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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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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大款”在那头急切地问。

“啊没事,是只馋猫忽然跑屋里了,吓了我一跳。”

解东的嘴吻向了她的颈项,大手上下其所,揉完了玉兔,揉屁屁,直揉得李蔓全身抖动,声音发颤,“行——了,我——困——了,哎呦——,我真——困——了,挂了——呦。”也不管“大款”的反应,直接关机了。放下手机后的李蔓就成了发情的母豹,迎着解东的疯狂以更猛烈的激|情敞开了胸怀。两人在李蔓家的那盘大炕上尽情地滚来滚去。

象似为他们的激|情来伴奏,一阵快节奏的音乐声及时地响了起来。开始两人还没感觉,但那急促的音乐节奏快过了他们的心率,突然间就让他们觉得不舒服了。

带着桀骜不驯,正准备战斗的小弟,解东下了炕。他从上衣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糟糕!怎么把每日报平安的汇报给忘了?

“喂,老婆啊!”

第十三章 有理没理

下雨了,是那种细如牛毛的春雨。

李未搀着娘打着伞,娘的胳膊肘挎着篮子,她们走在前面。

李蔓挽着解东擎着伞,头靠在他的臂膀上,解东手里也拎着一个篮子,他俩走在后面。

李父的坟地在一处长满新草的坡地里,周围有几棵开满白花的家槐。

李母把盛着糕点的几个盘子摆到坟前,解东把烧纸和米色的香也送了过去。雨淅淅沥沥地下,烧纸和香火返潮,浓浓的烟雾就在这坟地里弥漫开,阳间和冥界在一瞬间重合了。

李蔓跪在父亲的坟前,撕心裂肺地哭喊,悠久不停。额头,双手,膝盖处已沾满了泥巴。

昨夜的疯狂和此时的哀伤,让解东很难将两者重叠到一个女人身上。

女人心,海底针。你永远抓不着也摸不清。

老婆的电话,让他悬崖勒马,不顾小弟的难受和不甘,用力抱紧还处于癫狂状态的李蔓,象得道高僧一样入定了。李蔓咬着他的胸肌噙着泪,直到天色微明,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远处的山坡传来隆隆地机械声,在这寂静微雨的清晨格外刺耳。解东向那里眺望,一坐厂房的轮廓已经形成,几辆卡车在进进出出地运料。在这个蛮荒之地里建厂房能生产什么呢?石灰?水泥?都不象,是否有合适的原材料不说,最起码也得有高高的烟筒啊。可能还没建好吧?解东为它找理由。

李蔓还跪在那里哭,李母和妹妹劝了几次都不管用。解东走了过去,虽然是假丈夫,可也得表现出关心的样子。

“行了,别哭了,你父亲已理解了你的心情,他会原谅你的。哭坏了身体,他在下面也会着急的。”解东用力把她拽起来,她的身子顺势就扑入了解东的怀抱,满身的泥巴让解东也跟着沾了光。

在离开坟地的时候,解东也许是无意识地问了一句:“那里是在建厂吗?这能生产什么?”

“哼!”李未鼻子里出冷气,“那原先就是我爸爸承包的石坑,让一个什么狗屁外商给霸去了。”

“哦?外商?生产什么?”

“不知道,反正与石头有关,那里全是石头,想找别的也没有。”

外商?石头?解东在脑子里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名词。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三三两两来扫墓的人,他们来的是最早的。

看见解东和他怀里的李蔓,人们的眼神都很怪,都是乡里乡村的,与李家也很熟。那个几年不见的李家大丫头回来了,还带着她的男人。她就是给这个男人当了小妾?看他也挺年轻的呀,不象电影电视上有三妻四妾的老财主啊?和李母点头打招呼后,还要回头再偷偷地瞄几眼。

李蔓干脆就赖在解东怀里了,解东没法,只好拥着她往前走。李蔓正眼也不瞧与李母打招呼的这些叔叔大爷婶婶大娘一眼。她只对面前这厚实的胸膛感兴趣。

回到家,李蔓一反刚才的慵懒,麻利地脱下解东的西装外套,挂到院子里的晾衣绳上,用湿毛巾仔细地擦拭上面的泥巴,直到见不着一丝泥点了,又开始收拾自己,洗头洗脸换衣服。

“阿东呀,你也洗洗头吧。”李蔓,以一个标准的小妻子形象站到解东面前,刚洗过的头发随意地披散着,薄薄的无领内衣罩着两只不安分的玉兔,裸露在外的颈项有一片紫色的印痕。

晕那!

