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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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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东方靠着树看着河面,突然他一愣,探头沿着岸边往右侧看过去,“哎那不是马志强吗?快快快,快把衣服穿上!”他急忙缩回身子让王芬赶紧穿衣服。

王芬一听手忙脚乱的把泳衣往身上套,好不容易归置整齐了,悄悄的站起来探着头往外面看。

“他一个人站在那儿干什么呢?”远远的看见马志强举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水里,濺起巨大的水花,然后转身消失不见了,王芬和肖东方面面相绪。

“他过来了……”肖东方看见马志强一个人从那边走过来。

肖东方和王芬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喂,你们看见苏芸了没有?”马志强先开口了。

“苏芸?没呀,我也是刚上来没一会儿,他没跟你们在一起?”肖东方和王芬尽量保持着平常的姿态。

“没看见?”马志强铁青着脸,左右看了看。“这家伙跑到哪儿去了?”王芬和肖东方对视了一眼,欧阳德也没有露面,搞不好两个人现在正在某个隐蔽的草窝里快乐的xing爱呢。

马志强皱着眉头,左右看了看,然后一言不发的沿着水边又向上游走去。

肖东方和王芬看着他的背影,两人的表情是一样的写满了奇怪。

“这家伙……怎么有点奇怪?”肖东方看着他的身影自言自语地说。

“他刚才往河里面砸什么东西呢?”王芬也有些好奇。因爲角度關係,剛才只看見馬志強往河里扔石頭和濺起水花,但是具體水里有什么倒是洠Э匆姟?br />

“过去看看吧。”肖东方和王芬往那边走过去……

“啊!”肖东方惊叫一声滑倒,好险反应迅速抓住了旁边的一把树丛才没有跌下河。他的半截身子都浸到了水里,吓得惊叫连连,两脚乱蹬,弄得水花四溅。最后好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手脚并用才狼狈的爬上来,因爲驚嚇過度整张脸都没了人颜色,离岸边躲得远远的,整个人好像都有些微微的哆嗦。

“靠他妈,这么滑,吓死我了。别过去,当心滑下去!”肖东方看见王芬还在往那边凑,赶紧出言制止。

“这太危险了,要是不知道的人这一下就掉下去了。”王芬看看下面,“这水还挺深呢。”

“靠,吓死我了!”肖东方拍拍心口。

“下去了你再游上来不就行了,瞧你吓得那熊样。”王芬撇了撇嘴。

“靠,我刚才那是被出其不意的吓了一下,我要是早知道当然不会这么害怕了。”肖东方脸色恢复平常,立刻开始反驳。

“咱們回去吧……”肖枺胶屯醴乙黄鹣騽偛判攒牡胤阶呷ァ?br />

在粗重的喘息中射出了我的第二波jing液,這次總算洠Ы刑k芸失望,她和我一起到達了高潮。她的胳膊緊緊箍住了我的脖子,身體僵硬的一抽一抽得抽搐,最后終于軟了下來。

“你真棒……”蘇芸的臉上帶著非常滿足的笑意,顯出了驚人的媚態,口中的喘息聲依舊那么誘人。

我趴在她的身上,四肢百骸都沉浸在she精快感的餘韻中,當然也伴隨著疲累。

我們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相擁的躺在樹林中的泥土地上。

“你和我哥……多久了?”

“你知道了?”蘇芸的臉上閃過一絲緊張。

“剛知道……昨天在桌子底下我看見了,你的腳……”

“哼……”蘇芸笑了笑,“多久……這又有什么意義呢?我再怎樣也是結了婚的人了。”

我洠г僬h話。

歇了大概十幾分猓依^續背起她上路。速度反而比剛才更加慢了,腿很累,大概是我剛才付出了太多“精力”的緣故。她走到一半就堅持要下來自己走,任我怎么說都不聽,還說自己的腿已經好得多了。我無奈之下只好放她下來我扶著她認她一瘸一拐的走,結果她光著腳更加耽铡し颉s是無論如何都不要我背了,還說慢一點就慢一點,我只好隨她的意思。

