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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拉我一把,我如今没力气!”容景道。
“我很给你脸是不是?”云浅月挑眉看着容景。
弦歌脸色顿时难看,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对他家世子说话?他看向容景。见容景半丝也不恼,反而对云浅月一笑,似乎有几分讨好地道:“我是真的没有力气。”
弦歌垂下头,他家世子魔怔了!中了浅月小姐的毒。
云浅月皱眉,打量容景,见他额头有细密的汗溢出,不像做假。她用力一拽,将容景拽上了车,帘幕紧跟着落下,遮住了外面的光线,她第一时间把上容景的脉搏,手刚放在上面,面色一变,怒道:“你功力才恢复一成就敢跳下去救人?你想死是不是?”
她就奇怪他和她明明一同功力尽失,怎么会他比她武功提前恢复了呢!感情就一成功力就敢下去救人。她放下手,恨恨地骂道:“怎么不摔死你?骨头断了是轻的。你肺腑没被震酥了是你的命大!”
“我是有把握的,若是没把握我自然不会跳下去。”容景看着云浅月恼恨的脸,温柔地道:“如今不是无事吗?”
正文 第235章 温柔谅解(3)
“无事?你这叫无事?你肺腑被气血冲伤,那好不容易恢复的一成功力如今也成了泡影。提供 未来半个月估计都不能提力。胳膊断了一处筋骨,还叫轻伤?”云浅月瞪着容景,亏他在老皇帝和那些人面前还装作若无其事。如今在她面前到是不装了!怪不得接住秦玉凝不立即松手呢!当真是连松手的力气都没了。
“好,不是轻伤,是重伤,很重的伤,所以未来日子你要好好照顾我,让我将伤养好。”容景立即软了语气,还带着三分柔缓的味道。
“你为了救别人受伤让我照顾?凭什么?”云浅月脸色阴沉。
容景不答话,伸手将外衣扯下,随手扔了出去,对弦歌吩咐,“拿去烧了!”
“是!”弦歌接过容景的外衣。
云浅月看着容景里面仅剩一件锦衣,自然清楚他是因为那衣服沾染了秦玉凝而拿去烧了,心里舒服了一些。但依然没好脸色。
“皇上深不可测,已经怀疑你我。那一番问我喜欢谁想要为我赐婚的话语已经初见端倪。我若是不做些什么让他安心,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我救她,我自己也不喜,但救下秦玉凝就能抓住夜天倾的命脉,抓住了夜天倾就等于抓住了皇上的一半命脉。不管皇上是否再怀疑你我,我们此时手中虽然没攥住主动,也不会再被动。今日虽然没查到凶手,但是废除祖训,收获颇大。这一番变动后,至少短时间内,皇上再没时间盯着你我。”容景一叹,对云浅月柔声道。
云浅月依然沉着脸不说话。
容景凑近云浅月,用那只完好的手臂将她抱住,见云浅月不躲,他似乎笑了一下,继续柔声道:“我见夜天倾扶着秦玉凝呵护备至而来,就料到今日也许是个机会。秦玉凝就是让你摆脱这个祖训束缚身份的契机。她若是没有这等用处的话我如何会去救?我们能掌控住的主动并不多,这等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换做是你也不会放过对不对?不气了好不好?顶多下次我不再救她了。”
云浅月脸色稍好,但依然不说话。
“这回我们都伤了手臂,我的是左手,你的是右手,正好一块而养伤了。”容景低头在云浅月的唇瓣吻了一下,又笑道。
云浅月感觉唇上划过一丝清清凉凉的感觉,让她气恼顿失,她没好气地推开他,“谁家受伤还凑一对的?也亏你做得出来!先看看你的胳膊废了没有!”
“好!”容景放开云浅月,笑着点头。
云浅月伸手挽起他的衣袖,只见此时肘弯处已经红肿血污一片,她心里一紧,用手指轻轻在那肘弯处按了按,松了一口气,想着还好,仅仅断了一根筋骨,她抬头看了容景一眼,缓和了语气道:“你忍着疼,我给你将错位的筋骨推回原位,然后再固定住。”
“嗯!”容景点头,眸光温暖。
云浅月双手寻了个合适的位置,猛地一提力,只听“咔吧”一声,错位的骨头已经被推回原位,她抬头看向容景,见容景面色不改,依然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她掩饰住自己心底的微疼,嘲讽道:“果然是没心没肺,居然都不知道疼!”
