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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恰逢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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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的话完,东方一家三人面面相觑,皆不敢置信这是真的。提供〖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对方二三十人之多,如何将其逐一斩杀?或许,这是一种威吓贼人的手腕!
祖孙三人都不信林一的话,那些贼人更是感到好笑。岸边那个为首之人冷笑了一声,骂道:“不知死活的臭子,故作玄虚!方才的那一招手腕不过是唬人罢了,还真当有人怕了不成?”
几个跌落水中的汉子察觉身子并无大恙,想来是虚惊一场,不由得发出了嘲笑声。
“我以江湖的手腕,杀江湖人!”悄然吐声了一句,林一渐渐低下头来,随手一抓,几丈外掉落的一把钢刀“锵”的一声飞到了手里。登时,森然的杀机弥漫开来,有难奈的惊惧于这刹那间涌每一人的心头。
不待对方多作惊慌,林一已于原地得到了踪影,化作一股微弱的旋风,迅即席卷大船,擦过河面,往岸边袭去。他手中的钢刀,与风融为一体。风过处,人头落地。
风声倏然逝去,林一轻飘飘落回到了船头,手还拎着那把钢刀。刀锋夺目,滴血未染。而船、岸边,贼人皆遭枭首。
看着呆若木鸡的祖孙三人,林一反手将刀扔向了河水中,神色不变地道:“老先生年迈,应及早换件衣裳,再煮碗热汤喝了,以免风寒侵体。”
“……杀了这么多的人?”东方老人尚未从震惊中醒来。
林一叹了口吻,道:“不尽杀之,又该如何……”
……
杀了一切的贼人之前,林一曾踌躇过。对方并非贼人,而是一群真正的江湖人。这伙人是被东方朔招来的,可他总觉得背后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若是行威慑之举逼迫对方离去,不定事情会闹得更大。而如此这般,东方家的祸端虽未必消逝,却多了几分盘旋之机。
林一是心有揣测,却无人可以分。故尔,自杀人的举止,使得东方家的祖孙三人的神色再次不安起来。
船的下人将将走出船舱,一个个便被周围的血腥吓住了。东方家的老少三人惊魂未定,林一只得冷着脸吩咐:掘坑、埋人,无人敢不从。
忙活了大半宿,甲板的血迹被水冲去,浓重的血腥气犹在,使人惶惶不安。于是,东方家的下人再次忙活了起来,好在是有人懂得行船,往前走了几里远后,又一次靠岸夜宿。众人疲惫之时,有厨子张罗了饭食。客厅中也摆下了酒菜,林一被邀去宵夜。
“行雷霆之威,不忘有雨露润物之情!如此这般,才是刚柔相济而不违天和呀!”更衣当时,又喝了碗热汤,东方老人的气色好了许多。他邀林一在手边落座后,感慨了一番生死逆转的危情,免不了以酒作谢,却不忘借机教起来。一旁作陪的兄妹二人有些尴尬,却不好插话。
对此,林一不以为意,反而是吃喝的畅快。
修士筑基当前,虽不是餐风饮露,却是可以辟谷,就是不食人世烟火了。气海中那一滴灵液自有沟通天地之能,灵力不失,当生机不止。只不过,口腹之欲人皆有之。适逢酒菜精巧,当大吃大喝。
“林道还有一身超绝的武功,着实令人匪夷所思呀!”东方朔敬了一杯酒后,有些羡慕地道。道法未得大成之前,有非凡的武功傍身亦是不差。至少,可以震慑宵。
东方燕看了一眼林一,心思有些慌张。这么一个貌似清秀的生,却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不过呢,自杀人的时分如行云流水普通轻松,潇洒而不失凛然。而危难之时,救东方家于水火之中,大丈夫当如是也!这,是一个奇女子。唉!大哥若是有这般本事……
东方家的三人并未怎样吃喝,一桌子的酒菜却是转眼去了大半,林一喝了口酒,有些发窘地道:“其实……我从江湖而来……”
东方朔眼睛一亮,击桌赞道:“江湖侠士也!”
“江湖已离我而去……”林一摇了摇头。
“风尘游侠也!”东方朔又是赞赏了一声。
林一愣住了下,干脆自斟自饮起来。身边的老人轻叹了一声,起身道:“少造杀孽……!”
