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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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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阳宗所留不住的那个人,不断在等着分开的时机。而晏起居然有意隐瞒黑山宗的去向,林一再也忍不住了,索性借机离去。由于,他还有未了的事情,还要持续往前走……

在与木天远二人告辞之后,林一未作停顿,寻来东方朔交代一番后,还是将《玄天心法》的元婴篇相授。不过,看着徒弟记下了功法并当面毁去了玉简,他这才口称有事分开了丹阳山。

每一回要启程的时分,林一都不知道最终的落脚处在什么地方。故尔,他总是尽其所能的将一切安排妥当,即使有所疏漏,他日亦会为此少几分的遗憾。途中,便会多几分的从容。

……

身为正阳宗的长老,林一可以随意出入山门而不受拘束。当离开丹阳山外的丹阳镇,再次置身于凡俗的街道时,他还是没因由的松了口吻。

不畏强敌,不怕生死临头,可对那些心机深沉之辈,林一还是感到难以应付。冷翠之流,使其颇为无法,可又不能不去面对。令人厌烦的人与事,在没有本事去蔑视的时分,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近百年没有踏足的丹阳镇,还是从前的样子。偶有几个练气修士经过,不妨更多的凡人在为了生计而繁忙着。

信步走在街道,背着双手左右张望,此时的林一,俨然便是个练气五层的年轻道士。走至一个包子铺的门前时,他神色一动,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铺子很,只要两三张矮桌子,一个老掌柜守着门前的灶台边。打开的一屉蒸笼冒着热气,偶然有路人丢下俩零钱,那掌柜的便带着笑脸,殷勤地奉刚出笼的包子。

包子被一种翠绿的蒲叶包裹着,鲜香诱人。

眼前的一切是这么的熟习,而这老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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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致远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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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尝尝老儿的包子,刚出笼的……”见有主人门,掌柜殷勤地招呼着。〖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

要了一笼包子,林一并未急着尝鲜。他坐在门前的矮桌,伸手拿起腰间的紫金葫芦,呷一口之后,便打量着这个包子铺的掌柜来。

这掌柜五六十岁下,满脸的皱纹带着愁容,灰白的胡须打着卷儿,一身的粗布袍子还沾染着污渍。这么一个老人,与那些忙于生计的凡人没什么不同。可林一却是眼瞳微缩了下,悄然翘起了嘴角。

“呵呵!这是老儿腌制的,送与仙长佐酒……”老掌柜的很有眼色,见林一饮酒,忙送来一碟菜。

虽知晓本人要去的地方,但林一并未急着赶路。他是不想去凑繁华,或许,还有其他的原由。不过,顺道来了一趟丹阳镇,却有异常的发现,令人颇感不测。

仿佛一个真正的食客,道了声谢之后,林一拿起了竹著,不忘赞道:“这包子鲜美,菜精致。呵呵,不错!”

手头闲暇上去,老掌柜笑道:“仙长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何以知晓我的身份?”随意问了一句,林一夹起个包子塞入口中。多年未沾烟火之食,口腹之欲尚在。

“即使是老儿老眼昏花,还是识得仙长的一身道袍。”老掌柜立于一旁,呵呵笑道。

一个包子下了肚子,林一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认得我呢!”他目光一挑,又问道:“尚不知掌柜的如何称呼呀?此外,这铺子就一人在忙活?”

稍稍怔了下,掌柜的打量一眼林一,笑道:“仙长倒是面熟,呵呵!老儿姓丰,邻居都称呼我丰掌柜的。早几年轻伴过世之后,这铺子就我一人打理了。”

“哦”了一声,林一带着关切的神情又问:“丰掌柜没有子嗣吗?”

愁容有些僵硬,丰掌柜转过身去。他拿起一块抹布擦起了一旁的桌子,道:“老儿乃鳏寡之人,并无先人!”

“我不过随口一问,倒是有些失礼了,呵呵!记得曾吃过山犀肉为馅的包子,那才是美味呵……”林一同身拿出一块灵石,有意有意地道:“还是用灵石结账吗?”

