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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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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很为难,杨怀三比他更着急,生怕师父说出一个“不”字。越是担忧什么越来什么,郑无空最终还是拒绝了崔府志的施舍:“医馆的事情我会解决,这些银子请大人带回去吧。”

崔府志似乎料到郑无空会这么说,踱着方步,走过来,拍了拍郑无空的肩膀,说道:“无空老弟,你可别意气用事啊。二十年前的恩怨你就先放下吧,医馆上上下下都睁大眼睛看着你呢,你也不想看到耗尽你一生心血的医馆真的就这么倒闭吧。”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说:“这也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吧。”

“补偿?”郑无空哼了一声,“你以为天下事都可以用银子来补偿?”

“那你想要什么?”崔府志逼问道。

“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

“恐怕暂时还无法满足你这个愿望,今晚你来醉风楼,本官有重要事情跟你讲!”

“什么重要事情?有什么话现在就可以说,不必到什么醉风楼。”郑无空的语气有些生硬,心里估摸着,崔府志又要搞什么鬼名堂了。

“别着急,晚上慢慢聊,我还想跟你叙叙旧呢。”

崔府志一脸的诡笑。

“那么,我就不送了,晚上再叙!”郑无空答应了崔府志,同时也下了逐客令。

崔府志很是气恼,说道:“二十年未见,还是那个臭脾气。”扔下银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崔府志刚走不久,扶风县令却亲自找上门来了。

“许义妁在吗?”一个喽啰在医馆的门外叫道。

医馆的仆从见是县老爷,哪敢怠慢,赶紧把他请进了中厅。

第八章解剖(2)

郑无空在中厅走来走去,眉头紧锁,想着崔府志今天晚上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他说。龙腾小说网提供

见县令大人亲自光临医馆,郑无空迎了上去:“老夫参见大人。”

“免礼了。”县令挥了一下手,“本官今天来有两件事,一是想看看你的医馆处境如何,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跟衙门说,衙门能做的一定会做,好歹你还是扶风第一名医,郑氏医馆遭到重创本官也有责任。近些日子很多百姓来县衙反映,说扶风其他的医馆收的诊金太高,甚至还讹诈他们。所以,本官希望你们尽快把郑氏医馆重建起来。”

县令呷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这第二嘛,跟许义妁有关。”县令回顾了一下四周,“这许大夫哪去了?怎么不见人呢?”

郑无空也有些奇怪,近日他闭门不出,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义妁了。

郑无空问杨怀三:“义妁去哪了?”

杨怀三答道:“她去鸡峰山采药去了。她说医馆买不起药,她可以去采,采多少算多少。”

县令点了点头,叹道:“真是个好大夫。”又训斥杨怀三他们:“你们几个怎么就不知道去采药呢?”

杨怀三支吾着说不出话来,虎生龙生也涨红了脸。

“好了。本官就跟郑大夫说了吧。”县令又转向郑无空,“朝廷太医院已经下达了通知,让各县挑选精通医术的女子前往长安参加太医院的考试,考试通过了就可以成为太医院||乳|舍(相当于妇产科医院)的||乳|医。本官认为,义妁是代表扶风参加太医院考试的不二人选,这对义妁来说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请郑大夫务必转告她,让她及时给本官答复。”

黄昏,义妁背着满满的一筐草药回到了医馆,有知母、百合、桔梗、生地黄、麦冬等,杨怀三近日有些咳嗽,义妁特意为他采集了滋阴润肺的川贝。又听郑成议说师父最近胃口不好,吃不下饭,每次只吃几口就饱了。义妁甚为忧虑,为师父采集了开胃的药草广木香,打算和生山楂、党参、川芎、大枣一起煎给师父喝。不过她也知道,师父胃口不好与最近抑郁的心情密切相关。

杨怀三看着义妁满头大汗却不知疲倦的样子,大为感动:“义妁,你真是太好了!好得大叔都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形容。”

义妁放下药筐,擦了一把汗,露出动人的微笑,说道:“大叔,你过奖了。对了,师父今天怎么样?”