容景深深地看了云浅月一眼,浅浅一笑,“你都代替了我疼了,我又如何会疼?”
云浅月哼了一声,问道:“药呢?”
“在你身后的匣子里。”容景道。
云浅月回身,果然见有一个匣子,她立即打开,里面好几个玉瓶,她挨个看了一眼,从中间拿出最好的那个打开,又伸手入怀掏出娟帕,见是早先霸占容景的那块娟帕又放回了怀里,重新从怀里掏出一块彩莲给她绣的帕子给容景轻轻擦去肘弯处的血迹,擦干净后将娟帕扔了,倒出那个玉瓶的药液轻轻涂抹在伤口处,将伤处都涂抹完,她头也不抬地对容景道:“将你的帕子给我,我给你裹上!”
“你怀里不是有一块,为何不用?”容景笑问。
“我就不想用,你管得着吗?”云浅月催促,“快点儿!给我!”
容景从怀里掏出一块娟帕递给云浅月,笑道:“都是我的帕子而已,有何不同?”
“你怎么那么多话!”云浅月接过帕子,利索地给容景包扎好,又将他袖子放下,做完这一切松了一口气。她不明白为何自己受伤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个男人受伤她怎么就浑身不好受?她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抬起头对他警告道:“念在今日收获颇大的份上,你救秦玉凝这事情就算揭过,再有下次你为了救别人而受伤的话,爱找谁给你治伤就找谁给你治伤去,总之别再找我。”
“好!”容景点头,嘴角的笑意蔓开,眉眼温暖如水。
云浅月觉得每次这个男人一笑就让人三魂能丢了七魄,她艰难地移开眼睛,掩饰住自己那颗被蛊惑的心,哼道:“算你识相!”
容景笑看着云浅月,笑而不语。
“你当时为何也觉得叶倩不会成功?”云浅月言归正传,她是凭感觉,她不认为容景会凭感觉说不会,定是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万咒之王是南疆至宝,之所以被称之为南疆至宝,不单单是它的身体能养咒,还有一点就是它的身体可以用来试毒。”容景收了笑意,缓缓开口,“当时你发现万咒之王在吸食了秦玉凝的血后有什么变化吗?”
云浅月心思一动,仔细回想了一番,道:“那只蟾蜍当时是碧绿色,当它咬在秦玉凝手臂上的时候它变成了红色。难道不对?”
“后来呢?你再没看到它变成别的颜色?”容景又问。
云浅月想起当时青雾冲冲,她心思都在叶倩和秦玉凝身上,倒是没注意后来它变没变颜色,摇摇头,“我只是见到后来它变大了一圈。”
“它在爆破的那一刻变成了紫色。”容景道。
“什么?”云浅月一惊,看着容景,有些不敢置信,“你说是秦玉凝的血有毒?还是那只蟾蜍被人暗算中了毒?它既然是用来试毒之物,不是不怕毒吗?”
“它怕一种叫做紫草的毒。只要沾了紫草,就会爆破而亡。”容景道。
云浅月眼睛眯了眯,在脑中搜索关于紫草的讯息,脑中似乎有一本医书打开到紫草那一页,她的记忆和在容景的书房看的那本书重叠,都是一片空白。她看着容景,“紫草是一种什么样的草?”
“紫草是……”容景眉眼间染上一抹冷凝,在云浅月疑惑的目光下淡淡开口,“当时我父王身死,中的毒就是紫草,回天无力!”
云浅月一愣,看着容景,容王爷死于紫草之毒?