不過說實話抽筋算不上什么大毛病,可能她這一段也確實減輕了狀況,再加上路比較好走一些了,后來我們倆反而走得比剛才要快一些,終于漸漸的到了先前的那片河灘,卻迎面看見馬志強皺著眉走了過來。

“你跑哪兒去了?”他的口氣很沖,臉色難看的要命。

我趕緊鬆開扶著蘇芸的手,和她貼得不那么緊了,這家伙臉色非常難看,眼睛都是紅得,看他的表情似乎認定我也和他老婆有什么似的。我很是心虛,所以洠y人_口趕緊搶著說:“我剛才在樹林里轉,發現你太太好像是腳抽筋了,我把她扶回來了。

誰知馬志強好像根本不在意這件事,也洠в袉柼k芸傷的怎么樣,開口就問:“歐陽德呢?”

我愣了一下,“我哥,他不是和你們一起游泳呢嗎?”

蘇芸也是一臉茫然,説道:“不知道呀,我洠Э匆姟n业哪_抽筋了根本洠в蔚侥沁叄虚g的時候都洠в锌匆娔銈儯銈円粋€個的都跑到哪兒去了?”

“你們倆洠г谝粔k兒?”馬志強的眼神冷的像冰,冷笑著説道:“我上岸后在沿著河邊林子里轉了轉,碰見枺胶屯醴伊耍i殯'看見你和歐陽德,后來我們就游回來了,回來了也还是洠Э匆娔愫偷伦樱銈儌z跑哪兒去了?”

“他跑哪兒了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蘇芸的口氣也不客氣起來了。

“等等,你們回來多長時間了?”我突然打斷了他們的話,我直覺可能出事了。

“我回來了快半個小時了。”馬志強的眼神充滿了妒火,仿佛他肯定這段時間我哥和他老婆一定又去做什么事了,而且這段時間對于男人和女人來説足夠做很多事了。

“我哥快半個小時洠睹媪耍俊蔽矣悬c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會不會出事了?”我看著平靜流動的蓮花河,平靜的河面下似乎耄p刂床灰姷陌盗鳌?br />

“不可能,這點河水算什么,比這更寬更急的河我們游著都跟玩似的,德子是我們當中水性最好的人,平時一口氣游好幾百米都洠隆n覀儺敵蹩啥际怯斡娟犂锏娜恕!瘪r志強一臉不着急,顯然根本洠в型鶆e的地方想,我猜想他現在的心思可能覺得我哥淹死了才解他的恨。

我洠дh話,那他老婆交給他,快步向河灘走去。陳芳琪和王燕看見我就快步的迎了上來,焦急地説道:“你跑到哪兒去了?害我們擔心死了。我還以爲你掉到河里去了呢,自己跑出去也不跟我們說一聲,你知道這里多容易迷路嗎?”

“你要是早说不就好了。我刚才还真的在里面迷路了……”

“啊?没出什么事吧。”

“那倒没有,不过……”我扭头左右看了看,“我哥还没回来,怎么搞的?多长时间了?”

“他们回来快半个小时了,就是没看见你哥和苏芸……”王燕看着那边的马志强,只见他好像在审问苏芸一样沉着脸跟她说着什么,苏芸则是一脸的不爽,像是在和他争辩。

“不对呀,我遇见苏芸的时候她是一个人啊,而且她脚抽筋了动不了,我哥没和她在一起啊……”

我再看嫂子,只见她也是一脸的焦急之色看着河面不说话,肖东方则时不时地茫无目标的东张西望。我走过去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往对岸游的?”

“什么时候,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是我们几个在河心里游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往对面游的。”

“那会儿我哥在不在?”

“那会儿当然在了,我们都在一起呢,但是后来往对面游的时候是分散的游,各人有各人的方向,自己游自己的,也不知道他们其他几个人游到哪里去了。”肖东方一摊手。

“我靠,你们游泳还不在一起?这又不是游泳池,这是河啊,可能会淹死人的。”

“我们以前出去游泳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这是我们的习惯……”肖东方脸上也是有些惶然了。

我不理她了,转身问王芬:“嫂子,你游泳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我哥?”

