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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林一借助一张大弓,这么轻而易举的杀了这么多人。头一次,令他心生惶恐与不安。
林一算不上是**凡胎,已不是一个凡俗中人。他的修为已远远超出武功的范畴,超出了凡人的认知与想象。
便如一个大人,手持利器,在屠戮一群弱的婴孩。或许,在别人眼中,昔日之所为很威风。
这些来意不善的草原人,该死,却不该死在他林一的手中。
在柴刺部落的人散去之时,林一的内心突然生出一种惶然来!
林一也杀了许多的野狼,对深具灵性的狼王,他并无杀心。
或许,这是对生命敬重。
杀了这么多人,林一不安的发觉,他是在应战本人的兽性与良知。出手救人不违本心,过多的屠戮有失本意。昔日救下孟长老等人,令其深深的丢失中,稍感慰藉。
“林一,想不到等冲出重围,救下负伤的弟子,还为我等驱逐了强敌。此乃大功一件,日后回到山门,自有重赏!”
孟山的声响在林一耳边响起,他渐渐抬起头来,见其带着幸存的弟子,已离开马车旁。
林一分开马车,走上一步,垂首道:“同门手足,守望互助乃是本分,林一从无贪功之念!”
孟山沉吟了下,回首打量着身后的弟子,他眸光闪烁之际,意味深长地道:“想不到我等在危难之际,要靠这个外门弟子施救。这弓箭之威,可谓冷艳绝伦!本长老也不是老眼昏花之人,凡事,还是心中有数的。林一,想不想拜入孟某的门下?”
弟子们闻言,一个个神色变得乖僻起来。
季汤与罗融目露热切,姚子却神色阴沉。
木青儿云鬓散乱,躲在人后正自梳理,听到孟叔叔所言,其秀眸一亮,与徐师姐相视而笑。
天龙派内,外门弟子要成为内门弟子极难,要成为长老的弟子,更是难如登天。孟长老至今也只要一个徒弟,如今却对林一如此喜爱。这些内门弟子的心中,免不了五味杂陈,心思各异。
不断关注林一的真元子,不好启齿话。他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意,在一旁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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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惩前
林一兀自垂首不语,孟山的神色美观了起来。提供〖 w w w.h a o 1 2 3.s e 〗他暗哼了一声,追问道:“老夫所言,意下如何?”
林一渐渐抬起头来,神色安静,握拳施礼道:“出路莫测,若是在下能安全前往山门,一切自有长老做主。在此,林一先谢过长老的提携了!”
“这个臭子,还是这个德性!”人群后的木青儿,闻声不由得心中恨道。弟子们则是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孟山沉默半响,他重眉紧锁,深深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这个养马弟子神情淡然,言谈举止不骄不躁,对于本人方才所言,竟无分毫动心的迹象,言辞之中更多的一种委婉的推搪之意。
若是先前多的是防备之心,而如今,孟山自忖,还是瞧了这个林一。
“哼!此事作罢!诸弟子休憩片刻,此地不宜久留!”孟山神色不善,不再理会林一,他走向真元子,转而抱拳笑道:“乱军之中,包围在即,好在道长无恙!否则,我孟山百辩难辞其咎!”
“呵呵!如此混乱场面,长老还有弟子要照顾,难得还如此牵挂着贫道!总算有惊无险!还是托长老之福了!”真元子潇洒一笑。
真元子与孟山对话之际,林一去帮着抬下负伤的弟子,随手解开了他们的||穴位。
众人治疗创伤,略作休憩之后,派人回去收殓了死亡弟子的尸首,再不敢耽搁,持续前行。
行至天亮之时,天龙派众人才疲惫不堪的下马安歇。一天的劳累,接连不断的厮杀,早让弟子的不堪忍受,吃喝当时,一个个倒头大睡。
……
此时,数百里之外的柴刺部落中,一顶华美的毡房内,灯火透明。
柴不胡儿斜躺在一张虎皮褥子之上,其面色阴沉,一脚踢飞面前的铜盆。
“嘡啷——”火盆内的炭火四溅,惊得一个俯身服侍的族人,连连前进,不敢作声。毡房外闪进两个婢女,也是吓得瑟瑟发抖,手脚忙乱的收拾起来。
柴不胡儿一把扯掉身上的毯子,显露**的下身,右臂一处白绢渗出血迹来,疼得他嘴巴一咧,禁不住咆哮道:“们简直是一群废物,五百骑还杀不了一个外族人,我柴刺家的脸面都让等丢尽了!”
