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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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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之仁、虎生、龙生都期待着精彩的好戏上演,看师父如何惩罚义妁。

哪知他们的愿望再度落空,听了他们的污蔑之词,郑无空无动于衷,淡淡地说道:“义妁,今天你就不用来医馆了,回去好好调理一下心情,明日再来。”

也许别的事情还能瞒得过郑无空,但要说义妁偷窃药材去卖,他心里再也清楚不过了。义妁是卖过药草,但那是她千辛万苦从鸡峰山上采回来的,这是他亲眼目睹过的,谁还能骗得了他?

郑无空不但没有惩罚义妁,反而又做出了一个让蔡之仁之流瞠目结舌的决定:“明日起,义妁的工钱加一倍。”又严厉地看着蔡之仁,“未经我的允许,不得克扣义妁的工钱!”

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是大快人心。从医馆里出来,采娟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说道:“这回老头子挺有人性的……”

“采娟!”

义妁吐了吐舌头:“是,我应该叫郑大夫了!现在他可是你尊敬又崇拜的师父了!”

“贫嘴。”义妁笑道。

“你说郑大夫怎么不问问就相信你了呢?”

“我也不太清楚。”

采娟挽住了义妁的胳膊,把头靠在义妁的肩膀上,关切怜悯地问道:“义妁,你在医馆一定吃尽了苦头是吧?如果你挺不住了,就出来吧,别勉强自己了。”

“瞧你说的,我很好啊,没事啊。”

“义妁,我在想如果你当初被选入了宫,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你那么貌美,又有才华,心地又善良,保不准已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呢……”

“又在瞎说了……”

第五章逐出师门(1)

第五章逐出师门

日子就这么安定下来,为糊口,采娟除了上山采药之外,还跟着白大婶为大户人家做针线活,采娟别的不行,但女红的技巧确实一流的,她绣的锦囊小巧玲珑、花样百出,她裁剪的服饰恰到好处,她纳的鞋底经久耐用。一时间,方圆百里的人家每逢有针线活都来找采娟。这让白大婶眼红嫉妒,好在采娟也不是小气抠门之人,在义妁的提醒下,常常把一些活分给白大婶。

时光飞逝,弹指一挥间到白露时节,这段日子义妁在医馆里倒也相安无事,除了安心煎药之外,一有空就背诵黄帝内经。只是,她有些忧虑的是,师父至今没有教她任何一点医术。

义妁在药房里一边煎药一边默念:“秋三月,此谓容平,天气以急,地气以明,早卧早起,与鸡俱兴,使志安宁,以缓秋刑,收敛神气,使秋气平,无外其志,使肺气清,此秋气之应,养收之道也。逆之则伤肺……”

不知什么时候,郑成议已经站在了义妁的身后,郑成议默默地看着义妁专注的模样,站了很久,而义妁却毫无察觉。

“义妁,你真用功。”郑成议终于发话了,清俊的面庞,柔和的目光,淡淡的笑容。

义妁起身行礼,抱歉地说:“公子,你怎么会在这?”

郑成议没有回答义妁的问题,而是问:“刚才你背诵的是什么?能说给我听听吗?”

“小女背诵的是黄帝内经里的四气调神大论篇二,它告诉我们秋天养生的道理。意思是说,秋天这三个月,是万物成熟、平定收敛的季节。天高风急,地气清明。在这样的季节里,人们应该早卧早起,使神志保持安定,减缓秋季肃杀之气对人体的影响。精神要内守,使秋气得以平和,不使意志外驰,保持肺气的清肃功能。如果违背了这个道理,到了冬天就会生完谷不化的飨泄病,供给冬天潜藏之气的能力也就差了。”

只要一谈到医术,义妁的脸上就会洋溢一种迷人的自信,这种自信让郑成议顿生怜爱。

“郑公子,你找小女有什么事吗?”

