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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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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战车的三名甲士立刻尾随着魏锜的战车前进,此时,越来越多的魏兵涌入楚军的豁口——魏兵已经深深的嵌入楚军阵中,只见晋军“杀神”魏锜在阵中左右纵横,他连续三次更换战车,所向披靡。

晋军阵中军鼓大响,仿佛在为魏锜鼓掌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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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当猛将遇到猛将杀手(上)

此时的魏锜浑身浴血,铠甲已经看不出原先的金黄|色,但魏锜笑的很欢畅,他手持赵武替他专门制作的弓,远射频频,一名名楚军在他的弓箭下纷纷倒地,他攻击的路线上没有楚兵敢于停留。

魏锜攻击到了楚王亲兵附近,人缝中,他看到楚王正在战车上指手画脚,魏锜毫不犹豫抬手一箭,那支箭神奇的穿越楚军丛丛人影,钻入楚王的战车。

楚王身影不见了……

等他的身体再度被人从战车上扶起,魏锜射出的那杆箭找见了——它正插在楚王的左眼上。

神奇:巫师的战前占卜,居然神奇的应验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楚兵见到国王受伤,全军大恐,十余万人恐惧的声音集合在一起,汇成一声巨大的惊叹!

此时,只见楚王在战车上咬牙切齿,一名医官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伸手,楚王却等不及由他来动手,他伸手抓住箭杆,狠狠一揪,拔出了那杆箭。

顿时,楚王受伤的眼窜出了鲜血,血溅的老高,天空似乎一片血色。

阳光下,那鲜血殷红、刺目。

楚国的医官们在给楚王包裹受伤的眼睛,此时,绝世猛将魏锜依旧在楚军阵中左右冲突,只见楚军也像疯狂一样,前仆后继的向魏锜的战车涌来,许多楚兵挺着战戟,向魏锜的车轮刺击,希望能绊住魏锜的车轮。

这一刻,魏锜有如神柱,他箭如闪电,连续射倒楚兵的御戎,一辆辆楚军战车成了他的屏障。

与此同时,他的车右也大发神勇,在战车上跳来跳去,左右开弓,将靠近的楚兵一个个刺倒在地。

楚王倔强,裹伤的医生屡次被他不耐烦的推开,只见他从自己的箭壶里拿出两根箭,递给了他的车右,那位车右躬身行了个礼,跳下战车,招手招呼一辆空战车过来。

楚军军鼓大响,听到军鼓的楚兵停止了战斗,他们缓缓的向两边退却,与此同时,魏兵也停止了搏杀,他们开始整队,以魏锜的战车为中心进行集结……

韩起看了看瓦罐,犹豫半天,又从瓦罐里娶了一根酸菜,喃喃的说:“楚军要求‘致师’了。”

“致师”是春秋时代的一种战场礼节,武将要求“致师”,按现代的话说就是:我要跟你单挑。

赵武打了个哆嗦,他也下意识学着韩起,伸手从酸菜罐里取出一根酸芹菜,机械的将酸菜送入嘴中。

楚军军阵翻滚起来,头排战车上的车右跳下战车,推动着车轮,御手竭力将战车向两边驶去,以便腾出通道。从楚兵的缝隙中可以看见,刚才楚王的车右已经跳上了那辆空战车,一手持弓,一手扶着车辕,悠闲的等待楚军让开通道。

那人名叫养由基!

魏锜的车右跳下战车,费力的转动车轮,御戎挥舞着马鞭,驱赶马匹调整方向,魏锜在车上咆哮:“平着走,平着走,谁让你向后转了,我魏锜上阵,什么时候马头向后了?”

御戎听从魏锜的吩咐,把战车横向行驶。驶出一段距离,养由基的战车慢慢的驶出了楚军军阵,战车上,养由基很悠闲,他一手扶着车辕,另一手轻轻的拨弄着弓弦——那张弓依旧插放在战车的弓袋上。

养由基把弓插放在弓袋里是有原因的,战前,他跟潘党比箭术,两人都射穿了七层铠甲,于是两人拿着射穿的铠甲向楚王炫耀说:“大王有我们这样的勇士,这场战斗想不胜利都难。”

谁知楚王大怒,训斥这两位神箭手:“人都说水里淹死的都是擅长游泳的(善泳者溺于水),山崖下跌死的都是擅长攀登的,他们以自己的擅长而自夸,最终都死于自己所擅长的项目上。你们两个如此夸耀自己擅射,如果不加自制,迟早要死在弓箭之下。”

