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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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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铮家里有急事,向我说过这个情况,匆匆忙忙就回去了,请问这算不算请假?”

我知道邝大头这是想方设法为曾铮开脱。

“好,就算曾铮向你请过假,那他也应该先把手头的事情交代好,然后再离开。xxri报停刊三天,怎么都说不过去。”

“这也怪我,曾铮是让我转告小廖的,是我忘记了这件事。”

邝大头干脆把一切都揽下来。

邝大头这一包揽,曾铮就完全解脱了。当然,从此,曾铮更是死心塌地跟紧邝大头。

第145章黑夜,我们幽会

我和宣传部头头商量后,决定联合举办一期短期培训班,对基层文化站长、广播站长进行一次轮训。全县十七个乡镇我都走了一遍,对基层两站掌握了第一手资料,我发现基层文化站、广播站人员素质参差不齐,文化水平、专业知识都亟待提高。我还让办公室下了一个文,鼓励职工以自学或函授的方式去充电,去拿文凭。

叶诗文也参加了培训班。在十七个乡镇广播站长当中,她的文化水平最低,初中都没有毕业。。

但在所有培训人员当中,叶诗文又是最认真的一个。不仅上课认真听讲,用心做好笔记,课余时间,也总是捧着书在看,别人打扑克逛街,她也悄悄躲在教室或宿舍一隅看书做作业。

我上他们的写作课,也算是他们的老师了。

我上课的时候,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停留在叶诗文身上,这时就会想起那首歌《有一种爱叫放手》,放手也是爱,是一种更加让你刻骨铭心的爱。

那一天下午,我的课上完了,我整理着讲台上的东西,学员们纷纷离开教室,叶诗文依然坐在位置上没动,低头在本子上记着什么。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去。

我轻轻唤一声:“诗文。”

叶诗文抬起头,片刻的惊讶之后,脸上很快恢复平静。

“局长,您好。”

又是“局长”,又是一个“您”,分明夹着一丝故意的生分。

坦率地说,面对一个你曾经心仪曾经把她列为理想对象的女人,即使你不想重温旧梦,你也会对她怀有与其他女人不一样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

“诗文,有一所不脱产的函授学校,比较适合你,你可以试试。”

我站在叶诗文旁边,只看见她半边脸。叶诗文的头发随便挽个髻,扎一条碎花手帕。

“我的文化底子很差的,怕考不上。”

我鼓励她:“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那么用功,努把力,还是希望的。蒋中平他不会卡你吧。学费镇里可以报销的。”

叶诗文摇摇头,说:“应该不会,主要还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初中还没有毕业呢。”叶诗文说完,有点羞涩地朝我笑笑。

“函授的起点不高,入学考试应该不会很难,难的是坚持。读过函授的人都说,这样的学校,进去容易出来难,倒是许多中途读不下去退出来的。诗文,听我一句话,你去试试吧,以后的社会,文凭会越来越重要。”

这时,叶诗文已经抬起头,一双单眼皮的眼睛看着我,我也大胆迎着她的目光,我想我此时的目光是热切的,因为我的心开始激荡起来!

“诗文,晚饭后,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嗯。”

叶诗文低着头,轻声回答。

那时的县城,中心街道灯火昏昏,其他地方一到晚上,就更是一片漆黑。

好在还有依稀的月光,我和叶诗文摸黑走在城西的那条土路上时,还不至于撞在两边的梧桐树上。

我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前头,叶诗文跟在后面,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因为不久前刚下过一场透雨,洗去了路面的浮尘,路面也显得瓷实,踩在上面,还有一些弹xing。

估摸走出一公里,我停下来,等着叶诗文。

“诗文。”

“嗯。”

“害怕吗?”

“有你在,就不怕。”

黑暗壮了我的胆,我攥住叶诗文的小手,走的热了,叶诗文的手热乎乎的。

我们牵着手又走了一段路。

“谷子,我们去哪呀?”

