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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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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是。我没想到……”

哈利突然顿住了,他这才看到有个女人在海格身后进入了房间。

“你!”他大喊,飞快地把手伸进口袋想去拿魔杖,但是那空空如也。

“你的魔杖在这儿,孩子,”泰德提醒道,把魔杖轻搭在哈利的胳膊上。“它掉在你身边,我就拣起来了,这位……是我的妻子。”

“哦,我……我很抱歉。”

唐克斯夫人走进房间,现在她看上去和她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并不是那么惊人的相似了:她有着浅棕色柔软的头发,眼睛看上去也更宽厚友善。但是由于哈利的叫嚷,她看上去有一点傲慢。

“我们的女儿怎么样了?”她问,“海格说你们中了埋伏,尼法朵拉在哪儿?”

“我不知道,”哈里回答道。“我们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她和泰德对视了一眼,看到他们的表情,一种混合着恐惧和内疚的感觉紧紧攫住了哈利。如果有任何一个人死了,那都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是他同意了这个计划的,把自己的头发给了他们……

“门钥匙,”他忽然想起来,“我们必须回到陋居去看看……然后我们会给你们消息,或者……或者是唐克斯会亲自给你们送信,只要她……”

“朵拉会没事的,多米达,”泰德安慰道,“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也多次跟着傲罗们出生入死过。门钥匙在这儿,”他对哈利说,“它会在三分钟内离开,如果你们想用的话。”

“是的,我们得走了。”哈利说。他一把抓过自己的背包,甩到肩上。“我……”他看着唐克斯夫人,想要为把她置于这样恐慌的境地里道歉,他觉得自己对此承担着极大的责任,但是他没能想起一句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虚伪的说辞。

“我会告诉唐克斯……多拉……送信过来的,等她回……谢谢你们救了我们,谢谢你们所做的一切,我……”

他很高兴终于离开了那个房间,跟着泰德?唐克斯穿过一段很短的走廊进入一间卧室。海格紧跟其后,弓着身子,以免他的头撞到门梁。

“在那里,孩子,那是门钥匙。”

唐克斯先生指着梳妆台上一个小小的银色背面的梳子说。

“谢谢,”哈利说,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梳子上,准备离开。

“等一下,”海格说,同时向四周张望。“哈利,海德薇在哪儿?”

“她……她被击中了,”哈利说。

这个认知差点摧垮了他:泪水刺痛着他的眼睛,他替自己感到羞耻。那只猫头鹰是他的伙伴,每当他被迫回到德思礼家的时候,她是他跟魔法世界之间一根重要的纽带。

海格伸出一只大手,沉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难过了,”他粗声说,“别难过了。她过了长寿而伟大的一生——”

“海格!”泰德?唐克斯大声提醒着,那把梳子发出明亮的蓝光,海格只来得及把食指伸出去搭在上面。

他们的肚脐下面猛的一紧,好像有那里有有一个看不见的钩子和绳索把他们拽得飞了起来,他们完全失去控制地旋转着被推入了虚空,手指像是粘在了梳子上,哈利和海格远离了唐克斯先生。一秒钟以后,哈利的双脚“砰”地撞上了坚硬的土地,他双手着地跪在陋居的后院里,海格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费力地用双脚站起来。哈利把暗淡无光的梳子甩到一边,摇晃着站起身,听见了一声尖叫,他看到韦斯莱夫人和金妮从后门的台阶上跑下来,

“哈利?真的是哈利吗?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在哪儿?”韦斯莱夫人哭喊着。

“什么意思?没有其他人回来吗?”哈利喘着粗气回答。

韦斯莱夫人苍白的脸上清楚地写着答案。

“食死徒在那儿等着我们的,”哈利告诉她,“我们一出发就被他们包围了……他们知道是今晚……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四个食死徒在追我们,我们只有逃跑,然后伏地魔追上了我们——”

哈利自己都能听到话中那自我辩解的味道,他是在求韦斯莱夫人谅解为什么自己对她儿子的状况一无所知,但是……

“谢天谢地你没事,”韦斯莱夫人一把抱住哈利,可是哈利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得到这样的待遇。

“有白兰地吗,莫莉?”海格微微颤抖着问道,“就当是用来治病?”

