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宣旨宫使
早在古时,中土人就注意到了幼儿时期受到的心理创伤,如果当时没有及时有效地治疗,可能会影响他的人格健康发展,这种创伤的影响会潜伏在他内心深处,可能导致成为日后神经症疾病的根源。-⊙,因为孩子和大人在认识水平上是有很大差别的。所以幼年期心理创伤并不是出自成年人的评判,并非以成年人的体验为标准的,而是从儿童眼里看的,是幼儿的自我评价,有些事在成年人来看是非常幼稚可笑的,在幼儿眼中却非同寻常。象被狗吓了一跳,对大人来说,根本不会当一回事,在小孩心里,却会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中土自古便有“三岁看七岁,七岁看终生”的说法。幼年的创伤经验若当时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就会被潜抑到无意识中成为日后患病的症结或根源。
“叫魂”是用一种儿童化的语言,以消除孩子的恐惧心理“叫魂”这种民俗现象,其实是一种带有‘迷’信‘色’彩的儿童心理治疗方法。对于受到意外惊吓的幼儿,采用请幼儿父母或幼儿最信赖的人,站在儿童的角度,用一种儿童化的语言,并辅以最亲切的安慰,以消除孩子的恐惧心理,“叫魂”体现了大人对孩子的关怀之情,对孩子而言,是一种彻底的安全感。
“叫魂”表达了大人对孩子的关心和寄托。在孩子方面,通过“叫魂”这件事,他或她就会想,我家里人是很喜欢我,关心我的。心理上会得到极大的安慰。逐渐会忘却这件不快之事;如果孩子受惊吓之后。大人不闻不问,甚至呵斥之,那么孩子的心理就会深深受到伤害,并认为大人讨厌他,从而会对父母或其他家人产生仇视。因此,“叫魂”能使孩子更热爱父母、家庭。孩子和家人之间建立起一种健康的亲子关系,有利于幼儿人格的健康发展。
“那现在应该怎么做?”达士博看着神情恍惚的儿子,有些着急的问道。
林逸青一时语塞。他知道叫魂一般是母亲的专利,可亨利的母亲,达士博的夫人已经在三年前离世了。此外叫魂还可以叫和幼儿比较熟的年长的‘女’子来做,可现在上哪里去找呢?
林逸青的目光扫过众人,他注意到刚才说话的那个姑娘站在人群当中,并没有注意到林逸青在看她,她的双眸,一直在紧紧的盯着小亨利。
看到她手里的木盒,林逸青知道她应该是陈婉的‘侍’‘女’,奉了陈婉之命来船政学堂给那些台湾排湾族的孩子送些吃的。自从这些孩子因为躲避战‘乱’来到船政学堂之后。陈婉就成了他们事实上的母亲。对于船政学堂的幼童们(不只是排湾族的孩子)来说,陈婉对他们的爱护是让他们对学堂最为留恋的原因之一。而陈婉的‘侍’‘女’们因为总来学堂走动。也和孩子们很是熟识。而在船政的外国雇员的孩子们,和她们也很熟稔。象林逸青就不止一次的看到‘侍’‘女’们和达士博及法国洋员的孩子们一起开心的玩闹,这个年轻‘侍’‘女’对小亨利表现得如此关心,其实并不奇怪。
“喂,你,过来给亨利叫魂。”林逸青看到那名‘侍’‘女’的样子,心中一动,便微微一笑,命令道。
“呃?爵爷,我……”听到林逸青的命令,那姑娘不由得脸上一红。
“叫个魂儿还不会吗?快点!”林逸青见她犹豫,又催促了一句。
‘侍’‘女’应了一声,来到了亨利的身边蹲下,她抬头看着男孩的眼睛,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男孩的额头,柔声说道:“这位神仙,小孩子不小心惊扰了您,他不懂事,放他回去吧。您修您的仙,各走各的……亨利,不怕不怕,咱们回来了,咱们回来了……”
听着她轻柔婉转的呼唤,小亨利空‘洞’无神的眼睛渐渐的恢复了原来的神采。林逸青见到她叫魂成功,不由得微笑起来。
“真是不可思议……”达士博看着这一幕,吃惊之余,对那名‘侍’‘女’充满了感‘激’,“谢谢你!可爱的姑娘!”
