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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片刻,林一嘴角翘起,渐渐睁开眼睛。
一个月的苦修之下,消耗了两块灵石。此时林一的经脉内灵气充盈,跃跃欲动。他六层的修为,终于到了打破的关口。
摊开手掌,林一手中出现一个玉瓶,正是江长老所赠的聚气丹。
想了想,林一的神识瞬间漫过海船,船上并无其他动静。
要不要试试聚气丹的功效呢?虽然修为打破在即,而他心中明白,真正打破到练气七层的修为,还不知要到何时。更别说随着修为的提高,对灵气的需求也愈发的剧烈。单凭着手中的灵石,若要强行提升修为,怕是很难。或许,丹药一途,也是修行中不可或缺的一个法子。
从玉瓶中倒出一粒聚气丹。丹药有拇指大小,黄|色的药丸通体圆润,分发沁人的幽香和剧烈的灵气波动。
举起手来,林一猎奇地打量着手中的丹药。一层淡淡的光芒在丹丸上隐动,竟随着他的气机而时隐时现。
这便是聚气丹了,可以提升修为的丹药,倒是与玄元真人留下的丹药一个容貌。林一歪着脑袋,细心端详手中的宝物。江长老提起过,这种丹药在大夏极为抢手,练气修士无不对其垂涎三尺,欲得之而后快。不过,一粒聚气丹所值不菲,显然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的。
想起江长老赠丹时的不舍,林一摇了摇头。若是聚气丹真的能提升修为,他算是又欠下对方一个人情了。
收起思绪,林一静静调息了片刻,仰首吞下了手中的丹药,他来不及尝尝丹药的滋味,便觉得一股热流裹着幽香入腹,刹那间,极为熟习的一出,让他想起当初吞下紫晶果时的情形了,心中一懔,忙瞑目入静,守一,存神,内视。
丹药入腹后,并未即可消融,而是渐渐转动起来。随即,微弱的灵气从丹药中涌出,瞬即被吸归入经脉,在体内流转后,又聚集到了气海中。
丹药中的灵气如潮水,一波连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冲向林一的四肢百骸……
一个时辰当时,丹药的灵气还在不断的向气海中酝集,浩荡不绝的灵气,持续在经脉中流转,而那种修为的打破还未到来。
二个时辰当时,丹药渐渐消融,丹药中的灵气渐渐削弱,静坐中的林一,眉头微皱,眼睛也不睁开,抓起玉瓶,又往嘴里倒了一粒丹药……
一天过去了,当第二天的阳光照进了房内,榻上的林一,依然静坐不动。只是他的嘴角显露了笑意。
两粒聚气丹的功效,还是帮着林一打破了六层的修为。不过,他并未收功,‘玄天心法’随着灵气在体内运转不息,他又进入了入静守一的修炼中。
如此又过了两日,静坐中的林一,才轻吐了口吻,睁开了的眼眸中,一抹精光闪现。如今的他,练气七层的修为,经过两日的持续修炼,初步波动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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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练气七层
每次修为的提升,皆是妙趣横生!享用着这难得的播种,皆会为林一带来无尽的愉悦!
玄元心法到达七层后,不只玄天盾的威力大增,林一又学到了一个七层修为才能修炼的小法术,名曰:顺风。〖 w w w.h a o 1 2 3.s e 〗法术名字起的怪异,其实也就是传音。不过这个传音与学自江长老的那个传音不同。而是神识附音之术。神识所至之处,不只能看到,也异样能听到。如此当前,风吹草动,万籁声响,皆在掌握之中。
七层修为后的玄天剑法,已能将飞剑以一化三,构成一个小小的‘三才剑阵’。一把飞剑已不输对手,可想而知这个剑阵的威能,相对不可小觑。只是剑法中有云,飞剑变幻后,威力稍逊,皆因修为所致。待到修为持续提升后,才能展现出十成的剑阵来。对敌之时,在其猝不及防之下,突然多出一把飞剑来,即使威力稍逊,也将会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如此之下,便会多了一分胜算。
心境大好之下,林一的神识全力向外漫去。《锻神鉴》的益处,便是随着修为的提升,神识也在有形中得以锤炼而成倍的增长。
林一所习功法不多,仙道功法中本来便有神识修炼之术,《锻神鉴》更是被他融入到了玄天心法中修炼。如此相得益彰之下,他要比别人看的更远,神识的操控,与同阶修士相比起来,也更为的弱小。
十里方圆内,照旧是一片海水。林一摇摇头,在海上,神识便是到达百里千里,怕也是望不到止境。他正待发出神识时,却见到海面上,有水鸟在飞翔!
