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部分阅读
海夫巴夫学院人最大的恐惧得到了证实。他们都害怕地看着尔尼。
“你找他干什么?”尔尼颤抖声音问。
“我要告诉他在格斗格乐部和那蛇发生的事。”哈利说。
尔尼舔了舔花白的嘴唇,深吸了口气,说:“我们都在那。我们看到了发生的事。”
“那你注意到了吗?当我和蛇讲完话后它就退回去了。”哈利问。
“我所看到的,”尔尼边说边发抖,结结巴巴地,“是你在讲蛇语,教唆蛇去咬了贾斯丁。”
“我没教唆它!”哈利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它连碰都没碰他!”
“那只差一点点,”尔尼回答,“为了让你知道,”他紧张地加上,“我想告诉你,你可以追溯我的家族到9代前的女巫和男巫师。我的血统就像其他人一样纯,所以——”
“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血统!”哈利粗暴地说,“为什么我要袭击马格出身的人?”
“我听说你憎恨和你住在一起的马格人。”尔尼急急地答。
“跟杜斯利住在一起而不恨他们是不可能的事。”哈利说,“你试试看。”
他转身冲出了图书馆,根本没想到要去哪里,他狂怒到极点。结果是他一头撞到又大又硬的东西上,一屁股坐在地上。
“噢,哈格力。”哈利抬起头来。
哈格力的脸全藏在雪覆盖的长羊毛围巾后面,那不可能是其他人,因为他的鼹鼠毛皮大衣就占去了通道的大半空间。他那戴手套的大手正提着一只死公鸡。
“好吗,哈利?”他掀开围巾以便讲话,“你为什么不上课?”
“取消了,”哈利边说边爬起来,“你在这做什么?”
哈格力提了提那软蔫蔫的公鸡。
“这学期被杀死的第二只,”他解释说,“既不是狐狸也不是黄鼠狼,我要征得校长的同意在鸡笼附近施魔法。”
他从他浓浓的,被雪覆盖的眉毛下面凑近盯着哈利。
“你还好吧!怎么看起来很烦恼的样子?”
哈利只好重复刚才尔尼和其他人说的关于他的话。
“没什么,”他说,“我得走了,哈格力,下节课是变身术课,我得去拿我的书了。”
他走开了,满脑子还是刚才尔尼讲的话。
“自从他不小心告诉波特自己是马格人出身的人后,贾斯丁就一直在等这一天的到来了。”
哈利踩上楼梯,然后弯向另一条走廊,走廊里非常黑。火把已经被从破玻璃窗吹进来的又猛又冷的风吹灭了。当他走在半途时,忽然被躺在地板上的东西绊倒了。
他转过去看是什么绊倒了他时,忽然愣住了。
贾斯丁躺在地上,浑身又冷又硬,他两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脸上是极度震惊的表情。他旁边躺着另一个人,这是哈利看过的最怪异的一幕了。
那是没头的尼克,不再是雪白透明的,而是黑乎乎冒着烟,浮在离地板6英寸的地方,一动不动。他只剩下半个头,脸上震惊的表情和贾斯丁一模一样。
哈利站了起来。他的呼吸又急又粗,耳边好像不断地嗡嗡响着。
他在这偏僻的走廊上四处环顾,看见一排蜘蛛在尸体上急速爬行。
唯一听见的就是两边教室里老师隐隐约约的声音。
他可以跑开,而且不会有人知道他来过这里。但他不能让他们这样躺在这里……他得找人帮他。会不会有人相信他与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当他站在那里苦恼不已时,他旁边的一个门砰然一声打开了。
恶作剧的皮维斯跳了出来。“是!是傻波特!”皮维斯咯咯叫着,跳到波特面前时敲了一下他的眼镜。“波特上来做什么?波特躲在这里——”
皮维斯停了下来。倒挂在空中,他认出贾斯丁和尼克,他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在哈利来不及制止他时,用尽全身力气尖叫起来:“袭击!袭击!袭击!袭击!人和鬼都不安全!快逃命啊!袭一袭——袭击啊!”
