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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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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他感激地说,用左手摩搓着罗圈腿的耳朵。

“我还是认为你应该报告这件事,”罗恩低声说。

“不。”哈利直截了当地回答。

“要是麦格知道了,她会气疯了的--”

“是呀,她可能会吧,”哈利直率地说,“你以为安布居不会立刻公布另一项法令,宣布任何反对最高监察官的人都会给马上解雇?”

罗恩张开嘴要分辨,但是没能说出什么,过了一会,他闭上嘴,无可奈何了。

“她太坏了,”赫敏很小声地说,“坏透了,你知道,你进来之前我刚跟罗恩讲,我们得想个主意对付她。”

“我建议用毒药。”罗恩冷酷地说。

“不是,我的意思是,是她教得太差了,我们根本不能从她那儿学到任何防御法术。”赫敏说。

“嗯,我们能做什么?”罗恩打着哈欠说,“已经太迟了不是吗?她已经得到这份工作了,她是打算来这里常住了,法吉已经帮她弄好了。”

“那么,”赫敏犹豫着说,“你知道,今天我想了一天……”她向哈利投了一个稍微有点紧张的目光,然后才一路说下去:“我想--也许已经到了我们应该--应该自己做的时候了。”

“自己做什么?”哈利警惕地说,手仍浸在魔啼拉的须子水里。

“嗯--自学黑魔法防御术,”赫敏说。

“别做这个打算,”罗恩呻吟一声,“你还想让我们做更多?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和哈利的作业又积下一大堆了,而现在才是开学第二个星期?”

“但是这个比作业重要得多!”赫敏说。

哈利和罗恩瞪大眼睛看着她。

“我不认为在整个宇宙里还有比作业更重要的事!”罗恩说。

“别傻了,当然有。”赫敏说,哈利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因为他看到她的脸上忽然出现的光亮,和精促会给她带来的热情同出一辄。“这就是说,我们要准备好--像哈利在第一堂课时对安布居说的那样--对付在外面等着我们的危险;这就是说,我们得确定自己够保护自己。要是我们一整年都什么也学不到的话--”“我们自己做不了什么的,”罗恩受挫地说,“我是说,好吧,就算我们去图书馆找来咒语,试着练习,可是--”

“不能那么做,我同意,我们已经超过了从书本里学习的水平了,”赫敏说,“我们需要一个老师,一个正规的,一个当我们用错咒语时可以纠正我们的人。”

“要是你在指卢平……”哈利开始说,

“不不,我不是指卢平,”赫敏说,“他在凤凰令里的工作已经够多了,而且,我们唯一能见他的机会只有去霍格梅的周末,那太不够了。”

“那么,还有谁?”哈利说,对她皱着眉头。

赫敏深深地叹一口气。

“这还不显而易见吗?”她说,“我是指你,哈利。”

他们静了一会儿。罗恩身后的窗户给夜晚的微风吹得喀哒作响,壁炉里的火摇曳不定。

“我的什么?”哈利说。

“我在说,让你教我们黑魔法防御学。”

哈利瞪着她,然后转向罗恩,准备和他交换一个当赫敏讲述类似精促会那种不切实际的计划时,他们经常交换的烦恼目光。可是,让哈利惊愕的是,罗恩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烦恼。

他微皱着眉头,显然是在思考,然后他说,“也是个主意。”

“什么主意?”哈利说。

“你,”罗恩说,“来教我们。”

“但是……”

哈利已经笑起来了,确信这两个人在拿他开玩笑。

“可我又不是老师,我不--”

“哈利,你的黑魔法防御课在全年级是学得最好的,”赫敏说。

“我?”哈利说,现在嘴裂得比任何时候都大,“不,我才不是,你那次考试都比我好--”

“事实上,我没有。”赫敏冷静地说,“三年级的考试里你比我高--那年是我们唯一一起参加考试,而且又有一个真正懂行的老师的时候。不过,哈利,我讲的不是考试成绩,想想你都做过多少事情!”

“什么意思?”