杨怀三神秘兮兮地对义妁耳语:“发生大事了。你快去吧,师父在等你。”

义妁有些好奇,快步向郑无空的房间走去。

“你回来了?”

郑无空低低地说了一声。义妁痛心地发现师父的气色一日不如一日了,脸色蜡黄,眼神也比以前暗淡了许多。

“师父,你最近好吗?请您一定保重好身子。医馆离不开你。”

郑无空露出难得的笑容,可义妁看得出来,那样的笑容很无奈。

“请不要为我担心。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师父,小女想给你熬一副汤药。”

“处方是什么?”

“生山楂、广木香、党参、川芎、大枣。”

“是开胃汤?”

“是的。”

“你知道师父的胃口不好不是因为胃的原因。”

“小女明白。但吃了总比不吃好。”

“还是把它留给更需要它的病患吧。”

“可是……”

义妁还想劝说什么却别郑无空打断了:“好了,我们说正事吧。太医院招||乳|医你愿不愿意去?”

“小女不想离开师父,不想离开医馆。”

郑无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义妁,“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的,对一个女子而言更加难得了。不是要你去宫里享受荣华富贵,而是让你去钻研皇宫里珍藏的那些民间大夫一辈子也看不到的医学典籍。当然太医院里或许也有一两个值得你学习的御医。凡是有至于大夫的人没有人不想进入太医院,没有人不想看一看那珍贵的书籍。所以,我劝你不要轻易放弃这次机会。”

“可是,医馆目前的处境……”义妁脸上有为难的表情。

郑无空毫不客气地说道:“不要把自己看得很重要。医馆没有你照样会开起来。”

义妁并不气恼,和师父相处这么久了,早已习惯了师父的秉性。师父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实际上却是为她好。

义妁动心了,“那么,小女就遵从师父的意见。”

义妁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郑无空如释重负,可随即有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似乎义妁今晚就要离开,再也见不到义妁了。从内心里讲,他不想义妁离开医馆,但他又不愿意耽误义妁的前程,一个卑微的女子在行医的道路上,劈荆斩棘,走到今天,真是太不容易了。

与崔府志约好的时辰差不多到了,郑无空换了一套深色的袍子,独自一人向醉风楼走去,步履有些疲乏沉重。

一路上都在思索,崔府志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明知道他最不喜欢出席什么宴会酒席了,可崔府志偏偏把约会的地方定在醉生梦死、人声鼎沸的酒楼。

还好酒席上并无他人,只有崔府志一个人,崔府志见郑无空姗姗来迟,硬要郑无空罚酒。郑无空拒绝道:“抱歉,我不喝酒。”

“怎么?连酒也戒了?”

“近日身子不适,有什么话你快说吧!”

郑无空冷冰冰地样子让崔府志这个老滑头露出嘲弄的笑容,揶揄道:“如果你稍微有些人情味,或许你早就飞黄腾达了。”

“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要走了。”

说着,郑无空还真站了起来。

崔府志叫住了他,示意他坐下,不要那么激动,今晚他要好好跟他聊一聊。

“无空老弟,给点面子吧,就喝一杯,不喝酒我怎么好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呢。”崔府志一脸的奸笑。

郑无空拿他无可奈何,因急于知道是什么事情,好离开这个喧嚣的地方,只好退一步,把那杯酒喝了。酒刚一下肚,他就感觉右肋隐隐作痛,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疼痛才慢慢缓解。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的右肋阵痛不断,只是忙于医馆的事情,无暇顾及,以为是疲劳过度,休息几天就无恙了。不料,几天后症状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右肋疼痛的次数越来越多,程度也越来越大。

“怎么?你肝不好?刚喝一口酒就疼?内经说,怒伤肝,发火也好,生闷气也好,对肝脏都不利,老弟,你可注意了。”

“酒,我喝了。话,你该说了吧。”

“好,我说。”崔府志还在卖关子,“这事跟你也有关系。”

“别再废话了。”郑无空忍不住火了。

“二十年前的义云天你还记得吧?”

