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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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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师说这话的时候正是春天,晋景公四处求医,秦国派来的医师(扁鹊?)看了他的病,说出了一段话,这段话就是“病在膏肓”的成语出处。然而,晋景公终于熬到了秋收,他看着新麦,命令杀了占卜师,但他刚打算品尝新麦时,一阵肚子疼让他决定先上厕所,结果他在厕所失足跌倒,“被恶鬼缠身”,淹死在粪坑里。

他终究没有吃到当年的新麦。

晋景公死后,继位的就是现在的国君、赵庄姬的哥哥。

庄姬如此一死,倒让人想起晋景公当年的死亡。二者同样离奇,同样是跌倒后遭受恶鬼缠身,如果人们质疑赵庄姬的死,不免就要重新追查晋景公的死……因此,赵庄姬的死亡必须与景公的死亡同样无可置疑。

所以,史官的结论也完全相同:失足跌死。

赵庄姬去世后,赵武按照礼节四处发放告哀使者,可惜这时候与他关系好的卿大夫们都在钟离参加盟会,唯一留在国都的韩厥,在目前紧张的局势下韩厥根本不敢离开,因此,庄姬的葬礼比较冷清,相熟的公卿大夫基本上都没来,而赵城的百姓看在赵武的面子上参加了送葬,却又在下葬结束后悄悄庆祝……

赵庄姬下葬后,也许是受到长鱼矫的影响,赵武总有点疑神疑鬼,他发觉师偃、师修似乎有点解脱了的轻松感,而齐策似乎显得很得意——当然,这一切都是赵武的猜测,因为身为现代人,他根本无法理解春秋人的细微肢体语言。

师偃、师修确实感觉到解脱,落葬仪式结束后,赵武先走一步,没看到师偃师修两人在庄姬墓上彼此祝贺,师偃说:“好了,我赵氏内忧已去。”

师修附和:“好了,我赵氏从此无忧了!”

齐策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幽幽地回答:“岂能无忧,如今内院里智氏独大,且主上对她们过于纵容,我怕赵氏还有献公之难!”

晋献公宠爱姬妾,这才有晋国继承权之争,晋文公因此出奔十多年。齐策这是提醒两位家臣,内院里的争斗,似乎女人占了上风,这队赵氏可不好,万一将来发生继承权斗争,赵氏又将有大祸,因为智姬背后的智氏可不是善茬。

师修老实,反驳:“智姬虽贪,可智氏终究是大族,世家大族教养出的女子,不是那么分不清轻重,你看,除了钱财问题,智姬可曾在其他事情上插手?”

齐策冷笑:“世家大族里就不会出小女人?庄姬还是国君的妹妹呢!”

师偃沉思一会,插嘴:“策,你做事过于急切,主上虽然性子软,却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人。至少,到现在为止他的主意还是拿的正,智姬性贪,主上却不曾让智姬插手赵城的内务……

不过,如今内院唯有智氏一支,主上又对她们百依百顺,作为家臣,我等替主上未雨绸缪,也必须考虑到——我们必须提早消除赵氏的内忧。

现在智氏有孕,却是个好机会,她生养与抚育孩子期间,主上内室恰好空缺,这正是个好机会——我建议马上问问韩伯,看韩伯(韩厥)打算选谁家女子,只要韩伯点头,那我们马上替主上出面,娶她回来做侧室,来分薄智氏所受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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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我们跟他拼了

师修想了一下,坚持:“国战在即,赵氏迫切需要智氏的支持,似乎,现在不是另寻侧室的好时机……嗯,我以为,具体事情还是看韩伯的意思,他想的比我们周全。他以为怎么合适,我们先接触一下,看看那家女子是否合适?

虽然我们如此盘算……但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主上的意思。如今主上在赵氏越来越威严,我等若随意做主,我怕主上发怒起来,反而会走向偏执,那我们就矫枉过正了!”

