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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狱中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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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的兵力补充起来很容易,困难的是如何将他们运往东方,因为铁路还没有通到那里。,最新章节访问: 。↑,”亚历山大三世说道,“而现在,我们的海军主力已经调到了东方,如果英国人在现在这个时候威胁帝国,我们就只能依靠海岸的要塞和炮台来同敌人对抗了,那些剩下的炮舰,只能成为敌人的靶子。”

“是这样,陛下,所以,需要尽快的结束这场危机。”维特恭谨的垂着头说道。

“你终于明白了,谢尔盖。”亚历山大三世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指在维特的面前晃了晃,“我注意到你用了‘危机’这个词。”

“北海道现在对于帝国来说,就象是一块带着骨头的‘诱’人‘肉’块,已经吃到了嘴边,却被骨头卡住,难以咽下去。”维特说道,“但如果放弃的话,又实在可惜,毕竟是牺牲了很多帝**人的生命,耗费了大量金钱才取得的胜利,放弃的话,帝国境内的‘阴’谋分子肯定会借机进行煽动的,对帝国的长治久安不利。”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该怎么才能消除这场危机呢?谢尔盖?”亚历山大三世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起一份报告递给了维特,“这是布策那家伙给我发来的最新一份关于东方局势的报告,他打算利用我们的舰队对乾国进行军事威胁,迫使乾国承认帝国在北海道的支配权,他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我担心他不能成功,因为乾国的背后。是英国人。而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维特接过沙皇递过来的报告。认真的看了起来,沙皇坐在了椅子上,静静的等着他把报告看完。

不多时,维特看完报告,默默的将报告放在了沙皇的桌上。

“没有什么建议可以给我吗?谢尔盖?”亚历山大三世问道。

“尊敬的陛下,布策阁下的计划是可行的,但我认为他很可能不会成功。”维特看着沙皇,谨慎的组织着语言。“乾国海军和陆军不同,李绍泉总督是一个非常难对付的人,他们很可能会迫使乾国政fu采取更加强硬的态度,英国毫无疑问会支持乾国,不过如果真的爆发战争,英国应该不会直接介入,但即便如此,帝国也难以坚守北海道,哪怕帝国海陆军最终打败了乾国,本来不足的军力将会进一步下降。最后的结果就是,胜利的果实会落到英国和法国手中。”

“你说的对。谢尔盖,很可能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样。”沙皇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维特的话,“那么,你有没有解决办法呢?”

“尊敬的陛下,我觉得,如果我们能把这块‘肉’中的骨头适当的分出去一些的话,或许有助于我们吃下这块‘肉’。”维特没有给出具体的办法,而是巧妙的接着刚才的比喻,提醒了一下沙皇。

“你说的太好了,谢尔盖。”沙皇高兴的拍了拍手,“这的确是我们解决当前危机的一个绝妙的办法。”

“让我们来看看,该把哪些骨头,丢给我们的敌人。”亚历山大三世兴奋的看着桌面上的日本北海道地区的地图,“我们在东方,最需要的是优良的冬天不冻的港口……”

说着,亚历山大三世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对了,谢尔盖,你知道斯捷潘?奥斯‘波’维奇的消息吗?”

“尊敬的陛下,我听说他因为‘爆破’号雷击舰的沉没而受到了军事法庭的审判,被判二年有期徒刑,现在正在服刑。”维特平静的答道。

“噢,对,是‘爆破’号,他在没有任何命令的情况下率领‘爆破’号发动攻击,结果被击沉了。”沙皇拍了拍额头,“这个家伙……不过如果他真的击沉了目标,我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斯捷潘?奥斯‘波’维奇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现在我们非常需要懂海军战术的人才,我想应该给他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是这样,陛下。”维特在心里为马卡洛夫感到高兴,微笑着说道。

“这样吧,我来签署一道特赦令……”沙皇拿起了一羽‘毛’笔,在墨水瓶当中蘸了蘸,在一张纸上写了起来,“如果还有象他一样的人,我也希望他们得到赦免,毕竟我们现在缺少人才……”

想到马卡洛夫很快就能出狱,维特的心有些小小的‘激’动,因为他知道,马卡洛夫呆在监狱里,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

“罗曼?伊西多罗维奇,怎么样?你还好吧?”

