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部分阅读
“师兄,想不到会遇到成亲的坏事儿,正好趁机喝喝酒,呵呵!”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圆脸女子,扯着酒壶猛灌。师兄有着四十多岁的容貌,伸手拎起个酒坛子,笑道:“既然来至此处,免不了如此这般,而正事亦不可耽搁了!”
“耽搁了不了正事儿!我兄弟二人在此处呆足了三日后再离去,即使是藏个耗子亦能与它揪出来!”师弟伸手又抓起一只鸡腿啃了起来。师兄摇摇头说道:“切不可大意了!据传,那人杀过筑基修士不止一人,我兄弟可不是来送死的。”
“呵呵!我掉头就跑的时分不会忘了传音符的!咦!新郎敬酒来了!”师弟呵呵笑道。这二人说笑间嗓音极低,偶然还用传音术,旁人根本不知晓他们在说些什么。
东方朔身着大红的喜袍,面色酡红,脚下却还稳妥。由两个下人陪着,他端着酒杯出如今了前院,循礼挨个桌子敬酒。不知是高兴过了头,还是有什么心事,昔日的新郎官有些神不守舍,脸上的愁容多了几分敷衍之意。
为了得到仙家功法,东方朔一狠心便生出了成家的念头。东方老先生不敢怠慢,即刻寻来媒人。于是乎,城中那些待字闺中的大家千金与小家碧玉,便逐一成了待选的新人。
不几日,老先生相中了一家门当户对的女子,便是东方燕看了亦是甚为的称心。而东方朔只顾着点头应允,连那家的女子姓什么叫什么他都懒得过问。如此这般,三媒六证之后定下了喜日,这便有了昔日的丧事。
“这莫不是两位仙长莅临!薄酒一杯不成敬意,请!”东方朔来至这师兄弟二人的桌前,上下打量一眼。咦!这道袍熟习,看着就使人亲近啊。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又带着深表荣幸的样子深施一礼。对方相视一乐,只得起身共饮了一杯,特地说上几句贺喜的话。
“灵山路远,辛劳了!坏事成双,请道长再饮一杯酒!”说着,东方朔又是敬了第二杯酒。趁着酒兴,他甚为关切地说道:“两位仙长云游至此,不妨在我府上盘桓几日,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又可一亲仙泽,岂不善哉!”
“呵呵!我等乃是有事至此,三两日便要离去……”师弟笑着说了一句,被师兄打断道:“多谢新郎官的盛情!”
东方朔才要说话,脚下忽而踉跄。旁边的下人忙喊道:“公子醉酒了!”师兄弟二人自感好笑,不理被搀扶下去的新郎官,忙着吃喝起来。
……
林一自入定中醒来,看着身下的灵石已成了碎屑,随手将其拂去。
密室的一隅,灵石的碎屑已积了一小堆。这才两个多月,灵石便耗去了数十块之多,想想都令人咋舌。这不是修炼,这是砸灵石呢!
林一又摸出九块灵石嵌入了聚灵阵中,现今的家底殷实,身上的一千多块灵石足够这般修炼两年的。一千多块灵石啊!原来是想都不敢想。可这两年来不断被人追杀,亦在不断地杀人。跑着跑着,杀着杀着,活上去的人,身上的灵石便多了起来。
小人爱财,取之以道!横财不足取啊!不过呢,当取便取。
无论怎样说,眼下的修炼乃是不得已为之,不得不为之。修士筑基之后,须更多灵气的吸纳,才能使得修为得以波动,继而迟缓的提升。而本人吸纳的灵气要超出常人的数倍,大半便宜了那颗圆珠。
好在是灵石够多,喂饱了那颗圆珠之后,本身的修为得以迟缓地踏进一小步。而令人稍感欣喜的是,圆珠吸纳了灵气之后再牵动周身的灵力运转,使得筋脉骨骼乃至肌肤都在变得愈加的坚韧,力气亦在一天天迟缓地增长着。
身上奇异的事儿不少,暂且随它去吧!
平复了下心绪,林一将要再次入定之时,察觉到了头顶的阁楼中出现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来人竟是喜袍在身的东方朔。大喜之日,新郎不入洞房却跑来此处,他这是要作甚?
“师父啊!你在哪里?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成亲了,仙家功法何时教授啊?”东方朔在房中转着圈子,探索着点燃了灯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一两个月里我可没闲着,又是四处拜访道友,又是忙活着成亲,只求师父早早教授功法,弟子等得心焦啊!”
