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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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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下场跟前世不一样,秦堪记得那一次班主任被炸得满身是屎气急败坏跑出来,而秦堪被父母混合双打,大约只剩了半条命,后来与班主任见面基本都是不约而同地绕道走,彼此之间对对方都有着深深的忌惮,这种平衡一直保持到小学毕业。

“未行大婚之礼便私自去岳家偷窥未来的妻子,陛下,若行迹败露的话,你会被朝中大臣活活骂死的,还请陛下三思。”秦堪做着最后的努力,试图劝说朱厚照放弃这个很无聊的主意。

朱厚照像一块滚刀肉似的笑道:“我在春坊从小被大学士们骂到大,也没见我少一根头发,骂一骂有什么打紧,再说你我若小心一些,事情不会败露的,我悄悄瞧她一眼就走。”

人至贱则无敌,脸皮至厚则无耻。朱厚照的脸皮实在应该拿到宣府大同挡鞑靼大军的刀箭才是。

“好吧,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臣可以不陪你去吗?”

“不行,你不去谁为朕断后?”

秦堪叹道:“果然恶有恶报,陛下这句话臣经常对别人说……”

…………

…………

君要胡闹,臣不敢不胡闹。

好吧,其实婚前瞧瞧未来妻子的模样可以理解的,秦堪不像朝中那些迂腐大臣那样太注重礼仪,前世买条内裤都要挑挑款式颜色,娶老婆这么大的事怎能不先瞧瞧成色?

朱厚照的性子风风火火。说做就做。

既然是偷窥,君臣二人自然不能穿着龙袍和官服,必然要乔装的。

朱厚照突发奇想,命刘瑾给他们一人弄了一套大户人家仆人杂役的衣裳,二人在谨身殿换上后,看着彼此一副青衣青帽的小厮长随打扮,二人不由哈哈笑出了声。

“秦堪,你比我高呢。”朱厚照比了比自己的头顶。又踮起脚朝秦堪头顶比划。

秦堪笑道:“陛下,臣比你年长四岁,再过几年陛下就和臣一样高了。”

“咱俩这副打扮走出去,百姓会不会说咱们是一对兄弟?”朱厚照期待道。

秦堪瞧了瞧镜子,却见里面一高一矮二人同样英俊白皙,都说世间的丑鬼有着各不相同的丑,而帅哥却有着相同的帅,镜子里的二人同样的赏心悦目,此话果然不虚,现在二人同时照着镜子。可不就像一对兄弟吗?

秦堪笑道:“陛下说得不错,委实像一对兄弟。而且是一对很英俊的兄弟。”

侍侯朱厚照更衣的刘瑾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嘴角。

换了别的大臣,必然惶恐无地的说万死不敢高攀之类的话,这秦堪可真了不得,居然老实不客气地承认了,此人行事颇具城府,然而在陛下面前却率真得很,或许这一点也正是陛下宠信他的原因吧。

朱厚照乐得哈哈大笑:“好。咱们往后呀,就是一对兄弟了,现在朝中的老匹夫太多。等有机会,我必给你封个异姓王,我当皇帝,兄长当王爷,岂不乐哉?”

正在给朱厚照整理袖口的刘瑾双手忽然一抖,朱厚照奇道:“你怎么了?”

刘瑾赶紧陪起笑脸:“老奴万死,刚才手忽然抽筋了一下。”

刘瑾又恨又嫉的目光瞥向秦堪,却见秦堪笑吟吟的目光扫过来,刘瑾急忙表情一整,露出一个非常友善的笑容。

秦堪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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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和秦堪穿着小厮衣裳,二人坐在轿子里偷偷出了宫,承天门外二人下了轿子,张永领着数十名便装打扮的宫中侍卫隔着数丈远远护侍着。

首先要打听到朱厚照未来岳父夏儒的住所,这件事情不太麻烦,秦堪随手从街边揪过一名巡街的锦衣校尉,低声吩咐了几句,不出半柱香时辰,校尉便匆匆回来,恭敬地告诉了秦堪一个地址。

