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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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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下楼到神秘局去,法吉,”邓布多说--显然很高兴哈利没有受伤,他走向前,刚到的巫师第一次发现他在那里(有一些人举起魔杖致敬,另一些人相当惊奇,家佣精灵和丑精灵的雕像鼓起掌来,法吉大吃一惊,穿着拖鞋的脚都离地了)--“你会发现有几位越狱的食死徒在死亡间里,他们都被反瞬息移动咒关住,正在等候你的发落。”“邓布多!”法吉气喘吁吁地说,惊愕异常,“你--在这--我-我--”

他慌张地环顾四周,看着被他带来的傲罗们,再明显不过,他已经想要喊出“抓住他!”的话了。

“法吉,我可以和你的人斗--然后击败他们,和上次一样!”邓布多用雷鸣般的声音说,“但就在几分钟前,你自己也已经亲眼看到了证据,我这一年来告诉你的都是真的。伏地魔王已经回来了,十二个月来你都追错了人,而现在--你已经到了应该理智一些的时候了!”

“我--没有--嗯--”法吉咆哮着说,左顾右盼地仿佛希望有个人告诉他该怎么做,当没有人这么做的时候,他说,“很好--道力士!威廉森!下去神秘局看看。邓布多,你-你必须告诉我所有的--魔法同盟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他哀怨地说着,瞪着周围的地板,那两个男巫和女巫的雕像,还有半人马的雕像,都碎得一片片地堆在地上。

“等我把哈利送回霍格沃茨之后,我们就可以好好谈了,”邓布多说。

“哈利--哈利·波特?”

法吉转身瞪着哈利,哈利仍紧贴着墙,站在曾经在邓布多和伏地魔决斗时保护过他的雕像躺着的地方。

“他--在这里?”法吉说,瞪着眼镜看哈利,“为什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会把一切解释清楚的,”邓布多重复,“等哈利回学校之后。”

他离开喷泉,走到金色男巫的头的地方,他指着头,低声念道:“抛得移动牌!”头发出蓝光,嗡嗡地在木地板上晃了几秒钟,然后又一动不动了。

“你听着,邓布多!”法吉说,邓布多已经拣起了那个头,拿着它走向哈利。“你没有申请批准使用那个移动牌!你不能公然在魔法部里这么做,你-你--”

邓布多从半月形的老花镜顶上,蛮横地注视着他,他张口结舌了。

“你得下令开除把德洛丽斯·安布居从霍格沃茨开除,”邓布多说,“你得告诉你的傲罗,不要再继续追捕我的魔界生物饲养课老师,让他回来继续工作。今晚我给你……”邓布多从口袋里抽出一块有十二根指针的表,看了看,“……半个小时的时间,这应该够把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讲个大概。在那之后我得回我的学校去,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你可以,当然了,到霍格沃茨找我。信封上写‘校长收’就能送到我那里了。”

法吉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他张开大嘴,蓬乱的灰头发下面的圆脸逐渐涨成红色。

“我--你--”

邓布转身背对他。

“哈利,拿好移动牌。”

他朝他伸出金色的雕像头,哈利把手放在上面,他已经不在乎接下来要做什么,或是要去哪里。

“半个小时以后再见,”邓布多低声说,“一……二……三……”

哈利再次感到那种仿佛有钩子从肚子里面往前拉的熟悉感觉,光洁的木地板从他脚下消失了,魔法部的中厅,法吉,邓布多都消失了,他在一团五光十色、声音混杂的旋风里飞着。

第三十七章 失落的预言

哈利的脚碰到实地,他微微弯下膝盖,金色的雕像头“咚”地一声掉到了地板上。他转头看看,发现已经来到了邓布多的办公室里。

在校长不在的时候,屋里的所有物品似乎已经自动恢复原样。精致的银质仪器又回到细长腿的桌子上,安然地吞云吐雾。前任校长肖像都在他们各自的框子里,脑袋仰在扶手椅背上或是靠着画框,呼呼大睡。哈利看看窗外,在地平线上有一道冷冷的淡绿颜色:快破晓了。