咦?林一猎奇之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收起阵法,推门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林一刚刚走出房门,便听到桅杆之上,有人在嗷嗷大叫:“陆地,前面有陆地……”
海船上登时炸开了锅似的,每个人都忙不及的涌上甲板,向前瞭望。随即,便有人欣喜若狂的跳了起来,我看到了,我看到陆地了……
叫喊声惊得附近的海鸟飞向了远处。一片朦胧的陆地,好似渐渐浮出海面,出如今碧波的另一端。
林一向远处打量了一眼,又低头看看半空中的日头,海船竟向东南而行。
此时,江长老也走出房门,见到林一,呵呵笑道:“林道友风采更胜往日,想必这一番闭关,播种不小吧!”
“江长老安好!呵呵!”林一冲江长老抱拳一笑,谦逊地说道:“你怎样说也是长辈,倒是要多多指教才是!”
江长新手扶银须,走至林一面前,目露赞赏的上下打量一番,悄然颔首,颇为感慨地说道:“若是说论年岁,你只是个娃娃罢了。若是论修为来说,我这把子年岁倒是让人惭愧了。之所谓达者为先,我喊你一声林兄弟也好,林道友也罢,不过是同道中的一些寻常称谓。你当前到了大夏便知晓了。故此,你不必自谦。咦!老夫见你气势有所不同,莫非……?”
林一抱拳又施一礼,说道:“借助丹药之力,修为略有寸进。这里还要多谢长老的赠药之情了!”
江长老前进一步,难以置信的看着林一,苦笑道:“还好,还好,你若真是到了筑基的修为,怕是老夫要称你一声长辈了!”
“江长老取笑了!我吞服了两粒丹药,消耗一月的工夫,才堪堪打破而已!”林一说道。
江长老深深注视着林一,若有所思的说道:“去年,你初来九龙山时,老夫便知有同道的高人到来,没想到,竟是你委身于马厩中。如今,你我同乘一船,左右相邻。可见你我的缘分不浅啊!惋惜相见甚晚,不能与你好好的坐下论道。不然,以你眼下修为停顿的感悟,置信对老夫不无裨益。”话到此处,他语气一转,说道:“老夫有一事相问,不知林道友可否愿听呢?”
林一笑了笑,看着面容祥和的江长老,轻声回道:“我不论修士间该如何称呼,长老毕竟是修行的长辈,老人家有话直说便是!”
江长老两条白眉一展,笑呵呵的连连点头说道:“那好,我想问一下林道友,若是此行半途中,若是出了不测,你能否念及我的一份薄面,帮我照看一下这些弟子?”
江长老的话让林一怔了下,他沉思了一会,语气有些迟疑的问道:“江长老何出此言呢?何况以我之能,自保尚不知如何,又怎能顾得上别人呢?”
见林一婉拒,江长老并不不测,他笑道:“不言诺,不轻诺,未必不是重诺之人!我置信,只要你林一,才会说出如此话来。”
江长老一手背后,一手扶须,神色有些无法的看着船楼下面的众人,说道:“我也只是如此一说而已。年岁大了,想的便多了一些。你不必放在心上!”
林一默然的点点头,江长老所虑之事,他不是猜想不出来,只是出路未卜,他不想承诺什么。有些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孟山与焦堂主走上船楼,二人分别与江长老见礼。
孟山见到林一时,其神色有些尴尬,而后者视若未见,看了一眼远处,猎奇地问焦堂主:“这是到了什么地方?海船也仿佛是在向东南而去,不知能否如此呢?”
焦堂主绽放脸上的皱纹,大声说道:“虽说在海上难以察觉,而风向却是变了。眼下已是春季,林公子所言不差,我等正是向东南而去。前方是何所在吗?海图上照旧没有标注。只因遇到飓风,海船已偏离原有的航道,眼下也只能顺风前行了。大致的方向,应不会差的太远!”
