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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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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蒙面女人

南空城告辞而去,走得匆匆匆忙忙,他说要去调查清楚南紫宁在哪里,毕竟景南两家的生意刚刚成功,景流觞亦未对此事多加责难,私心里他其实庆幸被他迎娶进门的不是真的南紫宁,娶那个女人,对哪个男个来说,都是一个污点。

淳王临走前,说他会彻查玄衣的身世,这件事很是奇怪,他对南空城亦存了疑心,或许这真是南空城设的一个局?

“不管如何,南空城与南紫宁有染,这是确凿的事实,照理说这个叫玄衣的女子与他相处亦有三月之久,对一个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他不可能察觉不出来,就算他真的大而化之没有察觉,他居然这么长时间与这女子相安无事,你不觉得奇怪么?此事大有深意,南空城将她嫁来,一定还有别的目的!咱们的交易是只能藏在暗处的,若是给人知道,那是要出大事的,若是没有别的目的,他又怎么甘冒如此之险!这个南空城,能名列五公子之中,当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要好好注意!”

“是,王爷!”景流觞应道,顺便提起了另一件事,“最近江湖传言玄火令重现江湖,如果能够得到玄火令,找到其中隐藏的秘密,别说是这一国,就是三国合并,共俟一主,亦非难事!”

“此事我亦听说了,正在着人查访,只是玄火令乃是玄火盟的圣物,玄火盟的人也听到了这个传言,手下尽数出动,不想其圣物落入他人之手,玄火盟在三国之战中曾拼死保护先皇,其令主有先皇的御赐金牌,何况他们的实力隐藏很深,不知深浅,咱们最好不要与他们正面为敌。如果让他们侥幸得手,此事还要落在你的身上去办,你要加紧练功!对了,舅父出关了没有?”

“没有!七绝剑法第九层极为难练,很容易走火入魔,要是有了玄火令……”

“是啊,玄火令听说不仅可以助长功力,还有起死回生之效!若是本王得了,一定先拿来给舅父参详!”

“多谢王爷!”景流觞说道。

“好了,我走了!”淳王说道,“那个叫玄衣的女子,你注意派人看着她,我总觉得她也不简单,在本王查清她的来历之前,不许她离开,你明白吗?看南空城对她的态度,说不定,她也是一颗可利用的棋子!”

“我知道了!”景流觞应道。

淳王走后,他坐在案前,沉思良久。世事难料,谁又会想到有另一个女子外表和南紫宁一模一样,却有着不一样的心肠!他有些明了苑荣为何爱往听荷院跑了,苑荣一定早就觉出这个女人的不同了吧,否则又如何会与她结为兄妹,自己因为对南紫宁心存恨意,一直没有去关注那个娶进门的女人,所以误会了她。他伸手到眼前,眉头纠结,这双手掌打过她,要得到她的原谅,只怕是难了!

“欣儿,欣儿……我该怎么办!”景流觞双手撑额,喃喃低语。就在刚才,面对着玄衣,他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对着慕容欣时产生过,他迷惑中带了一丝心惊,那个女人不是慕容欣,为什么会对她有感觉?

他现在闭上眼,想到的不是慕容欣,头脑里全是玄衣的样子,尤其是那眼睛,像两点寒星,一直在他眼前晃荡。不行!不能想着她,那是南紫宁的脸!景流觞告诫自己,可是他再也挥不开那张脸,那张让他恨之入骨的脸,现在长在了另一个女人的脸上,令他挥不开,散不去。他不知道那是下了一半的血蛊所产生的作用,血蛊无法可解,这一生,他注定和巫玄衣纠缠不清了!

这几年来,他为着尽孝,为了延续景家的香火,遵从母亲的意愿,娶了一个又一个,除了穆想云是他带回来的,另外三个都是母亲或姑母安排的。他忘不了慕容欣,外人只道醉月公子怜花惜花,家中娇妻不断,谁又知道他根本不想去碰她们,只有被母亲逼得急了,他会把自己灌醉,走进某一个的房间。要不是为了生个儿子,他也许谁也不会理,纵使母亲将他们娶进府,他也权当摆设!他也知道这样对这几个女人不公平,可是他违背不了自己的心,他只爱慕容欣,即便是她死了,他也忘不了!几个女人中,他对穆想云的态度略微不同,她是自己带回来的,穆想云的出身和慕容欣相仿,两人都擅舞,她跳舞时的姿态像极了慕容欣,带她回来,也是为了那点相像吧,尽管想云不是欣儿,但是当她在他面前轻舞一回时,也可聊解对欣儿的相思之苦,所以景流觞将她娶回了家,既然母亲要让他生个景家的继承人,那就让穆想云来生这个孩子吧!

