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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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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见和尚在那草席上躺着,一旁放着个大包袱。萧远说:大师,来,有酒有菜啊。和尚就起来,说:和尚有给你们带来的东西,打开来看看,用得着就用。小青上前打开,见是很多的铺盖,和一些女人的衣物。

大师,这些都是哪儿来的?小青问?

和尚路过一个大户人家,见那家的小姐还算标致,就悄悄拿了她一些衣物,顺便捎来了两床被子。和尚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撕下来一只烧鹅腿。然后又说:小青啊,现在不比那小子一个人的时候了,你把这里好好收拾一下,也像一个家。

小青说:多谢大师了。烦劳你操心。

和尚哈哈一笑。又说:选日不如撞日,今天你们就拜堂,你们的亲人还有媒人,我都当了。到晚上就圆房,和尚还有给你们准备的好东西呢。

到了晚上,和尚要萧远和小青到外面走一走,半个时辰再回来。和尚说要把家里好好布置一下。小青不明白,就说不要麻烦了。萧远笑嘻嘻地拉了小青就走,快走远了回头才说:有劳大师了,回来以后我看看能不能满意。

结果到回来时,快走近了,就找不到那间草屋了。倒是挺拔起来一个宅院,有十几间房子那么大,漆黑的大门,还能听见里面的狗叫。

萧远推开门,光亮顿时透出来,只见院子里亮彤彤一排排地大红灯笼。和尚就在院子里坐着,他旁边还坐了几个高矮胖瘦不等的男女客人。见到萧远和小青,都站起来,双手抱拳说着恭喜。接着后面大门就关上了,靠边上有几个红衣人围坐着,此刻都站起来,亮出了手里的家伙,吹吹打打地热闹起来。

和尚接着坐了正席,几个男女客人也两旁列坐。就站起来一个高高瘦瘦的青衣人,手里拿着一张纸就念起来:正值黄道吉日吉时,奉布袋大师之命,为秀才萧远和民女小青主持百年和好之礼。下面念礼单:北塘青龙送金丝挂账一顶。

南山老侯家送四时鲜果两筐。

西园胡姐妹送彩灯凤烛以及柴米

东洼的刘郎送绸缎十匹

后山梧先生送夜明珠一颗、、、、、、

礼单念完以后,大家叫起好来。萧远也想不到,布袋大师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事。这里面无一凡人,都是修仙得道成佛之身。都来为他们贺喜,当真是别人受用不起的。

接着就拜谢众宾朋,萧远一一拜来,都是心存恭敬。来宾的回拜,也都是礼数有加。回头再拜布袋和尚,布袋和尚哈哈笑起来,说:拜我要多拜的,我既当了婆家娘家人,又做的大媒。众宾朋也是我叫来捧场的。多拜、多拜。众仙家都笑起来。

入了洞房,萧远让小青歇着,他出来给大家敬酒。无奈和尚不愿意,既然仪式完结了,小两口都要出来敬酒。萧远又叫了小青,一同给大伙敬酒。众仙家里,只有和尚来者不拒,倒一杯喝一杯。另外的都不多喝。

后来南山的老侯说:干脆,我陪新郎官喝几个吧,说着两个人喝起来。先是用小杯,后来用大碗。和尚就说:候崽子休要喝多了,现了身吓人。

那老侯就说:放心吧大师,我一时半会儿喝不多。两个人又喝起来。

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反正有人从后面往前递。到后来萧远实在喝不动了,肚子里的酒一个劲儿往上翻。他就拱手对老梧说,对不起,我喝不过你老人家,就此告饶。

那老梧闭着嘴不说话,后来忍不住了,就张开嘴“哇”地一声,喷出来一大口酒。他对着和尚说:对不起了大师,我先告辞。说完,只见他身子一歪,就不见了身影。

剩下的都笑起来。说:最能喝的都跑了,看来萧公子确是不一般。

到最后送大家走时,都说:日后相见,定有相帮。

小青收拾东西了,和尚拉萧远坐到大门口,在那里吹风。

和尚说:小子,你真不简单,把最能喝的猴仙给喝跑了。日后大家见面,定时一段笑谈。

担心小青害怕,不能提前告诉你,但相信你也看出来了。今天所到之人,无一凡人。但在日后,你行走江湖时,这几位到场的,或多或少都会帮到你。

萧远说:大师,你看我一介书生,如何会去行走江湖呢?