韦斯莱夫人本可以用魔法把酒取过来的,但她转身迅速朝着倾斜的房子走去,哈利知道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脸。他望向金妮,无声的询问着现在的状况,金妮立刻明白了,她说:“罗恩和唐克斯应该最先回来的,但他们错过了门钥匙,钥匙回来了,但他们没有,”她指着地上的一个生了锈的油罐。“还有那个,”她指着一只球鞋,“那应该是父亲和弗雷德的,他们应该第二个回来。你和海格是第三个。”她看了看表,“如果乔治和卢平一切顺利的话,应该在一分钟内到这里。”

韦斯莱夫人拿着一瓶白兰地走了出来,递给了海格,他拔去塞子,一饮而尽。

“妈妈!“金妮指着几英尺外叫到。

黑暗中一道蓝光闪现:它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卢平和乔治从中间旋转着落了下来。哈利马上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卢平支撑着乔治,后者已经失去知觉,脸上全是血。

哈利跑过去抓住了乔治的腿,和卢平一起把乔治抬进屋里,穿过厨房,一直抬到客厅,把他放在沙发上。灯光照亮了乔治的头,金妮倒抽了一口气,哈利觉得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涌:乔治失去了一只耳朵。伤口这边的脸和脖子鲜血淋漓。

韦斯莱夫人把她儿子的身子翻过来,而卢平一把拽过哈利的上臂,粗鲁地地把他拖出房间,带进了厨房,海格还在试图让自己的大块头从后门中挤进房间。

“喂!”海格愤怒地喊道,“放开他!放开哈利!”

卢平没有理他。

“哈利波特在霍格沃兹第一次拜访我的办公室时,在角落里的是什么生物?”他问,微微摇晃着哈利。“回答我!”

“一个……一个在柜子里的格林迪洛,不是吗?”

卢平放开了哈利,向后倒在了厨房的碗碟橱上。

“这是在干什么?”海格咆哮着质问。

“对不起,哈利,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卢平简洁地回答,“我们被出卖了,伏地魔知道我们要在今天晚上把你转移,能把这个情报透露给他的只有直接参与这次行动的人。你也可能被人冒充。”

“那你为什么不检查我?”海格喘着粗气说,仍然在和后门劲。

“你有一半巨人血统,”卢平抬头看着海格说。“复方药剂只能给人类使用。”

“不会是凤凰社的人告诉伏地魔我们要在今晚转移的,”哈利说。

这个念头对他来说太可怕了,他不相信任何人会做出这种事。“伏地魔最后才追上我,一开始他并不知道哪一个是我。如果他知道整个计划,那么一开始他就应该知道跟着海格的是我。”

“伏地魔追上你了?”卢平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逃脱的?”

哈利告诉卢平,食死徒们是如何在追赶他们的途中认出了他,他们是怎么放弃了追赶,他们是怎样召唤出伏地魔来,就在他和海格马上要赶到唐克斯父母的避难所的时候,伏地魔出现了。

“他们认出你来了?可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哈利尽力的回想着,整个旅程充满了恐慌和混乱,“我看到了斯坦?桑帕克……你知道,就是骑士巴士上的那个售票员,我试着去解除他的武器……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是么?他一定被施了夺魂咒!”

卢平看上去吓呆了。

“哈利,‘除你武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些人想要抓住你然后杀了你!就算你没有准备好杀人至少也要用昏迷咒!”

“我们当时是在几百英尺高!斯坦?桑帕克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而且如果我对他使用了昏迷咒他会掉下去摔死,这和我直接用阿瓦达索命没有区别!两年前‘除你武器咒’把我从伏地魔手里救了出来!”哈利反驳道。卢平让他想起了赫奇帕奇学院的那个总是一脸轻蔑样的扎卡赖斯?史密斯,他嘲笑过哈利竟然教邓不利多军“除你武器咒”。

“是的,哈利,”卢平痛苦地克制着自己,“并且许多食死徒都目睹了它的发生!原谅我,但是这次行动非同寻常,是极大的死亡威胁下进行的。在目睹或者听到了你上次行动的食死徒前再次使用它无异于自杀!”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杀了斯坦?桑帕克?”哈利愤怒地问。

“当然不是,”卢平说,“但是食死徒——坦白讲,大多数人——希望你攻击回去!除你武器是个有用的咒语,哈利,但是食死徒似乎认为它是你的标志性动作,我强烈要求你不要让事情变成那样!”