“欣儿……”景流觞伏在案上,呢喃出声。窗外晃过一个人影,一声轻微的叹息随之飘过。

夜半时分,玄衣又做了一个梦,梦中也是夜晚,月亮半隐在云层里,大地一半明,一半暗,她站在景府后园,重楼在夜色中更显高大,与层层松树构成了一幅诡异的画,宛如幽灵。似乎有个什么声音在呼唤着玄衣,她不明白是什么,却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指引着她往前走,心底一个声音告诉她,打开那把生锈的铜锁,真相就在里面。

玄衣伸手过去,手竟然直直地穿过了锁,伸到了院墙的另一面,她的身体仿若虚空,缓缓地飘了进去。墙后是一大片松树林,树栽得密密匝匝,阻挡着前行的道路,玄衣拨开树枝前行,松枝不时碰到她的手和脸,她能感到那针刺的微痛。“是了,是这里了,藏在哪里呢?”玄衣对自己说道,她似乎落下了什么东西,具体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她在林中转着,寻找着,遍寻不见。

“你在找什么?是在找我么?”有人问她。玄衣回过身去,背着光,她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长长的袍子,人很瘦,就像一根竹竿挂了一件衣裳在那里。

“我不找人,我找东西!”玄衣说着,低着继续在松树林中寻找。

高大的身影走上前来:“我是这里的主人,没有我的指引,你是找不到的,这里到处都是机关,你看!”

他丢了一块石头在玄衣前方一尺远的地方,嗖嗖嗖几声破空之声,箭如飞蝗,从四面八方向那个位置射来,地上一时像爬了只刺猬,玄衣惊出一身冷汗。

“是你设的这些机关?为什么?你不会是要杀我吧!”她问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很壮硕,很英俊,看不出年龄,不过应该不小了,三十?四十?或许五十也说不定。

“想杀你我就不会告诉你了!当然是为了对付想到这里来的坏人了,你不是坏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杀你呢!”男子笑道。

“救命恩人?”玄衣重复了一遍,她的记忆中可没有救过这号人物,“你弄错了吧!”

“没错没错!我等你很久了,你终于来了!”男人叹了口气。

“我是在做梦,你也是吗?”玄衣问道。她伸手摸了摸男子的手,可是她试不出来,手从他的手背直穿了过去。

男子呵呵笑着说:“你要找什么,我帮你!”

玄衣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找什么,也许要见到了才知道。”

男人报歉地笑笑:“那就没办法了,你在和人玩捉迷藏吗?你去找那个藏东西的人吧!”

“藏东西的人?”玄衣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是啊,是谁藏的呢,我也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来着!”

“是不是那个人?”男人的手一指,玄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前看,看到了一个蒙面的女人,又是她!

“她是谁,你认识吗?”玄衣转过头来问道,却惊觉方和自己说话的男人已不知所踪,四顾不见。再调回眼光看向蒙面的女人,她所站立之处竟然出现了一座檐角高翘的楼,隐蔽在松林深处,被月光和阴影切成了两半,静立在前方。之前并没有这座楼啊,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玄衣惊奇地看着,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进去吧!进去吧!”

