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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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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到他怀里,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上面写着三个小字——《水经集》,册子颜色发黄,显示年代已经久远。

靖雨仇忽地大笑,人算不及天算,这何通竟也是如此狡猾之辈,虚虚实实,这秘籍竟藏在怀里,可惜他的运气太糟,没来得及证明就死在羽然凤手下。

“哪个捡到哪个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靖雨仇把册子揣到怀中,逃命去也。

第一部第三章绝代艳姬

靖雨仇不敢走大路,专条些小路树林一类的地方行走,虽然是隐秘了,但速度也严重的慢了下来。他功聚双目,左右扫视了半饷,直到确定周围旷野里出他之外再无第二人,才放心的停下来,打开先前何通所珍而藏之、为之丧命的小册子。

没等他看上半个字,一串若有若无的铃声自远方传来,靖雨仇不敢怠慢,收好宝书,跳起身来。

快速的穿出树林,外面是条平整宽阔的官道,靖雨仇忽地眉头一皱,伏地倾听,“有女人的味道!”他闪到树后,滴答的马蹄声响,一辆豪华的马车自远处驶来。

嫩黄|色的华丽装饰,四匹高大雄健的壮马预示着乘车之人的身份不同寻常。

赶车之人虽然模样普通,但落在靖雨仇眼中,他每下的挥鞭手法都是隐含内劲,收而不发,可知乃是高手,连赶车之人都是高手,那只能说明,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极有可能是官宦人家,而且马车虽大,道上的尘土却不飞扬,除了说明赶车者技巧高超之外,车上必然是女眷,体态轻柔而不带起路上的尘土。

靖雨仇手按大树,不见怎样动作,一股真气顺树传上,直达树冠,震得树梢晃动,满树的落叶飘向官道。

事出突然。

但赶车大汉反应奇快,不见怎样做势,手腕一翻,长鞭化做漫天鞭影,满天树叶竟无一片落上马车,更令人惊异的是,竟未发出半点声音惊动车内之人。大汉面露得意之色,对这下出手非常满意,他长鞭打转,马车增速,竟不稍停查看,但如果落在江湖老手眼中,可知他必然是用特殊手法发出信号,而且几息之内必然有人来查看。

靖雨仇此时已不在原地,他先是已落叶引大汉出手,接着同时已石子反弹之声吸引他剩余的注意力,其中巧妙处,令人叹为观止。

他整个人却以极快的速度悄无声息的滚入车下。

靖雨仇抓着车下的架子,运功闭住呼吸,他要借助马车逃离羽然凤的追击,经此一下,羽然凤必然失去他的踪迹。

车内该是有两人,呼吸轻柔舒缓,不似会武功之人,一股超越感官之外的甜香弥漫在四周,可以想见车中必然是个大美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离刚才的地点也有了二三十里之遥,一股混着潮湿味道的风吹到,竟是到了条大河的边上。

马车停下。

车门拉开,一双属于少女的腿先跳下来,看鞋子,应该是个侍女。

香风愈加浓烈,一双纤巧修润的美腿跨了下来,随着腰臀的摆动,摇曳生姿,产生一种诱人的媚态。

靖雨仇看得呆了,体内竟有股莫名的躁动,生出种淫欲的想法。

大汉的两条粗腿出现在旁边,声音传来,“夫人请上船!”

靖雨仇一愣,“夫人?她嫁人了?”他脑中突然充满了暴虐的想法,“杀掉她的男人!”靖雨仇一惊,暗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他只顾着想事,忘了外面的状况。

“朋友请出来吧!”大汉的声音传来。

靖雨仇知道行踪暴露,从车子下毛手毛脚的钻出来。

大汉手握鞭柄,嘴角挂着丝冷笑,“朋友不用装了,能以满天落叶、石子敲树的手法瞒过我的灵觉,在下佩服之至!”他嘴里说着佩服,语调中却带着浓浓的恨意。

靖雨仇大叹,知道此事难以善罢,苦恼的道:“这位老兄,不过就是开个玩笑,咱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如何?后会有期!”他抬腿要溜。

“啪!”九尺长鞭正抽在身前,打得路面的青石板出现条黑黑的印痕。

靖雨仇苦笑,看来必然要有场激斗了,“这位大哥,不知您姓名如何?可否见告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大汉眼珠一错不错的盯着他,“本人张成,只要对照马车前后的印痕和速度,不难发现有人溜到车底,我不管你今天有何目的,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

靖雨仇偷偷环顾四周,岸边停靠着座大船,粗粗的桅杆上飘着血红的大旗,动人心魄。

忽地他心中一动,感觉到船侧有人在窥视,他有种感觉,窥视之人正是刚才上船去的“夫人”,在美人面前岂能坠了脸子,靖雨仇腰骨一挺,整个人看起来好象高了三分,生出股豪壮之气,仰天长笑一声,他大喊道:“张成小子,过来受拳!”