那个垂首的族人连连叫屈,出声讨饶:“少头人,我柴刺家胆小鬼个个皆是好汉子!只是那外族人有鬼神莫测之能,真实不是我等所能应付的。以的看,别是我五百骑,就是千军万马也是难以留住那人。”
这个族人眼珠一转,阴笑道:“还有,外族人总是要走的,可羊是要吃草的,萨达部落还是离不开草原!”
柴不胡儿眼角抽搐了一下,柴木错的惨死又浮如今他眼前。还有那张大弓,以及那个外族人云淡风轻般的随意,和本人百骑护卫瞬间倒地不起的场面,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那人要杀本人,不费吹灰之力。可外族人毕竟是外族人,只是路过而已,萨达部落照旧逃不过本人的掌心。
不违犯誓词,异样可以收拾萨达部落!
柴不胡儿将对林一的仇恨,瞬间转嫁到了萨达部落身上。复仇,我要让萨达部落付出最为惨重的代价!
“哼!明日就派出我柴刺家的胆小鬼,给我冒充草原上的马匪,或许是其他部落的人,将萨达部落赶出那片草场。哼哼!如此也不算是违犯誓词了!萨姆黎儿,我要让乖乖成为我的女奴!”柴不胡儿恶狠狠的奸笑着。
“少头人英明,的这便吩咐下去。”那个族人谄媚一笑,忙要参加毡房,却‘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柴胡尔金,做甚么?”柴不胡儿一愣,族内还没人敢在本人面前放肆。
“他还没死!”一个冰冷的声响突然在毡房中响起。
柴不胡儿心头一惊,失声而出:“是谁?”刚了一句,他神色突变,惊异的瞪大了眼睛,在毡房中四处打量。
一道白光一闪,一个身着灰袍的年轻人凭空出现毡房内,正是柴不胡儿心中无比忌惮的林一。
仿佛见了鬼魅普通,柴不胡儿惊得往后仰躺,却也知仓促应变。他不顾肩头箭伤,翻身从虎皮褥子下,抽出一柄短刃来,紧紧握着护在胸前,嗓音颤抖地道:“,是人是鬼?找我作甚?”
林一冷冷看着惊慌失措的柴不胡儿,心道,要不阴魂不撒的派人杀我,我又何必来此寻呢!
在夜色来临之后,天龙派众人进入梦乡之时,林一思虑再三,还是悄然潜出营地。白日里,已知晓里柴刺部落的人逃去的方向。晚间催动碧云纱飞在半空中,他很快找到里柴刺部落的所在,神识展开后,便直奔柴不胡儿的毡房而来。
林一在柴不胡儿毡房前,静候了片刻,外面的对话自然听的一清二楚。见其欲壑难填,还借他林一来迁怒于萨达部落,怎能不令人愤慨。
昔日途中遭袭,阳奉阴违的柴不胡儿便让林一有些恼火,这才半夜寻来,欲对其惩治一番。果不其然,这个柴不胡儿真的是冥顽不化了。
看着神色恐慌,目光闪烁不定的柴不胡儿,心中恼其狡诈,林一伸出右手,虚空一张,其短刃‘嗖’地飞起,转眼易手。
林一两根手指一夹,短刃发出洪亮的碎裂声,随即变作铁屑落下。
看着本人空空如也的手掌,和对方手上的动静,一脸骇然的柴不胡儿,禁不住张大了嘴巴。
“哼!出尔反尔,莫非真的活够了不成?”
林一的话音很轻,也很随意,听在柴不胡儿耳中,却透着不出的寒意,令人感到阴森恐惧。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个外族人凭空出如今毡房内,形同鬼魅。而随手便隔空摄取本人的短刃,这还是江湖中的武功吗?那贴身的短刃乃精钢打造,坚韧无比,就这么被用手捏成了碎屑。这一切,莫不是本人眼花了?