“前方是要靠岸吗?”林一又问道。
焦堂主点点头,看了一眼江长老与孟山,见二人并无它意,才接着说道:“接连在海上漂了一个多月,船上食水已所剩无几,急待上岸补给。还有一些弟子,因水土不服而患病,也要上岸调理一番!”
见孟长老与焦堂主有事要对江长老说,林一不好在一旁碍事,便借机逃避,循着楼梯向下走去。
卞振铎等人见到林一甚为欣喜,纷纷上前问候!而韩子江的断臂再续还算不错,被安排在卞振铎的房中将养,如今手指已能动弹,将养了三五个月,或许真的能康复也说不定。
与沧海帮的人应酬了一阵后,林一便走向甲板。船上众人也都带着笑意打着招呼,他面带浅笑,颔首表示,倒是随意而从容。
“见过小师叔!”
船舷边,元青与元风二人抢先一步,将真元子落在了身后,冲林一笑嘻嘻的施了一礼。林一则是笑着点点头,与真元子遥遥抱拳,说道:“见过师兄,你三人为何不在楼台之上,哪里不是风光更好吗?”
真元子手捻长须,上下打量着林一,呵呵一乐:“风光再好,也不及我林师弟面容可亲!”
元青嘿嘿笑道:“还是师父说话难听,不过海上呆的久了,倒是甲板上繁华些!”
“其实楼台上更繁华,倒是我师父与师兄受不了,才到甲板上的!”元风唯恐林一不信,还冲着楼台上撇撇嘴。
元风的话引得林一扭头看去,原来是弘安与木青儿等人,在楼台之上谈笑甚欢的容貌,却是不约而同的也看向了林一。
“瞎说什么呢!乱嚼舌头。”真元子冲俩徒弟哼了一声,拉着林一走向船舷,亲近说道:“别理会这俩兔崽子,快与师兄说说,这闭关如何了?”
………
当云霞如烟般覆盖着海面时,天龙派众人踏上了期盼已久的陆地。只是入眼处,皆是光秃秃的灰褐色的礁石与土丘,居然见不到一棵树木,便是草根也无一片,甚为荒芜。
弟子们渐渐收起了笑脸,在海上漂泊已久,猛一见到陆地之时的那种惊喜,也如涨潮的海水般,迅即的从每个人的心头衰退下去!
林一随着众人走上滩头,面对如此情形也是茫然,这是什么地方?他不由想起在海上漂泊已久的焦堂主,即使海船偏离了原来的航道,怕也难不住孤陋寡闻的这个人来。
焦堂主安排好手头上的事情,面如刀刻般的脸上,掩不住心底的阴沉,一双见惯了风霜的眼睛,静静打量着这片荒僻而生疏的陆地,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焦堂主往年五十多岁,少年时便参加了天龙派,成为了虎鲨堂的一名弟子。长年行船在海外,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早曾阅历过生死,见惯了风浪。
在这条海船上,十年前曾远赴大夏的弟子中,焦堂主是独一的一人。虽积功升职为堂主,他心中并无否极泰来的喜悦,而是心中变得更为忐忑起来。
终身漂泊在海上,如今的焦让还是成群结队,好在是无忧无虑。只是长年飘在海上,一朝一夕,浮萍般的居无定所,让他有些倦了。
他想有一日能回到本人的小山村去,回到本人的家去,能每晚皆能兢兢业业的睡个安稳觉,尔后坐在老宅门前的枣树下,看着太阳渐渐升起,再渐渐落下。
只是,此趟行船非同小可,那些老伙计,不是病了,便是残了,要不便是葬身海外异域,再也回不去家了。年轻一些的弟子尚不堪重担,门派中放不下心来。老骥伏枥,焦堂主这匹老马,便又一次飘到了茫茫的海上。离家愈来愈远,只是家中门前的那棵老枣树,也愈发的明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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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探查
焦堂主面容苍老,身板却依然强健有力。〖 w w w.h a o 1 2 3.s e 〗他迈开大步,在岸上的礁石上,狠狠踩了几下,感觉心底儿真实一些了,还是不由暗自喟叹。怎样遇到这么个片草不生的地方,船上吃的、喝的皆所剩无几,若不能有所补给,还怎样持续前行!可船行这么久,在海上遇到陆地本已不易。如今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地方,又怎能甘心作罢呢!
