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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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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凌如雪,我苗人大好的名字你不用,偏偏要用汉人的名字,这可是辱没了我们苗人的骄傲啊。”

是那个诡异的老头儿,很突兀的就走了过来,我竟然没有察觉到,原本面对着烈周和桥兰底气都很足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他,却没由来的在背上起了一串儿鸡皮疙瘩。

凌如雪表现的比我镇定,她只是说到:“波切大巫,汉人名只是为了方便,我曾许愿,我的苗人名,只有寨子里的人能叫。”

妹楼,那么怪的名字,还是凌如雪好听,我这样想着,努力的转移着注意力,不去想不去看那个叫波切的诡异老头儿,可他好像有一种特殊的气场,让人的心思就是要停留在他身上,偏偏他身上有一种让我难受的气味,那是死气!

我第一次痛恨自己灵觉那么强,为什么要感觉到那股令人难受的气息?

波切面对凌如雪的回答,只是冷哼了一声,却不想与凌如雪计较的样子,而是一把逮住了我的手腕,我本能的想挣脱,却发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头儿气力那么大,我根本挣脱不得。

他望着我笑,然后伸出枯瘦的手,用他那不必桥兰短的指甲,轻轻的挑了一点儿我手腕还没完全止住的鲜血,然后同样放进了嘴里,闭上眼,一副静心感受的样子。

我看得一阵难受,这个寨子的人是咋回事儿?鬼那么恐怖的东西,都没有吃肉喝血的,人们还怕到要死,他们一上来,就两个人对我的鲜血那么感兴趣,怎么不让人难受?

过了好一阵儿,那波切才睁开眼睛,忽然就咧嘴笑了,那笑容在一张枯瘦的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比月堰苗寨的大巫不知道难看了多少倍。

因为有皱纹的脸笑起来,至少你能感觉像个人样儿,没有皱纹,那么枯瘦的脸,你就只能想到干尸!

“很好,很好的鲜血,它很活跃,很喜欢。他们没有骗我们。”波切几乎是兴奋的在大喊。

**,谁很活跃?是什么人又没有骗他们?我心里简直疑惑的要疯了,可惜没有人有兴趣给我答案,波切喊了一声:“回寨!”然后转身就走,跟着他,那壮汉烈周,疯子女人桥兰也同样转身走了。

凌如雪的脸色很难看,全身都在颤抖,以至于要靠着我才能站住,我扶着她问到:“你怎么了?”

凌如雪摇摇头,对我说到:“本命蛊动静大了些,没事,先进寨子,找到沁淮和酥肉再说。”

我点点头,望着不远处的寨子大门,黑烟苗寨是吗?不管你是魔鬼之寨,邪恶之地,还是地狱,我陈承一都来了,而我道家山字脉的传人既然敢堂堂正正的来,也能平平安安的走出去。

4苗疆风情画(上) 第63-64章 折磨

第六十三章折磨我们三人随人群走进了寨子,才发现目测和身临其境永远都是两回事儿,就好比我目测这个寨子原来有鸡蛋那么大,走进来才发现,哦,它其实有月饼那么大。

和月堰苗寨不同的是,这个寨子虽然很大,人数却没有月堰苗寨那么多,远远没有那种热闹和生气,我以为我在寨子里能看见很多‘干尸’,毕竟高宁和我说过,这是一个魔鬼之寨,有一群强留在世间的‘死人’,可事实却不是那样的,这个寨子里几乎都是年轻人,连老人都几乎没有一个。

我原本以为这些年轻人莫不就是老人吧,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因为他们身上没有感觉到那股子让人难受的死气,他们是充满生机的。

另外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月堰苗寨有一种鲜活的,跟时代相连的进步的气息,而黑烟苗寨一进来感觉到的却是一种原始的古朴,这里的人我发现会说汉话的不多,几乎都是男人会说汉话,其余的都说的是我听不懂的苗语。

这个寨子的建筑上装饰着奇怪的,看着有些恐怖的花纹,让人不想细看,另外还竖立着几座雕像,雕像是一个男人,栩栩如生,真实到仅仅是雕像,你都能感觉到那股冲天的煞气和威严。

我有些佩服这些黑苗或者是他们先祖的手艺,也随口问到凌如月:“那雕像是谁啊?”

