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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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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义妁不想与蔡之仁争辩,这无异于对牛弹琴,把恳求的目光转向郑无空。

郑无空沉默了,他没有理由不沉默。郑氏医馆走到今天,倾注了他一生的心血,医馆因为收留了传染病患者而导致门可罗雀,再也没有病患前来看诊的事情不是没有过。元华从正门走出去势必会引起骚乱,如果处理不好,医馆就会毁于一旦。

小华似乎也察觉到了郑无空的难处,对于这个数次拯救他于危难之中的大夫,他小小的心里充满了感激。于是,他小声地说:“姐姐,我们从后门出去吧。”

迟疑一阵后,郑无空终于发话了:“领着元华从正门出去。”

义妁牵着小华的手沿着小径,走过后院,穿过厅堂,来到前院的集体病舍。

正在处理药草的采药夫虎生、龙生看见义妁领着麻风病患者向这边走来,吓得面如土灰,跳着脚,躲开了。

“这个疯丫头!她到底在干什么?”

“竟然领着麻风病患者招摇过市,还那么理直气壮,这样的情景闻所未闻。”

正在账房用算盘合计近期收支的杨怀三也抬头看到了义妁和小华,吓得跌倒在地上,爬起来又钻进桌子下面,同时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语:“不要看,不能看。”

义妁鼓励小华:“抬起头,挺直身子,目视前方,面带微笑。”

终于走到了医馆的门口。望着门外黑压压的人群,小华退缩了,那不过一尺多高的门槛对他来说仿佛就是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小华迟迟不肯伸出自己的脚。

义妁也急出了汗,拉着小华的手,说道:“跟在姐姐后面。”说着就把小华拉出了门外。

郑无空担忧的事情,义妁担忧的事情终究无法避免。

人群中突然传出恐慌的叫声:“不好了!有麻风病人!麻风病人来了!”

紧接着,更多人惊叫了起来。

所有的病患,无论躺着的,坐着的,站着的,都四处逃窜。

还有一批人,脸上充满了杀气,目光充满了怒火,他们拾起地上的树枝、石块向小华围了过来。

“你这个魔鬼,快滚开!再不滚,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不是魔鬼,我不是魔鬼。”小华吓得哭出声来,躲在义妁的身后。

树枝和唾沫已经向这边飞来,义妁为小华挡着,心里陷入恐慌,这突然的状况比她料到的要严重得多。

“求求你们,别这样了,他不是麻风病人,他已经好了!”

众目睽睽之下,义妁跪了下来,向大伙求情。

可是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打死这个魔鬼!”

“不要让他跑了!”

恶毒的呼喊一声高过一声。

在这危机时刻,让人万分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义妁迅速撸起小华的袖子,用嘴唇去亲吻小华右臂上因为麻风病而留下了疤痕,接着又去亲吻小华脸上的斑点。

做完这一切,义妁站起来大声地说:“现在你们看到了吧,如果他是麻风病人,我怎么敢去亲他?怎么敢和他进行如此亲密的接触?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被家人抛弃的孩子,被你们抛弃的孩子!如果他是你们的孩子,你们心里会有多难过?没错,他以前是麻风病人,可现在不是了,他被郑大夫治好了!麻风病不是绝症,麻风病可以治好!请你们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接纳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义妁已经泪流满面。

全场的男女老少都惊呆了,估计他们这一辈子也没有见到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一个貌美的姑娘竟然去亲吻一个丑陋的麻风病患者的身体。

骚动的人群霎时变得安静,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义妁的一番话让很多人为之动容,他们开始用另外一种目光去看小华。虽然还有几个顽溟不灵的男人依然说着蛊惑人心的话,但很快就被旁边的人架住了胳膊,堵住了嘴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小华真的不是麻风病人了,否则义妁的行为谁能解释?难道认为她是疯子吗?一个疯子怎么能够说出那样一番至情至性的话来?