夏儒是京师中军都督府的同知,三品武官,弘治帝当初定下婚事时为了恩典夏家,又特意给夏儒多加了一个锦衣卫指挥的空衔,所谓空衔,只是皇帝对大臣的一种恩宠,你可以每个月拿这个空衔实发的俸禄,但你不能行使这个空衔的权力,因为这个衔号是空的,弘治年间被授予锦衣卫指挥衔号的大臣有好几位,但真正实授权力的锦衣卫指挥使只有牟斌一人,谁敢拿着这个名号去北镇抚司衙门吆五喝六,相信牟指挥使大人会用五花八门的刑具帮你测试一下智商。

夏家并不富裕,可以说过得比较清贫,夏儒府位于北城思诚坊,一套四进的老宅子,围墙很矮,上面布满了青苔,连门口的一对石狮子也仿佛比别的大户人家小了一号似的,有气无力地蔫搭着脑袋。

秦堪和朱厚照二人在夏府的围墙外溜达了一圈,拿不定主意该怎样进去偷窥一下里面那位大明未来的皇后。

游移许久,秦堪拍了拍朱厚照的肩,指了指围墙。

这道围墙恰好位于夏府内院后侧,翻过去的话大概离皇后娘娘的香闺不太远,而且夏府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护院打手之类的不是没有,但也不会太多。

朱厚照点头会意,张永朝身后一挥手,顿时十几名侍卫上前,互相搭起手桥,一个接一个叠在一起,另外十几名侍卫则飞快分散于四周,负责把风警戒。

朱厚照和秦堪脚踩着侍卫们壮实的手臂,如同踩着阶梯似的,一级一级很顺利地爬上了墙头。

今日运气似乎很不错,二人刚从围墙外探出头往里面看,朱厚照的眼睛顿时一亮。

只见围墙内正对着夏府的内院,院子里站着一名中年男子,他穿着三品绯袍,中间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补子,还有一位年轻女子穿着大红色的吉袍,她的旁边站着数名穿着褐色官服的女子,这几人多半是内务府派遣的,进夏府教导皇后出嫁和宫中礼仪的女官。

院子中间两位想必就是夏儒和他的皇后女儿夏氏了。

秦堪有点感叹朱厚照的好运气,说要出宫来见皇后,居然真就第一眼让他见着了,难道当皇帝的人八字都生得巧么?

朱厚照浑然不觉自己的运气有多好,只是兴奋地凝目望去,越看神情却越疑惑。

“秦堪,有问题啊……”

“什么问题?”

“你看那个夏儒,呀!长得真磕碜,狮鼻厚唇大黑脸,可他的女儿,也就是我未来的皇后,长得白白净净,大眼细唇,标致得紧……”

“所以,陛下不满意皇后的模样,想娶个像夏儒那样磕碜的女子?”

朱厚照打了个冷战,狠狠瞪了秦堪一眼:“别恶心我啊……我就觉得奇怪,这两人是父女么?长得一点都不像呀。”

“也许夏家生女儿时抱错孩子了。”秦堪脱口道。

朱厚照恨恨瞪着他:“…………”

“……好吧,要不咱们去夏家隔壁看看,或许你真正的老丈人是夏家隔壁的王叔叔……”

“…………”

秦堪诚恳正色道:“陛下欲做明君,必善于纳谏,这个,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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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往来成古今 第二百二十九章 私访夏后(下)

直到此刻趴在夏府围墙上,秦堪仍旧有一种荒唐的感觉。

一位是当今皇帝陛下,另一位是执掌天下特务组织的第二号头目,现在却像两个窃玉偷香的yin贼似的,静悄悄地趴在墙头,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夏府内院那位即将母仪天下的准皇后娘娘……

真的有点变态啊……

朱厚照显然不觉得变态,看自己的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至于礼法之类的东西,春坊读书就没读懂过,不明也不觉厉。

“秦堪,怎么样?我未来的皇后可入眼否?”朱厚照得意地朝秦堪挑挑眉。

秦堪笑着点点头:“堪称倾城之姿,恭喜陛下得此娇妻。”

夏府内院里,夏儒跟女儿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准皇后夏氏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吉袍,在女官的指示下,正三步一顿然后双手平举一揖,再继续走三步……

看不清她的肤色,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朱厚照刚才说她“白白净净”,这白得也太不正常了,棺材里的人才有这种脸色,她的脸绷得紧紧的,神情布满了庄重,步履移动间,连肩头都没有丝毫的晃动,可谓稳如泰山,纹丝不动,这份功力想必一般女子做不到。