叶诗文没有生硬地叫我“局长”而是改为“谷子”。我们仿佛又回到几年前。

“天涯海角。”

黑暗中,我听见叶诗文轻轻叹口气。

“唉。”

我关切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

我猜想,是“天涯海角”几个字触动了她的神经。“天涯海角”“海枯石烂”“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仅仅是华丽的辞藻,现实生活中,又有几对恋人能够牵手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到尽头?

夜是宁静的,抬头可以看见天空一抹寂寞的星光,几只昆虫的叫声,隐隐约约,也不知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

我又一次停下脚步,转过身,然后一把抱住叶诗文。淡淡的月光下面,叶诗文的脸像搽了粉似的白。

我下面早就有了反应,我约她出来,当然不会满足拥抱。我环视四周,想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

叶诗文像是猜到我的心思,悄声说:“再往前走一点路,旁边有一块草坪。”

我无声地笑笑,然后咬着她的耳朵:“诗文,是不是想了?”

叶诗文轻轻揪一下我的耳朵:“你约我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欣赏星光和月亮?”

“你怎么知道前面有草坪,是不是和别人约会过?”

我突然想起蒋中平,心里涌起一股醋意。我不知道叶诗文结婚后,是不是还与蒋中平保持那种关系。

“我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晨读,就在那块坪上啊。”

第146章局长您好

走不远,上个坡,果然看见一块草坪,足有一个普通的房间那么大,还有一棵高约两米的树,落尽了叶子,寂寞地竖在那里。

草地很干净,像是专门为我们幽会准备的。。

“呵呵,好一个露天宾馆,再有一个枕头,一床被子,那就齐了。”我说。

我席地而坐,牵着叶诗文的手没有松开,叶诗文也被我拉着坐在地上。

我把叶诗文的两条腿拿起来放在我的平伸着的腿上面,一手揽着叶诗文细细的腰身。叶诗文头一歪,靠在我肩上,一头秀发散落在我胸前。

空闲着的另一只手,抚摸着叶诗文的脸蛋、颈脖,又由领口顺势而下探进她的ru房。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原来细细的ru房,这时却大不一样,没以前那么坚挺,变得柔软滑腻,也丰满了许多,很有肉感。我这才想起,叶诗文已经不是小姑娘,而是为人妇为人母了。有了一个孩子的叶诗文,身体也有了微妙的变化。我揉搓着那两只面团似的ru房,由轻到重,叶诗文忍不住呻吟起来。我揽住叶诗文腰身的那只手腾出来,笨拙地开始解开她的裤头。

漫漫长夜,不差时间,我不想那么快进入主题;我想让快乐尽量延长一些。我先用手指探进去,叶诗文那里像涂了肥皂水那样滑腻腻的,在我的揉搓下,早已有了反应。我的手指像泥鳅一样进进出出,惹得叶诗文娇声连连。她也伸出手来,一把握住我下面的“神棍”,轻轻晃动着。

“诗文,这样舒服吗?”我柔柔地问。

“嗯。”叶诗文点点头,稍稍用劲,把我的“神棍”握得又更紧一些。

叶诗文仰着头,月光下那双单眼皮的眼睛格外妩媚。

“谷子,我。。。受不了。。。”

叶诗文这样说着,身子主动贴上来,丰满柔软的ru房紧紧贴着我的臂膀。

我把手抽出来,三下两下脱掉衬衣和长裤,又帮软瘫在草地上的叶诗文除去衣服裤子,叶诗文白晃晃的*完全暴露在月光下,我咽下一口唾沫,压了上去。

一场鏖战,在所难免。

比起小河边草丛里匆匆忙忙的那次,这次感觉又有不同,夜幕的旷野,多了一份从容。

事毕,我依然懒懒地赖在她身上,不想下来。

“诗文。”

“嗯。”

“感觉如何?”

叶诗文佯装生气地在我的屁股上拧一把:“不知道。”

“比他如何?”

“什么呀?”

“比起你的他来,我们谁更厉害?”