许是酒意未消,东方朔坐在圆桌前摸起个东西便灌了起来,未几,他苦着脸吐了出来,抱怨道:“怎样又是酒呢?我已是酒饱肚胀,再也喝不下去了。”
将酒壶放下,东方朔哀求道:“师父啊!我知道您能听到我的话!这些个日子我可没白忙活。据传,兰陵郡的一群江湖人路过此地,无故没了踪影,这是两个月前的事儿;有人说见到过仙人在天上飞,快若流星,眨眼便不见了,亦不知真假;我一位道友要去数百里之外的道观拜师,他说那山上有一位仙长法术通玄,很是了不得;还有……还有,昔日喜宴上出现两个身着道袍的人,乃是有事来此,三两日便离去……”他絮干脆叨说了一会,耳边突然有人说话——
“洞房之夜,怎可让新人独守?休要在此聒噪……”
东方朔一下子跳了起来,四下张望着,惊喜道:“哈哈,师父果真在。那仙家功法可是你答应上去的,何时传与弟子啊?”
“待我分开之前……”
“师父毫无诚意啊!你曾明言,在你离去之前,我成亲之后,当有仙法相传,可我已然成亲了……”
“我离去了吗?”
“……?师父啊,求您开恩呐……”
“我不是你师父,再喊亦是无用。你成亲之日,便洞房不归,未来还不得抛妻弃子?”
“这……”
“去吧!早生贵子……”
东方朔怔了一会,一跺脚,说道:“自古有云,仙法不易求,吾辈当执着!亦罢,师父,弟子去也……”他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阁楼,身后只余下烛火摇曳……
'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四百五十四章 春色撩人
地下的密室中,林一伸出手指一弹,一条细的金光激射而去。' w w w。h a o 1 2 3。s e '…正是赤金焰龙,不再是从前的气势威猛,而是化作尺长的巧容貌,穿过阵法直奔阁楼,转眼扑灭烛火,又倏然没上天下不见。
金光回到了手臂,林一暗忖,这正阳金龙手委实不差,以法力凝气化形,如臂使指,愈发的得心应手。或许,这才是金龙手的本来面目!一个辅助的法门,多了几丝地火之气,偏偏生出一些乖僻来,被本人使出不同的容貌。由此可见,法门固有先人创始,并非原封不动。正如本人的三昧真火,有了赤焰金龙的地火之气,加金龙剑的那一缕奇特的金光,它已生出了变异。真火无疑,却未必还是三昧真火!
还有,方才东方朔所的几件事儿看似絮干脆叨,却并非一无是处。江湖人没了踪影?这帮子人在此处息事宁人,竟敢借助修士之力来肆无忌惮,罪不可赦;数百里外道观的仙人不必去管,这世的仙人还少吗?而那两个身着道袍的人,乃是有事来此?看来,本人所猜测的**不离十,须持续避避风头。
……
当柳絮再次在城中飞舞的时分,已是来年的三月。东方家的后宅中,姹紫嫣红,正是春意撩人之时。
后宅那座偏远的阁楼中,浓翠掩映的花窗显得淡雅而幽静,一个俏丽的身影执箫而立,曼妙的剪影一如春景入画,分外的俗气。
一曲箫声悄然响起,有春水潺潺的明快,又不失清风拂面的委婉……
地下的密室中,林一悄然吐出一口浊气,渐渐睁开了眼睛。眸子里精光一闪而过,神色转而如常。他看向那一堆灵石的碎屑,悄然翘起了嘴角。
疯狂地吐纳,夜以继日地行功修炼,经过大半年的闭关,筑基初期的修为终得以成。距次玄天仙境封闭之日,已过去了多久?八个月。
这八个月里,林一简直没有在东方家的后宅露过面,即使是东方朔奈不住又来唠叨个不停,都没有人对其再作理会。他最后带着一脸的懊丧,人心不古,仙机难测!还偷偷嘀咕一句,这个师父不地道,怕不是早早溜掉了。而东方燕则是自始自终,每日里在阁楼中依依不舍,疲倦时偶然憩一下,又脸儿红红地惊慌四顾。渐渐的,她愈发从容起来,惟有眸子里多了一分怅然。
八个月,就这么一转眼过去了,平淡而安静。而林一知道,这一切只属于凡人,只属于这个院,却不属于他。闭关之前,又有数道神识前后擦过辰渊县城,且一次比一次弱小,使得他不得不如此疯狂地练功。属于本人的那一份安静,还很悠远。
东方朔携着一个貌美的女子来至阁楼前的花园中,见妹子在楼,他佯作不知,只是带着平和的愁容,对身边之人呵护备至,惟有眼角时不时瞥这么一下,心忖,妹子不会是看我师父了?师父,真的溜掉了?