摸着粗糙的短髯,焦堂主暗自沉思,却见林一走了过去。
“焦堂主可有决断,眼下你我又该如何呢?”
焦堂主冲林一拱拱手,不无焦虑地说道:“没想到,海上还有这么荒芜的穷山恶水。立在岸边,左右见不到止境,这应是一个大岛。我想与江长老与孟长老禀报一下,还是先行探查一番,或许会另有发现。不然,就此离去,着实令人心有不甘啊!”
林二心中所想与焦堂主分歧,听对方这么一说,深表赞同。
不多时,天龙派与沧海帮众人商定后,便派人分为两路,沿着岸边向左右探去,三日后,两路人马集合后,便穿岛而回,顺路探查海岛的腹地。若是三日后难以集合,便各自按原路前往。
林一带人左行探查,孟山带人向右搜索。焦堂主则带着几个弟子,在海船靠岸的滩头附近查看,江长老守着海船以为策应。
弘安也要带人去出一份力,被江长老以其身份尊贵为由拒绝,还是怕他惹出祸端来拖累众人。
天色已晚,众人却繁忙了起来,鱼脂做成的火把燃起,带着不多的干粮和水囊,两队人马沿着岸边,渐渐消逝在暮色中。
也怪不得众人如此匆忙,在海上是每日闲的发疯,好不容易靠岸后,岛上的荒芜让人感到绝望,食水的疲乏令人心生危机,不及早探查一番,找到一些吃的喝的,怕是无人能安心休憩!
林一本想独自去四下看看,却又因岛下情势不明,怕出不测,对这些人又放心不下,便只好随着大伙儿一道前行。
一轮弯月升起,夜色朦胧,火把的亮光却将前后照得透明,脚下的路并不难行。
沿着海滩,一行人一字前行,几个沧海帮的弟子走在前面,前面是林一等人。
沧海帮加上黎采衣一共一十三人,再加上真元子师徒和林一,此行合计十七人。一行人走在空寂而荒芜的海滩上,倒是有说有笑。
“此岛不知终究有多大,三日里能不能走上个来回,还真说不定呢!林公子,你以为呢?”卞振铎落下一步,与林一并肩而行。
“只需人无事便好,且走上三日再说其他!”人走在海滩上,神识却在十里方圆外调看着。听到卞振铎相问,林一随口应道。
真元子也赶下去,说道:“这虽是个笨法子,却也是无法之举。船上这么多人,少了吃喝,是无法在海上远行的,但愿此行有所播种!”
“道长所言不差,若是这个岛上也找不到吃喝的东西,可就真的费事了。这一路上,海鱼可真让老夫吃腻歪了!”卞振铎甩开大步,呵呵笑道。
“走在岸边,夜色下眼力不能及远,你我要不要远离海滩,接远洋岛行走呢?”真元子说道。
卞振铎应声说道:“道长所言极是,你我如此行走,也只能顾得上脚下,远处事物却无法辨识,若是错过水源或许有人烟的地方,岂不是懊悔!”
