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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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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烈手中的丈二红枪瞬间爆出千百点枪芒,如火星般跳动闪耀,绚烂无比。

这一刹那,年怜丹只觉得眼花纷乱,眼前枪影处处,找不到半点破绽。

登时,年怜丹不由心气一滞,身形不自觉前进了数步,但是,风行烈的长枪却如影随形,枪端点点寒芒不离年怜丹周身关键。

森寒的气息透骨而入,年怜丹不由心生寒意,而风行烈却正是气势高涨,不让年怜丹有丝毫喘息之机;此消彼长,年怜丹渐渐泛起了对风行烈《燎原枪法》的恐惧,立时,退意萌生!

“当!”

一声脆响,枪、剑再次猛烈碰撞,微弱的力道如潮涌般袭来,年怜丹只觉体内气血翻涌,浑身经脉亦似撕裂般剧痛。

风行烈双目中神光电射,身形向年怜丹疾掠而来,突然,手中的丈二红枪消逝不见,瞬间到了身后,这一式正是《燎原枪法》中的‘无枪势’!

年怜丹顿觉神识恍惚,登时无意恋战,手中玄铁重剑虚晃一式,身形猛然向后飙退十数丈远,但是,此时风行烈的‘无枪势’已然呼啸而出,十数丈远的距离也不过转眼即至,年怜丹大骇,手中玄铁重剑狂劈而出。

“当当当——”

年怜丹狂劈出十数剑,每一剑皆倾尽全力劈在丈二红枪之上,这才缓阻了风行烈的攻势,但是,这十几次猛烈撞击,却有十余道劲力透体而入,年怜丹得空将这些劲道扫除体外,只觉得恍惚有十余道利刃在经脉中穿行,似要将体内奇经八脉撕裂粉碎。

“噗噗噗——”

登时,这十余道枪劲在体内迸发,年怜丹接连吐出十余口鲜血,身形狂退而去,风行烈怎会任由这杀妻仇人逃脱?瞬时展开身形追了上去,但是,却在这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于虚空一掌拍出有数掌影,向风行烈头顶袭来。

风行烈赫然止步,手中丈二红枪斜刺而出,正是《燎原枪法》之「天火燎原」——

“嘭、嘭——”

蓦然间,满天掌影陡然消逝,随之,一个掌印横切在丈二红枪之上,将丈二红枪推开半尺,紧接着一个诡异的身影顺着长枪飘忽而来,一只手化掌为爪,向风行烈面门抓来。

“‘人妖’里赤媚?”

风行烈心中骇然,身形向后错开一步,堪堪将这一爪避过,但是,凌厉的爪劲拂过面门,照旧刺得风行烈脸上生痛。

被里赤媚这一阻拦,风行烈知道再追上去已是来不及,身形再退,手中丈二红枪在虚空划过一道银亮的光芒,遥指里赤媚。

“风兄,这一战让给我吧!”

不知何时,韩柏已到了风行烈身后,伸手按住风行烈的肩膀,说道。

风行烈悄然颔首,持枪而立,肉体力却紧锁里赤媚,不曾有丝毫放松。

韩柏冲着风行烈悄然一笑,大步走了过去,及至里赤媚身前丈余处立定,手中「血饮狂刀」虚指里赤媚,隐隐绽放出一阵‘嗡嗡’的嘶鸣声。

“好小子,几日不见,一身修为居然已臻至凝气成罡之化境,便是里某亦不由手痒,惋惜里某与虚老鬼之战在即,真是惋惜了——”

里赤媚见状哈哈大笑,言语间竟多是对韩柏的夸奖,此外,那不能与韩柏一战的遗憾之意亦是溢于言表!

说罢,里赤媚身形一闪,天魅身法形如鬼魅,转眼间消逝不见。

韩柏见状不由一愣,没想到里赤媚居然避战而去,不过转念一想,却是明白里赤媚愈加看重与「鬼王」虚若无一战,但是,里赤媚却不知道,「鬼王」虚若无与韩柏、范良极一同承受鹰刀传承,领悟《战神图录》无上秘法,一身修为早已今非昔比!

‘人妖’里赤媚,注定要悲剧了!

第059章 飞鹰折翅

韩柏、风行烈飞身跃上屋脊,远远地便看见对面屋顶上,两道虚幻般的人影飞旋腾跃,一道道气劲如飓风般狂飙四射。

“嘭——”

两道虚影蓦地在虚空同时一震,旋即各自向后飞落数丈远,遥遥相对。

戚长征将手中天兵宝刀一振,幻出一片耀眼的刀芒,遥指鹰飞,哈哈笑道:“鹰兄为何手软脚软,莫不是纵欲过度了吧?”

