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部分阅读
刹那之间,人们血为之凝,魂为之夺,光阴也似乎为之中止!
红衣侠女辛惟芳正与一白衣刀手ji斗,忽见天降飞人,李珏已落至头顶。辛惟芳得空多想,趁那白衣刀手仰头一呆,反剑将其斩作两段。闪电般伸出双臂,将李珏抱在怀里。
郗成哈哈大笑,就要下台追杀他珏,辛无疾大叫一声,拦住去路。
李珏衣衫被郗成打破,有多处lu出肌肤。辛惟芳收膝站稳,发觉右手托得竟是半边luolu的屁股,一时面红过耳,不知如何是好。
谷内群雄呐一声喊,和柯府弟子及金蛇门门徒杀在一同。这两派人数多过群雄,虽然招式复杂,但极尽奇诡,往往以极快的速度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斫来,一招下去血光崩现。群雄虽然高手不少,但在hun战中却感大为费劲。正在一刀两断,忽听远处“轰”地一声,整个山谷摇撼,谷口一派火光升起。
原来是金蛇门埋藏在谷口的地雷被人引爆了。
且无常鬼在擂台上抄起葫芦大喷酒水,倒有意间救了金蛇门一班头脑的性命。
闽西双煞中了茶水迷毒,倒卧台角,虽然立不起身来,于身周发生的事情却看得一清二楚。耳听谷内打成一片,见柯百能被执,郗成遭围,胖枭罹难,心急如焚,却丝毫动弹不得。
及至无常鬼大喷酒水,无巧不巧,两股酒箭向台角射来,淋了双煞满头满面。是时深秋天气,酒水冰凉浸骨,双煞打一个寒浸,清醒过去。东方笑率先起身,扶起了妻子,再悄然拍开梁卫二护法、各堂主被封的xue道。
梁卫二护法醒来,当时便要冲下台去与郗成拼命。尚云凤一把扯住二人,伸手指指台下。梁卫二人会意,伴随双煞等人下去了。
台下金蛇门徒本来已被柯门子弟制住,此时见诸位头脑下台,俱都肉体大振,回身反抗。柯门众刀手甫见闽西双煞,心下先自怯了。尚云凤手中毒鞭展开,击毙数人,柯门刀手如避蛇蝎,呐一声喊,四散逃开。
东方笑挥手制止部下追击,带领众人钻入台下,命于敏生拉开台下一块土皮,揭起铁板,lu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金蛇门诸头领顺洞口而下,掩上铁板,o黑透迤前行。走了约有一顿饭时分,末尾上坡,前面已至止境。于敏生伸手一掀,下面闪出一个don口掉下一块瓦石泥土,落了于敏生满脸。于敏生魂飞开外,回头道:“东方左使,大事不妙!石屋榻了,并有这么浓的酒味,niàosāo味儿。哟,还有一股血腥味!”
东方笑大惊不已,但旋即镇静,沉声道:“推开洞口杂物,先出去再!”
于敏生回手拽出腰刀,拨开梁木断垣,钻出身来。金蛇门一众头领相继钻上,一个个灰头土脸,似灶王爷普通。
远处卧牛谷的喊杀声已若隐若现,林中一片鸦噪。
尚云凤道:“谷内还有我们好多弟兄,是不是……?”
东方笑道:“机不可失,顾不了那么多了。动手罢!”
谢铁雄道:“可是欧阳弟兄还在浴血拼杀,我们总不能……”忽见东方笑两道阴冷的目光扫来,便打了个寒浸,住口不语。
于敏生扒开废墟,lu出屋角的圆形凹坑。于敏生俯身探手去坑内掏o,却只掏了满手的湿泥,和hun和在湿泥中的一团已被溽湿的黑色yào粉。
尚云凤寂然道:“没用啦,导索全被沤烂了。”
原来这凹坑之内,埋的竟是引燃卧牛谷边疆雷的导前线!
