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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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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回过头来,给黑珍珠和吴老爹见礼,吴老爹一摆手,意思是不用客气,却指了另外两个人说:“这位是县丞老爷,还有这位捕快兄弟,听说这岛现在是咱们住着的,要来登记一下。”

这位县丞老爷,听了吴老爹的话,神气活现,捋着胡须挺着肚腹说道:“按照朝廷律法,这个岛要重新登记造册,按岁纳粮交贡的!”

马三保本就在一旁坐着,喝着酒,刚刚和黑珍珠打了个招呼,听了这县丞的话,他就开了腔:“怎么这个岛在那些扶桑人手里的时候,没见你们来催粮要贡啊?这个岛归咱们朝廷是应该的,交粮纳贡就没必要了吧!”

那县丞没怎么看起马三保,也是他们平日里欺负寻常百姓们惯了,因此下那县丞横眉立目地呵斥马三保说:“大胆草民!目无朝廷法纪,小心本大人关你进县衙大牢!”

这马三保一搭腔,萧远就在一旁看热闹了,他料定这县丞讨不了马三保的好。岂料吴老爹有几分担心,怕是萧远他们给官府惹起来,以后会有什么麻烦,他正想着两下里说几句好话,不料那马三保哈哈大笑起来,对那县丞说:“你一个从七品,只怕朝廷大门朝哪面,你都没看见过吧!枉自在这里嚼舌!”

马三保这一番话,不是一个寻常百姓能说出来的,那县丞听了也是一愣,问马三保:“你是什么人?敢说这话,那就亮亮你的身份。”

马三保很轻松地,向腰间那么一摸,拿出来让萧远砍过一剑的那个腰牌,冲着那县丞就晃了一下。那腰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晃得那县丞一愣,跟来的那个捕快却是看清了,急忙拱手下拜,说道:“不知上差在此,小的多有得罪,求上差多多谅解!”那捕快说完话,就往后退了两步,一旁的县丞也就明白了,敢情,还有府里的上差在这里!急忙也施了一礼说道:“原来上差在这里,得罪、得罪!”

马三保也不说他那腰牌是洛阳府的,在这山东境内没有权利,趁着那两位正迷糊着,他又把腰牌揣了起来,说道:“我在这里倒也没什么,本大人也不会欺负你们,还是要把事情说明白的好。”马三保站了起来,冲着那两个人,就像是他们顶头上司一样,说:“本大人得江湖朋友之力,将那些扶桑人都赶走了,有几位朋友在这里建了庙宇,供奉各家祖师。这岛,现在就改名叫仙人岛了。这岛是咱们朝廷的不假,但是岛上没有什么收益,我的朋友们在这里也是图一个清静自在,又如何向朝廷交粮纳贡呢?”

那县丞听了马三保的话,急忙施了一礼说道:“这个事情,小人倒是不知,如此说来,只是在县府图志上做一下标注就可以了。”

“这里没有了扶桑人,咱们的这些渔民,打渔的水域更加的宽阔了,到时候你们从渔民那里抽税,就增加了不少的收入!再说这也是造福百姓的事情,那些渔民在海上遇了风浪,也可以到岛上避避不是?”杨独行说完这话以后,那县丞又盯着他看,见他虽没有马三保那官派样子,但也是俊朗洒脱,同时腰间还配着剑,倒也不敢小看。

此时,萧远才开始说话,他对那县丞说:“我们也是玩笑,江湖朋友封了我个岛主,在这里建了几间庙宇,也就是做一些拜佛求仙的事情。没事儿的时候,种一些青菜果子,自己图个方便!”萧远见那县丞敷衍着,也不知他心里想什么。心想,还是要敲打他一下。就指了马三保,对那县丞说:“我的这位官家哥哥,知道我们在这里供奉了仙人,正商量着,回头请了府台大人,来这里向仙人们求一个长生不老的方子呢!你说,那府台大人来了,会不会也要这里的仙人们交粮纳贡吗?”

萧远这话的意思就重了。那马三保也不知道,萧远为何顺着他的竿子,又往上爬了一节。但是看那县丞,在这交冬季节里,却是吓得要冒冷汗了。真正是府台大人到了,县大老爷也要在一旁小心伺候,他这个县丞却是连边也傍不上的。他见马三保那腰牌,知道马三保是府衙的人,此时只恨多事,来了这里。有道是老爷好见,衙役难缠,怕就怕他们不在老爷面前说好话。那县丞向马三保鞠了一躬,说道:“下官回去就告知知县大人,不再提这仙人岛的事情。上差若是没有吩咐,那下官就告辞了,不再打扰大人们清静了。”

萧远见那县丞心生退意,故意说了一句:“县丞大人,你不到上面走走了?”

