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阅读

“你，你——”

楞严大骇，不止是经脉，便是丹田中也感觉到半丝真气。

楚离冷声说道：“此为『点经绝脉』的手法，这一年之内，楞兄无性命之忧，只是武功禁制，身如常人，感应不到体内经脉，真气化入有形，此禁制乃是本座所创，无人能解，楞兄若是不信，不妨找令师试试看能否化解？”

楞严闻言脸上神色阴晴不定，虽不知楚离所言真假，但是楞严的确感应不到体内经脉的存在，感应不到经脉，自然无法提携真气，一身武功尽去，形同废人。

这一刻，楞严自知大势已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分割了，于是楞严问道，“不知阁下将要如何处理楞严？”

“楞兄且宽心，至少到如今为止，本座还未打算取楞兄性命！”楚离淡淡的说道，言语间，虽然平淡，却又似蕴藏无量杀机，听在楞严耳中，不由一股寒气升起，直透心底。

楞严讷讷无语，只是神色间却也不似先前那般镇定了。

楚离瞧在眼中，心底却将楞严低看了几分，说道：“楚某请楞兄暂时归隐！楞兄意下如何？”

楞严道：“楚兄要幽禁楞某？”

楚离摇摇头，道：“不，楚某不会禁锢楞兄的自在，想必以楞兄之能，要找个让人找不到本人的地方易如反掌吧？”

楞严悄然点头，正所谓‘掩人耳目’，这种隐蔽的地方，楞严随时能找出几个来。

这时，楚离持续说道：“除此之外，还想请楞兄写一封推荐信，虽然以楞兄在朱元璋心中的地位，未必能左右朱元璋的决议，但朱元璋多少会思索一二！”

楞严闻言立时知道楚离的意图，本人‘被归隐’一年，厂卫大统领的地位却不能空悬，无论楚离真正目的能否如此，本人都须得向朱元璋有个交代，想及此处，楞严不由苦笑道：“楚兄太高估楞严，也低估了朱元璋的多疑，若楚兄真的拿这推荐信去见朱元璋，这厂卫大统领的地位绝落不到楚兄头上！”

楚离淡然一笑，并不打算向楞严解释什么，而楞严见状不由心中更是疑惑。

其实，楚离又何尝不知道以朱元璋的多疑的性情，又怎会听信别人之言？朱元璋置信的永远只会是本人，但是，楚离正是看准了朱元璋这个多疑的性情，以及身为帝王的自傲自傲，朱元璋必然会启用本人。

而京城之中，随着朱元璋的有意引导，此刻正是风云会聚，楚离置信，随着本人、浪翻云、韩柏这一行人的入京，必然掀起一场更强的风暴！

第029章 官船夜话

船随江水而下，距离金陵不过半日路程。

船舱内，众人围坐闲话，方案着入京后的行止，忽而，范良极高呼道：“老天，何这未够时分的‘清溪流泉’都比从前更胜一筹，能否是有了爱情的滋养，诗妹的酿酒技艺一日千里，超凡入圣了？”

左诗闻言嗔道：“大哥若是再胡言乱语，当前休想再喝到一滴‘清溪流泉’呢！”

范良极闻言赶紧投诚，道：“大哥错了，不过有一句话大哥还是要说的，诗妹酿酒的本事，整天下却是无人能及的！”

左诗闻言俏脸微红，道：“大哥莫要胡说了，小妹又怎敢称天下第一？莫要传出去让人取笑！”

范良极一瞪眼，道：“谁敢取笑诗妹，就让他尝尝这天下第一覆雨剑的凶猛！”

此言一出，众人莫不大笑，这时，韩柏突然叫道：“老鬼，你还未告诉我楞严为何不会去见庞斑呢？”

范良极白了韩柏一眼，无语的望着舱顶。

韩柏怒道：“老鬼，你这是什么态度？”

范良极道：“我头晕还不行吗？让秦仙子为你解释吧！”

秦梦瑶摇头笑道：“其实缘由很复杂，由于楚郎发挥在楞严身上的禁制，那禁制定然难解，即使是以庞斑之能，便是能解也必然消耗极大的精神，假设庞斑为楞严解开禁制，或许会影响来年的‘拦江之战’，甚至于庞斑会因此而战胜身死，所以，为了庞斑，为了方夜羽争霸天下的方案，在‘拦江之战’前，楞严会让本人消逝，让任何人也找不到他，包括庞斑！”

