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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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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得轻快,转眼工夫就到了岔路前。岔路前一棵大树下,一个乡下少年正翘首而望。

师兄驱马扬蹄,带头转过岔路口。师妹紧随其后,见到树下有人,不由得斜睨一眼,随即脚跟轻磕马腹,往前而去。

那树下之人,却猎奇的注视着马上红衣的背影。眼看师妹的坐骑轻驰几步,就可与师兄并肩,她神色一怔,陡然手下一紧,马头回转,往树下少年望去。

一行人察觉异状,车队渐停上去。师兄也驻马不行,面露不解之色。

……

林一分开阿贵一行后,便有了决断。他把四平县城作为本人的必经之地。

天龙派在什么地方,林一不知道,四平县在什么地方,他异样也不知道。

而路在嘴巴上,林一只能如常人赶路普通,走一路,问一路。却没想到半途又遇到了岔路口,而此时日头晒顶,路下行人稀少,前后张望了许久,也不见一个人影。

眼前乃一天炎热最盛之时,一人立在路当间,有点怪异。觉得本人傻傻的,林二心忖还是如常人普通为好,便到了一旁的大树下,等待路人的到来。

路人终于来了,还很多,足不沾地,不是在马上就是在车上。前面的旗子,林一认得是镖旗。

镖队的规矩,林一略之一二,不好贸然上前问路。头前一匹马从身前经过时,他尚在郁闷,仍向远处张望着。

红衣女子在路过时望向本人的一瞬,被林一敏锐的察觉了。他眉头浅锁随即恍然伸展。

只是不一会儿,那红衣女子调转马头望向本人,林一的嘴角显露了愁容。

蹄声沓沓,师妹驱马离开大树前,杏目闪烁,洪亮声响响起:“这位兄弟面善,冒昧讨教尊姓大名!”言毕,她又上下打量这穿着简朴的乡下少年。见此少年除却身高不同,面容略异,而眉宇间的灵动与狡黠,安然与沉着,与几年前的那个少年,神情极端仿佛。

“袁大姐,还记得一吗?”林一呵呵笑着,抬手对红衣女子施礼道。

“咦——!真是一兄弟!”前面的师兄也见林一面善,思忖间,闻其声,已知其人,抢先跳下马,三步并两步,离开面前,哈哈大笑,扬起大巴掌,亲近拍过去。

“不是师妹提示,还真就错过了,一,长这样高了,可是几年没见了!”

林一站着没动,硬受了两巴掌。他心中苦笑,这车海还是老样子,可情真意切也让人心里舒适。

第一眼看到红衣女子,他便认出是太平镖局的袁凤鸣,见其擦肩而过,林一并未作声,人家赶路匆忙,本人也不好贸然打扰。

没想到袁凤鸣还是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道士。青云道长对袁家有恩,袁家自然也不是薄情寡恩之辈。

“没想几年后,此处遇到了一,真是幸事!”袁凤鸣下马,亲切问候道。

“此情此景,也让一兴奋!”故人相见,心中皆是愉悦不已。

车海招呼车队停下憩,然后与师妹陪着林一在树下乘凉,并拿出清水与干粮,三人边吃边起来。

太平镖局的袁万章,在经受几年前黑风寨的那次重创后,身体虽无大碍,精神却不如前,好在有袁万武一旁支撑,镖局大致还好。袁凤鸣与车海已结成夫妇,此次押镖前往秦城。袁凤鸣不放心本人夫君,便一同前来。女人心思缜密,与车海的刚猛粗犷,也是相得益彰。

袁家也听闻青云道长仙去之事,为之唏嘘不已。后来打听到玄元观已人迹杳无,也不知晓一的下落,昔日偶遇,让夫妇二人庆幸不止。只是他们不知道,如今的玄元观,又有了一老一俩道士。

林一也了本人几年来的境况。

夫妇二人听林一守孝三年后寻到族人至亲,也为他感到欣喜。当听林一欲去天下游历之时。二人为他的前程多了份担忧。

“一此去何处?道士既是不做了,不若来我们镖局吧,包有碗饭吃。”车海大声道,袁凤鸣也是关切的注视着林一。

面对二人的真诚,林一低头沉思片刻,摇头正色道:“多谢车大哥的盛情,一幼年跟随师父,由师父教诲得知,天下能人异士数不胜数,奇谈怪志是闻所未闻。故此,一在师父去后,也想天下间走一走,看一看。譬如,一曾随师父学过几天的粗浅功夫,就对天下至尊至强的武功多了份猎奇,听闻东海浩瀚无边,也想有一日去那海边去感受一番。如若有一天一没地方去了,自然会找车大哥与袁大姐的,想必二位定能给一找碗饭吃。”