随后,楚王下达严令,没有他的命令这两位不许射箭。还命令两位上交箭矢,将弓收入箭袋中——所以,养由基上阵,楚王才会临时给他取箭。

养由基的战车水平行驶了一段,御戎勒住了马匹,车右跳下来推动车轮,调整马车的方向。此时,养由基的弓依旧在箭袋中。

由于魏锜是平行移动,楚兵与魏兵不得不再度调整,以便腾出空间来,让两人的战车腾挪。故此,养由基与魏锜的战车停稳之后,楚兵与魏兵还在移动。战车上,对决的两人都静静的等待士兵们站好位置。

战场的风呼啸,吹得战车上的将旗猎猎作响。

养由基的箭壶里只有两支箭,魏锜的两个箭壶射空,剩下的两个箭壶则装满了箭杆。在等待的空隙中,魏锜的车右低下头来,仔细检查了一遍那些箭杆,魏锜见到车右的动作,不以为然的轻笑了:“小武子的手艺不用看,老夫之前已经查过了,个个都是精品。”

此时,赵武坐在巢车望斗上,他把酸芹菜嚼的咯吱咯吱响——芹菜比较长,他一手拿着芹菜,向吸面条一样,一边吸溜着,一边奋力咀嚼。

韩起也把酸芹菜嚼的咯吱咯吱响。

绝世猛将魏锜与猛将杀手养由基的战车摆好了。魏锜取出弓,右手将它举在半空中,身子微微下弯,冲对方行了个礼——这就叫“致”,也就是敬礼的意思。

对面车上,养由基也从弓袋里取出弓,他伸出左手持弓,右手拨弄了一下弓弦,倾听弓弦的颤音,而后将弓交到右手,举到半空中,冲对方微微鞠躬回礼。

紧接着,两人用同样舒缓的动作将弓收入怀中,抱在胸前,再度冲对方鞠躬致敬——前一个礼等于让对方检验自己的武器,表示这是一场公平决斗,双方谁都没有掺假;后一个礼则意味着“致师(单挑)”正式开始。

两人的御戎同时催动战马,战车前方四匹马十六个马蹄奔腾,他们不是正面冲撞,也不是背向而驰,是不约而同的绕着一个中心点兜圈子——两人的位置都在弓箭射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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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当猛将遇到猛将杀手(下)

一个圈子兜过,烟尘渐渐腾起,尘烟中魏锜眯起眼睛,紧盯着对方的战车。他的车右手持着高大的盾牌,将魏锜遮挡的很严实——魏锜穿的是金镂甲,全身上下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现在车右盾牌挡住了他鼻子以下的部位,战车的跳动中,盾牌上方只跳动着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亮的像盏灯,里面透出野兽的光芒。

整个晋军都在屏住呼吸,盯着他们的杀神,许多人将手中的戈微微举起,等待胜利的那一刻到来,自己好举戈欢呼。

赵武把酸芹菜嚼的咯咯响;韩起把酸芹菜嚼的咯咯响。

巢车下面,无数赵兵吸了口气,准备发出欢呼。

养由基身上穿的是“组甲”,这是一种用生丝串联铁片缝在皮甲上而制作出来的铠甲,在战车的颠簸中,养由基身上的铠甲哗哗直响,车上的战旗呼呼直响。

他箭壶里只有两支箭。

所有的楚军也屏住呼吸,等待这场单挑的结果。

战车依旧在兜圈子,魏锜始终找不到出手的机会。养由基身上的铁甲也很厚,他的车右是潘党——赵武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天下老二……一般人都记得第一是谁,谁关心第一身边的老二?