凌如月平静的回答:“他们最崇拜的祖仙,蚩尤。”

蚩尤?那个大反派?我们明明是炎黄子孙,他们却是敌人蚩尤的子孙?***的反社会!

但无论怎样,我还是能感觉到这个寨子的富足,遍地饲养的鸡鸭,家家户户都挂着很多的腊肉腊肠,苗寨特有的米仓,他们有好多

***,自己过地主的生活,而底下村子的人,想到这里,我的心有一些沉重

几乎走了半个小时,人群已经散了大半,走在前面的一行人才在一座很大的吊脚楼前停下了,那个波切大巫转身过来,对我们三人说到:“远来是客,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两天后,我会派人来找你。”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波切大巫的眼睛盯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过来找我!但我怎么能让他这样就走,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为酥肉和沁淮,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补周就激动了。

他对波切说到:“大巫,你不要安排凌如雪和他们同住,好不好?”他的眼神中带着急切和渴望,看得我心里一阵毛躁,这小子又欠揍了!

波切望着补周,忽然就冷哼了一声,扔下了一句:“还未大婚,你若想和她同住,是于礼数不合!我们寨子可不是什么野蛮人!远来是客,客人住在一起,很正常!”

补周急了,他说到:“大巫,我不是这个意思”

却不想烈周已经上前来,重重的给了补周一个耳光,大喝到:“你要质疑大巫的决定?”

补周讪讪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了,我心里看得暗爽,我当然能理解补周的意思,他是不想凌如雪和我同住而已,没奢望能和凌如雪住到一块儿去。不过,活该,我第一次觉得烈周和那干尸也有可爱的地方啊。

这出闹剧演完,那波切大巫似乎觉得丢脸,带着人转身就准备离去,可我怎么能任由他离去,我大喊到:“等等!”

波切转身望着我,而烈周则是哼了一声,那个桥兰却是媚眼如丝的转过身来,望着我说到:“小弟弟,你舍不得我吗?”

看得我心里一阵恶心,直接无视她,而是对波切大巫说到:“你们不是想要我吗?我来了,可来的目的是为了我的朋友,我朋友在哪里?”

波切大巫用异样的眼神看了我几眼,才不疾不徐的说到:“你觉得你到了寨子之后,还有什么本钱威胁我吗?“我冷笑了一声,然后很是认真的对波切大巫说到:“我是一个疯子,真的!我一发疯会弄死自己,不管用任何方式。”

我料定了活着的我,比死去的我对波切他们有意义的多,所以我当然有些威胁他们的本钱,我在赌,赌他们是不是敢赌我会不会弄死自己!毕竟酥肉和沁淮对他们的意义不大,他们存在的价值不过也只是为了引我上钩。

波切的神色变化不定,过了半天他才说到:“我不喜欢被人威胁,可是你的确成功了。你的朋友就在那屋子里,两天后,我来找你,那时候你想让他们离开也可以。不过,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相比于汉人,苗人是一个直接的多的民族,他们对阴谋诡计的爱好远远没有汉人那么狂热,这个波切说话真的很直接,可我也没有奢望自己来了这里,能过什么好日子。

可为什么要两天后?我望着波切走得急急忙忙的背影,觉得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波切走后,剩下的那些苗人对我可没那么客气,几乎是像赶鸭子一样的,就把我赶进这座吊脚楼,相反,他们对凌如雪倒还保持着几分客气。

我心里酸酸的想,压寨夫人吧,待遇就是不一样!该死的凌如雪为什么不开口否认些什么?难道她对补周是青梅竹马,芳心暗许?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胡思乱想,可现在却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酥肉和沁淮,我怕他们受到了折磨,另外我好几年没见过他们了。

进了吊脚楼,那些苗人就走了,我叫住其中一个,问到:“我的朋友在哪儿?”

