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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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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里,几个女人睡到自然醒,接近春秋平常意义的“朝食”,才懒洋洋地爬起身来,懒洋洋地吃过饭,懒洋洋地在院子里溜达,转遍了前院,在几个地基前停留片刻,猜测这处建筑落成后的用途,以及院中建筑全部完成后可能的景象,而后,这几个女人无聊死了,慢慢地转到了后院。

后院里人影晃动,几个女人不敢过于接近。因为按照礼法,她们现在应该在屋中哀伤,不应该有游玩之心,所以她们不敢过于接近,只远远地眺望。

远远地,只看见赵武光着上身,大冬天里,他身上全是汗珠,两手正举着一个大铁砣——春秋人把这种铁砣称之为“铁锥”——上下挺举,一边举一边嘴里呼喊着什么,隔得太远,女人们听不到说的什么,但如果他们能听到,赵武喊的是:“养由基,养由基——拼命拼命,不拼没命!”

智姬眼光有点迷离:“那个人,真是强壮啊!”

荀姬眼里能滴出水来:“是呀,强的吓人,好像从不知疲倦。”

中行姬轻轻说:“听说他一天吃三顿饭!”

赵武的能吃在领地里是著名的,春秋人一天只吃两顿饭,他不,一天非要三顿饭不可,而且整天喊饿,常抱怨饭菜油水少。与此同时,赵武的力大无穷也在领地内悄悄流传——之所以悄悄流传,是因为师偃等人认为,现在的赵氏最好不好惹人注意。

结合赵武的好吃,领地内的人常常把他的力大归之为“能吃”。当然,这也是春秋人常见的想法。战国时曾有句俗话“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也是通过能不能吃,显示此人的力气够不够用。故此,中行姬的话,是帮赵武解释他体力强悍的原因。

“怪不得呢”,智姬赞叹:“前几天就觉得奇怪,怎么这个人顿顿离不开肉,而且胃口大的吓人……能有这样的力气,恐怕比魏锜差不了多少。”

魏锜被誉为晋国第一猛士。拿魏锜跟赵武比,那是过高的评价。不过,荀姬似乎觉得还不够,她反驳:“哪有,魏锜老了,五十多岁了,那个人才二十,今后的天下,该是咱夫主的。”

智姬想了想,吩咐荀姬:“咱把他赶到后院,总是我们的不对,你去后院看看,看他缺什么,住的怎样。夫主宽容,许可我们胡行,且占了他的屋子,但我们也该表现点体贴,荀妹妹,拜托了。”

荀姬回屋收拾一番,娇娇娆娆地走至后院,进屋的时候,赵武正在看竹简,舂巧跪立在一旁,不停地地水递小刀——小刀是用来雕刻竹简的。刻上几个字,刀就钝了,竹简上也积攒了一些木屑,舂巧不停在一边磨刀,并把磨好的小刀递上去,再吹去竹简上的木屑,并将之打扫干净。

荀姬笑着进门,赵武冲她打了个招呼。荀姬不等赵武开口,立刻命令舂巧:“到门外去……嗯,到院外去,看看今天有什么消息,哈,吩咐下臣搬进来一张床,主怎么睡在……呀,你不会真睡在战车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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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翻身奴隶……没有歌唱(下)

赵武笑了,拍拍身边,回答:“过来坐下,说说,你们今天都做了什么?”

此时,舂巧乖巧地起身,向荀姬行礼,而后倒退着走出屋内——她这么做,是因为荀姬是正妻陪嫁的“从夫人”,也称“从人”。即使她是赵武宠爱的女奴,即使她为赵武生下孩子,而且这孩子被立为嫡子,荀姬也有权随时杀了她,无需赵武许可。

因为她是奴隶。

所以,她在其他奴隶面前是身份高贵的“嬖人”,但在荀姬面前,她依旧是女奴,荀姬想要杀她,譬如宰鸡。

赵武怜悯地看着舂巧出门,荀姬压根没意识到赵武的不忍,因为在她的世界观中,贵族和自由民不可能心疼一位奴隶,而整个春秋战国六百余年,也确实是这种“普世观念”。所以她恍若未觉地继续笑着,笑的很纯真:“可怜的,你就住这样的屋子,呀,居然用战车当床……啧啧,整个赵城都是你的,我不信找不出第二张床来。”

赵城还真找不出第二张床。

荀姬误会赵武睡在战车上,是因为现在桌案清干净了,堆上了小山一样高的竹简。而被褥则被叠到战车上。

赵武解释不清,他干脆忽略荀姬的问题,拍拍右腿,调笑:“来,坐我腿上!”