轰隆——轰隆——砰——砰!走廊上的门一个一个接着开了,人们涌了出来。
有几分钟那里都是一片混乱。贾斯丁随时都有被压烂的危险,人们在只剩半个脑袋的尼克旁边站住了。当老师们叫喊着让人们安静下来时,哈利在墙边感到极为痛苦。
麦康娜教授跑过来。她的学生跟在后面,她用魔杖出一声巨响,让人群安静下来,并命令他们回教室去。清场不一会,尔尼和海夫巴夫的人就赶来了。
他们被那场面吓得气都喘不过来。
“抓住凶手!”尔尼脸色苍白地指着哈利大喊。
“会的。”麦康娜教授尖刻地说。
皮维斯敲着脑袋,露出牙齿邪恶地笑着,一边观察现场。皮维斯总是唯恐天下不乱。当老师朝贾斯丁和尼克俯下身,检查他们时,皮维斯忽然唱起了歌:“哦,波特,你这家伙,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正在杀死学生,你以为这很好玩吗——”
“够了,皮维斯!”麦康娜教授咆哮,皮维斯朝哈利吐吐舌头,从后面退了回去。
贾斯丁被天文学系的弗立特教授和西尼斯拉教授送到医院去了,但没人知道该怎么处理少了半个脑袋的尼克,最后,麦康娜教授从空气中变出一把大扇子,递给尔尼,吩咐他把尼克悬空移上楼梯。
尔尼照吩咐做了,把尼克像一架又静又黑的直升飞行一样扇到楼上。
只剩下哈利和麦康娜教授了。
“过来,哈利。”她说。
“教授,”哈利立刻说,“我发誓我没——”
“这不是我管得了的。”麦康娜教授简短地说。
他们静静地走过转角,她在一个又大又难看的怪兽头像面前停住了。
“柠檬汁!”她说。这很明显是个暗语,因为怪兽石忽然跳起来。
当他后面的墙裂开时他闪过了一边。尽管很害怕,不知将发生什么事,哈利还是感到很讶异。墙后有一座螺旋形的楼梯通到上面。当麦康娜教授和他走进去时,哈利听到墙在身后合上,他们沿着楼梯走上去,越走越高,直到最后有点头晕目眩。
哈利看到一个微透着光的橡木大门在前面,上面有一个黄铜的半鹰半狮形门扣。
他知道他到了什么地方。这一定是丹伯多住的地方。
第十二章 神奇药浆
第十二章神奇药浆
他们走到石梯尽头,麦康娜教授在门上叩了叩。门无声地开了,他们走了过去。
麦康娜让哈利一个人在那里等,接着就走开了。
哈利环顾四周,有一点是肯定的,在今年哈利参观过的所有老师的家中,丹伯多的家是最有趣的。要不是因为怕被开除出校,他一定很乐意到处瞧一瞧的。
这是一个又大又漂亮的方形屋子,里面不时发出一些很有趣的小声音。一些奇形怪状的银器具放在有仿锤形脚的桌子上,旋转着散发出丝丝缕缕的轻烟。墙上贴的全是以前的校长肖像,有男的、有女的,每个人都神情高雅。在一只巨大的,有爪形桌脚的桌子后面有一个搁架,上面放着一顶破破旧旧的分类帽。
哈利犹豫地看了看墙上的肖像,如果他把分类帽拿下来再放回去的话,应该没什么不妥吧?看看就好……只是要确定它把他分进了正确的学院。
他悄悄地绕过桌子,从搁架上拎起分类帽,慢慢地放到自己头上。它太大了,滑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就像上次一样。哈利盯着分类帽黑乎乎的里面看,等着,接着一个轻轻的声音在他身边说:“帽子里的蜜蜂(咒语),哈利·波特吗?”