这时候人群中又爆发出一声哀号,一个男子冲上去,跪在小华的面前,把小华紧紧搂在怀里,带着哭腔说道:“小华,请你原谅你爹吧,原谅你该死的爹,我不该丢弃你,不该丢弃小华……”

原来,小华的父亲虽然丢弃了小华,但内心一直愧疚不安,听说郑氏医馆收留了小华,他就假装病患前来看诊,目的是为了打听儿子的情况。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在这样的场合下看到了儿子,看到一个与儿子毫不相干的女子是那样的奋力地保护儿子,他这个当爹的无地自容,再也忍不住了,冲了出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看到这感人的一幕,无不为之落泪。

看到父子相认,义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这一切,被赶来的郑无空全部看在了眼里,医者父母心,他看到了义妁那样一颗体恤病患、怜悯病患的心,这是一个大夫应该具备的最珍贵的品质。

郑无空把赞许的目光默默地投向义妁,他在想,或许有一天,奇迹真的可以发生,这个脸上始终挂着谦卑的微笑的女子,真的会成为世人瞩目的名医。

第三章考验(4)

其实过了第二关,郑无空从情感上已经完全接纳了义妁,只是为了考验义妁是否具备扎实的医学知识,仍然给她出了第三道难题。

“要想跟我学习医术,必须通晓熟悉人的身体上任何一条经络和经络上的|穴位,有时候这些|穴位比灵丹妙药都强一百倍。”

郑无空又恢复了一丝不苟的表情,不过今天这种表情义妁看来反而觉得亲切慈祥,因为她通过元华的故事知道了郑无空并非大家所说的那样冷酷无情,只不过郑无空为人处世的方法不被外人所理解而已。

“请师父教诲。”

已经过了两关,义妁越加坦然。

“请你完整地背诵《黄帝内经》里面所说的十二条经脉的名称,以及分布在这些经脉上的|穴位,三日后我来抽查。”

郑无空话一说完,义妁脑袋“嗡”的一声响,十二条经脉这个义妁倒知道,可是十二条经脉上的|穴位她只略知一二,因为她压根就没有看过《黄帝内经》这部书,她所了解的|穴位也是听父亲说的,都是一些非常重要的|穴位,那些不是很重要的|穴位父亲也从来没有说过。像《黄帝内经》这样珍贵的医学典籍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可现在师父却要她完整地背诵十二条经脉上的|穴位,她如何办得到呢?

郑无空走后,义妁陷入了愁思,她绞尽脑汁回忆父亲说起过的|穴位,但怎么回忆也只能想出有限的|穴位来,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穴位她又如何凭空捏造呢?已经过了两关了,难道要卡在最后一关功亏一篑不成?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后院的花园,一个优雅的身影出现在义妁的眼前,接着又传来朗朗动听的读书声。

那不是郑公子么?

义妁仔细看了看,没错,是郑公子。

郑成议也发现了她,快步走到她的面前,英俊的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

“义妁姑娘,你也在这里?”

“抱歉,打扰公子念书了。”义妁淡淡地说,不敢抬头去看郑成议的眼睛。

“听说你化解了麻风病患者引起的骚乱,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总能做出一些让在下感到惊奇和敬佩的事情,要不是你我爹可要遇到麻烦了。”

义妁赶紧做了一个揖:“公子快别这么说,骚乱本来就是小女引起的,小女感到万分抱歉。小女对公子的恩情一直挂在心里,没有公子的帮助,小女是无法进入这个医馆的。”

“过去的事情不要说了。”郑成议笑了一下,又道:“看姑娘的脸色似乎有什么心事。”

“被公子看出来了。”义妁有些不好意思,“师父让我背诵黄帝内经,可小女从来没有看过黄帝内经,也不知道从哪里能够看到黄帝内经。”

“这好办。你等着。”说完郑成议转身就走。

过了好一会儿,郑成议扛着一个箱子,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

“看看里面是什么?”郑成议擦了一把汗,神秘地说。

义妁打开一看,正是自己万分期待的黄帝内经,惊喜道:“这个,这是从哪弄来的呢?”