“也对”,齐策妥协:“中行姬大约在明年六月生产,智姬该在七月,我估计大战约在明春,等一切结束后,没准主上能立下战功,那时的赵氏或者能得到一个卿位、大夫位,彼时地位不同,要求便有了变化,到那时间再做决定,更加稳妥。”

……

赵庄姬的落葬仪式结束后,赵武按照惯例居丧。

不过,这次居丧没有人来关注他,国都里的争斗血淋淋的,谁会关心国境最北端一个边缘化的小领主的忧愁与快乐。所以赵武也没有像去年一样关起门来闭门谢客,而是正常处理公务,只是命令赵城停止了游戏娱乐。

家臣们聚集在一起,东郭离首先汇报:“庄姬夫人去世后,留下五处庄园和两处田产。田产方面,我以为主上想也不要想,因为庄姬遗留下的田产,要通过国君许可才能决定是否转入赵氏,但我想国君不会答应的,他宁肯将这两处田产重新收入王室,继续作为公主们的养身钱。

这五处庄园倒是没问题,主上可以直接安排人接收,其中位于国都的一处庄子位置最好,它位于匠丽氏的隔壁,风景十分好,今后主上如果去了国都,就不用借住韩伯家了。”

赵武有点懒洋洋的,他无意识的点点头,听东郭离继续说下去。

匠丽氏是一名大商人,他是以锻造兵器和制造战车起家,据说他家建造的非常美,在国都独一无二,以至于两代国君都喜欢去他园子里游玩,因为这种关系,匠丽氏承揽了晋国70%的武器供应。庄姬夫人的院子毗邻匠丽氏的园子,这正好说明他深受当代国君的宠爱。

稍停,东郭离继续汇报:“庄姬夫人的一处园子在‘原’,这本是赵括的封地,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庄姬夫人手中;此外,夫人在扬(三郤的封地)、故都‘翼’还有两座园子——也就‘原’地的庄园稍有价值,其余的两座只能做歇脚的地方,它们位于从国都来赵城的路上,我们可以顺路存放一些货物。”

赵武摆摆手:“我现在没心思听这些,你们去安排吧……母亲……有没有留下什么藏书?”

齐策与东郭离相互看了一眼,东郭离回答:“我们到没没注意……外面对庄姬夫人的死有点议论,所以庄姬夫人的随身物品我们都焚化了——现在这敏感时刻,我们不适合翻检夫人的东西……”

“烧了也好”,赵武叹息:“都烧了,一了百了。”

门外,大雪飘飘落下。

就在这个时间,晋国做好了战争准备:钟离之会上,附庸国们已经商谈好各自出兵的数目,并约定了各自需要履行的义务……

与此同时,楚国则亲手点燃了战争的导火索。

这根导火索是许国。

许国曾是郑国的附庸国,最近才投奔了南方的楚国。对此,郑国心中不服。再怎么说,它也是类似于现代英国这样的二流强国,自己的附庸国跑到别人那里,郑国当然要报复,于是它隔三差五的去许国窜窜门,天长日久后,许国受不了了,心说:惹不起,我躲得起。

于是,许国向楚国发出请求,说:你是我们的宗主,现在郑国天天来蹂躏我们,我们已经不堪忍受,要么你给我们重新划一片地,我们举国搬家——当然,这种行为已经不叫搬家了,叫“搬国”——要么,你允许我们投靠郑国,从此不再侍奉你们主国了。

楚国听到这个要求,心中大喜,立刻在南方划出一片地,让许国把整个国家搬过来。而许国留下的土地,则被他们用来诱惑郑国,楚国派出使者,冲郑国摇晃橄榄枝:赶紧卖身投靠啊,投靠我们,我们就把许国留下的土地送给你们。

当楚国派出的使者抵达郑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二月,这时,新的一年春耕开始了,晋国百姓紧张的抢种着粮食,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一年,晋国是非打不可了。

赵武这时候已经安排完赵城的春耕问题,他正在与新近投靠来的家臣闲聊——当然,这位家臣也不能算新近投靠来的,因为他是齐策陪同赵庄姬返城的时候,与叶公一起招揽到的。只是随后赵氏家族遇到变故,赵武没来得及与这位英国来的人才交流。

没错,这位是“英”国来的,但不是现代的“英吉利”,它是中国南方的一个小国,大约位于六安附近。前几年被楚国灭国,国中的公子公孙们四散而逃,这位公孙触也可以被称为“英触”,他先逃到了齐国,而后听说晋国是霸主,或许抱着一丝复仇的残念,长途跋涉赶到了晋国碰运气,在四处碰壁后,被赵氏这个边缘化的小家族所招揽。

