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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远想了想，自己还是比较担心宫娇娇现在的情况，而且程雨涵能够陪自己的时间并不多，有程雨涵陪着自己，以她的警官身份，可以省去许多麻烦，于是他干脆对程雨涵说道：“雨涵姐，我们先到宫家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哦！好吧！往那边走？”程雨涵也猜出了肖远的心思。
“左边路口右拐，那条路叫新恒路，往前面的街道开进去，就是宫娇娇的家了，她家就住在那边的正街上，家里楼下有个铺面做小超市呢，好象叫“永华超市”吧，很容易就看见了。”肖远解释道。
“哦——好，咱们现在就过去。”程雨涵说着，车子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往左边一转，车子拐入了新恒路路口，径直往里面开去。
很快，车子开到了新恒路的一段路中间，前面道路上却突然看见许多群众聚集在路边，几乎将道路拥堵住了，程雨涵秀眉一蹙，郁闷说道：“呃——这些人怎么回事，都堵住了道路，车子没法开过去啊！”
肖远摇下车窗探头望过去，看见前面道路上聚集了许多群众，许多大叔大婶级别的人在那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更有甚者端着饭碗在旁边一边吃一边看热闹，典型的华夏特色的围观群众，好象在围观看什么热闹一般，当下仔细一瞅，那地方正是宫娇娇家楼下的那个“永华超市”的门口，肖远顿时一愣，隐隐感觉到有一丝不妙，忙对程雨涵说道：“雨涵姐，那边就是宫娇娇家，那些围观的人，好象在看什么热闹呢！估计没啥好事情。”
“哦！这样啊！”程雨涵忙将车子泊在了路边，与肖远走下了车，往那群围观群众方向走了过去，路过两位大婶旁边时，肖远见到她们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喋喋不休地讨论得口沫乱飞，一脸激动的模样，于是肖远忙停下来问她们道：“两位大娘，那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位大婶抬头一看肖远，立即说道：“唉——还不是那些放高利贷的上门讨债，在那里闹着呢，造孽啊！”
“呃——这放高利贷不是违法的吗？怎么没人管么？”肖远忙惊讶问道。
另外一位大婶张望了四周围一下，才小小声对肖远说道：“管？哪个敢管这种破事情！那些放高利贷的都是黑社会，小伙子，你知道啥叫黑社会不？就是最凶最坏的人才能够做的，听说那些放高利贷的是“黑虎帮”的人，在咱们这地方，宁愿被城管抓，也不愿意招惹“黑虎帮”啊，他们都是凶神恶煞啊！”
“哦，警察不管这些黑社会吗？”肖远故意问道。
“哎呀，年轻人，你在外地来的吧？”一位大婶问肖远道。
“呃——算是吧。”肖远答道。
“那你别乱说话，小点声，我告诉你吧，这在清平市的人都知道，警察跟那些“黑虎帮”的人同穿一条裤子的！在咱们清平市，招谁惹谁，也不能够碰“黑虎帮”和警察，否则就惨了！小伙子，看看热闹就可以了，这世道变了，你要小心啊！””那位大婶看肖远顺眼，忙好心提醒他道。
“哦！这样啊，谢谢大娘，我会小心的。”肖远说着，拉着程雨涵往前面的围观人群里挤了进去。
两人很快钻到了里面，抬眼望去，那“永华超市”的招牌已经面目全非，被淋上了一层红黑相间的油漆，超市的卷闸门已经被暴力弄烂一个大窟窿，可以看见里面的货架乱糟糟地倒在地上，货架上的货物荡然无存，两边的墙壁上还用红色的油漆喷洒着几个触目惊心，却无比难看的大字“还钱！”“杀你全你！”“xx，要你老命！”之类的恐吓性大字。
而超市门口还有一个戴着眼镜，模样有些斯文，却光着一身瘦弱的排骨身体，一头染成红色的乱糟糟头发，穿着一条沙滩裤，脚下拖着一双木屐的年轻人，他胸口上还纹着一头头大身小的老虎，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画功特别拙劣的纹身，他左手拿着一把西瓜刀，右手还拿着一罐红色的喷漆，正在楼梯口的墙壁上喷着“马上还钱！否则先x后x”的标语。