感觉到对方逼人的气势,张成胸口一窒,手中长鞭竟然发不出去。

气机牵引下,靖雨仇感觉到对方的怯意,再大喊一声,并未出刀,而是整个人炮弹般的向张成冲去,其去势犹如三军辟易,充满一往无前的味道。

张成失了先机,长鞭虽极力圈转护住身体,但靖雨仇双拳如暴风骤雨,一快一慢,先后破开鞭影,硬攻入去,真气到处,皮鞭寸寸断碎。张成不住后退,借回退之势化解他的拳力。

靖雨仇学的是李科的打法,只觉双拳发处,真气流转,源源不绝,每发一招,心中快美难以言语,他大为兴奋,“这种手无兵器的方法更助于他在武道上的成长!”再大喊一声,双拳齐出,真气运行至颠峰,张成胸口如遭雷击,一口鲜血尚未喷出,人已经被大力冲翻入河中。

“小子猖狂!”

本来是观战的船边几人见机不对,纷纷冲出。

靖雨仇不用眼看就知道冲上来的共有十三人,其中有四人与这张成在伯仲之间,更另有三人甚至在张成之上,是什么人竟拥有这许多硬手!他虽然怡然不惧,但肯定后面还有更厉害的。

靖雨仇当机立断,翻身入水。

众人想不到这小子反应如此之快,只得徒呼奈何。

靖雨仇潜入水中,立即回游,紧贴岸堤。

“哧!”三排劲箭直射入水,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却是手法巧妙,首先,入水的时间有些微的差别,其次,入水的角度更是巧妙无比,完全封死了各种潜游的路线,各箭间的距离,取的正是新旧力交生的时间差,可见此人的箭上功夫。

不等劲箭到底,靖雨仇紧贴河底向前滑出,单凭一口真气,滑到十数丈外的船底。

对方并未下水查看,显是对自己的箭术极有信心。

大船开出。

水花四溅。

船速虽快,行驶却极为平稳。靖雨仇小心的顺着船舷攀缘而上,来到甲板上。

船体设计得极为宽广,各式各样的设备一应俱全,粗大坚实的桅杆撑起厚重的帆布,被江风一吹,帆布鼓起,船体行驶得极为迅速,如果有这样的船组成一支舰队,相信可以无敌于水上。

脚步声传来,靖雨仇忙躲入间回廊。

两个看样子是巡逻的哨兵步过,脚步方正,踏地声响。就连哨兵都有些功夫,靖雨仇不禁对这船上的主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隐约的人声从回廊尽头出传出,天生的好奇心促使他贴耳偷听。

透过虚掩的门缝,宽大的桌子旁坐着几个人,别的人靖雨仇没兴趣,惟独正中间那人引起了他很大的兴趣。瘦弱的身形看起来像个柔弱书生,苍白的面色和细长瘦弱的手臂正应了那句手无缚鸡之力的话。但令靖雨仇注意的并不是他那不引人注意的外表,而是他的眼神,凌厉坚定,精光四射。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但看周围几人缄若寒蝉的样子就知道他正在斥责这几人。

靖雨仇不自觉的目光凝重了些,那人立刻感觉到了,转头向这边望来。

靖雨仇知道此时绝对不能惊动船上的人,他向后急退,推开最近的一扇门闪了进去。同时,对面正传来开门的声音,相差只是一线。

靖雨仇松口气,这才发现这间屋子不对的地方,香粉气味浓重了些,而且四周粉红的色调表明这是间女人的卧房,再向床上看去,他看到了一生中休想忘掉的美景。

轻纱覆体,软玉温香,床上的美人裸露出大半雪白的酥胸,修长白腻的玉腿在白纱的覆盖若隐若现,海棠春睡的模样若人怜思,成熟丰满的风貌射出万般风情。

毫无预兆的,床上的美人缓缓睁开了眼,如同黑夜中点燃明灯,秋水般的大眼睛里蕴藏着燃烧的火焰。

色醉神迷。

胸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靖雨仇觉得浑身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一丝邪恶开始吞噬他的思想。

