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部分阅读
‘砰、砰’声一阵大作,飞剑不停刺在玄天盾上,又被一次次弹开。剑盾交织的大响,震得林一耳鸣不已。不过,他心头大定。
江长老见飞剑难以建功,面色凝重了起来,忙召回飞剑,已感体内气息不稳。以他的修为,也只是刚刚能发挥飞剑,却因灵气所限,不能长久。
这个年轻人怎样这样难以对付?‘三才阵’的阵法只能困敌,却无杀阵,老是这么困着对方,体内的灵力也难以为继。
此人的修为,怕不在本人之下。若是将其放出来,一时阻拦不住,惹得他恼怒之下,天龙派这些弟子可就遭殃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欲罢不能的江长老,没了主张。
而林一被困在阵法中,恼怒之下,也是无法。出不去,便如置身牢笼,虽性命暂时无忧,可总要脱身才好。
将本身安危系于对方,林一不甘,也不愿。
心念急转之下,林一眼前一亮,他随手抛出四道光芒,手诀随之掐动起来。他暗哼了一声,你有阵法,我也有。就是不知这阵中之阵,是番怎样的情形。
江长老见阵中的林一抛出四面小旗,略感诧异之时,只见一片耀目光芒中,对方的身影竟渐渐消逝。他忙牵动阵法,再也不能掌控阵中之人的行止。
随着那奇特的阵法引动,两套阵法似是相克普通,传来‘嘎吱’的刺耳声响,惊得江长老大声喊道:
“道友,且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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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分晓
林一正待引动阵法,只需置身本人的阵法中,安危便无须看别人眼色。〖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他只想将本身的生死掌控在本人手中,全然不顾两套阵法相克会带来什么结果。
听到江长老的喊声,林一手上不停,随口反诘:“许你算计我,便不许我动手,笑话!”
江长老见林一根本没有收手的念头,急得他忙掐动手诀要发出阵法,可阵法根本不听使唤。大惊之下,他忙高声喊道:“道友再不停手,阵法爆开,海船将化为齑粉!”
林一闻言,才似信非信的停下阵法引动,带着质疑问道:“阵法为何会爆开?即使是将海船毁掉……”想到此处,心头一怔,若是海船没了,可是个大费事。
江长老见林一停下手来,轻吁了下,说道:“道友,且听老夫一言如何?”
“哼!给我撤去你的阵法!”林一冷声说道。算计本人在先,占不到便宜了便要罢手,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江长老心中泛苦,迟疑了下,说道:“若是我撤去阵法,道友翻脸的话,岂不让那些凡俗之人遭殃?道友既然委身于我天龙派,老夫冒昧的问一句,你欲图谋何事?若是道友心存不良,老夫宁愿拼个玉石俱焚,也不会让你得逞!”
神情严肃的江长老,俨然是面对生死大敌的架势。
林一看不到对方,神识也不能及远,被人算计的滋味不难受。见着江长老奈何不了本人,胆气大涨,他说出话来也不难听。
“你这老头,枉活了这一把年岁。若我要图谋不轨,又何苦明里暗里出手,数次救下天龙派众人。你等佯作不知也便罢了,却三番两次欺我。泥塑的人还有三分的土性,真闹翻了,怕你不成?你天龙派的三个太上长老,又能奈何我?我尊你为长者,你却为老不尊,设下阵法来害我。哼!我既然跟船出来,这一切便由不得你等随意摆布!”
林一立在阵法之中,挥舞着手中的狼牙剑大声嚷嚷着,哪里还是那个谦卑恭顺的养马弟子,这一瞬间,好似当年的仙人顶上,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郎又回来了。
怒喜洋洋之下,林一根本不理会这个江长老会如何气恼。大声骂完了,火气稍歇,他恨恨地四下打量着周围,稍有不对,便引动本人的四象旗,爆阵?这便是以阵破阵之道?
此时的江长老,并无恼意,反而是心头一松,显露愁容来。他活了这么久,识人之明还是有的。孟山提及过此子,曾数次出手于天龙派危难倾覆之际。可见此人秉性向善,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此去路上,多一强援,倒是件坏事情。
江长老不敢怠慢,手诀掐动之下,林一眼前一净,原先白茫茫似无止境的天地,登时消逝的无影无踪。
看着银须摆动的江长老正笑吟吟地看着本人,林二心中来气,刚要瞪眼,对方已躬身一礼:
“先前多有得罪,还望道友多多见谅!”