……
第二日,天色兀自阴沉沉的,船行了不久,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昨晚发生过的一切,恐后贻祸,东方老先生吩咐下去不得外传。船众人不敢忤逆,行色却是匆忙了许多。午后,辰渊县城在望……
这是一个风景秀美的城,流水、巷自浓重的树荫下时隐时现,处处透着安静与安适。
在城外的码头了岸,林一便随着东方一家人进了辰渊县城。行走在青石板的街道,看着似曾熟习的一切,他有种久违了的感受。这感受是什么?他不清楚。
东方家一行不过七八人,被东方闻之带着直奔城正东的一个巷弄而去。林一渐渐跟在前面,他这是要去作客。
岸之际,东方先生礼让之时,林一毫不客气地答应了上去。去东方家的老宅住几日,好使得对方以尽地主之谊,不也是称了本人的心意吗!
巷深处,一棵老树下,中间倚在尘埃中的看门石兽无精打采。那斑驳的大门紧闭着,却阻不住东方先生的脚步。他急急踏了台阶,神色冲动地拍打着门环,带着颤抖的嗓音呼唤着:“澍子……开门来……”
未几,“吱呀呀”的响动中,大门开启了一条缝,继而显露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接着便是一声惊呼声响起——是老爷回来了!
大门尽开,一个看门的老头闪身抢步而出,已是老泪纵横,喜极而泣:“澍子可盼到老爷回府了……”
……
东方家的这片老宅占地颇广,亭台楼榭、花苑长廊、假山影壁等一应俱全,虽是显得破败,却能看出当年的不凡气势。主人回来了,东方府免不了要忙乱一番。无人顾及的林一,只得一个人四处闲走。
闲逛了半个时辰,林一走至一处月门前停下了脚步。门的铜锁锈迹斑斑,显然是许久没人打开过了。环顾周围,依然是没人来招呼他这个主人。
手掐了诀,林一在原地得到了身形。不一会儿,他接连穿过了两个无人的院落,来至东方家老宅后院的一间大屋前停了上去,这是东方家祠堂所在。
在大门前渐渐现出了身形,林一抬首打量了下,眸子里忽有赤芒闪现。‘幻瞳’之下,祠堂的大门与墙壁如若无物,外面的情形了如指掌。
布满灰尘的供案之,密密匝匝摆放着有数的牌位。愈是往后,供案愈高,摆放的牌位亦是愈少。林一的目光一凝,接着便是神色一怔。他在供案的最面,发现了本人要找的东西。当然,供案只要牌位。只是,它是倒着摆放的。面有五个字不难分辨,“东方圣之位”。
咦!怎会是这般的情形?令人诧异的是,这么一个大屋子里,前后摆放的牌位不下十余行,而东方圣的牌位竟是排在最高处的第三行。
怔怔立在原地,片刻之后,林一显露恍悟的神情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东方圣乃是正阳宗内所遇到的那位教员兄,当时,受其赠简之情,又答应了一个探望他先人之请,这才有了昔日的辰渊县城之行。
自玄天门逃离之后,来至乔家镇时,林一尚未想起东方圣之托,却是偶遇东方先生一家人时,他才突然想起了这么一档子事。
东方圣的玉简中,提到其祖籍之地便是楚奇郡的辰渊县。既然是碰巧来至此地,顺道还了一个东方圣的希望,亦算是恰逢其时。而东方闻之老先生是不是东方圣的家人,林一还真的难以确定。后来所遇到的一切,使他怀疑大起。
果不其然,祠堂中的牌位,应为东方圣本人一切。而东方先生乃是他的家人,不,为先人则更为的恰当。
不过,当时与东方圣话的情形尚浮光掠影……已是练气圆满的修为,却是年逾百岁,怕是寿元无多……少离家,转首已是晚年。终身孜孜以求,苦修不辍,无法修为止步于练气期,有数次尝试后,筑基已然有望……
想到此处,林一摇了摇头,再次打量着那个高高在的牌位,他不由显露了苦笑。心忖,无论怎样,我算是践诺于此。只是,此时总不好放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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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月下来客
……
东方先生回家了!既要修缮房屋,又要宴请宾朋,东方府下免不了要忙活几日。〖 w w w.h a o 1 2 3.s e 〗他年岁大了,迎来送往的事儿只能由晚辈代劳。即使如此,老头亦是累得不轻,早将那个风尘游侠忘了个干净。林一则是乐得如此,被下人领至客房后,曾于半夜出去过一次之外,便躲在屋里不露头,十足一个隐士容貌。
林一所居之处,为前院临近院门处的一个跨院。院内稍显混乱,尚有未及清算的青草透过地砖冒出来,行走面倒是有着几分野趣。不断独自在屋里的榻静坐的他,很少涉足门外,却于这一刻起身走了出去。
“林公子……”适值傍晚时分,院内站着一个貌美之人,乃是东方燕带着几分歉意看来。林一笑着打了个招呼,表示道:“东方姑娘有话请!”