“一志向高远,让姐姐佩服!”袁凤鸣看林一执着而淡然的神情,赞赏道:“东海距此万里之遥,暂且不去提它。且武功高强者,大都出自天龙派。而这天龙派乃江湖第一大派,九龙山称为江湖圣地,一可去那里游历见识一番。”

林一闻言,眼睛一亮。

“天龙派距秦城不远,一此去可与我们同行。不过呢——”车海开心的道,转而挠头做思索状。

“不过听天龙派入门极难,且一年龄偏大了!”车海沉吟一下道。

“不妨的,一并非要参加天龙派,只是去长长见识而已,车大哥无须担心!”见车海语气诚恳,林一浅笑着安慰道。

“一现今武功如何?要不要与大哥我商讨一番?”车海呵呵一笑,投袂而起。

“车大哥,饶了我吧!一这点浅末功夫不值一提的。”林一忙拉住车海,笑道。车海也不以为意,哈哈沉闷大笑。

袁凤鸣也是显露愁容,道:“要去江湖大派长长见识,未必定要参加门派,有其他办法也不定的,到了秦城再做计较就是,一先与我们同行吧”

“只是与袁姐与车大哥添费事了!”林一点头笑道。

“哈哈,一不必客套,兄弟们,走了!”车海大手一挥,招呼众人赶路。

众人收拾妥当,一行人重新启程。照旧是车海夫妇走在前面,车队后还有两位骑马的镖师跟后守护。

车队共有四辆大车,林一坐在最后一辆车上。赶车的是镖局的趟子手,二十来岁,名叫二狗子。他面色微黑,体健筋强,性情随和,笑起来,给人好感。林一斜身坐在车头,看着二狗子挥鞭赶车,偶然交谈几句,一路上倒也轻松自在。

斜阳西坠,朝霞似锦,一道青灰的城墙出如今众人面前。

天色傍晚时分,车队终于赶到了四平县城。眼前的县城有四五里方圆,高越两丈的青灰城墙绕城一周。车队渐渐入城之时,林一猎奇打量城门甬道。可并行两辆马车的城门里,人流不息。转眼到了城内,已是华灯初上,愈加开阔的街道上冷热闹清,繁华与喧嚣扑面而来。