“我爹的。赶紧看吧,看完后面还有呢。”

义妁感激地看了一眼郑成议:“小女多谢郑公子协助。”

“那么,在下告辞了,不打搅姑娘看书了。”

郑成议走后,义妁拿起书简,如痴如醉,为了节省时间,她不得不割爱一些她喜好的篇章,专门挑选有关经脉的章节熟读。

“子时胆经当令,丑时肝经当令,寅时肺经当令,卯时大肠经当令,辰时胃经当令……”

“胆经上的|穴位有足窍阴、阳交、中渎……”

“肝经上的|穴位有中封、蠡沟、曲泉……”

由于十二条经络上的|穴位纷繁复杂,再加之义妁心里着急,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素来记忆很好的她怎么也记不住这些如跳蚤一样|穴位。

看来得换一个法子。义妁静下心来,开始按照顺序来记,从子时开始,|穴位从上到下记忆,每记一个|穴位都要从自己身上找到这个|穴位,这样有条不紊,边学边用效果就好多了。

这三日义妁挑灯夜战,废寝忘食,忙得焦头烂额,不亦悦乎,终于把这些|穴位牢牢地记在了脑海里。

医馆的厅堂,郑无空召集了所有的徒弟,准备对义妁进行考核。在郑成议的请求下,郑无空允许儿子在一旁观望。

“准备好了吗?”

“是的,小女准备好了。”

“说说看,心经的流注时间以及它都有哪些|穴位?”

义妁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师父会出如何刁钻的题目,第一道题并不难,心经也是|穴位最少的一条经脉。

“午时是心经当令,|穴位有极泉、少海、通里、阴郄、神门、少府。”

“你都知道这些|穴位在哪里吗?这些|穴位又有什么作用?”

“极泉在腋窝,点按可使心跳正常,又可治疗漏肩风;少海在肘纹内,拨动可治耳鸣;神门在掌纹边,点掐可有助睡眠;少府在神门下面,可泄热止痒,清心除忧。”

义妁流利的回答让郑无空其他的徒弟吃惊不已。

“那么,我来问你,如何养心呢?”

义妁正要回答,郑无空说道:“你先别回答。”又指着蔡之仁说:“你先说说看,要怎么养心?”

蔡之仁一怔,没有料到师父会突然考察他,他记得内经上有一段是专门论述养心的,可当时大意并没有记下来,蔡之仁结巴道:“心为君主之官……”刚开了个头,就卡壳了。

郑无空用愤怒的目光看了一眼蔡之仁,对义妁说:“你接着说。”

义妁整理了一下思绪,从容不迫地答道:“养心之道在于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意思是说,要保持清静无欲无求的心灵,使真气居藏于体内,精神内守而不耗散。”

“那么,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

“美其食,任其服,乐其俗。意思是说吃什么都觉得可口,穿什么都觉得好看,热爱自己的风俗习尚,愉快地生活。”

郑无空点了点头,看样子应该很满意。在一旁替义妁捏了一把汗的郑成议也露出了微笑

第四章杂工(1)

这时,郑无空突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人为什么一定要吃早饭?”

大家都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杨怀三忍不住笑出了声,不理解师父怎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很好笑吗?”郑无空指着杨怀三说,“你来给我一个答案。”

“因为饿了所以要吃早饭。”杨怀三的回答引发更多的笑声,杨怀三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心里直纳闷:“难道还有比这更简单的答案吗?”

义妁没有笑,义妁明白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包含了很多深刻的道理,师父在问早饭的重要性,这就牵涉到了胃经,这样看来,师父就是在问胃经的情况了。

“辰时正是胃经当令的时段,这时太阳已经升起,天地间充满了阳气,我们的身体就需要补充一些阴,食物就是阴。这个时候吃饭最易被身体吸收,产生气血,即使多吃一些也不用担心长胖。”

义妁的回答让蔡之仁很是嫉妒,为杀杀义妁的气势,想出一个自以为很难的题目,向前一步,对郑无空说道:“师父,徒儿想到一个题目,想考考义妁师妹。”

郑无空允许了蔡之仁的提议。义妁没有紧张,其他人倒紧张起来,特别是郑成议,他知道蔡之仁不是什么善类,肯定要出什么生僻的题目,故意为难义妁。

“在胃经上有一个|穴位,被历代医家推崇备至,称它为长寿第一要|穴。敢问义妁师妹,你可知这是什么|穴,在哪个位置?”