不想李珏和汉中双鬼的三泡niào水和七翁美酒,误打误撞,竟救下了数百名武林俊杰的性命。
东方笑不语,负手向西,于百余米外停下,摺扇轻挥,面前一株松树断为两截。
见那松树中空,lu出一截导火索来。东方笑道:“狡兔尚有三窟。哈哈,们坏得我一处机关,老子还有一处机关!于堂主,速速点火!”
于敏生掏出火镰火石,“嚓”地顶风打着,点燃树心中那根导线。
看着那根导线一溜火花自树心愈燃愈远,乐方笑得意至极,仰面大笑。
陡听“嗤”地一声,树上也有人笑了起来。东方笑叫道:“什么人?”扇骨斜指,一束毒针射向树梢。尚云凤同时喝斥一声,手中丝带扬起,向头顶直射。
树顶上唰地一响,一道人影向南掠去。金煞射出的毒针如泥牛入海,银煞的丝带也扯之不回。纵上树去看时,带端已缠上树杈,并打了个死扣儿。远处传来那人的声响道:“金银双煞,今后再莫害人。地雷导线,都是老朽所换,须知害人终害己,举头三尺有神灵。”众人低头看去,见远处树梢上站立一人。和风一吹,那人便随着梢头上下波动,宛若凌虚而立。
谢铁雄扬声道:“长辈,是何人?”
那人哈哈一笑:“惋惜一付好容貌,何必跟着他们作恶害人?问我姓名,连我本人都遗忘了,别人都唤我渡劫神针。”树梢一悠,那人已踪迹不见。
闽西双煞相互望望,心下骇然。
邛崃山,摩天岭
柯门弟子及金蛇门徒合流,并力对付外来群雄。金蛇门不乏高手,且大都擅于使毒,和柯门众刀手合流,群雄便大感不支。
这时谷口外一声巨响,飞沙走石,浓烟四起。渡劫神针破坏了空树中衔接擂台下和卧牛谷中地雷的导线,谷口的地雷却保留不动。闽西双煞点燃导线,谷口爆炸,刚刚冲进谷口来援的金蛇门徒惨叫连天,死伤大半。
浓烟尚未散尽,三条人影大呼叫,狼狈万状地冲进谷来。这三人脸上布满泥土硝烟,如从灶底烟囱内爬出的普通,冲进人群,见到金蛇门徒便杀,一瞬时惨号声四起。
众俊杰肉体大振。看那冲出去的三人,却是适才逃走的左柱开和汉中双鬼。
无常鬼看见辛惟芳抱着李珏,大奇道:“姑娘,抱着他干么?快叫他去打邛崃双枭!”着便去她怀中争夺。辛惟芳看见无常鬼那张五花八门的马脸,惊叫一声逃开。
汉中双鬼不再理会李珏,在谷内四处寻觅出路,见拦路者便杀。有好几个正派俊杰由于腿慢,糊里懵懂地在他们铁戟下了帐。
鬼无常见高台上峨嵋三子圈住邛崃双枭,辛无疾力战泰山鬼箫,正斗得繁华,叫道:“大哥,双枭老子快不行了,我们上去捡个便宜!”