丰掌柜再次怔了下,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林一。他脸还是卑微而讨好的愁容,道:“有散碎的银钱便好……”

目光从丰掌柜的脸一扫而过,林一丢下灵石。带着随和的愁容,冲着对方点点头,他抬脚走出了铺子,循着街道而去。

包子铺里,那个老掌柜的愁容却是没了,兀自愣愣立在原地。他并未在意那桌子的灵石,而是看着那闲逛的背影渐渐走远,这才摇了摇头。其不安的神情中,竟是带着几分疲惫。

……

过去了这么多年,亦不担心有人认出身份来,加之年轻的容貌,这分明就是个寻常的练气弟子。故尔,行走在街道,林一并不惹人注目。与繁华的街景擦肩而过,他缓步出了镇。

当林一走出丹阳镇当前,并未急于离去,而是跃至一处山岭之。他回望一眼来时的地方,又低头看看天色,嘴角显露一抹冷笑来,随即隐去了身形,于原地坐下休憩。此时正是春深时分,天已傍晚……

春日天长,奈不过夜色的深沉。不大的工夫当时,丹阳镇便沉浸于星夜之中。诸多店铺早早便关门闭户,街道变得热闹起来。

丰掌柜的年岁不,手脚也还利索。他将铺子里收拾了下,便闭门锁,一个人往家走去。那暗弱的灯火下,热闹的街道,是其渐去渐长而略显萧索的身影。

抄着袖子,佝偻着脊背,丰掌柜的脚步很慢,走路的架势与寻常的老人没什么两样。将那几点灯火抛在身后,他渐渐步入浓重的夜色中,来至镇外的一处独门院前停了上去。

左右看了下,丰掌柜随手推开未锁的院门,悄然走进了无人的院。径自离开本人住的屋子之后,转身关房门。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他却对此浑不在意,并未去点亮油灯,而是于原地怔了一会儿,竟是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

伸手拈了一把卷曲的胡须,未几,丰掌柜忽而掐出一个手诀来,便倏然在原地得到了身影。而转眼间,他已出如今地下十丈深的一个密室之中。

墙壁所嵌萤石的光亮下,密室的情形了如指掌。两三丈大的地方沉寂无人,一方木榻置于墙角处,面还有个蒲团子,应为静修打坐之用。而另一隅的地,乃是四根石柱所布下的一个阵法。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来至此处的丰掌柜,佝偻的脊背莫名直了起来,本来有些混浊的眸子闪烁着精光。环顾周围,并无异常,他于榻前盘膝坐下,阖目调息。这哪里还是那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这分明就是一个修士!

片刻之后,丰掌柜忽感到一阵心绪不宁。其渐渐睁开双眼,神情透着倦意,起身走至墙角的阵法前。迟疑了片刻,他随手祭出一个手诀,有光芒突然从那石柱耀出,继而连成一个四方的光柱,照得密室一片通亮。

丰掌柜往前踏了一步,阵法的光芒骤然一盛,又渐渐黯淡上去。他整个人已于原地得到了踪影,四根石柱又成了方才的样子。

须臾当时,又一个人影出如今密室之中,带着一脸玩味的笑意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来者一身灰袍,腰里拴着个葫芦,正是守在丹阳镇外的林一。虽于山岭之休憩,而数百里之内的风吹草动皆瞒不过他的神识。本是无意之举,却是察觉到了不同之处。

一切不出所料!这个丰掌柜,终究是何等样人?

这是一个的传送阵,四根石柱嵌有灵石,尚可反复运用,想必去处不会太远。

稍作忖思,林一打出一个手诀。光芒闪烁之中,阵法再次开启。他眉梢一挑,未作迟疑,身形一闪便消逝在传送阵中……

……

这是一个不大的洞府,一间石室的地面,异样有四根石柱所设立的传送阵。光芒闪过,阵法中出现了丰掌柜的身影。他来至外面的一间石室中,不一会儿,有两个黑衣人走出去见礼。

“见过丰谷主!”两个黑衣人皆是练气前期的修为,在丰掌柜的面前神情恭谨。

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背着双手的丰掌柜面无表情。他于一石桌旁坐下,心事重重地问道:“可有宗门的动静?”

一人躬身答道:“雷鸣谷还是老样子……!”另一人道:“如此岂不更好,我等图个逍遥自在!”

“逍遥自在?”念叨了一句之后,丰掌柜有力地摇摇头,道:“等自是不妨……”他话未完,神色突然一变,与那两个黑衣人同时望去。隔壁石室中的阵法有光芒闪烁,有人从中出现。

“是?”异变陡生,丰掌柜错愕失声。旋即,他霍然起身,已是召出飞剑在手,厉声喝道:“胆敢跟踪至此,好大的胆子!”