“几里之内我都能察觉到,大伙儿赶路便是!”林一脚下不停,出声安慰着众人。
卞振铎闻言,乐道:“倒是我多事了,竟将林公子这般的高人给遗忘了,罪过!”他的话引来一阵笑声。
众人在海船上憋闷久了,如今在月夜下行走,也是兴致盎然,说说笑笑着往前赶路。
大伙儿往前走了两个时辰后,月上中天,前方没路了,竟是礁石犬牙林立,还有悬崖沟壑,阻住了前行的去路。
林一走至峭壁边,看着下面涛声隆隆,回首对众人说道:“要攀过这些礁石,再越过石涧才能持续前行。大伙行到此处也都倦了,倒不如在此休憩,天明后再赶路。”
说出了众人心中所想,林一的话让卞振铎与真元子也连连赞同。只是岸边连枯草也见不到一根,众人只能退回到沙滩处,熄了火把,趁着月色,围坐在一同休憩。
林一却没有坐下,而是对卞振铎与真元子交代了一番,独自纵起身形,消逝在月色中。
“小师叔这是去作什么?莫非要独自去搜索海岛吗?有他在,也用不到我等来回奔波啊!”元青不无钦羡的说道,再也看不到林一的身影后,他才转回身子。
元风摇头说道:“师兄此言差矣,以小师叔的身手,便是江长老也不敢强行差遣的!这是他嫌我等负担,先行查看一番。”
“嘻嘻,这两位师兄倒是好福气,能有这么一位神仙师叔呢!”月色下,随着娇脆温软的嗓音响起,淡淡幽香随风飘过,让众人心神一荡,不由看向说话的黎采衣。
好在有夜色遮脸,元青二人面皮一热,也不怕人瞧见,却只能讪讪笑着,不好应声。
“黎姑娘,你说你一个女子,又何必淌这浑水呢?此去还不知何时能回转呢!”见俩徒弟发窘,真元子岔开话来。
黎采衣沉默了片刻,说道:“你们都只是听说南疆的五邑派,却不知,在南疆,让人最为尊崇的却是祭司。这些祭司奥秘莫测,受人景仰并由我阖族供奉,便是五邑派也要仰其鼻息。只因祭司会发挥法术,等闲的江湖人也不是其对手。许多人得罪了祭司,而无辜丢掉了性命,却也只能忍无可忍……”
好似轻叹了一声,黎采衣语气迟疑了下,接着说道:“想起本族的祭司的手腕,我便对仙道猎奇起来。另外也在南疆呆久了,便想四处走走,长长见识。恰恰听闻天龙派欲东去寻仙,嘻嘻!这不就借着卞老爷子的虎威,才搭上这条船的吗?
对于这仙道,后来我也不信的。如今见到林一与江长老,不信也不行了。这船吗,下去也下不去了!至于何时回转,好在有诸位同道在,我一个小女子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你不会是在南疆得罪了什么人吧?”真元子好似听出了什么,不有意图地追问了一句。
众人对这个女子忌惮之余,也深感猎奇。何况,听一女子说话,总好比听一帮子爷们瞎嚷嚷强,于是,皆默不作声的望向黎采衣,静待下文。
黎采衣有些错愕的看着真元子,想不到这个老道士能问出这些话来。她想了想,叹道:“不知此去生死如何呢,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既然道长相问,说了便是!”
又轻叹了一声,黎采衣才接着启齿道:“本族祭司贪我美色,要我作其侍妾。我不允,被其抓住我爹娘,用来胁迫我应从。而五邑派并不敢忤逆祭司的志愿,我只能先行逃了出去。那祭司竟恼羞成怒之下,杀了我爹娘。我也只能被迫带着两个忠心的下人,远离南疆。只是,在九龙山时,我两个下人被林一所杀,若是那时便知他是仙道中人就好了!如能报得大仇,便是为林公子作牛作马也甘心的……”
而此时的林一,分开卞振铎等人不过五六里远,其如风普通的身影稍稍一顿。他的神识并未分开沙滩上的众人,自然也是听到了黎采衣的话。
想不到这个容貌妖媚、风姿惑人的女子,竟有这么一段往事。如此说来,黎采衣被迫踏上这条东去之途,也属无法。作为一个女子,更为不易!
林一身如鹤行,悄然跳上一块大石,展开神识向前望去。岛上遍及浑圆状的褐黑色的大石,远远望去,一块叠着一块,一片接着一片,高低坎坷,颇为奇特。十里方圆内,皆是如此。
这岛上果真寸草不生?若真是如此,便是与卞振铎等人,围着海岛转这么一圈也是无用啊!白白消耗不多的干粮与淡水不说,海船得不到补给,本人与江长老倒是不妨,怕是这些弟子撑不了几日的。
只想能早早找到淡水,或许能寻到人烟所在,及时为海船上的众人补充一些吃喝之物,以便能早一些启程。林一可不想在这个生疏的岛上白白耽搁时日,这便是他独自出来探查的缘由。
神识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荒芜,让林一也担忧起来。想了想,他抛出碧云纱,升到了半空中,向前飞去。
半个时辰后,海岛的大致情形了然。这片海上的荒岛,有一二百里的方圆。一座四五百丈高的秃山,矗立在岛的东北方向。秃山的顶端是个庞大的豁口,下面白雾覆盖。而海岛的东南端,是一片悬崖峭壁,只是这些峭壁周围,似有树木生长。
在海岛上飞了一圈,对下面情形粗略的看了个大概,林一迟疑了下,向那岛上最高的秃山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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