那县丞急忙又给萧远鞠了一躬,说道:“有上差在此,下官不打扰了,以后有啥事情,但请岛主吩咐!”那个捕快也随着县丞后退,然后两个人上船,直接就跑了。

那吴老爹一直在一旁看着,心想还不知会怎样,不想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在那县丞他们坐船离开以后,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黑珍珠看着马三保,装模作样地说:“呀!想不到马大人如此威风,几句话就把这县里的二老爷吓跑了!我们原本以为,这两位老爷来了,会给你们惹一些麻烦的。”

萧远说:“这当官的人就这样子,见了平常老百姓,就像天王老子第一他第二一般;若是见了能拿住他的人,那尾巴就能缩回到腚里面去!”萧远说完这话就感觉不妥,首先那黑珍珠乃一少妇,那话让她听了就是不雅;再者说那吴老爹也是衙门里退下来的人,如此的贬低官场中人,对他也算不恭。萧远急忙又说:“吴大爷,您老第一次上这仙人岛吧,快些到上面去坐坐,咱们爷们好好喝几杯!”

萧远拉着吴老爹往山上走,听见后面马三保对黑珍珠说:“这萧远,正在斋戒呢,第二天就忍不住了,跑过来和我们烤鱼喝酒!”萧远回头去看,见那黑珍珠正捂着嘴笑,眼睛也在看着他。

此时虽是交冬时节,天气却是不错,那薛神医正在院子里坐着,给武十郎的娘亲诊病。萧远他们走过去,也不敢打扰,就在一旁静静看着。过来一会儿,薛神医才罢了手,让小红扶了武十郎的娘亲回房。还没来得及询问病情,道长就和薛神医打起了哈哈,絮叨着别离后的事情。两个人手拉着手离开,倒是好看,道长走道一瘸一瘸地,再配上这么一个罗锅儿,倒也是另一番风景!

小红和十郎从房里出来,就问萧远,那神医说了什么,萧远说那神医什么也没说,忙着和道长叙旧去了。小红正不知如何,萧远就让她赶紧准备酒菜,来了这么多的客人,当然要丰盛一些!那黑珍珠见了,就去和小红帮忙,一块喊走了武十郎。萧远乐得自在,都有事情在忙,就没有人再管他斋戒不斋戒了。

还是那武十郎厉害,自己跑到老远处的一片林子里,用箭射了两只山鸡来,那一顿饭就异常丰盛,鸡鱼肉蛋俱全!道长和那薛神医絮叨完了,就一起入席,大家吃喝起来。萧远敬了薛神医酒,又说到小红已经认了武十郎的娘亲做干娘,那黑珍珠就笑起来,拍了武十郎的肩膀说:“好兄弟,又多了个姐姐,以后你可以放开手脚做事情了,好歹以后有一位姐姐照顾娘亲。”

大家玩笑中,接着就让小红喊了娘亲,让小红离席磕了几个头。那黑珍珠笑着,一时没注意,让一根鱼刺扎了喉咙,用手捂着,痛出了眼泪儿。大家正不知如何是好,那薛神医却说了句:“看我的!”他离席走到黑珍珠面前,拿起了黑珍珠面前的一杯水,用手指在上面比划了一下,说道:“喝了吧!”

黑珍珠也不分辨,接过水就喝了,突然睁大了眼睛,说了句:“咦?这么神奇啊!好了!那鱼刺下去了!”

萧远看了也感觉惊奇,就问了一句:“薛神医,你这一招厉害啊!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弄的!”

那薛神医哈哈笑起来,说道:“这个就是‘祝由科’了。如果是鱼刺卡了,在杯口写“食龙”二字;如果是鸡骨头等物卡了,就在杯口写“食虎”二字,百用百灵!”