两天了,头是该洗了。解东弯下腰,正准备用手撩水时,一双柔软的小手扶住了他的头,“别动,我给你洗。”

解东偷眼向后看去,李母眉眼里都是笑,而李未却噘着嘴,斜着眼,冷冷地瞟。这丫头是嫉妒!别急嘛,再有几年你也可以找个老公好好伺候啊!

洗涑完,李母招呼大家吃早饭,是鸡蛋面条。解东吃得很快,两碗面条几分钟就喝完了,李母和李蔓还要给他盛,他摆手说不要,吃饱了。

事情办完了,是不是该回去了?按事先的约定,这趟活的期限是两天到三天,但不能超过三天,每超一天按约定的数额重新收费。若遇意外,双方协商解决。

虽然还有时间,但解东还是想早点结束任务,临时丈夫不好当啊,特别是那可怕的夜晚来临时,想想解东的头皮就发麻。

看着坐立不安的解东,李蔓给他递了一杯茶,“怎么?想走了?”

“你这里的事情不是办完了吗?”

“这么长时间没回家,我想多陪我娘一天。”

“你是雇主,我不能要求你做什么,可是,”

“j市有你的牵挂?”

“切!”解东的头习惯性地摆向一边。他不能摆头,一摆头就有事情发生。院子里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轰轰隆隆,看样子来了不少人。

“李蔓,你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李蔓的脸色瞬时变白了。

“你呆在屋里,我出去看看。”她说完,披上外套就和听到喊声的李母李未一起走了出去。

解东透过窗户看到院子里七七八八地站了一群男女,个个脸带怒容,可谓群情激奋。李蔓刚出去,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你还敢回来?”

“你还有脸回来?”

“不要脸的!”

“臭表子!”

排山倒海的质问,辱骂一起扑向了李蔓。

“有事说事,不要骂人。”李母开口了。

“骂她?她还欠揍呢!”

“揍她?凭什么?她做什么了?”李母咬牙硬顶。

“她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蛇鼠一窝,有你这个娘也教育不出好闺女的。”

李蔓的娘气得浑身筛糠,说不出话了。

“不许欺负我娘,有什么冲我来。”李蔓喊。

“来就是找你的,先还钱!”

“不行!是你们气死了我的父亲,这钱不能还!”李蔓说得斩钉折铁。

“你这个不要脸的,是你当了表子才气死你父亲的。”

“胡说!”这句话戳到了李蔓的痛处。

“同学们都可以证明。”

“赵怀春,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

赵怀春,她的这个未婚夫叫赵怀春,好肉麻的名字啊。不过他说的是事实。解东在心里笑了,女人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也会将谎话说到底,而且义正词严。沈利不就这样嘛。

“我胡说?你做都做了,还在这死不认帐。真不是个东西。”

“你才不是个东西,蠢货!癞蛤瘼!”

“她还敢骂人!揍她!掌她的嘴!”几个娘们跃跃欲试地伸出了手。

解东得出去了,有理没理,她是他的雇主,保护雇主的安全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解东的出现让嘈杂的场面暂时归入寂静,几十双眼睛同时看向他。解东将李蔓揽到怀里,目光坚定地射向面前的人群,“我叫解东,李蔓现在是我的女人,”他想说他是李蔓的丈夫,但话到嘴边改成了李蔓是他的女人。“谁要想动她,就得先动动我!”怀里的李蔓扭捏了一下身子,她被解东的话语感动了。周围的人可能是被他的气势镇住了,一时间瞪着他没有什么反应。

“我不是不让大家说话,好好讲,慢慢说,把事情解决了就成。”他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可惜怀里的李蔓看不到,否则她一定会给他一个热吻,她才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呢。

“这个,嗯,是这样的,”他想流利地说话,可不自觉地就结巴了,这个四五十岁的汉子,可能是赵怀春的父亲。他在进门时看到了停在李家门前的大霸王,军牌他也认识。他意识到李蔓这丫头现在一定靠上了棵大树。但为了要回财礼钱,为了赵家的脸面,硬着头皮也要挣一挣。“我是赵怀春的父亲,”他伸手指了一下旁边那个瘦瘦地一脸青春痘地带着眼镜地男孩。“前年,他们俩定了婚,”

“好了,你想怎么办吧?”解东打断了他的讲述,这些他都知道了。

赵父被突然打断,愣了几秒种,用力咽下多准备的口水,说:“俺想要回俺的财礼钱。”

“就这?”