这一下韩柏算是明白了，不由得懊恼本人如此复杂的缘由居然想不到，不过对于神经大条的韩柏来说，这点懊恼之意很快便消逝无踪，继而兴奋的道：“不如我们将楞严的音讯走漏给庞斑吧，那么‘拦江之战’时，浪大侠岂不是必胜无疑了！”

“老天——”

范良极这一次却是彻底给韩柏的‘智慧’打败了，只得借机闷头狂饮，让人疑心他能否成心，只为了多饮几杯‘清溪流泉’。

韩柏见众人皆是无语，不由得问道：“难道我说得不对么？”

范良极仰天长叹道：“我如今才发现赤尊信所托非人呢，为何你承继了魔种的力气，却未承继赤尊信的智慧？你也不想想，若是想让庞斑知道此事，楚兄弟又何须放楞严分开？否则，只需求将楞严绑了，往城头上一挂，保管不出三天，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韩柏闻言神色一红，道心种魔**固然让韩柏承继了赤尊信的一切，但终究是外人强加给他的，不属于韩柏本人的东西，智慧固然可以经过自我的退化升华来提升，而阅历却只要阅历了才能积聚。

韩柏的智慧已不弱于任何人，可是阅历在浪翻云、在范良极、在楚离面前却还是弱如稚子。

“浪兄如何对待朱元璋此人？”

没再理会韩柏、范良极二人拌嘴，楚离忽而问浪翻云道。

浪翻云闻言，不由沉吟起来，半晌道：

“朱元璋此人，可以‘枭雄’二字来评价，单看他昔日夺取天下的种种手腕，便知道其心智高绝，非常人所能及；不过，如今的朱元璋曾经老了，不再是打天下时的‘枭雄’，往日的雄心壮志已不复存在，如今只想着如何长生不死，如何稳固本人手中的权利！”

“浪兄如此评语倒也中肯！”

楚离淡淡笑道：“若是如此，先前方案之事，到可以以此两点为打破口！不过，‘枭雄迟暮’固然可叹，但是这句话却还有一种说法，叫做‘姜是老的辣’！”

浪翻云道：“愿闻其详！”

这时，陈令方、韩柏、范良极等人也纷纷停杯倾听，便是左诗、柔柔、朝霞诸女也显露猎奇的神色。

楚离扫了众人一眼，笑道：“当今武林，已渐渐构成了两个风暴中心，一个是怒蛟岛，方夜羽攻打怒蛟岛，其一是为除掉『怒蛟帮』这个眼中钉，其二是为了壮大气势，以达到争霸天下的目的，但是，这其中未尝没有朱元璋的影子，朱元璋虽然老了，但是对手下兵权的控制却不曾有丝毫消弱，朝廷大军的调动，朱元璋若是不知道，那他也没资历再座那龙庭了——”

陈令方皱眉道：“朱元璋这么做岂不是‘养虎为患’？”

“‘养虎为患’？”

楚离淡淡笑道，“任何人都会这么以为，唯有朱元璋不会！”

陈令方道：“为什么？”

楚离道：“由于朱元璋是这天下之主，大明朝的帝尊，这天下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闻言，众人渐渐明白过去，作为一国之主，一朝之帝，朱元璋的确有这样的霸气和气魄。

陈令方道：“楚兄方才说有两处风暴中心，这怒蛟岛是一处，那还有一处呢？”

楚离笑了笑，淡淡说道：“另一处便是在京城，朱元璋借这次高丽使节来朝之事，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京城，要不了多久，我们会去，方夜羽会去，八派联盟的高手也会去，甚至于就连庞斑也会去，那时，京城将是一团混水，一团被朱元璋搅混了的水！”

浪翻云叹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果真不愧是枭雄手腕！”

众人不由沉默起来，各自想着心事，蓦地，陈令方惊道：“如此，朱元璋早已知道这高丽使节是假的？”

楚离笑道：“从一末尾，楚某便未想过能瞒过朱元璋，不过，在没见到韩兄弟之前，朱元璋也只是疑心而已，不过有这个疑心对于朱元璋来说就曾经够了！”

韩柏闻言骇然道：“既然朱元璋曾经末尾疑心我们了，假设我们还要假扮专使入京，岂不是自投罗网？”

范良极叹道：“‘自投罗网’倒是可以一定，不过倒无性命之忧！”

楚离道：“范兄说的不错，朱元璋不只不会损伤你们，还会派人保护，不过，这个高丽专使却逃不了沦为朱元璋手中一枚棋子的命运！”