他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回答我:“你自己不会找吗?”然后也走了,可以感觉的出来,这个寨子的苗人对于汉人好像充满了敌意。

我懒得计较,待他们走后,我就拉着慧根儿,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开始寻找,终于在倒数第三个房间门被我踢开的时候,我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我的手都在颤抖,我的兄弟,好在你们平安。

可这俩家伙完全不知道我的到来,大白天的,竟然睡得像猪一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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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客厅里,我们围坐在火塘前,酥肉对着我哭得跟个女人似的,而沁淮要好一点儿,但两个眼圈也是红红的。

凌如雪依然是那副平淡的表情,慧根儿则殷勤的帮酥肉擦着眼泪,至于我,尽量维持着冷静的任酥肉和沁淮宣泄情绪。

在两年前,我设想过很多次我们兄弟相见的场景,却不想在今天,这两个家伙/被我一叫醒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哭,酥肉是逮着我的手臂大哭,而沁淮则是不停的掉眼泪。

想着凌如雪一个人在客厅等着,我觉得不好意思,好容易才把这两个家伙带到客厅,可没想到他们还是哭。

他们越哭,我的拳头就捏的越紧,到底是什么样的非人虐待,才让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哭成这样啊?

又是几分钟过去,这俩家伙才平静了一点儿,可我眼眶却红了,我忍着,问到:“你们挨打了吗?”

他们摇头。

“你们被下蛊了?”

摇头。

“被辱骂了?”

摇头。

在我问了好几个问题之后,沁淮才说到:“承一,有烟吗?给根儿烟。”酥肉也跟着要了一根儿,直到香烟点着,他们深深的吸了一口,我才感觉到,这下两人是真的平静了。

沁淮对我说到:“承一,我们没有受到任何的折磨,除了一开始的两天,有几个苗人总是来找我们麻烦,借口打我们,给我们吃的也很差。但是后来,却没有人再找我们麻烦,反而好吃好喝的伺候我们。只是,只是这日子过的太绝望了。”

酥肉也插口说到:“是啊,太绝望了,这吊脚楼里除了床,什么也没有,我们却被限制在这里,一步也不能离开。每天除了睡觉,吃饭没有别的事情好做,有人告诉我们,你不来,我们就准备被关一辈子吧。”

“是啊,也有人来,让我们说出你的具体下落,和谁在一起,只要抓到了你,我们就可以离开。我们一点都没说,哥儿我已经做好被关一辈子的准备了。”沁淮接着说到。

这时,我的眼泪才掉了下来,是啊,在一座什么都没有的吊脚楼生活一辈子,这样的感觉除了绝望,还有什么?这才是真正的折磨,怪不得这俩家伙见到我,会哭成这样!可他们也是真的汉子,就算这样,也没出卖我,我如何不感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到了寨子,酥肉和沁淮的活动范围也不被限制在小楼了,至少我抱着出气的想法带着他们走出去的时候,没人拦住我们。

但是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这栋小楼面前的院子,和背后的小树林,其它的民居是万万不能靠近,一出了这个范围,就会被礼貌的请回去。

我心里有着自己的想法,暂时不想和这个寨子的人起什么冲突,也就退回到该属于我们的活动范围。

这样带着沁淮和酥肉出来走了一圈,他们挺激动的,太阳照在身上的感觉,是自由!

晚饭很丰盛,看得出来,这个黑岩苗寨的人也没有怠慢我们,但是要说他们有什么好心,打死我也不信,吃饭的时候,沁淮小声的问我:“承一啊,你行啊,把女神都给拐来了,咋回事儿?”

我很奇怪的问沁淮:“谁是女神啊?”

沁淮小声对我说:“还能有谁?凌如雪啊!只有她才能叫女神啊,高高在上的,不爱理人。比起来,如月妹子才是人间精灵啊。”

我无语,懒得理会沁淮扯淡,还是人酥肉好,该吃吃,该喝喝,对凌如雪和我一起来,没一点儿想法,人家一个‘芳心’就维系在刘春燕身上。

是夜,我把慧根儿哄睡着了,凌如雪也回自己的房间歇息去了,我带着酥肉和沁淮来到了这栋小楼后面的小树林。

这个小树林不大,就在那悬崖的边上,是唯一一个被没黑色岩石围住的地方,也没必要围起来。当然,这也是他们让我们放心活动在这里的原因。

我看了看远处,那些苗人还是挺负责的守在我们小楼的周围,见我们三个溜达进了小树林,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难不成我们还会跳崖跑了吗?跳下去就是个死!

