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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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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萧源安断去的右臂,如今竟是完好如初!

原来自那天离开红枫岭,待萧洛恢复些许精神之后,便又助萧源安做了一个复合手术,就在众人惊骇莫名的眼神中,萧洛竟是直接将他那条断臂给接了上去!这逆天手段当即让所有在场惊为天人。

甚至有些青旗卫看向他的眼神都已经不再是尊敬,而是彻底膜拜了。

而那原先几名对他呵斥的医师则是直接脸都不要的跟块牛皮糖似的粘上了他,堆满笑颜追问其究竟是不是山中鬼谷子真人的嫡传弟子,希望日后追随与他身侧,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在所不辞,只求他闲时能够支会几招,那便死都能瞑目了。

萧洛被纠缠的没辙,只好先敷衍了几句,才偷得半月闲,否则那些医术疯子恐怕早已经无视昼夜之搁,厚着脸皮轮着前来讨教,那么萧洛便再也别想有一天安生日子过了。

“不不不!长者为尊!族辈不可乱!洛自当敬您一声源安叔!”萧洛虽然对这繁琐的交际上没啥好心情,但仍旧满脸认真道。

在旁的萧籍在旁见二人融洽之意,大有老怀快慰之感,不由抚须长笑道:“你们就别争了,洛儿说的没错,你就别在推却了,在推却可就显得矫情了,别辜负洛儿的一番诚挚心意。”

“是是!承蒙公子能看得起足下。”萧源安这才惶恐坐下。

萧籍望着眼前因换身锦袍而显得风流倜傥的萧洛,微笑着点着头,随即又回到萧洛进来时的问题,脸上笑容却是敛起,眉间起了沟壑,沉声问道:

“钟颖虽只是大禹朝钟家的一名旁系小姐,当年将她加入我们萧家来不过也是因其犯了大错,被打发过来而已。我大晋对其来说虽也只是芝麻小国,但如今钟颖已经能够影响整个大晋国运,想必就已经进入了钟家的视线。若只将其软禁也就罢了,可若是将其击杀,哪怕她再不受钟家看重,钟家碍于脸面,恐怕也会介入的,麻烦啊!”

“难道就能容忍她在我们头上拉屎放屁!我们宰她都宰不得?”

萧源安手中的月光杯顿时被捏成粉末,和着酒液从他暴着青筋的指间洒下,萧洛的心声,却是从他口中吐出。

萧洛也是双拳紧紧握起,指甲深深的刺入掌肉之中,这股钻心的疼痛,却不及当年丧母之痛的万一。他望着三长老咬牙切齿道:“若我执意要杀了她,可有可行之策?”

“这…也不是没有,只要我萧家,能有让钟家下手时都要掂量掂量的份量,那么,钟家就绝不会为了一个不受看重的旁系小姐而自污羽翼。”

萧籍沉默了片刻,有些艰难的苦笑道:“可是;我如今的萧家,在钟家的眼里恐怕真的连蝼蚁都不如,我想它不会因少了一个姓钟之人而吝啬一个注视,将我们碾死。”

整个车厢中寂静无声。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世俗权贵显得如此的无力而可笑……

“份量吗?那不知一个山中门徒的份量够不够?”萧洛沉默良久,却是淡淡开口问道。

萧籍和萧源安惊声坐起,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忽然口出狂言的萧洛,想看出朵花儿来。

“若这还不够的话,再加一个鬼谷传人的名号,不知够不够让它钟家,掂量掂量?”

萧籍和萧源安闻言,如同山岗上被天雷霹的焦黑无神的两只鹌鹑,相顾无言。

第二十九章 势如水火 不死不休

“可我们哪来的山中门徒啊?更何况鬼谷传人!我知道你医术神奇,可你不是在洛桑郡生活了十一年吗?那些脑子不想事儿的泥腿子脑袋发烧才会揣测你是鬼谷传人,可这是连我这老头子都知道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人精无数的钟家?”

萧籍在沉默了一阵后,立刻便激动了起来,随即他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同样面色无比难安的萧源安:“至于山中门徒,难道你指的是源安?”

“公…公子,我…我不过是名山中弃徒罢了,下山前就被告知,以后世俗行走中,不许提及宗名,而且我这微末实力,就算冒充,钟家也不会相信的,而这事一旦被山内知晓,恐怕便是灭族之祸啊。。。”萧源安面带愧色的苦笑道。

钟家,真的就这般可怕吗?