在赵武的感觉中,养由基身边这位车右很不简单,他仿佛知道那里是射击最佳点,手中盾牌晃动的幅度并不大,却封住了魏锜的所有出手角度——箭神身边人,果然不同凡响。

养由基的战车绕到了偏向下军一方,就在此时,似乎魏锜的战车颠簸了一下,车轮碾上了地下丢弃的一个戟杆,魏锜车右的盾牌微微晃动了一下,令魏锜露出少半个脸部。

说时迟那时快,养由基动了,他从箭壶中飞快的取出一支箭——下面的动作快的像闪电,赵武都没看清楚所以然,养由基的弓空了。

赵武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发觉养由基的箭壶里只剩下一支箭。

酸菜汁随着揉眼的动作进入眼睛,赵武的眼泪顿时下来了,他尽力从眼缝里向前眺望,却发觉车轮掀起的尘烟挡住了视线。

养由基的战车停住了,他扶着车辕,静静的等待尘烟的消散。

晋军静静的等待尘烟的消散。

楚军静静的等待尘烟的消散。

尘烟消散了,魏锜的身影露了出来,赵武也发现养由基那支箭飞到了何处——它插在魏锜的脖子上。

赵武泪流满面——都是揉到眼睛里的酸菜汁闹的,他下意识、胆战心惊地摸摸脖子,心里直纳闷:饿的神啊,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金镂甲虽然是铁片串起来的,但养由基与魏锜相隔这么远,甲片之间的缝隙怎能用肉眼看得清?养由基是神吗?他怎么那么凑巧,那一箭穿过尘烟,正正的插在魏锜甲片缝隙中。

赵武在打哆嗦,对面楚军发出巨大的欢呼声,赵武充耳不闻,他觉得自己虽然处身于夏日的正午,却仿佛来到了北极,周围冷的要命。

魏锜没有倒,他伸手去拔车上的战旗,韩起费力吞下口中的酸菜,口齿不清的说:“魏锜准备偃旗了。”

所谓“偃旗”,按现在的意思说,就是:我方承认战败,请允许我们退出战斗,我方保证不会再度出现在后续的战斗中。

魏锜奋力的站着,那根箭似乎射中了颈动脉,他脖子缝像喷泉一样冒血,可他拼力挺直了腰,拔下了车上的将旗,先将将旗举过头顶,而后缓缓放水平——

随着魏锜的“偃旗”,魏兵垂下了头。

晋军发出巨大的叹息声,韩起这是口齿也清楚了,他诧异的问:“小武,你怎么泪流满面?”

赵武拖着哭腔回答:“感动的!”

魏锜倒下了,他手中的将旗落到了尘土里,对面,养由基冲他微微鞠躬。由于魏锜已经倒下,不能回礼,此时,魏相从队伍里出来,抛下了手中的武器,空手跳上父亲的战车,站在车左的位置上,代替父亲冲对方行礼。

养由基手中的弓箭一指,弓弦套住了一名魏兵,他的车右潘党伸手一抓,将这名魏兵放到车后。紧接着,养由基调转车头,就这么潇洒的飘然退走。他身后,魏相再度深深鞠躬。

“偃旗”不是没有代价的,作为认输一方,要送出“质”——也就是抵押品,才能取回落败主将的尸体。按规则,魏兵需要交出的“质”至少要达到自己兵力的三分之一,如果少于这个数,那么要增加一名重量级“质子”——落败主将的儿子魏相。

养由基最后调转车头,只带走了一名魏兵,这意味着他尊敬魏锜的神勇,相信魏氏的信誉,只要走一名抵押品,同时,准许其余的魏兵全身而退——故此,魏相需要深深鞠躬感谢。

战场的气氛压抑。

此时,晋兵在数量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连续的狂攻已经撕开了楚军的防线,本国“杀神”魏锜甚至射瞎了楚王的一只眼睛,但随后换来的是自己的阵亡。虽然战死在养由基的手下,虽败犹荣,但魏锜的战死,意味着上军被打残了。

晋国四军中,上军主力是由中行氏(荀偃)与魏氏的领主武装组成。魏家“偃旗”了,这意味着随后的战斗中,上军只能投入一半的兵力。

形势对本来处于兵力弱势的晋国,更加严峻了。

赵武伸手摸向酸菜罐,捞了个空。

他跟韩起两人吃光了一罐子酸菜。

就在他俩吃光这罐酸菜的时间里,晋国绝世猛将魏锜被专杀绝世猛将的养由基,秒杀。

赵武从瓦罐里伸出手,指头湿淋淋的,他这才想起刚才酸菜汁揉入眼睑的情景,顿时大怒,厉声喝斥林虎:“你这小子,给我吃的什么东西,弄得我满嘴酸酸的。”

韩起回答:“我本来应该满嘴苦涩,但现在我怎么觉得嘴里全是酸水……酸啊!上军最有战斗力的魏氏私兵战败了,当然,败在养由基手上,有啥奇怪!?”