夏府内院里有一方石桌,石桌有年头了,显得有些老旧。夏氏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大红色的皇后吉袍宽袖角轻轻蹭到了石桌。

夏氏面无表情的脸忽然神色大变,扯着袖角不停地擦拭,旁边的女官慌忙上前帮忙,却被夏氏狠狠一推,女官被推倒在地,夏氏冷冷剜了她一眼,一开口却寒如冰霜:“叫府里的人过来把这石桌拆了扔出去。”

女官一呆,垂头委屈地应了声是。

…………

…………

不知朱厚照如何想,秦堪远远看着这位大明未来的皇后,却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据说这位准皇后跟朱厚照同岁,同样都是十五岁,朱厚照性情洒脱率直,想说就说,想做就做,这才是真正少年人的习性,也是秦堪乐意在君臣关系之外,与他结为朋友的原因。

而这位夏皇后,明显不是朱厚照和秦堪这一类人,她太看重身上这件皇后的衣裳了。

朱厚照一直笑吟吟地瞧着夏氏,若说容貌,夏氏委实称得上明艳动人,哪怕朱厚照对男女之情懵懵懂懂,却也懂得欣赏美丑,夏氏的容貌在他心里无疑打了一个很高的分数。

然而直到夏氏刚才在院中蹭到石桌后,以及对女官的粗鲁举动,却令笑吟吟的朱厚照忽然变了脸色。

窥一斑而知全豹。

朱厚照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人与人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当夏氏开口说了那一句话后,朱厚照便深深感觉到,他和这位皇后肯定合不来。

“这……便是父皇和朝中大臣们给我找的妻子?”朱厚照失神地喃喃道。

“陛下……”

朱厚照扭头看着秦堪,眼中渐渐浮上深深的失落:“秦堪,将来和我过一生的不是妻子,而是皇后,对吗?”

秦堪叹息不语。

外人眼里,这位夏氏既是皇后,当然也是妻子,但秦堪懂朱厚照的意思,朱厚照要的不是皇后。

“陛下,不要这么急着做判断,相处才能知道她是你的妻子还是你的皇后。”秦堪只能这样安慰他。

朱厚照表情冷冷的,像冬天里冻僵了的死鱼。

再次冷冷地扫了一眼夏府内院那位正在排演大婚礼仪的准皇后,朱厚照索然无兴地下了围墙。

朱厚照怔怔地盯着围墙斑驳的砖壁发呆,不知在想什么,旁边的张永和诸侍卫见陛下心情不佳,皆肃立一旁大气也不敢喘。

过了许久,朱厚照忽然朝着围墙大喊道:“你永远只能是皇后!”

说罢朱厚照恨恨一拂袖,扭头便走。

皇后不是妻子,皇后走不进这位大明皇帝的心里,妻子才能。

围墙内,正在一板一眼排演着礼仪的夏氏听到那一声陌生的话语,动作不由一滞,秀眉轻轻一颦,接着面无表情地吩咐女官:“继续吧。”

朱厚照垂头丧气地往皇宫方向走着,秦堪安慰了他几句,他却始终提不起精神,以往只要一出宫便像一匹脱缰的小野马,今日仿佛对京师城里的繁华也失去了兴趣。

秦堪无话可说了,他很理解朱厚照此刻的心情,夏氏在浑然不觉中已失去了她未来丈夫的宠爱,有时候一个举动,一句话,或许便能改变一生的命运。

朱厚照此刻就像一只染了瘟疫的鸡,怏怏地向秦堪告辞,张永等侍卫簇拥着朱厚照回了宫。

秦堪垂头看着自己一身小厮打扮,不由苦笑。

费了那么大的劲,兴致勃勃地赶去瞧未婚妻,结果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何苦来哉?

独自站在人流如潮的京师街头,秦堪忽然很想回家,一生一世一双人,看似简单平淡的要求,可是连堂堂大明皇帝都可望可不可得,秦堪这一刻觉得自己很幸福。

尽管不厚道,但秦堪真的觉得幸福是比较出来的。

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秦堪向家里迈开了步,他的笑容很阳光,还有一丝丝恶作剧的味道。

如果让家里的杜嫣和两个小萝莉看到自己这副家丁小厮的打扮,一定会吓得叫起来,那时自己这个小厮便一手把她们搂过来,每个人脸上狠狠香一口,然后换来杜嫣又羞又气的几记粉拳。

…………

…………

步子刚迈出几步,身后有一道颤抖的女声传来。

“秦堪?你是……秦堪?”