无常鬼道:“好的很,昔日双仙灭双枭,呱呱叫,别别跳。”三掠两纵,已上了擂台。
且郗成聚起十成玄功,将李珏击下高台,便要下台追补一掌,以结果这个心腹大患。旁侧里辛无疾大喝一声,舍却双枭,挡住郗成去路。欧阳吼见兄弟遇险,心神大定,挥令全力向陈不喜攻击,陈不喜一式“风摆残荷”,跳出勾魂令威迫范围,撮chun作哨,台下峨嵋双剑清啸相和,相继跃下台来。
郗成左手箫,右手杖,接过辛无疾拳掌互击。辛无疾心念三弟之伤,不愿恋战,当下双手环抱,左膝微屈,运气奋力向郗成击出。
此招一出,势若奔雷,隐含龙yin虎啸之声,正是辛无疾得意绝学“降龙十八掌”中的第六式“亢龙有悔”。郗成见来势凶猛,不敢硬接,身形腾空而起,仍是一招“莲台九幻”扑下。不过他刚才运用此招时大损元气,如今只能幻出五形。
这“莲台九幻”乃朱雀门旷古绝后的奇学,威力罕有其匹。辛无疾内力比之拜弟远逊,如何敢接?顺势一招“神龙摆尾”,未来势卸开。
郗成五形连环,将辛无疾围在正中。辛无疾仗着内力深沉,凭依““降龙十八掌”的刚猛无比,勉力支撑不败。这“降龙十八掌”乃是丐帮历代长辈帮主所创,到上代郑老帮主之时趋于完善,传到辛无疾之手,更是近乎大成。武学之道,练到最高境界,都是异曲同工,辛无疾纯熟此技二十年,不务旁门,当此性命叫关之际使出,每一掌皆有摧山断岳之功,威力实非可。朱雀神功以虚幻为主,降龙十八掌刚猛无俦,正是水火不相容的两种武学。辛无疾年轻力壮,内力正盛,郗成以男身修习阴功,在功力上便差了辛无疾一层。
辛无疾数掌发出,掌风波及台上木柱,听得“喀啦”一声巨响,擂台晃了几晃,渐渐倾倒。汉中双鬼刚跃上高台,见状齐声怪叫,又跃了下去。峨嵋三子和邛崃双枭相继跃下,辛无疾、郗成二人兀自ji斗正酣。
又过十余招,辛无疾呼喝ji战,肉体见长。郗成暗生惧意,身形时幻时聚,寻隙进击。辛无疾左掌推出,右掌向天,使出“降龙十八掌”的第十三式“龙行九天”。《掌谱》有云:“龙行九天,风雷随焉”,其左掌作势,右掌暗蓄玄功,掌心隐隐有风雷之声。郗成知道凶猛,避开正面,左箫格架来掌,右杖斜刺对方神阙要xue。辛无疾身形左滑,右掌全力击出,只听风雷之声大作。一股罡风直袭郗成。
不料郗成此影为虚,甫遇掌风,顿化有形。东南角上“咔嚓”一声,又一木柱折断,直向二人倒下。
辛无疾见木柱倒过去,急出左掌托住。郗成右手钢杖倏出,点向对手肋下空门。辛无疾放脱木柱,扭身回掌,又一招神龙摆尾。郗成右手杖忽而跃前斜挑,杖尖扎入辛无疾肩胛。同时郗成左侧中了一记“神龙摆尾”,臂骨断裂,长箫脱手飞出。
高台失却支撑,“喀啦”一声塌倒,辛、郗二人都已受伤,翻身跃下高台。
台下邛崃双枭闷哼连连,汉中双鬼大呼叫。只见峨嵋三子围住邛崃双枭,三柄长剑如彩虹,似电光、若游龙,将邛崃双枭围绕其中,双枭浑身浴血,不知身上中了多少剑。双枭武功本在三子以上,至不济也能打个平手。可如今胖枭断手折臂,瘦枭又在与汉中双鬼ji斗时大伤气力,举动不免迟滞不灵,百招当时,已然危如累卵。
那边厢汉中双鬼东奔西突,大开杀戒,直撵得柯府家丁满地滚爬,呼爹叫娘。柯府门徒虽然勇撼,但群龙无首,挡不住唐乘龙和汉中双鬼等一众高手剿杀,轰但是散,纷纷向谷口败逃。
汉中双鬼在前面叫喊:“那边有铁西瓜等着哪,们去送死么?快回来,乖乖地陪我们玩玩。”众刀手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哪里还肯停步?