此时的丰掌柜,双眸炯然,气势逼人,俨然便是个身手不弱的修士。两个黑衣人见状不妙,亦是于惊慌之中祭出了飞剑。其中一人还回头望向洞外,不知是想溜之大吉还是要呼唤帮手。

……

林一自传送阵现身的一刹,便看清了山洞中的情形。面对虎视眈眈的三人,他稍感诧异。不过,当目光落在那两个黑衣人的身时,其双眉陡然竖起,神色瞬间沉了上去。

“等可是黑山宗的人?”往前逼了两步,林一冷声问道。

彼此相距不过两丈,若是动起手来,山洞促狭,难有腾转之机。而对方不答反问,浑然未将本人放在眼里。心念急转之间,丰掌柜变得慎重起来。而其中一个黑衣人仗着单枪匹马,张口骂道:“黑山宗的人又如何?不过练气五层的修为,竟敢在雷鸣谷撒野,真是活的不耐烦…………!”

那人话未完便惨呼了一声,竟是被一道金光劈作了两半。大惊失色之下,丰掌柜将要催动飞剑之时,另一个黑衣人‘扑通’摔倒在地,已成为了一具死尸。

“……”震骇之中,丰掌柜已是大惊失色。眨眼间便杀了本人的两个手下,这绝不是练气修士所为。而那金光分明是法宝无疑,对方竟是金丹修士不成?他不及多想,手指一点,一道剑芒冲着那个年轻人急袭而去——

间不容缓,只听得‘砰’的一声,丰掌柜的飞剑被一白色的光盾所阻。他抓住一把符纸便欲应变,却见那年轻人身形一闪便堵住了洞府的出口,竟是随手布下一道禁制,这才好整以暇地冲其翘起了嘴角。而那连夺两兽性命的金剑兀自空悬,夺目的金芒之中,令人战栗的威势已淹没了整个山洞。

退路已无,稍有动作便是灭顶之灾。绝望之中,丰掌柜的冷汗流了上去。真是看走眼了,这么年轻的一个人,竟是金丹长辈!合该本人倒霉!

神色急遽变幻着,稍稍迟疑,丰掌柜还是收下降剑。他有些懊丧地垂下头来,拱手道:“这位长辈,丰某自以为没有得罪过,何故如此相欺?”

生死临头之际,这位丰掌柜并未乞饶,而是悲愤抗争。其不甘不愿的神情中,还带有几分颓丧与无法。

见状,林一沉吟了下,眸光冷睨,问道:“果真不认得我了?”

惊诧低头,丰掌柜再次端详起这位来历不明的年轻人。此人身姿挺拔,灰色道袍伸展飘逸;一头披肩长发,随意而不羁;稍显怪异的道髻,莹白的发簪颇显不俗;那刀削般的面颊沉静如玉,眉宇淡然;厚薄适中的嘴唇仿佛时辰在悄然翘着,整个人带着傲然物外的懒散与不容睥睨的气势。当目光落在对方腰间的酒葫芦时,他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却又不敢断定……〖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五百三十三章 雷鸣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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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里守着店铺,见多了人来人往,将我一个路人遗忘了亦没什么,可我却是记得……”

林一背起双手,不理对方的错愕,持续道:“那一年,我去丹阳山的时分途径丹阳镇,于一家包子铺憩片刻。〖 w w w.h a o 1 2 3.s e 〗&&当时,那个包子铺的掌柜是老夫妇二人,包子馅为山犀肉……”

丰掌柜堕入了沉思中,仿佛有些茫然。林一看了他一眼,接着道:“那位老掌柜的先祖乃是正阳宗的修士,轮到这一辈,本以为只能做个凡人了,没想到他的宝贝儿子又成为了一名修士。而老夫妇俩年岁大了,身子骨却是不错,照旧闲不上去,便在丹阳镇开了间包子铺,并将儿子送来的山犀一类的稀罕物做成了包子馅。包子滋味鲜美,渐渐有了些名望,偶然也会有修士前来打打牙祭……我在那铺子里还遇到一位高手,并送了他一坛子酒。知道那人是谁吗……?