卢平让哈利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他体内仍然埋藏着叛逆的种子。

“我不会只是因为别人挡了我的路就杀了他们,”哈利说,“那是伏地魔才干的事。”

卢平没有再反驳。海格终于成功挤过了那扇门,他摇晃着走到椅子旁边坐下;椅子压塌了。哈利没有理会海格的赌咒和道歉,又转向卢平。

“乔治还好吧?”

卢平面对哈利时所有的挫折感都被这个问题一扫而空。

“我想是的,尽管他的耳朵不可能再长回来了,用咒语治疗也不行——”

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卢平向后门冲了过去,哈利跳过海格的腿快步跑向了后院。

两个人出现在后院里,哈利跑近后认出了是赫敏,她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装扮,还有金斯莱,两人都紧抓着一个弯曲的晾衣架。赫敏扑进了哈利的怀抱,但是金斯莱看见了他们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哈利越过赫敏的肩膀看见他举起了魔杖,指着卢平的胸膛。

“邓不利多最后对我们两个说的什么!”

“哈利是我们的最大希望。相信他。”卢平平静地回答。

金斯莱把魔杖转过来对着哈利,但卢平制止了他,“是他,我检查过了!”

“好吧,好吧!”金斯莱说着把魔杖塞回了斗篷下面,“但是有人出卖了我们!他们知道,他们知道是今晚!”

“看上去是这样,”卢平回应道,“但是很明显他们没有弄清楚有七个哈利。”

“就这么点安慰!”金斯莱咆哮着说。“还有谁回来了?”

“只有哈利,海格,乔治和我。”

赫敏捂住嘴,发出一声闷闷的呻吟。

“你们遇到什么事?”卢平问金斯莱。

“被五个食死徒追,伤了两个,可能杀了一个,”金斯莱滔滔不绝地说,“而且我们也看到了神秘人,他半道上加入了追赶我们的行列,但是很快就消失了。莱姆斯,他能——”

“飞,”哈利回答道。“我也看见他了,他在追海格和我。”

“所以他离开是去追你!”金斯莱喊起来,“我还纳闷他为什么消失了呢,但是究竟是什么使他转移了目标?”

“哈利对斯坦?桑帕克表现得有点过于友善了,”卢平说哦。

“斯坦?桑帕克?”赫敏重复着这个名字。“可我记得他在阿兹卡班啊?”

金斯莱阴沉地笑了笑:“赫敏,很明显有一场规模很大的越狱事件,可是魔法部却把这件事掩盖下来。我向特莱维尔施咒的时候,他的兜帽滑落下来,他肯定也是其中一员。你们遇到了什么事,莱姆斯?乔治在哪儿?”

“他失去了一只耳朵,”卢平说。

“失去一只——?”赫敏尖声重复。

“斯内普干的,”卢平补充道。

“斯内普?”哈利叫了起来。“你没跟我说——”

“在追逐过程中他的兜帽掉了。神锋无影咒一直是斯内普的专长。我希望我能够说出我已经报复了他这样的话,但是在乔治受伤后我只能保护他在扫帚上不掉下来,他流了许多血。”

一阵静默笼罩了这四个人,他们抬头看着天空。没有任何东西移动的痕迹,星辰也看着他们,它们持续闪耀而冷漠,尽管有人飞来飞去却依然不被遮掩。

罗恩在哪儿?弗雷德和韦斯莱先生在哪儿?比尔,芙蓉,唐克斯,疯眼汉和蒙顿格斯在哪儿?

“哈利,过来搭把手!”海格站在门口用嘶哑的声音喊道,他又被卡在那儿了。哈利很高兴有事情可以做,他把海格推了进去,穿过没人的厨房回到客厅,韦斯莱夫人和金妮仍然在那儿照料乔治。韦斯莱夫人已经帮他止了血,借着灯光,哈利看到乔治原来长着耳朵的地方留下一个清晰的孔。

“他怎么样了?”