“你知道吗,我可不能确定我是不是想让这么笨的人来教我,”罗恩对赫敏说,歪嘴笑着,然后他转向哈利。

“让咱们想想,”他说,装出高耀努力集中精力的蠢样子,“呃,一年级--你从‘那个人’手里救下了魔法石。”

“但那只是凭运气,”哈利说,“那不是能力--”

“二年级,”罗恩打断了他的话,“你杀了巨蛇,打走了汤姆·瑞斗。”

“是,不过要不是凤凰鸟来救我,我--”

“三年级,”罗恩的声音更大,“你同时打败了上百只摄魂怪--”

“你知道那只是侥幸,如果时间转换器没--”

“去年,”罗恩说,几乎是在喊了,“你又一次击败了‘那个人’--”

“听我说!”哈利说,几乎是生气了,因为现在罗恩和赫敏都在得意地笑着了,“就听我说一下,好吗?要是像你这么一说,那些事听起来都很厉害。可那些东西其实都是侥幸啊--有一半时间我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没有计划,只是当时能想到的东西,而且几乎每次我都得到帮助--”

罗恩和赫敏仍笑着,哈利的火气上来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别坐在那儿里一直笑,好像你们比我知道得更多似的好不好?那些时候我都在场,不是吗?”他愤怒地说,“我明白当时发生的事情,知道吗?我不是因为黑魔法防御课学得特别好才活着回来的,我能够活着回来是因为--因为总是及时得到帮助,或者是我恰好猜对了--但是我只是横冲直撞地过去了,一点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别笑了!!!”

装魔啼拉水的碗掉到地上,摔得粉碎,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站起来了,虽然他根本不记得站起。罗圈腿已经飞跑到沙发底下躲起来了,罗恩和赫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们不知道那是怎么样的情形!你们两个谁都没见过‘那个人’,不是吗?你们以为那就像在课堂上一样,背熟咒语,念给他听就行了吗?整个时候,你都明白你和死亡之间什么都没有,只除了你自己的--自己的大脑或是毅力或是别的什么--就好像你知道再一微秒钟早之后就要给他杀死,或是受折磨,或是亲眼看着朋友死亡,之前还会用大脑似的!--他们从来不会在课堂上讲这些,如何对付这样的事情的--而你们两个坐在那里,好像我是个天才儿童才能活着回来,而塞德里克·迪戈里死了是因为他笨,因为他做得不对--你们真的不明白是不是?那很有可能是我啊,要不是伏地魔留着我的命有用,死的就是我--”

“我们一点也不是那个意思啊,夥计。”罗恩说,看样子已经吓呆了,“我们没有嘲笑塞德里克·迪戈里,我们没有--你误会我们的意思了--”

他求助地看赫敏,赫敏似乎也受到相当大的冲击。

“哈利,”她胆怯地说,“你不明白吗?这个……这个正是我们需要你的原因……我们需要知道真正……面对他……面对伏-伏地魔……是怎么样的。”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说出伏地魔的名字,这,比任何其他的事情都有效地,使哈利镇静了下来。他仍大口地喘着气,陷进椅子里,在这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的手剧烈地抽痛起来,他现在希望自己没有打碎那碗魔啼拉水。

“嗯,请你,”赫敏小声说,“考虑一下吧?”

哈利想不出任何话回答,他已经为自己的爆发感到惭愧了,他点点头,几乎没意识到自己正在答应的是什么。

赫敏站了起来。

“那,我去睡觉了,”她说,声音尽量像平日一样清晰正常,“嗯……晚安。”

罗恩也站起来。

“一起来么?”他不自在地对哈利说。

“好的,”哈利说,“等……等一下,我把这里清理干净。”

他指了指地上的碎片,罗恩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任破尽修,(修复咒语,或译作‘锐帕罗’--译注)”哈利低声说,用魔杖指着碎成片片的瓷器,它们飞回到一起,完全像新的一样,但是碗里的魔啼拉水并没有恢复。

他突然疲倦得恨不能倒在他的扶手椅上,就在那里睡觉,但是,他强迫自己站起来,跟着罗恩走上楼梯。他辗转不安的晚上再一次被恶梦占据,他又回到那个长长的走廊,周围是锁着的门,第二天他睡醒的时候,伤疤又开始疼起来了。