一切都是沉默而静止的,除了偶尔某个肖像在熟睡中嘟囔或吸鼻子,这让他无法忍受。如果他的周围能够反应他的心理,那些肖像会在痛苦中哀号。他在静谧、美丽的办公室里走动,急促地呼吸,努力不去想。然而他不能不想……他无法解脱……

瑟瑞斯是因他而死的,这都是他的错。如果他,哈利,没有蠢到上伏地魔的当,如果他没有那么坚信他梦到的是真实事情,如果他能稍微虚心一点,考虑一下是不是有可能,如赫敏说的,伏地魔就是下赌注于哈利爱充侠客的虚荣……

他无法承受,他不能想这些,他不能忍受……他的心里有一大块可怕的、他不想去检查的空洞,那个黑洞曾经是瑟瑞斯的所在,是瑟瑞斯消失的地方……他不想独自呆在那个巨大、死寂的空洞里,他不能忍受--

他身后的一幅肖像发出一声相当大的鼾声,然后一个冷淡的声音传来,“啊哟……是哈利·波特啊……”

菲尼斯·尼古拉斯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边用他精明的小眼睛审视着哈利。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现在可真早呢?”菲尼斯最后说,“这间办公室里,除了真正的校长是不对别人开放的。还是邓布多送你来的?噢,别告诉我……”他又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又要我给我那个没出息的曾曾曾孙送信?”

哈利说不出话。菲尼斯·尼古拉斯甚至不知道瑟瑞斯已经死了,但哈利不能告诉他。这件事一说出口就是铁板钉钉,无可挽回。

其他也有几幅肖像动了起来,哈利害怕他们继续逼问,於是大步穿过屋子,抓住门把手。

但门把手没动,他被锁在屋里了。

“我希望这说明,”挂在校长办公桌后面墙上的胖胖的红鼻子巫师说,“邓布多很快就要回来了?”

哈利转身,那个巫师颇有兴趣地打量着他,哈利点点头。他又背着手扭了扭门把手,但还是扭不动。

“噢,那太好了,”那个巫师说,“他不在的时候我们很无聊啊,真的很无聊。”

他坐回到画上的、他身后的皇位一样的椅子上,亲切地冲哈利笑了。

“邓布多对你评价很高,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他惬意地说,“噢,可不是,他很看重你呢。”

本来如同巨大的、沉重的寄生虫一般充满哈利胸中的内疚感,现在更加翻腾搅动起来。哈利不能忍受这些,他不能再忍受做他自己了……他从来没有感到像现在这样被自己的身体和头脑围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是别人,随便哪一个人都行,只要不是哈利。

空空的壁炉突然被翡翠绿色的火焰充溢,让哈利吓得一下从门边跳开,瞪着在壁炉里面飞转着的那个人。邓布多高高的身子从火焰里伸展开来,旁边墙上挂着的巫师们都猛地醒来,很多人都大声地欢迎他。

“谢谢,”邓布多柔和地说。

一开始他没有看哈利,而是走到门边的鸟架旁边,从长袍的一个内袋里面,掏出了那只又小又丑、浑身没毛的福克斯,然后他轻轻地把它放到了一盆细灰里面,在长成之后的福克斯常站的金色架子下面。

“那么,哈利,”邓布多说,终於从小凤凰鸟那里转过头,“你会很高兴地知道,你的同学们没有一个会因今晚的事件而受到长期伤害。”

哈利想说“很好”,但没能发出声音。在他看来,邓布多似乎在提醒他他所造成的伤害。而且,虽然邓布多终於肯看着他,虽然他的表情温和而不带责备,哈利仍无法直视他的目光。

“包福夫人在给所有人疗伤,”邓布多说,“妮茉拉希·唐克丝恐怕要在圣满钩医院里住一段时间,不过她应该能完全恢复的。”

哈利决定冲地毯点头就够好了,地毯的颜色随着外面天空的逐渐明亮而变得更淡了。他知道屋里所有的肖像都在仔细聆听邓布多说的每一个字,想明白邓布多和哈利究竟去过哪里,为什么会有人受伤。

“哈利,我理解你的感受,”邓布多十分小声地说。

“不,你不理解,”哈利说,他的声音猛然变得又响又强,白热的怒火在他心里跳跃,邓布多一丁点儿也不理解他的感受。

“你看到没有,邓布多?”菲尼斯·尼古拉斯狡猾地说,“永远也别试着去理解学生。他们恨那个,他们更希望被人悲剧性地误解,沉溺在自怜里,在他们自己的--”