赵武与韩起相对无言,两人只觉得嘴里酸酸苦苦,分不清滋味。

挨骂的林虎不知所以然,他举起头顶的瓦罐看了看,憨憨的笑着:“主,你还想吃吗?我再去拿一罐酸菜。”

军中传令兵驾着轻车向这里奔驰而来,大声呼喊:“下军听令,立即进入战场。下一拨攻击由新军展开,新军出击后,下军依次攻击,无须回报中军。”

赵武一挥手:“轮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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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郤至的温柔三连击(上)

师偃举起鼓锤悬在空中,反问:“全军排列多少彻,做一旌?”

赵武脑海里转动着临行前智罂的交代与韩厥的叮咛,反复权衡着这两种建议的优劣性,该听谁的?我该听智罂的,奋勇搏杀、争取出彩;还是听韩厥的,坚持中规中矩,绝不出格?

韩厥的话没错,但他是对赵氏孤儿说的,我若不是赵氏孤儿,那么……;至于智罂所说的——此人心中国家的分量比韩厥更重……

为了我自己,那么——赵武回答:“五彻为一旌!”

齐策插话:“不,十彻!”

“旌”就是一面军旗(旌旗)。战斗中,这面军旗下所有士兵随旗帜前进或后退,通常军旗车上还有战鼓与罄,会根据指挥官的命令用声音指示士兵进攻,或者改变进攻方向的行动。

师偃刚才问的是:在一个进攻方阵中,士兵该排列几个战斗横行。

赵武的回答是:按通常惯例,用五个彻行组成一个攻击波次。

一卒排列为一彻,五彻为旌,意味着用一个旅的兵力组成一个攻击方阵,作为一个攻击波次向前推进。而齐策的建议是:一面旌旗下列出十个彻行——也就是用两个旅的兵力组成一个攻击方阵。另种不同排列法,分别代表缓攻阵型或狂攻阵型。

赵武的建议是一种平衡打发,因为在春秋时,各国惯例都是用一个旅的兵力作为“一旌”,如此一来,赵武的攻击兵力与对方相等,那么这场战斗将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持久战。而齐策的建议是下军左矩应该摆出狂攻阵型,一个攻击波次投入两个旅的兵力。战斗时,一个攻击波次包含十条战斗散兵线,也就是十彻。

赵武轻轻点头,同意了齐策的建议,因为这是他初次上阵,不了解自己该做什么,又不好在这时候要求齐策解释,只能不懂装懂的表示赞同。

师偃又问:“谁来担当彻头?谁来担当彻尾?”

赵武正对林虎一肚子气,他一指林虎:“林虎去做彻头,派武清担当彻尾。”

齐策拍手:“主上这一调配,一步之间,‘彻头彻尾’跃入智将的行列。”

赵武装深沉,含蓄的点点头。

所谓“彻头”就是带领“第一彻行”前进的将领,而“彻尾”则指第一攻击波次中、最后一条“彻行”的统帅将领。

赵武的几个家将都各有特色,林虎为人莽撞,仿佛狂暴战士一样,见到热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立即进入狂化状态,而后……任何命令对他都无效了。

赵武此前曾想修正林虎这种脾气,但齐策劝止,他认为应该鼓励林虎的莽勇,而后针对性的加以使用。齐策的建议倒让赵武想起了《三国演义》中的许褚,于是,他听从了齐策的建议。

其余几名家将中,武清曾经做过战俘,不愿再当俘虏的他性格谨慎而稳重;武鲋是赵氏留下的老人,他的能力倒不太突出,唯独值得称赞的是那种“死忠”精神;剩下新来的卫敏年轻气盛,仗着箭术了得,有点急于表现。

师偃刚才询问谁为“彻头”谁为“彻尾”,是在问赵武对攻击节奏的控制——林虎因为性格鲁莽,而且冲杀起来奋不顾身,让他担任“彻尾”,则意味着整个攻击阵列将难以撤下来,而第一攻击方阵也将受他拖累,陷入敌军阵中,与敌人持久纠缠。同时,为了避免林虎阵亡,赵武将不得不迅速投入第二攻击方阵……如此一来,赵军的攻击频率将不得不加快,一个攻击波与下一攻击波之间的间距,必须紧凑而快速。

而让林虎来担任“彻头”武清担任“彻尾”——那么,这场战斗就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受到精密控制节奏的、收发由心的战斗。因为林虎做“彻头”,当武清的“彻尾”进入时,他已经拼光了力气,并恢复了冷静,可以听从武清的命令,随时撤出战场。这样,赵武就可以根据需要,决定下一攻击方阵何时投入。