“我不去”,荀姬媚眼如丝,马上又语气千回百折地补充:“怕我忍不住!”

赵武笑了,他现在满头满脑的古文,正在头昏脑胀,所以他拍拍身旁,继续说:“那就坐这里,我们聊几句。”

荀姬笑着,腰肢如风摆杨柳,走到赵武身边,毫不犹豫地坐到赵武腿上,红润的嘴唇凑近赵武的耳垂,轻噬着,含糊地说:“忍不住,勿需忍!”

赵武右手顺手搂住荀姬,左手还拿着竹简,随口问:“这又是为什么?”

荀姬轻舔着赵武耳垂,身子不停扭动,呢喃:“你知道吗,她们都来不得你这里,唯独我可以!你要我住这里么?”

“为什么你可以?”

“因为我是从嫁——娇娇是正妻,家中伯父去世,她来不得,该她致哀时间虽然列国各不相同,但面子上的事情必须做的;中行姬是(直系)亲人去世,来不得,少说也要守丧三个月;唯独我,既不是直系(亲属),也不是正妻,所以,忍不住了,勿需忍得,你晓得吗?”

赵巧人走到院子门口,这时,一队家臣已经守在门边,见到远门打开,他们一阵纷纷扰扰,各自按顺序站好队。门开了,师偃抬起的脚步陡然停在空中。

赵巧人梳得是“嬖人”发髻。

东郭离似乎早有准备,他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师修,师修捏了下包裹,感觉到里面是一套“嬖人”头饰与用品,他马上扯过师偃,上前将手里的包裹递给赵巧人,而后微微低头——这不能算行礼,甚至连半礼都算不上,只是表示对赵巧人身份的承认。

对此,赵巧人反而恭敬地回了个“全礼”——奴隶是没有资格向家臣行礼的。他们甚至没资格站在家臣走过的路边,只能躲在路下,头冲马路外面、不准抬头、不准让家臣看到侧脸,不准他呼出的空气喷到家臣走过的路面……

现在,赵巧人作为赵武的代表,终于获得了与家臣相对而立,并向家臣行礼的资格。

“主(人)说,他需要一张床,还需要油灯,被褥、桌椅……”

“请转告主上:他要的东西我们马上赶制!”

“主(人)说:他想知道毯子毡子的制作情况,不知在制作过程中可否遇到困难……”

“请转告主上:第一张毯子快织成了,一等完工,我立刻送来,请主指点!”

“主(人)说:……”

一番对答过后,师修招手,侍从地上一个蒙布的木盘,师修指点木盘说:”请转告主上,他说在石炭矿内会伴生一些软炭,称石墨,我们已经把它找见了,按主上的说法,我们用不同份量的铅粉——等等,我这么说,你能记得住吗?“

赵巧人摇头,师修微微摇头,继续说:“那么,你就这么跟主上说:这盒子里有不同的墨柱,它们虽然外形一样,但主上用过后,就知道有何不同——这些墨柱都按秩序排好的,主上知道原因,你回头只要告诉我们,主上认为那根墨柱好,我们就知道了。”

说罢,师修地上几块木板,补充说:“这些墨柱我们也试过,都能在木板上划出字来。以后我们就用木板交流,主上有什么话,用墨柱写在木板上,不需要时,只要用小刀一削,或者刨子轻轻一刨,就可以重新写字了!”

说到这儿,师修一击脑门:“看我傻的,我们今天就可以用这法子啊……快快快,你们有什么需要请示,都写到木板上。”

一堆大大小小的木板堆得很高,赵巧人抱着这些转身告辞,他走后,师修吩咐:“既然已经是嬖人了,我们回头该把赵巧人的丹书找出来,还给其家人……记住,这事马上办!”

另一边,赵巧人抱着一大堆木板,还有家臣们递上来的东西走回后院,站在门边听了听,屋里依然有些悉悉索索的响动。她不敢推门,便站在门边,把手里的东西一一在地上摆好,只留下装炭墨条的盒子捧在手心,静静等待屋内声音平息。

不一会儿,荀姬容光焕发地推门出来,看到赵巧人,稍稍停顿了一下,赵巧人手捧东西行了个礼。荀姬无声地点点头,闪身而出,她回身轻轻关上门,走近赵巧人身边,背着手绕赵巧人转了一圈,似乎在审视。赵巧人一手端着木盒,一手在脸上画了个圈,荀姬马上明白,吩咐:“镜子!”