第十六章 在猪头酒吧

在她建议哈利教黑魔法防御课之后,有整整两个星期,赫敏都没再提起过那件事情。在这段时间里,安布居给哈利的留堂也终於结束了(他怀疑手背上深入肌肤的字迹已经永远不能完全恢复);罗恩又参加了四次快迪奇训练,后两次的训练里没人再对他发火;变形课上,他们三个都能成功地用万逆消咒变没他们的老鼠,(事实上,赫敏已经开始练习变没小猫了)。一直到九月末,一个狂风怒号的晚上,这件事才又给提起来,那时他们三个正呆在图书馆,查找石内普要他们写的药剂成分。

“我在想呢,”赫敏突然说,“哈利,你是不是考虑过了黑魔法防御课的事。”

“当然考虑了,”哈利粗暴地说,“想忘也忘不了啊,不是吗,有那么个老巫婆教我们--”

“我指的是我和罗恩说的--”罗恩警觉而威胁地瞪了她一眼,她冲他皱起眉头:“--嗯,好好,是我自己的主意,好吧--让你来教我们的事情。”

哈利没有马上回答,他假装仔细读着一篇关于亚洲解毒剂的文章,因为他不想说出现在在自己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想法。

在过去的两星期里,他花过相当长的时间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有的时候,它看起来几乎和赫敏刚提出计划的那个晚上一样疯狂而不着边际,但是其他时候,他发现自己在考虑那几个他曾经用来对付黑暗生物和摄魂怪的咒语--发现,事实上,自己正在潜意识里计划着课程。

“那个,”当他已经不能没完没了地装做津津有味地读亚洲解毒剂时,他缓缓地说,“是的,我……我想过一点。”

“那么?”赫敏热切地说。

“不知道,”哈利说,拖延着时间,他抬头看罗恩。

“我一开始就觉得那是个好主意,”罗恩说,现在,发现哈利不冲他们发脾气,他变得极为热心地想加入他们的谈话。

哈利不舒服地在椅子上扭动了一下。

“你们确实都听到我说的、那些其实都靠侥幸,是吧?”

“是的,哈利,”赫敏轻轻地说,“那也一样,你没有必要装出好像不太会黑魔法防御似的,因为你真的很好。去年你是唯一能完整施展迷心咒的人,你能呼唤出神护卫,你能做很多连成年巫师都做不来的事,维克托常说--”

罗恩猛地转头去看她,速度快得几乎把脖子都扭伤了,他揉着自己的脖子,说,“是吗?维克托说什么啦?”

“噢,没什么,”赫敏毫无兴致地说,“他说,哈利能做很多他都不会做的事情,而他在德姆斯庄魔法学校已经读最后一年了。”

罗恩瞪着赫敏。

“你不是还和他有联系吧?”

“就是联系又怎么样?”赫敏淡淡地说,不过脸已经有点红了,“我想交笔友就可以交--”

“他才不是只想当你笔友,”罗恩责备地说。

赫敏恼怒地摇摇头,不理会仍紧盯着她的罗恩,对哈利说,“那,你怎么想?你能教我们吗?”

“只是你和罗恩,对吧?”

“嗯,”赫敏说,看起来又有点紧张起来,“嗯……现在,别再暴跳如雷,哈利,求你了……但是我真的认为你应该教所有想学的人。我是说,我们可是在说保护我们自己不受伏地魔的威胁呀。噢,罗恩,别那么小气,如果我们不给所有人一个机会学习,那就太不公平了。”

哈利考虑了一会,然后说:“是啊,不过我怀疑除了你们两个之外还会有别的人想跟我学……我是个疯子,不记得吗?”

“嗯,我想,想来听你讲话的人数,会多得让你大吃一惊的,”赫敏认真地说,“听着,”她伏身凑近哈利--仍带着一脸不悦瞪着她的罗恩,这时也凑过来--“你知道十月的第一个周末是去霍格梅村的周末?要是我们告诉所有感兴趣的人,在霍格梅村子里见面,商量一下这事怎么样?”