刚跟人家做完这事,还厚着脸皮和人家谈论丈夫,我想我真是够流氓的。

叶诗文就撅起薄薄的嘴唇:“你再乱说,我不理你了!”

我本来还想酸酸地夸她一句:诗文你的床上功夫是越来越jing湛了。我怕叶诗文真的生气,就没说。

我们穿好衣服,又相拥着聊了一会,才回去。

做贼心虚的我们依然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在土路与县城城西大道的交叉路口,旁边有一个卖副食的小商店,我没想到会在那里碰到曾铮,这家伙也许是去那里买什么。

他向我打招呼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我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局长,您好。”

曾铮皮笑肉不笑的恭敬,让人看起来很不舒服。

“买东西啊。”

我应付着,心里暗暗祈祷叶诗文这时千万别过来。

“是啊,肚子饿了,卖点填肚子的东西。局长那么晚还忙啊?”

“城西有个亲戚,去他家坐了坐。”

我临时编了这么个理由。我想我这个理由还是站得住脚的,我是本地人,在县城当然免不得有三亲六戚。

我看他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我只得站在那里又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这是我和他认识后,聊得最久最亲热的一次了。我就怕他在我走后,又留在这里,让他看见接踵而至的叶诗文,那就尴尬了。

这时的曾铮偏偏表现得又是那样风度,大有领导不离开我不就不走的谦虚。

我无奈之下,只得招呼一声,“走咯,回去吧。”就先行离开。好在曾铮后面就跟过来。我偷偷舒一口气。

第147章血染的争论

推行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时候,吉水镇一个名叫黄塘的村子发生了一个恶xing事件。

黄塘村毗邻外省,有四个村民小组,三千六百人口,是一个地缘偏远人口不多的小村落。。。

事情是在一次开会时发生的。

这次会就是落实联产承包责任制,村长和一个村民小组长在会上吵起来。这位村民组长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退伍军人,在会上慷慨激扬地驳斥承包制就是“复辟”,就是走“回头路”,

坚决不同意实行土地承包。

一个村长,一个村民小组长,为了捍卫自己的理想信念,由争吵发展到肢体冲突,村民小组长身材高大又是复员军人,却也没占着什么便宜,可村长是个业余电工,随身携带着一些工具,一时冲动的他就摸出一把三角刮刀,想也没想就朝小组长的胸前刺去!毫无防备的小组长像砍下的一截树桩直挺挺颓然倒在地上。

送往医院的路上,小组长就不行了。小组长临断气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和村长只是认识的差异,没有个人的恩怨,告诉村长,我不恨他。

这次曾铮倒是很主动,写了一篇一千字的文章,第二天就登载在xxri报上,题目很醒目,叫做《用鲜血捍卫信念》,还有一个副标题――关于联产承包的一场争论。

这样敏感的事件,这样敏感的文章,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登出去了。

我没有去找曾铮,我知道他背后还有邝大头的支持。我拿着报纸,去了范正大办公室。

我首先向他检讨,自己审查不严。

我把那张报纸放在办公桌上:“范书记,真是对不起,给你添乱子了。”

范书记瞄一眼那张报纸,哈哈一笑:“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这是好事嘛!”

“这会给以后的工作造成被动。”

我担心地看着沉着冷静从容不迫的范正大。

“看见一条青竹蛇,就不走路了,农村改革是大方向,我们不会因噎废食。”

我不得不佩服范正大,泰山压顶不弯腰,出了那么大的事,看不出一丝的慌乱,语言也还是那么幽默风趣。

“蔡县长他们一定会抓住这件事大做文章,这篇匆匆而出的报道就是一个证明。”

在范正大面前,我谷子无话不说。

“那又怎么样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阻止不了。”

“这次推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本身阻力不小,这样弄一下,难度更大了!”

“一切改革,都是有阻力的,唯有这样,成功之后,那胜利的分量就更重些。就像你们的作品,跌宕起伏才引人入胜啊!是不是这样,大作家?”