“记得。”郑无空怎么会不记得,当时的义云天医术超群,是太医院第一御医,还是太医令丞,也就是崔府志今天坐的这个位置。当时郑无空进入太医院的时候,还是他的学生,深受义云天的教诲。

“当初我们合伙害死了义云天,却放掉了他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如今他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

说到这,崔府志打住了。郑无空心中一震,怒道:“你别血口喷人,害死义云天的是你,不是我!”

“对,我说错了,应该说我是主谋,你是帮凶。”

“你——”

郑无空气得说不出话来,右肋又开始疼痛了,他强忍着,问道:“你想怎样?”

“斩草除根!”崔府志眼里放出凶狠的光,“难道你就不怕她报复吗?”

郑无空竭力保持镇定:“老夫有什么好怕的!怕的不是我而是你吧?”又问,“那么,你已经打探到了义云天女儿的下落了?”

“已经有眉目了,据说当时被一个叫元尚会的人抱走了,可惜后来又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个元尚会还真狡猾,又把她转手给了别人。等我找到元尚会的时候,他却死了。真是蹊跷。看来老天也在帮助义云天的女儿啊。”

听到这,郑无空懵了,心怦怦直跳,元尚会?元尚会不就是义妁一直要找的人吗?他记得有一次义妁告诉他,只要找到元尚会就可以解开她的身世之谜,她还说她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难道义妁就是义云天的女儿?自己陷害过的人的女儿竟然在自己身边呆了足足三年。这太不可思议了!郑无空越想越心惊。

“你在听吗?你在想什么?”崔府志看郑无空魂不守舍的样子,质问他。

“没,没什么,我在听。”

一向老练的郑无空也无法掩饰他心中的慌乱了。

“我今天找你,就是想提醒你,如果有义云天女儿的消息,务必要告诉我。”

郑无空胡乱地点了点头,再也坐不住了,称自己的身子不适,要走了。

刚到门口,崔府志又叫住了他,郑无空吓出一身冷汗,问道:“还有什么事?”

“对,还有一件事顺便跟你提提,最近太医院在招||乳|医,听说治好我母亲中风的大夫是一个女的,你不凡让她去试一试,只要你推荐的,我一定会格外照顾。”

郑无空赶紧推辞:“不敢当,她只是碰巧治好了夫人的病,进太医院还不够资格,告辞了。”

“你走吧。明日我也走了,别忘记我跟你说的话。”

郑无空走后,崔府志觉得有些蹊跷,为何我一提到义云天的女儿他就一改嚣张的气焰变得那么紧张?离开的时候他的腿还在哆嗦。他怕什么?难道他比我还惧怕义云天女儿的报复?想到这,崔府志没有继续想下去了,而是得意地笑了,觉得正义凛然的郑无空也不过如此,做了亏心事,哪有不怕鬼敲门的?

第八章解剖(3)

初冬的夜晚,刺骨的寒风吹在郑无空的脸庞像刀割一般,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郑无空搂着双手,走在泥泞的路上,深一脚,浅一脚。想起崔府志说过的话,他就一阵心悸,他倒不是害怕义妁会报复自己,而是担忧义妁一旦被崔府志知道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所以,他没有回医馆,他径直去了白大婶家,他要告诉义妁,千万不能去太医院参加考试。

快到子时了,白大婶他们应该都睡了吧。这样想着,用力敲开了院门。

白大婶骂骂咧咧地走出来:“谁呀,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开门一看,惊呼道:“噢,天哪!郑大夫?!怎么,怎么会是你?”

“打扰了,我找义妁,麻烦你叫她一下。”

“真是稀客啊!郑大夫,快进屋啊,别冻着了!”

“老夫就在门外等她。”

“那好吧。你稍等啊。”

白大婶大惊小怪地把郑大夫深夜来访的消息告诉了义妁,义妁刚刚躺下,心里一惊,马上穿好衣服,匆匆走了出来。

“师父。”义妁叫了一声。

“我是来告诉你,太医院的考试你不要去了。”

“为什么?小女刚刚下定了决心。”

义妁大吃一惊。

“你是不是一直在找元尚会?”