肖远皱了皱眉头，挤出人群走了过去，走到那家伙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问道：“喂，你在干什么？别再乱喷了好不？！”
“靠！你丫谁呀，老子在工作知道不！老子在忙明白不！你骨头发痒是不，要不要哥帮你松松！你——”那小混混嘴巴里骂骂咧咧地转过身来，与肖远四目相投，两人同时一愣，脸上的表情同时丰富起来。
“草鸡！！是你！”
“我靠！硝烟！！你，是你！！”
肖远和那小混混模样的年轻人同时惊讶地大声叫了起来，然后两人兴奋地拥抱了起来，好一会才分开，在外面看热闹的程雨涵当即有些傻眼，敢情肖远跟这家伙竟然是熟人，而且，关系好象还挺不错的样子。
第二百七十三章：人生就是一出狗血剧
“草鸡，你，你不是去外地读什么大专技校了吗？怎么现在混成这个样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肖远从相逢的兴奋中恢复过来，看着眼前这位打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发小，做了十几年老邻居，从小学，初中到高中，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厮混了多年的老同学——“草鸡”！
“呃——兄弟，别提了，一提起来老子就想杀人，妈拉隔壁的，老子读的那什么狗屁大专技校，还说什么电脑职业技术学院软件学院，什么未来的热门职业云云，可那破学校就一坑爹，他妈专门骗钱的，***，咨询的时候说学费是一年5000多，结果第二天我去报名的时候你们又说是7000多的学费，那我也认了，我想只要能把软件学会，将来就有机会找份好工作，那些所谓的老师也夸我聪明，说像我这么聪明的孩子一定可以将电脑软件知识学的很好，将来出人头地什么的。
结果这些混蛋老师都他妈是那破学校在街上拉的，天天就让我们在学校里面把电脑装了拆、拆了装，正式上课的时候，就不知道那些老师在讲些什么了，要知道，像你跟我这样的家庭，家里经济条件都不好，我家甚至比你还穷，家里为了让我读书，学到一门技术，以后不被饿死，几乎将所有的钱都给我交了学费，还找亲戚借了那么多钱，结果都快要毕业了，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那些老师也不给我安排工作，我天天就在外面晃着，又不敢回家，又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我的家人！！”那“草鸡”一脸激动地拉着肖远诉说着自己的倒霉经历。
“啊！那后来呢？你，你是怎么回来的？你回来多久了？”肖远忙问道。
“草鸡”一脸无奈地叹息说道：“唉——老子在那破学校里泡了两年，结果啥都不会，想找份工作，没技术又没人要，想干些苦活重活，身板又瘦弱，老板也不要，我他妈就一个废物，差点就做了乞丐，在那城市里晃荡了一段时间，实在是混不下去了，结果卖血凑了路费才回家，回到清平市一个多月了，一直不敢进家门，家里人根本不知道我回来，正好遇上“黑虎帮”招兵买马，所以我就打算兼职先做黑社会，便在“黑虎帮”里做了个小混混，不过现在发现做个小混混也挺好，起码有个老大跟着，而且还有“黑虎帮”的名号罩着，在清平市几乎可以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虽然我这最底层的小混混挣不到几个钱，却也饿不死我，而且跟着老大还经常能够吃香喝辣的，偶尔上娱乐城里，还能够找那里的小姐免费打几炮——”
“呃——兼职黑社会！？进去容易出去难啊！”肖远无比郁闷地挠了挠脑门，他没想到自己离开家乡去南明市读书才两年多时间，清平这地方已经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不但在短短两年时间之内冒出了个看起来势力不弱的“黑虎帮”，甚至，自己这个原本生性淳朴善良的往昔发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老同学，老邻居“草鸡”，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肖远这时感觉——世事真他妈难预料，而人生真他妈就是一出狗血剧！