蔡之仁神气活现,暗想,这是书上没有的东西,这下看你如何回答!

义妁还以为是什么难题,不料是她再也熟悉不过的题目了,从小到大,她几乎天天都听父亲在说这个|穴位的重要性。义妁脱口而出:“它叫足三里,在膝盖往下三寸处。”

这下蔡之仁傻了眼,情急中追问道:“你能说出这个|穴位有什么功效吗?”

“足三里是胃经的合|穴,按揉此|穴可以缓解胃痛,可以消除胃肠里的浊气,对消渴、痛风、宿醉都有特别的疗效,凡是与胃有关的疾病它都可以治疗。”

义妁精彩的回答让所有的人啧啧称赞,郑成议忍不住为义妁鼓起掌来。

蔡之仁无话可说,只觉得脸面丢尽,嘴上说服了,可心里却憋了一肚子气。

第四章杂工

“义妁,快去把药端给病患!”

“义妁,快去山上捡些柴禾来!”

“义妁,快来生火!”

“还杵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

义妁已经成为郑无空的第一位女徒弟,这在医馆前所未有,在扶风也前所未有,可义妁的朋友还没来得及向她祝贺,义妁又陷入了更加窘迫艰难的境地,这些原打算向义妁祝贺的人也就只剩下扼腕与叹息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郑无空把安排义妁差事的任务交给了蔡之仁,蔡之仁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义妁在师父的考验中出色的表现让蔡之仁感到威胁,尤其是当义妁响亮地回答出他的提问时,他更是怨恨不已,现在师父正好给了他报一箭之仇的机会。

义妁的医术有目共睹,医馆里的人无不认为师父起码会派给义妁采药或者煎药的差事,不料蔡之仁却让义妁当了一名低贱的杂工,而且是医馆里任何一个职务比她高的人都可以随便使唤的杂工。

所谓杂工,就是什么都得干。采药夫虎生、龙生成了蔡之仁的帮凶,蔡之仁交待他们使唤义妁的时候不要留任何情面。于是,每天早晨,从义妁刚跨进医馆的门口开始,整个医馆就只看见义妁一个人跑来跑去的身影。医馆里的活被义妁一个人干了,挑水,处理药草,煎药,打扫病舍,砍柴,甚至还被派去与女佣一同盥洗病患污秽的衣物。一天下来,义妁晕头转向,汗流浃背,腰酸背疼,骨头快散了架似的。这还不算,即使按时完成了任务,义妁也要受到蔡之仁、虎生、龙生之流的冷眼、嘲弄、辱骂,如果出了错或者稍微怠慢了一点,还要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

“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整天目睹义妁被当马当牛当骡子使唤来使唤去,杨怀三心里酸酸的,可是他有心帮她,却没那个能力和胆量,他也要看蔡之仁的脸色行事,在蔡之仁面前他也要低头哈腰,只是偶尔在蔡之仁离去的时候,朝他的背影吐一口唾沫,以发泄心中积聚的怨气。

面对这一切,义妁也曾心灰意冷,也曾偷偷地流泪,当她背着一捆柴禾回到医馆,蔡之仁却柴禾扔到了门外,说柴禾不够干燥,要她重新去捡时,那一刻,就在一念之间,她好想一扭头就走,再也不回这个医馆。可是,当她想到自己的愿望,想到父亲的时候,她咬紧牙关,挺住了。直到现在她才明白父亲在世的时候极力阻止她学习医术的原因。

渐渐的,义妁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她曾经对常融大人说过,既然她选择了这条道路,她就要勇敢地走下去,绝不回头。她像一块钢,越被敲打,变得越坚韧。

“义妁啊,我早就说过郑无空这个老家伙没有人性,现在你做了他的徒弟有什么用?他根本没把你当人看!我说姑娘,你咋就不听大婶一句,辞了算了,跟我干,给大户人家做做针线活,多自在多轻松!”

面对白大婶好几次这样的劝说,义妁依然是一副谦卑的笑:“大婶,小女没事的,师父不是那样的人。”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那个冷酷无情的老头说好话!唉,真不知道你长了个什么样的脑袋,还好你不是我家闺女,那样我早就被你气死了!”