“嗯,就这!”

“没问题。”

“不行!”解东还没说完,李蔓和赵怀春就一齐喊了起来。

解东按住怀里的李蔓,目光探向赵怀春。他眼镜后面的双眼充满了血丝,一定是听到李蔓回乡的消息后,连夜赶回来的。

“不要钱,要人!”小伙子神态坚决,甚至神圣。

解东叹息:痴汉那!未婚妻都这样了,他还不放弃。

赵父愣住了,他看看解东,再看看他怀里的李蔓,又回头继续看解东,心里就嘀咕上了:傻儿子啊,你看李蔓身边的男人,虎背熊腰地,壮得象头牛,李蔓那丫头还不知被他鼓捣成啥样子了,咱能再要这个女人吗?

解东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意思,心里叫屈:俺靠啊!那人不是俺那!

赵父伸手拉儿子,儿子猛地甩脱了,还是头犟驴。

“这位小兄弟,你是大学生吗?”解东问。

“当然!”赵怀春对解东一脸的敌视。

“那好,我问你个问题,婚姻法知道吗?”

赵怀春带着愤怒的疑问看他。

“结了婚的夫妻都可以离婚,别说只是订婚,这是双方面的事情,你一个人再坚持也没用,还要看女方有没有这个意思。”解东说到这,面向大家,“大家都是证人,我现在问李蔓,看她怎么回答,同意最好,皆大欢喜嘛,”怀里的李蔓以极细微的,别人不易察觉的动作,用指甲刺向解东的胸大肌。解东的眉毛轻轻地跳了一下,接着往下说,“如果不同意,就什么也别说了,大家都回去,留下赵怀春的父亲,解决财礼的事情。都听明白了吗?特别是赵怀春,你仔细听好了。现在,”他把怀里歪着的身子扶正,“李蔓,我问你,你同意恢复你与赵怀春的订婚关系吗?”

“哼!”只从鼻子里发出了一个单词,接着头一歪,又靠向了解东的胸膛。

“大家都看明白了吗?请回吧。”

切!有双眼睛就能看明白了,再看不明白那是瞎子。你看她那骚样,当着这么多人也不知害臊,快走吧,再看下去,晚上不做噩梦也得做春梦。

赵怀春的眼里要喷出火了,他就用这双喷火的眼睛,最后看了一眼解东这对“狗男女”,猛一甩头,掉身走了。

其余的人也都向门口走去。这个村里最大家族的集合体瞬间瓦解了。

“财礼钱是多少?”解东推开李蔓问赵父。

“两万。”

解东点点头,在这个地区,这不是个小数目,李蔓如果不是大学生,估计没人肯掏这个钱。

“你身上有多少?”解东问李蔓。

“你要干吗?”李蔓警觉地问。

“我问你有多少?”解东加重了语气,脸上同时结了霜。

李蔓被吓得心脏一紧,“不多,不够。”

“那你在家等着,我出去一趟。”他说完,对着站在一旁的赵父一摆手,“你和我一起走。”

赵父对面前这个人好象没有抵抗力,也不问去哪里?做什么?屁颠屁颠地跟着解东出了门。

“上车!”

赵父乖乖地爬上大霸王。

“认识县城吗?”

“认,认识。”

大霸王陡地蹿了出去。

第十四章 意外重逢

在家呆着的李蔓心里七上八下地,他做什么去了?他好凶啊!他该不会把赵怀春的父亲拉到没人的地方抛沟里吧?