丰掌柜的嘴巴半张,瞪大了眼睛。他手指林一,诧异道:“我想起来了,多年以前,是有一老一少莅临过我的铺子,可……”

“可我为何要寻的费事?”林一淡淡反问一句,自顾道:“那位高人乃是玄天门的元婴高手乐成子,呵呵,我亦没有想到!不过,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八十多年过去了,那间包子铺与掌柜的还是旧容貌,不由我不停上去揣摩一番。原来……”

话语顿了下,林一眸光炯炯,盯着丰掌柜道:“原来,竟是个修士,还有着筑基中期的修为……”

神色变幻不停,丰掌柜嘴巴张了张,却无从辩驳。

“呵呵!一个元婴修士跑去吃包子,谁会置信呢!”林一却是自嘲地笑了一声,转而自语道:“有时分,亲眼所见未必是真!”

林一的感慨并非无的放矢,谁能想到有意中来一趟丹阳镇,竟会发现那些不会在意的东西呢!再次路过那个包子铺的时分,亲眼目击的一切,不能不使人暗自诧异!要知道,八十多年前,他曾于此处遇见乐成子,并以一坛子酒换来紫晶葫芦中的芥子阵法。

故尔,见到那个包子铺的第一眼,林一便想起多年前的那件往事。令其错愕的是,山犀肉的包子没了,老妇人没了,可那个老掌柜还是过去的容貌。凡俗之人怎会有如此的长寿?稍加留意,便不难发现对方的身份,这居然是个隐藏修为的修士!

初来丹阳镇的时分,林一只要着练气修为,根本察觉不了这个丰掌柜的异常。而这一切又怎能瞒过那个乐成子呢!那可是一个元婴的高手,一个心智超人的长辈!

而再次莅临这个铺子,并察觉到了异常,林一有意有意间暗示了几回,并未惹起丰掌柜的留意。他心头藏着疑问,却不好明着盘诘,便去了镇外守候。不出预料,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总会于黑暗中显显露真面目。

“倒也风趣!一个修士卖了近百年的包子,就不怕被邻居邻居识破身份?出的真实来历,或许,我会饶一命!”

话儿的轻松,林一的神色中却透着寒意。他见对方踌躇不定,哼了一声,道:“若修炼的是黑山宗的功法,还以为能站着听我话吗?”

两个手下正是修炼的黑山宗功法,这便是惨遭横死的原由?看着地血淋淋的尸身,丰掌柜一阵胆战心惊,道:“长辈莫非与黑山宗有仇……?”一句话未完,他自知冒昧,心底却是悄然缓了一口吻。

见林一皱起了眉头,丰掌柜忙又拱起双手,道:“在下丰雷,曾是雷鸣谷丰家的筑基长老。而百年前家族生变,皆因黑山宗的缘故……”

丰掌柜叫作雷鸣,乃是楚奇郡雷鸣谷丰家的一位筑基修士。百年之前,家族为黑山宗所灭,只余下几个老弱病残。

为保住雷鸣谷及丰家的血脉,丰雷被迫带着几个族人成为了黑山宗的附庸。他为之付出的代价,便是藏下灭族之恨的同时,还要潜伏于丹阳镇成为耳目,并让本人的儿子参加正阳宗。

想当初,黑山宗收服丰家之后,便派出门下弟子控制住了雷鸣谷,使得丰雷这个谷主名存实亡。而他当时只要筑基初期的修为,既然是受制于人,只得老老实实守在丹阳镇卖包子。

“丹阳山大变,祸及我那儿子。他伴随门退守紫薇谷的时分,为黑山宗的人所杀。本想着为丰家保住血脉,可还是未能如愿!”道出多年来心事,丰雷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不再有方才的惊慌。依着石凳坐下后,他的眼圈红了起来,有力地叹道:“我那不幸的儿子,身为内间,却是没做过一件坏事!呵呵!这便是报应吗……”

怆然一笑,丰雷的脸尽是悲意。他缓了口吻,接着道:“之后,天下仙门皆在寻觅那个林一的下落,接着便是玄天门的祖师回山,黑山宗一蹶不振。大乱之中,便没人顾及我这样一个卑微之人的存在。而血誓在身,除了守在丹阳镇,我还能如何?”