车队穿街而过,走至县城一处略僻静的地方,在一所大院子前停下,外面涌出不少人来,帮着把车子马匹赶进院内。

听二狗子,林一才知此处是太平镖局的四平分局。果真门前所见灯笼上有太平二字。

林一随众人一同,帮着卸下马匹收拾东西,然后被车海一声招呼,大伙喜笑颜开走入一间大屋。外面几方木桌排开,下面摆着饭食,原来是大伙吃饭的所在。

林一被袁凤鸣喊去一桌坐下,桌上倒也鱼肉丰盛,见袁凤鸣相让,他也不见外,端起一碗饭吃了起来。

桌上摆着的酒壶,应是白日里车海的许愿。而镖局众人犹如未见般,都是自顾大口吃着饭食,无一人喝酒让林一暗自称奇。

晚饭后,林一与二狗子一屋。原来大院内另一侧的屋子,就是大伙睡觉的地方。

二狗子与林一也熟稔许多,知道这是镖头的冤家,便拉着他找到房间后,让其自便,就一个人倒头睡去。看来赶了一天的马车很是辛劳。

林一回手掩上房门。屋边疆方不大,摆着两张床铺,二狗子已打起了轻鼾。本人对这县城不熟习,借口外出也怕惊扰了别人,想想作罢。

林一吹熄了油灯,和衣躺下。隐隐的,耳中还有繁华的声响从远处传来,一时也睡不着,他猎奇心起,神识渐渐展开,向屋外,向院外而去。

院内是大车停放的地方,不远处还有一处马厩,院门处有两个持刀的汉子站立,应是镖局的守卫。院墙角落一棵大树上,还隐约一个人影。

林一不解,细细查看,见其神情自然,且穿着与院门前的二人分歧,心中豁然开朗。此人与院门前二人,应是一明一暗,同是担负守卫之责。

若真有人越墙侵入,根本躲不过树上之人的眼睛。为此,林一暗赞了一声。镖队出门在外,应对有素,果真不差。

院门前的大道上,不时车来人往。远处人声嘈杂,是酒肆茶馆所在,各色人等,吆五喝六,来交往往,繁华非凡。

修习《煅神鉴》后,近一里方圆之地都在林一神识覆盖下,也不知苏先生那好友,是何处得来的《煅神鉴》。他所修习的玄天心法中,提到了神识弱小的益处,却也没有如何提升神识的法门。原先只知道,只要修为添加,神识才会相应增长,而《煅神鉴》让本人可以另辟蹊径,也算一段大机缘吧!

周围查看一遍,渐感无味之时,在院门前几十丈处,一个阴暗角落内的两个人,让林一感到一丝蹊跷。二人交头接耳时,还不忘对远处太平镖局处张望。

这二人声响低微,至于的是什么,隔着如此之远,他自然是听不到。只能怀着猎奇,用神识细心辨查二人容颜。一人矮胖,神情慎重;一人黑瘦,眉目间透着狡诈。

片刻后,二人分头而去。

林一发出神识,直觉中,那二人不是什么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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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春节,给冤家们拜年了。过年好!!!〖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三十九章 水上惊魂

第二天一大早,林一洗漱终了,随众人复杂吃了些东西,便帮忙套车。提供〖 w w w.h a o 1 2 3.s e 〗白吃白住不干活,他自认做不来。

等大车出了院门,才发现多了两辆车,随行添加到了二十余人。

袁凤鸣与车海同林一打了招呼自去繁忙。他还是跟着二狗子,一行车马浩荡,向城外走去。

林一坐在车上,见天色曙光初现,街下行人渐多,车队的方向应是向东。也不知这四平县城有几个城门,想必这是走的另一个城门。

不一会工夫,车队便到了城门处。林一坐在车前,自是闲暇无事,打量着此门与彼门的不同来。车队走出城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神情显露一丝乖僻。

听二狗子昨日起过,四平距秦城还有四百里路。依着车队的脚程来看,还须走几日呢?林二心中盘算着。谁知出城十余里,车队离开一处渡口前停了上去。忙问二狗子缘由,他才知晓,此去秦城山路坎坷难行,带着货物走水路,要便捷许多。

面前的渡口,居秦水下游。秦水长几千里,横贯商国多个州县,流域甚广。是大商东南重要的一条河流。秦水流经四平,河水宽约十丈,水流趋缓,而前往秦城,有几处激流险滩,须有干练艄工操持,才能保行船无虞。

不出门哪里又能知晓这些,行万里路,知天下事!此处杨帆,会是一个怎样的末尾?立在码头上,见河水渐渐东流,林二心境跌宕坎坷!

“一,怎样?没坐过船吧!呵呵!”车海大笑着走了过去,用力拍了拍林一的肩膀。

林一转身摇头苦笑:“第一次出远门呢!更别提坐船了!”对车海的大巴掌,他不以为然。自伐毛洗髓至如今的练气修为,身子早不同往日,经脉与**的强韧超出常人想象。

见林一站立文风不动,车海也察觉有些异常,想不出来,他也不在意,哈哈笑道:“坐船有坐船的乐趣呢!”完又去招呼众人装船。

镖局随行众多,齐心协力之下,货物很快上了两艘敞口木船。船约四丈长,一丈宽,装好货物后,船上并不拥堵,尚可载上十余人。镖局留下几人照看车辆马匹,余众十五六人分作两船。

码头上一串脆鞭炸响,船工上祭香火三牲后,两只木船冉冉分开岸边,向东而去。

两岸连山,重岩叠嶂,峭壁屏列,绵延不断。一条秦水逶迤东去,浩浩汤汤。

船行水中,人若画中。

林一眼前的秦水两岸,叠崿秀峰,钟灵毓秀,树木峥嵘,春色层染,不时鸟啼猿啸,空谷传响,百转久绝。

前面的艄工手持长篙,轻点水面,扯起高亢淳厚的嗓音,一曲山歌在水面上铿锵而起——

“浮江海而不沉,游清浊而无忤。岂泛泛以全躯,惟依依以保素……”

山水胜境,质朴山歌,让人心旌摇曳。

两船距离七八丈远,前后错开而行。车海与袁凤鸣先前邀林一同船,被林一下看法婉拒了。也许本人与他们夫妇二人,分开乘船不是件坏事。

林一这条船上七人,另还有两个艄工在前后操持。船上余众或立或坐,很是舒逸。二狗子倚在一堆货物上,没有了赶车的辛劳,自得的翘着腿,欣赏着两岸美景。

林一虽是初次乘船,处处感到新颖,却一人立在船前端,默默注视前方。

前面船上,袁凤鸣的一身红衣很醒目,若山水画卷中一抹嫣红。车海则站立船头,指指点点与众人笑不停。

“林一兄弟,过去坐坐!”