美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责怪他,雪白的赤足抬起,轻轻摩挲着白玉般的小腿肚,鲜红的香舌微微吐出点舌尖,舔舐着唇角。晶莹雪白的肌肤透出一种健康的粉红色,教人找不到任何瑕疵。

靖雨仇脑中嗡的一声响,身体好象失去了自主的意识,手慢慢的伸出搭在她白腻的小腿上。

美人脸上挂上一丝不若人注意的微笑。

肌肤滑若凝脂,摸上去舒服得很。美女微微向上抬头,露出雪白的喉部,配合着衣襟敞开而裸露出来的大片胸肌,把女性的身体美感发挥到极致。

靖雨仇双目一片赤红,完全忘了身处何地,两手只知道从上而下梳理她的肌肤。随着他手掌的逐步升高,美女的呻吟声也由小到大,衣襟完全敞开了,两颗腻滑圆润的美|乳弹跳出来,促使靖雨仇不顾一切的伸出手去抚摩。

光润的肌肤极其滑腻,摸上去好象是水做的似的,随着靖雨仇的大手在高挺的玉|乳上来回抚摩,那对洁白的肉球不知是随着呼吸还是别的什么而摇晃起来。

臀波|乳浪。

靖雨仇不是没有过女人,而且他还是花丛中的老手,但是他头一次迷失在女人的魅力中。

两条修长白腻的大腿突然盘上了他的后背,他不由自主且心甘情愿的整个压在她动人而充满诱惑力的胴体上。

身下的女体忽然浑身一震,一股强横的真气突然发出,将他弹开,与此同时,“梆梆梆!”敲门声也突然响起。

靖雨仇身体一震,本来几近涣散的神思立刻拉了回来,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却觉得刚才仿佛要陷入一个噩梦中。

敲门声越来越急,伴随着急促的话语,“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靖雨仇后退两步,双手拉起裤子,脊背弓起,好似盯住猎物的野兽般盯着她,眼中射出让她小心答对的神色。

她终于说话了,声音甜腻到了极点,荡人心窝,“我没事,你们下去吧!”

门外的人应诺一声,寂静下来。

靖雨仇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自觉告诉他,这个女人极其不简单,可能是个最危险也最甜美的尤物,刚才要不是机缘巧合,自己可能就死在这里了,到底她是朋友还是敌人?看来还是后者居多!

她美目流转,顾盼生姿,伸长玉臂做了个懒洋洋的姿势,高挺耸动的胸脯差点让他眼珠子掉出来。靖雨仇暗中深吸口气,让真气运转了两圈,再次压下毒素,所有不适的感觉全被排出体外,他变回了那个脑筋清楚的靖雨仇,他一屁股坐在香软的大床上,完全不顾礼数,就这么湿漉漉、脏兮兮的坐到人家床上。

美人抿嘴一笑,丝毫不以为意,眼中闪过感兴趣的光芒,她轻轻抚摩他衣服外裸露出来的强壮肌肉,“小弟,你蛮强壮的嘛,叫什么名字呦!”

柔弱无骨而又有些冰凉的玉手抚上来绝对是种享受,他有种奇怪的感觉,看似无心,但她的玉手所放的地方虽然不是什么敏感部位,但却是最能挑起他身体激|情的地方。他有意无意的反抓起她的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大姐,问人的名字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吧?”

两人目前的姿势充满了香艳旖旎的气息,但撩人的气氛下隐藏着剑拔弩张的杀机。

她一阵娇笑,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雄伟肉峰颤动着摩擦他的胸膛,引得他迅速展现了男人的特征,她笑得更厉害了,春葱般的玉指点着他的额头,“原来你也不是老实人啊!我看错你喽!”

她的反击厉害之至,靖雨仇大感尴尬,索性厚着脸皮,猛的向前挺一挺腰,如愿的换来她的一声娇呼。

她面孔酡红,眉目间隐含春情,“好了嘛!人家投降了,放过奴家吧!”

这女子忽软忽硬的态度令他大感头疼,看来惟有奇兵突出,才能出奇制胜。

靖雨仇放开她,退坐到椅子上,“在下一时好奇,对姑娘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嘴上如此说,眼中却射出神光,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她凹凸起伏的惹火身材。

她依旧嘴角带笑。

靖雨仇接道:“大姐志向远大,城府深沉,还望教导于下!”

