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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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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傅庭筠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她暗暗喊了一声糟糕,叫了珍珠服侍梳洗。

雨微笑吟吟地端了早膳进来。

自从过了初六,她又重新开始到傅庭筠屋里当差。

“新酱的萝卜好了,”她眼角眉梢都透着几分喜色,帮傅庭筠摆着碗筷,“三娘特意切了一小碟请太太尝尝。”

白米粥香糯甘甜,新酱的萝卜清脆可口,傅庭筠连吃了两碗,旁边一碟平日里很喜欢吃的葱煎黄花鱼没来得及动筷子就饱了。

她舒服地放下了筷子,把赵凌让阿森住到西厢房,把南房的两间书房空出来做客房的事跟雨微说了:“‘·····怎么也要跟阿森打声招呼。昨ˉ晚,原准备今天一早说的,谁知道却起来迟了,如今只有等到下午了。”颇有些沮丧。

雨微忙道:“也耽搁不了多少功夫—-—家里现成的陈设都有,西厢房虽然空着,可时时打扫,直接搬进去住就行了。至于说隔书房的事,就是今天找好了工匠,人家也不可能即时就开工,怎么也要等到明天。太太还是宽宽心,九爷也没有说等着有人住进来啊!”

两人正说着话,蔻儿进来了:“太太,门外来了群人,拉着马车,拉着东西,说是从张掖来的·叫什么杨玉成和金元宝,要见太太……”

“啊!”傅庭筠大吃一惊,站了起来,“快·快请他们进来。”说着,已起身往门外走。

蔻儿见了,小跑着赶到了傅庭筠前面赶着去请客人,雨微却扶住了傅庭筠:“太太,您慢些。

人都到了门口,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也是!

傅庭筠失笑:“只是这消息来得太突然…···”脚步果然就缓了缓。

蔻儿已领着杨玉成和金元宝进了垂花门。

两人恭敬地给傅庭筠行礼,称着“嫂嫂”。

傅庭筠装作没有看见杨玉成眼底的戏谑之色·还了礼,请他们到了厅堂奉茶。

“你们怎么会来的?事先怎么也不让人带个信来?我也好帮你们收拾房子。”她连珠炮似的道,“三福和石柱、安心他们呢?怎么没有跟着一起来?”说话间,雨微和珍珠上了茶上来,她喊往了雨微,“你去跟郑三说一声,杨大人和金大人来了,让他们把杨大人和金大人东西御下来放到……”

最好就是南边的书房了……

傅庭筠脑子里念头一闪·语气微顿,然后嗔道:“你们来京都,是不是九爷的意思?”

两人呵呵地笑。

杨玉成道:“嫂嫂·我们现在好歹也是有吕阶的朝廷命官了,要不是有九爷帮忙,哪里能调到这京畿重地来······”

“我就知道。”傅庭筠佯装愠色地道,“他昨天还让我把南书房收拾出来……原来就瞒着我一个人啊!”

“嫂嫂言重了。”金元宝忙正色地道,“九爷也是想给嫂嫂一个惊喜!”

这个赵凌,明明知道杨玉成他们要来,昨天晚上还闹腾她,害得得她这个时辰才起床。

傅庭筠脸色微红。

金元宝忙转移了话题:“这次我调到了通州卫任百户,玉成、三福、石柱调到了大兴卫,玉成任了总旗·三福和石柱任了小旗。”

又是一个惊喜。

“三福和石柱也到了京都?”傅庭筠满脸笑容。

“不仅他们到了京都,”杨玉成快言快语地道,“安心也到了。还把您留在张掖的东西也都拉来了。”

他的话音未落,厅堂外已传来三福洪亮的声音:“姐姐,这东西放哪里?”

“你跟我来。”雨微笑着让他把东西放到了东厢房。

金元宝就喊他:“你们先进来给嫂嫂行个礼。”

三福大声应“是”,叫了石柱和安心进来。

大家行了礼·又去搬东西了。

傅庭筠忙吩咐郑三娘到旁边一家叫东来顺的庄饭叫席菜来:“……这顿你们自饮自酌,等九爷回来了,让他好好陪陪你们。”

外面就传来一声惊呼。

阿蠢满脸兴奋地跑了进来:“玉成哥!元宝哥!”扑到了杨玉成的怀里。

“哎哟,”杨玉成打趣着他,“我们家二少爷下了学。”又上下打量他,“还穿着茧绸袍子,已经是个富家公子的样儿了,这样是走在街上,我们可不敢认了。”

他们几个都是男子,又一路风尘,看着像那拉车的。

“你······”阿森从杨玉成怀里跳了出来,横眉怒目地瞪着杨玉成,一副势不两立的模样。

“不是说上了学堂吗?”金元宝也在一旁凑趣,“怎么越学越回去了?从前听到这样的话撸了袖子就要打人的。怎么?现在只知道生闷气了?”