和尚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远的日子你就知道了。还记得我给你说的,你眉心悬有一把剑的话吗?萧远点点头。说记得。

和尚说:那把剑,快要出头了。

听了这话,萧远回到房间,拿起小青的铜镜,自己照了半天,怎么也看不到有把剑。

良宵苦短、话不多谈。和尚也懂这个道理,他见萧远回了房间,也一溜烟没了影子。

萧远跑出来看不到和尚,苦笑着摇摇头,就关闭大门,转身回房了。

小青已收拾好床铺,正坐在床前等他,见他进来了,就说:公子,我给你倒点水喝吧。

萧远挨着小青坐下。说:我不喝水了。今天这样,你高兴吗?

小青说:高兴啊,只可惜,我爹娘没有到场,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们二老的。

萧远说:是啊。我没有父母,你爹娘又不在,是有些不合适。干脆,到三天回门,一块去拜访他们二老吧。

小青白了萧远一眼。说:看你说的,他们都不知道我成亲了,哪来的三天回门?

萧远哈哈笑了,很开心,也有些调皮。他说:即便是老天爷不知道你成亲,但今天晚上,这洞房花烛是错不了了。

萧远吹灭了蜡烛。黑暗中,听见小青在说:哎呀,你慢一点。

只过了一天,萧远就去了善人家。他想去看看两位公子,顺便向大太太道一声谢。到了那儿才发现,那儿,乱成了一锅粥。

大太太在哭啼。善人垂着丧气地脸。三太太的眼睛咕噜噜地转,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还不时的拿眼睛瞄着正在发脾气的周统制。

一个丫环告诉萧远:小姑奶奶没了。萧远知道,这当然是指程可儿。

这么快。和尚的手段真高。萧远明白那天和尚说的再等两日的意思,就是要等他成了亲,免得其间再有变故。

周统制发脾气,摔了一把椅子。他指着善人的鼻子大骂,说善人欺骗了他。

萧远悄悄退了出来,他慢慢地朝程可儿居住的后院走去。萧远十分欣赏程可儿画得那张{佛祖讲经图}。他想去看看,如果和尚他们没来得及拿走,他就收起来。

到了那儿,一切照旧,没有什么人去楼空的感觉。似乎还能嗅到佛香的味道。

萧远看到了那副画,还挂在原来的地方。他走过去摘下来,看到那幅画的上下款处,多了题字。上款写着:留与萧施主善存。再看下款,只有两个字:布袋。

萧远一个人偷偷笑起来:这个和尚,把什么都料到了。想来此刻和尚也会再笑,笑他萧远傻子的模样。

萧远卷起了那副画,又到了两位公子读书的地方。看到两位公子正写字,想来这程府处惊不变的人,就只有这两位公子了。程文程武看到萧远,齐齐站着给他施礼:先生你来了。

萧远点了点头,让他们继续写字。他看了他们的课业,又给他们说了些东西。想来呆着无聊,萧远就悄悄出了程府大门。

回到家,看见小青在打扫院子。萧远就问她:你起这么早?你累吗?

小青就笑。说:你看你,我是个丫环的命,你把我当小姐了。

萧远一本正经起来。说:你不是小姐,但也不是丫环,从现在起,你就是萧夫人了。

第一章6节

那天早晨萧远还没起来,大门就被拍得桄榔作响。开了门一看,周统制和善人两个,站在了门外。门一开,周统制就冲了进来,四下里寻找。

善人指着萧远的鼻子喊:萧远,你这个恶人,可惜了我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你娶了我家的丫环不要紧,为何还要拐跑我的妹妹?

萧远问:善人,你这话从何说起?

就从你成亲说起,你前脚成了亲,我妹妹接着就不见了。善人说。

那就关了我的事吗?只不过是凑巧而已。我娶小青,可是大太太应允的。况且,我成了亲再回去的时候,令妹已经不见了。是令妹不愿嫁周统制,躲开了吧?萧远说。

此时,周统制已经在房间里找了一遍,见不到人影走出来。他恶狠狠地说:就是这个丫环小青,也是我那日向善人大哥要了的,凭什么你娶了她?

我当时在场,并未见善人答应。尔后大太太就让我领了她回来,凭什么说你要了的。

叫你巧言令色,今天我就带她走。周统制凶神恶煞一般。

萧远怒气上冲。说:那你就先杀了我!