“哦,中秋佳节快要到了,我娘要举行宴会,请你回去后转告白大婶和采娟姑娘,让她们过来帮忙。”

每逢节日,郑夫人都要宴请各界人士,目的就是为了笼络感情,打理好关系,好让医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她也知道,病患来医馆看诊只是为郑大夫高明的医术,但精明善于持家的她在处理关系方面一点也不马虎。当然这样的宴会郑无空是绝对不会出席的,以他坚硬的个性,一出席准会闹个不欢而散。郑无空就派儿子和徒弟蔡之仁出席。

“你总是想得那么周全,谢谢你了,郑公子。”

“那么,在下告辞了。”走了几步,似乎又想起什么事情,折了回来,关切地问:“我爹最近一段时间应该教会了义妁姑娘很多医术吧?”

义妁怔了一下,不知道郑成议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这让义妁很难回答,既不能说是,也不能说没有。其实郑成议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拖延和义妁呆在一起的时间,随便这么一问。当然在他看来,义妁既然被父亲器重,教给她医术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义妁的迟疑让郑成议有些焦虑,郑成议急问道:“怎么了?”

“师父过于忙碌,所以还来得及抽空教……”义妁只好如实相告。

“怎么会这样?义妁,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找爹说去。”

说完郑成议就风风火火地走了,义妁想劝阻也没来得及,只是朝着他的背影叫道:“郑公子!郑公子……”

郑成议脚底生风来到父亲郑无空房间的门口,隐约听见母亲在房间内和父亲争执些什么。郑成议打住了脚步,侧耳聆听。原来是为了谁代表郑无空出席今年的中秋宴会而争执。郑无空想让义妁出席,理由是义妁的医术比蔡之仁高明。郑夫人坚决要让蔡之仁出席,理由是出席宴会不只是需要高明的医术,还需要身份和地位,义妁是一个卑贱的女子,谁也不会相信她的医术会有多高,让义妁出席就好比揭自家的锅盖,把医馆后继无人的底给别人看,让别人耻笑。

第五章逐出师门(3)

长安?那么远!”

“我不再的日子,请姑娘多多保重。龙腾小说网提供”

郑成议其实想让义妁在他离开那天送他一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作罢。转眼就到了分别的时候,碧云天,黄叶地,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因为有自己牵挂的人,郑成议不舍地离开扶风。他站在路口,左顾右盼,期待义妁的出现,却始终不见义妁的身影。他暗自神伤,向前方走去。

而义妁却悄悄地躲在一棵大树的背后,一直在观察郑成议的举动,知道他离开,她才敢走出来,望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泪水朦胧了她的眼眸。

义妁夜以继日地研习着郑无空的病历簿,在不懂的地方还特意抄写了下来,偶尔有闲暇,她回想起郑成议,想起他那清俊的面庞和灿烂的笑容,他是一个多么儒雅的男子啊。

“在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杨怀三搂着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又溜达到了义妁的身后。

“噢,没,没什么……”义妁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捂住书简。

这越发勾起了杨怀三的好奇心,他耍了一个小聪明,说药溢出来了,义妁一听,赶紧去看药罐,杨怀三趁机就把书简夺了过来。

“什么好东西?”杨怀三拿反了,没有看懂,嘟哝着。

“大叔,还给我吧。”

“呵呵,还给你有什么好处啊。”

“大叔,求求你,别闹了,快还给我吧。”

义妁跑过来抢,杨怀三又把书简藏到了背后。义妁想再次夺回书简,杨怀三干脆跑了出去。义妁也追了出去。

杨怀三高举着书简,幸灾乐祸地说:“来呀,来抢啊。”

就在这时,愤怒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这是医馆,不是你们的家!”

凶横的蔡之仁。杨怀三一下子焉了。蔡之仁看见他手中的书简,命令道:“手中拿的是什么?给我看看!”

杨怀三毕恭毕敬地把书简递给蔡之仁。

蔡之仁一看,惊怒道:“师父的病历簿?说!这是从哪里来的?”

师父的病历簿?杨怀三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指着义妁道:“是从义妁手中拿到的。”

“有这回事吗?”蔡之仁又质问义妁。

“是的。”因事先有郑成议告知这是经过师父首肯的,义妁并不慌张。

师父视之为镇馆之宝的病历簿,师父呕心泣血的病历簿,自己曾经数次向师父索取都未得的病历簿竟然在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煎药工的手中,这个煎药工还是一个卑贱的女子,这个女子还是他恨之入骨的义妁。蔡之仁实在想不出师父有什么理由把病历簿交给义妁,那么义妁得到病历簿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偷窃!