她面色终于变了,满脸的媚笑消失地无影无踪,脸上一片圣洁,另有种吸引人的光华。

靖雨仇看得呆了,搔着大头,“大姐,不要板着脸嘛!你这样看起来反而比较像我娘!”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屋中的气氛顿时缓解了下来。她叹道:“你这个小鬼,一时词锋锐利,一时语气天真,真叫人拿你没办法!看在你叫了这么多声姐姐的份上,就告诉你吧!我叫颜传玉,记好了!”

靖雨仇心中暗凛,这颜传玉好似媚骨天生,举手投足间丰姿嫣然,让人阳物为之起立,但他可以肯定,虽然这有部分可能是天生,但其中的那种媚惑力必然是出自于某种功夫,令他险些着了道,如若不是恰巧有人碰门,这时想是已经变成免费男仆了。他大马金刀的往大床上一躺,还故意大力嗅着,“嗯!颜姐姐好香!”颜传玉笑语盈盈,丝毫不以为意,一只素白的玉手抚着耳边的秀发,显得娇慵无力。

尽管早有防备,靖雨仇仍是禁不住一阵心跳,他暗暗吃惊,“这是什么媚术,如此厉害!”

颜传玉见他没反应,有意无意的伸长白嫩的长腿,借纤腰的扭动展开另一波攻击。

借着屋中的布置,她的媚术更见功效,靖雨仇暗叫不妙,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否则自己将变成板上的鱼肉,任人割宰。靖雨仇双目神光暴出,一翻手腕,虹刀已然在手,他一挥手,预备已刀尖封住她的|穴道。

颜传玉神色一变,眼中射出的冰冷寒光让他猝然惊觉她并不是没有爪子的绵羊,而是充满了高度危险的猎狐!靖雨仇真气流转,突然变招,在两人间短短的空间内,虹刀不住变换角度,务求一击而中。尽管刀招千变万化,依旧被她候个正着,与羽然凤有些类似的阴寒真气直迫入他的经脉,而颜传玉的衣服也受他的反震裂开个大口子,大半边雪白无暇的晶莹肌肤裸露出来。

靖雨仇心中大叫苦恼,两年前刺杀白道三盟时虽然也有凶险,却也不是太困难,如今一看,果然像结拜义兄李科所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以前只是局限在一小方地方,而且阮公渡教自己的东西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货,这一日来接连遇到高手,羽然凤和这个名为颜传玉的女子,都是实力强横,看来天下间高手果然众多。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靖雨仇哪还不知道是惹起了全船的人,眼角都不敢看颜传玉半眼,就这么硬生生撞碎侧壁木板,来到隔间。

他迅速审视了周围形势,认准方向,再撞碎侧板,冲出走廊。

抬头一看,心中不禁叫苦,甲板上早已站了十几个人,硬冲是肯定行不通的,他急中生智,脚下连踢,漫天木屑劈头盖脸向扑上来的十几人砸去,令他们动作慢了半拍。他踏上右侧船舷,只待一跳。

风声响起,虽然不大却颇为怪异,靖雨仇眼角微瞥,三支劲箭当胸射到,站在走廊口的发箭者正是先前训斥众人那人。靖雨仇长刀一闪,由上至下将三箭几乎同时挡下,看似轻松容易,箭上蕴满的真气却已经震得他手腕发麻,他再不敢停留,提气急纵而起。

“嗤!”强劲的破空声响起,劲箭再到,要让他在空中避无可避。靖雨仇猛使个千斤坠,猛然自空中落入水中,但头上包裹的巾布还是被箭风带到,飘落下来,满头耀眼的红发完全显露。

刚刚赶来的颜传玉正巧看到此幕,若有所思的表情浮上她的面容,“噢!红头发?”“嗯!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第一部第四章马帮方回

不到三刻时间内,第二次跌入水中,靖雨仇不禁大叹倒霉,惟有奋力游到岸边,找个干爽之地先烤干衣服再说。

他升起堆柴火,准备脱下湿衣裤搭在架子上。

“哎呀!”他忽然发现不对,连忙探手入怀掏出捡来的奇书《水经集》,这名震天下,人人欲得之的宝书差点已经化成了纸浆,趁着它尚未完蛋之前,靖雨仇小心翼翼的翻了一遍,令他大失所望的是,这里面根本提到的不是武功,而是对天下大江大河的描述。