“这‘祝由科’如此厉害,薛神医日后要教教我的!”萧远说。

“当然可以!你是仙长的弟子嘛!”那薛神医喝了口酒,很痛快地答应了。

{笔者注:这‘祝由科’早年间在南方流行,靠的是烧符治病,多有灵验。笔者曾遇一老先生,自称是‘祝由科’传人,只可惜笔者当时不太相信,只学了诸如‘食龙’、‘食虎’此类的雕虫小技。笔者试过,也很好用!列位看官不妨一试。那位老先生曾说他会给人改运,只可惜笔者当时不信,如若不,笔者此时也许会去日本当首相了,好带着那徐福的后代都来磕头,认祖归宗!哈哈!}

十三章5节薛神医

当下,黑珍珠站起来,接连敬了薛神医三杯酒,以谢他的神奇法子。又拉那武十郎站起来,给小红敬酒,认下了这一位姐姐。给薛神医敬酒时,薛神医大笑着,对武十郎说:“老朽高兴,恰逢你们认亲大事,当然要多喝几杯!但是老朽量浅,这酒用多了,一醉了就要模糊一两天,只怕会耽误了给你娘亲诊病的时间。”

“那就不要十郎兄弟给您老多敬酒了,好在以后有的是时间,让十郎兄弟以后陪您多喝。”萧远圆了这个场,让武十郎坐下。他看出这薛神医脾气古怪,凡事还是不要违了他的意思。萧远与十郎碰了一杯酒,又对那薛神医说:“薛神医,您老看我这干娘,到底算是一种什么病?可还好医治吗?”

萧远这一句干娘出口,那所有人的目光都来看他。怎么这小红认了干娘、武十郎认了姐姐,他萧远张嘴就称呼起了干娘?惊诧也就一瞬间,结果就明白了,萧远是随着小红喊了一句干娘。

薛神医没有理会这些,他闭目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大凡世间病症,那些疑难杂症,多在不起眼之处。得病之时不加注意,后来又经了那些庸医之手,开一些不能对症的方子,结果只是解除了病情的表,而那病因却是越加沉重了。到后来病情反复,庸医束手无策时就撒了手,那病人家却是无话可说,任那病人独自痛苦!说起来,这庸医害命,倒是比那些恶人还要可恶!”

薛神医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十有的郎中都能说出来,大抵就说明他要开的方子,和以前的郎中开的方子不一样了。但这于事无补,并不说明他就一定能治好了武十郎娘亲的病。大家都明白薛神医的意思,但是谁也没有说话,听神医如何判断武十郎娘亲的病情。

薛神医又说:“此病初发之时,病人当感有上热下冷之兆,亦以引火入心,以内火驱外寒!无寒即已。大汗以后,当去火就温,善加保养,以养天时,不损元气。现今用药偏差之故,以表火除表寒,那寒毒去了一分,却另有一分入里,盘踞到了心膈之间。这寒毒入心,即行郁结成豆,随血脉四下运行,便导致血流不畅,使之有四肢无力、半身麻痹之感。再后者,便有手足不仁、语言痹涩、四肢瘫痪之状了。”

那薛神医说了这些,竟又停下不谈了,独自端起酒杯来,浅浅地喝了一小口。这一番话让大家听得如坠雾里,毕竟这医案之事,高深奥妙,差之毫厘,便谬之千里了。还是那黑珍珠灵巧,站起来过去,给神医杯里添了一点酒,问他:“神医,既然知道了这些,这解治之功,当是不难了吧?”

“哎!哪里会容易!”薛神医叹了口气,说道:“明白了这些才是一半之功,如何斟酌出一个好方法,可以下手施治了,才最重要!我现在只想到了如何使寒毒化解开来,但要表出体外,还需斟酌。”

大家一时无话,萧远却明白过来,这薛神医高明就高明在并不大包大揽,一切都斟酌来看,即便是方法错了,换一个方法就是了。于是萧远站起来,举杯做了个敬酒的样子,说道:“薛神医,听了您老这番话,我就明白了您老会有办法的,一切交托了您老,斟酌着施治就是了!”

薛神医哈哈笑了起来,看着萧远,赞许地说道:“不愧是仙长弟子,胸中自有方寸!老朽若没有几分把握,连上面的话也不敢说了!”

大家都高兴起来,那一顿饭就吃得融洽。

下午,黑珍珠父女要离开了,马三保和杨独行却要跟了一起走,萧远看了惊奇,急忙问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惹了两位哥哥不高兴了?那马三保哈哈笑着,说道:“欢娱日短、寂寞更长!本想在这里与兄弟一起修仙,奈何哥哥还有公事在身,所谓官身不自由。能偷得这几日闲,与二位弟弟欢聚,已经是心下甚慰了!”