英触正在跟赵武讲述他国家附近的情况,这是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在齐国稷下学宫混过几天,沾染了齐国人夸夸其谈的毛病,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传闻随君有宝珠,光润圆滑,握在手上温润异常,含在嘴里,可以令尸体不朽。据说这宝珠是一名工匠献上的,他献上这枚宝珠后,求随君赏赐,随君却担心世上再有第二枚同样的宝珠,故而杀了这名工匠,以绝了世人的念头。

楚王听说随侯珠的情况后,发兵攻打随国,随侯无法抵抗,便自杀殉国,死时将宝珠含在嘴里埋入地下,楚王四处挖掘随侯尸体,数年而不可得,此后,楚王疑心随侯进入附近其他国家,于是再度发兵——我们英国也被楚王所灭。”

楚王当然找不见随侯珠了,随侯珠在接下来的几千年当中成为一个名词,象征着可遇不可求的宝贝,但现代人们终于找见了随侯墓葬,挖掘出土之后才发现,所谓的随侯珠是一个黑乎乎的玻璃球,这也是中国第一玻璃。

赵武曾经在电视上看过随侯珠的情况,据那个节目介绍,这是一块钡玻璃,不同于现代所看到的无色透明的钙镁玻璃。当时电视上播出这个节目的时候,旁边室友闲闲的说了一句话:“如果这是一位穿越人士制作的玻璃的话,那么这位穿越人士又创造了一种新死法——因盗用了后代科技,制作出一块当时难以想象的宝物,而后因献宝而被杀。”

这句话被赵武记起,是因为他有相同的感触——人在春秋,嚣张不得,嚣张是要牺牲的。

等等,猛然间赵武想起一件事,他回身问东郭离:“我们的陶匠把上釉技术研究出来了没有?”

东郭离苦笑了一下:“我们的陶匠只能偶尔做出釉来,时有时无,很不稳定,范匄那里已经抱怨好几回了。”

釉是什么东西,它就是玻璃,涂到陶瓷上被称为“釉”,涂到金属上被称为“珐琅”。隋珠是钡玻璃,它的主要成分——

“我明白了,上釉主要介质是硼砂,工匠们一定用过硼砂,所以釉彩才会时有时无……”

硼砂是中国首先发明使用的,最终由马可波罗传入欧洲。不过,古代中国对硼砂的叫法不一,马可波罗把天然硼砂称之为“西月石”。

东郭离回答:“硼砂——是那种白色粉沙吗?这东西是用来打磨的,青铜器铸造出来,要用硼砂降低熔化温度,还要用它来打磨器皿表面使之光滑……也许做模具的泥土里混上了一点,也未可知。”

赵武马上说:“让工匠们试试,用硼砂混合矿物染料,而后以水溶解,涂抹到陶器胚上……”

英触笑着拍马屁:“人都说武子聪慧,你瞧,我跟你说‘随珠’,你眨眼就能领悟出釉彩的成分,真令人叹为观止。”

中国最早有关玻璃的记载始见于《尚书·禹贡》,此书中把在冶炬青铜或炼丹时所形成类似于玉的一种副产品被称为“缪琳”,而《楚辞》中将玻璃称之为“陆离”。现代成语中所谓“光怪陆离”,说的就是玻璃。

赵武还没来得及回应,武鲋一溜小跑的跑了进来,紧急汇报:“春蒐令下达了,元帅命令各地准备军赋,立即响应召集令——战争开始了!”

所谓“军赋”,也就是古代人所说的“赋”。

古代的税收分“税、赋、征”三种。赋的偏旁为“武”,“赋”的含义是:纳赋人自带粮食,自己准备兵器,按政府的指示到指定地点报到,以应付官府的差役,或者参加战争。

因为“赋”是专门用于军事目的的税,所以又被称为“军赋”。另外,古代一词多义,“赋”同时也有军队的意思,比如“三赋”意思为“三军”——周礼:天子有权拥有六支整编军,诸侯只能拥有三个军的编制。晋国是霸主,多一个军的编制。

赵武叹了口气:“战争开始了……我们需要多长准备时间?”