秦堪闻言一怔,家里杜嫣叫自己相公,小萝莉叫自己老爷,锦衣卫里个个叫他秦大人,秦同知,除了朱厚照,很少有人直呼他全名了。

愕然转身,却见一名女子美眸含泪,怔怔地盯着他,她的眼中充满了惊喜,惆怅,和无尽的苦楚,一手捂着嘴唇,仿佛在克制自己不要在大街上大喊出声,眼泪却如晶莹的珍珠般簌簌而下。

秦堪不认识她,但见过她,那个在燕来楼苦苦哀求老鸨多给她几件衣裳洗,以此来度日的女子。

心,再次莫名地抽痛起来,不是幻觉,是真真实实的痛,不知为她还是为自己。

女子仍旧穿着粗布蓝裙,一块缀着碎花的头巾将她如云如瀑的长发包着,看起来就像一位普通而拮据的农妇。

眼泪如泉涌,女子却带着凄然的笑:“远远瞧见你的背影,一直不敢确认,跟着你走了两条街才看清楚了你的脸,秦堪,果然是你,分别两载余,别来无恙?”

秦堪愕然睁大了眼睛:“…………”

见秦堪目光惊愕,女子似乎会错了意,不自然地抬手轻拂了一下发鬓,强笑道:“我过得很好,就是想你……不,担心你……”

笑过之后,女子此刻才发现秦堪身着仆人小厮打扮,定定打量了一会儿,女子眼泪越流越多。

“你……你怎么落到如此境地了?秦堪,你是堂堂的绍兴府案首,名动浙江的少年才子啊!如今怎地沦落成了供人驱使的家仆走卒?不应该啊……”女子哭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眼中浮现怒色:“莫非那佟应龙还不肯放过你?所以你不得已离乡背井,来京师求生计?世道艰难,你……你被革了功名,仕途无望,你一个书生必然在京师过得不好……秦堪,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因为我,你仍是前途无量的绍兴案首,或许将来还能封侯拜相,光耀门楣,是我对不起你……”

女子说着忽然蹲下身,不顾街边路人诧异的目光,伏首大哭起来。

秦堪脸上已渐渐露出明悟之色。

他终于知道她是谁了。

金柳。

绍兴颦翠馆的红牌清倌人,与秦堪的前身相恋,绍兴知府公子佟应龙欲纳她为妾,被她所拒,秦堪也因为她和佟应龙打了一架,结果被学政革了功名。后来秦堪上吊,金柳被逼离开绍兴。

前身如前世,她果然是前世的恋人。

难怪自己会心痛,难怪一见她便感到心绪不宁,原来,她竟是前因,也是果报。

秦堪出神地盯着她,刹那间神志似乎恍惚起来。

斯人已埋青冢,痴魂仍恋红尘,你可知他带着一身纠缠不断的情痛,跌撞入了轮回?

奈何桥边喃喃念叨“莫相忘,莫相忘”,饮下那碗孟婆汤,不愿忘的终究已忘,唯剩一丝淡淡的不甘,在这具换了主人的身躯里痛苦挣扎。

长情是你,遗恨是他,一样的相思,一样的苦痛。

前身的恩怨情仇,秦堪愿意照单全收,她是他不可抛却的责任。

人生若只如初见,今日,便当是今生的初见吧。

深吸一口气,秦堪眼中泛起了泪花,却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

“金柳,我们仿佛认识两辈子了。”

第一卷 往来成古今 第二百三十章 相识两世

“金柳,我们仿佛认识两辈子了。提供”

秦堪微笑着,发出一句人生最沉痛也是最幸福的感慨。

哭泣的金柳缓缓抬头,目光穿越伤情的泪水,仿佛透过一层迷雾,迷雾里,秦堪的笑容却无比清晰,和无数次梦到他的一样,灿烂明媚,如同晒着一场阳光。

金柳仍流着泪,却和秦堪一样绽开了笑颜,笑中带泪,为这一场人生的悲欢离合。

“大难已已,他乡再遇。秦堪,我们确实认识了两辈子,久违即是幸会。”