阿森眼泪在眼眶里直转。

他看了看傅庭筠,又看了看金元宝和杨玉成,气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阿森什么时候这样哭过!

傅庭筠吓了一大跳,忙将阿森拉到了怀里:“看你这小气样,他们不是在逗你玩吗?”

阿森就用手背擦着眼泪,磕磕巴巴地哽咽道:“我是觉得,他们都和我生分了······我明明不是那样的人,他们还是我是富家少爷,在那里摆谱……我们学堂的人大部分都穿着茧绸的衣裳······只有两、三个人穿的是粗布衣裳,还有穿杭绸和湖绸的呢…···”

傅庭筠就瞪了杨玉成一眼。

杨玉成讪讪然地笑,哄着阿森:“这不是逗你玩的吗?”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加更……第二更等会奉上,可能会有点晚,大家明天早上起来看也是一样!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母女

阿森是个大气的人,不待傅庭筠出口劝阻,金元宝为了他说了几句话,他的气就散了,又开始有说有笑了。待听到要将他的房间腾给杨玉成和金元宝住的时候,他连声说好:“……这样我们有可以住在一起了。”雀跃着要去给他们收拾房间。

金元宝忙的拦住了阿森,对傅庭筠道:“卫所有地方给我们住。何况我们一个在通州,一个在大兴,来回一趟也要两天功夫,却每隔十天才有一次休沐,……这次我们来,一是怎么也要给九爷和您打个招呼,二来帮着把东西送过来。”言下之意并不会在这里长住,以后也难得来一次,让她不必劳神费力。

“这也是九爷的意思。”傅庭筠想到赵凌的话,笑道,“既然是九爷把你们调进京都,你们的事他应该最清楚的,既然有这样的吩咐,肯定是必要的,你们也不要推迟,既然喊我一声‘嫂嫂’,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就是。”

雨薇听着,已笑着高声叫着珍珠和蔻儿帮着去收拾房间。

杨玉成和金元宝这才没说什么,一起去帮着收拾东西。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赵凌的东西搬到西厢房,傅庭筠留在张掖的东西入了库,又从后罩房搬了几张床到南房,杨玉成和金元宝住了了靠东边的那间,三福、石柱和安心住了靠西边的那一间。郑三娘又张罗着给他们打来了热水梳洗,那边东来顺的饭菜也送了过来。

由阿森陪着杨玉成、金元宝等人用了膳,几个人连整理者各自的衣裳,边说着这些日子在各自身上发生的事。

晚上赵凌回来,大家又热闹了一番。

回到屋里,傅庭筠瞪大眼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凌喝了些酒,嘿嘿地笑:“原想让你高兴高兴……没想到他们提前来了。”然后抱住了傅庭筠,亲着她的嘴。

傅庭筠闻着那酒味就不舒服,别过脸去,露出几分难受。

赵凌忙道:“怎么了?”语气透着几分慌张。

“闻不得这酒味。”傅庭筠道,“我去给你沏杯浓茶去。”

“我去就是。”赵凌扶着她到一旁坐了,“今天你累了一天了,先歇会。”

然后自己去沏了杯浓茶,喝了茶,还嚼了嚼茶叶,再凑近傅庭筠身边的时候,傅庭筠才觉得好受了些,问他:“你说陌毅几个可能初九要到家里做客的,可曾决定下来?”

“决定下来了。”赵凌想着刚才杨玉成给自己敬酒的时候好像有两滴酒撒到衣裳上,一边和傅庭筠说话,一边脱了外衣,“初九皇上要去登玉鸣山,禁卫军要随性,大家约了初十来家里玩。”

“来几个人?”