林一回首,对着二狗子笑笑,离开其身边。他见一旁桅杆下端,竹帆折叠,便背依着,坐在船板之上。

“此去逆流而下,倒也迅捷,比之陆路也要顺畅许多吧!”林一随意道。

二狗子的脚尖摇晃,双手枕着后脑勺,惬意的笑道:“四平到秦城四百里,走陆路要翻山越岭,没有七八天的工夫别想到地方。而走这秦水,逆流直下,船不张帆,人不动浆,只需一天一夜便可到达秦城,顺畅不顺畅?”

他呵呵一笑,见林一点头,又道:“不过,也不尽然!”见对方怔怔注视本人,又呵呵得意的笑道:“林一兄弟少出远门呢!为兄就给好好道道!”

林一浅笑,这二狗子常年在外,见识自然强过本人,便无语静待下文。

“山有山匪,路有路贼,这水上也自然有水贼。而水贼之上,更有排帮这样的江湖门派。排帮把持水路,自有江湖的规矩,倒也坏话。不过水贼倒是防不胜防……”

“排帮既然把持水路,想必欲一家独大,为何还有水贼存在呢?”林二心中疑惑,接口道。

二狗子摇头暗道,对方年岁不大,一副气势沉稳的容貌,却对江湖中事一窍不通。他移动了下身子,摆了个自以为舒适的架势,便以一个老江湖的口吻,不紧不慢道:“天下大江大河何其多也,排帮又岂能一家独占?更别,还有沧海帮等大大不等的众多水上门派呢!不过秦水这段距排帮近些,素日大伙儿自也卖个面子于他,毕定没有人情愿随便得罪江湖门派。而秦水几千里,分流有数,水上船只交往众多,货运财物惹人生妒,便有了打主意的人。这伙人人,几人、十几人、或几十人聚起来,打劫过往船只。这些汉子皆是水上功夫出众,好勇斗狠之辈,来无影去无踪,抢了就跑,跑了就躲藏起来。排帮对此也是无法,只能听之任之。”

“如此来,过往船只只能自求多福喽!”林一看着水势渐急的秦水,自言自语道。

二狗子轻松道:“此去水流湍急,即使有人拦路,也能被直接撞翻了。船速本身极快,拦不住也是追不上的,这趟水路我已走过了两次,皆有惊无险的。兄弟无须担忧!”

“呵呵,许是在下多虑了!”林一淡淡的笑道。

“出门在外,多个心思也是对的!”二狗子呵呵笑着。

林一浅笑点头,内心却暗忖不止,真是拦不住也追不上吗?

过了午后,河道变得稍稍窄了一些,船速也快了许多。

林一与二狗子聊了半晌,吃了点干粮后,便坐在船前,看艄工撑船。艄工赤脚,稳稳立在船头,手里长篙左右轻点水面,让船头一直冲前。船后的另一名艄工,也是如此,二人很默契。

一个时辰后,林一感到船速又添加了两成,轰轰水流声震响,两岸风光飞快前进。

前首的艄工猛地大喝一声:“过险滩喽——!”如一声金钹炸响,震的船上众人心悸。前面的船工高声应和,高亢的嗓音在山谷回响不止。

船上众人皆神情庄严。二狗子靠在货物上,把绳子裹了几道缠在身上。见林一回首张望,他大声招呼道:“兄弟,前面一处激流甚险,心被扔出去!”着扯动身上的绳子表示。

林一见众人也都纷纷抓紧船上可依靠的东西,知道二狗子所言不虚,便立在接近船首的桅杆旁,向前瞭望。

前方几里处,河道陡然变窄到了五六丈宽,几块大石突兀中砥,高处水面丈余的大石之间,只要两丈宽的空隙。艄工的脚趾紧紧钉在船板上,铜色的肢体上,青筋隆起,全身凝神蓄力,却不见有丝毫的慌张,让背后的林一见了暗暗赞许。