陡听摩天岭上一声清啸,声震九霄。众人低头,只见一个白衣少年自岭上飞泻直下,须臾已来至谷内。郗成闻声远眺,见是日思夜想的儿子郗傲群,不由心中大喜。
那日郗傲群被岳峻峰追至都江堰,为金蛇门门主萧无毒所救。萧无毒见郗傲群资质绝佳,心中高兴,遂将其带至总舵,亲授毒攻。眼看邛崃会期已至,萧无毒便命郗傲群星前来助战。本来郗傲群出发甚早,但他拈花成性,一路上又做了几桩花案,便差一点误了会期。
郗成喜极yu泣,扬声道:“群儿,为父的在这里!”郗傲群看到爹爹,纵身便向擂台下闯进。
谷内群雄中有人叫道:“泰山鬼箫的儿子,不要放他出去!”汉中双鬼“哈”一声,随着数十人一齐拥上。郗傲群冷哼道:“们找死!”双手在腰间一探,十指弹出,指甲中弹出团团烟雾,冲在前面的数人便即倒地。
眨眼之间,已有十余人丧生,其别人骇然躲避不及。唐乘龙挥手将一名金蛇门徒拍死,捉起死尸向郗傲群投至。
汉中双鬼无路可逃,躲于唐乘龙身后。
郗傲群身子微侧,躲开飞来的尸体。他不看法唐乘龙,哪里将见这个老头放在心上,喝道:“老家伙,闪开!”舒手弹出一团烟雾。唐乘龙屏息皱眉,挥袖将毒雾拍散,痛斥道:“哪里来的东西?敢在老子面前放肆!”突然闻到一股甜香,脑子竟是一晕。
唐乘龙大怒:“这子竟用如此霸道的毒yào!”问道:“萧无毒是什么人?”郗傲群不答,只顾伸手去腰中掏o。
鬼无常从唐乘龙背后探出身来,看见郗傲群腰中束了一条宽带,带上缝了十数个袋,每在袋中一掏,便有毒雾弹出。
鬼无常捣了一下唐乘龙腰眼:“老爷子,这白脸要用毒yào杀!”
唐乘龙哼道:“这子不知死活,敢在圣人面前卖三字经。”罢双手齐扬。毒针、毒箭、毒棘黎、丧门钉、盘旋刀,也不见他从何处得来,一眨眼便打出十余种带毒暗器。
郗成大骇,叫道:“唐兄,手下留情,休和儿普通见识!”
郗傲群无处可躲,手足俱软,竟吓的呆了。
那十余种暗器发出幽幽蓝芒,自郗傲群耳畔、脸侧、头顶、颈边呼啸而过,把汗áo碰倒了几十根,却未滑破他一丝皮肤。
唐乘龙哼了一声:“子,下次再见到使毒,休怪我不给萧无毒面子了!”身形陡然倒退,回手捉了两名金蛇门的玄衣大汉,提起就走。那两名大汉能支撑到如今,自非泛泛之辈,但经唐乘龙一抓,竟立刻萎顿,并无丝毫还手之力。
无常鬼“移形百变”发动,迅速绕着郗傲群转了一圈,回归原地。见唐乘龙突然离去,奇道:“他干么要捉了两个人去?一个人走路不轻省些么?”
鬼无常道:“这还不懂?张大户不是自杀的,他捉两个活口,自然是为了辨明自家的冤枉。”
郗傲群见这个老头去了,松了一口吻,再去腰间掏o,却掏了个空。他猛然惊醒,叫声:“丑鬼,休走!”无常鬼哈哈大笑,手中提了一条宽带,正束上本人腰间。
郗傲群惊怒yu狂,掏出铁骨摺扇,直奔汉中双鬼。
郗成叫道:“孩儿,为父的受伤了,到这里来!”