“七八个的样子。”

“那得提前准备。”傅庭筠沉吟道,“家里只有十坛金华酒了,恐怕有些不够,鸡鸭鱼肉之类的都好说,这螃蟹、黄花鱼之类的却是要提前预定才行……”

“这不是还有几天吗?”赵凌笑着揽着傅庭筠的肩膀往内室去,“而且家里不是还有杨玉成和金元宝他们吗?反正他们要到九月下旬才去卫所备报,你有什么事趁他们这几天都闲着,该吩咐就吩咐,该支使就支使,谁让你是他们的嫂嫂呢?”

傅庭筠汗颜,和赵凌在床边并肩坐下。

赵凌蹲下去帮她脱了鞋:“快些睡吧?明天不是要把南房的两间书房改一改吗?还有那石桌石椅,也要安排人去买,还要派人领着他们去买几件衣裳……”又道,“当初我们散伙的时候,大家都分了银子,你不用担心账目的事。”

傅庭筠苦笑不得,“既然是我派人领着他们去买衣裳,自然是我们出钱才是。”

两人家长里短的说了半天,这才歇下。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赵凌就去了宫里,傅庭筠就在家里办着这些琐事。等到了初十,除了诸如陌毅、陶牧、林迟这样认识的人,就是不认识的几位卫所大人也来了,足足坐了两桌,还叫了唱小曲的来,吃吃喝喝,直到宵禁,有几个明天一大早就要进宫出差,一行人这才散了。

她有开始帮着杨玉成、金元宝等人置办行头,送他们去任上。

等到回到家里,傅庭筠感觉很累,躺着不想起来。

赵凌摸摸她的额头,急忙吩咐雨薇去请个大夫来家里瞧瞧。

傅庭筠握住赵凌的手:“我就是觉得浑身没劲,身子也不发烧,九爷别这样紧张,闹得我也跟着害怕起来。”

赵凌可不想让妻子难受。笑着应了,并约定:“要是明天还这样,你记得跟我说,怎么要去大夫那里瞧瞧。”心里却暗暗下决心,回到羽林卫就问问那些老北京的人最好的药铺在哪里。

谁是最好的坐诊大夫。

傅庭筠点头。

次日醒来,她身子依旧有些绵软。

“有没有做什么?怎么会这样?”她小声嘀咕,送了赵凌,她吩咐雨薇去请个大夫来,“不痛不痒的,可就是觉得不舒服。”

“大夫看看也好。”雨薇笑道,去请了个大夫上门瞅病。

那大夫见这庭院整洁,花木茂盛,外院由小厮陪着,正院由未留头的小丫头带路,一派大家风范,理科收拾了怠慢之色,眼观鼻,鼻观眼地进了内室。

大红色帷帐轻垂,伸在帷帐外的手搭了快湖绿色的杭锻帕子,露出一小段欺霜赛雪的手腕来。

大夫没敢多看一眼,坐在一旁的锦杌上诊脉。

诊完左手诊右手,诊完右手诊左手,半晌才道:“你们家可有长辈在?”

听得傅庭筠心中一颤,道:“大夫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我们家里只有我们夫妻二人。”

大夫听了,沉吟道:“太太没什么大碍,恐怕是这些日子累着了。待我开些补气养血的药太太吃吃,等过了十天,我再来复诊。”

自己什么时候这样的弱不禁风了?

傅庭筠沉思着,雨薇已送了大夫出去。

家里飘出药香来,赵凌闻之变色,闯进内室:“出了什么事?”他脸色有些苍白,“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也不安心给我去报个信?”

“没事!”傅庭筠安抚他道,“大夫说我是累了,休息些日子就没事了。”

赵凌不放心,托陌毅帮着找个御医来看看,只是御医和他们一样,多在宫里当差,没有特旨,只能抽空来给傅庭筠看看,结果御医没有等到,却等来了那复诊的大夫,大夫依旧开原来的药方,说了十日后再来复诊。

出门的时候却遇到了赵凌……

而傅庭筠拿着药方却迟迟没有交给雨薇。

雨薇柔声地问她:“您这是怎么了?”