一个不知活了多久的老人,冲本人如此大礼相拜,让正待发火的林一忙转身闪过,大声说道:“要折我阳寿不成?”
江长老苦笑着起身说道:“你这小子,得便宜便卖乖。江某何时与人如此恭谨过,还不是为先前的失礼之处,与你道歉。莫非,还不想罢手?”
林一哼了一声,身上气势散出,冷冷地注视着江长老,手中狼牙剑作势欲动。
天龙派的几个太上长老,一直如块大石压在心头,令林一不敢有丝毫大意,不断苦苦隐忍至今。一番交手后,才知对方不过如此。若不是念其年迈,知错能改,他真想出手经验一下江长老,以解心中的火气。
一路行来,林一早便发现了江长老的另一队人马。他一直在小心探查江长老的手腕,也在等待与其正面交锋的时分。
随木青儿上船之时,林一已然知道,那个令他不安已久,而又等待的时辰,到了!只是江长老那高高在上的气势,以及设陷突袭的手腕,令他万分小心之下,还是着了道。
为此,暗暗自责的林一,又怎能不恼怒呢!
感到来自对方的灵压,江长老心中震惊。这林一不再粉饰身上的灵气,他也看不透对方的修为。想不到这十几岁的年轻人,修为竟是如此之高。他忙又躬身施礼道:“杀人不过头点地,道友何苦如此呢?”
本身便不是蛮横之辈,眼下冲一个修为低微的老者逞威,着实无味。见江长老如此,林一身上气势收敛起来,长吐了一口吻,说道:“有林一隐瞒身份在先,此事暂且作罢!江长老不计前嫌,待我以诚,我又何必惺惺作态。”
江长老哈哈一笑,手扶银须,目含赞赏说道:“想不到林小兄弟,年岁悄然,如此旷达不羁,难怪有如此高的修为,真是让江某汗颜呐!”
林一想了想,收起狼牙剑,召回四象旗,才对江长老抱拳道:“我才多大的年岁,当不得江长老如此称呼的。”
“修道之人,达者为先,比不得凡俗中人的礼数。这还是江某占了林兄弟的便宜呢!冒昧问一句,林兄弟的修为到了何种地步呀?”江长老面色和蔼,有些忐忑地问道。
“你看不出来吗?我不过六层的修为罢了!”林一有些猎奇,他能看出江长老的修为,对方看不出本人的底细?
闻言,江长老点头笑道:“我只感到你身上分发出的灵压,比乔师兄还要更胜一筹。江某真是枉活百岁,修为上远远不如林兄弟啊!”
师父若是还在,也不过就是江长老这个年岁。林一摇头说道:“江长老,你唤我林一便可。此时不是叙话之机,改日再向江长老讨教如何?”
见林一神情不似作伪,江长老的目光中,赞赏之意更浓。他点头笑道:“知长幼,明事理,果真不凡。林一,随我出去,昔日便送你一个人情!”
江长老挽起林一的手臂,便往外走去。林一稍作迟疑,可见江长老银须飘飘,愁容和蔼,一派长者风范,他一时不好违拗,还是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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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糊涂
卞振铎等人,依然被孟山带人围困着。提供〖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林一作为众人独终身机所系,竟一去不返,难免让沧海帮的人,心中惶然。
孟山心知肚明,那林一定是被太上长老给收拾了,不然怎会半点儿动静也没有。看着眼前沧海帮诸人面上绝望之色渐重,他冷笑了一声:“卞老儿,你还要等林一回来吗?昔日怕是没人救得了你!”
“孟长老,听贫道一言如何呀!”
真元子久等林一不见,又不好上船一探求竟,只能踱着方步,走了过去。见孟长老刻不容缓要出手,他忙及时出声制止。
孟山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快,他皱眉看着真元子,沉声问道:“道长有何要说?”
