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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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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子,你也不要太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用这句话安慰过大chun,现在大chun又把它转赠给我。

我苦笑了一下。

“漂亮的女人,都是男人的猎物。”

大chun又说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话。大chun语文没我好,却时不时蹦出一两句名言jing句来。

我很快就弄清了真相。

那一个下午,我独自一人去了公社。

我把叶诗文约到一条小河边。这条河与我们中学门前的河是同一条河。我们学校门前的河段在下游,公社大院后面这河段处在上游。

那时的河流没有工业和生活污染,清澈见底,游鱼可数。

河水是清澈的,空气是清新的,而我的心情却很糟糕。跟在我后面的叶诗文也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因为首先我是一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的样子。

我们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看不见河水,却依然听得见河水流淌的声音。

我们坐在两条草席大小的草坪上,那草已经完全枯黄,四周的茅草有一米多高,我们坐下去,就看不见外面。

没有铺垫,我单刀直入:“诗文,蒋主任是不是对你已经那个?”

我用“那个”代替了敏感词。

“谷子,对不起。”

叶诗文这样回答,完全证实了我的揣测。我忍不住大叫一声:“啊!”

我这声怪叫,惊动了茅草丛里的一只大鸟,那鸟扑腾腾飞起来,惊恐万状地逃到别处。

诗文深深埋下头,又一次说:“谷子,对不起。”

积蓄了几天的闷气,随着这一声喊吐了出来,我的心情反而轻松了一些。

漂亮的女人,永远是男人的猎物。我耳边又一次响起大chun这句话,羊落虎口,难道是羊的过错?

我牵起叶诗文一只手,这一刻,我原谅了她。或者说,这件事本身就不存在谁原谅谁,谁又被谁原谅。

我不知道此时的叶诗文是不是处在安全期,我终于按耐不住洪水猛兽般的*,我搂着叶诗文,在那块青黄相间的草坪上,我们完成了一次灵魂和**的交合。

第六十三章酣畅淋漓

叶诗文起先还克制着,哼哼唧唧的声音就像蚊子的叫声,随着我动作越来越粗野,叶诗文也索xing放开,身体配合着我,嘴里“嗷嗷”叫的欢快。不远处就是一条小路,虽然偏僻,却也免不得有人经过,我怕被人听见,就小声提醒她:“诗文,莫叫嚷得被人听见!”诗文死死抱着我的屁股,口中喃喃:“让他们听见才好呢,让大家看见才好呢,以后他们就不敢欺负我了!”

是啊,只要让蒋中平他们知道叶诗文是我谷子的人,也许就不会再去sāo扰她了。但是,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我敢公开说一声:叶诗文已经属于我谷子,你们谁也不许动?除非我马上卷被盖走人。学校连谈恋爱都不允许,更别说这种事了,鹰眼主任巴不得找点我的碴让我滚蛋呢!

我为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心上人而感到内疚。

我这样想着,憋着一股气,向叶诗文发出一阵强烈的攻击,那醋意,那对蒋中平的愤恨,仿佛都发泄在这一冲一撞之中!

我和范老师做这事的时候,我是处于被动位置,范老师说要,我就卖力起劲,她没有动静了,我就会停止下来。我们更像做一种游戏,一种以范老师为主角的游戏。

现在即不同,如果也比作是一场游戏,那么,这是一场互为主角的游戏,是一场不让你jing疲力尽就不肯停下来的游戏。

我们在草地上翻来滚去,好似两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一会儿我在上面,一会儿叶诗文又把我压在身下。

范老师那里是松弛的,而叶诗文却是紧紧的,就在我们变换姿势的时候,也不会滑脱。

我们酣畅淋漓大战了三个回合,直战得ri落西山,直战得夜幕降临。直战得体力透支的叶诗文像面粉团儿似地瘫在草地上。

我像一个刚刚征服世界的英雄,坐在草地上,骄傲地扬起头,用手指理理凌乱的头发。

当然,我没有忘记怜香惜玉,我俯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叶诗文汗津津的后背。

躺了一会,叶诗文也坐起来,头靠在我肩上,我伸出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身。

河水汩汩,秋虫呢喃,乡村的傍晚是那样宁静,宁静得让你有一种错觉,以为偌大的世界就只有你们。

我喃喃地说:“诗文,我不回学校了,你也不要回去了,我们就在这里呆到天亮。”

“这不行啊,等会我还要播音呢。”

“播个屁,什么狗屁广播站,咱不去了!”

