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阅读
就在他飞出的那一刻,身上原本贲起的肌肉也萎缩了下去,颤抖着几次想要爬起,却最终栽倒在地彻底昏死过去,只剩下胸口起伏能证明他还活着。
结果又被两名骑士拽着脚踝如同死狗般给拖了过来,在黄沙地上拖出一道惨烈的血痕。
而也就在他飞出的那一刻,青旗卫组成的方阵已经携万均之势从齐家面色仓惶惨白的几十狗腿子身上辗压而过,留下一片哀嚎片野,接着又被面带狰狞微笑的骑士们一个个如小鸡般拎起,鼻青脸肿的他们被滴溜溜的在萧洛面前跪成一排。
而原本跪在地上不停扇自己耳光的齐玉坤也是心头砰砰直跳,腿根子不断颤动,险些又吓尿了,同时暗道自己识时务,要不然少不了一顿好打。
而此刻看着脸色自若,仍然保持飞腿悬空姿势的萧源安,围观者俱是嘶嘶倒吸一口凉气,这男人,好生恐怖。
再看看那些身着精锐铠甲臂能扛鼎的此刻已经回到萧洛身后的骑士们,最后再看看能让这些恐怖杀神俯首帖耳唯命是从的,此刻正面带微笑淡定的看着眼前一边倒围殴场面的萧家长公子萧洛,俱是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看好看小说就到
萧源安平息因剧烈运动而翻滚起来的沸血,缓缓收回悬空的右腿,转过身对着萧洛单膝跪地道:“回大司狱之命,敌人已被干翻,静待公子发落!”他的声音虽然平淡,可他这臣服的姿态却引人遐想连篇,而话中的意思也是残酷得紧。
萧洛微微颔首,低眸看着跪在地上颤动不已的齐玉坤,玩味道:“齐大公子,你的狗腿子们可都已经玩完了,但你那位大姐夫好像还是没有出现啊,那我们现在可就接着玩了啊?”
“还还要玩?我不玩了我,求萧大爷开恩呐!”齐玉坤见萧洛还不肯罢休,当即急了,嘶声喊着就要弓起身来去抱萧洛的大腿,结果萧源安又是一脚撩在他膝后,哎呦一声又狼狈的跪倒回来。
萧洛这才慢条斯理道:“你这冲撞大晋公主的罪责木已成舟,咱这三百杖的大刑还没给你招呼,怎么能就这么玩完呢?齐大公子,你说是这么个理儿吧?”
看到萧洛面庞那严肃认真的表情,齐玉坤马上就慌了,心念电转之下,立刻转向一边面色淡然的三公主司马罄瑶连连磕头,没两下子如玉的额头便已经红肿破皮,当真是磕头如捣蒜。
他哭喊哀求道:“三公主啊!我齐玉坤狗眼不识好歹,今日冲撞了殿下,如今追悔莫及,还请殿下网开一面啊!网开一面呐!”
不得不说齐玉坤演技这方面做得很到位,明明只是狼狈了点儿,没收到多大实质性伤害,哭的那是一个撕心裂肺,跟死了爹娘似的,这若是放在另一个时空说不定能拿个奥斯卡小金人儿。
一见原本面如冠玉的齐玉坤如今如同猪头般鼻青脸肿,额头更是磕的稀烂,心思单纯的司马罄瑶当即动了恻隐之心。
暗道他平时虽然鱼肉乡民,奸yin妇女,虽然无耻可恶,却倒也没曾听说他真个害人性命,如今落得这般凄惨下场,这教训也差不多足够他长个记性从此缩头做人了。
萧洛见司马罄瑶目光闪动的望向他,脸色立马一沉:“让他闭上狗嘴!”心道他老子都还没出现,这步棋还没算下完,你个不知是非的天真公主若是真替他消了罪,那之前的辛苦布局不全水漂儿了?
更何况齐玉坤是什么人?齐家长公子!今日收到这般大的折辱,若不索性把他打痛了,以后还不纠缠个没完没了?