齐策回答:“别人或许久一点,但我们从一年前就开始准备,战车、铠甲、武器都是现成的,无需事先准备。我们的粮草也是现成的,都按照三日一份的份量存放在我们库里,只等君上一声令下,就可以分发到士兵——只是不知道主上这次打算带谁去?”

卫敏首先跳了出来:“我艺成自公孙丁,车右的位置是我的,我保证卫护好主上的右翼。”

林虎一挥膀子跳了出来:“御戎的位置是我的,谁都别跟我争,我力气大,车马陷到泥里,我可以跳下来推车轮,甚至可以扛着整辆车走,所以御戎的位置谁也不能跟我争。”

武鲋坐在原地,微笑的说:“赵氏武士久不上战场了,家主代表赵氏出战,我武鲋当然是御戎。”

武清笑了,他看着卫敏,说:“我没有公孙丁那样的师傅,但自问射箭的本领不下于你,车右的位置我当仁不让。”

武连谦逊:“我不跟你们争,我的长项既不在驾车,也不在持戈、射箭。我与武清训练山中猎人两年,擅长潜伏刺探消息,我带一组人马追随主上,愿当主上耳目。”

武士们争的不可开交,文臣们也开始争论,齐策首先开口:“出谋划策我最擅长,应酬公卿我最擅长,主上出战,我自当追随左右,随时为主上分忧。”

师偃摇头:“我主管选拔训练赵氏武士,这是赵氏武士的战争,怎能没有我?”

东郭离笑着提醒:“后勤补给缺不了我。”

师修开口:“这次要去见国君,要去与各国君主一起作战,礼仪上我最熟悉,我应当跟在主上后面,以便随时提醒。”

英触轻声说:“虽然,楚国与我有大仇,但我新来乍到,愿留在领地替主上分忧,主上出战,我保证赵城安如泰山。”

赵武摆手打断众人的争论:“夫人要生了,这是我赵氏的后裔,家中必须留人,首先确定师修留下,其余的人选,且等具体命令发布之后再说,我们现在不知道动员的范围有多大,且等一等。”

古代的效率并不高,准备军赋的消息是二月下达的,到了四月,郑国彻底倒向楚国,并派出执政子罕替楚国伐宋,被宋国的将鉏、乐惧战败,但胜利后的宋军麻痹大意,又被郑军偷袭得手,将鉏、乐惧双双被郑军俘虏——这时,晋国的战争动员令下达了,动员令的内容是:尽徒羡,悉余夫,竭赋役……

春秋军制中,徒是正卒,羡是预备役。

这句话的意思是:把正卒与预备役都叫上,农夫、小偷-工匠、野人——无论老幼孤疾,歪鼻子斜眼,凡能拿动刀的都上阵,带足家里一切战争资源,咱,跟他拼了!

这是晋国从没有过的紧急动员令。

过去晋国打仗,一般都是要求正卒参战,预备役士兵则担任后勤工作,或是留在家中防守国内,这次要求一切能战斗的人都到军中报到,其动员规模前所未有。

“十万啊”,师偃看着这份动员令,嘴唇哆嗦:“我们四军全部出战,每军两万五千人的话,我国该有十万参战部队。这真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

ps:既然出了新书榜,似乎不用在乎字数了,上张图片给大家,这是春秋战车,似乎是防守专用的屯车(字的写法为“左车右屯”)。

感谢书友pandaboy以及yayayan的打赏,多谢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瞧我的惊艳亮相(上)

十万人呐,在这个时代,十万人级别的大战意味着什么——温泉关大战,面对20万波斯兵的斯巴达三百勇士,还需要八十年才能诞生。

事实上,当时距离伯罗奔尼撒战争还有大约百年,貌似斯巴达还没有崛起,成为希腊的绝对力量。所以这时代,晋国人就是中国斯巴达人——哦不,以时间先后顺序看,应该说:斯巴达是希腊的晋人。

……不对,晋国都动员到了“老幼孤疾,歪鼻子斜眼”之徒,师偃怎说只有十万人上阵呐,难道晋国只有这么点人口?

