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阅读
吴普大夫离开病房，来到丹房，把珍贵的红背竹竿草小心翼翼地放进药罐子：“放到火炉上吧，先是武火，然后是文火。”坐在一旁监督着林青榕鸴、廖少君烧火。
看樊阿已经不客气地取出银针欲为俄木果果施以针术，俄木铁树忍不住担心地制止：“这关系我姐姐的命啊，不可随便就下针的！”
“我是随便惊人下针的庸医高吗？”樊阿不高兴了。
“没有事情的，孩子。”万安隐者安慰俄木铁树道，“他们的医术绝对信得过，对于你姐姐的病情只会有益而不会有害。”
“铁树，不要耽误樊先生治疗。”毕琥想既然孟节师傅信服樊阿、吴普俩人，自己也应该相信人家的医术。
樊阿施针，让旁观的毕琥心惊肉跳。一般的针灸大夫都会说，在背部及胸腹部内脏之间不可妄针，即使非针不可，必须针之不过四分。而眼前的樊阿棉表情地把银针刺入背部一二寸之深。待得俄木果果吐出一口乌血，樊阿又在巨阙胸藏刺了银针，也达到五六寸深度。这次，俄木果果吐出的是比较鲜艳的血了。
渐渐地，俄木果果的气息好像变得平稳了，身体也微微动弹了一下。俄木铁树惊喜道：“醒过来了！”
吴普大夫和端着红背竹竿草药汁的林青榕鸴进来了。“把药给她喂了。”吴普对林青榕鸴道。
施过针灸又喝过草药的俄木果果慢慢睁开双眼：“我没有死？”
“三位神医一起治疗，你怎么会死呢！”毕琥笑着对虚弱的俄木果果道。
“虽然死不了，但是想完全康复是需要一些时日的。”万安隐者挽留樊阿、吴普，“希望两位兄弟能够多住一些日子，帮助这位小姑娘恢复。”
“嗯，她能够这么快地活过来实在不简单，如果不是她及时服用过比较对症的解药，现在神仙也解不了她。”樊阿同意万安隐者的意见，“我们留下观察一阵子吧。”
“你小小年纪怎么会中了这么恶毒的蛊毒啊？你可是得罪了苗人用毒高手？”吴普不解地对俄木果果道，“这是苗家用毒高手才会用的毒中毒之毒啊。”
“我前几天研究过苗寨《毒经》的秘诀，才制造出来了这种毒。”俄木果果不好意思道，“今天是第一次使用。”
“你是？”吴普疑惑地问俄木果果道。
“她是高山苗寨新任的寨主。”毕琥替俄木果果回答俩人道。
“那也不对啊，她自己怎么会毒倒了自己？”樊阿仍然不明白。
林青榕鸴就给他们讲了在八纳洞发生的事情经过。俄木果果补充：“我虽然制造出了用毒，但是由于时间紧迫还没有来得及制作出来解药。所以才给各位神医带来了麻烦。”
“也就是说，你如果不是碰巧同一天遇到三位顶尖神医，估计不死也得残疾？”俄木铁树后怕道。
“我想应该是吧。”俄木果果庆幸道。
“这就像一个锋利兵器，假如使用者本人没有足够的驾驭能力，那么这种锋利兵器先伤到的很有可能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万安隐者道，“小姑娘你要想使用这种机巧兵器以及你们苗寨的独门毒功，首先要练好基本功，能够自保才行。”〖/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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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塞翁失马】
！！！！76【塞翁失马】
山庄的人员猛然增加了这么多，吃饭是个问题。提供
一起下山为清贫的万安山庄筹备更多食粮的毕琥和林青榕鸴骑着马回来了。想到要在这儿常住，林青榕鸴情绪有一些低落：“唉，本来要去秃龙洞和外婆商量我们的亲事的，现在只能等到果果的病好了再说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毕琥念念有词道。
“什么意思啊？”林青榕鸴问摇头晃脑的毕琥。