韦斯莱夫人看了看周围说,“我没法让它再长回来,被黑魔法伤害了就不能再长出来了。但是事情本来可能更糟糕的……至少他还活着。”

“是啊,”哈利说。“感谢上帝。”

“我是好象听见后院里有什么动静?”金妮问。

“是赫敏和金斯莱,”哈利说。

“谢天谢地,”金妮低声说。他们看着彼此,哈利很想拥抱她,把她抱在怀里;他甚至不在乎韦斯莱夫人也在场了,然而就在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冲动时,厨房里传来碰撞的一声巨响。

“我会向你证明我是谁的,金斯莱,得等我看见我的儿子,如果你聪明的话现在马上后退!”

哈利从来没有听到韦斯莱先生那样吼过,他直直闯入客厅,头上秃顶的地方闪烁着汗珠,眼镜歪在一边,弗雷德就跟在他身后,两人都面色苍白,但是没有受伤。

“亚瑟!”韦斯莱夫人呜咽起来。“哦!谢天谢地!”

“他怎么样了?”

韦斯莱先生在乔治身边跪了下来。从哈利认识弗雷德以来,他第一次看上去丧失了语言能力。他靠在沙发背上张大了嘴巴看着双胞胎兄弟的伤口,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事。

也许是被弗雷德和他父亲到来的声音弄醒了,乔治动了一下。

“你觉得怎么样,乔治?”韦斯莱夫人问。

乔治用手指摸索着他头受伤的一边。

“像个圣人。”他嘟囔着。

“他怎么了?”弗雷德嘶哑着问道,看上去很害怕。“他的脑子坏了?”

“像个圣人,”乔治重复道,睁开眼睛往上看着他的兄弟。“你看……我变神圣了,有洞的,弗雷德,明白了?”(注:乔治在这指的是holy和holey的同音双关)

韦斯莱夫人呜咽得更厉害了。喜色涌上弗雷德苍白的脸。

“真可悲啊,”他对乔治说,“可悲!全世界有关耳朵的笑话都堆在你面前,你就捡了个有洞的?”

“啊,对了,”乔治微笑着对他满脸泪水的母亲说。“无论如何,以后你就能分清我们俩了,妈妈。”

他向四周看了看。

“嗨,哈利——你是哈利,对吧?”

“是的,我是,”哈利回答,向沙发靠近了一些。

“恩,至少我们把你安全带回来了,”乔治说。“为什么罗恩和比尔没有簇拥到我的病榻旁边?”

“他们还没回来,乔治,”韦斯莱夫人说。乔治的微笑褪了下去。哈利扫了金妮一眼,用动作示意她和他一起回到外面去,他们通过厨房时金妮低声说道:

“罗恩和唐克斯现在应该回来了,他们要走的距离不长,穆丽尔姨妈的家离这里没那么远。”

哈利一言不发。自从到达陋居开始,他就一直努力不让恐惧靠近自己,可是现在莫大的恐惧包围着他,似乎攀爬上他的皮肤,在他胸膛里不停悸动,堵住他的喉咙。他们走下进入后院的台阶时金妮牵住了他的手。

金斯莱大步地走来走去,每次转身的时候都抬头扫视天空。哈利想起了一千年前弗农姨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的样子。海格,赫敏和卢平肩靠肩地站着,沉默地向上看。哈利和金妮加入他们无声的守侯时,没人理会他俩。

这几分钟漫长的好像过了好几年。任何轻微的风声都会使得他们跳起来,转向发出声音的灌木或树,希望能看到某一个还未回来的凤凰社成员毫发无伤地从那些叶子里跳出来——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一把扫帚在他们正上方显形,快速坠落到地上——“是他们!”赫敏尖叫起来。

唐克斯在一个长刹车后着陆,扬得尘土和沙砾到处都是。

“莱姆斯!”唐克斯尖叫摇晃着从扫帚上下来,扑进卢平的怀里。罗恩的脸色呆板苍白,他看起来说不出话,头晕眼花,跌跌撞撞地向哈利和赫敏走过去。

“你平安无事,”他喃喃自语,赫敏朝他飞奔过来,紧紧拥抱他。

“我以为——我以为——”

“我没事,”罗恩说,拍打着她的背。“我很好。”

“罗恩棒极了,”唐克斯热情地说,放开了卢平。“简直太好了。打昏了一个食死徒,正中头部,尤其还是在飞行的扫帚上瞄准一个移动的目标——”

“这是真的?”赫敏问,仰脸盯着罗恩,胳膊仍然环着他的脖子。

“总是那副惊讶的样子,”他有点粗暴地说,打破了轻松的气氛。“我们是最后回来的吗?”