“对了硝烟，（草鸡一直习惯这样称呼肖远）你，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学校不是还没放假吗？”“草鸡”有些奇怪地问他道。
“靠，我还想问你呢，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宫娇娇的家吗？她跟你和我都是老同学呢！你，你怎么到她家干这种事情！？”肖远一脸郁闷地问“草鸡”道。
“草鸡”忙老脸发烫地挠了挠自己那头乱糟糟的红毛，无奈耸耸肩膀说道：“我，我当然知道这是宫娇娇的家，也知道她是咱们的老同学，而且还是全班男生一起暗恋过的班花！但是，那些，那些都是过去式了，是浮云了，你懂不懂，兄弟！”
“我***不懂，反正你这样做就对不起老同学和我！你知道不，娇娇她，她和我好了！她是我女朋友了！”肖远郁闷地瞪着“草鸡”说道。
“草鸡”一愣，忙问道：“呃——兄弟，你说的是真的？你，你真的泡到宫娇娇了？”
“妈的，我啥时候跟你说假话！？”肖远说道。
“草鸡”长长地叹息一声，对肖远说道：“兄弟，你知道不——现在清平整个地区，都是“黑虎帮”的天下，若是宫家没欠咱们“黑虎帮”老大金牙哥的高利贷，你能够泡到宫娇娇，那我绝对会替你高兴，可是现在，你和我，都只是小人物！根本帮不到她！因为她爸那笔数实在太大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想过要帮她，不过一知道她爸欠那巨大的数额，我就知道杀了我也救不了她和她家！而且我，我现在是“黑虎帮”的人，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今天我在她家门下泼油漆，没跟那些弟兄上楼去骚扰她家人，已经算是对得起她了，做为兄弟，我劝你还是别管她的事吧！千万别揽祸上身！”
肖远闻言，忙问“草鸡”道：“唔——你是说，娇娇她和她家人现在还在楼上？”
“草鸡”摇摇头说道：“宫娇娇她，她没在楼上，我，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楼上就她那生病的老妈一个人！”
“啊？！那她爸人呢？”肖远忙继续追问道。
“她爸不在国内！因为她爸在金牙哥和香港老板合伙在缅甸开的赌场里欠了一大笔高利贷，所以现在被绑在缅甸赌场那边了，金牙哥指名一定要她家卖楼卖铺面，将值钱的东西变卖，倾家荡产还债呢！唉——这都是她爸惹的祸，要怪，就怪她爸好赌，怪她命歹，遇上这样的破事吧！”“草鸡”叹息着说道。
“啊！草鸡你老实跟我说，娇娇她爸究竟欠了那金牙哥多少钱？！”肖远忙问道。
“草鸡”挠挠头想了想说道：“好象连本带利，一共有三百多万吧！宫家房子，地皮和积蓄都变卖了，也就还了二百多万，还欠一百多万左右呢！现在宫家根本没啥值钱的东西了，就剩下这栋祖屋，宫娇娇的老妈死活不想卖，现在，弟兄们在上面恐吓她呢，兄弟，我是为你好，这，这事，你千万别沾了——”
“草鸡”话没说完，便听到楼上传来几个男人的怒骂喝叱声，还混合着一阵妇人的咳嗽和哭泣声，肖远一愣，忙对“草鸡”正色说道：“草鸡，你赶紧退出吧！宫家这件事情，我管定了！”
“呃——啥？”“草鸡”闻言一愣，还没回过神来，肖远已经身形一窜，转瞬间冲上了楼梯，几下子便上到了三楼上。
第二百七十四章：高利贷追债
一上到三楼，肖远便被看见的一幕震惊了——只见三楼的走廊过道上到处用红黑油漆喷涂满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还钱就死！”“杀你全家”等乱七八糟的涂鸦，在一处用几把大铁锁反锁住的防盗门房间外面，挂吊着几只腐烂发臭的死鸭和死猫尸体，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最恶心的是，有几个戴着医用口罩，衣着花花绿绿，很非主流的小混混在一名同样戴着医用口罩，身穿紧身黑背心，手上拿着一把西瓜刀的彪形大汉指使下，正拿着一桶粪水往门缝里面一个劲地往防盗门里面灌进去。
一股恶臭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屋子里又传来一阵阵妇人的悲声哭泣和剧烈的咳嗽声，那几名戴着医用口罩的小混混立即抬起脚猛踹着那防盗铁门，踹得那铁门‘哐哐——”一阵阵巨响。