靖雨仇颇为失望,什么武林宝书嘛!看来是骗人的,不过辛辛苦苦得来,这么就扔了实在不甘,他把书包好放到怀里,拍灭火堆,除去曾经在这里烤火的痕迹,防止羽然凤追踪到。

下一步要往哪里走,靖雨仇举棋未定,是继续查访阮公渡的下落还是上二哥李科那去看看。

正犹豫间,顺着风飘来股血腥味,虽然不浓,但其中隐含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靖雨仇嗖的穿过树林,直奔气味的源头。

呈现在眼前的可以说是片屠场,到处铺满了尸体、沾满了血迹,死尸摆得奇形怪状、七扭八歪,树干上、草丛里……靖雨仇皱皱眉头,低头细查,每个尸体上都有相同的伤口,基本上都是一招毕命,没有更多的花巧,每一下都是伤在最致命的地方,显示杀人者的手段极为高明,绝对不做多余的事情。

他细查良久,从尸体中招后满脸发青的情况来看,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羽然凤下的手,也即是说,一忽前这目前他最大的敌人就在这里,现在他可能依旧在附近,靖雨仇提高了警惕。

一声大喊突然自身后响起,“呔!哪里来的野种,杀完人后还敢打劫!”

靖雨仇吓了一跳,风声骤起,一柄大刀从后方砍到。他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左脚一抬,踢得身前的尸体向大刀迎去,随后的隐藏一拳才是真正的杀着。

前半段构想完全正确,对方刀出如风,血花四溅中,尸体已经分成两截,但对方的反应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等他的拳头击实,竖刀中立,立刻使他的杀着变为极大的破绽,好象拳头是专门送上门去的。靖雨仇怪叫一声,刹那间变拳为掌,一指敲在刀锋处,借势后翻,拉开距离。

对方并未乘势追击,收刀退后,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他。

靖雨仇也好奇的打量对方,不逊于他的魁梧身材,大眼浓眉,整个人呈现出一派刚毅之色,让人觉得此人必定拥有极为坚定的意志。

大汉看了他一会儿,道:“人不是你杀的?”

靖雨仇点头,“据我看可能是羽然凤干的!”

大汉一惊,“羽然凤?羽然家家主?”

大汉喃喃道:“看来羽然家也开始行动了!”他收起刀道:“还未请教这位兄弟的大名?”靖雨仇回道:“小弟靖雨仇,正好路过此地!”大汉看了眼他的头发,可能是对他的红发感到奇怪吧!他接着道:“在下马帮方回,也是途径此地,这血腥味把我吸引来啦!没想到是这等惨状!”说着不住摇头。

靖雨仇忽然想到先前遭遇到羽然凤时的情景,此人显然是出手极端狠辣,对自己的手下都可以说杀就杀,那因为自己的关系,现在他心中怒气更可能增加了三分,下手显然是更辣了,这会他的伤势一定已经养好了,这如果要是遇上他的话……靖雨仇不敢想象,明知这样没有气概,但他实在是不想再遇上这阴柔的家伙。

他立刻拱手试探着问道:“羽然凤此人下手太狠,有违天理,不如我们去向他讨个公道如何?”

方回立时舌头打结,拍拍他肩头,“老弟,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羽然凤是四大豪门的家主之一,武功之高,四大宗师之下算有他一号,这个讨回公道……我看还是算了吧!”

靖雨仇失笑,“这个方回直言不讳说怕羽然凤,十分坦率,倒也有趣!”他接道:“嗯!既然惹不起,那就让我们夹着尾巴跑吧!不若找个酒楼,喝酒做乐岂不更好!”

方回哈哈大笑道:“呵!正合我意啊!不过老哥我可有更好的地方!来,让老哥给你介绍几个人。”

靖雨仇跟着方回穿过几道树林,另一边的山包上,早已经有着七八人在烧烤野物,一见方回,全都站起相迎。

方回带着靖雨仇走到近前,逐个介绍,“这个是仲良谋、这是阿张、哦!这个秃头的家伙是铁嘴老四!剩下的就是小喽罗,我就不说了!”

不必多看,靖雨仇已经快速扫视了各人的容貌。仲良谋三缕长须,目光炯炯,显是马帮的智谋之士;阿张一脸刚硬,不带半点笑容;秃头的铁嘴老四满脸横肉,乍看去不似良善之辈。这是他的最初印象,虽然所知不深,但有一样可以肯定,这三人都不是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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