她记得当时在灵台寺时彩莲提到容景的父王,说是“十年前因为北疆发生暴乱,容王爷前去征讨,后来被困在了北疆,之后北疆之围是解了,但是容王爷据说中了一种障毒,染了大病,在途中病逝,回来尸体早就冰透了。王妃和王爷伉俪情深,突闻噩耗就自杀殉夫了。王爷一生只娶了一个王妃,就生了景世子一子呢!景世子从那以后也大病一场,致使十年未曾出府一步。”
“不是说是障毒吗?难道不是?”云浅月询问。
“不是!”容景摇摇头,“父王虽然是中了障毒没错,但让他致命的毒其实是紫草。”
“这紫草长在什么地方?你给我说说,我看书的时候没有这一页。”云浅月道。
“紫草因为长在阴毒之地,受地阴毒气孕育而生,所以它每一处都是剧毒,是比鹤顶红还要毒的一种毒,被称为天下剧毒之首,天下只有一处毒瘴之地能孕育紫草,就是北疆的毒瘴峰顶。”容景道。
北疆?云浅月心思一动,毒瘴峰她知道。据说全年都是毒瘴之气,各种毒物毒草横行,长年人迹罕至。别说登上毒瘴峰顶了,就是靠近毒瘴峰边缘都会受不了毒瘴之气而中毒。若是有人能进入毒瘴峰,且登上峰顶,还能采到紫草,这人有何等本事自然不必说了,肯定非一般人能及。不过世界上疯狂的人多的是,若是有人上了毒瘴峰采到紫草害人,也不是不可能。
“你父王死去有十年了吧?既然你知道他是中了紫草之毒,你可查出是谁用紫草害的他?”云浅月问。
“没有!”容景摇头。
“凭你的本事,查不出来?”云浅月挑眉。
“我开始也以为父王是中了障毒,后来在入葬时发现他手心有紫气,才知道他是中了紫草的毒。还没等我查,我便中了催|情引,之后又受了一掌,云爷爷拿出了保存数年天下仅有的一颗大还丹给了我,灵隐大师用半生功力才保住我的命。这一倾轧就是五年。五年后我再想查,已经没有半丝踪迹。当时追随父王的近身之人都死了。”容景眉眼涌上沉暗之色,“我以为查无可查,没想到今日又见到了紫草。”
正文 第236章 喜欢之重(1)
“原来是这样!”云浅月点头,“这紫草除了剧毒外,还有什么特性?比如说人要在什么情况下才能中毒?”
“沾草即毒!中毒即死!”容景道。
云浅月一惊,想着这种毒果然霸道,她看着容景,“那岂不是就是说那只蟾蜍就是在爆破前的那一刻才沾染了紫草的毒了?那么就说明不是秦玉凝的血有毒,而是血蟾蜍碰了紫草了?”
“嗯!”容景点头,面色看不出情绪。
“走,我们下车,再去那里看看。”云浅月忽然伸手拉住容景就要下车。
当时监斩台上除了那些死尸外就只有夜天倾、夜轻染、叶倩、秦玉凝四人。别人靠近不了那只蟾蜍。这么说这四人肯定有一个人身上是带着紫草的。她首先就排除了叶倩和夜轻染,叶倩既然手里有万咒之王,万咒之王最怕紫草,她身上不可能带有紫草。而夜轻染凭借这么长时间相处,她相信不是他,他虽然嘴里厌烦叶倩,但他对叶倩极好,不可能用紫草害她的咒王。那么就仅剩下夜天倾和秦玉凝了。
秦玉凝病得太是时候推脱不来,来了之后又站不稳跌下监斩席,这些举动不得不令人怀疑,而夜天倾那种人为了太子之位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若是背后刺杀容景和她的人是夜天倾的话,不想叶倩找出凶手,便动用紫草爆破了万咒之王,让叶倩进行不下去也有可能。
只要有人动手,就有痕迹留下,所以,她一定要去看看。
“不会有痕迹的,你忘了监斩台此时都是火,就算有痕迹也烧没了。”容景坐着不动,对云浅月提醒。
云浅月身子生生顿住。是啊!她忘了,当时在万咒之王爆破的那一刻监斩台上那些尸体就烧着了。此时马车已经走了这么久,已经是一片灰烬了。她只觉心中怒意翻滚,冷笑道:“好算计,好筹谋,好本事啊!居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玩了一手漂亮的招数。我倒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了。有这么好的算计和心计。”
夜天倾看起来精明,可他每次的行为都是如此愚蠢,会是他?
若是早先还怀疑是他,如今她倒觉得不是夜天倾了!
那么就仅剩一个人!秦玉凝!
她想起南凌睿给她的那根丝线,心底发沉,那个对容景和她暗中放暗器的人会是秦玉凝吗?若是她的话,岂不是说明秦玉凝有武功?