“棋子就棋子吧，只需能保住性命就行！”

韩柏无法的道。可是韩柏却不知道，这棋子的命运是不能掌控在本人手中，随时都有能够被下棋之人丢弃，楚离自然不会甘于做一枚棋子，就算是不能成为下棋者，但是也至少要跳出这局外，做一个观棋之人。

陈令方忽而叹道：“这大明的天要变了！”

闻言，楚离不由诧异的望了陈令方一眼，果真这陈令方不愧是官场新手，闻一叶而知秋，比任何人都看得深远。

“天亮了！”

江雾散去，朝阳升腾，目光所及处，一座宏伟的城池映在了众人眼前。

第030章 梦入京华

地拥金陵势，

城回江水流——

……

楚离隐约还记得，在原著中有这么一句话来描画眼前这座城池。提供

大明朝的帝都——

金陵、建邺或许称之‘应天府’，当明天下最高权益的会聚之所！

「隆隆」声中，官船泊到秦淮河的码头，而此时，楚离、秦梦瑶二人却已泛舟在「莫愁湖」畔。

湖柳如烟，湖云似梦，一叶扁舟随着晨风飘荡，却是惬意非常。

“楚郎真的就不担心韩柏他们？”

秦梦瑶笑着问道，“朱元璋此人，梦瑶虽了解不多，不过梦瑶也知道，大凡为帝者，心思却是难以揣摩，说不定朱元璋一时愤慨，便将韩柏、范良极推出午门给斩了！”

楚离笑道：“帝王心术，的确非常人可以了解，不过，我更置信韩柏这小子的运气，似他这秉承大运气而生之人，有时分想死都困难！”

“大运气？”秦梦瑶不解的问道。

楚离笑着解释道：“不错，大运气者，亦可以了解为「主角」，这方天地的「主角」，韩柏是，梦瑶也是，浪翻云、庞斑也是，为「主角」者莫不是这天地的宠儿，便是这天地都宠着，又有谁人可以损伤他们？”

运气、主角之说，乃是楚离曾经与卡蒂罗闲谈时，讨论出来的一种规律，或许称之为‘位面法则’，而卡蒂罗亦曾以‘衍世轮’衍化出次位面停止实验，发现这主角形式的规律，在这些次位面中，即使是以外力干涉位面进程、主角的未来，最多也只能改变细节，而一旦这外力超过了一定的限制，例如直接杀死『主角』，那么这股外力必为这位面法则排挤出去。

在这《覆雨翻云》的位面中，楚离出现虽然在细节上改变了很多人，不过却不影响整个位面的大势，甚至于楚离亦在有意有意的维持着这个大势的发展，因此，‘拦江之战’依然会发生，韩柏的‘主角运气’依然存在！

这，就是大势所趋！

秦梦瑶道：“楚郎这个观念倒是令梦瑶耳目一新，只是楚郎为何独说漏了本人？”

“我？”

楚离忽而摇头笑道，“在这个世界里，我只是过客而已——”说到此处，楚离见秦梦瑶照旧心存疑惑，而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关切、忧虑；楚离忽而笑道：“很少见梦瑶你如此关心一个人呢！”

秦梦瑶幽怨的瞪了楚离一眼，道：“梦瑶都曾经打算向你投诚了，为何楚郎还要如此地挤兑人家？”

楚离惊呼笑道：“原来楚离在不知不觉间曾经盗取了秦仙子的一颗芳心，若非梦瑶亲口说出来，楚离只怕还要黯然神伤很久呢？”

秦梦瑶闻言嗔道：“莫要高兴太早，梦瑶如今对楚郎只是动心而已，想要得到梦瑶，楚郎可还需努力才行！”

本心回归之后的秦梦瑶，性情似乎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不再是高高在上不食人世烟火的仙子，自剑心中显显露的拒人千里的气息渐渐敛去，而更多了一丝顽皮，一丝灵动。

其实，这才是楚离想要的，仙子固然高贵，却只能远观，只要当仙子嫡落了，才能让本人抓在手中、搂在怀中——

小舟不知不觉飘到了秦淮河上，这里便是艳名传天下的‘十里秦淮’，两岸青楼林立，而水面上，亦是画舫楼船交往如梭，繁华非常，若是在夜晚，此处更是灯火连天，辉煌壮观。

秦梦瑶望了两岸一眼，道：“楚郎来此，莫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

楚离笑道：“这算不算是仙子在吃醋？”