“为什么非得在校外做?”罗恩说。

“因为,”赫敏说,回去继续画她的中国咬人菜的图,“要是安布居知道了我们在做的事情,我不认为她会很高兴。”

***

哈利原本一直期待着去霍格梅村的周末,但是有一件事始终让他放心不下。自从九月初那次在壁炉里见了一次面之后,瑟瑞斯就一只了无音讯,哈利知道他因为他们不让他来而生气了--但他仍时时担心瑟瑞斯会把谨慎抛在脑后,依然冒然前往。要是那只大黑狗在霍格梅的大街上冲他们跑来,而且还可能就在珠扣·马尔夫眼皮底下,到那时他们该怎么办?

“唉,他想出来转转啊,你不能怪他,”当哈利对罗恩和赫敏讲述他的忧虑时,罗恩说,“我是说,他逃出监狱已经有两年多了,不是吗,我知道那不是件好玩的事,但是至少,他那时一直是自由的,是不是?但现在他给关在家里,和那个可怕的精灵一起,毫无快乐可言吧。”

赫敏怒视着罗恩,但是除此之外,她没有再回应他对克瑞彻的抵毁。

“问题是,”她对哈利说:“直到伏-伏地魔--哦,罗恩,看在老天的份上,别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瞎紧张了--公开现身,瑟瑞斯就只能继续躲起来,不是吗?我是说,要是那个蠢魔法部不承认邓布多一直在讲真话,他们当然不会还瑟瑞斯清白。等到那些笨蛋捉到真的食死徒,瑟瑞斯不是食死徒这个事实也就显而易见了。我是说,至少,他没有食死徒烙在身上的疤啊。”

“我不认为他会傻到来这里,”罗恩给他们打气说,“如果他敢来,邓布多会气疯的,瑟瑞斯一向听邓布多的话,即使是他不爱听的也是。”

当哈利看起来仍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赫敏说,“听着,我和罗恩去问了一些我们认为会希望学正经黑魔法防御课的人,有几个人似乎挺感兴趣的,我们告诉他们在霍格梅村里见。”

“好,”哈利含糊的说,仍然想着瑟瑞斯的事。

“哈利,别担心了。”赫敏小声说,“除了瑟瑞斯,你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呢。”

当然,她的话十分正确。他的功课只是勉强跟上,不过现在不再每个晚上到安布居那里去留堂,他已经做得比以前好很多。罗恩落下的功课比哈利更多,因为他不但要和哈利一起参加每周两次的快迪奇训练,还有很多级长的工作要做。但是,赫敏选的课程比他们两个人哪一个都多得多,可她不仅能按时完成作业,还总能抽出时间来给精灵们编织衣服。哈利不得不承认她已经织得越来越好了,现在他几乎每次都能分辨出哪些是帽子,哪些是袜子。

去霍格梅村那天的早晨,天气晴朗,但是风很大。早餐之后,他们在费驰面前排成一队,费驰用手里长长的名单核对着每个人的名字,那个名单上都是得到家长或监护人的同意,允许去霍格梅的人。哈利心里有一阵难过,他记起要不是有瑟瑞斯,他根本就不能去。

轮到哈利的时候,费驰在他身边用力地吸着鼻子,好像想从他身上闻出某种气味似的,然后才傲然地点了点头,下颚的垂肉也跟着抖了起来。哈利走过他,延着石头楼梯走到了阳光充足、却相当寒冷的室外。

“呃--刚才费驰为什么一个劲闻你?”罗恩问,他和哈利,赫敏正轻快地走在通往校门的宽阔马路上。

“我想他是想找粪蛋的味道,”哈利笑着说,“我都忘告诉你们了……”

他把那天给瑟瑞斯送信,费驰在几秒钟后冲进来,非要看那封信的事讲给他们听。让他惊奇的是,赫敏对这件事十分感兴趣,事实上,甚至比他自己都要感兴趣。

“他说他得到消息说你在订购粪蛋?但那又是谁告诉他的呢?”

“不知道,”哈利说,耸了耸肩,“也许是马尔夫,他会觉得滑稽吧。”

他们穿过擎着飞牛的高大石柱,向左转走上去村子的路,大风把他们的头发吹进眼睛里。“马尔夫?”赫敏怀疑地说,“嗯……是啊……很可能……”

她沉思冥想了一路,直到他们走到了霍格梅村子的外围她还在思考着。

“到底要去哪儿?”哈利问:“三扫帚酒吧么?”