“够了,菲尼斯,”邓布多说。

哈利转身背对邓布多,决然地看向窗外,他可以看到远处的快迪奇球场。瑟瑞斯曾经去过那里一次,变化成那只毛发蓬松的黑狗,就为了能看哈利打球……他也许是去看哈利是不是有詹姆斯打得那么好……哈利从没有问过他……

“哈利,不要因为你现在的感受而觉得内疚,”邓布多的声音传来,“相反的……能够感受到痛苦,是你最强的力量。”

哈利感到那白热的怒火舔蚀着他的内心,在那块可怕的空洞里燃烧着。邓布多的镇定和空洞的话语,都让他心里充满了想打邓布多的欲望。

“我最强的力量,是吗?”他颤抖着说,眼睛瞪着快迪奇球场,但完全没有看进去,“你根本不知道……你不理解……”

“我不理解什么?”邓布多镇静地问。

这太过分了,哈利转过身,气得浑身打战。

“我不想讨论我的感受,行不行?”

“哈利,经历这样的痛苦,说明你还是人!痛苦是人性的一部分--”

“那么,我-不-想-做-人!”哈利怒吼,从细长腿桌子上抓起精致的银质仪器,把它扔过屋子,在墙上摔成了上百块小小的碎片。有几幅肖像又惊又怕地喊了起来,阿满多·帝普特的肖像说,“可不是!”

“我不在乎!!!”哈利对他们大喊,抓起一个月亮镜扔到火炉里,“我受够了,我看够了,我要退出,我不想再继续,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

他抓起本来摆放了银质仪器的桌子,把它也摔到地上,桌子在地上碎成片片,细长的桌腿四下滚了开去。

“你在乎的,”邓布多说,既没有畏缩,也没有有丝毫的动作,来阻止哈利继续破坏他的办公室。他的表情十分镇静,几乎是置身事外的神气,“你在乎得那么深,以致于你觉得你会被那痛苦而窒息而死。”

“我-不-在-乎!”哈利尖叫,声音大得连喉咙都要给撕裂了,有那么一刻,他几乎想跑到邓布多那里把他也摔成粉碎,打破那个镇定自若的老脸,狠狠地摇他,打他,让他也体会体会煎熬着自己的痛苦,哪怕只是十万分之一。

“啊,是的,你在乎,”邓布多说,依然平和镇定,“你已经失去了你的母亲,你的父亲,还有你记事以来所认识的、最像家长的人,你当然在乎。”

“你不理解我的感觉!”哈利怒吼,“你--站在那儿--你--”

但言语已经不再有用,摔砸东西也于事无补,他想跑开,他想一直跑,永远也不回头,他想跑到一个没有清澈的蓝眼睛注视着他的地方,那张可憎的镇定自若的老脸。他转身朝门口跑去,握住门把手用力地拉。

但那门依然紧闭。

哈利转回来面对邓布多。

“让我出去,”他说,浑身打战。

“不,”邓布多简单地说。

他们一言不发地对视了几秒钟。

“让我出去,”哈利又说了一遍。

“不,”邓布多重复。

“要是你不让--要是你敢把我锁在这里--要是你不让我--”

“你尽可以继续破我的办公室,”邓布多安详地说,“我的东西反正也太多了。”

他绕过办公桌,在后面坐了下来,看着哈利。

“让我出去,”哈利又一次说,他的声音几乎和邓布多的一样冰冷,一样镇定。

“听完我的话,你就可以离开,”邓布多说。

“你难道--难道以为我想--你难道以为我管你--我不在乎你要说的!”哈利大吼,“我一个字也不想听!”