鹰飞虽知道这是戚长征成心在激怒本人,却照旧忍不住心生怒气,冷哼了一声,手上「断魂双钩」挥洒出一片重堆叠叠的光影,向戚长征扑杀过去!

“来得好!”

戚长征哈哈大笑,「天兵宝刀」腾空劈去,裹挟着一往无前之势!

嘭、嘭、嘭!

又是三声巨响爆起,戚长征一个倒翻,身形落到三丈外的楼檐处,站得胆大妄为;反观鹰飞,却是身形在虚空抛射出去,落地时,脚下接连踩碎了有数瓦楞,身形摇晃,却是狼狈不堪!

这一刻,鹰飞虽未受伤,神色却是变得惨白无比,短短十数日光景,一个本在本人手下只剩下逃命才能之人,却在这工夫内,修为一日千里,成长为一个远远超越本人的绝顶高手,

恩师庞斑说的没错,武道途上最重要历练修行的进程,唯有在生死之间,才能真正领悟武道的真理,本人却困于嫉恨,错过了最佳的成长机遇!

一念起,鹰飞登时战意全无,并生出了逃走的念头。

戚长征立时生出感应,双目神光紧罩着鹰飞,嘿嘿冷笑,道:“yin贼,想不顾耻辱地逃命吗?”

鹰飞最受不得的就是戚长征的嘲讽,登时心中无名火起,便打消逃走的念头,随之收摄心神,「断魂双钩」配合着急速前移的身法,幻化出万千道寒芒,向戚长征全身上下关键席卷而去。

这一式击去,却是令人眼花纷乱,亦足显鹰飞的修为不凡,但是,戚长征毫无畏惧,眼神中精芒陡闪,身形蓦地前倾,手中「天兵宝刀」疾快无伦的一刀劈出,正中缀魂双钩的空档处。

只听得「嘭」的一声,满天钩影流失,鹰飞‘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身形随之急退数步!

鹰飞立时惊得汗流浃背,眼神中亦多了一丝惧色;方才,戚长征这一刀并未任何招式可言,但是一刀击出却是宛若天成;其刀势如山,其刀意如天,无尽刀光流转之中已有了宗师气候!

鹰飞锐气再次被挫,一身高绝的修为亦难再发挥出最强的力气,紧握着双钩的手亦在细微的颤抖着,鹰飞强自催动体内真气,发如今不知不觉中遭到心志的影响,体内真气流转居然出现了些许凝滞。

鹰飞大骇,没想到本人的意志在不知不觉中居然被消弱至如此地步,若再不反击,今夜本人便要长眠于此了。

蓦地,鹰飞仰天长啸了一声,手中「断魂双钩」在虚空中划出两道耀眼的电芒,恍如两道雷神之翼向戚长征狂劈了过去。

戚长征亦不曾想到鹰飞在这等优势之下,竟还能使出如此精妙绝伦的钩法,不由心中豪气陡升,大笑了一声,身形化作一道虚影,迎面向鹰飞冲了上去,天兵宝刀连连挥出,一瞬间劈出数百刀,无尽刀气恍如长江大河般向鹰飞迸涌而来。

鹰飞的反击不过稍纵即逝,很快便被戚长征的气势压下,「断魂双钩」连连挥舞,却只要封挡招架的力气,而戚长征每劈出一刀,鹰飞便要前进一步,很快便已退无可退,立在了屋檐的边缘。

数丈的高楼对于鹰飞来说并未有什么要挟,只是在戚长征的「天兵宝刀」之下,鹰飞却不敢纵身而下,一旦身在虚空,失了立锥之地,必被戚长征斩于刀下。

鹰飞的目光游离四顾,忽而显露一丝忧色,随之大喝一声,手中「断魂双钩」连震数次,荡开「天兵宝刀」的攻击,随即一钩扰敌双目,一钩划向戚长征咽喉;鹰飞这一击却是完全拼命的架势,戚长征固然可将他斩刀下,但是他的「断魂双钩」亦会同时割断戚长征的血脉气管。

戚长征不由诧异于鹰飞的勇气,身形天分的前进了半步,但是趁着这半步的空档,鹰飞手中的双钩虚晃一击,身形却猛地电射而起,指向十数丈远的一处高楼掠去。

“逃得了么?”

