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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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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宗如此的煞费周折,且不论背后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意图,林一却是隐隐不安起来从公冶殷的神识记忆,及其生前所的话,他忽而有了为明晰的猜测若是如此,还真是好大的阵仗……

杂乱的心绪难平,有阵阵心悸袭来,林一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渐渐睁开了眼睛低下头,他的手上多了一个莹白的珠子,正是那个内丹

就是这么个的内丹,对于很多修士来,穷极终身亦未可得可结成了金丹又能如何?

风风雨雨有数载,生生死死几多回,邀天之幸结成这个金丹,使体内乾坤再造,仙机萌动,云霄在望,仙道可期而一朝落难,免不了身死道消,往日的一切皆成了虚幻,便是这金丹亦成了玩物,形同雀卵普通的可笑

有一日,本人的内丹亦会被人这般捏在手上把玩吗?

心有所念,气海一阵躁动不安林一伸出另一只手,不自禁捂住了腹他的神色惨白,神情惶然

所执着的,只是一场虚妄吗?这条路终究有多长,还能走多久……公冶殷的昔日,便是本人的明日吗……

握着那内丹,林一的心头发冷依仗着本身的修为,他可以掌控敌手的生死,却对本人的一切无从把握无论是过往,还是当前……

“哼还当是与老龙闹不直爽,原来是动了妄念……”老龙懒洋洋的话语声响起

皱了下眉头,林一收起了内丹渐渐舒了口吻,他问道:“何为妄念?”

“再敢与老龙使神色,断然不能轻饶哼”老龙得势不让人,趁机痛斥了一句后,又恢复了本性他哈哈一笑,带着循循善的口吻,道:“修道之人,岂能不知妄念?何为妄念……待老龙想一想……”

摇了摇头,林一默不作声

“哈哈谁让我老龙的忘性重呢子,想笑话我……我又想起来了”老龙不以为意地嗤笑了一声,道:“想当年,曾听到过几个家伙放屁,还几分道理记得有人过,心境高深者,易虚妄浮心,为妄识、妄心、妄念、妄执、妄情等等,乃是修行中常见的心障为道者,当不畏未来,不念过去而子却是了心不了事,难免有妄念起微尘……”

谈经论道,在老龙的眼了竟成了放屁林一默然不语,心头却是在回味着那几句话……不畏未来,不念过去;了心不了事,妄念起微尘……

“这下界还有妖修、魔修及鬼修,皆比同等修为的修士要高上一筹,而到了上界之后,真正的强者还是人为何?”老龙自问自答道:“与那些妖修、魔修及鬼修有所不同,修士多了心境的感悟,而少了法力神通的淬炼彼此相较,后者自然要吃亏待修为高深之后,却是截然相反的情形……”

老龙难得提起与上界有关的事情,林一专注起来

“便是多了这感悟,修士得以勘破天道至理,便可掌握开天辟地的大神通,岂可不屑一顾而……”老龙的话语一转,又不屑地道:“而一个修士,竟有凡心凡念莫尚未真正的洗心革面,便是这凡夫俗子的德性,就是自讨苦吃……”

老龙转述别人话听着还算顺耳,换作他本人来,却是另一个滋味这番开解的好意暂且心领了,可林一还是心有不忿,道:“我本来便是个凡人,凡心凡念又能如何?”

“……自以为是的臭子,当我老龙在放屁吗?”真难为了这般深化浅出的一番教,却没人领情,老龙暴躁起来

虽心有豁然,还是有郁结未消林一摇摇头,道:“多谢老龙赐教”

“赐教个屁,不识好歹的东西”老龙骂人了

“既然免不了一场妄念,老龙又何妨容子我缓口吻呢?”幽幽了一句,林一又自语道:“仙道不过寂寞路,前行尽是坎坷途……凡心亦好,凡念亦罢,我,只是我”