“呃,是的,”哈利低声说,“呃,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想问一下——”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把你分到正确的学院去了,”分类帽聪明地说,“是的……你太难分了。但我坚持我以前说过的——”哈利的心跳了一下。“你如果在史林德林的话会做得很出色的。”
哈利的心沉了下去。他一把抓起分类帽把它从头上拿了下来。
它在他手里被弄得软软的,笨拙的又皱巴巴的。哈利把它放回搁架上,心里很悲伤。
“你错了。”他大声地对动也不动静悄悄的分类帽说。它还是一动不动,哈利回过身看着它,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他转过身。
他毕竟不是孤独的。门后的鸟架上站着一只看起来很老的鸟,就像一只只剩下一半毛的火鸡,哈利看着它,它也忧郁地看着他,一边又发出那种怪声,哈利想它看起来真够糟糕的,接着又有几条羽毛从从它的尾巴上掉下来。
哈利正在想着,如果要他单独和它在办公室里的话,他宁愿它死掉,这时那鸟忽然被火焰包围了。
哈利骇得大叫起来,退回桌旁,他急切地寻找想看看是否能找到一杯水,但根本没有。这时,鸟已变成了一个火球,它发出一声尖叫。
不一会就只剩地上的一堆灰炽了。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丹伯多走了进来,看起来很阴郁。
“教授,”哈利喘着气,“我什么也没有做——你的鸟忽然就着火了——”
让哈利惊讶的是,丹伯多微笑了。
“只是时间问题,”他说,“它已经很糟糕了,好几天了。我告诉过它可以走了。”
他对着哈利脸上那发愣的表情发出了几声轻笑。
“达摩克是一只凤凰。当凤凰残废的时间到来时,它就在火焰中燃烧,然后从余炽中重生。你看它……”
哈利马上向下一看,看到一只皮肤皱巴巴的雏鸟正从灰炽里探出头来。它就跟那老的一样难看。
“让你看到它这样真是不好意思。”丹伯多说,坐回他的桌子。
“它很多时候都是一只很好看的漂亮的有着金红羽毛的凤凰,是一只很吸引人的动物。它们能背负很重的东西。它们的眼泪能治病,而且它们是很忠诚的宠物。”
在看到达摩克着火的震惊中,哈利已忘了到这儿来的目的。但当丹伯多坐在桌后的高背椅,用他那尖锐的眼睛看着他时,哈利想起来了。
在丹伯多没来得及讲话时,门忽然“砰”地一声被撞开了。哈格力眼神狂乱地冲了进来。他的围巾围到他那黑乎乎,头发蓬松的头顶,手里还拎着那只鸡。
“不是哈利,丹伯多教授!”哈格力着急地说,“在那孩子被发现的几秒前我正在和他讲话,他没时间,先生……”
丹伯多试着要说些什么,但哈格力继续叫嚷着,提着鸡焦虑地挥舞着,鸡毛洒落了一地。
“不能冤枉他,我可以在上帝面前发誓,要是我……”
“哈格力,我——”
“你们找错人了,先生。我知道哈利从来——”
“哈格力!”丹伯多提高了嗓门说,“我并不认为哈利袭击了任何人。”
“哦,”哈格力松了口气,鸡又软绵绵地落回去。“好,那我在外面等,校长。”
他尴尬地跺着脚出去了。
“你不认为是我吗,教授?”哈利满怀期待地重复,而丹伯多正把脚上的鸡毛弹去。
“不,哈利,我不认为是你。”丹伯多说,虽然他的脸又沉了下去,“但我仍想和你谈谈。”
哈利紧张地等着,当丹伯多著有所思地看着他和他的鼻尖时。
“我必须问问你,哈利,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他温和地说,“什么都行。”
哈利不知道怎么说,他想起马尔夫的叫声,“你将是下一个流着马尼血液的!”
还有神奇药浆在麦托勒的洗澡间里煮着,接着他想起那个只闻其声,他听过两次的声音和罗恩说的话:“听到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就算是在巫术界”。
他也想到了每个人对他的评议,和他越来越担心自己真的和撒拉沙·史林德林有什么关系……“”不,没事了,教授。“哈利说。
贾斯丁和尼克遇袭的事让猜想紧张地变成了真实的痛苦。显然的,尼克的命运似乎更引起人们的担忧。人们互相询问:怎么可能这样对待一只鬼?什么可怕的力量能伤害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人们蜂涌到霍格瓦彻的车站订车票以便可以回家过圣诞节。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唯一留下的,”罗恩告诉哈利和荷米恩,“我们,马尔夫,克来伯和高尔,这将是个多么愉快的假期。”
克来伯和高尔、马尔夫的跟班,也签了名留在学校,但令哈利高兴的是大部分人都要走了,他已厌倦了人们在走道上躲避着他,仿佛他长了尖牙或是要向他们吐毒液似的,他厌倦了人们从身边走过时对他的指指点点。