我们一直步行到了悬崖边上才停下,我在这里坐下了,然后招呼沁淮和酥肉坐在我身边,我一手揽住一个,说到:“这段日子,你们受苦了。”

这不是我矫情,而是发自真心实意的说话,酥肉听了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至于沁淮则说到:“咱们哥们儿,谁跟谁啊?哥儿我就当见识了一回。”

可我不会忘记他们痛哭的样子,但是兄弟之间不需要多说,我摸出三支烟,然后我们一人一支,三个男人,就这样坐在悬崖边上抽烟,沉默,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

过了许久,我才问到:“你们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

沁淮说到:“还能为什么?我们去昆明,在路上被抓的。其实,每一次出去月堰寨子都会派人保护我们的,就那一次,我们还没走出大山呢,保护我们的几个人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个个的昏睡过去,叫都叫不醒,然后出来几个拿猎枪的汉子,我们就被威胁着带来了这里。”

酥肉吐了一口烟说到:“那时老子还以为遇见土匪了,差点没喊我不女人,你们带我走干嘛啊。”

酥肉的话惹得我们三个哈哈大笑,其实男儿身在天地,有经历也是一种幸福,在事情过后,笑着回忆也满充实的。

笑过以后,我掐灭了烟,认真的对沁淮和酥肉说到:“我觉得我被盯上了。”

沁淮说:“你这不废话吗?几年前你就被这个寨子盯上了。”

酥肉点点头,表示认同。

这俩家伙神经咋就那么粗大?我无语的摇摇头,把这段时间的经历说给酥肉和沁淮听了,什么飞蛾传书,什么小女孩儿送信,说完以后,我说到:“我到昆明,这行踪是秘密的,我刚才已经证实了,这个寨子是不知道我的行踪的,那么你们说是谁?”

我这一说,酥肉和沁淮都愣住了,说真的,我的行踪安排,除了月堰苗寨少数几个人,他们和我那一脉的人知道以外,别人还真不知道。

不过酥肉是个粗神经,他说到:“你瞎想什么呢,反正别人对你没恶意,说的话也是真的,你担心个屁啊。”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才说到:“不管有没有恶意,那个神秘人给我说的都是事实。知道我为什么单独叫你们出来吗?”

我忽然严肃了起来,搞的酥肉和沁淮也一愣,我没有看他们,而是盯着远处影影绰绰群山的黑影说到:“那封信真正的内容不在信里,而是在信封上。信封上有一排铅笔写的小字,上面写着,三老人远行,注意保护慧根儿,寨子里有叛徒!”

“什么?”酥肉和沁淮几乎是同时出声。

我重新拿出一支烟说到:“我当时没敢看信,就盯着信封看了一会儿,就发现了那排小字,后来想着六姐是寨子里的人,我就把那排字抹去了。我一直是抱着不太相信的态度,可是我去寨子根本就没看见我师父他们,我就有几分相信了,后来求证了你们也不在这事儿,我骗了如月,也骗了如雪,你们知道”

这才是我半句没问慧大爷伤势怎么样的原因,也是我知道不能依靠谁的原因,因为他们远行了。

而那一段时间我之所以那么压抑,就是因为这排小字的内容,让我感觉在哪里我都不是安全的,充满危险,却无人可以帮我。

沁淮拍着我的肩膀说到:“承一,我理解,换我我也不会告诉如雪如月的,她们对寨子的感情那么深,她们说不定不会相信,反而打草惊蛇。总之,这事儿,一个外人去说,太敏感了。除非凌青奶奶在,由你师父去说。”

酥肉则说到:“我说你怎么把慧根儿一个小孩子带在身边呢,原来有这个原因。寨子里有奸细,谁放心啊?”