戚长征长笑一声,随之纵身而起,身在虚空,手中长刀却幻出一道惊鸿向鹰飞劈去。

鹰飞吃了一惊,身形方才着地,「断魂双钩」立时交织击出,与戚长征的「天兵宝刀」硬悍了一击。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鹰飞所立身的楼檐瞬间坍塌!

鹰飞大惊失色,心神失守,天分地拚命向后急退,而就在这时,戚长征的身影已然扑了过去,暴喝连连中,「天兵宝刀」上下翻腾,步步进迫,瞬间连连劈出十数刀。

鹰飞只能拼命封挡招架,忽而只觉得手中一麻,左钩竟吃不住戚长征沉雄的力道,顿被一刀荡开,随之一道绚丽的刀光直向鹰飞胸腹间劈来。

鹰飞登时吓得魂不附体,狂嘶了一声,想要侧身避让,却猛地一阵剧痛传来,抓着‘断魂钩’的左手带着一蓬鲜血飞跌下楼去!

“啊——”

被戚长征断去一臂,鹰飞登时一阵狂啸,双眼中却因猛烈的疼痛而显显露狰狞之色。

“受死吧,柔晶正在天上看着——”

戚长征站在楼檐尽处,俯视着前面身形半蹲着鹰飞,泪流满脸,仰天悲啸,他从未像如今这一刻这般想要去杀死一个人。

鹰飞右手单钩触地,双眼中显露一丝血色的凶芒,鹰飞心里很清楚,本人昔日恐难以幸免,不过,时至此刻却反而激起了鹰飞心底的疯狂本性。

“哈哈——戚长征,来啊,来杀了我;你可知道,柔晶那贱人临死之前曾被我肆意玩弄,至今还令我回味无量啊——”

鹰飞疯狂大笑,希图以言语来扰乱戚长征的心境。

“杂碎!”

戚长征勃然大怒,可以说鹰飞的目的达到了,可是,怒火却使得戚长征心中的杀机在这一瞬间飙升了十倍不止。

嘭——

「天兵宝刀」狂劈在「断魂钩」上,瞬工夫,蛮横的刀劲将那玄铁打造的「断魂钩」劈成两截,随之刀光闪过,鹰飞的右臂亦随着刀光飞落!

第060章 邪灵复苏

左家酒肆。提供

戚长征一口接一口的狂灌着「清溪流泉」,双目中杀机时隐时现,右手紧握着「天兵宝刀」,却是一刻也不曾放松。

“大个子,有什么好生气的?昔日杀不了他,只需他还在京城,总无时机的,况且你已断了他双臂,叫他生不如死,也算是为柔晶姐姐发出了利息,等下次再遇上他,你再连本带利发出来就是了!”谷倩莲坐在风行烈身侧,见自家郎君一脸忧色的盯着戚长征,忍不住说道。

“戚兄——”

风行烈正欲说话,却为戚长征打断,道:“风兄无须安慰我,我不过只是有些担心,错过今夜,鹰飞回到庞斑身边,我便再也没有杀他的时机了!”

“未必——”

风行烈道,“只需我们方案周到,未必没无时机,如今京城风起云涌,大战在即,鹰飞一个废人若留在京城,只会拖累方夜羽,所以——在朱元璋大寿之前,方夜羽定然会想方设法将鹰飞送回北方,这将是我们最好的时机!”

戚长征闻言大笑,道:“风兄说得不错,等韩兄、范兄从宫中回来,我们便方案半路劫杀鹰飞!”

话音刚落,便听得韩柏、范良极二人的声响从楼下传来,上了二楼,戚长征、风行烈两人却见韩柏一脸的阴沉,范良极脸上亦是少有的严肃。

风行烈问道:“韩兄、范兄,为何如此不高兴?”

韩柏坐在戚长征身侧,夺过酒坛闷声狂灌了半坛,这时,却听范良极叹道:“朱元璋要我们在明天天亮之前将暗中附从天命教的王公大臣的名单,摆到他的案桌上,否则我和柏儿小命不保!”

戚长征笑道:“以你盗王的本事,区区一份名单怎能难得住你?”

韩柏闻言苦恼地道:“关键是,这样一张名单,或答应能根本就不存在,要我们如何去找?”

风行烈笑道:“既然朱元璋要你们去偷这份名单,以朱元璋的心机定然是知道这份名单的存在,否则,若单是为了取你们的小命,也无须如此拐弯抹角!”

韩柏、范良极闻言一怔,旋即道:“着啊,我们怎样不曾想到?还是风兄凶猛!”

风行烈笑道:“只是二位身在局中,不曾看得透彻罢了!”