“哼又臭又硬,十足的穷酸样”骂了一句,老龙的嗓门了许多,怒气亦紧张了许多

无论如何,有了老龙的一番教,林一的心头还是多了几分明悟他心生感激,却不愿表显露来,只是不想听到那嚣张的狂笑声欠这位高人的情分还少吗……

定了定心神,林一同身下榻,随手掐动了个法诀——

丰雷从洞外走了出去,神色稍有不安,躬身拜道:“有扰长辈静修……”

摆摆手,表示对方不必拘礼,林一道:“我静坐了三日,便于洞外守了三日有话不妨直”他走至一圆桌前坐下,手上多了一个玉瓶

见林一没了三日前的淡然,丰雷心下稍宽,忙道:“恐长辈有事他去,这才于洞外相扰……”他一把子年岁的人,却带着晚辈应有的恭谨,言语中还透着心

这是怕本人不告而别呢林一摇摇头,道:“丰谷主不必如此,还请坐下话”对方却是拿出个乾坤袋双手奉上,这才又道:“我丰家的一点点微薄的心意,还请长辈笑纳此外,晚辈尚有一事相求……”

一万灵石,这心意不薄想了想,林一还是将乾坤袋接了过去

丰雷显露欣喜的神色,道:“雷鸣谷得以重归丰家,我族中上下,自是感念长辈的大恩大德只不过,黑山宗若是为此而清查起来,怕是我丰家难逃厄运……”低头见林一并无不快,他又接着道:“我一兽性命不足为惜,可还有这么多妇孺老幼……为此,晚辈想举族投往正阳宗以为庇护,还请长辈应允”

一席话完,丰雷郑重俯下身去,深施一礼

原来如此林一点了点头,将乾坤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道:“之所虑,正是我未急于分开的一个缘故”

直起身来,瞥见桌子上的乾坤袋,丰雷有些不安地道:“还请长辈赐教”

林一道:“我杀的那个公冶殷,乃是黑山宗公冶干的至亲……”

“……”丰雷惊诧,林一持续道:“楚奇郡一切的家族与仙坊,皆由此人掌管亦就是,他死了之后,等便没了约束”

“哦……”丰雷缓了口吻林一又:“而黑山宗清查公冶殷的下落,会不会逐一降罪诸多的家族,无从知晓……”

丰雷的神色又紧张起来,林一接着道:“投靠正阳宗不失为一个可行的法子,不妨派人前去接洽,便是我的推荐……”

“多谢长辈成全”丰雷显露了愁容林一将手中的那个玉瓶亦放在桌子上,道:“将此物与灵石皆发出去……”

丰雷不解问道:“长辈这是何意……?”

“我身上不缺的就是灵石,却是对交往丹阳镇的那个传送阵颇有兴味……”林一淡淡笑了下多年来,他从未中止过对阵法的习学,却对修仙界中常用的传送阵所知不多无他,此法门大都由师徒相传,诸多阵法典籍中并无相关阵图以供自创而丰雷仰仗着一个传送阵,于丹阳镇与雷鸣谷之间交往自若,想必是家族的阵法传承有着独到之处

丰雷恍然,忙拿出一枚玉简,道:“这阵法既然能入得长辈的法眼,晚辈自当拱手奉上”

林一接过玉简,听丰雷又:“此为我丰家先祖所留,与仙门中的传送阵不能相提并论,却是极为的简便好用,往来五千里,不过须臾间……”

“既然如此,林某谢过了”收了玉简,林一冲着桌上的东西表示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将的精血发出去……”

神色一怔,迟疑了下,丰雷这才一把抓过桌子上的玉瓶翻转过去一滴殷红的精血渐渐飞出,倏忽没入他的双眉之间

这正是本人那加持了血誓禁制的精血心头阴霾尽去,难免会喜不自禁,丰雷口吃起来,道:“这……如此大恩,还请长辈留下灵石……”

