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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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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彤看过我的文章,回信给我说:你的文章有新意,有内容,但不是任何人都喜欢,文章就像水晶眼镜,有人戴着合眼,有人戴着就不舒服,没有绝对的标准。我仔细看了你的文章,我以为‘偏激’是他们给你低分的唯一理由。‘四人帮’倒台了,但人们还没有完全走出yin影,思想模式还处于僵化半僵化状态。谷子,我敢说,五年之后,你这篇文章可以得满分!

范彤安慰我说,谷子,你已经被录取,就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管他清华、复旦,还是师范学院,大学只是一个人生的过程,社会才是最后的平台,谷子,老师相信你,无论在哪里,你都能发出耀眼的光芒。成功永远属于勤奋的人。

第七十七章天之娇子

因为那时考上大学相当之难,因为上了大学就意味着捧上铁饭碗,所以大学生在别人眼里,那是备受恩宠的,被称为“天之娇子”。

我也不能免俗,我拿到那张粉红sè的录取通知书时,虽然是第二志愿,在心里也确实是虚荣了一把的。

因为我将在这里度过我四年的青chun年华,所以我的把我这所师院大致介绍一下。我们的师院位于省会城市,有瑶琴湖校区、青翠湖校区和省城校区三个校区。学校占地面积4500余亩,建筑面积140余万平方米,省城校区没有围墙,四周被一条数公里长的翡翠河环抱着,绿树掩映下的校园相当幽静,是一所求知做学问的理想场所。我就读的中文系就在省城校区。

学校最先叫通山书院,国民党时期创建以省会名字同名的大学,新中国成立不久改为师范学院。

我在上海那些ri子,基本上与蒋小莉失去了联系。在省师院安顿下来后,我给她写了一封信,告诉她,依照第二志愿,我已经被省师范学院中文系录取。我还告诉她,我前段时间在上海复习,在一位中学老师家里,所以你的几次来信,我都没能及时回复。我说,我这次能顺利考上大学,很大程度上也是有了这位老师的帮助。

那一天,我一口气写了五封信,除了蒋小莉,还有范彤、大chun和叶诗文,当然,还有妈妈。

范彤还是一如既往给我寄钱,标准也提高了,每月二十元。这二十元,现在只能割两斤猪肉,而当时,却是一个学徒工一个月的工资,解决我一个月的生活费,绰绰有余。

蒋小莉也偶尔给我寄一些钱来,军医学院是全免费的,她在部队有津贴,而且,家底子也比我好。

那样,我的母亲负担就轻了。我从家里获得的只是粮食指标。

我对妈妈说:“我在学校有助学金,数额可观,足可以对付学费和生活费。”妈妈信以为真,逢人就说:“我家谷子成绩好,每个月领取奖学金助学金,多得花不完。”

我妈妈不知道他的儿子那么小就已经有了一个老情妇,而这个老情妇从高中开始就一直资助着他。要是她知道是这么一个情况,就得意不起来了。

恢复高考第一年的大学生,年龄差别很大,就我们班上而言,就千差万别,最大的三十五岁,最小的十七岁。两个同学走在一起,准被人误认为是两父子。

有一个同学,是不能不提到的,不仅与我同年,也是应届毕业生,而且,他长得与大chun极其相像,让我一看见他,就有一种亲切感。

他叫“吉生”,姓刘。

我问他:“吉生,你几岁上学?”

他答道:“8岁。”

“小学几年?”

“六年啊。”

我说:“没错,跟我一样,也是六年。”

我又问他:“初中几年?”

“两年。”

“高中呢?”

“也是两年。”

我说:“你和我完全一样啊。你名不副实嘛!”

“林谷你什么意思?”吉生疑惑地看着我。

我说:“你也是一级一级升上来的,并没有留级嘛,你的名字怎么叫做留级生?”

我说完大笑,吉生也笑了,说:“吉生者,吉时而生,并非留级生也!”