“我瞧着这大夫好像医术一般,你看,要不要换个大夫。”傅庭筠迟疑道,“我近来不仅常常感到累,而且还总想睡觉……”

她的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帘子一响,赵凌走了进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信不过,等下次那大夫来,我来问问他。”说着,拿过傅庭筠手中的药方递给雨薇,“这药先吃着——最多也不过十天。”

雨薇笑着应声而出。

傅庭筠勉强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赵凌小心翼翼地喂药给她喝,她不想喝的时候,会像哄小孩一样地哄着她,还特意买了丝糖回来给药后用,而且晚上也不闹腾她了,她略一动,他立刻惊醒,她怎么了,好像她是那易碎的瓷器,捧在手里握碎了,放在桌上怕碰了……

傅庭筠不由起了疑心,揪住他的衣襟问他:“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隐疾,时日无多……”

“胡说八道。”赵凌语带宠溺地喝道,“你除了精神不济,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或是有通疼不适?”

傅庭筠仔细想想:“好像没有……”

“那不就结了。”赵凌立刻道,“要是有什么隐疾,你还能这样轻松么?”

傅庭筠讪讪地笑。

赵凌爱惜地吻了吻她的面颊:“或者犯了秋困,这些日子我当差有的时候都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有时候只好洗个冷水脸。”

是自己晚上睡得不安稳吵着他了吧?

傅庭筠心中刹那间充满了愧疚。

“别胡思乱想了,”赵凌把她搂在怀里,“快歇了吧,我明天又要到宫里去值夜,这几天让雨薇服侍你。她自小就是跟着你的,你用起来一来也顺手些。”又道,“这两天胃口如何?想吃什么,就跟我说。别顾忌这,顾忌那,苦了自己。”

傅庭筠只盼着他早点歇息,道:“郑三娘做的饭菜还是挺顺我胃口的,”然后催他,“你快睡吧,别操心这些了,我也要睡觉了。”

赵凌果然不再做声,不一会发出绵长而匀称的呼吸声,她这才长长地舒松了口气。

大夫再来复诊的时候,赵凌请了一天的假。因为有大夫陪着,傅庭筠只放了里面的销纱帕子。

赵凌站在床前,他虽然神色温和,可傅庭筠怎么看怎么看觉得他很紧张似的。等到那大夫仔细给诊完脉,朝着赵凌微微点头的时候,赵凌已掩饰不住激动,一下子就握住傅庭筠的手。

“阿筠,你怀了身孕,我们,我们要做父母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说项

傅夫人望着红光满面,神色娇羞的女儿,眉宇间满是欣慰但还是轻声喝斥女儿:“成了亲,就要留个心才是。提供怎么到了快三个月,大夫来诊了脉才知道。雨微呢,她不是在你身边服侍吗?你的小日子来没有来,难道她也不知道?”

见母亲生气,傅庭筠忙道:“这件事不怪雨微,都是我太大意了。”她把雨微觉得自己命不好,为了避嫌,一个月没有接触她东西的事说了。

傅夫人面色微霁,道:“怎么不早些来报了我?”如今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女儿才告诉她。“是不是你爹爹又说了些什么或是做了些什么?”

傅庭筠一怔。

母亲怎么突然间这样不相信父亲了?

有个异样就猜测和父亲有关?

她心中微动,道:“是赵凌他不让。他说孩子还不到三个月,怕受了惊吓,还是在家里养着好。”说着,想起赵凌自从知道她有了身孕,每天回来条一件事就是洗漱,第二件事就是摸着她的肚子和未出生的孩子说话,让她觉得赵凌之所以对她这么好,全是因为肚子里孩子的缘故,语气中颇有些抱怨的味道。

傅夫人听了眉头频蹙,道:“既然赵大人让你在家养着,你就在家养着就是,何出言不悦?”又道,“如今已经成了亲,又马上是做母亲的了,怎能对夫婿还‘他、‘他,的称呼?或是顺着外人称一声‘九爷,,或是尊声一声‘夫婿,才是!”

傅庭筠嘟着嘴驳母亲:“我在家叫他‘九爷,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还顶嘴?从前荃蕙可不是这样的。可见都是叫赵凌给惯出来的!