“不是,”金妮说,“我们还在等比尔,芙蓉,疯眼汉和蒙顿格斯。我要去告诉爸妈你没事,罗恩——”

她跑进屋子。

“是什么绊住了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卢平听上去似乎对唐克斯感到生气。

“是贝拉特里克斯,”唐克斯说。“她想要我的命不亚于要哈利的,莱姆斯,她憋足了劲想杀了我。我只希望我能抓住她,我记住她了!但是我们伤了鲁道夫……然后我们去了罗恩的穆丽尔姨妈的家,错过门钥匙,她还在那儿对我们大惊小怪——”

卢平的收紧了下巴,点点头,似乎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你们那组发生了什么事?”唐克斯问道,转向哈利,赫敏和金斯莱。他们各自讲述了自己的经历,然而比尔,芙蓉,疯眼汉和蒙顿格斯的缺席像浓雾一样笼罩在他们身上,寒冷的侵蚀使得它越来越难以被忽略。

“我必须回唐宁街去,我一个小时前就应该到那里了,”金斯莱最后扫视了天空一次,说道:“他们回来了就通知我。”

卢平点了点头,金斯莱冲其他人挥挥手,走进门外的黑暗里。哈利觉得他听到了金斯莱越过陋居边界后幻影移行的微弱爆破声。

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奔跑着冲下楼梯,金妮跟在他们身后,两人拥抱了罗恩,然后转向卢平和唐克斯。

“谢谢你们,”韦斯莱夫人说,“为了我的儿子们。”

“别傻了,莫莉,”唐克斯立刻说。

“乔治怎么样了?”卢平问。

“他出什么事了?”罗恩尖声质问。

“他失去了——”

然而韦斯莱夫人的下半句话被四周响起的一片喊叫声淹没了。一只夜骐尖声呼啸而来,在离他们几英尺外着陆。比尔和芙蓉从上面爬下来,被风吹得狼狈不堪,但并没有受伤。

“比尔!感谢上帝,感谢上帝——”

韦斯莱夫人跑上前去,比尔却只给了她一个勉强的拥抱,他直直地看着他的父亲,说,“疯眼汉死了。”

没人说话,没人动。哈利觉得好像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坠落下去了,坠落着穿过地球,永远地离开了他。

“我们看见了,”比尔说,芙蓉点了点头,她面颊上的泪痕在厨房窗户透出的灯光下闪着光,“就发生在我们刚冲出包围以后,疯眼汉和蒙顿格斯离我们很近,他们也在向北飞。伏地魔——他能飞——直接冲他们追了过去。蒙格顿斯慌了,我听见他大声叫喊,疯眼汉试图阻止他,但是蒙顿格斯幻影移形了。伏地魔的咒语正打在疯眼汉脸上,他后仰着从扫帚上倒了下去——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一点也做不了,我们自己也被六七个人追赶——”

比尔的声音崩溃了。

“你们当然什么也做不了,”卢平说。

他们都站着,看着彼此。哈利有些不能理解,疯眼汉死了,不可能是他……疯眼汉,他是如此强悍,如此勇敢,是最后的幸存者……

最后,尽管没有人说话,但每个人似乎都明白了,再在院子等着已经毫无意义了,他们沉默着跟随韦斯莱夫妇回到了陋居,进了客厅,弗雷德和乔治正笑作一团。

“出什么事了?”弗雷德问道,扫视着每个进来的人的表情,“有什么事情?谁——?”

“疯眼汉,”韦斯莱先生说,“死了。”

双胞胎兄弟的微笑由于震惊而扭曲。没人知道该做什么。唐克斯把脸蒙在手绢后面无声地哭泣着,她与疯眼汉很亲近,哈利知道这点,在魔法部她是他的骄傲和被他保护的人。海格坐在空间最大的角落里,用一块桌布大小的手帕擦着眼睛。

比尔走到餐具橱,拿出一瓶烈性威士忌和一些玻璃杯。

“给,”他说着挥了挥魔杖,十二杯满满的酒飞到房间里每个人的手中,他自己高举着第十三杯。“为了疯眼汉。”

“疯眼汉,”他们一齐说着喝下酒。

“疯眼汉,”海格打了个嗝重复道,比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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