我看着他说:“你很像我初中的一个同学。模样像,连走路的姿势都一样。”

我把大chun的情况,以及我们在红卫中学的一些逸闻轶事说给他听。当然,隐瞒了有关我和大chun的一些敏感话题。

第七十八章春风依旧

与范彤一别,我还时时想念她,想念那如胶似漆的温馨一星期。但我相信,这种想念会一天天减弱,因为新的生活正在等待着我,新的朋友正在等待着我。以前我也非常想念叶诗文,想念小河边那阵天昏地暗的疯狂,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想念还不是一天天被冲淡?一个人不会总生活在记忆里。

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那是男人的悲哀。我谷子这辈子注定有许多女人,因为我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出世的。

校园中心区,有一个天然湖,这个湖有一个寓意颇深的名字――磨刀湖,因为这个湖底的石块很特别,深褐sè的,不软不硬,正可以用来磨刀磨剪子,故其名。这里建了大学,名字又有升华。“宝刀锋从磨砺出”,大学生涯,正是学子们磨砺自己的大好时光。

湖中一道古朴的木桥,这桥也有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风舞桥。桥头一颗有些年头的大柳树,有风吹来,那柳叶便翩翩起舞,让人心旷神怡。

我们站在桥上,前面是碧绿的湖水,后边也是碧绿的湖水。望着那婀娜多姿的柳条,心里直为“风舞桥”这个名字叫好。

有些东西是要用眼睛看的,有些东西是要凭嗅觉闻的,有的东西却是要凭感觉去细细体会的。你肯定没看过清风的舞姿,你肯定没闻过清风跳舞的味道,但静静站在这座古sè古香的木桥上,你就能感觉到忽而清越,忽而舒缓,忽而轻快,忽而庄重的风的舞步。

我把我的感觉告诉吉生,我说,不知哪位高人,给这座桥起了这样一个妙不可言的名字。

吉生说,我估计是一位高僧。

“何以见得?”

“凤舞桥,更像是一句禅语。”

“禅语?”

“林谷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禅语,‘风送水声来枕畔,月移山影到窗前。’有没有听过‘不雨花犹落,无风絮自飞’?与‘凤舞桥’同出一理,何其相似。”

我点点头,觉得似有道理。

我看着与大chun有些相似的吉生的侧影,心想,这家伙是不是专门研究过禅学,才对这些禅语那么熟悉?

不可否认,我这位新结识的同学胸中也是很有一些墨水的。

后来据我们多方考证,“风舞桥”这个名字确实是一位和尚给起的。我们还听说,这个和尚文武双全,非常了得,法号慧能,原来是福建南普陀的和尚,因竞争住持失败,便云游四方,至此,忽见湖面仙气缭绕,和尚流连这里秀美如画的风景,便在附近山上修了一座庙,在此开始讲学。以后又陆续来了几个和尚,都是其他大寺庙不得志的和尚,有广东韶关的;有广东佛山的;还有河南嵩山少林寺的,各种流派,云集于此。据说当时香火还挺旺的,*时,那座庙被一伙红卫兵毁坏了,以慧能为首的几个和尚也被赶走了。

我们又特意去山上寻了寺庙。

那山叫做马背山,远远看去,形似马背,马背山在我们校区南面,隔河相望。

chun风依旧,人去庙空。

第七十九章又见周敏敏

我没有想到会在省城见到周敏敏。

我更没想到周敏敏已经改行做了一个舞蹈演员。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和刘吉生以及另外几个同学去看一场演出。在一场歌舞节目上我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当时我不敢确认,世上想象的人太多了,就像吉生和大chun,而且,周敏敏明明学的是美术,怎么会成了一名舞蹈演员?

这场节目结束,我拖着吉生去后台,果然看见正在卸妆的周敏敏。

浓妆未褪的周敏敏明眸皓齿,长腿细腰,标准的一个大美女。

“周敏敏!”

我喊了一声。

正在对着镜子用纸巾一点一点擦去脸上油彩的周敏敏转过头来,一双湖水一样的大眼睛看着我们。

她显然一下子没认出我。是啊,当年的小姑娘已出落成楚楚动人的美少女,我这个当年的小屁孩也是一个英俊青年了!