正所谓升米恩斗米仇,今日之事的根源还在你三公主头上,你以为他真的会领你的情吗?说不定他只是以为你蔑视他这个可怜虫而已,不将你多恨上三分才怪。
而对于萧洛来说,要么不得罪人,既然得罪了,那便往死里得罪,让对方心中留下永恒难以磨灭的阴影,往后听到他萧洛名号都要退避三舍远遁千里,连丝毫反抗报复之念都不敢兴起方才是上策,这也正是萧洛的为人之道。
萧源安也够狠,一听这话,便是立刻反手抓住刀柄甩去,啪一声就抽在齐玉坤脸颊上,当即洒出十几颗碎牙,血水口涎横流。
被抽的眼前晕眩双耳齐鸣的齐玉坤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嘴中溢出的血沫子所淹没,只剩下那双包含着无尽悔恨与凄然的眼,可眼中深处隐藏的那抹怨毒却丝毫不减。
一瞧萧洛早就看穿了她的心事,却完全无视自己,竟是如此的‘杀伐果断’,司马罄瑶脸色顿时涨的通红,差点咬碎了银牙,一副恨不得将萧洛千刀万剐的冰寒表情,可心中却是不知为何甜滋滋的,这两种矛盾的情绪纠结在一起,让司马三公主几欲发狂。
而那些跪着的齐家护卫们眼瞧着自家首席执事被人打得不省人事,少爷被抽的如同快咽气的死狗一般,被无数百姓嘲笑,却根本不敢阻拦。
有几个机灵的,赶紧抽起自己名额上的那十个耳光起来,有一个带头的,其他的也都不笨,跟着抽起自己来,顿时在百姓击掌相庆中又是一顿噼里啪啦。
好汉不吃眼前亏,若是落得跟少爷和林执事那样,那可真就悲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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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萧公子钓鱼
而就在这些发生时,不远处三长老萧籍用宽大的袖袍遮住穆颜那双好奇的大眼睛,慈祥道:“肮脏东西出的秽物,看了污眼睛。。。”
可萧籍却显然低估了穆颜在萧洛跟前见过的世面,可以说比这血腥十倍的场面都有过。
穆颜虽然看不见,可听着远处的声响就很带劲儿,捏起小粉拳使劲儿挥了挥,低声赞道:“少爷好棒!对付这些坏人,就该这样子!”
看着她天真无邪憨态可掬的样子,萧籍也是摇头失笑,眼里那是越看越打心底儿喜欢,他可是知道,那两晚月圆之夜,那强大的月华之力可是眼前这小丫头搅动出来的啊。
虽然他也曾借着各种机会探查过多次,却是毫无头绪,但即使这样,她也成了萧籍眼中的宝贝,不世出的天才,萧家中兴的希望啊。
一旁的二长老起先还看着新鲜带劲儿,但是将齐玉坤那废物虐的死去活来后,却是有些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当即偏头问道:“我说老三,你看都这么久了,齐渊候那厮不会是要做缩头乌龟了吧?”
萧籍闻言却是笑的如一朵菊花般灿烂,笃定道:“那暴躁的老匹夫,只要听说他那宝贝儿子被虐的这般凄惨,一定会暴跳如雷的冲出来,我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是该给他来个惊喜的时候了。”
二长老萧桀颔首,自然知道老三口中的惊喜是什么,也露出狰狞的笑容,两只拳头捏的咔嚓直响。
而另一边,穆颜的好少爷此刻却是双手负于腰后,皱着眉头敲着指头掐算着时辰,待敲到七百六十三下时,终于缓缓开口对身旁待命的萧源安道:“时候差不多了,行刑!”
“诺!”萧源安抱拳领命,转身在围观百姓的群情激奋中大声宣布道:“齐家大公子齐玉坤狗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携犬牙明目冲撞大晋三公主圣驾,今于此时此地,由萧大司狱监察,校尉统领萧源安掌齐玉坤等人三百杖刑!”
说着他便转身对骑士们命令道:“一人三百杖,行刑!”
“诺!”几十名骑士捶胸领命,两两捉对将一帮尖声嘶嚷着的护卫一一按到在地,连昏迷未醒的黄袍林老也没放过,将裤子用力一扒。
当即十几个白花花的屁股便暴露的出来,在夕阳的照耀下好生晃眼。
而萧源安自己则持着未出鞘的长剑缓步走到趴在地上不断颤抖的齐玉坤身前,马上便有两名骑士去扒他裤子。
“不要!!!”
齐玉坤刚要反抗,就觉屁股蛋一凉,也顶住了满嘴牙被敲失落的剧烈疼痛尖叫起来!双手死死扣进了铬人的黄沙中,有三只指甲扣断掉落了都没觉察,口涎夹杂着血水嘀嗒嘀嗒地滴在地上,脑子也是一阵一阵的晕,却仍旧拼命挣扎着,他知道,这三百板子一下全砸实了,那他这条小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迷迷糊糊中,他隐约感到地面开始颤动,也不顾是不是幻觉,再次凄厉尖叫起来:“老爹!!!救我!救我啊!!!”