周统制一步赶到萧远面前,说了声“好”字,就拔出剑来。

吓坏了一旁的小青,她拉住善人的手。说:善人老爷,别让他们打起来。

善人恶狠狠甩开小青的手。说:你个,杀了萧远,接着就带你走。

和尚不在,今天完了。萧远想着。见周统制的剑挥舞起来,他急急地后退,摸起来门廊前的竹竿,迎上了周统制的剑。

萧远大喊:就算萧远今天身亡此地,也要斗一斗你这个恶贼!

几剑砍过,那竹竿剩了一半。周统制哈哈大笑。说:萧远啊,我想你个弱书生也不会有太大的本事。你那天的手段呢?再拿出来让大爷看看。

萧远手臂中了一剑,他疼得啊啊大叫,用另一只手把竹竿舞的飞快。他知道他撑不了多久,现在已是拼尽了全力。那竹竿乱舞起来,倒让周统制下不了手。他看萧远快疯了,他可不想挨了萧远一下。先让他疯。

萧远挥舞着,后退了几步。他支撑不住了,感觉头如斗大、两眼冒金星。一下子坐倒在地上。他绝望了。老天如若不让他萧远亡命,那就只有和尚能来解围了。萧远用最后的力气大喊:和尚,你在哪里啊?

和尚我在这里啊。一声回答,就如同黑暗中见到了曙光。

那和尚哈哈笑着,站到了萧远面前。说:小子,你看你,你要是早喊了我一声,也不至于吃这么大苦头了吧。

萧远见到和尚,就放下了心。但他不满意和尚的话。他说:我要是不喊你,你是不是就在一旁看着热闹,不管我的死活?

和尚面色一紧。说:不能、不能。和尚我岂会让这两个狂徒逞凶!

一旁,楞住了善人和周统制。他们谁也没有看到,这和尚从哪里冒了出来,突然就站到了面前。看他和萧远说话,周统制也不敢背后下手。

和尚转过身来,周统制和善人是第一次见到他。周统制说:和尚,你个出家之人,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小心了你自己的性命!

和尚呵呵笑着。说:这种闲事,正应该和尚来管。我云游四方之人,又不怕你拆了我的庙,也不怕你以后找人暗算我,岂不正是我该管的?

周统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钢牙一咬、咯吱作响。他说:那好,我就先送你回佛祖那里去。说着,挥剑上前,朝和尚砍去。也不见和尚如何作势,只是长袖一摆,那把剑就到了和尚的手里。和尚说:这种玩意儿,也能拿来砍人?说着话,那把剑就被和尚轻轻折成了两段。

和尚问他:你还有什么玩意儿,都拿出来见见。

周统制无奈。说:我还有拳头。说着,挥拳朝着和尚面门打去。

周统制的拳头也到了和尚手里。只见他身子慢慢下戳,跪在了地上,嘴咧的像歪瓜。

和尚放开了周统制,他的胳膊就垂直耷拉下来,似乎是不能动了。周统制再也不说话,掉过头就冲出了大门,跑掉了。

善人反应的慢了一些,想要跑时,和尚叫住了他。

和尚说:我不管你是真善人还是假善人,记住,以后不要再来这里闹事了。令妹是我带走的,她将来位列佛前,是一位尊者。她会庇护你的两位公子,以后步入仕途。

善人直挺挺站着,吓得脸冒冷汗。也不知他听没听明白和尚的话,只是和尚话音刚落,他明白了和尚不会再为难他,撒腿就跑了。

和尚包扎了萧远的胳膊,小青给和尚端来了茶。两个人在院子里坐着,让小青回到屋子里去。萧远问和尚:大师,为什么你不教我几招呢?也好防身用啊。

和尚说:我不能教你。但是日后会有人来教你。自古雄才多磨难。你现在吃些苦头,也是命中注定,改变不了的。只要你不掇了青云之志,日后会有人帮你的。

萧远就问和尚:大师,你把程可儿带到哪里去了?

和尚说:我把她安顿在了一个能静心修炼的地方。给你留下那副画,也是她的意思。

萧远问:那她现在做了你的弟子,是吧?和尚说:还没有。

小青做了几个菜,端到了院子里。萧远拿出了两坛子酒。他说:大师,今天我看看,你到底能喝多少酒,咱俩比一比。

和尚哈哈笑起来。说:你不知道吗?我叫布袋和尚,有多少酒都装得下,再拿两坛!