提起广播站我就有气,要不是这个狗屁广播站,叶诗文就不会**于蒋中平。

叶诗文低下头,眼里噙着泪水。

是啊,好不容易才去了那里,好不容易才让叶诗文有了跳出农门的机会,难道还要轻易地放弃?而且,就是退出播音员的位置,叶诗文也不是过去的叶诗文了。

想到这里,我深深叹一口气。拍拍叶诗文的肩膀说:“诗文,我这是气话,别放在心上。”

第六十四章又是星期三

我回到学校,洗了一个澡,刚回到寝室,大chun眨巴着眼对我说:“谷子,下午范老师找了你三次,让我转告,等你回来,立即去她那里。”

我嘴里说:“解除了封闭训练,还没有一点zi you啊!”心里却想:“糟糕,我怎么没记起来,今天是星期三?”

大chun做个鬼脸,说:“谷子你快去,范老师等着‘指导’呢!”

范老师确实在房间等着,我忐忑不安地敲门,看见范老师一张很不高兴的脸。

我闪身进去,随手把门关上,拴了。

“去哪了,一个下午影子都不见?”

“我。。。我妈病了。”

我临时编了一个理由。

“那也跟我说一声。”

范老师的脸sè才和缓一些。

范老师坐在床上,开始脱衣褪裤。

你们知道,刚刚经历一场鏖战,我那还有兴趣和jing力?但我又不敢得罪范老师。我也除去衣物,赤条条压在范彤身上。

“林谷,你怎么了?”

我说:“老师,我怎么了?”

“懒洋洋,软绵绵的,怎么回事?”

我亲爱的老师,你这是让刚跑完马拉松的运动员再来一次百米赛跑,我哪里还有力气?我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说:“老师,也是是这段时间的封闭训练,搞得我jing神过于紧张。”

“放松jing神,放开心态,凭你的实力,根本用不着紧张。”

“嗯,知道了,我不会辜负老师的期望的。”

我的子弹早已用完,我和范老师只能是虚晃一枪。我狼狈地从范老师身上爬起来,不安地看着她。

范老师善解人意地说:“林谷,记住,一定要放松心态,任何事情都是这样,**说过:‘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

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jing疲力尽。我浑身散了架似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偏偏大chun还要爬上来凑热闹。

“谷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下午是不是去找了叶诗文?”

我觉得没必要对大chun隐瞒,我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谷子,我替你打了埋伏,范老师问到我,我就说,‘林谷家里有急事,回家去了。’”

不错,这正好与我撒的谎对上号了。

“谷子,你们那个了吗?”

我又“嗯”一声。

大chun啧啧一声,不知是羡慕还是妒忌。

“谷子,你厉害,同时对付两个女人。”

我说:“大chun同学,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跟范彤那个的时候,冷汗都出来了!大chun,你和康老师怎么样了?”我以攻为守,就怕大chun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黑暗中,大chun摇摇头:“我们没戏。”

我说:“你不要一开始就谈婚论嫁,这样会吓倒人家的,慢慢来,找个机会你也上;把生米煮成熟饭!”