“是的。元尚会死了,小女一直在找他的亲人。”义妁不明白师父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满脸的狐疑。

郑无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义妁,确定她就是义云天的女儿了,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都不是滋味,心里叹道,也许这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

“是不是元尚会的家人有消息了?”义妁侥幸地问。

“不是,总之,你不要去参加太医院的考试了。”

“师父。你不是说这个难得的机会吗?为何突然之间又不让我去了呢?”

“这个——”郑无空不知道从何说起,他还没有做好把真相告诉义妁的心理准备。

“请师父告诉小女一个恰当的理由,小女并非一定要去太医院。”义妁恳求道。

“总之,师父这是为你好。至于理由,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不!师父,小女现在就想知道,否则寝食难安。”

想不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义妁这么倔强。郑无空犹豫了,到底说还是不说?不说义妁就不会信服,一定会去太医院自投罗网。说吧,唉,说出来以后他和义妁的关系将会就此改变,也许师徒之间的缘分也从此走向尽头,他不再是义妁的师父,而是她的仇人,杀父仇人!杀父仇人,多么可怕的字眼。她一定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她一定无法容忍师父竟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她一定会很痛苦,甚至会发狂,一定会恨他,一定会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郑无空把所有可能的结果都想了一遍,可依然开不了这个口,世间最难开口的事情莫过于如此。

义妁还在一旁恳求:“师父,请告诉小女理由。”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郑无空横下心来,决定将二十多年前那段恩恩怨怨对义妁和盘托出。

“好吧,你听着。”

郑无空开始用沉痛的口吻为义妁揭开她的身世之谜。

二十多年前,郑无空和崔府志都是少年意气,挥斥方遒,同时考进太医院,师承当时的主簿大人义云天。郑无空和崔府志从小就是好友,都是茂陵人士,而且还拜同一个师父学习医术。考进太医院后,两个人都很努力,医术是新近的太医中最好的两位,两个人互助互勉,为崇高的理想奋斗着。

可是好景不长,郑无空和崔府志发生了分歧,郑无空只专心于医术,崔府志则性情大变,开始尔虞我诈,溜须拍马,还自诩为这叫变通圆滑,这时他的目标不再是最高的医术,而是太医院最高的长官太医令丞。郑无空劝崔府志回归正路,不要旁门左道,崔府志则嘲笑他愚昧固执,目光短浅,永远也做不了大官。至此,两个人开始疏远。

事情发生在元封二年,郑无空扎扎实实地学习医术,已经是太医院主簿,而崔府志医术没长进多少,官职却升的很快,已经是太医院的太医监,离太医令丞只有一步之遥,崔府志靠的就是他那一张裹了蜜的嘴。而此时的义云天凭借无人超越的医术和高尚的医德当之无愧地成为太医院最高长官太医令丞。

虽然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对崔府志来说无异于登天,因为他要想超过义云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义云天甘愿让贤。于是,义云天成了崔府志的心腹大患,是阻止他飞黄腾达的最大障碍。而义云天也早已看出了崔府志的狼子野心,时常提醒他不要心术不正。崔府志表面上服服帖帖,内心里却充满了仇恨。

既然正常手段无法让崔府志企及太医院的最高位置,那么他只好采取非常手段了。他笼络了一批大臣,让这些大臣联合上疏,以更新换代、提携后进为由改选太医令丞,还说义云天做太医令丞已经十年,思维开始老化,却固步自封,刚愎自用云云。武帝听取了大臣们的意见,却也提出自己的建议,建议在太医院进行一次医术竞赛,最终胜利者接任太医令丞。

这个消息对崔府志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因为在太医院里医术比他高明的大有人在,武帝的决定等于断了崔府志的念想。但崔府志不甘心,决定与义云天背水一战。崔府志还打通关系,让太医院那些医术比他高的医官不要参加比赛。这样他唯一的对手就是强大的义云天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义云天和崔府志平分秋色,来到最后一轮决定胜负的针灸大战。比赛的规则是九针之喜。所谓九针就是《黄帝内经》所说的鑱针、员针、鍉针、锋针、铍针、员利针、毫针、长针和大针九种不同形状的针具,九针的形状、用途各异,据情选用,方可去病。