说话间，三艘快船追着一艘乌篷船极速行来，这时，楚离蓦然起身笑道：

“我要等的人来了！”

午后的阳光，柔和的洒在河水上，闪映得熠熠生辉，和风拂来，带着淡淡的脂粉气息。

片刻后，一个黑影腾空飞来，落在舱板上，看着这黑影，楚离、秦梦瑶脸上均显露一丝怪异的浅笑，而那黑影看到楚离、秦梦瑶二人后，猛地一个踉跄，携在手中的女子差点掉落水中。

“你们怎样在这里？”

那黑影一惊，问道，旋即心中却感觉一丝诡异，这二人仿佛就像似专程等在这里。

不理会浪翻云的疑问，楚离戏谑笑道：“名满天下的浪大侠，原来也喜欢做这‘窃玉偷香’的勾当！”

“你，你不是薛明玉？”

浪翻云怀中的女子忽地惊道。

“抱歉！”

浪翻云将那女子扶起，送到秦梦瑶面前，道，“费事梦瑶代我照看片刻！”

秦梦瑶点点头，这时，方才那几艘快船又围了下去，楚离笑道：“浪兄还是到舱中休息吧，这里我来处理！”

浪翻云笑道：“也好，应付这些人，楚兄的身份更为管用一些！”说罢，转身步入舱中。

三艘快船将楚离的楼船团团围住，其中一艘快船上猛然有几人飞掠而起，直向楼船扑来，显然是想强行登上楼船。

“滚回去！”

楚离淡淡说道，声响并不大，但是这声响听在几人耳中，却如炸雷普通，体内真气骤变混乱，身形陡然一沉，‘噗噗噗’接连几声却似下饺子般坠落河中。

快船上的人目击了这诡异的一幕，一切人莫不倒吸了口冷气，其中一艘船上走出一名五十来岁的老者，沉声道：“阁下是谁？”

楚离淡淡道：“尔等是金陵附近的帮派？给本座报上名来！”

身为七省总捕头，虽为官不久，不过楚离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让这些人看来心头一场，胆气不由得弱了几分。

那老者迟疑了片刻，拱手道：“老夫清萍剑派莫剑声，从属西宁派——请问这位大人怎样称呼？”

楚离冷冷道：“本座身份，你无需知道，只是本座倒想知道，尔等围着本座的座船，想要干什么？莫不是想杀官造反不成？”

莫剑声闻言一震，这‘杀官造反’四个字仿佛一把利箭，向莫剑声刺来，若是这四个字真的扣在本人头上，别说只是小小的清萍剑派，便是西宁派也脱不了干系，想及此处，莫剑声心头陡然一阵慌张，忙不及说道：“大人言重了，莫某先前不知道大人身份，多有冒犯，还望大人恕罪，恕罪——”

第031章 整合势力

“你是这些人的首领？他们都是你的手下？”

楚离扫了三艘快船上众人一眼，问道。提供

这三艘快船上，每船各有五、六名武林人物，持着各式各样的兵器，不过武功皆不是很高，只要这莫剑声，以及另一艘船上一个三十来岁的持剑女子修为最高，刚刚触摸到后天之境的门槛。

莫剑声摇头道：“在这里的都是金陵三帮三派中人，只是莫某年岁稍长，所以暂为大家推举为领头之人，并非大家的首领！”

“哦！”

楚离悄然颔首，“这金陵‘三帮三派’都有那些？”

莫剑声道：“回禀大人，金陵‘三帮三派’计有——长乐帮，青虎帮，血河帮，清萍剑派，白云派，雷音派！莫某添为清萍剑派掌门！”

楚离闻言不由轻皱了眉头，这莫剑声不过‘后天颠峰’修为，便为一派掌门，由此可见，这三帮三派的实力如何，在楚离看来，这一群人不堪大用，不过这三帮三派乃是金陵地面上的地头蛇，对金陵之熟习无人能及，用得好了或许也能生出奇效来。

莫剑声等人见楚离久久不语，不由得心中忐忑，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楚离正在打他们这些人的主意，欲将其收为己用。

于是，楚离道：“尔等可愿归顺于本座？”

闻言，一切人面面相觑，不知楚离言下之意，只听楚离持续说道：“金钱，官位，武功秘笈，任尔等挑选！”

莫剑声见众人纷纷望向本人，不由得硬起头皮道：“我等不明白大人的意思，请大人明示？”