监狱中,看到被狱卒粗暴的推进牢房的康德拉琴科,马卡洛夫忍不住抓住了牢‘门’的铁拦杆,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他们只是问了我些问题,亲爱的斯捷潘?奥斯‘波’维奇。”对面牢房的康德拉琴科倚坐在自己的‘床’上,一边说着,一边喘了一口粗气。

“他们不应该这样对待你!你又不是叛‘乱’分子!你只是……不够成功而已!”马卡洛夫有些难过的说道,同时想起了自己的往事,心中不由得一阵紧缩,“我们俩其实都一样……”

作为一处牢房中的狱友,他当然知道康德拉琴科入狱的原因。

“是啊,他们不认为我们的失败是意外造成的,他们觉得我一定是和叛‘乱’分子勾结,所以才会害死那么多士兵,却忘记了,那是在战场上。”康德拉琴科晃了晃头,他的额头有一块明显的瘀伤。

“他们不能这样对待为国尽忠的军人!”马卡洛夫用力的捶了一下牢‘门’,牢‘门’发出哗啦的声响,“我们在战争中的意外失误,并不能成为叛国的证据!”

“别这样,斯捷潘?奥斯‘波’维奇,他们会听见的,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好处。”康德拉琴科站了起来,看着马卡洛夫。真诚的说道。“我们都是上帝的虔诚信徒。上帝会明白我们的苦难,拯救我们离开这里的。”

“我真担心上帝已经忘记我们了!”马卡洛夫叹了口气,“我有沙皇陛下近‘侍’的身份,可以给沙皇陛下写信,但他们竟然不让我写!”

“他们是‘禁卫军’嘛!”康德拉琴科苦笑了一声,“叛‘乱’分子的活动让他们神经过敏了,我们尊敬的沙皇陛下,似乎也受到了他们的感染。”

马卡洛夫当然知道康德拉琴科的话是什么意思:新即位不久的沙皇亚历山大三世由于害怕暗杀而经常住在首都郊外的行宫加特契纳。因而被称为“加特契纳的隐士”或“革命的俘虏”!

正是因为对暗杀的恐惧,亚历山大三世才会在即位之初便空前强化了国家的**机器。当然,他所做的,在俄罗斯的历史上并非没有先例。

俄国历史上第一个政治警察局——沙皇禁卫军,是由第一个登上俄罗斯宝座的莫斯科大公伊凡雷帝创建的。黑‘色’装束、黑‘色’坐骑,系在鞍下的狗头和狼尾扫帚,象征着六千禁卫军的使命:嗅出并扫除叛徒。但令人嫌恶的扫帚所扫除的所谓的叛徒,主要是禁卫军自己或是他们的首领想象出来的无辜者。多少个城市成了禁卫军的牺牲品。如6070年,诺夫格罗德的大半居民就成了禁卫军一场持续了一个多月的血腥屠杀的牺牲品。而伊凡雷帝本人则时而成为暴虐狂,时而又去向上帝忏悔。在威吓国民七年之后。禁卫军于6072年被取消。

第二个对付政治犯的最大组织是彼得一世在创建的“普列奥布拉任斯科耶衙‘门’”。这个组织是在绝对秘密的情况下成立的,因而至今也无法‘弄’清它成立的准确日期。被关押在该衙‘门’监牢和刑讯室里的囚犯中。既有不愿担任国家公职的贵族出身的人,也有那些胆敢嘲笑沙皇的酒鬼。今天无论是在俄国还是在国外,都将彼得一世奉为俄国的伟大改革者,以及有“通往欧洲的窗口”美称的新首都圣彼得堡的建造者。可他还是一个以残暴而著称的统治者。他的继承人皇太子阿列克谢,即使跑到国外又被甜言蜜语‘诱’回俄罗斯,后来在刑讯室中被折磨致死。

和伊凡雷帝的禁卫军一样,“普列奥布拉任斯科耶衙‘门’”能比其缔造者命长。虽然在彼得一世死后政治迫害并未终止,但此后的百年间却再没有人动手建立专‘门’的政治警察局。只是在9025年十二月党人起义失败后,沙皇尼古拉一世才命令设立“帝国办公厅”第三处,建立起了自己的政治警察局。