“此时那里已经是一片灰烬,就算我们去找痕迹也找不出来了,反而还会打草惊蛇。另外就算你知道紫草,就算那只咒王爆破之时也被你识破的话,你难道会冲出去?即便想冲出去也会很快就压制下的,就像我当时就压制下了。大火虽然烧没了痕迹,但也不是真无迹可寻,有些是烧不没的。比如夜轻染、叶倩、秦玉凝、夜天倾这四个人,他们不是还都在吗?只要他们在,行事总有踪迹,动手的那个人是谁早晚都会被我们知道。”容景用那只完好的手臂抱住云浅月,语气温柔,“乖,不气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去查明。”
云浅月点点头,赞同容景的话,如今去的话发现不了什么还会打草惊蛇。她急迫的心瞬间镇定下来,听到容景后半句话脸一黑,打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你哄小孩子那!”
她多少年没被人用过乖字哄过了!这个男人!
容景低低一笑,低头去吻云浅月的唇,闻到粉味又生生顿住,有些恼意地道:“回去后赶紧将你这一身粉洗了去!”
“不洗!”云浅月觉得这粉真是个好东西,从今以后她就日日用了。可以防狼。
“不洗?”容景挑眉。
“不洗!”云浅月点头。
容景看着云浅月,将她算计的得意神色看入眼底,忽然他放开她,从车中拿出一个水壶,拧开壶塞,在云浅月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将壶中的水尽数倒在了她的脸上。
水是温的,但任谁被这么泼了一脸也不好受。
云浅月顿时大怒,“容景,你做什么?”
容景慢悠悠放下空壶,拿过一块娟帕轻柔地在云浅月脸上擦了擦,脂粉被洗净擦掉,露出她一张干净无半点脂粉的小脸,他迎上云浅月恼怒的小脸,温声道:“我帮你洗!”
“谁用你给我洗了?”云浅月怒,这是洗脸吗?她如今脖子里面都是水,衣服全湿透了。
“以后你若是再用粉,我就这样给你洗,你用一次,我给你洗一次。”容景笑看着云浅月怒意的小脸,伸手扳过她的身子,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混蛋!”云浅月恼恨地骂了一句,察觉容景的意图,她挥手去打他,“你滚开!别碰我。”
“你刚刚将我的胳膊给我包扎好,难道真想它废了?”容景将那只受伤的胳膊递到云浅月面前,成功地见云浅月住了手,他笑了一下,将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云浅月想着占便宜没够吗?她什么时候惯了他这个臭毛病!不能打下去,只伸手去推他,“你还有完没完,我的伤口如今还破着呢!你再来一次,我不用见人了!”
容景唇瓣刚贴上云浅月的唇瓣,闻言只能离开,他看着她唇角被他咬破的地方,眸光含了一丝恼意,“不是上了药了吗?怎么还不好?早知道就不咬了。”
云浅月无语,“你的药是灵丹妙药吗?这才多大会儿功夫我就能好了?”
“那再上一次药吧!”容景道。
云浅月哼了一声。
容景放开她,从怀中取出那只玉瓶打开,用指尖沾了药轻轻抹在云浅月嘴角伤口处。他动作轻柔,指腹流连间能让她清楚地感受到怜惜之意,云浅月被泼了一身水的恼意退去,看着他如画的眉眼,认真的神色,心忽然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想着这就是喜欢了吗?
喜欢一个人心会变得如三月的阳春水,很暖很暖……
喜欢一个人不抗拒他的一切行为,比如对她拥抱,亲吻,抚摸……
喜欢一个人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他,会为他救别人受伤而心里吃醋不舒服?
喜欢一个人……
她想起容景的那句说了一半的话,“喜欢还是太轻了……”
可是为何她觉得喜欢是一件是重的事情?重到她只要想着她喜欢容景,就会连心尖都在颤……
“想什么呢?”容景停下手,见云浅月脸色不对,出声询问。
云浅月扯了扯嘴角,“没什么!”
容景深深看了云浅月一眼,将手中的白玉瓶塞进她手里,温声道:“回去后洗个热水澡,免得染了凉气。”
云浅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没好气道:“还不是你泼我水,少假好心!”
“若不然你不长记性,下次还给我用粉。”容景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下次她还敢吗?这么浑身是水的一点儿都不舒服。她刚要说什么,马车忽然停下,外面传来弦歌的声音,“世子,云王府到了!”