正在给自己添茶的萧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将银质茶壶放在案前,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水轻饮一口,这才淡淡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让源安叔去冒充山中门徒,而我去装鬼谷传人了?”

“那就好,这种事情,宁可国破家乱,也是万万做不得的。”

萧籍二人同时舒了口气,但心头的阴霾,却是驱之不散,而他们更是疑惑的看向萧洛,萧洛既然提出,那么就绝对不会无地放矢,但他们却谁都没有去开口追问,而是静待下文。

“你们说,若是我去山中拜师求学,被录入其中的可能性有多少?”

萧洛懒洋洋的斜靠在一堆舒适的驼绒靠垫上,把玩着手中那雕刻精致的月光杯,若有所思的微笑问道:“当然,身为无轮之人,自然知道走正常渠道是没什么戏的,我说的是凭借医术,混上个客卿之类的。”

萧籍点了点头,他放下酒盏,深深的望着萧洛说道:“是条办法,可行性很高,依你的医术造诣,想必山中各大门派都是欢迎的。但一个客卿的身份,恐怕还是不够看,毕竟不是山中正宗的内门子弟,这之间还是颇有些差距的,届时我会将族中你们这一辈最有潜力的几人一齐保举过去,我萧家,我大晋的未来,恐怕就要压在你们身上了。”

说到这儿他又望向萧源安:“至于山中详细的规矩?”

萧源安会意,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接过话茬儿道:“依我萧家全族之力,这次应能保举二人进入外门进行修炼,十年之中若能经受住考验,并被内门看重,便会收其为徒。但恐怕我们恐怕撑不到那么久,别说十年…哎…”

至于鬼谷传人,他们却是都有意识的忽略了过去,毕竟有些超出他们想象能力的事情,所有人绝大多数都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当年鬼谷中的某位至今欠着合情道宗柳如烟一个人情,曾言日后谁持那本手抄版的《本草医典》作为信物去鬼谷寻她,便能得到他的一次无偿医助。''

萧洛也只不过是无意中联想起他日后很可能要去一趟鬼谷,而这段日子听闻那些医生口中的鬼谷传人,这才萌发了某些算是天真的想法,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呢。

而此时听到萧籍二人的呼吁,萧洛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至于鬼谷传人的事儿,他们没问,他也不答,而是暂且藏在心底,他沉思了一阵,这才摇摇头说道:

“十年太久,只争朝夕,若我顺利晋为客卿,想必在收徒之事上可以操作操作。那么我们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要确保干掉钟颖之后,便是如何尽力拖延钟颖的死讯了,至于这方面,你可有什么好的安排?”

萧籍沉默半响,面沉如水的说道:“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钟颖在十一年前便有凝元境巅峰的实力,只有大长老稳压她一筹,如今,若是她突破到了结胎之境,恐怕…不好办啊…”

“结胎之境?哪有那种可能!你我在凝元境中段的壁垒前都停留十数年之久!就那臭娘们儿;。”萧源安闻言满是不忿道。

却被萧籍厉声打断:“有什么不可能,她现在多少岁?你又多大年纪?可她十一年前就是凝元巅峰,你呢?还在山中砍柴吧?别看她是钟家踢出家门的破卒子,但只要是钟家人,在那等修炼条件下,哪怕是个废物,也比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强!更何况你哪儿看出钟颖是个蠢货的!谁敢小看他们钟家之人,谁才是真正的蠢货!”

“咳咳…”

见萧源安脸色越来越难看,趁机咳嗽了几声,掐掉了话茬,缓和了下气氛,萧洛皱眉道:“这点的确如此,凡是都将其最坏情况考虑好方是智者所为,那么我们便将其实力暂定为结胎之境中段吧!”

“嗤!结胎中段?!”萧源安刚咽下的一口茶水喷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心道要是那女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晋级结胎中段,怎么也算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吧,钟家还怎么会将其下嫁入附属国中。

三长老萧籍瞥了一眼显得有些狼狈的萧源安,缓缓点头:“结胎中段吗!恐怕要大长老和我联手全力硬拼三百回合方能击杀!”