“没有,他的水性比我好得多,往水里一扎就看不见人了,比鱼游的都快,我想追他根本追不上。唉……见鬼了,这死家伙跑到哪儿去了!?”王芬的眼睛里满是焦急和不安。

靠,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我真是受不了这几个人了,他们的意识里难道就没有所谓危险的概念吗?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越活越不懂事了。这种事难道是开玩笑的不成,这么宽的河,这人真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搞不好连尸体都见不到。

“刚才苏芸在水里都抽筋了,人有失手马有漏蹄你们懂不懂?你们在那边上了岸之后也没看见我哥?看见没有?”我觉得事儿不对。

“没有,我们是分散游的,上岸的地方也不一样。”

“谁提议往对岸游的?”

“谁……”肖东方和王芬面面相绪,具体是谁先说的好象谁也没注意,回忆了半天王芬才回忆起来好像就是我哥他自己提出来的。

“是不是还在对岸没回来啊?是不是在树林里迷路了?我可是刚才差一点就在这里迷路。”

王芬的脸色也开始变了。

我们耐着性子又等了将近十几分钟终于等不下去了,八个人开始沿着河岸的树丛里找人,一边走一边大喊我哥的名字,最终也没看到我哥的踪影。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事情不对了,王芬拿出手机拨通了景区管理部门的电话……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河滩上却是热闹了。一条汽艇在河段上来回游弋,上面的人拿着长竹竿在水里乱划拉。景区管理处的头头们领着人都跑来了,大概我哥平时和他们都是老熟人,一个中年女人站在王芬身旁不停的安慰她,说什么我哥有可能是在树林里迷路了,正组织人在两边的林子里找他。又说他水性那么好,应该不会在水里出事。

那女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嫂子只是一脸焦急无助的站在那儿流眼泪,我从她的情态看绝对是真情流露。那女人说的嘴都干了,于是又换了另一个人过来。我趁机来到那女人身旁,问道:“您认识我哥?”

“你是……”女人看了我一眼。

“我是欧阳德的弟弟,我叫欧阳华。”

“哦原来是德哥的弟弟呀,这个我们正在全力组织人手……”

“我知道,我就想问问这条河平时允许人来游泳吗?”

“……”女人的话噎住了,以为我是来找麻烦的。

“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我哥平时有没有来过这里游泳之类的,你们了解不了解?如果有的话就是他平时都喜欢在哪一片,这么大的区域像这样没头没脑的找下去只能是浪费时间。万一他……你知道这种事情……”

“哦我明白了,这个德哥他前一段天热的时候也来过几次,但是好像就是在这附近……”女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也不了解是吧。”我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女人一脸苦相,看得出她的头上也冒汗了。真要是在她值班的时候这河里出了人命,恐怕她的饭碗可就难保了。

时间慢慢的流逝,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汽艇上打起了强光探照灯,近两百米范围内的河面上亮如白昼。两岸的树丛里还时不时有手电灯光闪烁,那是景区的工作人员组成的搜索队。而我嫂子她们几个女人经过一天的游山玩水,再加上现在这巨大的精神压力,所有的人都瘫坐在河滩上等着消息。

我们几个男的都加入了搜索的行列,一个在东岸,一个在西岸,一个跟着汽艇。我跟着几个人在河岸的树丛里声嘶力竭的大喊我哥的名字,但是始终没有回音。黑黝黝的丛林好像一头张开大嘴的怪兽,随时吞没任何敢于闯入的人。

“小心点啊,这靠河边的地方不少路都很滑,千万小心别掉下去。”我一边走一边提醒着周围的人。

见鬼了,他究竟跑到哪儿去了?我此刻发现我这个人似乎还算是有点良心的,我原本以为我哥就算发生什么事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是现在我的心里却是真的希望能够快点找到他,希望他千千万万别出什么事,希望我的假想都是错误的,哪怕是有一线生机我也不想放过。

我现在的心情真得很着急。

时间已经午夜,河岸的搜索没有丝毫进展,大家其实都觉得我哥可能是在河里出事了。否则找这么一晚上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早应该找到了,就算是出了意外如果是在岸上也应该被发现了。

汽艇已经慢慢得到了下游,大家都知道这是跟大海捞针一样,下游的橡皮坝那里早早的派了人收在那儿,万一人被顺着水冲下去的话可以被拦在橡皮坝上。

我除了中午啃了两个面包之外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但是我根本感觉不到饿,或者说没工夫饿。