蒙面女纵身一跃,身影没入了楼中,玄衣追了上去,被地上一枚石子一绊,摔倒在地,这一惊,她醒了过来。

梦中场景历历在目,一切都感觉那么真实,玄衣感觉到浑身的血液在汩汩流淌,灵力这一瞬间充盈全身,且收放自如。她试着念了句咒,关闭的窗户应声而开,月亮如同梦中,半明半暗,挂在天上,本来今日应该是满月,却被一片乌云遮住了一半。巫女的梦境一向影射着现实,玄衣思索着,这个梦境到底要告诉她一些什么?她披衣起床,向着梦境显示之处走去。

接近重楼了,玄衣赫然发现那个蒙面的女人就在前方。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脸朝着重楼的方向,半截身子在月光中,半截身子在阴影里,看起来很是诡异。

玄衣紧张地捏着手指,掌心里满是汗。她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灵力能不能对这个女人起作用。巫术施放,蒙面女极慢极慢地转过了身,缓步向玄衣的方向走来,停在了她的面前。玄衣看着那又露在外面的眼略显呆滞,大喜过望,成功了!她现在的情形,类似于被催眠了。

“你叫什么名字?”玄衣轻轻地问道。

“我有两个名字,你问哪一个?”

两个名字?“你都说说吧。”

“我叫莲舞,另一个名字叫慕容欣。”

她把莲舞这个名字放在前面,从心理学的角度说,显然这个名字对她更为重要些,说不定,这才是她的真名,慕容欣不过是化名罢了。

“景若云是谁?”

“我的女儿!”

“景流觞是你什么人?”玄衣已经知道答案,不过她想问一遍,听慕容欣亲自回答,幸好这一问,问出了端倪。

“是……是他要我嫁的男人!”

玄衣愣了愣,慕容欣没有说是她的丈夫,她称景流觞为“他要我嫁的男人”,她的潜意识里难道排斥景流觞这个人吗?那个“他”,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是谁?”玄衣继续问。

“主人!”慕容欣答道,语调很奇特,似温柔无限,又似夹杂着无限痛苦。

玄衣听说过慕容欣是苏家巷倚月楼的姑娘,听这名字,就知道这是烟花场所。当年她与景流觞两情相悦,景流觞费了巨资,才将她从倚月楼赎身出来,怎的忽然冒出个“他”,是这个“他”让她嫁给景流觞的?一个娼门之女,嫁到景家做女主人,如果有图谋,是为财么?她口中的主人,会是楼里的妈妈吗?那应该说妈妈才对,怎么会称呼主人呢?玄衣想不通,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问她。

“主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子?”玄衣很想知道,一连串地问了出来。

“主人……他是世上最出色的男子,”玄衣看到慕容欣的眼睛里忽然充满了痛苦,“主人,我还没有完成任务,求求你救救莲舞,我不想灰飞烟灭,我要留在主人身边,为主人做事,求求你,救我……”

她的痛苦之色越来越浓,整个人颤抖不已,玄衣知道,照这个样子,不解开咒语的话她会陷入痛苦无法自拔,痛极而亡,无奈之下只得离她远远的,依旧令她站回方才的位置,为她解了咒。很遗憾呢,原本玄衣还想让她摘下蒙面巾,看看她是怎么的绝色,能令景流觞如此喜欢!

慕容欣走到刚才站的位置,停住,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忽然她甩了甩头,伸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极度的疲倦涌上飞头,似乎……差点就睡着了。她心头一凛,眼里透出一抹悲凉,泪水顺着眼眶滑落,打湿了蒙面巾。也许……大限已到!

34、调换新娘

京郊,红枫林。一眼望去,黄红间杂,满山坡上全是枫叶,西斜的落日映着晚霞,折射出一层淡淡的金色,洒在枫叶上,更是红得娇艳,黄得可人。南空城身穿暗紫色宽袖天织锦锻面罗纹袍,长身玉立,负手站在枫林深处,他的面前站着个女人,身上的衣裳和枫叶一般红,长裙直拖到地,整个人就像是一团火。

南空城冷冷地瞪着她,那女子有些紧张,手指在身侧蜷缩半握,微微颤动。

“如今是你自己坏了全盘计划,你还有何话说?”

女子抬头,拳头捏得死紧,目光如电,她的脸和玄衣的一模一样,宛如双生,这才是真正的南紫宁!