“好啊,你胆大包天,竟敢偷窃师父的病历簿?!”蔡之仁火冒三丈。

“蔡师兄误会了,小女绝无偷窃之事。”

“好大的口气,偷窃师父的病历簿还如此嚣张狂傲,无耻的家伙,这回落到我手中,你就认命吧!”

“这确实不是小女偷窃的,病历簿是师父让郑少爷交给我的。”

“你就编吧,使劲编吧,谁不知道少爷已经离开了扶风。”

“少爷走之前亲自把它交给小女……”

“废话少说,有胆量跟我去师父那里当面对质吧!”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像潮水一般袭来,一个念头突然闪过,难道郑公子没有经过师父的同意就把病历簿交给我了?不会的,不会的。

义妁跟在蔡之仁的后面,来到病舍,蔡之仁在郑无空耳边嘀咕了几句,郑无空脸色大变,但依然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给病患施完了针。

郑无空领着蔡之仁一行人来到自己的房间,脸色铁青。

第五章逐出师门(4)

房间里鸦雀无声,出乎意料的,郑无空并没有怒发冲冠,而是一言不发。龙腾小说网提供

这死寂一般的沉默更加可怕,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而义妁已经能够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了。

暴风骤雨并没有如期而来,郑无空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义妁,收拾包裹,离开医馆吧。”

如果是蔡之仁之流,郑无空一定会把他们骂个狗血喷头,可是对于义妁,他不知道如何骂她。

但这轻描淡写的一句比暴风骤雨更具有杀伤力,那一瞬间,义妁有泰山崩于前的感觉。

“师父,不是这样的,师父你误会了!”

“你不用多说了,我从来就没有把病历簿交给郑成议。根据医馆的规定,凡偷窃医馆财物者一律逐出医馆,何况你偷窃的是病历簿。”

看来师父已经认定义妁偷窃了病历簿了,而郑成议去了长安至今未归,纵使义妁巧舌如簧,在众人面前也百口莫辩。义妁跪在郑无空面前,绝望地哀求:“师父请听小女解释……”

“别再狡辩了!”蔡之仁喝道,“还不把这个卑贱的女窃贼拖出去!”蔡之仁说这句话的时候感到非常解气,特别是在“女窃贼”这三个字上用足了音量。

“师父!师父……”

义妁被虎生、龙生狠狠地拖出了门外。

郑无空闭上双眼,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医馆门口的病患对义妁指指点点:“女窃贼啊,原来是女窃贼啊,人长得有模有样……”

义妁失魂落魄,行尸走肉一般,挪着如灌了铅样的双腿回到了白大婶的家,她瘫坐在院门口,头无力地靠在斑驳、苍老的石灰墙上,目光呆滞。一只狗眯着眼睛安闲地打着盹,一只脊背上的一撮毛被揪掉的公鸡在用锋利的爪刨着土,一辆破烂的板车瘫痪在阴沟里。一阵风吹来,一种强大的、浓重的悲伤像冬天的大雾一样裹住了她。那一刻,义妁感觉被世人遗弃了一般,所有的人都离她而去,只剩下她一个人独自咀嚼孤独的滋味。

“这不是义妁吗?哎呀,你这是怎么啦?到家了怎么不进屋去?怎么像个死人一般坐在这里?”

白大婶回到家,看见义妁坐在门口,惊讶地问。见义妁不答话,又去推了推义妁的身子,继续问道:“到底是怎么啦?姑娘。”

义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婶,没事,小女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真没事?没事我进去了啊?有事叫我。”白大婶带着狐疑进了屋。

白大婶刚进去没多久,杨怀三就来了,脸上的表情异常窘迫愧疚。在路上,他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来向义妁赔罪的。虽然义妁被逐出医馆不是他的责任,但他自觉是自己害了义妁,要不是与义妁争抢书简,也不会被蔡之仁发现了。其实他也相信病历簿绝对不是义妁偷的,可是他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心里那个郁闷,别提了。

“义妁,都是大叔不好……大叔害了你……”

杨怀三吞吞吐吐的,以前那副顽劣劲全没了,低着头也不敢看义妁一眼。

义妁苦笑道:“与大叔无关,请不要自责。”

杨怀三偷看了一眼义妁:“这么说,姑娘原谅我了?”