这声音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声音尖锐的简直跟即将被阉割的小太监一般。
可是待听到他口中的‘老爹’时,都是心中一凌,那可是手掌嘉峪关三万兵权的鸿威大将军啊!'。'
难道?
路面上突然一阵阵颤动起来,百姓顿时闻声向东城门望去,就见青一色的黑甲潮从门中涌出。
这时候,却是齐家家主鸿威大将军齐渊候已闻得消息,听闻爱子被殴打的消息,顿起惊天怒火,当即带着上千他下属的城卫军仓促赶来。
骑兵上千,便化作一团凝的化不开的乌云般压来!
这一幅场景,让所有围观之人倒抽凉气,只觉得脖子一阵阵发凉。
齐家的家主,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终于出现啦!一时间,周围却是一丝儿声音都没有,在场的人都万万没想到,这位萧大公子真敢给齐玉坤行刑,更没想到,这居然真的将齐家家主给惹出来了!
他们都知道,今天哪是什么几年一遇的好戏,这根本是百年一现的惊天大戏啊,当即就有一些百姓仓惶着脸想要逃进城内,因为他们就怕看这场大戏的代价,就是自己的小命儿啊!
彤!彤!彤!彤!
地面上如战鼓般颤动着,原本在萧洛身后待命的那些青旗卫俱是拔出腰间制式钢刀,迅速将萧洛等人围成了一个圈儿,屏息凝神,戒备着着来犯的千余骑兵,面对着如黑云般压迫而来的军事,可是面庞上却没有半点畏惧,倒是一副副跃跃欲试之色。
而就在这短短时间内,齐家近千骑兵已到近前,在还有近六十丈处便分成两路朝两侧绕行,看样子是打算给萧家人马来个包饺子,这两路人马一分,便露出中间一匹最为高大雄壮的棕色骏马。
而那马上之人,一顶满是刮痕钢盔下面,露出他有些灰白色的两鬓,略长一些的脸,由于寒风晓露和日晒,就象熟了的高梁穗子,红中透着黑,方圆形的下巴颏,有短短的黑胡子楂儿,而那双深邃却泛着寒光的眼眸极其犀利,充斥着长期身为上位者养出的自信与气度。
此人正是手掌嘉峪关三万兵权,威震整个大晋内外的鸿威大将军,三大世家之一齐家的当家家主,齐渊候!
而当他一眼望到人群中被两名骑士狼狈的按在黄沙地上,此刻正嘴角嘶哑咳血的齐玉坤时,愣了片刻,才认出此人竟是他那宝贝儿子,顿时是怒不可支,目眦欲裂。
他如电的眸子在人群中扫过,直接无视了一直带着淡淡笑容的萧洛,直到望见坐观不语的萧家的两位长老,方才寒声道:
“萧桀你个混账老匹夫!还不速速将我儿放了?就算他犯了天大的罪过,也由不得你萧家来处置吧?今日之事你萧家若是给不出一个让齐某满意的答复,那可就休要怪我齐某莽撞,偏要在沙场上见真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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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一杖都不能少
听着这威胁意味十足的叫阵,原本脾气便火爆异常的三长老萧桀当即就一掌拍碎了车辕站起身来,气急笑道:“齐老匹夫!你不知道我萧家人最受不得人威胁吗?更何况是你这个屁都不是的莽夫,你还敢威胁我,也不照照镜子你那熊样儿能吓的住谁?沙场就沙场!当年我领三千青旗卫征战沙场,大仗小仗总有三十七回,便还从未尝过败绩!你还当真当我萧桀怕了你不成?”
“萧老匹夫!当年为大晋征战时大小仗无数,坑杀魏国甲士二十余万的可是我齐某人?你当真不知好歹,非要跟齐某讨教讨教不是?”
齐渊候看似也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炸,听着这火气十足的话语当即毛了,就要向腰间佩剑摸去,可是却迟疑了片刻。。。
世人都知他是个只懂征战的莽夫,满脑子肌肉,可征战沙场便要深谙行军布阵奇兵诡计之道,莽夫只配做马前卒,试问一个没脑子的莽夫怎会在这乱世做到将军的位置上呢?
