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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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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舅舅的一首曲子写词,葬月是我舅舅创作的歌曲之一,但是并不是他最巅峰的曲子,没有能够和他原来的搭档方山比拟的作词人,这首曲子同时不会拿出来的。”

彦枫听了,眼中露出了一丝好奇之色,道:“哦?什么曲子?”

“葬神,曲谱在这里,你答应吗?”。

彦枫听了,道:“我能不答应吗?”。

彦枫说着,接过了那曲谱,随即他的目光便盯在了这曲谱之上,随即他便按照这首曲子的节奏,心里面轻轻的哼了起来,不过哼着哼着,彦枫却是感觉如同世界末日一样,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坍塌,在倒下。

他的大脑告诉他,应该停下来了,不过他的心却是不由自主的继续着。

两分钟之后,彦枫口中忽然闷哼一声,随即他嘴角出现了一丝血迹,而他的脸色也是变得苍白岚晏见了,忙道:“怎么样了?”

彦枫听了,道:这首曲子,我不能给它配上歌词。”

岚晏听了,

道:“为什么?”

彦枫听了,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液,才缓缓开口道:“不愧是葬神,不愧是辰夕啊,这首曲子,如果真正的进入了它的意境,那么它会碎裂内心一切的信仰一切的幻想,让人清晰的认识到自己。

而且这个过程暴力而且痛苦,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可能会直接受不了,暴毙也说不定,不配歌词尚且如此,配上歌词,它简直就是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了,用它来杀人有可以,你敢去唱?”

岚晏听了,

不由的愣了一下,

道:“这么恐怖?怪不得舅舅从来不让别人看了。”

彦枫听了,让岚晏看了一眼手上的血迹,道:“你说呢?这可不是演电视剧,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人血啊。”

岚晏听了,

道:“那是不是说,心理承受能力强的就可以?这么好的一首曲子,我还是想唱出来啊!”

彦枫听了,道:“我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看这首曲子,我都看一次吐一次血了,你自己说吧,我怎么给你作词?”

岚晏听了,无奈的收回了曲谱,道:“那你还欠我一个条件,千万别忘记!”

彦枫听了,道:“我会记得的,对了,你什么时候离开c市啊?”

“原本准备是演唱会结束一周之内离开的,不过没想到演唱会进行的如此成功,现在我的名声,在华夏境内基本上是不受地域的限制了,在哪里都可以,所以最近几个月,我会都呆在c市的。”

“那你的歌迷一定会很高兴了。”彦枫笑道。

这个时候,岚晏忽然抬起了头,盯着彦枫,道:“那你高兴吗?”。

彦枫听了,愣了一下,

道:“高兴,当然高兴了。”

岚晏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道:“好,那我就多呆一段时间。”

第一卷 往来成古今 第一百零六章 东宫太子

世上最混蛋的就是这种人了,大家心平气和在牌桌上赌博,忽然有人站起来亮出身份,命令对手不准赢钱,不然后果如何如何,这种赖皮的话说出来,别人怎么办?

所以中国有句很古老的话,叫“赌桌之上无父子”它的意思并不是说赌博的行为多么无情无义多么恶劣,而是告诉参与赌博的人游戏规则,桌上没有辈分没有大小,只有输和赢。提供

东宫太子很明显破坏了这个规则。

桌上死一般的寂静,徐鹏举哭笑不得的看着太子,秦堪即将甩牌的动作凝固了,一脸痴呆地盯着面前这个气急败坏如同被爹妈惯坏了的少年东宫太子。

脑子里嗡嗡作响,秦堪的思绪一片混乱,极度的震惊令他一瞬间停止了思考。

跟东宫太子打牌,还把他输成了惨绿少年……这,算罪过吗?

他会不会摔杯为号,然后有无数刀斧手大声喊杀着冲进来,眨眼间把他朵成肉酱,就因为他很不给面子的赢了太子的钱?

东宫太子朱厚照,弘治皇帝唯一的儿子,将来毫无争议毫无悬念的皇帝继承人,历史上名声最荒唐,性格最张扬,争议最激烈,可谓千古第一荒唐皇帝……。

此刻朱厚照头上无数耀眼的光环终于又增加了一个,他是赌桌上牌品最烂的家伙,若不是顶着东宫太子的名头,秦堪非抽死他不可。

朱厚照的脸涨得通红,一副输急了的样子,旁边一名白面无须头发已花白的老者在轻声地安慰着他。

秦堪瞧得眼角直抽,这老者大概便是传说中的死太监刘瑾吧?