楚离淡淡的道：“本座方到京城，需要一些人为本座办事！至于本座的身份，如后尔等自会知道，如今你只需求答应本座——情愿，或许不愿！”

莫剑声心头一凛，道：“大人，此事莫某无法作主，还请大人原谅，日后大人如有差遣，莫某定然服从！”

“哼，既是如此，那就怪不得本座了！”

楚离轻喝，猛然一掌击拍水面，渐起有数水珠，楚离抬手一招，十数水滴落入掌中，旋即化作一片片指甲大小薄如蝉翼的冰片，楚离抬掌一振，那十数片冰片闪电般射入莫剑声等人体内。

莫剑声大骇，只觉那冰片触体即化，化作一股寒意融入血脉，渐渐向心脏流去。

“大人，饶命！”

莫剑声惊骇莫名，不由出声告饶。

楚离冷然道：“此为‘生死符’，会随着尔等血脉运转，十二个时辰之后，‘生死符’就会流入心脏，那时‘生死符’中的力气便会彻底爆开，到时，尔等便会感觉全身溃痒，生不如死，给尔等一地利间，明日午时之前，本座要在莫愁湖畔的‘湖云楼’见到‘三帮三派’之主！否则，结果自傲！”

莫剑声等十五六人匆匆离去，不敢有丝毫耽搁，楚离之言犹在耳边，只要十二个时辰的工夫，而那股渐渐在血脉中流到的寒意更是让一切人心惊胆颤。

浪翻云、秦梦瑶相继走出船舱，望着三艘远去的快船，秦梦瑶道：“这些人都是金陵的小权利，加起来也不及‘西宁派’非常之一二的实力，如此微弱的力气，楚郎将他们收服过去，又有何作用？”

楚离笑道：“梦瑶此言差矣，我等此次进京，在这京城中似无根之萍，他们实力弱且不堪大用固然不错，不过能为我之眼线，为我打探金陵中的大大事物，对手的一举一动，这就足够了！”

浪翻云道：“楚兄想得周到，如今怒蛟岛战事将起，已分不出人来京，想要了解这京城之中的一举一动，这些底层的帮派倒是不错的选择，控制得好，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气！”

楚离哈哈一笑，道：“还是浪兄看得明白——”

这时，忽而一个声响道：“你不是薛明玉，你到底是谁？”

说话的正是之前浪翻云抱来的那名女子，此时正怔怔的盯着浪翻云，花容惨淡，神色惨白。

浪翻云叹道：“薛明玉已死，在下浪翻云，之前冒犯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那女子闻言只觉彷佛给人当胸打了一拳，身形踉跄退后两步，全赖一旁的秦梦瑶扶持着，才不致跌到地上。这女子正是欲寻薛明玉报仇的颜烟如，本以为这次可以大仇得报，洗刷本身的耻辱，却没想到得到的竟是薛明玉的死讯，而不断支持着颜烟如的力气，就是找薛明玉报仇雪恨，如今知道薛明玉死了，立时心惊肉跳，心中一片充实。

浪翻云将本人离船后这段阅历说了，却未想到不过几个时辰，却发生多么多的事情。

楚离问道：“浪兄接上去预备如何做？”

浪翻云沉吟道：“浪某到京城的音讯还不宜走漏出去，所以预备持续以薛明玉的面目出如今京城，或许能收奇效；而且我已答应薛明玉去见他女儿，况且此事还触及到朱元璋，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楚离颔首道：“如此，我便陪浪兄走一遭，浪兄在明，我在暗！”

“也好！”

浪翻云沉吟片刻，悄然点了点头。

船随水而行，很快到了落花桥畔，在一处码头渐渐停靠上去。而在岸上，浪翻云则沿街而行，很快踏上了落花桥。

桥下，秦淮河穿流而过，桥上，人潮如梭，虚空中，悦耳的管弦丝竹之声，夹杂在歌声人声里，随着河水荡漾。

片刻后，从落花桥的另一侧，一辆式样普通的马车里渐渐驶来，在浪翻云身后不远处停了上去。

楚离知道这马车中正是薛明玉的女儿，朱元璋的陈贵妃陈玉真，‘天命教’安插在朱元璋身边的一颗棋子，不过赶车之人却从本来的楞严换成了一名身体消瘦的老者，帽子盖得很低，把脸藏在太阳的暗影里，看不到脸貌，但是，楚离却从这老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