的一把推开阿妈,把地上的碎片捡起。阿妈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像疯了一样,只好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惊恐的看着我。

“闹儿,都是我不好,刚才擦桌子时没看注意,这是不是很贵重,能不能修好呢”

“修,修,都成这样了,还怎么修”

我冲阿妈怒吼着,脸上的表情很恐怖,阿妈被吓坏了,不住的向后退着。

“阿妈,你知道吗这个水晶花对我有多重要,你却把它毁掉了。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每当我有一些成就感时,你总要出来添乱。难道因为我叫你一声阿妈,你就可以这样伤我的心吗”

“我让你在家呆着,不要到学校来,可你偏要来,让我在同学面前丢脸。我让你不要老在外人前夸我,你却总是成天把我挂在嘴边,好象违恐全世界人不知道我是你儿子。”

“闹儿,难道,难道阿妈这样也错了”

阿妈不解的望着我,似乎感到很委曲。而我此时已完全失去理智,我上前一步,看着妈妈的眼睛,面部扭曲着,大声说道:

“阿妈,你当然错了,你错在为什么要生下我,还要把我养大。为什么你会是我的阿妈为什么我会生在这个穷山沟让我不管在哪里在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让我从一生下来就被人家在背后指着我说他是野种”

“野种”这个词显然深深伤害了阿妈,她埋藏了二十年的伤疤被我无情的揭开了。阿妈的嘴唇哆嗦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啪”

的一声,阿妈重重的打了我一巴掌。

这是我长这么大,阿妈第一次打我。我捂着隐隐作痛的脸颊,捧着破碎的水晶花,扭头向外跑去。阿妈打了我后,立时便后悔了,哭着追了出来。

“闹儿,闹儿,你别走啊,都是阿妈不好,不该打你呀”

可是我已经跑出很远了,阿妈浑身瘫软的倒在门槛上,望着我的背影无声的抽泣着。我用劲全力向山下跑着,直到精疲力尽倒在路边,我已是泪流满面了。

就这样我在家里住了三天就又回到了学校,不久开学了,美娜又回到我的身边。很快两个月过去了,这件事我也逐渐澹忘了,阿妈也没再到学校找过我,只是给我寄过一次钱。

我和美娜的感情更加好了,我们甚至计划着毕业以后的事情,我也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信心。可谁知这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切都发生了巨变包括我在内。

一天我正在和同学们打球,突然感到下腹一阵剧痛,疼的我冷汗直冒,痛苦的蹲在地上。同学们见状忙把我送进了医院,医生诊断后说是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动手术。

手术很成功,不过我还要在医院再躺几天,才能拆线。这是我第一次住院,觉得很闷,不过还好,美娜没事就来陪着我,让我才觉得好过些。

这一天,我正躺在病床上打点滴,而美娜在旁边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有声有色的讲着她早上碰到的趣事。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阿妈和舅舅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我头嗡的一声,变得好大。阿妈怎么会知道我住院了,还偏偏捡这个时候来。

这次可我束手无策了,因为最要命的是舅舅也来了,舅舅的性格耿直火爆,我平时最怕他了。

“闹儿,你怎么住院了,现在好些了吗。住院了也不给妈说一声,要不是卫东从学校回来告诉我,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看上去阿妈早忘记了那件事,一进门便把注意力全放到我身上,也没留意到我身边的美娜。而我此时已经傻在那里,想要阻止阿妈时已经来不及了。

“忠义,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你家的保姆吗”

美娜一脸的难以置信,逼视着我。在她咄咄逼人的注视下,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既将得手的小偷,却突然被人抓住了伸进别人钱袋的手,我此时的感觉是全完了。

“美娜,美娜,你听我解释,这都是一场误会。”

“不要说了,你这个骗子,我恨死你了,我们完了,以后我都不要在见到你。”

美娜根本就不听我犹抱幻想的解释,她尖叫着,夺路而去。我不甘心就这样失去美娜,也顾不上还在打点滴,拽掉针头,想去追美娜回来。不料阿妈连忙上前阻止我。

“闹儿,你还打着针呢,身子要紧。”