这群景区的工人大多数是出工不出力,消失得又不是他们的亲戚朋友,况且下班了还不得回家,完全是应了领导的命令在这里加班。现在忙了一晚上根本得不到休息,早就怨声载道,一个个漫不经心的往前走,根本就是在应付差事。就在我们这队人累得精疲力竭,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时候,河面上的救险队汽艇突然传来了杂乱惊慌的喧哗声。

所有的人一下子都来了精神,赶紧小心的跑到河边顺着探照灯的光线王前面河面上看,顺着船上的人指指点点的方向我好像看到了隐约有个东西在靠着这边岸边的某个比较隐蔽的河湾处或沉或浮。

“那是不是人?!”“好像就是人!”“找着了!找着了!”工人们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此刻兴奋的样子与刚才那少气无力的表情简直是天壤之别。

汽艇慢慢的靠了过去,船上的人大声的吆喝着,有人趴在船边探着身子往下,大概是在用东西捞。

接着我们都听见了一声惊叫……

河滩上放着一块塑料布,湿淋淋的尸体摆在上面,汽艇上的船员早被人扶在一边呕吐去了。周围也不停的有人呕吐,这具尸体实在是太恶心了,一丝不挂,全身已经给河水泡得发白发胀。景区的那个女人正面无人色的打电话报警,我们这边几个人女的全都吐了,王芬吐过了之后又晕了过去,肖东方和马志强连看都不敢看尸体一眼。

只有我呆若木鸡的站在尸体旁,因为这不是我哥,这是个意料之外的人。

这具尸体不是被淹死的,他的胸口处有一个很深的刀口,明显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而且更恶心的是他两腿之间血肉模糊,男人应该有的东西已经被人用刀割去,好像塞进了喉咙里,导致嘴被撑得张开很大,脸部有些扭曲,但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勉强认出了他的身份。

这具尸体,就是王阳。

第八章

第八章

“嫂子,你歇会儿吧……”我扶着王芬坐到床上,此刻的她已经宛如一具没魂的驱壳,两只眼睛肿得好像桃一样,那是哭得。提供我真没想到她看见我哥的尸体的时候能发疯似的哭成那个样子,那真的完全是真情的爆发,想起来我和她曾有过的那段经历,再想起来我哥那冰冷肿胀的尸体,我的胸口就像有块大石头压着一样,眼泪也禁不住滑出了我的眼眶。

那天晚上,找到王阳的尸体之后景区的人立刻报了警,110接警之后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现场,景区派出所的人也来了。组织人手彻夜打捞,后来在第二天早上快10点的时候从河里捞出了我哥的那已经泡得发胀的尸体,发现他的位置其实就在某处岸边,他的尸体被大量水草缠在河底,并没有浮上来。

王芬在第一次看见自己弟弟的尸体之后就受过一次刺激了,结果等看见我哥的尸体之后当场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发疯似的狂哭。现场管事的警察怕她受刺激过度再有个好歹的,便派人把她都先拉了回来。我们几个人在现场都接受了询问笔录后都被送了回来,无一例外被告知暂时不能离开。当然这还只是一个初步的程序。以后还有什么事儿这还要等警方进一步的调查才能知道。

一连几天度假村里一直有警察在调查我哥公司的情况,不停的找员工经理询问他们老板的情况,包括我们几个人也不止一次受到警方的询问,但是案情似乎是没有进展。

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煎熬,马志强和肖东方等人都表现出了强烈的想离开这里的愿望,但是警察不让走。

王燕上来了,她的脸色也不好看。年轻女孩就算在社会上混了几年但是看见真实的尸体,尤其这个人一小时前还和自己有说有笑,这种刺激对她来说也是巨大的。她一声不响的把头扎到了我的怀里,我感觉她的身体在微微得发抖。

“你在这帮我照看我嫂子一下。”我拍拍她的肩膀,她点点头。

等出了二楼的卧室我靠在墙上抽烟,仰头看着天花板。我还没从这一连串混乱的巨大冲击中清醒过来,我感觉我现在真的是有点儿乱了,两条人命啊……不知不觉之间两个我们身边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怎么死的,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们由两个活人在和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可以说在我们眼皮底下变成了两具尸体。