一今天什么日子?没看黄历的下场啊,简直命犯太岁,不然怎会出门撞妖?

举着最后一张牌的动作凝固了许久秦堪忽然朝朱厚照跪拜下来:“臣,京师锦衣卫内城千户秦堪,拜见东宫太子殿下……。”

朱厚照见赌桌上春风得意的秦堪终于服了软,于是转怒为喜,神情又带了几分得意,还没来得及叫平身,却愕然发现秦堪跪拜之后犹不忘将手里的最后一张牌朝桌上一甩……

“最后一张二,臣赢了……。”解决完正事,秦堪这才继续补充完跪拜程序:“咳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朱厚照呆了一下,接着勃然大怒:“你,你混帐!来人,把这混帐拉出去……。”

话没说完却被情急的徐鹏举拦住,二人交情可能很不错,野史说他们后来娶了夏家两姐妹,是为连襟兄弟,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看二人目前的交情倒颇为相得。

太子大怒,后果很严重,秦堪跪得心惊胆颤徐鹏举劝得口干舌燥,朱厚照呼吸粗重,一脸怒意……。

最后徐鹏举总算把朱厚照安抚下来。

秦堪冷汗潸潸,他发现自己在用生命打牌……。

史书上的朱厚照是个什么拌的人秦堪并不清楚,他只知道眼前这个朱厚照是个输不起的人,无论玩什么赌博游戏都有一种霸气,那便是只准他赢,不准输。

真不知道他赌博追求的是什么毫无悬念,毫无节操,其实世上还有一种叫“抢钱”的职业,跟他的追求可能比较接近。

朱厚照总算消了气,狠狠瞪了世眼秦堪,然后叫嚣着继续玩牌,浑身上下又冒出一股大杀四方,舍我其谁的欠揍气势。

秦堪当然不敢再跟他玩了,他甚至想把刚才赢来的银子全退给他,以生命为赌注的赌博游戏他从来不愿参与。

看徐鹏举的表情显然也不大喜欢跟朱厚照打牌,刚才朱厚照的德性已表现得一览无遗。

朱厚照浑然不觉被大家鄙视了,仍然兴头十足,没搭理秦堪,却朝身后几名太监一指:“张永,你来凑个数。”

秦堪心中一动,未来八虎之一张永?这太监可是个纯爷们啊。

目光瞥处,却见一名中等个子,身材略显魁梧的中年人,战战兢兢地哈着腰走上前看不出多少纯爷们的痕迹,笑容里全是谄媚,太监就是太监再怎么纯爷们也只是个残缺的男人,生理和心理上早已被驯化成家奴了一一除非他进宫的时候没割干净。

秦堪被排出局外,正合他所愿。朱厚照仍凑齐了三人继续赌博,这回玩的是骰子。

手风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是却能实实在在表现出来,它不会因为某人是东宫太子而特意眷顾他,也不会因某人是生理残缺的太监而歧视他,如同天道,公平无偏。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

朱厚照又变成了惨绿少年,骰子这东西想放水都难,一揭盅盖,胜负便已定下。

张永赢得浑身直冒冷汗,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气急败坏的朱厚照一脚把张永踹开,又换上了刘瑾。

没过多久,刘瑾棒着一堆赢来的银子,哭丧着脸被踹出了局。

一个名叫谷大用的太监如同上刑场般壮烈加入了赌局……。

仍旧没过多久,谷大用苍白着脸满载而归,他把朱厚照最后一百两银子赢过来了。

朱厚照的脸色已跟忍者神龟一般无二,嘴唇嗫嚅半晌,最后……哇地一声,抹着眼泪跑了,真正的泪奔而去。

吓得刘弗,张永等人急忙跟在他身后追着安慰,一行人就这拌跑出了秦堪的视线。

秦堪撇了撇嘴:“难怪被人说成荒唐皇帝,原来这种天赋是与生俱来的。

………………………………………………………………”

认识朱厚照的过程不算太愉快,想必朱厚照看他也不怎么爽,朱厚照的纨绔性子太重了,凡事有比较才会对周遭事物有客观的认识,相比之下,徐鹏举简直是彬彬有礼的温润君子了。

东宫太子泪奔了,下面一群太监亦步亦趋地跟上,秦堪摇摇头跟徐鹏举告别后回家了。

还是家里好,娇妻美萝莉,看着就赏心悦目。

杜嫣对两个小萝莉很宠爱,家里不差钱以后,她在成衣铺里给怜月怜星买了很多衣服,把她们打扮得瓷娃娃一般,煞是可爱。

秦堪回到院子的时候,正看到两个穿着打扮一模一拌的小萝莉站在一起,杜嫣则围着她们打转兴致勃勃地猜大小,可惜跟朱厚照的手气一样烂,每次都猜错,然后嘟着嘴让她们重新打乱次序继续猜乐此不疲。