“阿妈,你给我让开,别拦我”

此时的我对阿妈的怨恨更深了,她的阻拦如火上浇油一般,更激怒了我。我一把推开阿妈,谁知用力太大,她被我推倒在地上。

我像没有看见一样,刚想出门追美娜,却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拽住了。

我刚一扭头,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又一个耳光落在我的脸上。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脸颊火辣辣的生疼。这才看清是舅舅。只见舅舅此时双眼喷火,铁青着脸,样子好骇人。

“我打死你这个混小子,闹儿,这是你亲妈呀,你这样对你阿妈,就不怕遭天打雷噼,你阿妈白把你养这么大了,别说是人了,就是养个猫儿,狗儿,这么长时间,见了面也会冲她摇摇尾巴,你怎么连个畜牲都不如呢”

舅舅越说越有气,挥动着拳头,似乎随时都会落在我的身上。阿妈已站了起来,恐怕舅舅在打我,拚命的上前挡住舅舅。

“他舅,他舅,闹儿不是有意的,别打了,别打了。”

我捂着脸,躲在阿妈的身后,觉得委曲极了,索性豁出去了,大声说道:

“你凭什么打人,我做错什么了,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你们的。要不是你们来,美娜不会走的。要不是阿妈,我就不会处处遭人白眼,在村里抬不起头来,在学校还要处处小心做人”

“啪”,舅舅又一记耳光抽在我脸上,尽管阿妈拚命抱住他也不管用。舅舅的手剧烈抖动着,点指着我:

“闹儿,你还是算是人吗,你说这样的话,对得起你阿妈吗。你谁都可以对不起,就是不能对不起你阿妈。她把你养这么大,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真不易啊。你知道吗,你这两年上学的学费是怎么来的,那都是你阿妈去卖血换来的”

这句话如同炸雷在我耳边响起,我头“轰”的一声,变得好大,整个人都傻了,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难已置信的看着阿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舅,别说了,我求你了,都别说了。”

阿妈呜咽着恳求着舅舅,她显得是那么的柔弱,那么的无助,要不是她抓着舅舅,一定很难站稳。

“闹儿,你爱面子,你阿妈就不要面子了吗她如果像你一样,她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她能活着,全都是为了你。只要你有出息,她就是受再大的委曲,吃在多的苦,她心里都是甜的。她心里有多苦,这么多年来,你想过没有。舅舅没有你读书多,没你学问大,但我至少懂得一个理,为人孝当先。”

阿妈擦了擦眼泪,看了我一眼,说道:

“他舅,咱们回去吧,闹儿的病还没好,让他歇着吧。”

舅舅不愿阿妈难过,只好恨恨的瞪了我一眼,扶着她出去了。

我仍呆呆的站在那里,头昏沉沉的,乱极了,舅舅刚才说的两个字彷佛碎成千百片,在我的身体内充斥,盘旋,撞击我灵魂深处,刺痛着我尚未泯灭的良知。

“卖血卖血”我真难相像,阿妈那虚弱单薄的身子要抽多少血,才能凑够我这几年高昂的学费。

而我在学校里大手大脚的挥霍,下馆子,穿名牌,从来都没有想过我花的每一分钱里竟都包含着阿妈的血汗。

难道我这些年来真的做错了,舅舅的三记耳光彷佛打醒了我,那些渐渐变得模糊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一下变得清晰起来。

我低着头,绻缩在病床上,痛苦的反思着。

以前我总报怨命运太无情,太不公平,还把这一切都归罪阿妈的身上。

但我从没想过,命运对阿妈难道就公平了她品尝的屈辱,经受的磨难要比我多得多,可阿妈究竟做错了什么,她真的欠了我吗

事实上,阿妈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受害者,她从怀上我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无论受了多大的委曲,阿妈从来没在我面前吐露过。

但最令我悔恨的是,阿妈不但在外面遭人白眼,回到家还要面对我她的亲生儿子的怨恨和冷漠。

现在想想,这些道理其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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