弗来德和乔治却觉得这很好玩。他们故意在走道上和哈利相遇,一边大叫,“让路给史林德林的后代,极端邪恶的……”
伯希非常反对这样做。
“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他冷静地说。
“噢,让开,伯希,”弗来德说,“哈利赶时间。”
“啊,他正忙着去神秘秘室和他长着尖牙的仆人喝午茶呢。”乔治咯咯大笑。
金妮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噢,别,”每次当弗来德问哈利是否正在准备进行下一次袭击,金妮总是激烈地抗议。
哈利一点也不介意。至少他感觉比弗来德和乔治好。一想到他可能是史林德林的后代他就觉得可笑,但他们的闹剧似乎激怒了马尔夫,每次看到他们时他的脾气就越来越坏。
“那是因为他快要忍不住说实际上他才是。”罗恩知道怎么回事。
“你知道他最恨人家打击他了。而你却在为他的行为负责。”
“不会很久的,”荷米恩讽刺地说,“神奇药浆就要完成了,我们随时可以让他说出真相。”
学期终于结束了,安静得连雪花从城堡上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哈利觉得很平和,毫不沮丧。他很乐于作一件事,就是他可以和荷米恩、威斯里绕着格林芬顿塔跑。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尽情嬉戏而不怕吵到别人,而且还能私下练习格斗。弗来德、乔治和金妮宁愿不和威斯里夫妇去参观埃及,而选择留在学校。伯希不满他们的态度,因为他们并没有花很长时间呆在格林芬顿的宿舍里。
圣诞那天早上很冷,到处是白茫茫一片。哈利和罗恩早早就被荷米恩叫醒了,他们是唯一留在宿舍的,她一身盛装冲了进去,送了礼物给他们俩。
“起床了。”她大声地说,拉开了窗帘。
“荷米恩——你怎会在这里?”罗恩用手挡住光线。
“圣诞快乐。”荷米恩把礼物扔给他,“我已起床有一个小时了,还添了一些透明翅在药汤里呢。药已经好了。”
哈利一下子清醒过来,坐了起来。
“你确定?”
“绝对,”荷米恩移开小老鼠斯卡伯斯坐了下来,“如果我们要动手,我想今晚就可以。”
这时,海维忽然飞了进来,嘴上叼着一个包裹。
“嗨,”哈利开心地说,当它停在他床上时,“你又在对我说话吗?”
它宠爱地轻咬他的耳朵,这比它带来的礼物更受欢迎。那是来自杜斯利的礼物,他们送给他一副牙签,并附了字条问他暑假能不能在霍格瓦彻渡过。
哈利的其他圣诞礼物更让人满意。哈格力送了他一大听糖浆。
哈利决定在食用前先拿到火上烤一烤把它弄软。罗恩送他一本叫《快迪斯集锦》的书,是一本记录他最喜欢的快迪斯的秩闻趣事的事。
荷米恩则送了他一支贵重的鹰毛羽毛笔。哈利打开最后一份礼物,那是威斯里夫人送的手织长背心,还有一个大蛋糕。他拿起她的卡,心底涌上一股不常有的内疚。他想起威斯里的车,自从上次和胡宾柳树相撞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它了,他还想起了罗恩接着一起计划要做的违规的事。
没有人能不参加在霍格瓦彻的圣诞晚餐,就连因为稍后要取神奇药浆而忐忑不安的人也是。
大礼堂看起来漂亮极了,不仅有两棵挂着霜冰的圣诞树,有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沉甸甸的饰带,有呈十字交叉装饰在天花板上的常青椒寄生树,而且还有从屋顶飘落的雪花,更增添了节日气氛,丹伯多领唱了几首他最喜欢的欢乐颂歌。随着几杯蛋酒下喉,哈格力越来越兴高采烈。伯希没有注意到弗来德对他最喜欢的三好徽章施了咒语,把它变成大头针,还在不断地问他们在笑什么,哈利甚至毫不理会正在那边大肆吹嘘他那新背心的马尔夫,幸运的话,几个小时内他就会迎来他的终结日了。
哈利和罗恩几乎没吃完第三道圣诞布了就被荷米恩叫出大礼堂吉。最后布署他们今晚的计划。
“我们仍需要你们要变成的人身上的一些东西。”她实事求是地说,就好像她只不过是要他们到超级市场里买洗衣粉一样。“显然,如果能拿到克来伯和高尔的东西就最好不过了,因为他们是马尔夫的死党,他会向他们说出一切,而且我们必须保证真的克来伯和高尔在我们讯问他时不会出现。”
“我已经把它全取出来了。”她平静地说,毫不理会哈利和罗恩那呆愣的表情。她取出两块巧克力蛋糕。“我将在这里面加入安眠药。你们要做的就是确保让克来伯和高尔发现它们。你知道他们有多贪心,他们会一口把蛋糕吞下去的,一旦他们睡着了,马上扯下他们几根头发,放进扫帚柜橱里。”
哈利和罗恩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
“荷米恩,我不认为——”
“那会惹来大麻烦——”
但荷米恩眼里有一种坚定的光芒,一种在麦康娜教授眼里也出现过的光芒。
“如果没有克来伯和高尔的头发,药就毫无用处。”她严肃地说,“你想调查马尔夫,不是吗?”