秦堪嘴角挂上了温暖的笑,看看简陋的院子,忽然觉得是不是该买套宅子了,京师地价高,可秦堪如今不差钱,上回借着京察坑了近万两银子,这事儿只有他和杜嫣知道,那几天夫妻二人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数钱数到手抽筋。

见秦堪回来三女迎上前,怜月怜星虽被宠爱,却也识本分,她们的本分仍是丫鬟,自然要做丫鬟份内的事情。

勤快地帮秦堪掸着身上灰尘,给他端水净脸,京师风沙大,街上转一圈回来皮肤上便蒙了一层尘土。

“相公,我想带怜月怜星经常上街逛一逛,俩小丫头整天在家大门不迈,会闷出病来的。”

怜月怜星略显紧张地瞧着秦堪,清澈的眸子里透出强烈的期待,怯怯的欲言又止。

秦堪笑了:“想玩就出去玩吧,秦家没那么多破规矩,我一直认为女人不应该整天待在家里,有什么想做的事业,感兴趣的爱好都可以做……”

怜月怜星闻言顿时欢呼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肉肉的小巴掌拍得通红。

仿佛想起什么,秦堪面容一紧,正色道:“但有一样,不准跟你们主母学功夫…”,杜嫣气得俏目一瞪,怜月怜星却抢着道:“不学功夫了,我们再也不学了,上回老爷教我们五龙抱柱,我们学得好累”…”

小心地看了秦堪一眼,俩丫头嘟着嘴小声道:“……而且那功夫一点也不厉害。”

杜嫣疑惑道:“五龙抱柱?什么招式?我怎么不知道?”

秦堪大汗急忙把杜嫣拉进了房里。若被她知道自己对俩小萝莉干过这么龌龊的事,估计她会气疯吧。

进了房的杜嫣仍旧不依不饶:“你什么时候会功夫了?五龙抱柱是哪一派的招式?教她们为何不教我?”

秦堪尴尬道:“这个,改日吧改日……”,“为何要改日?今天不行么?”

“改日的‘日,是动词……”,秦堪忽然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杜嫣,柔声道:“娘子绍兴成亲至今,咱们好像还没洞房呢……”

杜嫣呆了一下,接着俏脸刷地涨得通红了,一双美眸左瞟右躲,羞得仿佛在地上找缝钻。

秦堪其实也很想找缝钻……

“洞房…”呃,洞房这个事”…”杜嫣结结巴巴乱了分寸。

“娘子,上次你说你还没准备好,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我。。”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娘子。”

杜嫣脸越来越红,一想到出嫁前看的春宫,上面画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若跟相公一样样地做出那些姿势……,太羞人了!她很担心自己会光溜溜的当场羞死。

“什么…”什么有花无花的,花”…就摆在你面前,以后折不也一样么?”杜嫣垂着头,声若蚊讷。

“不是啊娘子,我的意思是,相公我素了多年,我这朵娇花该被你折了,不然就熟透了……”!~!

第一卷 往来成古今 一百零七章 太子相召

烛影摇红,夜阑饮散**短。…《  》…网 。

梆子寂夜敲两响,已是二更天。摇曳起舞般的烛光里,杜嫣俏脸通红,水绿色的比襟小甲已不知被剥去了哪里,抬头偷眼瞟一眼秦堪,杜嫣又赶紧垂下头,心跳徒然加速,好像有只小鹿快要跳出来一般,嘴角却悄然抿出一道弯弯的弧线。

烛光下的相公……好像也很英俊呢。

以往总是没皮没脸吹嘘自己多么风流俊朗,可今晚的烛光照映下,相公那早已刻入了她骨子里的五官相貌,却显得分外好看,倒也不像吹嘘。

杜嫣觉得自己好幸运,嫁了一个有本事又英俊,待自己温柔的好相公……不过今晚的相公好色……心跳越来越快,因为秦堪已将她的外裳除去,剩了一套里衫和贴身的衣物了。

杜嫣脑子里嗡嗡作响,耳膜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如战场上的军鼓隆隆擂动,急促而沉重,跳得她心慌意乱。

当秦堪的手触到她的里衣,温热宽大的手掌仿佛蜻蜓点水般碰到胸前蓓蕾时,杜嫣浑身剧烈一颤,如同触电似的下意识拉紧了里衣,涨红着俏脸轻声地哀求:“相公,太羞人了,我受不了,咱们……咱们下一回再……,好不好?”