“你没有错,何来原谅?”

“看来你还在生我的气嘛!”杨怀三焦急地直跺脚。

这时白大婶跑了出来,把杨怀三拉到一边,问道:“出什么事了?我看义妁姑娘不对头啊,死气沉沉的,怪吓人的!”

“怎么?你不知道吗?”杨怀三故作惊讶的样子。

“哎呀,你这死老头子,大娘知道还问你吗!”

杨怀三用怪异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白大婶,说道:“把耳朵靠过来!”

“干嘛?”

“蠢货,告诉你真相啊!”

第五章逐出师门(5)

杨怀三在白大婶的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子,白大婶一听,暴跳了起来,双手叉腰,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这怎么可能?!我们义妁绝不是那种人!我早就说过那个郑大夫就是一个蛮不讲理、无情无义的家伙!不行,义妁怎么能就这样被赶了出来?走!义妁,大婶陪你说理去!”

说着就去拉义妁的手,义妁挣开了,又对杨怀三和白大婶各行了一个礼,说道:“大叔、大婶,请你们回去吧,拜托了。龙腾小说网提供小女想一个人静一静。”

白大婶和杨怀三面面相觑,各自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离开了。

杨怀三走几步就回一下头,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义妁的视野中,还隐约听见他的叫声:“义妁,别怪大叔哇——”

夜幕降临,采娟因为忙于给一户人家赶制一件大袄,耽误了归程。采娟披着月色,哼着歌谣来到了门口,门口上的人影吓了采娟一跳。仔细一看,采娟惊呼道:“义妁!”

“义妁,你这是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义妁,你别吓我啊。”

义妁麻木的表情让采娟焦虑万分,使劲推搡着义妁。

“你说话呀!义妁,说话啊!”

终于,义妁开口了,她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我被师父赶出了医馆。”

说完,大颗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

采娟也悲伤不已,把义妁的头揽入自己的怀中,安慰她:“没事,别难过了,义妁,那个破医馆有什么了不起的……”

郑成议终于从长安回到了扶风。

长安的繁华让郑成议大开眼界,但并没有拖延他返程的脚步,因为心中时刻惦记着义妁,办完正事一刻也没有停留,就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向扶风奔去。在路上,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郑成议忧心忡忡,莫非义妁遇到了不测?

回到医馆,还没有问父母的安,就直奔药房。

“少爷,你总算回来了。”杨怀三看见郑成议,又惊喜又忧虑地说。

郑成议扫视了一下药房,没有义妁的身影,原本义妁煎药的地方换了另外一个人。郑成议急问道:“义妁呢,义妁怎么没来?”

“义妁,她,她……”杨怀三支吾着,说不出口。

“她怎么了?”

“她,她……”真是不知怎么搞的,杨怀三盼星星盼月亮盼着郑成议回来,好如实禀告义妁被赶出医馆的事情,可这会儿郑成议真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说不出来了。

“快说!”

还是第一次听到郑少爷如此有分量的吼声,平日里习惯了郑成议温和细语的杨怀三冷不丁一阵哆嗦,杨怀三镇定了一下,说道:“义妁被师父赶出了医馆。”接着把详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郑成议。

“真是糟糕!”郑成议说着就跑出了药房。

先是来到了父亲的房间,没有看见父亲,又跑到病舍,也不见父亲的影子,最后心急火燎地来到母亲的房间,门也没敲,就冲了进去。

郑夫人正在和媒婆讨论儿子的亲事,见儿子突然从长安回来,喜出望外,赶紧支开了媒婆。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报个信?”郑夫人埋怨道。

“娘,爹去哪了?”郑成议也不回答母亲的话,直接问父亲的去向。

“真是的,刚回来就那么着急见你爹干啥,对于你的事他从来就是漠不关心,亏你还那么惦记他!爹不在,有什么事跟娘说。对了,你爹的故友对你如何……”

郑成议哪有心思说这个,继续问道:“你先告诉我,爹去哪了?”