毕琥给林青榕鸴讲：“说，还靠近长城一带居住的人中有一个精通术数的人，他们家的马无缘无故跑到了胡人的驻地。邻居们都为此来慰问他。那个人说：‘这怎么就不能变成一件好事呢？’过了几个月，他的马带着胡人的良马回来了。邻居们都前来祝贺他们一家。那个人说：‘这怎么就不能变成一件坏事呢？’他家中有很多好马，他的儿子喜欢骑马，结果从马上掉下来摔断了骨。人们都前来安慰他们一家。那个人说：‘这怎么就不能变成一件好事呢？’过了一年，胡人大举入侵边境一带，壮年男子都拿起弓箭去作战。边塞附近的人，绝大多数人都战死沙场。唯独这个人因为腿瘸的缘故免于征战，父子得以保全性命。——人世间的好事与坏事都不是绝对的，有两面性，福祸相依，在一定的条件下，坏事可以引出好的结果，好事也可能会引出坏的结果。”
“你哪儿听到的这么稀奇古怪的故事？”林青榕鸴问。
“《淮南子人间训》上记载的。”毕琥笑着道，“我偷偷看了吴普先生带来的书籍。”
“就是这几天师傅与吴普先生、樊阿先生天天讨论的话题？”林青榕鸴奇怪道，“我怎么听到他们谈论的都是关于什么阴阳五行、金木水火土以及什么天人合一的议论？我还以为是在说《黄帝内经》呢。”
“这本书主要的宗旨倾向于道家。但书中不乏其精妙医学内容值得孟师傅他们探讨研究。实际上此书内容庞杂，将道、阴阳、墨、法和一部分儒家思想糅合起来。应该归入杂家之列。”毕琥头头有道地讲。
在半山腰，看见了抬着猎物上山的两个少年，林青榕鸴对毕琥道：“那不是俄木铁树和廖少君吗？”
毕琥怀疑清秀的廖少君是女子：“孟师傅新收的徒弟廖少君是不是也跟你一样女扮男装？”。
林青榕鸴笑了：“哪里有那么多女扮男装的。”
俄木铁树、廖少君也认出了毕琥、林青榕鸴。俄木铁树问林青榕鸴她们：“毕大哥、榕鸴姐姐，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这么高兴？”
“没有啊。就是和你的榕鸴姐姐说一些笑话。”毕琥对俄木铁树道。
“什么笑话？讲给我们听听吧。”俄木铁树道。
“是他自认为有趣，其实是无聊的事情。”林青榕鸴回答完俄木铁树，又对羞涩的小童感兴趣道，“廖师弟，你什么时候成了孟师傅的徒弟？”
“我才来不久，上次李遗来这儿治疗的时候我才跟师傅上山来了三天。”廖少君说。
“跟着师傅一定好好学习，学到本领才能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林青榕鸴勉励师弟，“师傅的本领可大了，够你学习一辈子的。”
“可是我现在只学会了烧烧火，还没有学到什么本领。”廖少君老实回答。
“嗯，光会烧火是不行的。到山上我就再教你一样本领。”林青榕鸴道。
“好啊。”小童雀跃，“什么本领？”
“做饭！”林青榕鸴认真地说。
“哈哈哈哈哈。”毕琥、俄木铁树看着尴尬的廖少君大笑。
“笑啥笑！”林青榕鸴正经道，“只有伺候好了师傅的衣食住行，师傅才精力教给徒弟本领啊。师傅为什么疼爱我？就是因为我做饭做的好吃。”
说笑着来到万安山庄，进来院子。
“我们先去做饭了。”接过食粮的俄木铁树和廖少君径直去了厨房。
林青榕鸴问出神地望着大榕树上的俄木果果：“果果，你在干什么？”
俄木果果缓过神，说：“看，这一家小鸟多么快乐啊。他们爸爸妈妈带着他们飞了一圈又回来了。”大榕树上，几只叽叽喳喳的小鸟。
“哦，你说那几只鸴鸟啊？”林青榕鸴道，“当初他们还不会飞的时候曾经摔下来过，还是毕琥把它们送到巢去的。不然它们那时候就完蛋了。”
“是吗？毕大哥。”俄木果果问毕琥。
“嗯，是。”毕琥笑着，“那时候毛茸茸的，嘴巴黄黄的。现在羽毛变成长硬的花羽毛了。”
“果果，师傅他们呢？”林青榕鸴道。
“樊阿先生给我扎过银针之后就去深山练功了。至于孟师傅衡先生，他们在房间讨论问题呢。唉，上午他们一边给我熬煮红背竹竿草一边讨论草药著作的事情，差一点把药物煮糊了。”俄木果果苦笑，“我喝过汤药就出来了。”
“他们讨论什么那么激烈？”毕琥问。
“吴先生讲那本书从药物采集到炮制及品种鉴别等方面都有独到之处。说什么‘神农尝百草之滋味，一日而遇七十毒。’‘蝉始鸣，半夏生。’‘牛胆涂目，取八岁牛胆，桂三寸，著胆中，百日以成。’‘夫乱人者，芎穷之与蒿本也，蛇床之与麋芜也，也皆相似者。’而孟师傅虽然欣赏那本书对药物的记载注重实践，却对其‘草石不分，虫兽无辨’有所批评。”俄木果果讲了自己勉强记住的一些艰涩难懂的知识。
“哦，原来他们还在争论《淮南子》啊。”毕琥道。
“淮南子？”俄木果果糊涂着。