往前走了两步,足落无声,东方燕敛衽一礼,正色道:“府连日来诸事缠身,倒是慢待了贵客。为此,祖父备下了家宴,有请林公子!”
“哦!”林一哦了一声,显露忖思状。他背着双手在院内走了两步,停上去转身道:“盛情所致,敢不从命?”
……
掌灯时分,东方家后院的花厅下,四人围着一张方桌而坐。坐在主位的东方先生,神色略有憔悴,其兴致却是不错。林一坐在手,对面是东方燕,旁边是殷勤劝酒的东方朔。
酒已过了三巡,林一同身执杯道:“闲游于此,承蒙府的招待,多日来有所叨扰了!子当敬老先生一杯酒!”
见林一礼数周到,并非本来想象中的乖张之人,东方先生悄然颔首,扶须道:“乃是我东方家的恩人,敬酒不敢当,共饮之!”他举杯表示对方不必见外。后者还是一饮而尽,全了礼数。
“唉!”许是触动了什么心事,东方先生叹息了一声,冲着林一不无好意地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年岁悄然便闲游在外……”
“多谢老先生的教诲!”林一颔首示谢,接着淡然一笑,轻声道:“在下成群结队,了无牵挂……”他的极为随意,却使得对面的东方燕稍稍一怔,神色黯然。
“是老夫唐突了!”东方先生道:“我这孙子孙女异样是无父无母之人……”
东方闻之只要一个儿子,却于数年之前病故,不久后,其儿媳亦跟着离世,东方家便只留下了这祖孙三人。
常言的人生有四大悲,为幼时丧母,少无良师,中年丧妻,老年丧子。而东方先生是四占其三,好在是少有良师,这才学有所成而走了仕途。繁忙了终身之后,眼下守着两个孙子,他只想着东方朔能成家立业,为东方家添丁出口,好使得血脉得以延续下去。
这是老人是一块心病,借着宴请林一之际,不由得又拾起了这个话头,令酒桌的东方朔捏着酒杯垂着头,一吭也不吭。
“唉!老夫本想着回归故里保养天年,可我这孙儿痴迷仙道而不知悔改。如此以往,我东方家岂不是要绝了后?我又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东方先生愈愈气,一拍桌子,吓得东方朔只得用酒杯遮脸,却是伸出脚去,表示林一出言劝止。
林一佯作未知,拿起酒壶为东方先生斟满了杯,听他接着感慨道:“这个世哪里有什么仙人?莫非是会一些手腕的便是仙人?若是这般,林岂不是仙人?”
“老先生的祖不是出过仙人吗?”很是随意地插了一句,林一举起杯中酒,冲着东方朔表示下,便自行一饮而尽。
“他是什么仙人?独自逍遥而苦了家人,这般的仙人不要也罢……”东方先生的话语中尽是怨气,使得林一微愕。见东方朔兄妹皆是讳莫如深的容貌,他对此愈发猎奇起来。
自感失言,东方先熟手拈着胡须瞪着林一,眼中显显露几分怀疑的神色。而对方却是眉梢一挑,转而冲向了院子翘起了嘴角,淡淡地笑起来。他心头一怔将要问话,院中突然响起一个生疏的嗓音——
“仙人有何不好?有云鹤为伴,可逍遥于天地之间,岂不妙哉!”
眼下正是仲秋时分,月华如洗,院子里四下通亮,明晰可见一个人影缓步走来。东方先生与东方燕错愕不已,东方朔径自站起身来,失声道:“这不是易仙长吗?”