郑夫人有些生气,我为你前程操碎了心,你一回来对我不闻不问,就知道你那个冷漠无情的爹。郑夫人越想越觉得委屈,把头扭向一边,没声好气地说:“不知道!”

郑成议一听母亲说不知道,扭头就走,郑夫人想叫也叫不住:“哎,哎,你去哪啊?真是气死我了。父子俩,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找不到父亲,郑成议决定先去找义妁,先看看义妁是否安然无恙再说。不料,在医馆门口与出诊回来的父亲撞了个满怀。

“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郑无空见儿子回来了,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责备道。

“爹!”郑无空惊喜地叫道,又想起自己偷病历簿的事,垂下了头,“爹,孩儿有事找您。”

第五章逐出师门(6)

郑无空深情地看了一眼儿子,永远没有多余的话:“跟我到房间里来吧。”

“说说看,你去长安的见闻。”郑无空把行囊放下,坐定后说道。

郑成议自知做了亏心事,有些局促不安,小声地说:“孩儿,孩儿找爹是另有其事?”

“另有其事?”

“爹,孩儿错了,孩儿有罪。”

“你在说什么?”郑无空有些错愕。

郑成议横下心来,坦白道:“是孩儿偷了你的病历簿,与义妁无关,请爹原谅义妁。”

以对父亲的了解,郑成议以为父亲会雷霆震怒,他做好了挨骂受罚的准备,可父亲迟迟不发话,这越加使得郑成议恐惧、紧张。足足沉默了一刻钟,这一刻钟对郑成议来说是那么地漫长,长这么大再也没有比这更难熬的时刻了。

一刻钟后,郑无空说道:“病历簿是你偷的,我已经知道了。”语气那么平淡。

这大大出乎郑成议的意料:“爹是怎么,怎么知道的?”

“你在书房里留下了脚印,那双鞋正是我出诊时给你买的。”

“可是,爹为何仍要把义妁逐出医馆?”

“爹也是几天后才知道的,这不,等你回来向我坦白。”

“那么,爹的意思是说已经原谅义妁了?”

“她没有错,是我错怪了她。”

“那么,就请爹允许孩儿现在就把义妁接回来。”

郑成议着实松了一口气,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就要奔出门外。

“站住!”

郑无空的断喝让郑成议又提心吊胆起来:“爹,还有何吩咐?”

郑无空的语气重新变得严厉起来:“我虽然原谅了义妁,但没有说过原谅你。对于你的卑劣行为,我绝不轻饶。命你三日之内在书房面壁思过,不得离开一步。”顿了一会,语气又缓和了下来:“至于义妁,天色已晚,明日再去接她吧。”

郑成议叩首谢罪:“孩儿甘愿接受爹的惩罚!”

这个夜晚对郑成议来说不好过,他辗转难眠,恨不能插翅飞到义妁的身边,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无法想象,义妁背着黑锅的日子将何其艰难,也怪自己,太过莽撞,好心办成了坏事。睡不着,就索性披了一件外衣,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的月色。看着看着,郑成议就把一轮圆月当作了义妁的脸庞,脸庞上还流淌着清澈的泪水。

第二日,东方刚泛起了鱼肚白,郑成议就出发了。

郑成议踩着破碎的阳光满怀期待走在通往白大婶家的小径上,屋檐和草垛子上稀薄的白霜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隐去。已经是晚秋,清晨的天气却有冬天的味道。哈出去的热气也带着凉飕飕的寒气。路上不见一个人影,偶尔有几条看家狗被冷落在院门外。郑成议加快了脚步。

“白大婶在吗?白大婶在吗?”郑成议敲着门,叫唤着。

“谁呀,谁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家睡觉了?”白大婶揉着惺松的睡眼,大大咧咧的,出来开门。一看,是郑成议,脸上乐开了花,欢喜道:“原来是郑大少爷啊!快,快,快屋子里坐。郑少爷大驾光临真是折杀了我这老婆子,有什么事打发一个下人过来不久得了。”

而这时,无心睡眠的义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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