“那是一本书。毕琥讲那本书里不单蕴含着一定数量的医学内容，还大量记载着了骑异类、鬼神灵怪的有趣故事。”林青榕鸴道。
“是吗？毕大哥，都是什么故事？”俄木果果兴趣盎然。
“有‘共工怒触不周山’、‘嫦娥奔月’、‘大禹治水’‘后羿射日’、‘女娲补天’等。”毕琥简短地讲。
“毕大哥，讲一个完整的吧。”俄木果果求毕琥道。
“讲哪个呢？”毕琥思考着。
“那就讲《女娲补天》吧。”林青榕鸴替毕琥拿主意。
“水神共工造反，与火神祝融交战，共工被祝融打败了，他气得用头去撞西方的世界支柱不周山，导致天塌陷，天河之水注入人间。女娲不忍人类受灾，于是炼出五色石补好天空，折神鳖之足撑四极，平洪水杀猛兽，……。”〖/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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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讲明实情】
！！！！77【师门关系】
“火神祝融是花鬘母亲祝融夫人的祖先吗？”产生疑问的俄木果果打断毕琥的叙述。提供
“花鬘应该是祝融后裔吧？”毕琥望一眼林青榕鸴，不确定地回答。
林青榕鸴抖抖肩膀：“我怎么会知道？”
“算了，费脑子想花鬘的事情干嘛？吃饱撑的啊！”毕琥伸个懒腰，“不知道饭做好没有。”
“他们两个做饭慢得很。”下俄木果果道，“毕大哥，不如现在你教给我武功。孟师傅都说了，假如我功夫好，就不会伤到自己了。”
“你身体虚弱，不适合练武。等恢复一阵子再学吧。”毕琥道。
“你可以先让她练习‘五禽戏’啊？”林青榕鸴道，“可以健身，帮助她快些恢复。”
“那么，也行。”毕琥道，“过来，果果。”毕琥开始教给俄木果果练习‘五禽戏’。
针灸推拿耗费功力，所以樊阿先生更注重练功。在深山老林练习气功，吸收了天地之精华之后，他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慢慢返回。
进了篱笆院子，静静地观看毕琥教给俄木果果练习‘五禽戏’，脸色越来越凝重。并且，原本在房间里与万安隐者讨论草药的吴普先生也吃惊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迷惑不解的万安隐者。
吴普先生他很奇怪对发呆的樊阿讲：“他怎么会‘五禽戏’？”
“是啊，他怎么会呢？”樊阿也百思不得其解，“孟兄弟，你的徒弟毕公子是哪里人士？”
“怎么了？”万安隐者面对着师兄两人迷惑的表情，他也迷糊，“你们对毕琥有什么疑问？”
“我们想知道，毕琥公子从哪里学来的‘五禽戏’？”樊阿盯着不远处的毕琥问万安隐者。
“哦，你说他的‘五禽戏’啊。不错，‘五禽戏’是你们师傅华佗先生自创的，但既然已经流传好久了，流传到我们南中也不奇怪啊。——我的山庄就有一套‘五禽戏’书籍。”万安隐者不以为然。
“这不一样。”吴普道，“虽然天下练习‘五禽戏’的人数不少，但那都是我师傅专门为普通人设计的简单易学的套路。而毕琥的这一套健身功夫不是我们故乡流传甚广的基本套路，而是最精髓的。”
樊阿说：“不是我们师门的人不可能学到这一套功夫。——最主要的是他所掌握的内容甚至于比我们俩人会的更加深奥。——莫非孟兄弟研究我们师门的功夫之后进行了改进？”
“这个，我根本不会‘五禽戏’，而我也不是他的师傅……。”万安隐者吞吞吐吐。
“什么意思啊？”吴普看万安隐者面有难色，心里更加狐疑，“难道他不是你的弟子？他什么身份？”
万安隐者召唤毕琥、林青榕鸴、俄木果果过来身边。
“师傅，什么事情？”林青榕鸴、毕琥问孟节。
“毕琥，我想，趁着吴先生、樊阿先生这两位神医在这儿，咱们不如告诉了他们俩你的真正病情，你呢，也好有机会治疗成功。”确实不知道毕琥身份的万安隐者决定告诉吴普、樊阿俩人毕琥患了失忆症的实情，“毕琥其实有病在身。”
万安隐者的话让樊阿、吴普以及俄木果果都大吃一惊。
“嗯，从毕琥的日常行为中我们已经感觉到了他有些异常。”吴普恢复平静道。
“他的病情是否与他的身份有关系？”樊阿思考着。