萧远心里明白这些,那马三保能在这里盘恒几日,已经是难得了。无奈,萧远只得抓了马三保的手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但愿以后与哥哥相见有日!”萧远说完了这话,回头又怪那杨独行:“你又没有什么公事,如何也凑热闹一起离开啊?”

那杨独行却拍了萧远一下,说道:“我的事情,要说你不知道,那是故意装糊涂了。你难道忘了我曾经说过,在冬月十五日,那徽州贾家要聚齐了人盘账吗?你想啊,我杨独行又岂能是白受了那冤枉之人!当然要回去看个究竟!”

萧远听了此话,明白这杨独行也是留不下的,只能与他们二人一一作别。眼看着那艘船渐渐离去,萧远不禁充满了惆怅心思。

回到山上,萧远去殿里上了炷香,磕了几个头。虽然没能坚持住斋戒,这上香打坐的功课还是要做的,道长正陪着薛神医溜达,商量着如何给武十郎的娘亲诊治,萧远便独自在这大殿里打坐起来。

天快黑的时候,萧远听见外面人声多了起来,仿佛听见了那黑珍珠的声音,正想着,她怎么又回来了?莫抱石跑到大殿里来,说道:“岛主,那黑珍珠又回来了,带来了林姑娘,说是那朱灵儿家出事了!”

一句话,又吓了萧远一个大跟头!

十四章1节白虎临刑

话说萧远听到林采儿来了,说是朱灵儿家出了事,心里大为吃惊,也顾不得打坐静修了,急忙起来去见林采儿。那林采儿正在外面坐着,见到萧远二话没说,先赏了萧远一个嘴巴。这林采儿像是兴师问罪来了,难道是他萧远给朱家惹了什么祸事?萧远知道这林采儿自幼娇惯,向来是脾气暴躁任性,也就没有过多计较,只是说了一句:“林姑娘,灵儿那里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呀!打我一下就没事了吗?”

萧远可以不计较,毕竟他与林采儿结伴行走多日,时不时的两个人就比斗一番,他萧远还多次唐突了佳人。旁边的黑珍珠大为吃惊,怎么她领来的这一位少女,个儿不大,竟然象个小夜叉!见面就赏了别人一个大嘴巴子!不服气的还有一位,那就是小红,她只听见说林采儿来找道长和萧远报信儿,这怎么见面不说不问地就动了手?那小红自认萧远是自己的,怎么可以让这黄毛丫头在这里撒野?小红也不顾那林采儿手里还提着剑,上前推攘了她一下,说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到这儿来撒什么泼?”

林采儿哪里会吃小红这一套,她也想不到,萧远这里又是温香软玉拥满怀了。小红推她退了两步,她一步就窜了上来,手中长剑出鞘,直奔小红面门。小红来不及躲闪,本能反应就是抱住了头。那剑到了小红面前两寸的距离,却被莫抱石飞身上前,伸出两个指头夹住了。莫抱石手腕一抖,林采儿手中的长剑就脱手了。

萧远看林采儿那身手,知道她身上的伤势已经全好了,中的毒也该去了个十之。如果那日救人的时候,这林姑娘也在的话,她定不会让寒山和路老三就那样轻松离开了。林采儿见了莫抱石也是分外眼红,长剑脱手以后并不停留,挥掌又拍向了莫抱石。这莫抱石功夫老练,换了他萧远如何也夺不下林采儿的剑,只能看着她在小红的脸上,刺一朵花出来。论拳脚功夫林采儿更差了,她如何能比练了几十年的大力金刚掌。只是莫抱石意在了事,不愿出掌伤她便是了。

“好了,不要闹了!”萧远见这林采儿胡搅蛮缠,心中生怒,急忙喊道:“快说出了什么事儿吧!”

林采儿却不停手。她呼呼啦啦的耍横,却是连莫抱石的衣襟也摸不着,那急如穿花的掌力,都被莫抱石消解与无形了。林采儿恼羞成怒,回身又奔萧远而来,那一掌结结实实的击在了萧远肩头。萧远没有招架,让那一掌打在肩头,接着就用马三保教他的擒拿手,扣住了林采儿。

林采儿挣扎不开,气急之下,大哭起来。那一种梨花带雨、鼻涕唾沫满天飞!

“丫头,你闹什么呢?”道长笑呵呵地跑来了,老远就看这边僵持不下,他说:“你看你,打架的时候象个疯丫头,这哭起来,就像个傻丫头了!”

林采儿哼了一声,哭声渐渐弱了,挣开萧远的挟制,跑到道长面前说:“道长,他们都欺负我!”