酒桌前惟有林一神色不变,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边带着淡淡的笑意默默打量着来者。
东方府的下人不多,婢女送了酒菜后便逃避了。故尔,此间此时,只要酒桌旁的四人与这个莫名出现的人影在彼此相望。
来人走至花厅前停住了脚步,这是一个身着道袍的女子,三四十岁的容貌,短须细目,面皮白净而细嫩,显得气度不凡。
“呀!果真是仙长大驾莅临……”东方朔惊呼了一声,随即不解地问道:“仙长又怎会至此处?”
东方先生见孙儿如此失态,不由得面熟不悦,渐渐起身,拱手道:“老夫东方闻之,敢问,这位道长不速之客,所为何意?”
来人抹了抹短须,很是随意地四下打量一眼,转而呵呵一笑,道:“贫道易录,见过这位老先生。听闻府有遗传上去的仙家功法,故尔前来相求,只为一阅而已!”
“哼!”一甩袍袖,东方先生坐了下去,神色亦沉了上去,却是挺直了身躯,出声斥道:“真是荒唐!我府没有仙家功法,请这位道长离去。不送!”
常言道,居移气,养移体。东方先生为官日久,即使是成了平头百姓,周身自有一番气势。他无须置疑地冷声拒客,使得来人神色一僵,面熟愠怒。
“东方朔,我可是信了的话,才巴巴跟了过去。总不能让我空着手回去?”叫作易录的这个中年人,话间,神色便冷了上去。
“……?”东方朔楞在了当场,随即明白了过去,连连摆手道:“当日不过是戏言,仙长又怎可当真?念我祖父年迈体弱,此时不便会客。在下改日定当登门道歉,还请仙长大人大量……”
“戏耍贫道,不啻于冒犯天威!”易录冷笑了一声,竟是在花厅前踱起了步子,摇头兴叹:“据我明察暗访得知,东方家的祖,还真是出过修仙之人。故尔,昔日我不会空手而回。”
转过身来,易录冲着东方朔哼了一声,威吓道:“是乖乖将功法双手奉,还是我动手掘地三尺呢?”
“仙长怎可如此相欺……”东方朔震惊不已,这还是那个超凡脱俗的仙长吗?这还是曾把酒言欢的同道之人吗?此时,他为本人识人不明而懊悔,却是心生惧意。曾见识过对方的神通,那可是仙家的手腕!
“真是啰嗦!”许是没了耐烦,易录竟是曲指弹出了一个火球,直奔院子里的一棵树飞去。“轰——”的一声细微的爆响,那一人多高的树转眼烧为了灰烬。甚为得意地拍了拍手,他转而冲着大惊失色的祖孙三人冷笑道:“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天威所致,谁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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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渊与易录应是龙套,谢过!〖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四百四十七章 度人之量
出言恫吓之后,忽见花厅内一青衫女子面带愁容,不见有一丝的畏惧,易录还当是本人看花了眼。提供〖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东方家的三人皆是神色恐慌,这人为何就不怕呢?他眼睛一瞪,斥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是在嘲笑贫道吗?”
见东方先生已是说不出话来,唯恐这位老人生出不测,林一只得站起身来,冲着祖孙三人伸手表示,笑道:“些许大事,自有我来应付!”说着,他抬脚走出了花厅。
“你要作甚?”察觉到了一丝不妙,易录厉声喝问之际,手上忽而多出一张符纸来。东方朔不知林一意图,忙出声示警:“林道友小心,此人法术通玄,不可大意!”
林一走出花厅便停下了脚步,随手一抛,四道光芒落入了夜色中不见了踪影。不待对方有变,他又掐了手诀,只见莹莹的光芒霍然出现,霎工夫便将花厅与小半个院子覆盖了起来。
“你是……?”易录的嗓音发抖,早已不复有方才的神情活现。此时的他已是面如土色,汗如雨下。
林一背起了双手,脸上的愁容没了,冷声说道:“你不过是练气一层的修为,竟敢肆无忌惮,还自诩为天威所在,真是不知所谓!”
“你不过是个凡人啊……”易录又细细打量了一眼林一,心存幸运地问道。
“我当然是个凡人!不过……”林一话语一顿,周身的气势沛但是出,刹那间,有冰冷的寒意弥漫周围,首当其冲的易录难以支撑下去,已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失声惊呼道:“你是……!”