“达士博先生,我觉得,你应该考虑再成个家了。”林逸青看到满面羞红低下了头的‘侍’‘女’,笑着说道。
达士博看了看那名姑娘,又看了看林逸青,猛然明白了林逸青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离开洋员家属楼的时候,林逸青已经决定了,要去告诉陈婉今天发生的事,让那名‘侍’‘女’嫁给达士博。
林逸青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达士博身为船政的总工程师,已经真心的将乾国当成了他的第二祖国,全心全意的为乾国海军的建设出力。
在自己向朝廷进献新式铁甲舰的设计图后,因为俄国海军的威胁,朝廷急于加强海防,是以立刻表示了同意,并将图纸发往福州船政局,作为船政建造新式铁甲舰的指导,船政大臣丁雨生接到图纸之后,立刻将图纸‘交’给了达士博等技术人员进行评估,达士博在仔细研究后认为,如果完全按照图纸的要求建造,这艘铁甲舰的排水量可能要达到一万吨以上,而这样大的战舰,目前以船政的技术力量,要想完成是非常困难的,而且就算能够建成,乾国现有的港口大都未经疏浚,难以容纳如此巨大的吃水也较深的战舰。另外就是建造这样的万吨巨舰,乾国目前的财政难以负担,是以经过审慎的考虑,达士博提出了自己的修改设计意见。
达士博根据乾国造船工业的实际能力和乾国港口的实际情况,将新式铁甲舰的排水量缩小到了7000吨,主炮口径由340毫米缩小到了240毫米,除此之外,主要设计和林逸青的图纸都基本一样,而经过修改后的设计,这级铁甲舰的动力系通有增大的空间。其设计航速也可以提高到18节。虽然新式的铁甲舰的吨位和主炮口径都缩小了。但经过修改设计后的这级铁甲舰更加适合乾国的实际需要。而且虽然这级铁甲舰按照西方的分类标准,属于“二等铁甲舰”,但在现在的东亚海域,却是没有对手的,其强悍的战斗力足以抵消俄国海军的优势。
达士博知道林逸青是这级乾国铁甲舰的设计者,是以他在修改完设计后,便邀请林逸青前来一同探讨,林逸青看了达士博的修改设计后。很是赞赏,是以立刻表示了同意。而正是从达士博的修改上所‘花’的心血,林逸青能够判断出来,这位洋工程师是真心为乾国海军考虑的。
而现在达士博的妻子已经过世三年,如果让一位乾国姑娘来做他的妻子,无疑可以使达士博更加安心的在乾国工作,让他能够更好的为船政服务。
此时的林逸青并不会想到,他的这个想法,会在未来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在结束了同达士博关于新铁甲舰的技术探讨,确定了新铁甲舰的设计方案和建造计划之后。林逸青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一位亲
电报是从北京发来的。内容是朝廷已经取消了原先打算让左季皋进军机处的打算,并且因其“妄议”之故,决意“削爵降级,以示薄惩”。
林逸青算了一下时间,知道现在可能传旨的内监已经在路上了,想到左季皋见到削爵的旨意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林逸青不由得窃笑不已。
他当然知道,左季皋的噩梦,现在才刚刚开始!
但林逸青并没想到,传旨的太监,比他预想的来得要快得多!
船政衙署,会客厅。
“丁大人,幸会幸会。”来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穿着一身宫内太监服‘色’,容‘色’甚是和善。他一见船政大臣丁雨生,便习惯‘性’的躬了躬身子,双手做起揖来。
丁雨生注意到了对方的服‘色’,知道他应该是宫内的一名太监,赶紧拱手还礼。
“敢问尊驾尊姓大名?……”丁雨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内监,只好含糊的试探问了一句。
“丁大人客气了,在下免贵姓张,草名德敏,在李二总管手下当差。”这位名叫张德敏的太监笑着说道,“我这一次来福州,是奉了朝廷的旨意,来找左季皋左大人的。”
张德敏说着,将自己的文牒和红木腰牌取出,双手递到了丁雨生的面前。
听到张德敏是奉旨而来,丁雨生不敢怠慢,在仔细验看了对方的文牒和腰牌之后,丁雨生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但他还是不太明白,对方既然要找左季皋宣旨,为什么要到船政衙署里来找自己。
“丁大人,皇太后旨意,命我办了事便尽快回转,不得逗留。”张德敏笑着对丁雨生说道,“宫里头的规矩严,您也知道,我来的时候,坐的是北洋水师的通信报用之快船。我听李制台说,船政这里也有这通信报用之快船,不知丁大人能否与我等行个方便,我办了公事后,坐这船回去?”