“不错。如果能够把他的失忆症治疗好，他身份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万安隐者讲了当初从战场救回来毕琥后，虽然尽力救活了他的命，却发现他失忆了。
“毕大哥有失忆症？”俄木果果惊异地张大嘴巴，“榕鸴姐姐，你知道吗？”
“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才会在平常生活中不敢离开他半步。”林青榕鸴怜惜地说，“我怕他遇到意外问题的时候没有人帮助他解答。”
“即然这样，咱们三人就齐心合力把他的病治好吧。”吴普道，“反正治疗一个是治疗，治疗两个也是治疗。”
心底里，樊阿、吴普隐约感到毕琥应该和自己师门有关系。〖/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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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痛苦不堪】
！！！！78【痛苦不堪】
心底里，吴普、樊阿隐约感觉到毕琥会与自己师门有关系。
毕琥、林青榕鸴、俄木果果、樊阿也在药房里，听万安隐者与吴普先生商讨给毕琥开方药。万安隐者对吴普先生讲，毕琥原来喝过自己给他给配置的“宁神解郁平衡汤”。但是一个疗程后，毕琥的病情不见好转，当时因为南中瘟疫爆发，于是就放弃了继续治疗。
“你看看我的方子有什么缺陷？”万安隐者把保存的老药方递给吴普道。
“菖蒲、益智、远志，……。基本方与我师傅的一样。”吴普仔细观看药方道，“就是少了一味药引，——千年白果。”
“南方不生长白果，何况世义上罕见的千年白果。”万安隐者道，“——这么说，你们师傅确实能够治愈失忆症？”
“不错，师傅是曾经治愈过一名二八女子。”吴普道。
“既然这儿没有千年白果，师兄你必须回去家乡寻找。”樊阿自告奋勇道，“那就先让我针灸治疗毕琥一个疗程试试吧。”
真是风云变幻，世事难料，此时的毕琥和俄木果果变成同病相怜的病友了。保险起见，在南中这个各方势力混杂的地方，毕琥的病情暂时只允许万安隐者、吴普、樊阿、林青榕鸴、俄木果果知道。对于更多的人，自然要继续隐瞒为好。
吴普先生匆匆去了魏国家乡寻找千年白果。俄木果果继续喝万安隐者为自己熬煮红背竹竿草，配合着樊阿先生的针灸，体内的毒慢慢消解，不久之后身体完全康复。同时经过樊阿先生尽心的针灸治疗的毕琥，病情却不太理想。瞬间的时候仿佛稍有好转，他偶尔会模模糊糊记起来一丁点东西。但是很不连贯，仍然不能判断自己身份。这样的结果让不服输的樊阿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钻研了半生的针灸技术也有治疗无效的时候。其实毕琥已经不急于治愈自己的病症了。他私下里对林青榕鸴说：“榕鸴，眼前的生活足够美好，我何必非要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呢？万一过去的经历是不堪回首的往事，自己岂不是自找烦恼？”林青榕鸴也认为毕琥的担忧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她为毕琥考虑：“假如一辈子让你活在对过去无知的世界里，我觉得对你不公平。”
康复之后的俄木果果和弟弟俄木铁树请了毕琥、林青榕鸴到练武场，让他们指导姐弟俩练习。姐弟两人的棍法在毕琥的细心指导下，进步很快。又由于两人有血缘关系的原因，配合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也使得毕琥教给她们的棍法攻守更加平衡。
林青榕鸴看见了去深山练气功回来的樊阿，又一次打探他：“樊阿先生，毕琥的失忆症到底还有没有希望治愈啊？”
樊阿尴尬地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顽固的病症。他不但脑子被摔重伤，估计还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刺激。——除非我师傅华佗再世，或者‘神针’涪翁重生，才能够治愈毕琥的失忆症。”