真元子神色郁郁,默默地看了卞振铎一眼,转首冲孟山抱拳说道:“江长老要见林一,定然有事要说,或许与沧海帮有关也未可知,何不再稍等片刻呢!”
卞振铎身上有伤,坐在大石上休憩。见真元子在这个时分为本人说话,错愕之下,他哼了一声,暗自沉思起来。
将宝压在林一身上,本以为有五成的胜算,却因那个银须老者的存在,让一切变得虚无缥缈起来。林一,你若是老夫命格中的贵人,你也该回来了啊!想到此处,卞振铎抬首向海船望去,刹那,他满是阴霾的脸上,神色变幻着,阴暗起来。
卞振铎猛地起身,毫不在意肩头的创痛,大声说道:“林兄弟来了!”
许是阵法屏蔽的缘故,海船上发生了什么,外人无从知晓。一炷香的工夫当时,船上众人见江长老与林一并肩走下船楼,不由大奇。
江长老为示亲近,拉着林一的手臂走下海船。
林一虽未强拒,护体灵气却充斥周身,尤其手臂上更是护得严实。
江长老只觉得林一身上有阵阵微弱的斥力,令人难以接近。心知对方还是在提防本人,他只好苦笑着摇摇头,与其并肩而行。
“林一,你原来师门何在?是怎样来我天龙派的?若是方便的话,不妨说一说,江某对此甚为猎奇呢!”
二人下了海船,缓步前行,如一对相识已久的挚友,在沙滩上散步。
对几十丈外的天龙派众人,视若未见,江长老欣赏着离岛的风貌,轻声与林一说起话来。
目光扫过远处众人,林一的神色中稍有踌躇,答道:“我本是仙人顶玄元观的门人,修道一途略窥门径,便欲远游。途中听闻天龙派有海外途径,便于半年多前入门,做了个养马弟子,才有了昔日与江长老的同行。”
“玄元观……!我记得了,那是千年前一个大门派啊,传闻开山祖师乃是我道中的高人。如此想来,你的一身修为,莫不是师门传承所致?”江长老沉思一下,恍然说道。
林一言简意赅,言语中不尽详实,却也道出了其来处与来意。
“正是,长老既是同道中人,也知能踏入此门中者,万万人未必有其一。我也算机缘巧合吧!”
有些事情无需隐瞒,却也不必细表,点到之处,江长老心中自然明了。
“只是,我听说玄元观早已衰败,想不到还有你这个不世出的先人。你既然入我天龙派,江某邀你作太上长老如何?”说着,江长老停下脚步,面带愁容。
惊诧回首,见笑意满面的江长老不似说笑,林一沉吟了下,摇头说道:“我玄元观中,还有香火存续呢!我想便是江长老你本人,做这个太上长老,也是无法而为之吧!”
似是对林一的话早有预料,江长老扶须呵呵一笑,说道:“林道友真是拖泥带水,江某若不是修为难以寸进,加之承恩于天龙派,怎会让这些俗务缠身呢!不过,玄元观既有先人延续香火,颇为不易啊!此行,无论我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会传信给木天成,让天龙派从此与玄元观,永结兄弟同好!”
见林一沉思不语,江长老又笑着说道:“太上长老一事作罢,不过,林兄弟能否给江某一个薄面,答应江某一个央求呢?”
玄元观若是有天龙派相助,想必那天福爷俩的日子,会好过些。这是江长老自动示好,林一不能不应。不是为了本人,而是为了玄元观。收起了思绪,他点头说道:“江长老有话但说不妨,若是林一能做到的,必不会推托!”
江长老甚为称心地看着林一,伸手虚请,二人持续前行。
“此行艰险,我一人恐独木难支啊!江某想请林兄弟多多帮衬,如何呀?”
林一听江长老如此一说,便知对方意图。他说道:“力所能及之下,林一不会袖手旁观!”
看着渐渐走近的一老一少,那轻松说笑的神态,悠闲从容的步履,俨然是一对积年的好友,海滩上的众人,若身坠云雾般懵懂起来。
江长老在人前从来都是淡漠高远的神情,令人不敢稍有睥睨之心。便是孟山也不敢有些许的大意,总是作足了一个小辈的姿态。
可这林一是怎样了?他怎会与门内奉若神明的江长老如此亲近,怕是掌门也不敢如此放肆吧!不对啊?二人世,倒是江长老说笑甚欢,那林一却是若有所思,心猿意马的容貌!