筑基修士的威势,岂是寻常练气修士所能承受的。易录这练气一层的修为着实不幸了些,他喘气都不可以,心肝狂跳,只怕是下一刻便要被这蛮横的威势所淹没。
看着眼前的情形急剧逆转,感受非凡的气势漫山遍野而来,惊悸之中的祖孙三人,已是惊诧无语。显然,比起那个易录仙长来,林公子乃是更为弱小的存在。这个年轻人不只是有超绝的武功,他还有法术在身?
将身上的气势稍稍收敛,林一接着说道:“不过,我异样可以杀了你!”
“长辈饶命啊!”易录是什么都明白了,只顾着抢头在地,出声求饶。他不明白的是,东方家何时有了长辈高手坐镇,早知如此,又何苦千里迢迢寻来,这不是找死吗!
林一看着地上的易录,问道:“你为何唆使江湖人来谋害老先生的一家呢?”
闻声,易录怔了下,眼珠子一转,冤枉地说道:“这可是冤枉啊!我是何等的身份,又怎会与那些个江湖凡人厮混在一同!”
东方家的祖孙三人面面相觑,难道那雨夜中的一切与这有人有关?
林一悄然皱了下眉头,伸手一抓,赤金焰龙脱臂而去,金光闪烁之中,瞬间将地上之人紧紧约束了起来。不待其惊呼求饶,他手指一点,易录已是双脚离地,渐渐飞至近前。
筑基之后,林一的金龙手收放自若,比之从前要灵动了许多。此时的赤金焰龙不过丈余长,却是栩栩如生,俨然便是一条真龙再现。如此神异的一切呈如今眼前,使得东方家的祖师三人震骇之余,不妨大开眼界。东方朔更是激奋异常,看着林一的眼神中尽是惊羡与崇敬。真人不露相啊!不,这是仙人不露相啊!他心头生出了一个剧烈的念头,却顾忌眼下情形,只得强自忍受。
“我最后问一次,七日前的那伙江湖人,是不是与你有关?”将易录抓至身前,林一面无表情地问道。
白费地挣扎了几下,神色惊慌的易录,透着冤枉喊道:“我真的不知长辈在说什么……”
林一悄然摇头,说道:“这是你自找的……”话音未落,他一把抓住了易录的脑门,灵力猛然一吐,只见手下之人突然闷哼了一声,便渐渐闭上了双眼。
花厅之外,林一兀自站立不动,手掌下却是抓着已人事不省的易录。片刻当时,他手掌轻抬,赤金焰龙突然爆出耀目的火光,只是眨眼间便将所约束的人烧成了飞灰。
发出了赤金焰龙,林一身形一动,便在原地得到了踪影。不待东方家的祖孙三人回过神来,花厅前有微弱的光芒的闪过,接着便多了两个人影。
“扑通”
两个身着劲装的汉子摔倒在地上,一脸的无措,却是死死攥着把未出鞘的钢刀不放手,有些茫然的低头四望。
林一不理会地上的两个人,转身冲着东方先生一家说道:“这是两个江湖人,乃是随易录一道来的……”
易录虽有着练气一层的修为,却是个实真实在的散修。有意中得到一本残缺的口诀,加之身居灵根,他竟是幸运练气成功。或许说,这便是地灵人杰的益处吧!
以仙人自居的易录,自有人追捧,东方朔便是其一,并有意中炫耀过本人的身世。祖上有仙人,这般的人家可是非同小可。
初始,易录对仙人之后的东方朔不敢怠慢,尽其结交之能。之后,又有人慕名而来以求供奉这位仙长。被人当祖宗供着,金银不缺,美女如云,快意莫过如此啊!于是乎,一个练气修士便与江湖人走到了一同。
在这么一个仙门众多的地方,真正的修士,不会混迹江湖而错过成仙的大好机缘。故尔,那个重金招纳奇人异士的江湖门派收效甚微,易录便成为了天上掉上去的活神仙。他一时快意无边,无法无天。
那些飘渺的仙门对易录来说,耳闻要多于体会,或许说尽是耳闻,而没有体会。但这不妨碍他追求更高修为的念头,曾出过仙人的东方家,便再次成为了一个撞大运的地方。谁让东方朔吹嘘过有家传天书呢!天书无字,那是功法玉简啊!修仙之人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