赵巧人轻轻放下木盒,从身上取出师修送给她的包裹,从里面拿出铜镜。荀姬用镜子照了照,发觉赵巧人刚才指点的脸颊与眼角部位非常潮红,明显可以看出其中的春意。她低声说:“冷水!”

赵巧人连忙转身,蹑手蹑脚地跑开,不一会儿,她手里端着一盆冷水回来。荀姬借这盆冷水向脸上扑了扑,又照照镜子,自觉找不出毛病,把镜子递还给赵巧人,微微点头:“你很好,我记下了……我记得你昨天还是婢女打扮,怎么今天换了?”

赵巧人双腿微屈,行了个礼:“奴为主暖被,幸而做了‘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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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智姬的决断(上)

荀姬微微点头,未作任何评价就扬长而去。龙腾小说网提供

回到自己屋内,智姬伸着鼻子嗅了嗅,又嗅了嗅,发话:“你先别说,我仔细闻闻,怎么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男人味。”

“没有!”荀姬转移话题:“我去看了,那个人住的好简陋……”

“不对!”智姬打断荀姬的话:“中行姐姐过来闻一下,你俩如果只是说说话,根本没这么大的男人味,这不对!”

“除了说话,我们是做了点别的事”,眼看瞒不过去,荀姬坦白:“我看他凄惶,心一软……”

“还不老实”,智姬横眉:“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定是你搔头弄姿、投怀送抱!”

“那又怎样”,荀姬破罐破摔:“那是我男人,我便投怀送抱了,还在他那儿歇了,又怎样?你们可知道,他屋里多了个暖被人。”

“暖被嬖人,唉……”,智姬叹息:“我们又能怎样?当今这礼法一定是臭男人编出来的,专门对付我们女人。”

荀姬得势不饶人:“你说,这种情况下,我是不是该常去那里转转?”

中行姬一直在低头绣花,她稍稍停下针线,无声地叹了口气。智姬皱了皱眉:“我管不了你,不过,你今后不许带着一身味道回来,这味道,撩的人心慌慌的。”

荀姬轻盈地转了个圈,屋内中行姬也忍不住掩鼻。荀姬接着说:“这院子,到处是没屋顶的半堵墙,那种房子那里能洗澡?叫侍女提热水来,我就在这屋里洗。”

叫来的侍女听完吩咐,却不走,荀姬眉毛渐渐竖起:“我指挥不动你嘛?”

侍女行礼:“荀夫人,你要洗浴,不需要提热汤的,直接到浴室就行。”

智姬诧异:“浴室?我怎么不知道?……嗯,既然名之为‘室’,那一定很大,我们几个都可以去洗洗,你别说,提到洗浴,我身上痒痒的。”

侍女点头:“浴室大得很,是一间大房子,夫人不知道浴室的事,是因为家卿们不容许下面人随意谈论,也不容许人说出去。”

“哦”,智姬走到床边,一边整理枕头,一边问:“他们为什么不准谈论?”

侍女回答:“师修大人说那是神物,犯之不详,所以不许我们谈论。”

智姬继续整理着床铺,问:“有多神?”

侍女回答:“当初我们造这个院子时,突然在院中挖出了水——就是前院那个池塘。当时水出的很快,眨眼就溢满了整整一池。奴隶们恐慌,不敢干下去了。主看过后,说那是‘地下河支流’,也就是一个普通泉眼。

随后,主吩咐奴隶们顺便挖出一个池塘,今后好养鱼。可奴隶都不信,都不敢继续干下去,主就说:我可以再给你们挖出一个泉眼来,这个泉眼我会建成一座神奇的浴室……随后,主让奴隶在这里挖几锹,又在哪里挖几锹,而后指了个地方让奴隶继续挖,没想到还真挖出水来了。

再后来,主在泉眼上盖了栋木屋,把新泉眼建成一座池子,池底铺上长条石,石头拼的没有一丝缝……最神奇的是那个泉眼,主让人雕了一个石头鱼,那鱼是一副刚跃出水面的模样,鱼嘴向外面吐水,水逐渐溢满池子。但每次池中水位恰恰漫到鱼尾部分,鱼嘴就不在吐水了,因此奴隶们都说是主从玉帝那里抓了一条 ‘旱鱼’,用来保佑赵氏复兴。

因为这鱼太神奇,故此师修要杀尽奴隶为之殉葬,后来,还是主阻止了师修。但师修也下了严令,禁止人们谈论此事——夫人不知,是因为大家都不敢再夫人面前谈起……”

智姬停止整理枕头,站起身,背着手走到侍女面前,好奇地问:“那池子如何用来洗浴?它在那里?”