“你会听的,”邓布多平静地说,“因为你本应该对我更生气的,即使你打我--我知道你几乎已经要这么做了--那也完全是我罪有应得。”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

“瑟瑞斯的死是我的错,”邓布多清晰地说,“或者我应该说,几乎完全是我的错--我不会如此自负地承担下所有责任。瑟瑞斯是一个聪明、勇敢、精力充沛的人,这样的人是不会满足于自己躲在家里,让别人在外面承担危险的。即便如此,今晚你本来也根本不应该认为你有责任去神秘局的。如果,哈利,我没有对你隐瞒真相--正如我本该做的那样,你很早以前就会知道伏地魔想把你引去神秘局了。如果那样,今晚你无论如何也不会被骗到那里去,而瑟瑞斯也就不会紧跟着去那里救你。这是我的错,完完全全都在我。”

哈利一动不动地站着,手依然握在门把手上,但是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久久地凝视着邓布多,几乎没有呼吸。他努力地听着,却几乎不能理解他听到的东西。

“请你坐下来,”邓布多说,那并不是命令,而是请求。

哈利犹豫一下,然后才慢慢穿过满是银片和木块的房间,坐在了邓布多办公桌对面的座位上。

“我能否这样理解,”菲尼斯·尼古拉斯在哈利左边慢慢地说,“我的曾曾曾孙--布莱克家族的最后一员--已经死了?”

“是的,菲尼斯,”邓布多说。

“我不相信,”菲尼斯唐突地说。

哈利扭头看时,正看见菲尼斯大步走出画框,他知道他肯定是去他在桂茂街房子里的其他画像了。他可能会从一张画走到另一张画,在房子的各个角落呼唤瑟瑞斯。

“哈利,我欠你的,是一个解释,”邓布多说,“解释一个老人所做的错事。因为现在我终於明白,关于你的事情,我所做的和没能做的,都带着所有老年人精神不济的标志。年轻人是不会明白上了年纪的人的思想和做事方法的,但是,如果老年人忘记了年轻是怎么样的,那就是老年人的错误了……而我最近,似乎就忘记了这一点……”

太阳已经快升起来了,远处的山间现出一道耀眼的桔黄,上面的天空明亮而且没有颜色。曙光照亮了邓布多,在他银色的眉毛和胡子上,照着他脸上每一道深深的皱纹。

“十五年以前,”邓布多说,“当我看到你额头上的伤疤时,我曾经猜想过那是什么意思。我猜想那可能是一道把你和伏地魔连接起来的纽带。”

“这个你已经告诉过我,教授!”哈利鲁莽地说,他不在乎是否无礼,现在他什么事情也不在乎了。

“是的,”邓布多歉意地说,“是的,可是你看--从你的伤疤讲起,是十分重要的,因为,就在你重新回到巫师界不久之后,事情就变得十分清楚了。我的猜测是对的,你的伤疤会在伏地魔接近你、或有强烈感情波动的时候,给你警告。”

“我知道,”哈利厌倦地说。

“而你的这个能力--即使伏地魔伪装成别的形状,也能发现他的存在,当他情绪激动的时候得知他的感受--已经随着伏地魔恢复身体和魔力而越来越强。”

哈利懒得点头,这些他早都已经知道了。

“最近一段时间,”邓布多说,“我开始担心伏地魔有可能也会意识到他和你之间的这个联系。果不其然,有一次你进入到他的头脑和思想里,进得是如此之深,他已经感受到你的存在。我讲的是,当然了,你看到卫斯理先生被袭击那晚上的事。”

“是啊,石内普告诉我了,”哈利嘟囔说。

“哈利,是石内普教授,”邓布多小声地纠正他,“但是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我没有向你解释那些?为什么不是我教你蔽心术?为什么好几个月来我连看都没有看过你一眼?”

哈利抬起眼睛,现在他可以看到邓布多看起来悲伤而疲倦。

“是啊,”哈利低声说,“是啊,我当然想过,”

“你看,”邓布多继续说,“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伏地魔就会试着钻进你的头脑,迷惑和误导你的思想,而我一点也不想给他更多的诱惑让他这么做。我相信如果他以为我们之间的关多过--或是曾经多过--校长和学生的关系,他肯定会逮住这个机会,利用你来监视我。我担心他会利用你,他有可能会附在你身上的,哈利。我确信以为伏地魔会这样利用你是正确的,因为在我们有限的几次近距离接触时,我曾经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他的影子晃动……”