二人相视一笑,完全不顾街边行人愕然的瞩目,笑这喜悦的相逢,也笑那各自有着不同注释的“两辈子”。

人生能遇失而复得的缘分,笑得多大声都是应该的。

…………

…………

金柳是女子,肆意地笑过哭过后,终究有些不好意思,纤手两指拈着秦堪的衣角,将他带到街边一处偏僻无人的巷口。

她的手很白,但却显得有些粗糙,指头划了好几道浅浅的口子,昔ri名动绍兴的红牌清倌人,如今却为了生存艰难地挣扎着。

二人站在巷口,金柳如痴如醉地看着秦堪,仿佛补偿自己两年不见的相思。

“秦堪,这两年你过得好么?为何沦为大户人家的仆人了?”这是金柳最想问的问题,她不在乎自己过得多清贫,但秦堪过得一丝丝不如意却会令她心痛。

秦堪垂头苦笑看着自己今ri的这身打扮。

真是个美丽的误会啊。

怎么跟她说呢?难道告诉她其实自己已是风光显赫的锦衣卫同知,朝堂中赫赫有名。坐拥上万手下,当今皇上把他当兄弟手足,之所以穿着下人家仆的衣裳,是因为陪当今皇上偷窥他未来的老婆……

这些实话绝对不是一个穿着小厮家丁衣裳的人能说的,就算说了,她会信么?

“我……”秦堪鼻子都快被自己揉红了,最后一声叹息。不得已地说了瞎话:“……我确实给大户人家当仆人,不过这户人家有职称评定,严格来说。我是高级仆人……”

金柳抽噎了一下,道:“你是个文弱书生,哪能做得了仆人的事?告诉我。是哪个大户人家,平ri里有什么活计我来帮你做……”

秦堪苦笑道:“你做了我做什么?”

“你读。”金柳不假思索道:“功名革了没关系,咱们重新再来,明年院试前咱们回绍兴再去走走门路,让你重新再考,对了,你还没说你如今投身了哪户人家呢。”

秦堪的鼻子快揉成酒糟鼻了,说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它,如此循环下去何时是头?刚才委实该说实话的……

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却鬼使神差般道:“投了一位锦衣卫内城千户人家,那位千户姓丁,我是丁千户家的……呃,长随,嗯。对!长随。”

金柳想了想,突然一惊:“可是那位名叫丁顺的千户大人?”

“对。”

金柳喜道:“果真是缘分,我如今也在丁大人的千户所里,给那些校尉力士们洗衣裳,一件衣裳四文钱呢,丁大人真是位难得的好人……走。咱们这便去见他。”

秦堪眼角直抽抽:“不用了吧,见他做什么?”

“我要跟丁大人说,以后你安心读书,你在他家的所有活计我帮你做,这样你和我仍有两份工钱糊口,也不耽误你读书重考功名。”

秦堪仰天喃喃一叹:“丁千户见到我,一定会很惊喜的……”

“嗯?你说什么?”

“我是说,丁千户知道咱们认识,一定会很惊喜的。”

秦堪只猜对了一半。

丁千户见到秦堪,惊倒是惊了,喜则未必,秦堪估计他受到的惊吓比较多。

内城千户所的大院子里,丁顺张着大嘴,眼睛睁得像铃铛,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位青衣青帽一副小厮打扮的秦堪,久久未发一语。

金柳垂着头,俏脸泛一抹动人的红晕,虽然羞不可抑,却也很勇敢地说出了来意。

良久……

“金姑娘的意思是说,你和秦大……咳咳,秦堪本是同乡,秦堪要读书考功名,所以我府上本该由他做的活计,以后都交给你做,是这个意思……吧?”丁顺艰难地问道。

“嗯。”金柳轻轻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给千户大人添麻烦了……”

丁顺小心地瞧了秦堪一眼,叹了口气喃喃自语:“这回我不跟你客气,你确实给我添麻烦了……”

秦堪轻轻一咳,丁顺条件反she似的忽然挺起胸膛站得笔直。

秦堪对丁顺的反应很不满,这显然不是一家之主对仆人的态度。

丁顺是实干派,任何一桩差事交到他手里,都能顺利完美地办好它,然而人无完人,丁顺却不是演技派,让他演戏委实有些难为他了。

金柳见丁顺随着秦堪一声轻咳而站得笔直,俏丽的大眼有些疑惑地瞧着他,又扭头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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