“我——我求求你们，别再折腾了！你们抓走我，我那死鬼丈夫，要打要杀，随便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娘俩吧——这房子是祖屋，我，我不会卖的，卖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呜呜——”屋子里传出妇人的哀求哭泣声。
“哼！老家伙，这可由不得你，金牙哥说了，三天之内，你老公那笔数若是没还上，我们就烧了你这房子，到时候，让你卖都卖不成！听明白没，三天，你们只有三天时间还钱，我他妈不管你去偷，去抢，去卖，三天以后都必须还钱，否则我们就弄死你老公，烧你房子！老家伙，你他妈到底听明白没？听明白就吱一声！”那名戴着口罩的黑背心大汉推开那几名小混混，抬起一脚大力踹向了那铁门，又用手上的西瓜倒不停地拍击铁门，发出“哐！哐！哐！”一阵巨响，屋子里那妇人被吓得痛哭起来，还夹着一阵剧烈的咳嗽。
肖远看不下去了，他知道屋子里就是宫娇娇的老妈，当下他在楼梯口转了出来，朝那几个家伙走过去，冷声说道：“妈的，你们别欺人太甚，你们这样做是把人往绝路上推！人家欠钱而已，跟你们没有深仇大恨，用得着这样绝嘛！？”
那几个家伙立即扭过头来看着肖远，那戴医用口罩的黑背心大汉一把扯掉口罩，露出一张张着斜破眉毛狰狞的麻脸，他看见肖远虽然衣着普通，但是料子却很好，而且模样斯文帅气，气宇轩昂，似乎是个“有钱人”，当下他一扬手上的西瓜刀，冷声问他道：“你丫谁呀？是不是想替他们宫家还钱啊！？
肖远冷冷看着他说道：“我是谁不关你事，我问你，这宫家到底还欠你们多少钱？”
“哦！嘿嘿——小子，敢情你想担下宫家这笔帐了，既然有钱还，咱们一切好商量，这宫家一共还欠我们金牙哥一百五十万！嘿嘿——小子，你若是现在替他们还上，我麻龙哥保证，我们马上不搞他们宫家！”那叫“麻龙哥”的黑背心大汉狞笑着望着肖远说道。
”一百五十万！那么多！？”肖远心里一跳，却面不改色地对麻龙哥说道：“宫家欠你们的钱，我会尽快替他们还上！不过我警告你们，最好不要再搞宫家的人！”
麻龙哥那残破的眉毛一扬，得意地狞笑道：“哈哈哈，好说，好说！我们“黑虎帮”是很讲信誉的，只要你能够替宫家还上那一百五十万，我们绝对不再搞他们！”
这时那房盗铁门紧锁的屋子里突然打开，一名满脸病容，面容无比憔悴，满头白发多过黑发的中年妇女穿着睡衣，扶着门边探出头来，大声说道：“你胡说！昨天明明还只是欠你们一百万二十万的债！现在为什么突然又变成一百五十万了！你们简直就是在抢劫，土匪，强盗！！”
“嘿嘿——死老太婆，我告诉你吧！金牙哥说了——那三十万一半是是利息，一半是我们这些做小弟的这段时间的劳务费！你想想，我们每天来你们宫家闹，要泼洒油漆，还有挂这些死鸭死猫，泼的大粪，***哪一件不是苦力活？！还有我们哥几个的伙食费，烟钱，来回跑腿的辛苦费用等等这些，难道不辛苦啊？你他妈以为我们当黑社会的容易嘛？！谁不是在拼命？告诉你，就是一百五十万，少一分钱都不行！！听明白没！！”麻龙哥恶狠狠地冲那中年妇人怒吼着，嘴巴里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她脸上去了。
“呜呜——你们打死宫守望好了！你们这些强盗——无法无天！呜呜——”那中年妇人扶着门框号淘大哭起来。
“一百五十万是嘛！好，这三天之内，我一定会拿着钱去见你们那金牙哥，不过，你们几个必须马上给这阿姨道歉！然后把这地方给我清理干净！否则，可别怪我事先没警告过你们！”肖远冷声对麻龙哥说道。
“呵呵——这小子真他妈有意思，竟然叫我们给这死老太婆道歉？！问题是，我们不会道歉，只会骂人啊，咋办呢？哇哈哈哈——”麻龙和手下几个小混混一起对着肖远哄笑起来。
肖远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正欲动手，楼下的“草鸡”已经窜了上来，拽着肖远的胳膊说道：“硝烟，你，你想干什么？都跟你说别管宫家的事情了，你，你管不起的！我们下去吧。”
肖远却扭过头对“草鸡”说道：“放心吧，草鸡，这宫家的事，我管定了！你好是赶紧跟这些人划清界限吧！很快他们这些人就没啥好下场了！”