“哦-不是,”赫敏说,从沉思中惊醒,“不,那里总是那么多人,又特别吵。我告诉其他人在猪头酒吧等我们,你知道那个的,是另一间酒吧,不在主街上的。我认为那里有点……你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学生一般都不去那里,所以我想不会有人偷听我们。”

他们沿着主街走,当他们经过众可魔法淘气商店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到弗雷德,乔治和李·乔丹。然后他们经过邮局,那里每隔一段时间就有猫头鹰飞走。他们转上一条小街,街的尽头是一间小小的旅馆,门上面生了锈的铁架子上挂了一个破旧不堪的木牌子,上面画的是一只被切下来的野猪头,鲜血淋淋地放在一块白布上面。他们走近时,可以听到木牌被风吹的吱吱作响,他们三个人都在门外犹豫地站住了。

“嗯,来吧,”赫敏说,稍微有点紧张。哈利带头走了进去。

这个地方和三扫帚酒吧截然不同,那里的宽大屋子让人感觉既温暖又干净,而猪头酒吧里只有一间又小又暗、而且十分肮脏的屋子,里面的气味似乎只可能是山羊的味道,窗户上有一层厚厚的污垢,能透进房间的阳光少得可怜,屋子里的光源只能靠每个粗木桌子上点的短蜡烛。地板乍看去是压平的土地,但是当哈利走上去的时候才发现那原来是石头地,只是上面积了不知几世纪的垃圾。

哈利记得他一年级时,海格曾讲起过这间酒吧,“在猪头酒吧你会遇到很多怪人”,他说,解释他是怎么在那里从一个蒙头巾的陌生人手里赢来龙蛋的。当时哈利曾经奇怪海格为什么不觉得一个陌生人一直蒙着脸很奇怪,现在,他发现把脸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似乎是猪头酒吧的传统风格。一个坐在吧台旁边的男人,整个头都被脏兮兮的灰色绷带包着,不过,他居然仍能从嘴上的细缝里不停地大口喝着一种冒着烟的炽热东西。一个放在窗旁的桌子那里,也有两个把自己紧紧裹在头巾里的人,要不是他们说话时极为浓重的约克郡口音,哈利可能会以为他们是摄魂怪。而壁炉旁边的阴暗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巫,头上的厚厚的黑色头纱一路垂到脚面,他们只能看到她的鼻尖,因为它把头纱微微地顶起来一点。

“我可不知道……赫敏,”哈利嘟囔说,他们穿过酒吧,他尤其注意那个带着厚头纱的女巫,“你们想过没有,那有可能是安布居在里头?”

赫敏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个戴面纱的人。

“安布居比这个人矮,”她悄声说,“而且,就是安布居真的来这里,她也没法阻止我们的,哈利,我已经再三检查了校规。咱们没有犯规,我特别问了弗利特卫教授,我们是不是能来猪头酒吧,他说可以,但是他强烈建议我们带自己的杯子来。而且,我查了所有我能想到的、关于学习小组、作业小组之类的规定,这类小组肯定是允许成立的。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太过招摇罢了。”

“对,”哈利干巴巴地说,“尤其是,我们也不是在创建作业小组,不是吗?”

酒保从里间出来,挨近他们。他看起来像个脾气乖僻的老头,身材高瘦,长长的头发和胡子都灰白了。不知为什么,哈利觉得他很眼熟。

“要什么?”他低吼着说。

“请来三杯黄油酒,”赫敏说。

他伸手从柜台底下,抽出三个脏兮兮的、满是灰尘的瓶子,然后把它们重重放在吧台上。

“六个银币,”他说。

“我来,”哈利立刻说,把银币递给他。酒保的眼睛看到哈利这边,在他的伤疤上停留了几分之一秒的时间。然后他转身把哈利的钱扔进了一个旧木头柜子上,柜子的抽屉自动拉开收走了钱。哈利,罗恩,和赫敏走到离吧台最远的一个桌子那里,坐下,四下打量着。那个头上缠着灰色脏绷带的人用手指敲了敲柜台,酒保又给了他一杯冒着烟的饮料。“你们知道吗?”罗恩低声说,兴奋地望着吧台,“在这儿我们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敢打赌那个家伙才不管呢,他肯定什么都肯卖给我们的。我可一直想试试烈焰威士忌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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