耳中隆隆作响,流水倏然猛烈翻涌,化作迅雷奔腾,浪花激起片片的白雪,犹如银龙云腾,咆哮不止。

几里的水路,居然转眼即到。前面的船已笔直冲向大石间的空隙,前面的船也紧随其后。

两船一线,如枪似箭,狠狠向前扎去。

眼见着前船就要穿过空隙,惊变突起,一根圆木从大石后横空砸下。

两船众人皆屏息凝神之时,来不及惊呼,仿佛能明晰耳闻“呼——”的一声,圆木便已覆顶。而前船的船速迅如奔马,从圆木下脱缰而去,眨眼就没了踪影,一声惨叫隐约传出……

圆木的突如其来,船速也是极快,众人皆不及反应,也无能做出反应。

前面的船接踵即到,没有一丝一毫的喘息。船上众人脚下一震,船头猛然上翘,整条船腾空呼啸而起。

白茫茫的水雾劈面而来,林一如钉在船上,文风不动。前面的艄工被抛起,惨呼未停,已被他手臂轻舒,牢牢抓住。

“嘭——”木船一顿,重新落入水面。

“噗通——噗通——”船上的人不断落入水中,呼喊声四起。

二狗子的神色黑黄,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切。整条船上只要本人与前面的林一没被扔下船去。不对?像是被浇了一头一脸的汤水,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河水,他抹了把脸,瞪大眼睛才看清,林一手里还拎着一个手脚乱舞的人。

也就是,这条船上其他的人都给抛到水里去了。若不是用绳索兜住本人,如今二狗子本人也在水里了。

只见激流湍急,一两里后渐渐舒缓,十几丈的水面开阔起来。短少了艄工的操持,前面的船身打横倾斜不前,距岸边三四丈处搁浅,船上之人也大半落水,兀自扑通个不停。

二狗子尚未及庆幸,便惊骇大叫起来。只见五六只船竟从岸边两面包抄而来,船上一二十人,神情彪悍,面带兴奋,手持兵器,呼喊不止。

落水的人躲避不及,便被船上之人,一刀劈下。

刀光闪过,一声惨呼,水面上便是一片殷红。

二狗子手脚冰凉,心寒万分。咬咬牙,深深吐出一口吻后,他大叫一声,扯掉身上的绳子,抽出把钢刀,猛地爬起,向船舷边跑去。

二狗子知道,船周围都是镖局落水的众人,被这伙人赶上了,别想活命。他心中着急,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扑倒,差点跌出船去,不及再次爬起,水中又有两人被砍。

此时,二狗子身下的大船逆流前行,已然越过前面搁浅的船,持续向前而去,把落水的众人抛在身后。前面两艘船兜头围了下去,明晃晃的兵器晃得二狗子眼前一阵发黑。他心想这下是全完了。

这伙人是早有预谋,先在大石处设置圈套,然后落水下石,合围绞杀。本人却是水性普通,眼见生路渺茫,心中一片黯然……〖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四十章 突遇水贼

二狗子绝望之际,黑灰的面容突然泛起一丝异彩。〖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其眼含诧异,望向前方。

船首的林一也是心里着急,船只临近大石时,他已然察觉了大石后及不远处暗藏端倪。察觉圆木落下时,却也不及出手,也只能听其自然。

人力有时穷,面对天地之力,林一感觉本人是如此的渺,如此的无法,却也深深的不甘。

这伙人分明是水贼,个个心慈手软,落水的人转眼已被砍了几个。两艘船曾经围上了搁浅的大船,兵器乒乓作响,单方短兵相接。

而林一脚下的船随水而去,离落水的人也愈来愈远。再迟疑下去,还不知要死几人。

林一把艄公放下,伸手抄起长篙,双臂用力,长篙一头往水中一点。脚下的船若大石撞击般,船身一沉,接着一顿,装满货物的大船如一叶舟般轻盈,飞快向搁浅的船靠去。

他看了船工撑大半天的船,想必也不是白看的。

其身后的船工与二狗子已然呆若木鸡。

两艘船上的水贼皆都一愣,不知是这大船太轻,还是这少年力气太大,来不及想明白,见大船放弃了逃跑,便兴致勃勃的划动船追了下去。

车海此时也是苦不堪言。本想此行逐流而下,一路顺畅。谁想着在心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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