看着柴不胡儿照旧执迷不悟的容貌,林一眸中冷光一闪,衣袂长发无风自动,一股慑人心魄的气势随之散开。
柴不胡儿突觉气息一窒,透体冰寒,四肢发软,一种有力而又绝望的死意,急遽涌上心头。他一下子瘫倒在虎皮褥子上,冷汗直流。
求生的欲念下,柴不胡儿困难的磕起头来,哀求道:“饶命!高人饶命!”
柴不胡儿的言而无信,让林一得到了耐烦。而此时,他却猎奇的回过头去,只见毡房外走进一人。
这是一位老者,衣袍华贵,气度威严,走进了毡房后目光一凝,神色大变。他不由前进了一步,冲着林一厉声问道:“是何人?要对我儿做甚么?”着,这老者转身便要出声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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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毖后
走进毡房之人,竟是柴不胡儿的父亲。提供〖 w w w.h a o 1 2 3.s e 〗
林一伸手一抓,老者只感到浑身一紧,形魂受制,随即双脚离地,‘噗通’一声,摔倒在柴不胡儿身边。
柴不胡儿吓得一哆嗦,却不敢伸手去搀扶,只能一脸的悲哀,带着祈求的神情看向林一。
老者怨恨交集,刚要挣扎爬起,却突感到千钧重负,猛然压到了身上。又是‘噗通’一声,他也如儿子普通,趴在了地上。
老者这才惊慌起来,忙道:“是何人?为何要挟持我父子二人?我乃柴刺家的大头人!”
“我不过是一个路过此地的外族人。柴刺部落恃强凌弱不,儿子竟违犯誓词,派人半途截杀于我。我正告过柴不胡儿,他若是背信弃义,惹恼了我,我会杀光的族人!”林一语气迟缓,声响不大,却如鼎鸣雷击普通,惊得老者面如土色。少顷,老者神色中带着不忿,怒声道:“我柴刺家族人上万,能杀光吗?”
这父子俩还真执拗,若不是怕杀了柴不胡儿会拖累萨达部落,林一早杀了眼前之人。
林一眉梢微动,冷冷地翘起了嘴角。看着地上的父子二人,他摇了摇头道:“非不能,是不忍!我本无冤无仇,我也不想多添杀孽。而柴刺部落出尔反尔,违犯了与我当面立下的誓词。若是不加以惩戒,怕是尔等当前愈发的肆意妄为了!”
“别胡来!不然走不出我柴刺家!”老者虽匍匐在地,爬不起来,却声厉色茬地叫道。
面对老者的恫吓,林一不为所动,他随手一挥,毡房内突然吹进了一阵旋风。老者与柴不胡儿只觉得身子一轻,忙要爬起来,却感觉本人已双脚离地。随即,眼前一片恍惚,又是一阵风声大作,父子二人身子已然飘到了毡房之外。二人这才镇静四顾,怎样毡房越来越了?
心头大惊之下,父子二人这才恍然,此时已是置身于半空之中。
柴不胡儿‘——’地大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扯住老者,生怕掉下去。而老者却看到了那个年轻人立在身旁,他双手一扑,就要扯住对方,却发觉腿脚根本无法移动。
老者仿佛什么都明白了,急得他哀嚎道:“饶命!神仙饶命!老儿知错了!”
林一对抱成一团的父子二人,不理不睬。
须臾间,来至二十里外,他才渐渐降下碧云纱,离地三尺之时,随手将柴不胡儿与老者掷在地上。
二人吓得又是一阵惊叫,看到林一背着双手立在不远处,忙一同磕起头来。
“饶命!仙人饶命!人有眼无珠,还请仙人高抬贵手!”柴不胡儿抢在老者前头道。
老者刚要启齿,见儿子如此,竟一下子跳了起来,他在柴不胡儿的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大骂道:“个不成器的东西,怎敢冒犯仙长呢?我打死个畜生!”
柴不胡儿捂着腮帮子,一脸怀疑地看着本人的老子,却不敢辩驳。
“够了!”林一冷哼道。父子二人如此做作,瞒不过他的眼睛。
老者腿脚一软,‘噗通’跪下。眼前的年轻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部落,还能眨眼间带着本人父子二人飞出来,这哪里是凡人!这不是神仙又是什么?
活了几十年了,只耳闻世上有神仙,可谁也没亲眼目击过。而如今传中的神仙,就在眼前,却被不争气的儿子给得罪了,老者心中懊悔!