我哥死了……死在河里。我想到了他给我打得那些神经质似的电话,没想到我以为是精神状态不正常下的疯话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难道真是的什么预感显灵了?真的是有人谋害的他?那么他跟我说的那些事情难道不是疯话?是偶然还是必然,如果是必然那么究竟是谁……

我哥是得罪了什么人吗?和什么人结仇了?但是什么事又到了非用这种搞出人命的手段解决不可的地步……

但是自从我见到他的精神状态来说看起来又不像,他好吃好睡还有闲情逸致却和别人的老婆偷情,可谓是精神百倍,怎么着看着也不像电话里那个觉得自己快死了的人的状态。

可惜我没时间问他,本来我是有机会像他问清楚这一切的,但是我……我现在真的好后悔。如果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我闭着眼睛,痛苦的把头在墙上撞了一下。

商场里的那一幕又浮现在我的眼前,王阳那小子显然和我哥有着什么只有他们才知道的秘密,我哥的死是不是与这些秘密有关呢?那究竟是些什么样的秘密足以让我哥丢了性命呢?但是我哥给我的印象真的不像他身上背负着某些沉重到足以致命的大秘密的样子。

王阳……他怎么会在哪里出现?为什么他也死了?而且死状恐怖,绝对是他杀。这小子身上的疑点实在太多了,他究竟是个干什么的?仔细想一想发觉这小子似乎和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关系。他是王芬的弟弟,肯定也和我哥认识。他骗奸过陈芳琪,他在慧仪那里打工和慧仪有偷情关系,他是肖东方介绍给慧仪的,就算马志强不认识他,但是他通过录像带之类的肯定也认识了马志强,还有我……

这小子究竟为什莫会出现在这里,另外被人给弄死了究竟是谁干的?难道他是碰上了劫匪?在这种地方会有劫匪出现吗?而且那种杀他的方式,不是有深仇大恨的绝对不会那么做。

深仇大恨……混乱的思绪中我突然想到了这个词。接着我想到了我自己,我自己算不算……

我突然打了个寒颤,我感觉我自己好像被卷进了某个黑暗的漩涡……

下得楼来,所有的人都在一楼客厅,每个人都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气氛阴沉压抑的好像刑场。肖东方坐在左侧沙发上,脸色就像一块花岗石,根本没有表情。慧仪在一边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蜷缩在沙发上,看那意思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陈芳琪坐在她旁边,脸色也不好,精神萎靡。

马志强和苏芸坐在对面,同样是一言不发。马志强的脸色忽明忽暗,盯着脚尖前的地面,显然是在想着什么。苏芸则是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身子贴着他,脸色仍旧苍白,眼神慌乱,看见我之后立刻又把视线移向了别处。

这件事究竟是冲谁来的?是冲我哥一家吗?看起来倒霉的只有我哥一家人,我嫂子一天之内老公没了,弟弟也没了,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但是接下来她作为配偶肯定是要接受我老哥的财产了,另外不知道我哥有没有买过什么保险之类的,要是有的话那又是一大笔钱。从这方面来说,嫂子以后的日子应该不算难过,反正她和我哥的感情基础就薄弱,估计只要伤心一段时间之后也就恢复正常了。

马志强……我看着这家伙,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低着头看着脚尖的地面。倒是苏芸偶尔还抬起头来看我一眼,但是眼神交错之后就马上转移视线。

我哥和苏芸偷情的事情很可能已经被马志强知道了,会不会是他……

……但是他有这个胆子吗?杀人可不是一般人说杀就杀的,很多人就是杀鸡事到临头还手软,更不要说杀人。

中午饭谁都没胃口吃,就这么坐着到了下午。其实昨天也是这样,警察不让我们走,我们只能在这里待着,等着警察过来问话。

到了下午的时候警察过来了,一共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一个是那天出现场的一名穿着深色职业西装套裙的女警,后面跟着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警察。

“根据尸检结果,我们断定两名死者王阳和欧阳德都是他杀,我们已经对此次事件立案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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