秦堪柔声道:“娘子,这是夫妻人伦之道,周公之礼,不可不行的,以后呀,咱们一辈子都得如此这般,你若害羞,将来怎么给我秦家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呢?我秦家如今可只剩了我这一根独苗儿了……”

一听自己担负着为夫家开枝散叶的艰巨任务,杜嫣终于一咬牙,强自忍住心中羞怯,连表情都变得悲壮而圣洁起来,嫁为人妇若连与夫君欢好都如此羞不可抑,将来怎么给相公生儿育女?《女诫》上说,无子可犯了七出之条呢。

“相……相公,你来吧,轻点儿,我娘说,第一次很痛的……你可别使劲儿呀。”杜嫣说着便羞得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显得万分紧张。…《  》…网 。

秦堪微微一笑,心中不由柔意万千,娶到这么好的老婆,他怎舍得让她痛?

一只手轻轻抚上那对圣洁的玉峰,隔着衣衫温柔地揉搓着,感受那握在手心里的绵软,秦堪眼中渐渐露出**的火花,见杜嫣紧闭着眼,身躯微微颤抖,一副快羞得晕厥过去的模样,秦堪低声一笑,恶作剧似的用两指夹住一颗蓓蕾,屈指轻轻一弹……“呀!”杜嫣乍受如此刺激,吓得从床上飞弹起来。

吱呀。

卧房的门被打开,怜月穿着粉红的可爱里衣,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门口,打着呵欠道:“主母为何出声?是要起夜吗?婢子这就去把夜壶端进来伺候主母……”

满室旖旎春情,被小丫头破坏殆尽。

正待提枪上马与敌厮杀的秦堪顿时如同被敌人的冷箭射中了似的,长长悲叹一声,无力地伏在杜嫣身上,气氛没了,今晚看来又泡汤了。

小丫鬟要不要这么敬业呀?老爷的房事你也管?

被秦堪压着杜嫣却如释重负般噗嗤一笑,道:“怜月,你睡去吧,主母刚才……刚才做噩梦了。”

“哦……”怜月揉着眼睛转身回到外间继续睡了。

粉色帐幔中,依稀可见杜嫣仍羞红着脸,神情却自然了许多,泛出潮红的脸颊仿若出水芙蓉一般,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竟露出几许以前不曾有过的妩媚风情。

秦堪兴致勃勃地又攀上了她胸前高耸的玉峰:“娘子,咱们继续吧,这才刚开了头儿呢……”

杜嫣飞快打掉他的色手,嗔道:“继续什么呀,人家刚刚心里还有点儿意思的,被小丫头一打扰,什么兴头都没了,相公,过几日再说吧,今晚且先睡了。”

秦堪叹了口气,这事儿呀,气氛很重要,情调也很重要,不能强求。(…《  》…网 。)

二人并排而卧,良久……“娘子,很难受啊……”

“那怎么办?”

“相公教你五龙抱柱吧……”

亮了,秦堪伸着懒腰,舒服地叹了口气,立志做好奴婢的怜月怜星伺候着老爷和主母穿衣,端来热水给老爷和主母洗漱,并且指挥着内院刚买来的几名小丫头开始打扫。

相比秦堪的神清气爽,杜嫣的脸色有点没好气,不时用俏目狠狠剜他一眼,又不自觉地揉了揉显得有些酸涨的手臂。

昨晚教功夫的过程用时有点长了,饶是功夫底子绝佳的杜嫣也有些吃不消。

俏脸不经意地飞过两片红云,杜嫣咬着下唇,想想又噗嗤笑出声。

相公说他从未接触过女子,活了二十年还是童子鸡,可是……童子鸡怎会懂得如此多的花样?变着法子折磨人家半晚上……洗漱过后,用过早点,秦堪悠闲地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手里拿着一份朝廷邸报看着,原本武官没资格看邸报的,不过邸报这东西不是什么稀罕物,京师里哪怕低品级的文官都是人手一份,秦千户想看,丁顺他们自然有办法弄来。