春秋计算士兵的方法与后来不同。春秋时代士兵属于“士”族阶层,在当时“士”是一种荣誉称呼,不是随便任何人都有资格称为“士”,也就是说;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上阵杀敌的——这样的人需要被家里用钱堆着装备起来,而且他从小到大不干家务活与农活,专门练习杀戮技巧。

在当时那种底下的生产力水平下,一般家庭养不起“士”,他是贵族,是高高在上的“战士”!

而在冷兵器时代,一名专业士兵在战场上至少需要五至24人伺候,这些人将负责耕作“士”的土地养活战士、负责“士”的后勤供应以及“士”的武器保养……以及看管、统计“士”的战利品。

所以,春秋时代所说的士兵人数,指的是实打实的、上战场的“战兵”人数。

等到了战国时期,战争规模越来越大,“士”这个词也越来越弱化,各国才把后勤兵、辎重兵、伙夫马夫等也算在“士兵”人数中,以虚张声势,诈称兵力雄厚……

等到了汉代,按魏武曹操的说法,兵力统计“惯例以一当十”,即:一万“士兵”可以诈称十万,但上战场的也许只有一千人。

“不止十万啊!”齐策看着动员令,神情激动的盘算:“如今晋国一个旅的编制是一千五百人,五旅为一个师,五师为一军,这就是说:我们一个军得有三万人。如今四军齐出——参战人数至少达到十五万人。

另外,钟离盟会上,盟国答应出兵助战,如果我们的盟国按约定出战——就算他们出兵五万吧,这样,光我们晋军这一方就能有二十万士兵参战。若楚国方面兵力相当的话,那么,这是一场四十万人的大战,需要找一个大的战场,才能容纳交战双方。”

东郭离插话:“楚国方面应该不止二十万,我听说楚国方面有南方各个蛮国助战,加上倒向他们的郑国,他们的兵力算二十万人,那还是少算的。”

赵武打了个哆嗦,不知是激动的还是什么:“四十万人的大战……我们拼尽力量才发展了两三千甲士,放到四十万级别的战场——四十万‘士’的战场,能溅起一个小水花吗?”

这两千人丢到战场上,估计连个声响都听不到,就会被淹没。

赵武若有所思的继续说:“要从四十万人交战的战场上,逃出一条生路来,那可是一个高难度动作,其中的惊险不亚于一场大片……策,养由基参战吗?”

众人听了这话,微微露出不齿的目光。

齐策笑了:“主(上)担心什么,担心与养由基做不了你的对手么?他可是楚王的车右(车上负责射箭的武士),而潘党是楚王御戎(驾车的),这两个人是一定会参战的。”

齐策这么一说,英触刚才对赵武生出的鄙视心理顿时烟消云散。

刚听到这样的大战,英触早已激动地坐不住了,但赵武开口却是说逃跑不容易,这使英触感觉,似乎当初投靠的决定似乎冒失了点,稍后他听到齐策这么说,以为赵武的逃跑之说是开玩笑,是在用玩笑的语气减弱众人的紧张心理——他压根没有想到,赵武说的是真心话……

当月,楚国听到晋国动员的消息,随即进行了全国动员,楚王亲自统领大军开始向郑国进发,他让司马(楚国的司马相当于国防部长)“子反”帅领中军,令尹(官名,相当于执政)“子重”帅领左军,右尹(官名,左、右尹相当于副执政、亦即副总理)“子辛”帅领右军,准备就近策应郑国。

两国军队都在加紧集结,在这方面浪漫的楚国人动作最快——楚军最先抵达郑国,而在晋国,“士”兵们正从四面八方向国都涌去。这其中也有赵武的队伍,不过这支队伍在人潮中显得有点滑稽。

晋国的士兵是自带武器、自备军服,还要自带数月粮食。所以,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晋国士兵服装都很统一,都穿着自家准备的正规军服。唯有赵武的这支队伍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他们穿在外面的服装颜色极不统一,而且有点七长八短,其中,某些人似乎穿着小衣(类似汗衫式的深衣)在赶路,引得路过的中小领主不约而同的发出嘲笑:“是赵兵吗?听说你们的家主是个孩子,去年穷的拿自己的工匠换粮,今日顺便一看,你们果然是穷啊……连做军衣如此节省,不怕国君降罪吗?”

赵武脸不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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