范良极哈哈一笑,道:“只需这份名单真的存在,以我本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嗯,让我想想,这份名单最有能够初现的地方——”

说到此处,范良极将盗命含在嘴里狠狠的吸了两口,沉吟半晌说道:“若真有天命教密藏的宗卷,收藏的地方不出两处,一是皇宫之内,另一处是田桐去密告音讯的天命教巢||穴。我瞧还是后一处居多,为的是皇宫虽大,却不是收藏东西的好地方,而且这些纪录和查阅繁碎,因此只应在皇宫外停止,这天命教上下大大小小的事情不下千件万件,总不能为着芝麻绿豆大点的大事,都要专程到皇宫来登记吧?”

众人闻言,只觉得范良极所言的确有道理,而且这皇宫看似防守严密,却有有数双眼睛盯着,乃是天底下最藏不住秘密的地方。

韩柏急道:“老鬼,我们该如何下手?”

范良极想了想,说道:“要在天亮前这几个时辰内,尽快把这不知放在什么地方的名单偷出来,独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明抢加暗夺,我们集中大部分力气强攻入天命教的那处贼巢,四处杀人放火,而我和韩柏则乘乱进入,偷取名单,至于能否成功,就要看我们的运气了!”

“好,就这么办!”

戚长征猛地一拍桌子,大笑说道,“不过,就我们这几人却是难以成事,待会儿我去「鬼王府」找干爹,风兄去集合「双修府」和「邪异门」的人,韩柏去寻楚先生,希望能请来楚先熟手下的四大高手,今夜我等便大闹天命教老巢,闹他个翻天覆地!”

众人算计了片刻,便各自分头举动,戚长征独自去了「鬼王府」,刚走到门口,便见寒碧翠、褚红玉、红袖和宋媚四女急匆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

戚长征见状,心头一沉,赶紧迎上前去,问道。

韩碧翠道:“干爹留下一封信,说是去找单玉如去了!”

戚长征闻言神色剧变,道:“干爹可说了去哪里?”

韩碧翠摇头,脸上亦是一脸的忧虑,半晌说道:“方才虚先生让我们去寻你,说是只要楚先生或可以找到干爹!”

戚长征颔首道:“不错,楚先生乃是锦衣卫指挥使,京城的一举一动莫不是在他的掌握之中,走,我们立刻去锦衣卫「北镇抚司」!”

……

金陵城外二十里许,有一座高拔的山峦,山端双峰耸峙,东西遥相对望,名曰「牛首山」。

天色阴沉,飞雪淅淅沥沥的落下,将这山岚覆盖;就在这「牛首山」上,金陵四十八景之一的「牛首烟岚」前,「毒手」乾罗与水月大宗遥相对峙,无尽的杀气在两人之间弥漫,飞雪落在其中,瞬时便被那有形的杀气搅得粉碎。

高手相争,胜负只在一线之间,二人都在寻觅对方的破绽,以求一击毙命!

突然间,乾罗动手了,手中的长矛尖对准水月大宗的心脏,弥漫着弱小的杀气,闪电般向水月大宗直冲而去。

与此同时,水月大宗蓦地暴喝一声,手上的水月刀倏地消逝不见,再出现时已化为长虹刀气,劈在乾罗电射而来的长矛上!

“嘭、嘭——”

矛刀相击,发出惊雷般的炸响,两人同时一震,各自退了两步!

第一回合的试探,两人旗鼓相当,不过,乾罗心中却是一惊,知道这水月大宗在刀道的领悟上已臻至境,尤其是那变幻莫测的水月刀法,让人生出难以把握其真假的感觉!

“好矛,惋惜技止于此——”

水月大宗长笑,水月刀忽现忽隐,每次出现,都恰如其分地斩在乾罗精妙的杀招之上,令得乾罗施尽浑身解数,亦无能打破水月大宗手中水月刀!

忽而,水月大宗猛地撞开乾罗的长矛,水月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乾罗胸前劈来!

一股森冷的寒气贯胸而来,乾罗心知不妙,身形急速往前进去,但是,这股寒意却如跗骨之蛆,眼见便要将乾罗的身躯贯串。

“蓬!”

蓦地,一杆白蜡长枪破空而来,银亮的枪头似穿越虚空,点在水月大宗的水月刀上。

一股沉重无比的力道传来,水月大宗简直把持不住手中的水月刀,不由心头大骇,而在这时,满天枪影重堆叠叠向水月大宗覆压过去,似要将他压破碾碎!