郗傲群低头望去,不料身旁一人蓦地伸出铁拐,拌住他右足脚踝。郗傲群未加提防,扑地倒了。那人正是铁拐震河溯白不舍。白不舍一招得手,举拐向郗傲群背上砸下。郗傲群扑地滚开,顺势跃起回击。白不舍在地上砸起一个土坑,骂声“兔嵬子!”再次挥拐迎上。
郗成见亲子危难,怪啸一声,挥杖上前。
辛无疾挥掌拍中一名柯府刀手背心,随手将弯刀夺了,拦住郗成去路。
忽听“轰”地一声巨响,台角上火光冲天,碎木乱飞,残肢升空。众人惊诧失色,见台下“嚯啦”一声掀起一大块铁板,钻出一群白衣汉子来。
邛崃双枭一见大喜叫道:“展护卫,白护卫,快来救我!”为首两个白衣人应了一声,挥刀杀向峨嵋三子。眼前风声响动,汉中双鬼闪了出来,吡着黄板牙道:“两个白子,咱哥四个再玩玩怎样?”展、白惊诧停步,手下众刀手已冲进峨嵋三子的三才剑阵。
辛惟芳见师父师叔遭到围攻,不由芳心大急,就要上前助阵,可不知把李珏放在哪里才好。可巧李珏被爆炸声惊醒,悄然一动,睁开眼来。辛惟芳见他醒转,脱口问道:“还没死?”李珏道:“仿佛还有一口吻儿。”又昏了过去。辛惟芳只得长剑还匣,抱着李珏分停战场。
郗成独斗丐帮帮主,见对方尚不倒下,暗自惊骇诧异。辛无疾此时只觉肩上杖伤不疼反痒,知道对方杖上有毒,但不知何以毒气久而不发。孰不知他曾替李珏吸血疗毒,喝进许多蛇丹宝血,普通毒物对本人再不起任何作用。
郗成左臂已折,受伤远较辛无疾为重,钢杖抡动,便出一头冷汗,渐渐不敌。这时人影一闪,一人从台下的洞口之中跃了下去,手握紫金宽背刀,直向辛无疾背后杀来。郗成大喜,见来人却是柯百能。
这时从人群中蓦地跳出一个白胡子老头,笑嘻嘻地一拍柯百能肩膀,道:“老老头儿,和我老头儿玩玩怎样?”柯百能感觉大吃一惊,反手便是一刀。身后那个白胡子老头儿“”地一声跳开,又随手在柯百能腋下掏了一把:“哟,玩真的吗?”柯百能骇然转身,见那人一付嘻皮笑脸的容貌,正是左柱天。
左柱天将一套“巴山夜雨”掌法使开,丈余内尽是掌影闪闪,拳风呼呼,柯百能虽有金刀在手,却也只要遍地游走,一味闪躲的份儿。
正斗的繁华,耳听白不舍“”地一声痛呼,放手扔拐,“扑通”倒地。原来郗傲群见白不舍拐法精深,内力雄厚,本人武功不及,当下将扇柄倒转,拇指一掀,打出一蓬毒针。白不舍受伤在先,闪躲不灵,环跳xue上中了一枚,当即倒下。
郗傲群狂笑一声,举扇向白不舍斩下。林乘风、思尘师太同声惊呼,相救不及。陡听“嗤”地一声轻响,一粒石子飞来,正中郗傲群手段,摺扇脱手飞出。众人顺声转头,见摩天岭上一个绝色红衣少女飞速掠至,眨眼间已进谷内。
来者杏目含威,秀眉微颦,正是唐门闺秀、朱雀侠女唐惜惜。
那日唐惜惜被萧承宗掠至邛崃山下别墅,千般bi迫,万般引you,本人只是抵死不从。萧承宗恼羞成怒,将其关在地下室中,只待渐渐消磨她的意志。不防汉中双鬼有意中摔死萧承宗,临走又放了一场大火,将别墅烧成一片白地。
唐惜惜被关在密室之中,在地下只觉燥热难当,侧耳听时,下面风刮火头,发出毕毕剥剥的响声。她心中忖道:“莫非这贼子要烧死我么?”当下移身就墙,去石角上磨擦绑绳。那棕绳本已被烤焦,“啪”地嘣断开来。唐惜惜oo腰间,幸喜绿虹剑不曾被搜去,遂拔剑出鞘,在木门上只一划,便掏出一个大洞,冒火突烟而出。刚刚跑上地面,便见石屋“豁喇”一声倒塌,地下室出口已被大火封死。
唐惜惜提剑四顾,却发觉院中火势熊熊,竟不见一个人影。陡听“轰”地一声巨响,见山顶上升起一派火光,喊杀声隐隐传来。唐惜惜分开大院,一路攀上岭去,却见山谷内喊声震耳,好多人挥刀使剑,已杀成一片。
唐惜惜注目下望,见邛崃双枭和郗傲群都在其中,又见郗傲群yu对白不舍下毒手,遂随手发石击飞摺扇,身子随后向谷内泻下。
郗成见爱子势危,脱口叫道:“群儿,怎样了?”