大chun说:“康老师别看她那么外向,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子,我大chun今生今世怕是没有机会了。”

第六十五章今天不行

为了不影响我的成绩,范彤暂时取消了星期三的约会。

我们去市里参加竞赛,带队老师就是我的班主任――范彤。

范彤很看重这次竞赛。她把它看成是对她语文教学成效的一次检验。

那个时候,正是小平同志重新出来工作的时候,包括教育在内的各行各业都在进行一场大整顿,中国大地沉闷的空气里吹进了一缕新鲜空气。

在车上,范彤对我说:“林谷,我有一种预感,中国很可能会像五十年代初那样,重视教育,不拘一格选拔有用之才,可造之才。林谷,在别人认为‘读书无用’之时,你更要发奋读书,增长知识,只有这样,你才能掌握主动。当机会来临之时,你就能充分展示自己的才能。”

我和范彤坐在一起,窗外的风时不时的把范彤的长发吹起,拂动着我的颈脖、我的脸庞。

“林谷,老师也许教不了你们多久了。”

范老师眼睛定定地看着远方,这样说。

“为什么?”我吃惊地看着她。

“我那所大学已经发来信函,要我回去继续执教。也许这次竞赛结束,老师就要去那里报到了。”

“老师。”

我轻轻喊一句,扭头看着范老师的侧影。范老师的鼻子虽然孤傲,但不影响她的整个线条的柔和,范老师没有板起脸的时候,其实很温和的。

“老师,我舍不得你走,我们都舍不得你走。”

“人都是有感情的。”范老师说,“我在红卫中学三年了,对你们,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也有难舍之情。”

是呀,更何况,老师,我们还有那种关系?以后天各一方,我们还有相逢的机会吗?我这样想着,心里便酸酸的。如果不是在车上,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会张开双臂,把范老师拥入怀中。

“谷子,”范老师是第一次唤着我的小名,这样我感到亲切,更感到心酸,人之将别,其言也善。如果不是分手在即,范老师不会这样叫我,她要让我跟她感觉到一定的距离。

“以后有机会,你们到了上海,可以来找我。我稳定下来以后,会给你们写信,告诉你们联系方式。”

我们中间转了一次车,到了市里,已经是傍晚了。

范彤领着我们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中等水准的旅馆。我们六个同学住在两个三人间,范彤自己是一个单间。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当然不是因为竞赛,而是范彤要离开我们返回原单位的消息。

这当然是条好消息,但想到要与范老师就此分别,心里就有一份难过,一份难舍。范老师的谆谆善诱,范老师的那些永远读不完的书,还有那甜蜜温馨的星期三,从此就一再不复返了。

我穿起衣服,蹑手蹑脚走到范彤门前,轻轻敲响她的房门。

范彤还没睡,好像刚刚洗完澡,房门打开,我看见她头发松散,湿漉漉的。

“林谷,是不是很紧张?”

“我不紧张。”我一屁股坐在那张铺着白sè床单的床沿上。

刚换洗过的床褥,发出肥皂淡淡的清香。

“那怎么那么晚还不睡?”

“睡不着,想看看你。”

“早点休息,林谷。明天就要参加竞赛。”

“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得睡,睡不着也得躺在床上。听话。”

“范老师,我想,我想在这儿睡。”

“不行。”

“老师。”

“不行!”范彤的声音很坚决,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一会儿,范老师又放缓口气:“听话,谷子,今天不行。”

我站起来,一步一步离开范彤的房间。

范彤关起门,我还在门口站了一会,眼眶红了委屈的眼泪落了下来。

第六十六章最后的亲密

从市三中教室里出来,他们都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范老师很会押题,这次作文竞赛的题目竟然又被她猜中。最后一个礼拜,她给我们重点布置的五篇作文题目当中,其中有一篇叫做“我热恋的故乡”,与这次竞赛题目“我爱我的家乡”不谋而合。

只有我的情绪不高。

范老师关切地问我:

“林谷同学,怎么样?”我冷冷地回答:“不怎么样,昨晚没休息好,基本一宿没睡!”