范正大的乐观也影响了我,我不再像来时那样忧心忡忡。但心里还是不舒服,为了那张报纸,为了曾铮的目中无人。我曾经对他说过,凡是重要文章,凡是涉及到敏感问题的文字,都要经过我过目审核,方可登载出去,曾铮竟然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

那时,我一篇如实报道客车失火的文章,都被他撤下来,现在就不怕暴*暗面了?

人心向背,一目了然,曾铮(肯定还包括邝大头)这样做,无非就是给范正大增加压力,给农村改革增加压力。

范正大把我塞进文广局,做了一把手,却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让人恣意妄行,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失责,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沉重起来。

这时,有人找范正大请示什么事情,我就退了出去。

在县委一楼过道里,有人在背后叫着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邝伟,我停下脚步,等着他。

“林局,找领导汇报工作?”

我点点头:“是的,刚从范书记那里出来。”

“人家汇报工作是带ri记本去,你老兄却是带报纸去的啊。怎么,又发表大作了?”

“不是我的,是别人的大作。”

“我知道,是曾铮的那篇文章,是吗?”

“你看过吗?”

“看过。旗帜鲜明地反对土地承包。”

“你怎么看这篇文章?”

“自己的喉舌,说了别人的话。所以,你林局向范书记请罪去了,是吗?”

“邝局长,不瞒你说,我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这个曾铮,擅作主张,弄得我很被动。”

“范书记反应怎么样?”

“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没有怪罪我,但越是这样,我心里越不安,越内疚。”

“曾铮的那篇文章,确实反响很大,无形中给范书记这些改革派增加了压力。不过,从大趋势看,农村改革势在必行,这次事件只是一个小插曲,根本无法阻挡改革的步伐。不要看蔡县长现在那么得意,最后获胜的一定还是范书记。”

“喂,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张万全的?”

邝伟突然这样问我。

“认识啊,怎么了?”

“升了。”

“升了?当中学校长?”

邝伟摇摇头:“不是。”

“那,教育局副局长?”

我想,这个张万全也忒有本事,竟然升上去了。

邝伟又摇摇头:“不是升官,是升天了。”

“升天?死了?”

我吃惊地看着邝伟。我怎么没有听到这个消息?

第148章食物中毒

一个恶xing事件,一篇措辞偏激的文章,确实给范正大为代表的改革派带来不小的麻烦,一些观望派更是收住自己的脚步。全县只有七个乡镇推行了土地承包,实行了联产计酬,还有十个乡镇还是大锅饭。

屋漏又逢连夜雨。偏偏在这个时候,吉水中学又发生学生食物中毒事件。。

那ri下午4点半,县医院外科主任刘医生正在为患者看病,这时,吉水中学一位老师焦急地冲进诊室,带着哭腔:“刘医生,我们几个学生吐得厉害,也不知是什么病,快给看看!”

第一批带去的学生一共四个,其中有一个已经不能自己走路,是担架抬着去的。刘医生见情况危急,放下手中的病人,马上给孩子们就诊,初步判断是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的学生不止这四人,还有第两批、第三批……从4点半到晚7点半,40名头晕、呕吐的学生被紧急送往这所医院。由于集中入院人数多、情况紧急,县委书记县长赶到医院,指挥救治工作。医院的院长正是范正大的妻子周晓敏,范正大给妻子下达命令,医院尽一切力量参加抢救工作。正准备下班的医护人员全部留下参与救治,病房不够,医院就将原来的住院病人集中在一起,为这些孩子腾出病房。

经过几个临床经验丰富的医生会诊,又做了必要的化验检查,可以确诊,这些学生具有典型的食物中毒症状,诊断结果为由饮食不当引起的胃肠功能紊乱。医院对他们采取了洗胃、催吐、输液等治疗措施。所幸由于救治及时措施得当,没有出现死亡,到第二天中午,有27名学生先后出院。第三天,其余13名症状较重的学生也陆续出院。