“吱”地刹车声传来,李蔓跳起身迎了出去。进院的解东顺手将一张字条塞到她手里。李蔓展开:今收到李蔓家退回的财礼钱两万元,利息和补偿五千元,共计两万五千元整。与李蔓家的订婚关系就此解除,再永无牵扯。赵有礼。某年某月某日。

“你?!”李蔓的眼泪涌了出来。

李母从李蔓的手里拿过纸条看了一遍,什么也没说,到灶间忙乎晚饭了。这一番折腾都到半下午了,还没吃午饭,只好两顿凑一顿了。

一直不说话的李未给解东端了杯茶,“姐夫,我问你个事?”

“恩,啊!”解东的老脸差一点就红了。

“你是怎么认识我姐姐的?”

“这丫头,有这么问话的吗?”李母先替解东挡了驾。

“这有什么?不能说吗?”小丫头脑子里不知想的嘛?

“李未,你已经在家呆两天了,是不是该返校了?”李蔓也出来扰乱。

“我明天回去。”李未是个有主见的丫头。

解东在琢磨李未的问题,她是不是看出什么了?从进门到现在,她只喊了这一声姐夫。早不喊晚不喊,喊了就跟着问题。恩,是有点问题。

她还在盯着解东看,希望他能回答她的问题。

要不要回答她?怎么回答?

“恩,这个嘛,你得问你姐姐。”他把困难抛给了李蔓,女人都是撒谎的高手,尤其是李蔓这样的女人。

“我们学校到他们部队搞慰问演出,我唱了首歌,和他跳了支舞,这样我们就认识了。很简单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高手!解东在心里佩服地伸出了大拇指。

“我只是好奇,你是个学生,他是个军人,怎么就扯到一块去了呢?”

“人和人的相遇是老天给的缘分,还分你是军人他是学生啊。”李蔓这句话倒也在理。

“那你为什么休学了?”

看样子家里对李蔓的事情还真不清楚,只知道她休学了,再就是村里人的传说,虽然是事实,但李蔓始终没有向家里人吐出真情。

看李蔓的脸色在一点一点地变白。解东忙接过了话头,“这个问题我来回答,我们不小心让你姐姐怀孕了,她还是个学生,不能要这个孩子。流产后她需要休息,就请了几天假,可是你姐姐的体质很弱,半个月了身上还没力气,就继续请假,看她这样子,我就劝她干脆休学算了,索性来个大休养,今年暑假结束后她再接着读大二。”一番谎话说的很流畅,他自己也为自己的超水平发挥而暗暗鼓掌了。

再看姐妹俩,一对脸蛋红了一双。李母没红脸,却也关切地看向李蔓。

李蔓娇憨地看了解东一眼,向母亲点点头,“我暑假后就去复学。”

“那你的身体?”

“没事了。”

李未低着头,再也没抬起来,怀孕,流产,生孩子,这些字眼对她个丫头片子刺激太大。没想到自己的问题引出这么个结果,她闭紧嘴巴再也不敢吭声了。

吃过晚饭,解东搬了个小凳到院子里抽烟,李蔓也跟了过去。她不陪娘也不陪妹妹了,成了解东形影不离的跟屁虫。

刚下过雨,空气很清新。

“我给你看看手相吧。”她说完就把解东的右手拖到她的大腿上,认真仔细地研究起来。

“事业线有点杂乱,说明你的工作啊事业什么的不太顺。”

解东点点头,鼓励她继续。

“生命线不到头,分叉了,五十多岁是个坎,过了就一路畅通,很可能是个高寿之人耶!”

“感情线,哇!太复杂了!你命里犯桃花呀。”

是啊,现在正犯着呢。解东在心里说。

“给你个忠告。”

“说。”

“离女人远一点,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你是不是个漂亮的女人?”

“你说呢?”

“丑小鸭,丑八怪,臭巫婆。”

“你?”李蔓扬起手就拍怀里的大手。被打的人没感觉,打人的人却疼得抽紧了鼻子。

“你真坏啊,就是我真丑,你也不能这么说呀,女孩子对丑是很敏感的,人家会伤心的。”

看她真的很伤心的样子,解东连忙安慰她,“我是和你开玩笑地,你大大地漂亮,否则怎么能当二,”解东真想抽自己的大嘴巴。

李蔓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说了?”

解东抽回自己的右手,耸耸肩,“臭嘴的人还是少说为妙。”

李蔓双手撑膝扶住头,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夜空,陷入暇思之中。

解东先给老婆报了平安才安心地上了李蔓家那盘火炕。

李蔓很自然地偎进解东的怀里。

“你老实呆着,不兴和昨晚那样乱动了啊。”解东唯有无奈地搂紧她了。

“你害怕了?”