十二月党人成了俄国革命运动的先驱。与其前人不同的是十二月党人发动起义并非是要废黜沙皇。他们是想建立新的政治体系,不管是共和制还是君主立宪制,以达到取消农奴制的目的。无论是尼古拉一世,还是第三处的头目本肯多尔夫伯爵,都千方百计地想与禁卫军和“普列奥拉任斯科耶衙‘门’”的血腥历史划清界限。也许是命运的嘲‘弄’,第三处的象征是‘精’心收藏在秘密警察局档案室玻璃罩下的一方御帕(即沙皇赐予的手帕)。据传,尼古拉一世按宗教传统曾赐言本肯多尔夫:“朕将此处托付与你,你以巾拭泪愈勤,你对你我之信仰则愈忠”这一语双关之言,既是沙皇妄想在人民面前以“主宰”身份出现的写照,也是第三处企图扮演“灵魂医师”这一角‘色’的反映。第三处的主要任务,是进行意识形态爆破活动,换言之,就是同任何形式的不同政治见解做斗争。第三处认为必须密切注意公众意向的发展,以使任何不同政见都永远在其检查之下。本肯多尔夫每年都做“公众意向研究”报告。比如在9027年的报告中就曾说道:“公众意向对于政fu就如地形图在军事行动时对于指挥员一样重要。”

除了强大的情报网,第三处处长手下还有一个军的宪兵——几千名彪形大汉。他们雪白的手套和蓝‘色’的斗篷使其格外显眼,他们的任务是保卫国家安全。但是第三处还是一个不大的组织。到9055年尼古拉一世死时,其首脑机关的人数也不过在原来的16人的基础上增加到了24人。与其前人不同的是,第三处的领导人物并非以残暴著称。十二月党人之后持不同政见者的领导人亚历山大?赫尔岑曾说。“他还是相信。本肯多尔夫作为一个逍遥法外、凌架法律之上。有权干涉一切事物的恐怖组织的头目。他还没有做尽他所能做的坏事……但他也没有干过什么好事。他对此既不乐意,又无动力,也无心思。”当9040年赫尔岑出现在本肯多尔夫面前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个“形容憔悴而疲惫”的人,他的脸上是“莫测而冷漠的人常有的那种虚伪和善的表情”。9044年本肯多尔夫死后,接替他的阿列克谢?奥尔洛夫伯爵还是十二月党人的一个领导人米哈伊尔?奥尔洛夫将军的兄弟。在9023年到9061年间,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或被判服苦役的29万人中,只有百分之五的人是政治犯。而且他们当中很多人还不是俄罗斯的持不同政见者,而是‘波’兰的反对俄罗斯统治的爱国者。在俄罗斯内部,持不同政见的不过是一小批贵族知识分子。而且,只是到了尼古拉一世统治时期政治犯罪才有了法律定义。9045年刑法对那些被认为犯有“书写或散发旨在唆使人们对‘统治当局’或君主个人品行不敬的手抄或印刷品或声明”的罪行的人,制定了严厉的惩罚措施。用理查德?派普斯的话,“这个法典对于极权主义的意义与《自由宪章》对于独立运动的意义不相上下”。在俄罗斯,只要对现行政治制度的正确‘性’表示怀疑,都被视为是刑事犯罪。9060年刑法规定,对进行“旨在破坏或削弱苏维埃政权的宣传鼓动活动”的人,判处七年以下徒刑。并附加五年以下流放。

使第三处引以为豪的是:在整个9048年间,当西欧革命运动如火如茶的时候。俄罗斯却一直“安详地打着盹”。村庄里的‘骚’动以及

因为这次可怕的事件,新即位的沙皇亚历山大三世使“暗探局”就其权力范围和活动规模而言,在当时的欧洲是绝无仅有的。在欧洲,国家警察机构的活动都是受法律约束的,而“暗探局”本身就是法律。对于政治罪,它可以完全自主地决定——搜查谁、将谁投入监狱或将谁流放。

这样一来,曾在日本发动地下爆破作战失败导致数千人死亡的康德拉琴科和擅自率“爆破”号出战致使战舰沉没全舰官兵全部遇难的马卡洛夫会受到现在这样的对待,也就不奇怪了。

在那些人看来,他们二人的行为,绝对够得上“叛国罪”了。

“身为沙皇陛下的近‘侍’,我理解他的担忧,但帝国的未来,不能由这些人来摆布。”马卡洛夫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沙皇陛下是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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