秦堪是个有想法的人,大明朝堂里有什么动向,他必须时刻关注,等待冲天而起的机会。

快到卯时,秦堪并不急着去千户所,最近京师太平,没什么大事,前些日子下面的十个百户终于开始向秦堪交纳平安银子了,十个百户所,秦堪分了三成,一共拿到了二千多两银子,收入颇丰。秦家越来越富足,如今丁顺已在秦堪嘱咐下,开始满城物色宅子了。

直到卯时将尽之时,秦堪才站起身,懒洋洋地准备去千户所露个面。

这时有下人来禀,说有位太监求见。

秦堪一楞,印象里自己跟太监并无交情呀,哪个太监这么大胆敢来找他?不知道秦千户刚坑过东厂厂公吗?

迎至前院,秦堪发现求见他的赫然是谷大用,朱厚照身边的贴身太监,未来的内宫八虎之一。

谷大用相貌颇为平凡,但笑起来给人一种被重视被崇敬的感觉,也不知他暗地里对着镜子把这种笑容训练了多少次,才让朱厚照对他另眼相看。

其实内廷里的竞争比朝堂更残酷,更激烈,陛下仅此一子,谁都清楚未来的大明皇帝必然非朱厚照莫属,毫无站队押赌注的悬念,若被龙潜之时的太子殿下看中,调到他身边侍侯,长久相处必有主仆情分,将来太子登基,内廷司礼监掌印,秉笔,御马监,团营以及东厂等等炙手可热的权力部门,还怕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吗?别看现在只是在宫里见了哪个太监都点头哈腰的小角色,将来风水轮流转,他们呼风唤雨的日子指日可待。

秦堪瞧着谷大用一脸和气,心里大概清楚,能在万千太监中被挑选到太子殿下身边侍侯,必然也经历了一番腥风血雨的竞争,才有他的今天,这家伙自然不如他表面上看去那么善良无害。

朱厚照登基后,八虎一反当初东宫时的小心翼翼,谨言慎行,气焰渐渐嚣张起来,特别是掌了司礼监,御马监,团营等等大权后,愈发的膨胀张狂,一门心思的报复社会,报复大臣,不过谷大用此时还只是太子身边的侍侯太监,内廷里没有地位没有权力,当今天子弘治帝又比较英明,所以谷大用的态度还是很谦逊的。

一见秦堪迎出来,谷大用便堆起了笑脸作揖道:“秦千户,杂家可等着你了,哎哟,你说你怎么没去内城千户所应卯呀,太子爷可在你的千户所里等着呢。”

秦堪楞住了:“太子殿下去我千户所做什么?”

“当然要见你,想跟你说说话儿呀……”谷大用的笑容挤出满脸灿烂的褶子,用嗔怪的目光瞧着他,透着几分亲密。

秦堪一想朱厚照赌钱时的德性,不由挑了挑眉:“又想打牌?不好意思,烦劳谷公公回殿下的话,臣还得应差呢。”

上回被朱厚照吓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回去后渐渐想清楚了,其实朱厚照就是只纸老虎,他现在没登基,而且因为是陛下唯一的儿子,寄天下重望于一身,内阁,詹事府和教他读书的学士庶吉士们把他管得很紧,他若敢无缘无故虐杀锦衣卫千户,这便属于不教而诛的范围,人君之大忌,满朝的御史言官们不会放过他的,如今的君臣关系早已渐渐开始朝平等互衡的方向发展,朱厚照没胆子干出这么疯狂的事,所以秦堪拒绝得毫无压力。

谷大用显然没想到天底下居然有人敢拒绝太子殿下的召见,不由呆住了,片刻之后,讷讷道:“这……这个不大好吧?秦千户,这可是太子殿下相召呀。”

秦堪叹了口气:“太子也得讲道理呀,赌钱只能赢不能输,以后他召谁谁都不乐意见他……”

谷大用苦笑道:“其实殿下脾气挺好的,就是赌钱的时候有点急,而且这回殿下见你也不是为了赌钱……”

一听不是赌钱,秦堪放心了,想想真不能驳朱厚照的面子,一年以后他可是自己的大老板呢。

不能矫情了,矫情的人一般没什么好下场的。

于是秦堪决定去见见太子殿下,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谷公公,太子殿下今日心情如何?”

“不错。”

“用过早膳了吧?咳,我听说没吃早膳的人脾气有点坏。”

“用过了,殿下的膳食一直都很按时的。”

“有笑容吗?笑容阳光吗?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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