“是啊,我不敢拿慧根儿去赌,所以我带上了他。在我身边,他才是最安全的,因为他们只会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而且,这种情况下,慧根儿只有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放心。不管那个人是什么意思,我总觉得这件事儿有第三方势力搅合在里面。沁淮,这次我来了寨子,你就不用回云南了,带着酥肉回北京吧。如果可以的话,把我这边的事情告诉我师叔他们。”我抽了一口烟说到。

沁淮点点头,如今这情况,已经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了,必须要告诉长辈。

至少黑岩苗寨达成了目的以后,就不会再为难酥肉和沁淮,他们可以去通风报信,而在黑岩苗寨眼里,可能除了那几个白苗寨,其余的他们都放在眼里吧。至少他们认为,国家都不敢动他们,所以他们可能根本就不在乎酥肉和沁淮。

“那你呢?”酥肉不放心的问到。

“我,我肯定是走不了的了,你们和凌如雪一起回吧,我带着慧根儿自然知道周旋,我和你们不一样,就算慧根儿也比你们本事儿,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我认真的说到。

酥肉和沁淮没有反驳什么,因为我说的就是事实。

而如今最好的办法也只有这个了,必须有人去通风报信,月堰苗寨的人不行,因为有奸细,我怕事情泄露了。

不过想起凌如雪,凌如月,我的心情又有些复杂,我说到:“其实凌如雪这个人冷静,淡定,计谋百出,你们观察一下吧,和她一起回去的路上,如果可以,你们委婉的把事情稍微对她提一下吧。”

说完这件事儿,我和酥肉沁淮又聊了一下,就起身回去了,在路上我在想,为什么月堰苗寨知道了酥肉和沁淮被绑,也不去救呢?可为什么又舍得凌如雪如此重要的人物和我一起来?

这中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事情搅合着,就像一团乱麻,我理也理不清楚。

可就在这时,我听见一声奇异的叫声,非常的大而震撼,是什么?

4苗疆风情画(上) 第65-66章 如雪如月

第六十五章如雪如月

第六十六章鲜血保鲜法

听见这怪异的声音,我以为酥肉和沁淮会和我一样震撼,可他俩压根就跟没听见似的,酥肉还在和沁淮说:“我们在树林里尿尿吧,浇灌下这些树也是好事儿一件啊,三娃儿常常说因果,因果的。”

我一头黑线,因果是那么算的吗?可不止酥肉和沁淮如此淡定,连那些为了守住我们守夜的苗人也很淡定,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难道我幻听了?我有些疑惑!此时,周围安静的只剩下夜虫的鸣叫,哪里还有什么怪异的声音?

就在我怀疑自己的时候,再一次的,那个怪异的叫声又来了,这一次我听得仔细,那声音就像发动机一般的轰鸣声,或者说像是很多虫子在同时用腹腔发出低鸣一般。

这声音很大,很清晰,像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真实的连大地都有些震动,决计不可能是我听错了,我再一次抬头看着酥肉和沁淮,他们俩仍然没什么反应,酥肉甚至正在拉裤子拉链,准备方便一下。

我有些激动的一把扯过酥肉,吼到:“你还尿啥尿啊?没听见啥声音吗?”

酥肉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望着我,而我又一把拖过沁淮,问到:“你小子难道也没听见吗?”

沁淮也一愣,搞不清楚我为啥那么激动。

酥肉这时反应了过来,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继续他的‘方便’大业,他说到:“**,你扯我干啥?害我刚才一激动,差点尿裤子,这声音不是每隔一两天就会有吗?习惯就好了。”

沁淮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到:“这种苗寨总有一两件儿稀奇事儿,我和酥肉都习惯了,也就忘了和你说,没事儿啊,哥儿我第一次听见的时候也疑神疑鬼的。”

我沉默着不说话了,那怪异的叫声总让我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甚至我都不知道声音的来源是哪儿来的,总之四面八方都是那种低低的,怪异的鸣叫。

好在这叫声也没来几次,我们一路回到了吊脚小楼,却不想一眼就看见了凌如雪,她捂着腹部,面色苍白的趴在大厅,一双眼里全是恐惧。

看样这样的无助凌如雪,我的心没由来的就一阵刺痛,想也不想的,我就冲了过去,在酥肉和沁淮错愕的眼神中,一把就把凌如雪半扶起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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