“你们可别忘了丹阳内倒向钟颖的霍齐两家,两家家主可都是凝元境中段,还有实力并不弱于钟颖的玉虚宫宗主叶鼎天和他坐下已然凝元境高段的三代大弟子兼外门执事的叶问冥,对,还有他们的女儿,叶,轻,恬!”萧源安一字一顿的沉声道。

听到叶轻恬三个字时,萧洛眼瞳猛地一缩,身体变得僵硬。

萧籍见此叹了口气,还是拍着萧洛的肩膀寒声道:“我当年也报过同样的希冀,可是事实如此,她的确是那两个狠人所生的女儿,也是如今我们如论如何也避不开的敌人!”

萧洛深吸了一口气,他握紧拳头道:“放心吧,自从半个月前,我就已经下定决心,所以,叶轻恬,到时候就交给我吧。如今我们首先要解决的,便是眼中利益至上的霍齐两家,而叶鼎天和钟颖的实力,我也有办法制衡,至于最后的叶问冥!”

他嗤笑了一声,冷声道:“他恐怕活不到那天的!”

萧籍二人在听到这句话时,身上都为之一寒,萧洛身上的气息虽然微弱的连启轮境修士都赶不上,但这藐视凝元高段修士的话语,还是让二人颇为震撼,更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竟然也都感觉这是理所当然的,他能做到!

萧籍感慨万分的看着萧洛,知道他这是要为他报一剑之仇,不由欣慰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为这打草惊蛇,恐怕得不偿失啊。”

“不!这是引蛇出洞!”萧洛眉头皱成了川字,他掐着指节盘算道:“钟颖已经积蓄了十一年,这次我的回归,恐怕将是一个导火索,她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萧源安茫然问道。

“也就是说,她很可能会先下手为强,以雷霆万钧之势,将我们萧家乃至大晋…彻底倾覆。”萧籍仰头望向车顶,闭目长声叹道:“将整个大晋的权柄都握于手中,这也将是她回归大禹朝,回归钟家最完美的答卷,所以这一次,我们将是……”

“不死不休!”萧源安抚摸着手中长剑,眯着眼睛恨声说道。

萧洛端起一杯酒液,倾倒在地上:

“不死不休!”

第三十章 吾乃大晋三公主

从洛桑郡到大晋朝帝都丹阳城,一路蜿蜒要横穿呼伦草原,红枫山岭,嘉峪关,丹阳东卫七城,途经两千六百余里,方能到达。。。

在途径红枫岭遭遇钟颖夫人的截杀后,萧籍唯恐沿途再次遭袭,在离开红枫岭下的于安城时,整个车队人马纷纷改换了装束,将精良的萧家制式青玉铠甲换成了民间富商才会使用的软皮甲胄,制式长刀也换成了较为劣质的钢刀,所有坐骑也都做了相应的更改,就连七架马车上的苍峰徽章,也都换成了大晋临边鲁国的一个豪富世家,专营皮毛猬甲生意的周家的标志。

打着去丹阳都城经商的幌子,萧籍一行四百多人的庞大队伍,用最快的速度,一路日夜兼程,顶风冒雨的向丹阳进发。

又是大半个月后,当随行的骑士坐下的坐骑都瘦了一圈,原本健壮彪悍的坐骑都已经瘦得可以当柴禾棒烧掉的时候,一行人终于驶入嘉峪关,进入了大晋丹阳都城直辖的疆土。

从这里一条官道走到底,途径东卫七城,走过三百四百余里,就是大晋朝的帝都丹阳城所在。

在大晋朝的都城所属地域上行进的第四日,萧洛一行人终于到了丹阳城,并在入城前,换回了原本的装束,否则畏首畏尾的行踪,恐怕落人口舌,也对接下来的计划不利。

丹阳城,大晋朝的都城,建朝七百余年来,经过了六次的扩建。每一次扩建,将原本的城墙在加高加固之余,在城墙外数里再起一道城墙,将更大范围的地盘圈入城区。故而从最外层的城墙到最内的宫墙,丹阳城一共有高墙八重。

在稀薄的晨雾中,高大的城墙宛如一条卧龙,静静的躺在这一片无垠平原上。

昨夜在与三长老萧籍和他的侍卫长兼校尉都统萧源安二人的一席谈话后,东方已然既白,萧洛便坐在三长老那辆马车的车辕上,呆呆的看着前方一望无垠的平原,和坐落在这无垠平原上的阔城。

这里就是大晋的都城,当年大禹司马家家主午门问斩,全家被贬入南荒,在司马大公子司马闻空的带领下,由他手下的一批门客以及三万多流民所开辟所建立的大晋的疆土!也是他生活了六年带给他六年温暖庇护的居所,也是十一年前被驱出家门之地。

他怎能忘的了丹阳?