若是能结交仙人,当前柴刺家便是草原魁首,谁敢与之争锋呢!本想打儿子一顿,给仙人出出气,谁成想被人家一眼识破了这手段。
“仙长,我这不成器的畜生惹老生气,要打要杀随您了。待您老消消气了,还请回我柴刺家,我阖族上下甘愿为仙长奴仆,为仙长效犬马之劳!”恐惧压不住心头的炽热,老者急切地道。
柴不胡儿惊诧地看着父亲,却不敢忤逆,只在心底懊悔不及。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个外族人,武功强些罢了,谁成想……
“老儿愿代儿受过。还请仙长饶命,老儿将感恩戴德!”
静静地看着伏地祈饶的老者,过了一会儿,林一才出声道:“饶儿子不难,与萨达部落的纷争,既然作罢,就不得自食其言!能做到吗?”
老者忙额头贴地,举起双手,嗓音苍凉而庄严,昂首冲天道:“我柴罕,以我柴刺先祖之名,在长天之下,在草原之上,在仙长面前立誓,我柴刺家与萨达家永罢刀兵!”
“哼!愿不要违犯本人的誓词,否则我不会饶!昔日断儿子一臂,以示惩戒!”言罢,林一屈指一弹,一缕指风打出。
看着断臂处的血止了,疼痛也轻了许多,柴不胡儿知晓是对方法外施恩。他惊慌地看了一眼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的断臂,桀骜嚣张的神情早无了踪影,惨白的脸上只要不尽的恐惧。
“哼!此事作罢,不得泄露我的行迹,父子二人,好自为之吧!”林一手掌一抛,身形一动,便立在一团若隐若现的青云之上,扶摇直上,向空中飞去。
神仙!真正的活神仙!柴不胡儿父子揉了揉眼睛,直至空中什么都没了,才心不足悸地长出了一口吻。
柴不胡儿的断臂,让族人惊诧不已。不过,见父子二人对此事讳莫如深,便也无人深究此事。柴刺与萨达两个部落摒弃前嫌,自相残杀,虽出乎许多人的预料,但似乎一切又在道理之中。
随着茵茵的绿草遮盖住了马蹄,祥和与安静也重回到了这片草原之上。
……
“呵呵!初入草原之时,霜寒之气尚重,眼看着要走出草原了,已是绿草青青,和风习习!此时的京城,定是柳絮飞舞,春光满城!”
真元子手扶长须,笑呵呵地自语着。春风拂面,令老道有不尽的惬意。
“整整走了十日,子还跟个闷葫芦似的,真的与老道无话可了?眼看着入了京城,便要改走水路了,还不知我能不能同行下去呢,有什么话还是尽早出来好。不然,就怕当前没时机了!”
到此处,真元子怅然地摇摇头。
林一神色微动,回首冲着真元子悄然笑了下,又沉吟了起来。
出手惩戒了柴不胡儿父子后,一路上,林一一直逃避着真元子的苦苦追问。不是他有心欺瞒,而是想不到好的辞来应对。
不用屠戮的法子来降服对手,他林一还没这个本事。
故此,显示本人的修为来震慑对手,为不得已为之。预先林一也深感无法。
匹夫不可夺志也!更别让狡诈世故的柴罕对本人言听计从了。这一路走来,他看到不少,也学到了不少。除去屠戮之外,他林一也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可分开本身的修为,他依然什么都不是。
本身的实力,决议着本人话的分量。
不然,依他一个车夫的身份,位卑而言轻,别人连启齿话的时机也不会给他。即使本人是对的,也将被动服从别人的意志。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而实力与地位,则决议是那个话的人,还是一个只能唯唯诺诺的人。
总是用拳头来让对方屈服,为此,林一不止一次的疑惑过。生怕做了什么错事,而会让本人追悔。
时分,师父便教诲林一,凡事应谋定而后动,方可不失偏颇,才不会意存邪念,坏了本人的道心。对于这些,他一直懵懂未知。
可如今,凡事都要他独自面对,自然要心慎重,才能杜渐防萌,护得本身周全。活得长久,修道的路才能走得更远。
多日来,林一暗中波动本人的六层修为之外,逃避真元子追问的同时,他不忘自省。
一路行来,林一自认心智上稍有寸进,识人见物,也略有心得。凡事想通了,俗念便被抛在一边,心念澄净,眼前的草原,自有一番明丽的春景。只是忽听真元子如此道,还是令他心中一动〖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一百五十章 昌平
“道长的武功修为,已达后天之境了吧!”林一出声问道。〖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
林一的语气平淡,却起意突兀,令真元子为之一愣。他手捻长须,微哦了一声,道:“老道十年前才通了玄脉,子看出来也不不测!不知所指何意!”