第一章7节话别

萧远决定不在去善人府上教授课业了。

前几日,曾有城里绸缎庄的朱老板来找他,说要办个学堂,请萧远去任先生,教他族内的十几个孩子。当时因为自己还在善人家里,萧远就没有答应。现在想来,萧远除了读书授业,也别无技艺了。萧远就去城里的绸缎庄,找那个朱老板。

朱老板很高兴,当即留下萧远喝酒。还请了好几个人作陪,都是本城有名望之人。

萧远第二天去了那里,是在老朱家以前的庄院里,那里早已等了一群的人。先是介绍了先生,又认识了学生。和孩子们家的大人见了面,说了些话。朱老板把萧远拉到一边,给了他一包银子。说:请到先生,大家都很高兴,也就都多出了些银两。意思只有一个,让这些孩子们,以后都能有个出息。

萧远心里明白,是他教善人的公子教得好。让两个孩子在几千个孩子当中,双双位居前十。他就成了远近有名的先生。萧远说:朱老板,话说在前面。我萧远就会一种教授孩子们课业的办法,教哪个孩子都是一样的。孩子们多了,以后的表现自会有高低。那全看他们自己的用功程度,我都会用心的。

朱老板高兴地拍着萧远的肩膀。说:好、好。萧先生,今天咱就在这儿杀猪摆席,大人孩子都一块坐了,庆祝孩子们得到了一位好先生。

杀了猪,摆了席。萧远把他对朱老板说的话,又对大家说了一遍。人们都很高兴,依次过来给萧远敬酒。喝他个一塌糊涂。

萧远迷迷糊糊地回了家,才发现手里还提了一块猪肉,是朱老板特意让他带回来,给小青吃的。他一路上走着,都没在意。幸好,没扔在了半路。

萧远第二天开始教课。除了孩子们以外,来了朱老板的太太和另外一个女眷。她们是要看看,萧远教课的方法。孩子们多,有温顺的也有调皮的,刚开始教是不太容易。只要萧远不用发脾气,能管服帖这些孩子们,太太们就放心了。

晚上回到家以后,萧远见小青并没有吃那些猪肉。就问她为什么不吃。小青捂着胸口,说见了猪肉就害怕,就要反胃的。以前做丫环,见天馋着也吃不着肉。现在倒好,不做丫环了,见了肉倒是害怕了。萧远哈哈笑起来。说:你是不是成心给我留着,让我做下酒菜啊?

小青白了他一眼,没说话。两个人哪里知道,小青已经珠胎暗结。

端上了饭菜,萧远倒了酒。就听见和尚在院子里说话:有酒有肉地,你小子自己吃啊?

萧远接着就开心地笑起来。他说:大师,以后我要是找你,只管弄了好酒好菜,你就跑来了是吧?

和尚哈哈笑起来,拍着大肚皮。他说:你要是有事找我,酒菜就不管用了。

小青又添了碗筷,自己闪开,让他们两个人,喝酒说话。

喝下了两碗酒。和尚说:来此无他事,就是和你告个别。

萧远问:大师,你要去哪里?

和尚皱了下眉。说:此去灵山应有路。佛家之事,你不便多问。

萧远想了一下。说:自从结识了大师,机遇甚多,也是萧远多少年来也不曾有过的事。想不到说别过就要别过了。

和尚说:萧施主不要难过。前面的人不走,后面的人怎么来啊?此间事都有机缘,机缘到了就会有变化。你只管乐观过活就是了,一切自有定数。

萧远问:大师,你是说,后来的人,照样会帮我?

那是当然,后面来的人,就会教授你技艺了。

那么我和大师,以后还能不能见面?

当然能的。在以后的哪个时候,你心头的那盏灯暗淡了。你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的时候,我就会来找你,帮你拨亮那根灯芯。

和尚独自喝下了一碗酒。又说:而且我还告诉你,过一段日子,那善人的妹子会来见你。

是程可儿,她不跟你走吗?

她现在功业尚浅,去不了灵山的。

那她现在在哪儿?

当然是在我的好友那里。以后你都会见到的。

正说着话。萧远见和尚眉毛立了起来,耳朵冲着外面也像在听动静。一会儿,和尚就说:这几个该死的,又来找事儿。小子,干脆让你见识一下和尚的玩意儿。咱们吓跑他们。来!