我赶忙介绍自己:“我是林谷,谷子啊!”

“是你,谷子?”

周敏敏扔掉手里脏兮兮的纸巾,热情地向我伸出手来:“真是你呀,谷子,你怎么来了?”

我笑一笑说:“来看你演出啊!”

周敏敏的拒不回信,本来让我伤透了心,此时她热情的态度,让我心中一阵宽慰,让我暂时忘记了她曾经高傲和不礼貌。

我指指身边的吉生:“敏敏,这是吉生,刘吉生,是我现在大学的同学,我们正在师院读书。敏敏,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改行了,我记得你是学美术的啊?”

“一言难尽。”

是啊,分别那么多年的生活,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

我看着周敏敏那张漂亮脸蛋,试探地:“敏敏,还有节目吗?”周敏敏答道:“没有了,卸了妆就没事了。”

“那么,吃顿宵夜怎么样?咱们叙叙?”

“好啊!”

周敏敏很爽快就答应了。

“不过,”周敏敏说,“还是我请你们吧,我比你们先来省城

先入为主吗,我来当这个主人,再说,你们还是消费者,我现在是生产者啊!”

周敏敏比我们熟悉,她带我们去了一家夜宵店,那里的小炒鱼很有特sè,嫩嫩的,香香的,很可口。

周敏敏告诉我,他们一到学校,专业重新进行分配,有的基础实在太差的,就调剂到其他专业。

“不过,”周敏敏向我解释,“我并没有换班,我不过自己多选了一个专业,就是舞蹈。美术我也没有丢弃,一直坚持的。”

我朝她笑笑:“敏敏还是个大画家啊,什么时候到我们学校去写生,我们那里风景很美的。”

吉生接着说:“对,只要大美女肯光临寒舍,我刘吉生请你食堂吃大餐!”

周敏敏就笑:“食堂还有大餐?吹牛吧你!”

吉生也笑,说:“我们食堂有一千号人吃饭,名副其实的大餐啊!”

周敏敏说:“好啊,只要你们不厌烦,我随时造访。”

我说:“敏敏,你现在是歌舞团的台柱子吧?”

周敏敏摇摇头:“还轮不上我呢。”

我说:“你身段好,舞技和舞台形象也好,我看了其他演员,他们都不如你。”

“但她们跟领导的关系比我好。”

周敏敏这样说,语气里不无情绪。

我猜想,跟领导关系好,如果是女演员,无非是上床,上床是最好的沟通感情的方式。

“潜规则”是现在才时兴的名词,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或者更早一些,就已经盛行了的。

我安慰她说:“慢慢来,不急,我们都还那么年轻,总有属于我们的辉煌。”

第八十章偏偏又是林少康

刚刚入学一个月,就收到妈妈的信,要我请个假回家一趟。这让我有点纳闷。妈妈是很少让我请假回家的,只有一次,那是老爸自杀身亡,办理他的后事,我请过一回假。

那么,有什么要紧的事,要我从老远的省城赶回去?

我稍事收拾,就匆匆赶回家去。

路上,我猜测,一定是妈妈身体方面的原因,才急急召我回去,妈妈平时身体很好,没啥大毛病,但我听人说,这样的人不病则已,一病就是大病,所以,我这一路上,心里惴惴不安。

妈妈炖了两个酒酿蛋给我。

“谷子,路上累了吧?”

妈妈气sè很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那么,又是什么事情?千里迢迢回家乡,总不会就为了让我吃两个蛋吧?

我是下午到家的,妈妈烧好水让我洗澡,然后自己去准备菜饭。

我看着妈妈忙碌的背影,心里一阵难过。老爸走后,妈妈就一个人在家,陪伴她的只有寂寞和孤单。

我从妈妈眉宇间看出,她一定有什么重大事情要告诉我。

妈妈是一个很注重坏境和氛围的人,她不会在烧火的时候,在择菜的时候,在淘米的时候,在一碗一碗把那些菜饭端上桌上的时候,就把那件事情随随便便地轻描淡写地告诉你。

吃罢饭,妈妈在收拾碗筷,我就去外边转了转。

儿时的伙伴,有些叫得出名字,有些只记得小名,有些竟连小名都忘记了。见了面,他们都热情地跟我打着招呼,都亲切地叫我一声“谷子”,然后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