哈利想起当他和邓布多目光接触时,那种曾经隐藏在心里的毒蛇一下腾起、准备进攻的感觉。

“伏地魔想要附在你身上,就像他今晚曾经做过的那样,却不是想毁了我,而是想毁了你。刚才他附在你身上的短短时间里,他曾经希望我为了杀他会牺牲你的性命。所以你看,我一直以为,哈利,让你远离开我,是对你的保护。一个老人的错误……”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哈利让这些字句从他身边流淌而过。几个月以前他会怎样兴致勃勃地想知道这些,但是现在,和失去瑟瑞斯造成的巨大创口相比,它们完全没有意义。所有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瑟瑞斯告诉我,看到卫斯理先生被袭击的那晚,你感到伏地魔在你的心里醒来了。我立刻明白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伏地魔已经意识到他可以利用你。为了让你能保护自己,不受伏地魔的侵蚀,我安排石内普教授教你蔽心术。”

他停了一下,哈利看着阳光,在邓布多光洁的办公桌上缓缓滑动,照亮了银色的墨水瓶,和一只漂亮的红羽毛笔。哈利知道他们周围的肖像们早已醒来,正在仔细聆听邓布多的解释,他能听到偶尔有长袍衣摆的摩擦声音,和轻微的咳嗽。菲尼斯·尼古拉斯依然没有回来……

“石内普教授发现,”邓布多接着说,“你梦到神秘局的那扇门已经好几个月了。伏地魔显然一恢复身体,就一直想得到那个预言。当他在那扇门前苦苦徘徊的时候,你也一直在那里,虽然你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之后,你看到了洛克伍德,被捕之前他曾经在魔法部工作,他告诉伏地魔我们早就知道的消息--魔法部里存放的预言球上都有着极严的保护,只有预言涉及到的人才能把它们从架子上拿下而不致发疯。这就是说,要么伏地魔自己冒着被揭穿的危险进魔法部,要么就是你去给他拿来。因此,掌握蔽心术对你来说就尤其紧迫了。”

“可是我没能掌握,”哈利嘟囔说,他说出声来,想减轻心里沉重的内疚感:承认错误总能稍微减轻一下紧紧压抑着心脏的压力吧。“我没练习,我根本连试都没试。我本来可以不梦到那些东西的,赫敏一直逼我去做,如果我做的话……他也就根本不能让我看那个地方,而且--瑟瑞斯也不会--瑟瑞斯不会--”

什么东西在哈利的头脑里爆发出来:他想要申辩,想要解释自己--

“我曾经想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逮住了瑟瑞斯,我去了安布居的办公室,我用壁炉跟克瑞彻说过话,他说瑟瑞斯不再那里,他说瑟瑞斯已经离开了!”

“克瑞彻在说谎,”邓布多镇定地说,“你不是他的主人,他可以完全不惩罚自己就对不撒谎。克瑞彻就是想让你去魔法部。”

“他--他故意骗我去?”

“啊是的,我恐怕得说,好几个月来,克瑞彻都已经在服侍不止一个主人。”

“怎么会?”哈利茫然地说,“他已经好多年没离开过桂茂街的老房子里了。”

“圣诞节前不久,克瑞彻就得到了机会,”邓布多说,“当瑟瑞斯对他大喊‘滚出去’的时候,他从字面上解释了瑟瑞斯的话,以为那是让他离开那所房子。他去找那个他唯一还存有敬意的布莱克家族成员,布莱克的堂姐娜西沙,贝拉楚克斯的妹妹,路修斯·马尔夫的妻子。”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哈利说,心狂跳起来。他觉得一阵恶心,他记得克瑞彻在圣诞节期间离奇的失踪,之后又在阁楼里重现。

“昨天晚上克瑞彻告诉我的,”邓布多说,“你知道,当你用暗语警告了石内普教授之后,他意识到你梦到瑟瑞斯被关在神秘局的深处。他,和你一样,立刻就试着联系瑟瑞斯。在这里我要解释一下,凤凰令成员之间的联络方式远比安布居办公室里的壁炉可靠得多,石内普教授发现瑟瑞斯正在桂茂街的房子里好好地呆着。”

“可是,等到你和安布居没有从禁绝林回来,石内普担心你仍以为瑟瑞斯被伏地魔抓去了,他立刻通知了几位凤凰令成员。”

邓布多长长叹息一声,然后才继续说下去,“他联络总部的时候,阿拉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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