本应不悦的傅夫人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我这是为你好。难道你以后在孩子面前也这样称呼他们的父亲不成?”说着,望着她的目光已柔得能滴出水来,轻声道:“你这些日子反应大不大?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

“就是特别喜欢吃酱菜。”傅庭筠见母亲高兴,心情也愉悦起来,眼角眉梢都是盈盈笑容,“至于反应,”她眼中流露出困惑之色“我听人说,头几个月吃什么吐什么,可我除了时常觉得疲倦想睡觉之外,却没有其他任何的反应。要不然我又怎么会怀了孩子都不知道呢?”她说着,眼神一黯,低声道,“您说,这孩子会不会······”脸上闪过一丝骇怕。

这样的念头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就时常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可一看见赵凌那满心欢喜的脸,她就谁也不敢问。今天来看望母亲她抱了很大的希望,盼着母亲能给她一个答案。

傅夫人一愣,随后不悦地瞪了她一眼,道:“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人家求也求不来的事,你却嫌弃!你可知道你这是随了谁?你这是随了你祖母!你祖母生了六子三女,没一个折腾过你祖母,而且孩子个个身体都好全都活了下来。”

傅庭筠听着双眸闪亮,一扫隐忍的担忧,脸庞像开在阳光下的夏花般的明亮娇艳起来竟然比平时还要精神三分,哪里有半点怀孕女子的颓然。

傅夫人看着不由笑着摇头:“想当初,那俞家之所以求娶这门婚事,全因你祖母和我都宜生养,又拿了你的八字给请了龙虎山天一道长相看,说你是宜男的命格……”

傅庭筠愕然。

她还以为是因为傅家门庭清白,她性格开朗活泼讨长辈的喜欢……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理由。

母亲既然知道,可见家里的长辈也多是知道的。

还好自己没有嫁到俞家去,否则,她成什么了?

她有些不悦更多的却是庆幸。

接兽想到了前两天和赵凌猜测是儿子还是女儿的事。

赵凌曾笑言,说他们家就只剩下他这一支独苗了,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他都稀罕,还说,他们要多生几个孩子才好······后来两人说着说着,赵凌又开始不老实起来还说些什么“没有肉也要让他喝口汤才行”之类的混话,可到底只是玩笑的意思多,情欲的味道少,她能真切地感觉到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他心里没办法表达出来的喜悦而已。

如果她真随了祖母,那他们岂不会有很多孩子?

赵凌要是知道了,岂不要高兴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傅庭筠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小小儿人,有着和赵凌一样的眉眼,还有会一样的斜了眼冷峻的瞥人……就这么一想,她就先欢喜了一半。

而傅夫人话一出口就已后悔,待看到傅庭筠面露异色,更是在心里暗骂自己糊涂。

女儿现在过得好好的,她怎么鬼使神差地提起从前的事来,白白让女儿心中不喜。

傅夫人忙补救似地道:“还好你没有嫁到俞家去?否则就算你有宜男之像,那俞家大公子肩挑三房,只怕你不生五、六个儿子,俞家的长辈都不会满意。”

一旁的修竹家的却满头大汗。

今天夫人这是怎么了?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全然没有了平日的精明能干。

好好的,怎么就说起俞家来。

莫非是因为前些日子俞夫人派了贴身的妈妈来探病,让夫人有感而发?

可如今姑奶奶木已成筏,再说这些,只会让姑奶奶心里添堵而已。

想到这些,她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忙笑道:“姑奶奶,您都喜欢吃些什么酱菜?我听说京都的百味全酱菜是最好的,过两天我给您送些去。”

傅夫人听着回过神来,她忙笑道:“还是修竹家的细心,看我,只顾着说话了。荃蕙,你都喜欢吃些什么酱菜,我让修竹家的给你送些去。”

母亲把自己的贴己钱都给了自己,又没有了舅舅补贴,手头肯定不宽裕,她和母亲的心意一样,不想再接受傅家的任何馈赠·就更不想母亲用钱了。

“您可千万别送酱菜到我们家了。”傅庭筠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九爷这个大嘴巴,逢人就说自己要当爹了,还说我这些日子只想只酱菜·他的同僚、上司纷纷送了自家做的酱菜或是卖了百味人的酱菜送过来,我们家现在最少有五、六十种酱菜,都可以开酱菜铺子了。”虽是语气中透着三分不满,却有七分的甜蜜。

傅夫人看着,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这孩子,虽然嫁了人,却还是一团孩子气。

她已经在这孩子困难的时候无能为力了一次·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这孩子再次陷入困境。

傅夫人就深深地吸了口气,笑着问她:“孩子的小衣裳什么的,谁在准备?”

“赵凌又买了两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回来,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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