他们的钦羡的目光,让我有一种荣归故里的虚荣,毕竟,我是*后这个村子靠真才实学考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

我一个人信步走到河边。

我想起我和大chun他们赤身*在河里玩耍的情景,想起第一次看见自己那里长出“毛”时的大惊小怪,不禁哑然失笑。

曾几何时,自己就已经是成年人了,那个地方,也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了。

回到家里,妈妈已经泡好一壶茶在等着(顺便说一句,我妈妈有饮茶的习惯,我懂事时,就知道妈妈每天中午晚上饭后都要泡上一壶茶,一直如此。)

我帮妈妈添些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茶是本地土产,外观不怎么样,但味道不错。

“谷子,妈妈打算再婚,想听听你的意见。”

“谁?不会是林少康吧?”

“是的,就是他。”

“他不是有老婆吗?”

我疑惑地看着妈妈。

“离了。”

妈妈淡淡地回答道。

一个离了婚,一个死了丈夫,这在法律上当然没有障碍,但是,舆论呢,人们会怎样议论?

老爸与张万清的故事,当初让我蒙受多大屈辱?当然,现在不同了,现在的社会没有硝烟弥漫,而且,我也远离家乡,对我的影响微乎其微,但是,妈妈你呢?你就不怕别人指着你的脊梁骨指指点点吗?为什么不是别人,而是与你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绯闻的林少康?

我喝了一口茶水,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些。

我说:“老爸不在了,我又远离故土,毕业后也可能远走他乡。你也确实需要一个伴侣,这我理解,但为什么偏偏是他林少康?”

虽然那次因叶诗文的事有求于他,而他也爽快答应,让我对一贯反感的林少康有了一点好印象,但对母亲来说,他是敏感人物,你们的结合,不是正好给那些制造绯闻的人以口实?

接下来,妈妈的回答让我口呆目瞪。

第八十一章妈妈的故事

妈妈一咬牙,说:“谷子,林少康,他。。。他是你的亲爸爸!”

我一怔,像被人打了一巴掌,然后歇斯底里大喊一声:“不是,不是,他不是我爸,他不是我的亲爸爸!”妈妈皱皱眉头,轻轻喝一声:“嚷什么,你要嚷得全世界都知道?不管你承认还是否认,他就是你的亲爸爸!”

接下来,妈妈的“痛说革命家史”,终于让我信服,林少康就是我谷子的亲爸。

前面我已经交待过,我爸我妈是扛不住“三年困难”,自己要求辞职返乡的。

妈妈先回家,老爸又在城里扛了半年。就在这半年,出事了。

妈妈被生产队长林少康jiān污了。

妈妈当然不会说出细节,也没有说当时她是出于自愿还是被强迫。反正,她和林少康就那样发生了关系。

“你们一直藕断丝连?所以,你就对老爸xing冷淡?”

我这样追问,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自己叫了十几年“爹”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爸,而那个自己一直反感着的那个人却是自己的至亲!

妈妈没有回答我的追问,继续她的“革命家史”:“这件事我没有隐瞒你老爹,我把真相告诉他,还对他说,我已经怀上了林少康的孩子。你老爹听说后,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一阵阵的唉声叹气。最后我说,林chun明,情况就是就是这么个情况,至于要怎么样,你看着办。”

妈妈说,“当天晚上,你爹爬上我的床,要跟我那个。我没想到,你爹竟然是这样一个没有志气的人。那一刻,我对他反感透了,他那不是宽容,是彻头彻尾的窝囊!”