回到红卫中学,我把范彤即将离开的消息告诉大chun,大chun惋惜的摇摇头说,我们红卫中学将失去一位优秀教师,我们谷子将失去一位红颜知己!他朝我做个鬼脸:“那市区一晚肯定是无比风流快活,你们得抓住最后的机会。”我悻悻地说:“才没有呢,我连范老师的手都没有摸一下。”

想起被范彤拒之门外的情景,心里还堵得慌。

尽管我自己认为没有发挥出最佳水平,我的作文还是获得了二等奖,那位姓洪的小子是排在第六,三等奖的最后一名。我们完成了学校给我们的预定目标。

我那张奖状,在鹰眼主任那里放了三天,听说这是红卫中学近年来取得的最高荣誉。当鹰眼主任把那纸奖状递到我手里的时候,三角形的鹰眼眯成一条缝:“林谷同学,感谢你为学校争得荣誉!”

这张奖状,范彤没能看见,她从市区回来,第三天就回了上海。

一直到范彤离开红卫中学,我都再没有机会单独跟她在一起,那一晚我无能的表现,竟成了我和范彤的最后亲密!

我隐隐觉得,大chun与康老师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正常的师生关系,我旁敲侧击的问过大chun,大chun死不认账,把一个头摇的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大chun远没有我直爽,很多事情都会打埋伏。

我就用大chun对付我的方法对付大chun。

那一夜,我把大chun堵在路上。

我yin阳怪气地说:“大chun,我知道你从哪里出来。”

大chun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谷子,保密,千万保密,千万千万管好你那张破嘴!”

我呵呵一笑:“大chun同学,用不着那么多千万,我的事比你还严重,大chun,我们都把这些事烂在心里!”

我们两年的初中生涯终于结束了。

我凭着王校长对我的好印象,凭着参加作文竞赛的优良成绩,得以顺利进入县高中。

然而,大chun却没有那么幸运。不是因为成绩,而是毕业前夕,他和康老师的事被抖出来了。

苍天作证,大chun与康老师秘闻泄露与我的破嘴毫无关系。他们的事是被鹰眼主任发现的,抓jiān捉双,他们被鹰眼主任双双堵在床上。

一切辩解都是多余的,一切说情都无济于事。

大chun被学校开除,康老师又一次被学校辞退。

我抱着大chun,像女孩子一样痛哭着,眼泪鼻涕一拥而上,分不清哪是鼻涕,哪是眼泪。

大chun倒显得很平静,拍拍我的肩膀说:“谷子兄弟,没事,我和康老师商量好了,回去,她就去与那个小队长办离婚手续,然后我们就结婚。谷子,你要好好读书,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我泪眼婆娑朝他点点头:“大chun,祝福你们!”

第六十七章 那一年是个重要转折

比起初中,高中的生活更加乏味,更加平淡无奇,因为这里没有两小无猜荣辱与共的大chun,没有一条可供我们砸鱼的小河,更没有给我甜蜜温馨的“星期三”。

这一年是公元一九七六年,这一年,在中国的大地上,发生了一连串震惊中外的大事,首先是唐山大地震,夺走二十多万条鲜活的生命;接着是那位被自己和别人捧上神坛,“最最最最”重量级的人物长辞于世,从而结束他独往独来的霸王统治。随着“王张江姚”的倒台,中国上空的最后yin霾也一扫而光。

还有一件事,也是不能不提的。那就是我的“窝囊废”父亲――林chun明惨死铁路旁边。

有人说,我的父亲是出于对生活的厌倦而卧轨自杀;有人说,是被张万清的丈夫发现了他和自己妻子的jiān情而被张万清的丈夫谋杀;还有人说,是林少康所为,因为他想长期霸占我的母亲――秦雨菲。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谁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至于我,倒是更相信第一种说法。

下葬那天,我哭得死去活来,虽然我对老爸没有好印象,觉得他一辈子最大的亮点就是无能和窝囊,但毕竟是父子一场,毕竟是生离死别!

陪着我嚎啕大哭的是张万全的父亲张大爷,他一边哭着,嘴里唱歌似的念念有词:“林少爷啊,你死的好惨啊,林少爷啊,一一路走好啊!”