而此刻齐渊候正是在思虑对策,原本从钟颖那儿得到的消息便是萧洛回归丹阳遭她埋伏,萧源安右臂被废,三长老萧籍脉轮被毁,沦为废人一个,原本唯一可虑的萧桀也受了不小的内伤。
于是他在得到钟颖授意时,便没当回事儿,只将自家首席执事黄袍林老给安排了过去,给萧洛一个下马威即可。看好看小说就到
可如今事态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儿子和林老被打得如同死狗不说,本该独臂的萧源安也是完好如初,那是不是意味着?
齐渊候犹疑的目光在三长老萧籍身上一飘而过,察觉他不似重伤未愈的样子,心中便是一沉,只好紧盯着眼前的萧桀,静待他的答复。
却没想到萧桀刚要拔刀便被一旁面带和煦笑容的萧籍给按了回去,虚捻银须道:“诶,二位如此暴躁未免伤了和气,我萧籍就当这和事老好了。”
说着他边抬起头看向马上面沉如水的齐渊候缓缓道:
“今日ni儿齐玉坤冲撞我大晋三公主却有其事,在场所有人都可作证,理当判鞭笞之刑,而这掌刑之人,正是不才在下侄孙萧洛,如今被三公主授权的萧司狱,这三百杖刑我估摸着也许稍有些偏颇,不如这样,你和我侄孙去理论理论这问题如何?”
“你!”越听越不对味的齐渊候险些暴走,居然要他一代鸿威大将军去和一个毛的还没长齐的孩子去理论,这真是赤果果的打脸,他还做不得声。
三长老萧籍摆明了以长辈自居,你跟我说话还不大够格儿,我给你指点两句算是给你面子,接下来你就跟我孙子去理论吧。
齐渊候审时度势,却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便只好抑住心中快要沸腾的怒火,泛着寒光的眸子缓缓移向那早已经露着八颗白牙一直微笑着看着他的萧洛。
这才依稀记起那时隔十一年的容貌,想起眼前这厮才是虐打他儿子齐玉坤的元凶,再见他那肆无忌惮的让他三尸神暴跳的笑容,差点直接暴起砍人。
但他还是再次抑制住了这种愚蠢举动,也不说话,就用那充满压迫力的寒眸威视着萧洛,看他还能如何狡辩。
而正主萧洛也早就在齐渊候一出现视线便没离开过他,无他,这货还想躲在暗中坐山观虎斗,这会儿真将他这只潜水的老王八终于炸了出来,实在是很有成就感而已,这也怪不得萧洛笑的这般阳光明媚了。
见三长老终于按着计划将这头凶虎引向他后,萧洛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了,嘴角差点咧到耳后根,这会儿这笑容落在齐渊候眼中便是一惊。
果然,萧洛完全无惧他那充满威慑力的目光,也不行礼,直接微笑着缓缓道:“齐渊候齐大将军,如今我已荣登大司狱一职,掌贵公子齐玉坤冲撞大晋三公主一案,实乃三生有幸,你我如今同在大晋为官,便恕我无礼了。”
听着萧洛没油盐的话,终于将齐渊候气笑了,这小子绕半天却是要占他一个口头便宜,在大晋,晚辈遇到长辈,出于礼节,无论如何也是要行礼的。
原本齐渊候看着他不说话,意思便是要对方先行礼,来个先声夺人,再看他个小毛孩子能给个什么说法,可是没想到此子竟是如此狡猾,油盐不进,得了个口头的大司狱就想跟他鸿威大将军平起平坐了。
但齐渊候对此却毫无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冷笑道:“哦?既然这样,免礼便是,还望大司狱还我儿一个公道。”
“公道吗?哈哈哈!”萧洛仰天长笑,旋即有敛起笑容,冷笑道:“这可是你自己开口要的。既然你找我要公道,我就给你一个公道!”
接到眼色的萧源安从另一名骑士的手中接过一张明显仓促赶制出的卷宗,呈给萧洛。
萧洛接过卷宗展开,低眸扫过,闪过一丝震惊,随即便是滔天之怒,体内筋络间的元力不自禁的就开始运转,却不知自己已然进入了一种极为奇异的状态,他头顶原本晴朗的天空却是突兀的涌现出大片的乌云,云层中隐隐有雷霆在翻滚着,而他则朗声咆哮道:
“邢犯齐玉坤!晋国万隆历十七年生,七岁便开始带着鹰犬肆虐丹阳,欺凌百姓无数!十三岁便以见世面为名强jian年陈老商家仅七岁幼女陈澜红!十六岁以成|人礼为名,捋掠兵部尚书洪允文爱女洪云雀!”