唐惜惜问道:“叫郗傲群?”
郗傲群眼见如此国色天香,身子发酥,道:“正是在下。自那日巴山一别,生对姑娘的仙姿娇态,不敢一时或忘。姑娘而今就在郗某眼前,我……我这可不是做梦么?”
唐惜惜见他满脸,冷冷地道:“纳命来吧!”
郗傲群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姑娘想要生的性命,虽然拿去便是!“着身形一飘,左手揽向唐惜惜纤腰,右掌上托,去o对方香腮。
唐惜惜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舒左手勾对方的手段,右手向前轻飘飘拍出。她本不yu置他于死地,今见其如此轻浮,下手再不容情。
郗傲群不知本人的摺扇就是面前此人击飞,见来掌丝毫不带凌厉之气,ting胸安然承受,笑嘻嘻地道:“就受一记粉拳,又有何妨?”犹如和风吹絮,拂尘,唐惜惜的柔胰已印在郗傲群胸口。郗傲群稍运内息,毫无滞碍,哈哈大笑,一对色眼只顾对着唐惜惜呆瞧。
唐惜惜纤足一顿,转向郗成掠至,扬声道:“辛帮主请退后,女有话和郗成。”辛无疾一掌将郗成迫退,闪身跳出圈外。
郗成认出唐惜惜,想提示儿子心应付,为时已晚。此时见儿子中掌,不由惊怒yu狂,身形拔地而起,腾空化作九形,向唐惜惜横压而下。
唐惜惜早就料到此招,清斥一声,探手拔出绿虹剑,平空拔高丈余,直冲入九个幻影中心。
郗成暗道:“休怪郗某心慈手软!”九条杖影抡开来化成一片杖山,预想既便对方也同时身化九形,也万难抵挡住这凌厉一击。
唐惜惜身处杖涛漩涡,舌尖顶住上颚,娇躯如蛇螺般转起,身周登时闪现一圈寸许绿芒。只听“叮,叮,叮”一阵脆响,二人同时落地,相距三尺而立。
辛无疾为剑芒所bi,退后丈许,又是赞赏,又是骇然。见郗成面如死灰,手中只余半尺杖柄,一条钢杖寸寸折断,散落地下。唐惜惜短剑斜指郗成咽喉,剑芒竟长达二尺不足,距郗成颈项不过一寸。
郗成半截钢杖抛落在地,寂然道:“这是玄女剑法?”唐惜惜点头,剑芒缩后半尺,缓声道:“郗师兄,跟我去见师父罢,我会把令郎的外伤治好。”
这时传来郗傲群的喊声道:“爹,好冷呀,冻死我啦!”郗成望去,见儿子面皮已转青色,目光渐趋散乱,一边却手舞足蹈,双掌翻飞。周围诸人但觉阴风飒飒,寒气阵阵袭来。
唐惜惜催动内力,剑芒又长了一尺,冷冷道:“郗师兄,待怎样?”郗成看看儿子痛苦容貌,一时踌躇难决。
郗傲群全身ji颤,嘴chun发青,居然一边舞来蹈去,一边唱起yin词yàn曲来。他口中唱道:“唉嘿,依呀哥哥,这么大的家伙奴是头一回见哪,可要柔柔的爱,悄然地推呀。”突然低头看见站在远处的辛惟芳,便连跑带颠地抢了过去,唤道:“妹妹,干么抱着这个子,却不抱我?我好冷呀,快些让我抱抱!”
辛惟芳见他神色吓人,惊叫一声。清虚子侧身滑步,叼住郗傲群脉门,乘势点了他背心意舍、胃仓两xue,使其动弹不得。
李珏被辛惟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