侍女回答:“夫人需要洗浴,只需告诉主一声,因为师修大人的严令,奴婢们都不会说的,只有主有权下令。

主下令之后,浴室伺候的人会架起火炉烧石头,等石头烧红之后,一部分石头会放到铁桶中,放进浴室,上面泼上水,雾气蒸腾,让浴室里穿不住衣服。等石头凉后,铁桶里会再加上火炭,继续在浴室燃烧。而另一部分烧红的石头会被放入池子里,满池的水就变得滚烫。

我听说主最喜欢躺在池子里,手里拿一卷竹简读书,读的读的睡过去,所以主又让人凿了个石床沉在池中……”

“我不要”,荀姬打断侍女的叙说:“池塘里的水都是一潭死水,我不要去那里洗。”

智姬打断荀姬的话:“听她说。”

侍女接着说:“那可不是一潭死水,因为池底铺满青石,所以满池水很清澈。每次主洗完之后,会让人把池水舀干净,而后那鱼嘴会慢慢吐水,直到漫至鱼尾,这鱼吐水很慢,也很清澈。神奇的就是这个,每次等鱼吐满池子后,主管浴室的人会通知主,如果主打算洗浴,炉火就会升起。”

中行姬一直不停手地缝这东西,她在中行家已双手不闲从小干到现在,故此,她的世界就是如此缝补,让她停手不干,她便有点不知所措了。侍女在哪里叙说的功夫,中行姬叹了口气,头也不抬,继续干。

智姬背着手,走近侍女身边,又问:“既然人人不准谈论,你怎么知道?还有,那屋子在哪里?说了半天,我倒没发现院中曾有这么一座神奇屋。”

赵武掘出泉水,春秋人觉得神奇,其实这就是初中物理教授的“u形管”原理——因为水压渗透,故此水位处处相等,也就是物理学意义上的“水平”概念。此前赵武让奴隶四处挖掘,是在寻找与水池相同的土质,而后他用石头鱼做成小喷泉,鱼尾部位恰好在水位线上,故此鱼嘴吐水到了鱼尾部位,水压平衡了,就不再吐水。至于赵武能够如此快地找到两处“副泉眼”,是因为这时代地下水水位极浅。

侍女看到夫人感兴趣,脸上露出笑容,回答:“奴屋内的女侍舂巧近日做了暖被的‘嬖人’,恰好今日池水满了,她叫奴婢前去浴室帮忙,奴婢得以知道——至于那屋子所在何处,其实很好找,后院雾气蒸腾的那间屋子就是。

当日主在哪里掘出泉眼,就紧挨着后院墙盖了一座浴室,后来师修说神奇,主说:知道原理,没什么神奇,于是他又在东园掘出一口泉。不过,东园的泉还没建好屋子,只是一个泥塘。唯独后院盖得精致……”

“哦……”智姬双手一翻,手里出现一把手戟(匕首),她飞快地一挥,侍女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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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智姬的决断(下)

血液飞溅中,智姬淡淡说:”明知道主上禁止说的事情,也敢随便乱说。龙腾小说网提供回头是不是也把我们在院内的事说出去,真是找死!“

中行姬停下针线,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低头继续缝纫。荀姬咯咯一笑,仿佛刚才的事没发生,自顾问:“谁去说?我吗?”

看见智姬瞪着她,荀姬马上小声解释:“刚才那侍女说,只有通过夫主才能使用浴室,我们要洗浴,不去请求夫主,请他容许我们使用浴室吗?”

智姬大嚷:“你这家伙,真不知道你以前怎么长大的,这才嫁了几天,见到你男人迈不动腿,有你这样的吗?你不许去……让中行姐姐去。”

荀姬难以置信地问:“她……行吗?”