“丹阳内收过你玷污的妇人幼女便足有记载的便有六十九名!遭此大难为保名节自缢而死的便有二十七名!城南洛水十六画舫有名的清倌人中被你侮辱过的便有是一百三十二位之多!这期间更是淫行无数,在此不作细数,至今十八年间,搜刮侵吞财产有名目的便累计足有十七万三千六百七十二两之数!奸淫掳掠不计其数!”
说着便将这卷宗一合,随手向此刻已然面色铁青的齐渊候砸去,继续盯着对方被震的羞愤与怒火交加的眼睛冷声质问道:“如今在加上这冲撞大晋三公主之罪,够宰他几百回的了,怎么,我如今还只是拿他冲撞之罪论刑还个利息,这三百杖之责,很重吗?”
“既然你找我要公道,这便是我萧司狱便给你的公道!”''
“青旗卫听令!三百刑杖!即刻行刑!一杖!都不能少!”
而就在他吐出这些话语之时,晴朗的天空响彻起震耳欲聋的雷鸣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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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晴天霹雳 仙神审判
大晋所在南荒的气候有些特别,由于祁连山的阻挡,冬季久旱无雨,待转初春之时,温度才会渐高,气候开始湿润,一周内甚至会连着下好几场连绵的小雨,为久旱的作物降下甘霖。。。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有时绵雨来的晚些,那便是春旱,但总的来说,大晋的春雨,总的来说是温和的,绝不会出现电闪雷鸣的恶劣天气,很少,至少在大晋的历史上,几乎没有出现过。
而今年的春雨,虽然迟到了几天,却也还算及时,这在往年意味着丰收。
但此刻丹阳城内的百姓们却没有多少欢颜,黄昏温暖的斜阳映照在他们因贫困而显得格外沧桑的面庞上,透出的却是浓浓的死气,那是一双双被焦虑与绝望充斥的干涸的眼。
不少潦倒的土房内,总是传来寥寥的抽泣或嘶哑的哭喊声,那都是因修建城墙而活活累死者的家庭,一个家庭在这春播的季节失去了最重要的支柱,那么这个家庭基本上已经被判上了半个死刑。
面对大晋繁苛的税负,这种残缺的家庭想要生存下去,那往往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女人抛弃贞洁接客,或是索性将自己卖进窑子里。
要么,便将自己的孩子卖掉。
若是男孩,大部分的去向便是苦力奴隶或是进宫做阉伶。
而女孩呢,若是命好些被大户人家买下做个丫鬟,命差些的,也是绝大多数的,便被一些窑子的老鸦贱价买去调教了,十来年后,城南落水旁,便又多了一名卖笑的苦命窑姐。
即使是大晋的子民在这近百年来早已习惯了苦难,但在霍齐两家这十来年的压榨下,百姓薄弱的神经还是早已如同快要绷断的弹簧。
而这一次的劫祸,便像是最致命的一击,来的太过突然,太过沉重。
此刻一名衣衫褴褛的老乞丐便搂着一个已经开始发臭的男尸倚靠在墙边,他的目光呆滞,嘴角不时有口水流下,摸着男尸的头,嘴中总是喃喃自语着,看着一只叼着鱼的老猫走来时,他那遍布淤泥的脸上涌起异样的红晕。
老乞丐赶走了那只野猫,并从它的嘴中抢过那条已经开始发臭的死鱼,死鱼被吃了大半,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他将其放进嘴里咀嚼着,嚼了几口,又往男尸的嘴里塞了几下,然后他咧开嘴笑了,笑的像个疯子。
不少相识的百姓路过时,面色不忍的摇了摇头。
这名老乞名叫欧冶子,原本也是大晋有名的的老铁匠,打的一手好兵器,老伴儿虽然早去,但生的一个还算孝顺的儿子,前阵日子他儿子也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成了家,这小日子在大晋来说过的也算体面。看好看小说就到
但坏就坏在那女子长的太过出挑,竟是入了齐家大公子的眼,那日被他撞见,二话没说便淫笑着带着一帮狗腿子闯了进来,当着父子两的面便将女子奸污了,次日便传出那女子自缢的消息。
但祸不单行的是,没过多久日子,都城扩建,欧老的儿子又被征去建城了,没几日便拖回来一具早已浮肿的尸体。
那一日,这个老铁匠受不了接连而来的打击,疯了。
就在有人认为他在吃完死鱼后像往常一样带着儿子发臭的尸体回屋时,却是发现欧冶子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