到此处,丰雷揪着胡须,堕入到了痛苦之中。其卷曲的胡子仿佛再亦伸不直了,一如那难以放心的悲伤。这哪里还是一个修士,这分明就是一个凡俗中的老人,一个备受折磨的苦命人,于无法中度日如年,却又不得不挣扎着往前,即使前方已无去路。

血誓!又是血誓!黑山宗害了多少人!林一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与一同的老妇人为何不在了,她亦是修士?佯装凡人,于丹阳镇中就不怕被人识破了身份?”

叹了一声,丰雷道:“那是我的老妻,乃是个凡人,早已逝世多年了!我身怀家族密法,隐去修为不是难事,可……又是怎样看出来的?”许是见对方少了几分的恶意,他渐渐镇定了上去。

幻瞳之下,怕是没什么能骗过本人的双眼。所谓隐去修为的密法,应与‘幻灵术’相仿,异样瞒不过修为高超者的神识。林一摇摇头,不予理会。丰雷只得又:“不错,金丹修士难以识破我的身份。可凡人的寿元有限,如此下去,总会惹人猜疑!而我又不得分开丹阳镇,便佯称服下仙门的丹药,这才得以长寿。邻居们都知晓我有个儿子在正阳宗……”

“儿子叫什么名字?”林一问话之际,一直悬于头顶的金龙剑,突然凭空消逝了。

丰雷那满是皱纹的脸,尽是无法而又疲倦的神情,仿佛还未从过往的追想中醒来。听到林一相问,他有些不测地抬起头来,反问道:“来自正阳宗?”

林一还是面无表情地站着,没有一句废话。丰雷这些想起本人的处境,禁不住又长叹了一声,道:“我那儿子不过是一个修为低下的练气弟子,即使是了,怕长辈亦不知晓!”

“他可叫丰离?”轻声了一句,林一静静看着眼前这个窘迫之人。

“……怎知我儿的姓名?”丰雷怔住了。他瞪着眼睛,想从对方的脸看出什么,却一无所得。

暗暗摇了摇头,林一的神色缓转。他伸手弹去两缕火光,待地的死尸成了灰烬,这才坐在洞内的另一张石凳,已没了方才的凌人气势。

丰离!想不到竟是黑山宗的内间,却落得个枉死的下场!任一旁的丰雷在诧异不已,林一解下腰间的紫金葫芦,仰头便灌了一口,轻吁了下。

当初在正阳宗的时分,与林一熟习之人,便是一同值守锻造堂的几个外门弟子。记得丰离身体矮瘦,不大爱话,为人慎重微的容貌。与其同去茅家岭,遭遇黑山宗的追杀等等,彼此算是有了几分的交情。

丰离来自修仙家族,却是对本人的过往讳莫如深,从不愿与人多。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却是身负家族的仇恨,被迫成为了黑山宗的内间,着实令人唏嘘。

那一年的紫薇谷外,宋守曾对林一过,丰离死了。如今,当初呆在一同的四位外门弟子,只剩下那个真正的内间与本人。

而丰雷来自修仙家族,又提起本人的儿子参加正阳宗之后身陨,如此这般,林一才突然想起了丰离这个人来。而有意中的猜测落到了实处,却并未让人感到庆幸!

死了的,带着遗憾而去;而活上去的,并不轻松。

“我便是林一!”随着酒气吐出了一句,林一又举起了酒葫芦。

“!……是林一!”诧异了一声,丰雷渐渐起身,冲着喝酒之人便拜了下去,动情地道:“我儿曾提起过,与他不只是同门师兄弟,还有救命之恩……丰某于此拜谢了!”

“不必如此……”林一的神情变得平和起来。人都不在了,又何谈救命之恩!他伸手虚扶了下,道:“既然受人所迫,而我与丰离又有同门之谊,不妨重新叙话……”

……

楚奇郡的大山之中,有一个狭长而又偏远的山谷。两端的谷口,隐约有风声如雷。此处便被人称为‘雷鸣谷’,曾为修仙丰家的所在。

丰家遭变之后,如今的雷鸣谷便成了一处修士往来的仙坊。许是为了安抚丰雷及其幸存上去的族人,黑山宗给了他一个谷主的头衔。不过,此处真合理家作主的,乃是黑山宗的一帮子修士。

所谓的仙坊,不过是修士交往的集市罢了!林一初来大夏的时分,曾见识过一回,并未多作留意。而今再次置身其中,他才发觉到了几分的不同……〖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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