“哎呦!那花儿带刺,可莫要扎了手指。”东方朔惊呼了一声,引得那貌美女子甜甜一笑,温顺地颔首应是。这女子应有四五月的身孕,已然显怀。
看着下面哥嫂相亲相爱的样子,阁楼中的东方燕早已收起了箫声,临窗呆呆出神。忽听到身后动静,她惊鹿普通回首,随即以手扶胸,讶然道:“林公子……”
林一含笑表示,缓步走至窗前。花园中的东方朔已是一下子跳了起来,撩起衣袍的下摆便往前跑。未几,他又抢步回去,甚是心肠搀扶着那貌美女子一步步离去,不忘回首显露惊喜的笑脸。
笑着摇摇头,林一返身走至榻前坐下,道:“多日来有劳东方姑娘……”话了一半,他冲着满室的芬芳点了点头。
东方燕稍稍一怔,默默打量着这个一身青袍的年轻人,随即显露欣喜的神色。她臻首轻垂,感慨道:“花有人言,人解花语,女子幸甚……公子应是有话与我大哥交代,失陪了……”
花有人言,林一未必是那解语之人。不过,女儿家的心思莫要猜!
东方燕的身影转眼消逝在楼梯处,不一会便冒出了东方朔,笑呵呵跑至近前,道:“师父,方才可见我夫人……呵呵!”
林一笑了笑,翻手摸出几张兽皮递了过去,又拿出几个丹瓶吩咐道:“那是我誊录的正阳宗《正阳心法》之练气篇,这是凝气丹与练气初期的相辅丹药。”
……
接连几日,林一耐烦教诲东方朔采气凝气之法,又将所知的一些仙门忌讳与其逐一分,并告知对方已是正阳宗的弟子。他日若遭不虞,宗门的身份或许有用……
白日里,阁楼中盘膝而坐的是东方朔。而林一却是出了城,踏青于河堤柳岸。
近几个月来,并无修士路过此地。而眼下的仙门,终究是个怎样的情形,林一是一无所知。他只能从东方朔所打探的一些凡俗间的见闻中,去猜测有关仙门的大致动向。若是那件事的风头过去,正阳宗便是将本人逐出山门亦不妨,做一个散修就是,倒也逍遥自在。只不过,凡事想当然的最后,大都令人难以承受!
城外春水如碧,飞燕成双,有牧童吹响了柳笛,更添春趣。
赏着春景,想着心事,林一的神色一动,转身看去。前方的河道驶来一条船,渐渐靠岸。不一会儿,那处简易的码头多出几个人影,转眼便了河堤。这伙人男女皆有,一个个穿着华贵,应为踏青游玩来了。
林一很是随意地往前走去,正好与那几人迎面。对方一位颇为富态之人,偎红依翠,正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调笑着,有意中抬起头来,神色忽而一变,竟是张开肥胖的双手大叫了一声,本道长偶获仙机,当闭关感悟一番,失陪了!他竟是扔下了那几个男女,连船也不乘了,掉头便跑。其肥硕的身躯极为的灵敏,不一会便只留下了淡淡的背影。
“形骸放荡而又潇洒不羁,颇有高人名士风范!”
“何止是高人?那是仙人呐!”
“嘘!道长不喜这个称呼!”
“……”
林一越过那几个男女,不慌不忙往前走去。直至远离了城郊,见左右无人,他身形倏然消逝,片刻之后,又出如今三四十里外的一片树林前。
一阵清风越过头顶,那个奔跑之人心知不妙,想要掉头亦是来不及了,一个青袍女子霍然出如今了身前。他忙止住脚步,气喘吁吁的打量着对方,有些气急败坏的道:“无冤无仇,追我作甚?我又不认得!”
“我只是自言自语了一声出云子,又跑什么呢?”林一背着双手,神色不明。
那人哼了一声,神色中带着怀疑道:“废话!那是修士传音之术,当我不知道。还有,怎知我道号?我又不认得!不对……”着,他眼珠子转了几圈,忽而张大了嘴巴,又扭头张望了下,带着惊悸的容貌,低声问道:“是林一……?”