看着天空的白云,林一持续道:“道长博学多识,可知武道之途,在达到了后天之后,又将如何呢?”
“这个——!”真元子闻言沉思了起来,目光瞥着林一,他迟疑了下,才道:“内功修至后天之境,在大商境内,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尚未听有人能打破后天之境的。不过典籍中有载录,虽语焉不详,却也可揣测一二。”
真元子沉吟了片刻之后,又接着道:“据传,武学上达到后天之境后,有以武入道之契机,不再是锤炼本身真气,而是吸纳天地之力为己用。只是,这些法着实飘渺了些,让人无从考究!故尔,江湖所言的武道之,只余武学,而无道统!”
话到此处,真元子神色一凝,他难以置信地打量着林一,又前后张望了下,才低着嗓音道:“莫非,子便是到了那个境界?”
看着真元子如此心,林一也知此事不可大意,忙摇摇头,轻笑道:“对于那个传中的境界,我还是初次听道长如此呢。不过,我仿佛……我估摸着……我应该比后天高那么一分!道长是知晓的,后天也有高低之别吧!”
真元子轻吁了下,有些恼怒地道:“子年岁悄然的,就不能一气儿把话完吗?惹得老道我……!”他一甩袖子,想就此作罢,却又忍不住急急追问道:“此言倒也不差,后天也有高低之分的,只是才多大年岁!又怎能修得如此高深的内功呢?这个……那个……唉!老道不问了,憋死我了!
真元子想讯问林一师父的名讳,还想知晓对方终究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可人家的师父不在人世,真实不好启齿逼问,而功法更是江湖人言谈中的忌讳。
都一把年岁的人了,还要对一个年轻人拐弯抹角地话,真元子的老脸真实是挂不住,却是心痒难禁,只能恨恨地忍着,自个儿却憋闷得舒服。都怪这子一身的本事高深莫测,谁不猎奇呢?
林一想了一下,笑着道:“机缘未至,或许某日,我会与道长解惑的。”
真元子一把拉住林一的胳膊,忙不及地道:“这可是子亲口的!我老道记住了!”
林一呵呵一笑:“那是自然!”
真元子这才松了口吻,不无自嘲地道:“我还想收为徒呢!谁预想子一身的修为如此逆天,是老道眼拙了!”
“只是,天龙派倒是舍近求远了!”真元子暗忖,并为天龙派生出一分惋惜来。眼前这子的本事只要他师徒明了。如此武功卓绝的年轻人,竟让做名养马弟子,还被如此轻视慢待,天龙派注定留不住这条池中潜龙。
林一笑了笑,对于真元子言中之意,未置可否,而是口吻一转,道:“若是门派用不到马车,如道长所言,我该如何呢?”
“老道只是猜测而已,凡事只能未雨绸缪,事到临头之际,再随机应变了!”天龙派如何行事不是真元子所能知晓的,他也只能如此一。
天龙派一行算是走出了草原,此去前行便可到达高昌,导游自是用不到了。萨扎尔错与两个族人也在前一日便已分开。几个草原汉子回转之时,林一将大弓也还给了他们。
挂在马车前的大弓太过碍眼,屡屡有人经过马车时,所显露的乖僻神情,便是坐在一旁的真元子都受不了。
大弓已让一切人忌惮,果真随着几个导游走后,这些弟子的神色也安然了许多。至少在林一看来,这些人对本人的敌意也少了许多。
不招人妒是庸才。林一可不想招人如此惦记着。
天色渐晚,天龙派一行往南走了一天,终于到了京城北边的昌平城。
一座雄城,被云霞染透了半边。
众人来不及回忆草原的美景,也顾不得饱览昌平城的风貌,便带着风尘与疲倦,随下落日的余晖,进入了城内,完毕了二十余日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