此时她看着南空城毫不畏惧地说道:“怎么能全怪在我身上,这都一个多月了,他们二人一点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这都该怪你,要是你开出条件让景流觞娶了她再谈生意,又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我没有让景流觞娶她么?她早就嫁入了景家的,不过景流觞对南紫宁恨得入骨,不愿碰她罢了,正好借口她身体不适需要调养,将她扔在了一边,即便换作了是你,你能有什么办法?”南空城冷冷地说道,说到“南紫宁”三个字时,语气加重了许多。

“是,话说的没错,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要和你合作,他不过认为慕容欣的毒是我下的,所以恨我,你可以改变这一点,让他不再恨我,不就可以了?”南紫宁殷切地看着南空城说道。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南空城的眼中,竟似带了一丝幸灾乐祸,“难道毒不是你下的么?人不也是你安排的么?你所说的,我已经照着做了,事成与不成,那是你自己的造化,反正你要做的事我帮你办完了,你应该信守承诺,把我需要的东西拿出来!”

南紫宁一咬牙:“不行,若是达不到我的目的,东西我绝不会给你!”想想觉得语气太横了些,于是转成了哀求的口气:“我也不要她如何,只要你想办法让她与景流觞有了肌肤之亲,余下的事就由我自己做,不成功我亦不会怪你,如何?”

南空城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事情我已经帮过你一次,决不会再做第二次,我告诫过你,在这段时间不要到景府去,是你自己不听劝,让她发现了真相,反正我已经履行了合约,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哼!别说得那么好听!”南紫宁见事不谐,索性撕破了脸,冷笑道,“你当我不知道,你是看上了那个丫头,舍不得将她送到景流觞的床上吧!”

“一派胡言!”南空城喝道。

南紫宁心一横,手指慢慢摸索着到了领口,目光一直盯着南空城,缓步靠近。

“你干什么?”南空城见她走近,皱眉问道。他知道南紫宁的那点斤两,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也不怕她施暗算,何况他知道,现在的南紫宁还得靠他。

南紫宁眼波流转,笑容盈盈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喜欢她,我看得出来!你看,是同一张脸呢!我陪你,也是一样,嗯……”

一面说,她一面凑近,声音低低细细地在他耳边响起,手指拨开了领口的衣服,露出了半截香肩。她轻咬了一下嘴唇,对着南空城抛了个媚眼儿,一对翡翠玲珑耳坠随着她的动作在小巧白皙的耳朵下摇晃着,衬得脖颈上的肌肤更加娇嫩。

南空城蓦然想到那一日,玄衣也是如此衣衫不整,令她衣衫不整的人,却是景流觞。他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一样的相貌,举止动作却是完全不同,景流觞那个笨蛋竟会对玄衣动粗,只怕不是单纯地只为了报复吧!若不是自己到得及时,玄衣只怕已成了景流觞的人!

南紫宁见他的眉眼浮起了一丝温柔,心头暗喜,纤手一抬,露出细嫩白皙的手腕,便向南空城的脸摸了去。

“啪”地一下,南紫宁摔倒在了地上,她双手撑地,懊恼地抬起头看着南空城,这男人在她靠上前的那一刻,竟然突然抽身,以闪电般的身法移开了,令她一时收势不住,就这样狼狈地躺在了地上。

“你这招,对我起不了作用!”南空城嘲讽地说道,“你还是回去多练练吧,再把你的魅术练好些,否则别说是景流觞,就算是他家的小厮你也对付不了!”

“你……”南紫宁气向说不出话来,只是拿眼愤恨地看着他。

“霓儿,你这个丫环又是怎么当的,还不快扶小姐起来!”南空城话音刚落,南紫宁闻到一阵香风,一个曼妙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正是那武功不弱的丫环霓儿。

她轻笑着,脸上露出了两个酒涡:“小姐,奴婢扶你起来吧!”

“我自己会起,不要你管!”南紫宁恨恨地说道,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哎呀!可惜小姐这身衣裳了,好像是刮破了呢,怕是新做的吧?要不,奴婢陪你重新去做一件,银子公子当然会出的!”霓儿说道,一双大眼偷笑着瞟向南空城,见南空城并不理会,心头更加得意。

南紫宁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道:“好啊,我要去最贵的霓裳轩,那儿做一件衣裳最少也得千两银子,哥哥想必不会对我这个妹妹吝啬吧?”

南空城笑道:“是了,既然找到妹妹了,就应该早点把你送回景家去,不管如何你是他们家一路吹吹打打从千溪镇迎到京都的,这婚事可不能凭他景流觞说不要就不要了,否则哥哥怎么对得起妹妹啊!你是要多置几身衣裳,要准备一件就像今天这件一样红的,好和景公子拜堂啊!”