据说,事发当天,他们在吉水中学食堂吃午餐,一起吃饭的学生共有200多名。

我赶到医院时,看见几名入院治疗的学生正在打点滴,他们告诉我,当天中午他们在食堂吃了豆角、豆腐和米饭,下午上课就感觉头疼,腹痛,呕吐,吐了好几次,后来就被老师送到医院。

教育局、公安局组成调查组对这起食物中毒事件进行调查,排除了投毒的可能,初步查明,导致40名学生中毒的原因是,学生食用了未煮熟的豆角,造成大面积的食物中毒。

这起大面积食物中毒事件,没有造成死亡后果,却也在小小的县城引起一阵轰动。

事后,王校长等有关领导受到党内jing告等不同程度的处理,那个炊事员是个临时工,党纪政纪都奈何不了他,最终的结果只是让他卷被盖走人。

这次曾铮倒很谦虚,到我办公室主动请示。

“林局长,这次学生食物中毒事件要不要见报?”

这个问题,我已经请示过范正大。范正大的指示就是八个字:如实报道,以儆效尤。

但我故意要试探一下曾铮。

“你说呢,见报好还是不见报好?”

“依我看,这样的事情,还是尽量不外传为好,”曾铮一双小眼睛看着我,这样说,“不过,这件事已经在县城传的沸沸扬扬,有的传说比事实还夸张,有的说200个学生全部中毒,还有的说已经有人死亡。”

我也曾经听说过这些放大后的传闻。一个老鼠可以传成大象,这就是谣言的力量。但是,在见不见报这个问题上,曾铮还是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这就是他的狡猾之处。

“还是见报吧,”我不想再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对他说,“我们如实反应情况,说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是因为食用了未煮熟的豆角,而不是有人投毒,然后,写一写事情发生后,zhèng fu如何重视,医院又是如何采取积极的措施对学生进行救治,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告诉大家,由于救治及时,所有中毒的学生都已经痊愈,没有后遗症,没有发生死亡事故。我看,这篇文章还是你曾铮亲自执笔吧,以通讯报道的形式为好。”

这次,曾铮倒是很快执行了我的“指示”,当天下午,一到上班时间就拿着写好的一篇通讯到我办公室。

“林局,请过目。”

曾铮把稿子放在我面前,在我对面那张椅子上坐下,随意地翻弄着一份报纸。

我拿过稿子,浏览一遍。曾铮的字抄写得端正,没有几处修改,文笔也不错,看着让人舒服,这家伙不要说,还是有点真才实学,一个中午就拿出这种有重量(大概三千字)有质量的通讯报道,没有两把刷子还真不行。

我没有怎么修改,只是把那句“闻讯,县领导火速赶到现场,组织力量进行抢救……”改成“闻讯,范书记等县领导火速赶到现场,组织力量进行抢救……”。

那篇通讯第二天登载在xxri报上,我留意一下,那个地方又被曾铮改了回去,“范书记”几个字不见了,仍然换成“县领导”。

这让我很窝火,这个曾铮,竟然玩弄阳奉yin违的一套,如果我写的不是范书记的名字而是他蔡县长,你曾铮还会划掉吗,关键时刻曾铮又一次显示“蔡派”嘴脸。

第149章县委书记的灰色收入

作为一把手,两起事件给范正大都带来不良影响,尤其是村民组长受刺身亡事件,更是给反对实行土地承包的“蔡派”以口实,借机大做文章,矛头直指坚持农村改革的范正大。

范正大是个硬汉,是个乐观派,对那些小人伎俩不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推行农村改革。。

就在这时,一篇《灰sè收入》的文章以手抄本形式在我们县城流传。

不用问,这又是“蔡派”的杰作。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矛头所指明眼人一看就知。

我是从廖迪生手里看到这篇“杰作”的。

廖迪生从一般职员提为股级干部,当然对我感恩戴德,理所当然成了我的亲信,这样的敏感事情他不能不无动于衷,他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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