刹那间,水月大宗只觉心头一片冰冷,心灵蓦地臻至刀道至高之境,水月刀在身前洒下一片耀眼绚丽的月华,但是,在这满天枪影之下,也不过只是一片虚幻。

呲呲——

银枪渐渐穿过月华,恍如刺入水中,荡起阵阵涟漪,随之,在水月大宗惊骇恐惧的眼神中,银枪直刺入他左胸。

须臾,一切光影流失,水月大宗怔怔的望着眼前这如山似岳般的人影,喃喃道:“「邪灵」历若海——”话未说完,双眼中神光黯淡!

东瀛绝代刀手,就此魂断中土!

第061章 半路劫杀

左家老巷。

戚长征带着满身风雪踏入酒肆。

风行烈、寒碧翠等人忙起身相迎,急声问道:“还不曾找到么?”

戚长征摇了摇头,闷声不语。

忽而,风行烈、戚长征两人心中同时一震,骇然转头望去,只见老巷尽处,两个高大的身影在风雪中缓步走来。

“徒弟!”

“义父!”

风行烈、戚长征二人同时冲了出去,几个起落,到了那两道人影跟前。

“义父,您没事太好了!”

戚长征冲动的说道,言语间不由真情流露。

虽然,戚长征与乾罗不过半道相识,结为父子,但一路走来,乾罗对戚长征可谓无微不至,父子之情已日益繁殖,时至此刻,戚长征才真正体会到,本人对乾罗的感情曾经超过了本人曾经亡故的父母。

乾罗瞪了戚长征一眼,叱道:“痴儿,大丈夫马革裹尸,何所惧?若是不能直面死亡,还不若早日回家躲起来!”

戚长征闻言不由心头一震,低头往乾罗望去,呆了半晌,戚长征颔首道:“义父,长征受教了!”

老巷中,乾罗、戚长征这对父子的父慈子孝,令人羡慕,而另一边,风行烈蓦地扑通跪倒在厉若海身前,道:“徒弟,弟子不肖,请徒弟责罚!”

厉若海淡淡一笑,道:“起来吧,你这段工夫所作所为,楚先生都令人知会为师,不错,不曾给我丢脸,『邪异门』交到你手中,为师也就放心了!”

风行烈闻言大喜,心中那丝愧对徒弟的阴霾就此云消雾散,这时,风行烈忽而看到厉若海手中的白蜡长枪,惊喜的道:“徒弟,你的武功——”

“厉兄的武功已然尽复,而且百尺竿头更进一层,如今恐怕已不在庞斑、浪翻云之下了!”

这时,乾罗的声响传来,说道,“昔日若不是厉兄,老夫恐怕就要埋骨荒野了!”

前往酒肆,乾罗将昔日之遭遇详细说了一遍,虽然明知乾罗已然无恙,众人照旧惊出一声冷汗。

这时,范良极叹道:“没想到这水月大宗竟是单玉如的人,便是蓝玉、胡维庸亦给他骗了!”

韩柏笑道:“管他是谁的人,总之曾经给厉长辈宰了,曾经成了死人!”

戚长征哈哈一笑,道:“韩柏说的不错,这帮东瀛矮子,除了这水月大宗,皆不足惧,待我们寻个时机,将他们都宰了,好叫他们不敢在踏足中土半步!”

范良极道:“今夜便是最好的时机,既然水月大宗是单玉如的人,那么他手下的那批东瀛刀客定然就藏身在‘天命教’的这个老巢之中,不过,在这之前,柏儿,老戚、风兄弟,我们得先去办另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

韩柏问道。

范良极道:“我刚才查到,方夜羽预备在天亮之前将鹰飞送出京城,从‘正阳门’到大江渡口这段工夫,却是我们下手的最佳机遇!”

听到『鹰飞』二字,戚长征虎目中不由闪露一丝杀机,猛地起身,大踏步走出酒肆,道:“还等什么,立刻出发,我一刻已等不及了!”

正阳门外的官道,直通长江渡口,乃是交通枢纽要道,交往行人甚密;此时,风雪散去,一缕金霞洒落云端,为这冰冷的天气添了一丝暖意。

十里亭前,几个一身杀气的汉子矗立在路边,眼神紧盯着正阳门的方向。

韩柏道:“似我们这般堵在路边,万一方夜羽改道了怎样办?”

范良极倚在亭柱上,抬手在鞋底上敲了敲『盗命』,道:“若是改道了,那他就不是方夜羽了!”

“来了!”

蓦地,范良极翻身而起,须臾,果真听到一阵车轮碾压地面的声响传来。

众人肉体一振,却听范良极道:“记住,我们的目的是鹰飞和年怜丹,不可恋战,还要保存实力,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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