“就是啊,再怎么说我也是南家大小姐,哥哥还得宠着我!”南紫宁斜眼瞅了一下霓儿,盯着她说道,“这件破了的嘛……可以赏给那些个下人!哥哥对下人,可不会那么大方哦!”

霓儿听她左一个下人右一个下人,而且每次咬字时都咬得重重地,还盯着自己,心头那个火啊!怪不得这个女人倒贴上去也没人理,和那个与她长得一样,但是温柔可爱的姑娘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麻雀,一个凤凰!

“公子,不是说景流觞要娶的是那个叫玄衣的姑娘么,只怕是你送人上门,再加上万两黄金,人家也不会要!”霓儿说道。

“啪!”霓儿没想到在南空城面前南紫宁敢打人,一个不防捱了她一巴掌。

“公子……”她委屈地叫道。

“好了好了,别吵了!就这样吧,小姐无论如何是要送到景家去的,我管他景流觞答不答应!婚书上可是明明白白地写了南紫宁的,他敢不要,就等着吃官司吧!”南空城说道。

南紫宁得意地看着霓儿,开心不已。霓儿看了一眼南空城不耐烦的眼神,不敢再多说,她横了南紫宁一眼,心中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像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景家一纸休书就休了,还用得着和你争官司!

景流觞将一切向母亲作了说明,景老夫人得知娶进门的姑娘并不是南紫宁时,心头一喜。

“我老早就觉得这姑娘不像你说的那种人,原来我的眼光真的没有错,看她对云儿这么好,就知道一定是个善良的孩子,你一直没娶个正室,我看她要是做了云儿的娘,一定会善待云儿,想云那里你也放心,她的命是这玄衣姑娘救的,她也跟我提过,我想不会为这事和你闹别扭,你娶了她做正室,以后再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娘,儿子亦是如此想,只是先前把玄衣姑娘当成了南紫宁,对她多有得罪,就怕她不肯原谅儿子。”景流觞想到玄衣说的话,还有她那坚定的眼神,就觉得心神不宁,他觉得自己有责任补偿对她犯下的错,如果不这样,苑荣回来了他也不好向他交待,苑荣临走前可是嘱咐了又嘱咐,让他好好待他这个结义妹妹的。

“没事没事,等娘去帮你劝劝,女孩儿家是害羞些,她嫁了你,终会是你的人,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景老夫人乐呵呵地说道。难得儿子终于肯娶妻了,还是个她看得上眼的姑娘!

娶正室,比不得侧室,当然是要大张旗鼓地办了,景府于是开始筹备起了婚事。穆想云听婆婆说起景流觞要娶玄衣作正室,心头很是失落。不过想到自己和儿子的命都是玄衣所救,也就释然了,玄衣做妻,总比另外三个来得好!她和景老夫人去对玄衣说起此事,没想到玄衣一口拒绝。

“不不不!我不能嫁给你儿子!”玄衣猛摇着手对景老夫人说。

“可是觞儿已经毁了你的名节,你不嫁给他,也没办法了啊!”景老夫人奇怪地说道。她想不通自己儿子有什么不好,别说方圆百里,就是外州外县,谁家有女不想嫁到景家啊,儿子的品貌那是没话说,五公子之首,一切都好得没话说,这姑娘还真是生气了,不然怎么会拒绝这等好事!

“算了算了,景公子他没有对不起我,好不好,我原谅他了,这事咱们就此不提!”玄衣说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要是以这种,也轮不到景流觞来娶她了,她可以嫁给那个南空城,还有无影,这两人都算和她有过亲密接触了,当然,南空城是她主动的!

“玄衣啊,这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不答应嫁相公,以后出去,可是难得找到好人家啊!”穆想云也劝道。

玄衣又好气又好笑,双手合十说道:“四夫人,哪有你这样的,自个儿的丈夫还往别人身上推。算我求求你们了,你们不用担心我,多谢你们一片好意,我实在是不能嫁给景公子!”

“为什么?”景老夫人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玄衣索性正色说道:“景公子已经有了四个夫人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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