“呀!看丫头你说的,我只看见你欺负他们呢,一会耍剑一会舞掌的!”道长笑呵呵地,拍着林采儿的肩膀,说道:“这里发生了许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也不弄明白了就耍横,那能行吗?”

见那林采儿消停下来,萧远走到道长面前,说道:“师傅,林姑娘说,朱夫人家里出事了。”

“哎!贫道早该想到,是她们家要出事的。”道长看着萧远,说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哪能全如我等之愿?贫道排了一卦:妻财入衰宫,白虎临刑!主男女受灾,损财锦,小人作祟。贫道还以为是那些扶桑人,不甘心我们占了他们的地盘,夺了他们的珠宝,要来一个腾蛇回头咬一口呢!不想,这事儿应在了朱夫人家里。”

“那我就不能耽搁了,尽快回去那里看看!”萧远说。

道长闭目沉思了一下,说道:“那就还是你和采儿姑娘回去吧,记住了要相机行事,不要冲动!”萧远点了一下头,就向石洞那边跑去,到那里打开机关,进里面挑了两颗珠子,又随手抓了一把金银首饰,揣进了怀里。萧远知道,道长会想到他来这里拿些珠宝的,这也是为了行事方便。另外,既然那朱灵儿跟了他萧远,就不能让人家太委屈,反正咱现在有这些家当,看那灵儿喜欢什么,尽着她挑就是了。

萧远跑回去,就听见道长嘱咐林采儿说:“好歹你在人家养伤,住了那一段日子,都是要承情的。现在你就好好帮着萧远,把这些事情都解决了,也算是还了一个人情。”林采儿点头答应着,随着萧远又上了黑珍珠的船。

萧远回头嘱咐了小红一声,要她好好侍奉着道长他们;又向莫抱石和武十郎拱手道:“岛上的事情拜托二位了,当真要防止那些扶桑人再回来!毕竟咱们这里,还有他们搜刮来的珠宝呢!”

莫抱石没有说话,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那武十郎说:“放心去吧萧大哥!有我的连珠箭在,谁也讨不了便宜!”

船行到了海上,那个黑珍珠问道:“萧岛主,你在外面,还有一个家吗?”

“算是有半个家吧!”萧远说:“外面在那里借住过,也帮过人家的忙。人家现在出事了,也可能因为我们。”萧远不敢再往深里说了,免得让这黑珍珠以为:你在人家借助过,就和人家姑娘好上了?什么东西!

那黑珍珠也没再问什么,只是‘哦’了一声。

“萧岛主?你现在成了这个岛岛主了?”林采儿听见黑珍珠喊萧远岛主,很惊讶的问萧远。

“那你以为怎样啊!你今天要是住下了,就算是住在我家里了。”萧远说了这话,让林采儿听了不高兴,就这傻小子一个,凭什么得老天厚爱,占了这么大一个岛!林采儿一口唾沫吐到了海里,说了句:“德性!”

事情的起因,竟然在那顾捕头,这是萧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那日救回了这岛上的所有姑娘,马三保和顾捕头在那黑珍珠的小酒馆里见了面,作了交接。顾捕头见这碧浪连天,就没有胆气再去那黑山岛看看,他只顾了自己庆幸,没费一丝力气就完结了案子。见马三保并不挣功,顾捕头就和另一位捕快,带着那些姑娘们回去了。

往回走就不用着急了,就当是公差游玩,还有这些姑娘们陪伴。半路住店的时候,顾捕头只给那些姑娘们要了两个房间,让她们挤一挤住下。顾捕头说他没有多少银子,只让那些姑娘们简单的吃了些。他独自买了些牛肉,买了一坛烧酒,正要拿回房里,和另一位捕快吃喝一顿,却听见那些姑娘们在房里念叨,说什么不如在岛上拿一点银子出来了,也可以在路上吃好一点。还有一位姑娘在说,就是偷两颗珠子出来,也够吃喝半辈子了!

顾捕头听了此话,哪里还有心情喝酒,急忙把酒肉放到房里,去找那几位念叨的姑娘。

姑娘们只是说岛上有很多的金银珠宝,并不知道银子是杨独行的,那些珠宝也是那些扶桑人抢的。顾捕头也只认一个理儿,不管是怎么来的,都的贼赃!

好你个马三保,明面里不和我抢功邀赏,却在暗地里回岛上去,瓜分那些金银珠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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