“是啊,真有点怕了,我怕我把持不住真占了你便宜。”

“可,那,”

“我知道你是自愿的,你听我说,第一,我是外出执行任务的,怎么能和雇主发生这种关系呢?第二,我是有家庭的人,我要对我的家庭负责。第三,这是最主要的,我如果这时候占了你的便宜,我会心中不安地。”

“这时候是什么意思?”

“说不清楚,是一种心理感觉。反正我不能这时候做对不住良心的事情。”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很简单的一件事情被你想得那么复杂,扫兴。”

“有代沟啊!”

“是啊,你真是老了,不过,”她说着就向下伸手,“它还不老啊。”

解东忙把她的手擒了回来,“再不老实我可走了啊,我今天到了县城,也不远嘛,开车也就四十多分钟。”

“没劲!我不就是喜欢你嘛。”

“好了,睡觉,明天还要赶路!”

第二天,刚走出院门,解东就觉得眼前的霸王车有点问题,车身向一侧倾斜了。围着车看了一圈,前后有两个轮胎的气被人放掉了。

“混蛋,我去找他们。”李蔓手里的包摔到了地上。

解东把她拽住了,“你把人甩了,还不兴人撒撒气吗?对的是车,又不是人,算了。”

可是,这个偏僻的地方怎么给车充气呢?解东用手挠头,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远处那隆隆的机械声,让解东忽然有了主意。

李蔓跟着他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达了他父亲曾经挥洒过汗水的地方。

一座厂房的外部结构基本结束了,车辆进出地把没用的浮土和碎石往外运。

在它旁边有几间简易的平房,可能是工地的临时指挥部了。解东正要走过去,一辆大切诺基携着滚滚泥尘从山路上疾驶而上,距解东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从副驾驶位置跑下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拉开后车门,恭敬地用手扶在车门的上方。一位戴着大墨镜的女人,款款地走下车。她习惯性地伸手扶了一下墨镜的边框,要下垂的手却停住了,她看到了近前的解东。解东的惊奇不亚于她,在这个地方碰上她,真象似在做梦。不过,解东立刻就释然了:无结果的任务,石坑,梦石,女魔。连成串一想,对面前出现的女魔就不奇怪了。那么说李蔓父亲承包的石坑就是被她夺去了开采权,如果是她,别说是村长出面了,若需要,当地的县长也会亲自为她铺平道路的。

“你是来谈恋爱的吗?这个地方穷山恶水的可不适宜啊!”女魔看着腻在解东身旁的李蔓,开口就是讽刺。

“我是过来执行任务。”

“你每次都是这样执行任务的吗?”

见到女魔,解东要斗嘴的劲头就上来了,这可是她先挑起的。

“这要看服务的对象了,我一般对年轻漂亮的女士才用这种方式服务。”

李蔓此时虽然挽着解东的胳膊,但她的整个灵魂都被眼前的女人摄去了,半张着嘴,傻傻地看着女魔。

“你这个混,”女魔又想骂他,话到嘴边咽下了。“既然碰上了,就别走了,我正要找你。”

“是u盘吗?”

“除了它,你就没有一点可用的价值了?”女魔好象很讨厌解东一见面就提u盘。

“如果需要我,你给张雷打电话吧。”

“他那我会通知的,你直接留下就行了。”

“我这次的任务还没完成,一定要先回趟j市。”

“什么任务?你是说她?”女魔一脸的不屑。

解东点点头。

“是不是要回j市?随便找辆车把她捎回去不就得了?”在她嘴里,李蔓也就是件物品,随便扔哪辆回j市的车上都行。

“这不符合规矩。”

女魔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几秒钟后才说话,“一定要回j市?”

解东点头,“回去交差。”

“那你滚,走吧。”说完扭头就走。

“哎,等等。”

女魔回头冷冷地看他。

解东硬着头皮,把霸王车让人给放了气的事说了一遍。

“恶人有恶报啊!”她有落井下石的嫌疑。

女魔对身边的中年人说:“让小王和他跑一趟。”又瞪了解东一眼,昂头向前走去。

第十五章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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