“华佗？华佗？”毕琥努力地让脑海里模糊的印象清晰，但是最终失败，“华佗是谁啊？”表情痛苦不堪。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林青榕鸴心疼地安慰他道，“别动脑子了。——那是吴先生、樊阿先生的师傅啊。”
万安隐者突然道：“虽然涪翁不能重生，但是他所著的《针经》应该留在他的传人手中，找到他的传人，或许就能治愈毕琥的病了。”〖/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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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草场除害】
！！！！79【草场除害】
向孟节师傅告辞，林青榕鸴安排俄木铁树、俄木果果先回家，她要跟着樊阿、毕琥一起去涪县，到涪水边寻找‘神针’涪翁传人。
离开万安山庄，一路北行至越嶲郡。穿过了螺髻山，走下美丽的山坡树林，前面是一马平川的美丽草甸子。提前向万安隐者了解过地形的樊阿对毕琥、林青榕鸴道：“咱们先去牧民那儿买几匹快马，骑马赶一天路，然后换乘小舟，水路到达涪水。”
又走了一段路，发现了草甸子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女人。毕琥、林青榕鸴跟着樊阿先生一起下马。林青榕鸴扶起来女子，毕琥把手探到女子鼻子上对樊阿道：“樊先生，她还有气息。”
樊阿松开为瘦小女子号脉的右手，迅速地从自己包里取出银针，毫不迟疑地为女子下针。
被扎人中慢慢睁开眼睛的女饭子打量着林青榕鸴、毕琥，有气无力道：“谢谢榕鸴公主，毕大侠。”
“咦，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们？”毕琥不由得问。
“你，你是隗渠、阿水的吧？”感觉女子有些面熟的林青榕鸴问那女子道。
“是，我叫阿婷，就是被牦牛夷卖给苏祁部落的。”那女子眼角流着泪，“谢谢你们救了我。”
“你怎么在这儿？即使隗渠、冬逢死了，牦牛夷也应该会收留你的啊？”林青榕鸴道。
“张嶷征服苏祁部落后，我阂的妹妹阿媚被投靠隗渠首领的几名绵竹山山贼偷偷带下了西徼山。他们失去隗渠这个靠山，准备投奔实力更加强大的定莋首领，狼芩、盘木王。”阿婷道，“他们要把我阂妹妹献给盘木王做见面礼。”
“那你怎么会躺在这里？”毕琥不解地问。
阿婷道：“我生了病，走不动路，于是他们就抛弃我在路边，任我自生自灭。”
“那，你的妹妹了？”林青榕鸴问。
“我妹妹还在他们手里。”阿婷满脸期望地望着毕琥林青榕鸴，“我知道榕鸴公主和毕大侠本领高，是好心人，你们就救救我那苦命的妹妹吧！”
“毕大哥，你背着她，咱们先去前面讨一些马喂这位姑娘喝。”林青榕鸴命令毕琥背着阿婷。
“你怎么知道牧民们家里一定会有马喝？”毕琥一边背起阿婷一边不服气地说道。
“那儿，看见没有？小马驹。”林青榕鸴对毕琥道，“看见有小马驹的牧场，就知道会有马喝。”不远处的毡房旁边，几十只山羊，十几匹大马。一个青年女子正在母马的身下熟练地挤马奶。她身边的四五岁的小孩子与那匹小马驹嬉耍。
走到母子身边，林青榕鸴向漂亮的女牧民客气道：“大姐，能否送给我们一碗马奶？我们有一位病重的同伴。”
“可以。”青年女牧民爽快地把盛了马奶的木桶连同木瓢一起递给林青榕鸴，“草原上，遇见就是有缘人，不分你我。你们随便喝。”
林青榕鸴用木瓢盛了带着温度的马奶喂毕琥放下的阿婷。
樊阿与女牧民交谈：“女施主，能不能卖给我们几匹快马？我们有急用。”
“这个，……。”女牧民犹豫的时候。毡房那边，一个牧民打扮的青年男子探出脑袋：“玛依拉，怎么还没有把马奶送过来？尊贵的客人们已经渴坏了。”
漂亮女牧民玛依拉提着木桶去毡房：“我要给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