智姬答:“我是正妻,出了事难堪。中行姐姐祖父去世,那家伙因她搬到了后院守丧,问候一下也是礼节……就她了,中行姐姐,快去快回。”

中行姬放下针线,仰脸想了一下,嗯了一声,起身向外走去……

中行姬这一走,许久许久不见回来。智姬在屋里急的团团乱转,荀姬嫉妒的脸色发青:“这妮子,平时不吭不哈,一有机会,胆子竟然大的吓人……”

正抱怨着,门开了,赵巧人走了进来,行礼,低头回答:“夫人,浴室准备好了,请夫人随我来。”

智姬还在矜持,荀姬劈头问:“中行夫人在哪里?”

赵巧人行礼,低头搭话:“中行夫人已陪主(上)去了浴室。”

荀姬抱怨:“死丫头,平时一声不吭,但该做的事一点不耽误。”

赵巧人行礼,低头解释:“中行夫人到了主那里,说起浴室的事情,主立刻吩咐给浴室生火。而后主让中行夫人看看家臣新送来的炭笔,并与中行夫人一起在木板上作画,以实验新笔,中行夫人乐而忘忧,忘记通知两位夫人。

等侍者告之浴室准备妥当,中行夫人这才想起俩位夫人还在等待……主让我一定解释清楚。他说:之前即使通知也没用,因为浴室要烧石头,水热的很慢。现在水烧好了,主已带着中行夫人先过去认路,请二位夫人也过去吧。”

智姬一声冷笑:“烧石头很慢,没错,中行姐姐居然在烧石头的时间里作画,好兴致……”

说着,智姬指指地上的尸首,吩咐:”把她拖出去,这女侍不该说的话乱说,我处罚了。记着,今后这院子里,凡你看到的事情,听到的事情,都不可对外乱说,否则,当以此为戒。”

赵巧人眼皮也没抬,行礼,低头答应:“是!”

荀姬早已忍不住了:“快快,我身上痒死了。”

智姬继续冷笑:“心里痒,才是真的。”

浴室里武器蒸腾,然而却寂静无声。智姬荀姬扇着雾气向里面走,智姬还端得住架子,荀姬边走边脱衣物:“呀,这里真热的穿不住衣服,好温暖……”

等见到水色,荀姬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跳下水,畅快的喊道:“太舒服了,太美了……”

才说完,荀姬顿住了,这时智姬也看清了。雾气弥漫中,赵武正在池中躺着,他身边还躺着中行姬,但中行姬情况似乎不好,她躺在石床上,身子一阵阵抽搐,眼神迷离。赵武侧身躺在她身边,关切地看着中行姬。

“你对她做了什么?”智姬急切地问:“中行姐姐从小吃不好,身子弱,她要出了事,你怎么跟中行氏交代?”

赵武摆摆手:“她好着呢,就是在回味!”

荀姬凑到中行氏身边,端详了片刻,咯咯笑了:“果然如此,瞧她似笑非笑,美着呢?”

赵巧人穿着小衣走进来,给各位夫人递上洗澡巾。这时,中行姬软弱无力地抬起手,接过浴巾。智姬已开始脱衣,赵武突然顿了下,难以置信地大声问:“真的吗?”

赵巧人低头,行礼:“是的,奴来请示:该怎么送出去,是今天通知外面人,还是等明天……”

赵武陡然在池中站起身来,问智姬:“听说你杀了一名侍女?”

智姬舒服地躺了下来,顺嘴答:“没错,那侍女不该说的乱说……”

“一条生命啊——你那里来的剑?”

“不是你藏在桌子下的吗?对了,那把剑可真锋利!”

“交出来!”

“不——这么大的院子,你又不在前院,这把剑正好用来防身,我平时都把它藏在枕下,没想到它如此锋利……”

“交出剑——今后我家奴隶怎么处置,你不许插手。即使要处罚,也需我来动手!”

荀姬不满,她从水里游过去,身体像一条白花蛇般晃人眼睛,她扑到赵武怀里,扭着身子说:“那我们怎么办?院子这么大,就我们三个,好怕人!”

赵武愤怒地以手击水:“这都些什么破规矩——明天我搬过去,咱们一起住,让那些礼法见鬼去吧!告诉家臣:院子都封闭了,如果他们做不到杜绝闲言,还当什么家臣?

我不管了——通知师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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