我的母亲愁容满面,但她没有哭,她着一身黑sè的衣服,越显得肤sè的白皙。

失去父亲,我家里生活更艰难了,好在那时读书没有现在那么贵,没有择校费,没有补课费,没有质劣价高的校服,要不然,这书我就没法读下去了。

顺便还要提一下,上海的范彤每个月都会给我寄十元钱过来,每个月的二十ri左右,邮递员就会很负责地把来自上海的汇款单交到我手中。范彤的汇款,就像她以前跟我约会那么守时。每次就是十元,不多也不少。

范彤偶尔也会给我写信,那信简单明了,无非是鼓励我好好学习之类的冠冕堂皇的台面话语,没有一点缠绵,更没有一丝暧昧。好像我和范彤之间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这让我多少有些懊恼,有点不甘心,难道我和范彤那无数次的缠绵,就像河边的阵风,刮过了,吹过了,就无踪无影了?

第六十八章三个人的婚宴

县城离我家更远,我难得回一次家,但只要我回家,我就会先找大chun,然后才回到我毫无生气的家。

大chun和康老师结了婚,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大chun他们结婚没有请客,却特意跑到县城,他们在一间饭店定好一个位置,然后大chun到县中找到我,突然袭击地要我参加他们的喜宴――一个只有三个人参加的婚庆喜宴!

这样的婚未免有些悲凉。

我说,大chun,我总得买点礼物吧,怎么可以两手空空呢?

大chun说:“我们何必在乎那些形式?”

大chun接着说:“与康丽娜携手,是我大chun人生第一大目标,今ri得以实现,有资格与我共享欢乐者,也就是你谷子了!所以,我不请别人,只请你谷子,谷子,端起酒杯,祝福我们吧!”

我端起酒杯:“大chun,康老师,来,谷子祝你们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大chun说:“谷子,以后你要改口了,不能再叫康老师,你要改口叫嫂子了!”

康丽娜笑笑说:“也不要叫嫂子,多俗气,谷子,你就叫我丽娜吧。”

那一次,我不知道上了些什么菜,却记得我和大chun分了一瓶高度的李渡高粱。

也不知是我的酒量提高了,还是大chun的酒量下降了,我脸sè微红,气定神闲,大chun却明显醉了。醉了的大chun说话颠三倒四,结结巴巴:“谷子,兄弟,我的谷子兄弟,苟富贵勿相忘,不要忘了你你这个不得志的兄弟。”

我说:“大chun,我们们是最好的兄弟,我怎么会忘记呢?”

“谷、谷子,人们都这么说,叶叶神棍也说了,你你是一个能成事的人,大chun真替替你高兴啊!”

大chun手里握着空酒瓶:“再再开一瓶,谷子,我们今天高兴,我们一一醉方休!”

我说:“大chun,酒是喝不完的,我已经头晕了,不能再喝了。”

大chun一双红红的眼睛瞪着我:“谷子,你你喝酒就不行,永远是我我的手下败将。哈哈!”

其实,再开一瓶,首先倒下的应该是大chun。当然,我不会跟他计较,我说:“大chun,没错,我喝酒还是你教会的呢。今天,真不能再喝了,我谷子甘拜下风!”

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去结了帐。离开时,大chun去付账,老板指指我,告诉他说,帐那位同志已经结了。大chun立即放下一张脸,说:“谷子,你轻看我不是,我大chun出不起这餐饭钱?”

我说:“大chun,你们来县城,我理应尽地主之谊的。”

大chun把十元钱拍在我手心:“谷子,你要认认我大chun这个兄弟,就把钱收收下!”

话说到个份上,我只得收下他的钱。

我用那十元钱,在县城开了一个房间,对大chun说:“好不容易来一趟县城,你们就在这里住一晚吧,权当是蜜月旅游。”

第六十九章不拘一格降人才

九州生气恃风雷,

万马齐喑究可哀。

我劝天公重抖擞,

不拘一格降人才。

――龚自珍

范老师的预言不久就变成了现实。公元一千九百七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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