“义妁,出来!”一声断喝,打断了义妁的回忆。义妁此刻正在药房里煎药,听到叫声,赶紧跑了出来,一看又是蔡之仁,不知道这回又要使出什么样的法子折磨她了。

“蔡师兄,请问您有何吩咐?”

“快去挑一担水来!”蔡之仁命令道,口气像吃了火药似的。

“挑水这样的重活本应该由男人去做,不是吗?”杨怀三忍不住插嘴道。

竟然有下人敢挑战他的权威,蔡之仁正要发作,义妁赶紧圆场:“没事的,小女可以的,我这就去!”说着,跑到水房,拿起扁担和木桶,匆匆出发了。

这是义妁第一次挑水,她不知道井水在何方,只得一边走一边打听。

“请问,最近的井水在哪里?”

义妁拦住一位须发飘然的老者,焦急地问。

“井水啊,往前走有一个路口,往右拐,一直走,走到路的尽头就可以看到一口大井了。”

“大概有多远的路程?”

“七八里路吧。”

第四章杂工(2)

义妁谢过老者,快步向前,如果晚了又要挨骂了。

终于来到了井边,不料,排队打水的人很多,义妁焦急万分,也只好排队等候。

轮到义妁的时候,意外又发生了,义妁被守井人告知,不能打水了,今天打水的人数已经够了。说着,就关闭了井门。

“求求大爷,请再允许小女打一桶吧!”义妁哀求道。

“不行!我不能违反规定。如果没有节制地打下去,这口井迟早就会干涸!”看井的大爷语气非常强硬。

“求求你,让小女打一桶吧,小女必须打到水才能回去!”义妁几乎给大爷跪下了。

好在大爷是一个心软的人,看义妁那可怜的模样,说道:“你跟我来吧。”

义妁跟在大爷的后面,问道:“这是去哪呢?”

“跟我来就知道了!”

哪知大爷竟然把义妁带到了自己的家,义妁一脸的惊讶。

“去吧,伙房里有一缸水,去打吧。”

义妁明白了,大爷是想把自己的水给义妁,义妁感动至极,不知道说什么好,楞在那不肯步子。

大爷催促道:“难道还要我亲自把水倒入你的水桶里不成?既然你说急需要水,还等什么!”

义妁怀着感激的心情走进了伙房,义妁看到那只是一个小水缸,等义妁把水舀满水桶时,水缸快见底了。

“大爷,你把水给了小女,你怎么……”

“别啰嗦了!赶紧走吧。我不着急用水!”大爷故作不耐烦地说。

“那么,小女告辞了!”义妁向大爷鞠了一躬,挑起水向门外走去。

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的,走了三四里义妁就感觉吃力了,不难想象,一百多斤的担子压在一个女子柔弱的肩膀上会是怎样的情形呢。义妁咬紧牙关,使出全部的气力,步子仍然踉踉跄跄,还时不时有水花从水桶里洒出来。

“一定不能摔倒!”义妁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如果摔倒所有的功夫就白费了,还枉费大爷的一片好心。

总算到了,义妁放下担子,几乎筋疲力尽。

蔡之仁走了过来,用水瓢舀了一瓢水,看了又看,然后放到嘴边嗅了嗅,又尝了一口,突然脸色大变,把一瓢水直接泼在了义妁的脸上,怒道:“让你去挑水,你却弄来一担发霉变质的水,你想害死病患不成!”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蔡之仁发这么大的火,而且还是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泼在义妁脸上的水凉到她的骨子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每一次全力以赴换来的都是这样的结果?

义妁呆了,傻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这些目光猜测着她会做出如何的反应,哭泣?求饶?

“难道你不知道用来煎药的水必须要用新鲜的井水吗?”

蔡之仁为证实他没有欺骗义妁,让大伙都一一尝了尝义妁挑回来的水,不幸的是,他们都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发霉那么夸张,但确实不是新鲜的井水。

原来那位大爷无儿无女,鳏居在家,每次打水都要用好几天,送给义妁的水就是用了两天后剩下的水,不过这又能怪谁呢,怪就怪自己当时没有问清楚。

其实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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