木青儿早早下了海船,与众人呆在了一处。见林一与江长老并肩走来,便香唇半张,一脸是惊诧。她传命之时,便已预知林一处境不妙。
一个养马弟子竟有如此之高的武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只怕这个林一真的去路不正,终要被太上长老所制。谁知一炷香工夫才过,二人竟说笑着一同走下海船。木青儿和大多数弟子一样,懵懂了起来。
“师父,林兄弟果真无事呢!”元青师兄弟见林一无恙,忙小声说道。
真元子拈须浅笑,这小子非常人可揣度的。他无事便好,老道我还有话要问他呢!
当然,心境为之大好的,还数卞振铎一行。见林一竟与那银须老者如此说笑,卞振铎的面上也显露愁容。这赌命一博,赢了!
孟山的面容有些僵硬,心中所想难以表述。他神色复杂,躬身施礼:“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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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老道成师兄
江长老停下脚步,收起愁容,面相威严。提供〖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他冲孟山摆手说道:“行啦!那个沧海帮的小辈,既然寻林道友说情,算他识相。此事首尾由林道友一言决之,你等听吩咐行事便可。他的话,便是我的意思。”
“这……?”孟山惊诧退后一步,却见江长老面色一沉,他忙垂首应道:“弟子遵命!”
林一暗自苦笑,原来便是送给本人这样一个人情。这个江长老知晓本人身份后,不但不加以怪责,反而竭力示好,这些人没有一个好相与的,本人还是多加小心。他冲江长老拱了拱手,迟疑了下,又对孟山施了一礼。
卞振铎面带喜悦,见林一看过去,忙抱拳说道:“卞某见过林……林公子!”他身后弟子,极为有眼色,也跟着施礼,齐声道:“见过林公子!”粗犷的嗓音中,还夹杂有一个女子的声响。
“诸位不必多礼,称呼我林一便可!”
看了一眼人群中那个身着彩衣的女子,林一悄然皱眉,随即抱拳回礼,大声说道:“天龙派江长老,不计前嫌,体念同袍之谊,欲给诸位一条生路,乃是高德大能之胸怀,令人敬仰!不过,这个坏人,却让给我来做了。”
江长老的这个人情,被林一顺水转送出去不少,引得天龙派众人暗暗点头。他接着说道:“你等愿随行者,可随船同行。不愿持续在海上漂泊的,可以留在此处,以待他日能踏上归程。不过,愿一路同行者,须知出路莫测,生死各安天命。
天龙派与沧海帮的往仇旧恨,暂且作罢。彼此不得无故寻衅生事,而罔顾了江长老的一片苦心。前去机缘天注定,有些话,待诸位归来之时,再说不迟!”
“我沧海帮,加上黎姑娘,合计一十三人,从今往后,以林公子马首是瞻,刀山火海,听凭驱策!”卞振铎上前一步,抱拳大声道。其后众人连着那个黎采衣,也齐声道:“刀山火海,听凭驱策!”
人不多,却气势不凡,十余人皆是劫后余生的彪悍之辈,在卞振铎带头下,心知生死系于这个林公子一身,再造之恩不敢不屑一顾,誓词跟随。
林一却是神色一沉,这伙人摆明了要借势保全本人,他可不愿吃这个老实亏。
“卞帮主,大伙不过是同渡之人罢了,何必如此做作!”
卞振铎见林一不喜,忙诚恳地说道:“公子定有化龙飞天的那一日,我等也不过是在途中,祈得福萌一二。还望公子看在我等一片诚心,万勿推托!”