说着,和尚拉着萧远就到了院子里,提住萧远的衣领就飞出了墙外。人还没有落地,和尚就发出了一声大吼。那声音,就像非常凶猛的怪兽在叫。刺得萧远的耳朵生疼。眼见得墙外面有几个黑影,听见了声音就往后撤。和尚提着萧远,奔着一个黑影就飞过去,又发出一声大吼,就像是一声闷雷,在那个黑影的头上炸开。那个黑影一下子趴在地上,没了声音。

接着又追另外一个。飞到那人头上以后,和尚用另一只手抓起了那人,一下子甩在了一颗大树的树杈上。接着发出一声嘎嘎地怪叫,那人也吓晕了过去。和尚以手变爪,在那人的肩头抓了两把,抓破了衣服,露了血肉。就像是被什么猛禽袭击了一样。

说话嘴快,也没有和尚飞得快。转眼他就逮住了第三个,把他吓晕后扔在了水沟里。然后是第四个、第五个。干完了活,两个人又落在了院子里。和尚说:哎呀,这回又要多喝你半坛子酒。进了屋子,萧远看那和尚,竟然是脸不变色心不跳。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过一样。

萧远喊小青,再抱一坛子酒出来。萧远问她,害怕了没有。

小青一脸的迷糊,说:我害怕什么,有事吗?

萧远说:那我们刚才在外面、、、、

小青说:是啊,我是见你和大师到外面去了,我哪里知道你们出去干什么?

萧远回头看和尚,见他喝着酒,正自得其乐的

第二章1节桑木道人

萧远早起出门,在门口见了个道人。那道人抱着拂尘,在萧远的门厅外睡着了,身上沾了许多夜行时的露水。听见开门声,那道人睁开了眼睛,看了看。

哎,道长。你怎么睡在这里了,起来随我到房内休息片刻吧。萧远说。

那道长打了个问讯。说:施主起得好早,这是要去哪里?说着话,道长也站起来。

在下乃是一介寒生,要去私塾教授几个学童。萧远说。道长可愿到家里再休息片刻?

贫道乃方外之人,这么早的天气,就不去打搅施主内眷了。恰巧贫道也去城里,查看一些事情。道长整理了下衣冠,背起来身下的一个褡裢。

两个人一起朝城里走去。萧远见这道长,走路一拐一拐,很费力的样子,竟然是个残废之人。道长的身形也不算高大,穿的也是一件破旧的道袍。几次萧远要扶道长一下,都被他拒绝了。道人说他积年累月如此,早已习惯了。

道长远来辛苦,应该找个地方休息。但不知道长从哪里来?萧远说。

贫道是从江北过来。前些日子江北兴兵,杀伐无数,不论是官兵还是盗匪,或者寻常百姓,死伤数万,遍地腐尸,起了瘟疫。那些盗匪虽然给平了,但官家也是伤亡过半。后来埋葬死者和救治伤者事儿,就没有了官家的安排。伤者遍地哀号、死者任凭狼撕狗啃。眼看起了瘟疫,是一北方人叫刘敬三的侠士,等高一呼,聚起了各方的人士,才开始了救助。

那道长走着路说话,显得很是憔悴。萧远见有一间酒馆,就扶道长进去,要了两个小菜,一壶水酒,和道长两个喝起来。

当时,为了躲避杀戮,道长说他和另外几个外地人都躲在一个废弃的祠堂里。在那里躲了三天,认识了那几个人。有两个北方来的叫花子,风尘之中不掩英气。还有一个走方郎中,说起话来得知他已是三世行医。再就是那个刘敬三了,他不怎么和别人说话,但就他显得英武豪气。从祠堂里出来,眼见就是遍地死伤。

道长有两天没有见到那几个人。他只是给一些轻伤者做些包扎。给盗匪包扎好了,盗匪起身就跑了个没影儿。给官兵包扎好了,官兵们也是略一拱手,走了以后再也不见人,也不知都去了哪里。眼见得街上逐渐恶臭起来,道长一时也没有好主意。

那天见街道宽敞处聚了很多人,道长也走过去看,见是那刘敬三,把人组织起来了。有两个财主愿意出钱雇人,还有家人认领的死者就埋了,没人认领的就聚到一起烧了。那个走方郎中找了两家药铺,在街上摆开摊子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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