“噢,好吧,好吧,”哈利说,“那你呢?谁的头发给你用?”
“我已经拿到了!”荷米恩快活地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整齐的小瓶子,里面装了一根头发。“还记得米丽森在格斗俱乐部紧紧抓住我的头发吗?当她要掐我的时候把这个留在了我衣服上。她已经回家过圣诞了——所以我只需告诉史林德林我决定回来了。”
当荷米恩忙于再次检查药时罗恩一脸听天由命的表情转向哈利。
让哈利和罗恩感到惊愕的是,一切都被荷米恩料中了。他们喝过圣诞茶后就藏匿在静僻的进口处等克来伯和高尔。他们还留在史林德林桌上吞食剩下的四道菜。
哈利已经把巧克力蛋糕放在栏杆的末端上了。当他们看到克来伯和高尔走出大礼堂时,他们赶快藏到前门旁边的门拱后。
“看你能吃得了多少?”当克来伯欢天喜地的指着蛋糕告诉高尔,并一把抓起它们整个塞进大嘴里,两个人贪婪地咀嚼了一会,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接着,他们就表情不变,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最难办的就是要把他们藏在柜橱里,而这必须穿过大厅。当把他们安全地藏在水桶和拖把里运送过去后,哈利猛地拨了一根高尔前额的头发,罗恩也拔了几根克来伯的头发,他们偷了他们的鞋子,因为他们自己的鞋子子对克来伯和高尔的大脚板来说太小了。对他们自己所做的一切仍感到呆愕不已时,他们跑进了呻吟的麦托勒的厕所小间。
他们几乎什么也看不到,因为小室里面荷米思正在搅动药锅,到处都是又浓又黑的烟。把衣服拉到脸上,哈利和罗恩轻轻地敲了敲门。
“荷米恩?”
他们听到开锁的声音,接着荷米恩露出头来,脸上发着光,而且看起来有些焦急。在她后面传来汽泡咕咕的声音,是糖浆一般浓的药。三个大玻璃瓶放在抽水木桶的坐位上。
“拿到了吗?”荷米恩紧张地问。
哈利拿出克来伯的头发给她看。
“棒极了,我悄悄把这些备用长袍偷出洗衣店,”荷米恩拿着一个小袋子说,“当你们变身为克来伯和高尔时,你们需要大码的衣服。”
他们三个盯着药锅里头。近看,药浆就像又黑又厚的,慢慢冒着泡的泥浆。
“确信我们都准备好了?”荷米恩紧张地说,又读了一遍《神奇药典》上污迹斑斑的书页,“书上好像说应该……在我们变回自己前我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
“现在做什么?”罗恩悄悄地问。
“我们把这分成三杯,再加头发进去。”
荷米恩分别舀了一大勺到三个玻璃杯里,接着,她颤抖着手把米丽森的头发从瓶里摇进第一个杯里。
药浆像个烧满开水的水壶一样发出嘶嘶的声音,不断地冒泡。
不一会,变成了一种恶心的黄|色。
“啊——米丽森的精髓,”罗恩厌恶地看着它,“喝起来肯定与众不同。”
“到你们了。”荷米恩说。
哈利把高尔的头发扔进中间的杯子,罗恩把克来伯的扔进最后一个,两个杯子同时发出嘶嘶声,起了泡沫,高尔的变成一种黄褐色,克来伯则变成暗黑的褐色。
“拿好了,”哈利说,当罗恩和荷米恩伸手去拿杯子时,“我们最好别在这喝,这里太窄了。而且米丽森也不是什么小精灵。”
“对极了,”罗恩打开,“我们到分开的小房间里去喝。”
小心翼翼地不让药浆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