林一哼了一声,说道:“你等也将我林一看得太高了……”
“林兄弟,你就成全了他们吧!有你在,他们也安心不少。不然,还不知途中生出何等事来,便是我门下弟子,也不放心呢!”江长老呵呵一笑,适时说了一句。
“多谢公子成全!”卞振铎不失机遇地出声央求。
江长老的弦外之音,人是他救下的,这些人当前若有不测,便是他林一的不是。总之,卞振铎和这个江长老,都是人老成精,令人难以应对。林一默不作声的撇撇嘴,换来卞振铎等人一脸的愁容。
“孟山,为林道友在船楼顶层收拾一间屋子。林道友,你我闲暇之时再叙。”江长老冲林一拱拱手,转身离去。
孟山神色阴晴不定,也对林一抱拳说道:“那个……林……”
“孟长老,若是不见外,还是唤我林一吧!”
昔日急遽变幻的情势,让林一的身份,在天龙派中,显得不同往日。孟山也不知林一与江长老是何等关系,该怎样称呼这外门的养马弟子,他一时犯了难。
林一的话让孟山心底儿一松,至少面子上不会太美观。他裂开大嘴笑着,虽然笑得不美观,目光中却少了敌意。
“那我就不见外了,船楼顶层的舱房,会着人收拾妥当的,你昔日便可入住。”
“有劳!”林一悄然点头,一如从前的沉静。
孟山带着弟子打扫海滩。卞振铎有伤,已带人上船安置。余下林一和真元子师徒三人,静静地看着血腥未褪的海滩,久久不语。
元青二人被师父赶到了一旁。寻了块大石,真元子和林一坐了上去。
离族的百姓,也渐渐接近了海滩,帮着天龙派的人繁忙着。那个海生,夹在人群中,时不时四处打量着,看到林一时,他笑得很开心。
林一回转身来,看着真元子,轻声问道:“道长,可有话要说!”
真元子平复了一下心绪,盯着林一,渐渐说道:“你那两招剑法,是不是为了贫道而有意而为?”
林一神色如常,悠然说道:“我知道瞒不过道长,这套剑法,我练了十几年。师父当年说过,此套剑法在江湖中,也是惊世骇俗的绝技,只是常人练不来。没有与其相辅的功法,发挥剑招的威力不过平平。”
“你已然认出我发挥的剑法,故此,你便有意使出异样的两招剑法,贫道不会蒙昧无知到如此地步。我曾与你提起过,早年遇到过一位高人……”说到此处,真元子顿了下,见林一点点头,便又接着说道:“当年授我剑法的高人,曾告知贫道名讳,不知青云道长这个人,你可曾知晓?”
真元子神情紧张起来,说完,便紧紧盯着林一不放。
林一轻吁下了,异样盯着真元子,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是我师父!”
“果真如此!”
真元子霍然起身,惊呼了一声,形若癫狂般,在原地急急踱步。他猛然驻足,惊喜莫名地看着林一。
林一端坐在大石上,面带浅笑,只是双目中,有泪光闪烁。
真元子大步冲至林一的近前,冲动地说道:“你使出那两招剑法,招式纯正,娴熟无比,我当时便想到你是不是青云道长的先人。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
二十余年前,我在云游之时,有幸遇到了青云道长。承蒙长辈的喜爱,得传五招剑法。在下本想随道长而去,可他老人家已云游天下数十载,心生倦意,要回山归隐。我不断想探听道长下落未得,未成想,你便是道长的弟子!快与我说说,道长可好!”
真元子话未说完,面色一变,长叹了一声。他想起林一曾说过,其师父已仙逝。
林一隐去眼中的泪水,停息内心的激荡,暗暗称幸!
见到真元子发挥的玄元剑法时,林一便有猜测。只是,玄元剑法曾在江湖中传播甚广,偶有人能使出两招来,不足为奇。只是,没有以身作则,未必识得剑法的真髓,也发挥不出剑法十之一二的威力。故尔,他假借御敌之机,发挥出真正的玄元剑法,便是要看看老道识不识货,也好证明本人心中的猜测。
见真元子面露哀伤,林一的心头一暖,出声说道:“道长……”
“不——!”真元子抬手制住林一的话语,正色说道:“我与青云道长,有师徒之实。即使道长没将我收归山门,我也算是老人家的记名弟子。当年,我与道长一同时,倾听道长教诲,又承教授绝技,我这个记名弟子的身份,是断然改不了的。虽比你痴长数十春秋,当年在道长面前,我也不过是个孩子。你决不可再称呼我为道长。不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