一般来说,敌对方看不清本方彻头、彻尾之间的微妙差异,他们只能看到对面摆出的是狂攻阵型还是稳攻阵型。知道利用将领性格差异分配队列,以此控制攻击节奏——这就是智将与猛将的差异。

齐策一开始要求摆出“十彻”狂攻阵型,赵武又安排最勇猛的林虎作为“彻头”冲锋将,面对着敌军一定以为赵武的军队将狂攻不止,但赵武对武清的安排却又使武清成了赵军的制动阀。使得赵军可以根据战场情况,随时变换攻击节奏,所以齐策称他为“一步跃升智将”。

看到赵武那里已经商量好了,大家毫无异议,师偃敲响了战鼓。下军左矩开始向左右展开,慢慢的向前推进,进入自己的攻击位置——此时,晋军右军位置的军鼓也响了,新军所属的郤家兵发动了他们的攻击。

整个新军是郤氏的天下,郤犨是新军将,郤至是新军佐,所以新军完全由郤家私兵组成。

只听军鼓响亮,郤家兵不慌不忙的随着军鼓向前推进,而郤至穿着一身火红的铠甲,傲然的站在自己的战车上,手持战戈目视前方,骄傲的像一只孔雀。

楚兵动了,他们不甘心站在那里挨打,其右军也空群而出,向郤家兵方向冲击。在楚国的部队中,楚王的战车也赫然在列,他用一根白色的绢布包扎着眼睛,那只眼睛还在滴血,渗出的鲜血将白绢染的通红,战车上,楚王挥舞着战戈,嚎叫着,离的太远,听不清他的叫声。

楚王的战车上,养由基站在车右的位置上,他箭壶已经空了。不过没有箭的养由基依旧可怕,他一手持着盾,用盾牌遮挡楚王,一手持着三米多长的战戈,脚下战车虽然颠簸,这厮两手没有抓住车上的任何东西,却站的笔直,给人的感觉仿佛一座泰山。

楚王的御戎是“天下第二”潘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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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郤至的温柔三连击(下)

养由基体型显得瘦弱修长,潘党的体型仿佛拳王泰森,魁梧的可怕。龙腾小说网提供现在,在楚王的战车上御戎潘党抖动着马缰绳,轻松自如的操控着战车的方向,在楚王战车附近,密布着楚国最精锐的王室侍从:“左广”。

两军接触了,郤家兵散的很开,简直不符合春秋惯例。赵武正在纳闷,彻头的郤家兵已经黏上了楚军头彻——魏家兵的攻击是横冲直闯,却又尽力躲开战车的直接撞击,尽量用战车居高临下屠杀对方的步兵,而用步卒缠住静止不动的地方战车。郤家兵的打法却截然相反,他们的战车直接撞向对方的战车,两边战车车辕粘在一起,跟随战车的步兵纷纷抡起手中的戈勾住了对方的战车,而后一声呐喊,尽力向两边拉扯。

就在两军头彻绞杀在一起的时候,郤家兵第二彻突然加快了脚步,他们轻松的越过绞杀在一起的头彻,快速的与楚军第二彻绞击到一起——随后,这一彻士兵的动作完全跟第一彻相同,而正在此时,郤家兵的第三彻也加快了脚步,迅速的通过第二彻士兵扯开的缝隙,撞入楚军阵中。

“绝妙!”齐策拍着车辕赞叹。

“华丽!”赵武用手中的槊敲打着车厢赞叹。

仅仅一个回合,仅仅一个突击,郤家兵第四彻已经与楚兵接触了。

郤家兵的战斗像是华丽的舞蹈,显得轻松随意,与敌军头三个彻行接触在一起只在一呼吸之间,而郤家兵还没有完全展开,就已经完成突入楚军阵中的任务。

韩起在一旁感慨:“郤缺才华横溢、郤克坚韧不拔——郤家两代执政,百年经营,果然非同凡响。魏锜以勇攻破楚军,场面畅快淋漓;而郤家兵破击楚军的速度比魏锜还快,场面却显得轻松自如——那伙郤家兵简直像在散步。”

此时,剩下的郤家兵正以散步姿态包围楚军头三个彻行,而前锋,郤家兵的第四、第五彻行正在全力防守,后续赶到的郤家兵轻松自如的围杀了楚军头三彻行,而后,再度开始了自己的舞蹈。

跃进、跃进,郤家兵如此不停的跳跃,最前方战斗的总是他们的两个彻行,后面的彻行则一拥而上,以多打少的围攻那些被隔断开的楚兵,而后,他们用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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