“这个包在兄弟身上。”丁雨生满口应允道。
“还有一件事,我想向丁大人打听一下,左制台来福州祭拜林文忠公之后,去了哪里,丁大人可否知道?”张德敏又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丁雨生摇头道。
“我到了福州,下了船便去寻左制台,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没想到他走的这么快。”张德敏叹了口气,说道,“我以为这船政局毕竟是他倡议设的,会来这里看望一下同僚,说到之后的去向,没想到……”
“呵呵,贵使这一次的确是找错地方了,他是不会来船政的。”丁雨生呵呵一笑,不动声‘色’的说道。
张德敏似乎听出了什么,也微笑起来。
“也是,物是人非,他想是会触景生情,所以还是不见的好。”张德敏说道。
“敢问贵使,这一次向左制台宣旨,所为何事?”丁雨生从面前的年轻太监的态度‘摸’出了什么,他好奇心起,立刻问道。
“丁大人见问。我也就不瞒着了。反正这事儿过几天邸报也就见着了。先和丁大人说说也没关系。”张德敏微笑着上前,在丁雨生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原来如此。”丁雨生听完之后,不由得笑着连连点头,“怪不得他走的这么急,想是也听到了什么风声。”
“是啊。或者也许他上了折子之后,寻思过味儿来了也说不准,只是他这一走,我想要找他。确是难了。”张德敏有些为难的说道。
“贵使勿忧,他这个人,‘性’喜‘肥’美滋味,讲求养生享受,听说他来路上,尽是在有名大客栈或是会馆的雅间落脚,这福州往北的大路,有大客栈和会馆的路只有一条,贵使顺着这条路追过去,想是能追得到的。”丁雨生说道。“我安排些熟悉道路的人
“多谢丁大人,那我这便告辞了,呵呵。”张德敏和丁雨生拜别,丁雨生安排人陪张德敏等人去追左季皋,同时给他们也备了一份礼物(其实是封了些银子),并要仆人通知船政水师副统领张成,提早安排,等他们回来后用高速通报舰送他们直去天津。
在送走了张德敏等人之后,丁雨生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左季皋接旨时的窘态,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强烈的日光透过马车的车窗,照进了车厢之内,车厢里坐着的张德敏因为连日鞍马劳顿,一时间有些微弱的晕眩。
恍惚中,他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一天村子里,阳光照在屋子里,也应该是这样的让人燥热吧?
房‘门’开了,母亲有些佝偻的身影出现了,“乖孩子,咱们走吧。”
母亲身后是一个十岁大的男孩,虎头虎脑的壮实身子,眼睛圆溜溜的,正从她‘腿’边探出脑袋,打量着外面。听了母亲的话,他只嘴‘唇’委屈地噘了噘,却不应声,弯了腰想提起面前装得满满的布口袋,微黑的脸‘色’泛起了一点儿红。
母亲轻轻叹息了一声。右手略伸,将孩子的小手抄了进去,左手已经提起了那袋苞米。
“跟娘来。”
男孩点点头,顺从地被母亲牵了,挨在她‘腿’边走出堆满木料的小院,耐心地听着铁链和锁头相触的叮当响动。条条熟悉的小街慢慢在脚下行了过去,翻过的墙头,爬过的大树,挖过的老鼠窝,闭着眼睛都知道它们就在那儿,却没办法再去重游一二。
男孩忍了半天,终于憋不住话,怯怯的嗓音嗫嚅道:“娘,我……刘叔家的水车,不能忘了去修,人家等着用的。”
母亲心思烦‘乱’,
“还有……”男孩费力地挠了挠头,脸‘色’很是为难,“本来我跟柱子他们约好,后天要去河滩上‘摸’虾的,这下去不了了。他们万一来找我,就说……说我去干什么呢?”
儿子的那些小心思,又怎么能瞒得过当母亲的。母亲望着男孩带着恳求的眼睛,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茫然停了步子。母子两个站在小小的岔路口四目相对,像是彷徨间‘迷’失了道路。
征兵令的消息是昨晚到的。保长支了几个人,挨家挨户敲开大‘门’,不由分说惊醒了每个人的美梦。那样蛮横的语气,只够让人费力跟
白日里他和母亲去保长家修马厩的栅栏时,正巧碰见镇上来的传令飞骑。那匹栗‘色’的快马疾电般奔来,霎时就立住了身子,一看就知是官军的战马,虽然马身不算高大,却很是敦实健硕,‘毛’‘色’也油光锃亮。那样出‘色’的坐骑他和母亲都很少见到,非得来了大队的官兵,才能叫他偶尔轮上伺候马匹的差事。即便那时候,专用的仪仗马队也不会让他碰到一根鬃‘毛’,只有那些驮着笨重行李的苦力们,才是他的同伴。
马上的兵士飞身下来,把缰绳顺手甩了给他,停也不停便进了保长的堂屋,母亲小小的疑‘惑’也只得闷在肚里,不知道镇上究竟出了怎样的大事。等到当天夜间母亲被人从被窝中‘逼’起,披件布褂子出去应‘门’时,一切的真相便都豁然揭幕了。
镇上的消息说,要征兵了,不同于以往的例行兵役,而是省城特地发来的户甲征兵令。传令的飞骑们的马蹄早自省城四散出发,踏遍了周遭乡村的每一寸土地,并未遗漏大山脚下这一小方净土。所谓户甲,即是每户皆需带甲,若家中没有青年男子,那么老人也好,‘妇’‘女’也罢,总要按照记录在册的户籍的数目,‘交’付不多不少的活人上去。
仰仗着盛世的余荫,每次征兵的官员都不会令这没几个户人家的小村子难于应付,也不会摊派过重的徭役苛捐。这一次征兵令突如其来地降临,顿时让小小的村庄陷入了‘迷’茫与慌‘乱’,整夜都有昏黄的灯光在各家的窗中亮着。,
ps:几名同学在一起比谁最爱国?甲说:“我从不买外国货。”乙说:“我从不看外国电影。”丙仰望苍天大声说道:“外语考试我从来都是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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