林一悄然皱了皱眉头,不答反问道:“出云子,又怎会出如今此处?”
此人正是那个参加了黑山宗的出云子,他忍不住自得一笑,随即又心兮兮地凑至近前,带着难以置信的容貌,摇头道:“……当是我出云子,竟还敢踏青郊游……”'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四百五十五章 祸不及他
闻声,林一不置可否地背起了双手,一言不发。'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对方一缩脖子,脸的肥肉哆嗦了下,转而叹了口吻便往树林里走,不忘回头道:“我真是怕了!是谁?可是大夏仙门中鼎鼎大名的人物,正阳宗二十岁的筑基高手。不只力斩黑山宗的莫之余,还将玄天殿当家后院了,想进就进。天呐!的大名如皓月当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还不算,又偷了玄天门的功法,抢走了黑山宗的至宝,天下仙门疯了普通要抓呢!呢?果真是高人!不只浑然无事普通踏青赏景,还欺负我这个老实人……”
走入了树林中,出云子兀自愤慨难当,挥舞着双臂叫嚣着。林一则是静静走至一旁,面无表情。
过了一会儿,老实人累了,喘着粗气瞪着林一,不忿地道:“我在此处逍遥,谨守修士本分,无非是混个酒色自在,看着眼馋吗?”对方却是翻手摸出了紫金葫芦,默默灌了一口。
“还喝了酒?为何不话,被的名头吓到了?若是无事,告辞!”出云子端详着林一的神色,试探了一句。
吐出了一口酒气,林一转向了出云子,沉吟了下,道:“我问两件事,其一,是如何骗过黑山宗的血誓?其二,仙门皆要抓我?正阳宗亦是如此?将知道的情形来听听。”
一袭锦缎道袍披在身,使得出云子肥胖了许多,平添了几分贵气。只是,他的脸却无富贵之人的和气,有的只要怒气。
“这是何物?”忽见林一拿出一把玉符,出云子的神色一缓,却是愈发心起来。后者道:“此乃玉蛇符,便是筑基修士的飞剑亦能阻挠一二。”
听这么一,出云子眼前一亮,却又摇摇头,腮帮子的肥肉左右晃动起来。林一又拿出一块玉简,道:“此乃五行遁术之一的‘土遁术’……”
“这……那玉蛇符也是我的?”出云子脸登时堆满了愁容,见林一点头,他忙伸出手去,又缩回来,嘿嘿一笑。
林一并未见怪,而是随手将玉蛇符与土遁术的玉简扔了过去。这两样东西对一个练气修士来,实乃是难得的防身宝物,尤其是那土遁术更是不凡。识货的出云子忙将到手的宝贝收了起来,这才摸出一块玉简,有些不舍地道:“我便是用此‘分身术’骗过了黑山宗的修士……”
伸手将出云子的玉简摄动手中,林一眉头一皱,这哪里是什么‘分身术’,分明是一篇‘寄魂术’的法诀?
“别瞪眼!我出云子的为人还信不过?这‘寄魂术’可以使出假血誓,称之为‘分身术’绝不为过。”出云子的忙分道。林一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简,未几,悄然翘起了嘴角。
见林一的神色紧张了上去,出云子眼珠子又转动了一下,哈哈一笑,问道:“是不是物有所值呀?”对方悄然点头,他脸肥肉一哆嗦,自语道:“那我岂不是吃亏了?”