大晋,立国七百余年的大晋朝!它的开国君主叫做司马闻空,几乎以一己之力开疆建国的君主!

可如今的君主司马逊,却只是一个仰人鼻息求存的可怜虫,整个大晋也成了被三大家族瓜分把持的家国,可悲,可叹!

萧洛站起身来,眺望了一下前面浩瀚巍峨的城墙,眉头却是轻皱了起来,因为远方的城墙竟是刚开始兴建的,而且更是两层城墙同时兴建!

萧洛清楚的记得在他四岁那年,便是大晋第六次扩建,算起来每次扩建的时间间隔也在至少百年以上,普通人一辈子也难得赶上一趟,毕竟建城之举,实在费时费力不说,更是劳民伤财,每次扩建,都只因大晋发展速度稳健,都城空间容纳不下过度增长的人口方才行的无奈之举。

丹阳已经经过六次扩建,一共八层城墙,若再扩充一次便是九层,可九乃数之极,同时也是大禹朝九龙重鼎之数,被誉为人皇之象征,作为附属国的大晋无论如何也不敢逾越的,于是双管齐下,这两堵城墙同时修建,便是绕过了九之极数。

但这两墙一建,老百姓便要遭殃了,每天将有多少人因过度的工量而活活累死,又将有多少人因抽取精壮导致天地荒芜而在这个冬末被活活饿死。'。'

随着大队人马逐渐靠近丹阳城的城墙,越来越多满脸菜色却依然拖行着建材施工的贫民映入眼帘,萧洛只觉心头越来越沉,血液‘哗啦啦啦’的在血管中流动,让他有些血气上脑。

忽然一只大手按在他的肩上,却是三长老从车棚中躬身钻出,望着前方的城墙,沉声叹道:

“这是霍齐两家的意思,又碍于钟颖的暗中支持,我萧家不得不妥协的结果。这十多年来你不在丹阳,有些事儿是你所不知晓的,自那年你父亲萧铭旭暴毙后,我萧家便一日不如一日了,外受霍齐两家排挤,内受钟颖联合玉虚宫暗中不断侵蚀我萧家家底,而一直受我萧家支持的大晋司马皇室,也因此开始式微起来。

这十多年来,因为霍齐两家的短视,如毒咀般贪婪吸取着民众的血肉,肆意挥齐着财富,竟让我大晋连充州五国十年一贡的岁钱都缴纳不上,如今充州五国已然开始施压,若明年再不缴纳税钱,将向大禹朝上奏,请求发兵于我大晋。

可如今这些家伙首先考虑的不是如何将岁钱缴齐,而是像只缩头乌龟似的修建城墙,五国之力啊,多这么两堵墙又有何用,可那些家伙还满脑子天真的认为有钟颖这个大禹之人在,大禹就不会批准战贴,便可保大晋无逾;恐怕若是再这样下去,国将不国啊!”

深吸了一口气,萧洛却是无奈的笑了起来:“国将不国吗?自从八十年前我们三家把持朝政以来,国就早已不国了吧。”

原本满脸悲怆的三长老闻言顿时有些讪讪起来,干咳了两声道:“至少以前我们萧家一直都是暗中支持司马皇室的。”

就在他们临近城门,城门口的军士正在检查车队是否有什么违禁品时,左侧城墙的施工处却是传来一道猥琐的搭讪声:

“哟,今儿吹的什么风,竟是又让我碰到瑶儿你了!这?又是在给那些贱民布施吗?我说这么冷的天儿,管这些贱民死活干甚?还是随少爷我回府饮饮酒,聊聊天儿再顺便做些高雅风月之事儿如何?”

“齐玉坤!本宫再说一次!吾乃大晋三公主,你若是再敢以下犯上,休怪本宫剑下无情!”声音清冷,却如丝竹空|穴般悦耳。

“哟!这小娘皮今儿个竟然敢发火儿了,我记得她前几天可是声儿都不敢吭一声儿的啊,这声音可真好听啊,你们说这像不像发春的小猫儿在叫唤啊?据闻三公主拳脚功夫不错,就不知这上了床后这功夫如何,真想讨教讨教几招呢,哈哈哈!”齐玉坤却是变本加厉的长笑起来。