一听肖远这话，麻龙脸色立即气恼不已，拍拍手上的西瓜刀就要上前，“草鸡”却跨步拦在肖远面前，赔着笑脸哀声求麻龙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麻龙哥，这位是我兄弟，他在外地刚回来，不懂道上的规矩，您给我草鸡一个小小的面子吧！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算我求您了！”
没想到肖远却伸手将“草鸡”拉到身后，说道：“草鸡，你站一边去吧，今天我一定要他们给阿姨道歉，并清理干净这些脏东西！否则我饶不了他们！”
麻龙哥闻言，眼睛一瞪，大声喝斥“草鸡”道：“好你个草鸡！你丫听明白了没？你那点面子就他妈是个屁，我告诉你，这小子就算是你祖宗，今天老子也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老子揍完他再揍你！娘的！吃里扒外的家伙！！”
第二百七十五章：恶人自有恶人磨
麻龙哥话音刚落，便看见眼前疾冲过来一道黑影——“蓬！”的一声，麻龙哥先是觉得自己的壮硕身躯腾云驾雾般飞起，这就是电视广告中经常说的“飞一般的感觉”，紧接着他才感觉一阵骨头碎裂的巨大疼楚，如同一团火焰在自己下颚位置蔓延至脖子，整个脑门顶上登时如同有一百只老鸟在吵个不停！很快，一股无比的恶臭泼浸在他面门上，窜入他的鼻孔里面。
“哐啷——”麻龙哥手上那把西瓜刀掉落在地板上，脑袋撞翻了那放在走廊通道上的粪桶，被兜头淋了一身粪水，顿时一身恶臭无比，但是他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因为下颚中的那一拳力量实在太大了，麻龙哥此时一阵发懵，两眼一阵阵发黑，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手脚发软不听使唤，陷入了半眩晕状态。
“啊！你，你敢打麻龙哥！！”旁边那几名小混混吓呆了，好半响才惊慌地叫嚷起来。
肖远冷哼一声，朝那几个小混混走上去，面容发冷，目光含煞地扫了他们一眼说道：“现在，给你们几个最后一次机会，马上将这里给我清理干净，若是让我不满意，我就让你们用嘴巴舔干净！你们可以不相信我是否会说到做到，但是可别后悔！”
那几名小混混被肖远那道含煞的凌厉眼光一扫，有种如同光着身体跌入冰窖的可怕感觉，当下面面相觑，心下竟是六神无主，肖远再次冷声喝道：“还不赶快动手！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其中一名小混混是麻龙哥的心腹手下，他在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以后，这家伙声色俱厉地指着肖远大声叫嚣道：“靠！你小子少吓唬我们，弟兄们，咱们一起上，揍死这丫的！”
说着，那小混混怪叫着先朝肖远冲了上来，肖远脸色一凛，决定杀鸡警猴，当下等那小混混一冲到自己面前，右手闪电般一个右勾拳——“咚”击在那小混混的小腹上，那家伙顿时闷哼一声，一道剧烈的痛疼从小腹下往全身蔓延上来，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肚子里的黄胆水都快吐出来了，但是肖远却做了一个更加疯狂的动作——他右手顺势一把揪住那小混混的脖子，稍一用力，便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直接将他甩出了三楼的楼道围栏外面，冷声对后面那几个一脸惊恐的小混混说道：“哼，你们敢再跟我作对，就跟这家伙一样的下场！！”
说罢，肖远暗中迅速发了个护身小法咒到那小混混身体上，保护住他身体的上半部分，然后右手一松，径直将那倒霉的小混混在三楼扔了下去——“扑嗵！”那小混混摔到了楼下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声，双腿承受不住那巨大的俯冲冲击力量，登时齐齐骨折，并擦掉了一大块皮肉，渗出一团鲜血，整个人面朝地板直接扑在街上晕了过去。
“啊！！硝烟你，你杀人了！这下麻烦大了！你，你赶快逃吧！”后面的“草鸡”吓得脸色发青，慌忙大叫起来，他望楼下望去，看见那个被扔下楼的小混混倒在血泊中没动静，还以为他被肖远给摔死了。
肖远并没理会“草鸡”的大呼小叫，他冷眼望着走廊通道里剩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