不待林一话,出云子又极为直爽地道:“财货两讫,概无反悔!哈哈!我这便与仙门的情形……”
玄天仙境封闭之后,大夏仙门中所发生的一切,自出云子的口中了出来——
余行子回到了通天谷当前,宣称林一偷走了玄天门的功法,即刻着手缉拿贼人,可这么一转眼的工夫,对方踪影皆无。于是,林一擅长遁术的法传得尽人皆知。而黑山宗的人则大肆宣扬被人抢走了宗门至宝,那个人就是正阳宗的林一,不只如此,他还杀了本人的两个筑基修士。故尔,不将这个歹徒擒获,黑山宗将誓不罢休。
竟敢同时得罪两大仙门,所犯下的皆是不可宽恕的罪行,这个林一,又是何许人也?此人乃是正阳宗二十岁的筑基修士,杀了黑山宗的一位筑基初期修士已是不可思议,而筑基前期的莫之余亦被其斩杀。在玄天境中,又是此人在众多高手面前从容打开了玄天殿的大门,轻而易举地取走了仙家至宝,使得仙境被迫提早封闭。而他,竟是转眼消逝的无影无踪。
一传十,十传百,林一的大名传遍了大仙门以及诸多的家族。林一,成为了传奇,这是天下众多年轻修士所向往的一段传奇。而他所偷得的玄天门功法与黑山宗至宝,更是使得一切人生出了狂热的热情。
抓住林一,降服一个传奇,取得他身的宝物,本人或许便是下一个传奇。于是乎,不用发号施令,亦不用悬赏缉拿,众多修士自发地寻觅起林一来。谁料,一两个月过去了,无论是守在归灵谷的人,还是四下寻觅的人,都未见到过那个罪魁祸首的踪迹。
就在这个时分,黑山宗的宗主公冶干,这位大夏的第三位元婴高手,为了一个年轻的辈,亲身出手了。
高手便是高手,行事不为人所揣度。公冶干竟是大张旗鼓地堵住了正阳宗的山门,并限期三日令对方交出林一。如若不然,他老人家便要翻脸!
林一在什么地方,没人能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林一在不在丹阳山,在不在正阳宗,大伙心里亦都一清二楚。故此,那位元婴期的老人家要翻脸的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丹阳山自然是交不出林一,忙向玄天门求救。而对方却是以道义为先,不以功法被偷一事另行非难,只须抓住林一送门去即可,便对正阳宗既往不咎。而黑山宗门欺负人一事,应是一场误解,不过是兄弟相争,别人自是不好插手过问。
被人如此欺山门,玄天门竟是坐视不理。愤慨之下的正阳宗,自然是不甘屈服,只得倚仗封山大阵据守。而事出突然,危殆之时,天枢阁的阁主卫从借口林一杀了他徒弟,临阵反水。他竟是纵使手下弟子打开了山门,被随后赶至的鸿元子与晏起发觉时已然晚矣,被迫与撞到一同的公冶干动起手来。
公冶干一翻脸,果真了不得。未至几个回合,鸿元子与晏起双双败逃。
此时,山门洞开的正阳宗亦是乱成了一片,公冶干又追了逃跑的二人,眼看着大厦将倾,情势危如累卵之时,正阳宗的前任宗主辰渊子自告奋勇。
那一日,丹阳山的天枢峰后,正阳宗三人力战公冶干。那一场大战可谓触目惊心,令人蔚为大观。最终,三位金丹前期的修士还是不敌元婴修士之威,鸿元子战死,辰渊子与晏起重伤。如此惨重的代价背后,使人稍感欣喜的是,正阳宗的诸多晚辈修士得以逃出生天……
听到此处时,林一的心头有些发闷。他禁不住出声问道:“正阳宗……便这么没了?”坐在地的出云子,正唾沫四溅,随口道:“没了!”忽觉得话未清楚,他又摆摆手道:“它没了,它还在。它在,又没了!”
林一皱起了眉头,出云子随即道出了他心头的疑惑。
那一日战胜之后,辰渊子与晏起带伤逃至丹阳山东北的一个山谷中。
这处山谷名为‘紫薇谷’,地方不大,所处极为的隐秘,却有着弱小的阵法守护。那些先行撤出的弟子便是来至此处,待辰渊子与晏起入谷之后,整条山谷登时被阵法覆盖了起来。
公冶干自是不愿罢休,带着一帮子手下冲着山谷的阵法便动起手来。紫薇谷的阵法应是正阳宗的长辈们留下的,极为的稳固。而正阳宗被逼到如此的地步,下早已是同仇敌慨,将紫薇谷守得跟个铁桶普通,任黑山宗的人如何的撒野,它自纹丝不动。
如此僵持了月余,公冶干只得罢手。走之前,他将丹阳山的一峰四阁全毁了。名为惩戒,意在扬威。
由此这般,可以正阳宗没了,一峰四阁及山门都让人给砸了、毁了,从前的那个正阳宗早已不复存在。可它还有紫薇谷,还有幸存上去的不少修士,尤其是还有两个金丹前期的修士,其实力仍不可以觑。故而,正阳宗还在。
林一长长吐出了一口闷气,伸手摸出紫金葫芦。仰起头,酒水如虹,数十斤烈酒被转眼喝了干净。犹自难以排解,他又摸出个酒坛子,恨恨地灌了下去——'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四百五十六章 不如远去
感激来看2011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