周围也随之附和的响起一片哄笑之声。

“司马磬瑶,十一年不见,依然傲娇如初啊。”萧洛闻言,竟是也满脸古怪的轻笑了起来,随即眼珠子转了转,偏头对萧籍道:“三长老,咱就先不进城了,也过去凑凑热闹怎样?我萧家若要破局,这第一步棋啊,恐怕就在要落在眼前了……”

第三十一章 玉石俱焚的冰寒

这已经是布施的第四十三天了,可每天仍然有那么多人死去。。。而她积蓄良久的财物恐怕也只能够支撑两周的消耗了,而这原本是要用来购买一柄她相中已久的长剑的。

司马罄瑶望着眼前步履蹒跚拍着队伍领施粥的百姓,眼中露出不忍之色。

这些百姓每领到一份食物便露出安心的笑容,这是这笑容,夹杂着抹不去的无奈与苦涩,而眼中充斥的更多的是绝望和麻木。

曾听父皇说过,十一年前在修建那次城墙时,便因过劳死掉了三成壮丁,有些人是靠着幸运和一些机智硬挺过来的。

本以为能就此安度余生,可谁也没想到,这一次的任务接踵而来,而这两层城墙一起修建,务须半年内完成,这真是一个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司马罄瑶对此却没有半点办法,她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所生的女儿,一出生便已经决定了她的命运,随时都可能作为政治筹码外嫁出去。

她虽心有不甘,却对此无可奈何,她摇了摇头,这牵扯的便是举国之运,当然,这是狭指司马皇室。

就在她忧国忧民之时,身后却是传来那道已经纠缠了她整整大半个月的猥琐搭讪声:“哟,今儿吹的什么风,竟是又让我碰到瑶儿你了!这?又是在给那些贱民布施吗?我说这么冷的天儿,管这些贱民死活干甚?还是随少爷我回府饮饮酒,聊聊天儿再顺便做些高雅风月之事儿如何?”

又是这该死的无耻之徒!

这道猥琐声音的主人正是威慑着整个丹阳百姓的齐家长公子,齐玉坤,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可从那暗淡无光的眼神虚浮的脚步便可知道他早已经被多年的纵欲生活掏空了身体。

而在修炼之道上更是十足的废柴一个,全靠着全族之力的修炼资源堆砌,也不过刚刚开启了脉轮,勉强算是个启轮境初段修士,任何一名武技出众的普通武者,都有着与其一较长短的资本。

可这厮却杖着自身背景惊人,便带着鹰犬鱼肉乡民,恶事作尽。

据说这厮胃口还忒叼,非名妓不嫖,前阵子更是迷上了良家妇女的滋味。

听说哪家媳妇漂亮,便直接带着两名精壮的汉子踹门而入,当着汉子的面欺辱其妻子,有时心情好,更是无耻下作的逼着那汉子一起搭伙儿!

往往事后那女子便被活活玩残了,胆子小些的,下辈子便不敢再见人,稍微刚烈一些的,不久后,便自缢了。

如今他就连普通良家女子都有些瞧不上了,自觉是堂堂齐家大公子,玩女人,自然要匹配自己的地位才成嘛。

于是这次出宫布施的大晋三公主便不幸成了他的下一位目标。

大晋皇室没了以往那强势的萧家庇护,不过一个已经过了气的公主,我嫖了她又如何。

当然,这次没用强的,对于有公主名号的女人,自然要慢慢欺辱才来的情趣。

而作为大晋三公主的司马罄瑶,对此除了以沉默反抗,便再无半点反抗之力,若是将他逼急了,他以齐家的名义提亲的话,若是能保证司马皇室的利益,想必自己那位懦弱而又留恋皇位的父王,会毫无半点犹豫的答允吧。

难道自己便没有半点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吗?难道自己会毫无悬念的踏上自己两位姐姐的不归之路吗?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若是只有这种毫无半点希冀的绝望生活,她宁愿选择在花开之前,便凋零而去。

可自己若是死去的话,父皇怎么办,从小立誓死也要守护的大晋该怎么办?

她究竟该怎么办?

萧洛;你究竟在哪儿?

司马罄瑶一愣,自己怎么会想到他!呸呸呸!那个该死的,竟敢趁着自己年幼无知的那阵子,每夜潜入皇宫,边啃着夜宵边观赏自己沐浴之景,还美名其曰秀色可餐!这可耻的时光更是长达整整一年之久!

待到她懵懂晓事儿了一些找他算账时,却被他送来的一柄宝剑给晃花了眼,竟是鬼迷心窍的放过了他!

难道本宫的贞操,就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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