妈妈继续说,“第二天,我就主动提出分手,你爹死活不同意,所以后来,就一直这么个状况,不即不离。”

妈妈这样一说,我就算明白了,她不是xing冷淡,她是压根看不起我老爹――那个忍气吞声苟且偷安的“窝囊废”。至于是不是还与林少康长期保持着那种不清不白的关系,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沉默着,我要用相当的时间来消化。

“谷子,感情这个东西是很微妙的,说不清,道不明。你以后经历过了,就会慢慢明白。”

几年前,老爹大言不惭跟我谈爱情,今天,妈妈又郑重其事跟我说起感情,他们都把我当成少不更事的小孩子。岂不知,他们的儿子在范彤、叶诗文这些女人们的浸润下,早已经成熟了!

我总是要表白点什么,我说:“妈妈,你们的故事让我感到突然,让我一下子无所适从。现在,我渐渐冷静下来了。妈妈。你叫我说什么好呢?”我停了一下,继续说:“说什么也没有用,事实已经这样,事实就是这样,那是谁也无法更改的。”

我接着说:“你们的事,当然是指你们结合的事,我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行。”

妈妈原来是低着头的,这时抬起来看我一眼,我看见妈妈美丽的大眼睛里面的眼神是迷离的无助的,我心一软,那一刻,我觉得妈妈很可怜。但我还是狠狠心,说:“请你转告林少康,就说我谷子不会改口叫他‘爸’,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第八十二章周敏敏,嘴边又一块肥…

好不容易回趟家,大chun家里是不可不去的。

大chun养了个女儿,还在襁褓中。大chun的女儿脸圆圆的,像极了康丽娜。

大chun捧着他的女儿,像捧着一件得意的作品展现在我面前。我轻轻摸着小孩子的额头,看着一脸得意的大chun,说,叫什么名字?

“还没起呢,正好,给你这个大学生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

我略一沉思,就说:“就叫雨嫣吧?”

大chun说:“这名字好听,不俗气,但是,有什么说法吗?”

我说:“记得那次我们去双岗村看望康老师吗?”

大chun点点头:“当然记得,怎么会忘掉呢?”

“那正是一个下雨天,山sè空蒙,烟雨霏霏。烟雨,雨嫣,取其谐音。”

大chun连声叫好。说,就是它了!

康丽娜一脸红润从房间出来,和我打声招呼,说,谷子,雨嫣这名字好,叫起来也顺口。

大chun两口子一定要留下我吃饭,我说:“你今天就是撵我走,我也不走了。出来时,我就跟我妈说了,今天中午要在大chun家吃饭,你不留我,谷子我中午就得饿肚子了呢!”

我问大chun:“伯父他们呢?”

大chun说:“带着我那个活宝弟弟去圩镇了,喝酒了,只有我们,还有我妈在家。”

康丽娜去弄菜饭,大chun抱着小家伙在客厅跟我聊天。小家伙大概是吃饱了喝足了,安安静静躺在他爸怀抱,不哭不闹。

我告诉大chun:“大chun,你猜我在省城遇见谁了?我见到了周敏敏。”

“周敏敏,她也在省城?”

“是的,在省城歌舞团?”

“她不是学美术的吗,怎么在歌舞团?”

“人家是一专多能,既是艺术家,又是大画家。”

大chun望着我,嘿嘿一笑。

我说:“大chun,你笑什么?”

大chun说:“谷子,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尽了。”

“大chun,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chun又是嘿嘿一阵笑:“谷子,周敏敏是送到你嘴边的又一块肥肉。你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你不是苦苦寻求周敏敏吗,你看,又回到你的怀抱了!”

我说:“人家已经是大明星了,更加瞧不起我们这些乡下娃子了。”

我嘴里这样说着,心里也是喜滋滋的。周敏敏那双湖水一样清澈的眸子,那修长的双腿,细细的腰身,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

第八十三章恩爱夫妻

我不知道西瓜的皮可以炒来做菜吃,我不知道爆炒的西瓜皮原来是那样香脆。

康丽娜确实很会弄菜,普普通通的家常菜,经过她的巧手,味道就是不一样。康丽娜知道我吃辣,专门为我炒了一盘青辣椒。

一个温柔又能干的妻子,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儿。老婆孩子热炕头,难怪大chun总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假如我娶了叶诗文(当然是还没有进公社广播站的山花一样清纯的叶诗文),也像大chun这样过着小ri子,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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