九针之喜就是把九种不同的针分别插入一只活鸡的体内,不能让活鸡受伤,更不能让活鸡死亡。一般的大夫能插入五针,被称之为凡医,也就是说必须插入五针才具备行医的资格。能插入第六针者为教医,七针者为名医,八针者为大医,九针者为太医。

九针之喜是登峰造极的境界,如果一个大夫能插入九针而活鸡依然行动自如的话,那么他就是至高无上的神医了,只要凭借一只针就可以治疗所有的疾病,这当然是溢美之辞。世上没有一药治万病,也不可能一针治万病。但九针之喜的荣耀是有目共睹的,为此不计其数的大夫为练九针而耗尽毕生的心血,甚至忘却大夫的天职,只懂得炫耀了。

最后的针灸大战因为它的神秘而吸引了众多文武大臣前来观赏,连武帝也亲自驾临。开始的五针崔府志和义云天都很轻松地完成了,第六、第七针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到了七八针,崔府志的手开始颤抖,他知道他从来没有成功地刺入第八针。他迟迟不肯下手,规定的时间快到了,崔府志闭着眼睛刺了进去,奇怪的是,竟然歪打正着,成功了!崔府志一阵狂喜,用轻蔑的目光看着义云天。据他所知,还从来没有谁能刺入第九针的,他胜券在握,即使义云天刺入了第八针,两人也打成平手,而因为年龄的优势,太医令丞的位置就非崔府志莫属了。

不料义云天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第八针刺进去了,似乎比前面七针还容易。崔府志泄气了,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也刺不进第九针了,就随便敷衍了一番,结果针还没有刺到一半,活鸡就痛得从他手中挣扎着,飞走了。崔府志败下阵来。轮到义云天了。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义云天从容不迫地把一根大针慢慢地刺入了活鸡的胸腔,直到看不见针头。就看活鸡表现如何了。义云天把活鸡丢在地上,活鸡不叫也不乱窜乱跳,走了几步,就去啄地上的谷子。义云天成功地刺入了九针!

第八章解剖(4)

所有的人都为义云天出神入化的针术叹为观止,一向十分挑剔的武帝也舒展眉宇,大开眼界。义云天继任太医令丞的职位毫无悬念,可事情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不过七日,就传来武帝下令斩首义云天的消息。整个太医院犹如五雷轰顶,怎么会这样?

只有崔府志心中暗笑,因为他的阴谋终于得逞了。

而另外一个人主簿大人郑无空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愧疚之中,因为他逼不得已参与了崔府志的阴谋。

原来,崔府志失败后,狗急跳墙,铤而走险,串通了武帝的一个妃子,这个妃子假装有急症,召义云天来看诊。义云天刚走到妃子的身边,妃子就顺势倒在义云天的怀里,口中大呼义云天非礼她。早已埋伏好的侍卫冲进妃子的寝宫,不容分说把义云天抓了起来。

太医侮辱宫女,这个宫女还是皇帝的妃子,结果可想而知,武帝雷霆大怒,把崔府志腰斩于市,还禁令义云天的后代永世不得行医。义云天的妻子听到噩耗,丢下刚满月的女儿,也就是后来的义妁,悬梁自尽。义妁则被义云天的好友元尚会偷偷地抱走,为防止崔府志赶尽杀绝,元尚会又把义妁转给了一个好心的大夫,也就是义妁的养父许善友。

而崔府志的阴谋恰巧被郑无空偷听到了,崔府志发现了他,让他守口如瓶,否则他的家人都不会有好的下场。郑无空害怕了,忍痛打消了去告密的念头,为了他父母、妻子以及刚满一岁的儿子郑成议。

就这样义云天冤死在屠刀之下,崔府志也如愿当上了太医令丞。

然而这件事却成为郑无空心中永远也无法抹去的伤痛,每当他回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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