云浅月看向容景,容景对她点点头,她看了一眼他的胳膊,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明日我去荣王府给你换药吧!”
容景唇瓣勾起,应道:“好!”
云浅月伸手挑开帘子,轻轻一跃,跳下了车,她脚刚落地,只听容景在车内嘟囔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记得明日给我来换药!”容景嘱咐道。
“知道啦!”云浅月觉得那话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不过她也懒得再问,看了弦歌一眼,见弦歌冷峻的脸上神情愉悦,她想着他的主子泼了她一身水他定是心中高兴呢!又想起昨日他居然对她扔鞋发脾气,上前一步,凑近他,笑眯眯地道:“昨日你扔鞋那一手武功不错嘛!”
弦歌脸色一僵。
“等哪日教教我,如何?”云浅月笑问。
弦歌立即垂下头认错,“弦歌知错,请浅月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属下吧!”
“我就是让你教教我武功而已,你认错什么?”云浅月挑眉,对车内容景道:“容景,你这个侍卫莫不是个呆子?听不懂我说的话?”
弦歌脸一黑,他没想到浅月小姐居然这么记仇!
“嗯!改日你空闲了调教调教他就不呆了!”容景轻笑。
“好!”云浅月很是痛快地答应,瞥了弦歌再不见一丝愉悦的神情黑着的脸一眼,她心情愉悦地转身,抬步向府内走去。
弦歌瞪着云浅月的背影,觉得果然有一句话说得对,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偏偏他得罪了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主子极为珍重的女人!
“弦歌,看什么呢?难道还真想等着她调教你?还不赶车回府!”容景笑着吩咐。
“是!世子!”弦歌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云王府门口。
正文 第237章 喜欢之重(2)
云浅月走进云王府,正想着今日怎么没见云孟,就见云孟急匆匆迎了出来,见到云浅月看向她身后,“浅月小姐,景世子呢?”
“他回府了!”云浅月想着这云孟从来见到容景比见到她都欢喜。
“景世子怎么回府了?您和景世子难道还没和好?”云孟看向云浅月的脸,觉得还是看小姐未施脂粉的脸舒服。
“他为救秦玉凝受伤了,回府养伤了!”云浅月眼皮翻了翻,她和容景打架了吗?就算那叫做打架,但是打架之前他们有好过吗?什么叫做和好了?她见云孟紧张地又要再问,不等他开口就避重就轻地道:“胳膊断了一根筋骨而已,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云孟似乎松了一口气,对云浅月道:“老王爷知道景世子送您回来,本来想要老奴截住景世子将景世子请进来,让您和景世子一起去他那里,如今既然景世子回府了,那小姐赶快去老王爷那里一趟吧!”
云浅月想着今日发生这么些事情,那老头大约是要了解一下情况,她点点头,“好,我这就去爷爷那里!”
云孟点点头,不再说话。
云浅月向云老王爷的院子里走去,走了两步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回头问云孟,“孟叔,今日府中怎么这么安静?”
“回浅月小姐,清婉公主来了,如今在世子那里。”云孟道。
云浅月想着原来是清婉公主来了,怪不得府中这么安静呢!公主驾临,自然丫鬟小厮都不敢大声喧哗,安静得很。她本来要去云老王爷那里忽然改了主意,对云孟道:“孟叔,你忙吗?”
“浅月小姐有什么吩咐吗?既然景世子没进来,老奴正想准备东西去荣王府看望景世子!”云孟道。
“他的东西等会儿再准备,你先带我去我哥哥那里。”云浅月道。
云孟一惊,“小姐要去世子那里?”
“嗯?有什么不对吗?不能去?”云浅月见云孟惊异的神色问道。
“不是不能去!是小姐十年没踏入世子的院子了,老奴一时间欣喜而已。”云孟连忙摇头,“老奴这就带小姐过去!”
这回轮到云浅月惊异了。她这个身体有十年没踏入云暮寒的院子了吗?她皱了皱眉,笑道:“原来有十年没踏入哥哥的院子了啊!我都忘了,那我为什么不去啊?”
“从世子那次遭了大难回来,小姐就再没踏入世子的院子,起先老王爷和王爷瞒着您不让您知道世子出了事,后来您知道了也没去。那时候世子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