林一杀了公冶殷之后,在他的乾坤袋中发现了封存精血的玉瓶,其中便有丰雷的帮其解开血誓,纯属凑巧而已他站起身来,并未就此托大,而是拱手道:“念在我与丰离往日的情分上,彼此无须客套尚有事在身,就此告辞了”

丰雷不敢挽留,相送至雷鸣谷外,林一御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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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有些多了,不断不敢在文后扯这些,怕耽搁大家的工夫

弱弱的一声,明天国庆节,按照上两个月的规矩,休息一天,后天持续无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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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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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何方?林一要去顾比郡

为人者,考究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林一亦如是可对他来说,一切的恩怨情仇,与身后那离去的风景没什么不同只是,有的已深化心髓而难以忘怀;有的,便如那半老徐娘普通,揉碎了,碾烂了,再远远的抛开

所欠下的恩情已然沉重,又何必带着仇恨上路呢

公冶平杀了若水先生,必将以命抵命公冶莫害的本人九死终身,亦必将遭到惩处不为一时的直爽,只是做一个了却心头轻松一些,脚下莫不会轻快一些?而与玄天门及余行子的牵扯,又真正的一笔取消了吗?

一片云,悠悠飘至头顶,遮去了日光林一脚下一点,剑虹猛地往上飞去,直透云雾而出俯瞰大地,万物显得极为的微小低头望去,天似穹庐,仿佛得到了以往的那种高远无边念头一动,他急急往上飞去,如流星倒挂,直冲天宇

一炷香当时,剑虹稍稍一顿林一目露惊诧,随即豪气顿生,祭出玄天盾持续往上飞去不过半柱香的工夫,再次有劲风袭来,带着彻骨的寒意与微弱的气势,使其高飞之势受阻未及他稳住身形,虚无中有淡淡青烟横生,看似飘渺,却有吞噬一切的威势这是天际罡风

心头一懔,林一浑身布满了龙甲,咬咬牙,再次往上冲去只是片刻,飘渺的青烟尽化作阵阵狂飙,自五湖四海,自虚无深处,呼啸着暴虐而来不及他多作挣扎,便一头栽了下去,直至千丈之外,才狼狈地止住了下坠的身形

九死一生的林一,心不足悸而又不甘地抬起头那不见深浅的罡风,便是这天的止境?

犹感到寒意浸体,便是龙甲亦不堪应付,使林一难以自持,禁不住的颤抖脚下,那曾熟习而真实一切,此时变得虚幻起来头上,这寄予梦想的所在,却是如此的严寒难奈

真实成了虚幻,梦想成了无法,微小而卑微的,又是谁?

“哈哈不知天高,不知地厚林小子,你说这人是谁啊?”老龙的笑声响起

林一摇摇头,嘴角显露一抹甜蜜的笑,却是不再逞强,直直往下落去见其不说话,老龙经验道:“不修元神,不过罡风你小子记住了,别拿性命作儿戏”

往下落了数千丈,身上再无不适,林一这才渐渐往前飞去,问道:“方才可是到了天的止境?”

“哈哈你以为蹦跶那么几下,便到了天的止境?”取笑了一声,老龙又不容置疑地说道:“天,没有止境”

不知何因,林一的心头一振,问道:“元神有成,便可穿越罡风小子我想知道的是,罡风之外又是什么,老龙能否给予解惑?”

“如此浅白的一个道理,便是凡人都能说出一二来,怎样到了你这儿就懵懂了呢?”反问了一句之后,老龙提高了嗓门,说道:“罡风之外能有什么?天外有天啊”

林一苦笑道:“我生性驽钝不堪,又怎及老龙的睿智呢不过,那天外的情形着实令人憧憬,不知与此间有无相仿之处?”

“臭小子,你有本事本人去看看啊,何必问别人呢”不知是看破了林一的心思,还是故弄玄虚,老龙的话语中透着几分得意,又不屑地说道:“你太弱了只怕没这个本事了”

对老龙的嘲讽早已习以为常,林一却是好胜心起,说道:“不就是修成元神吗?你且等着……”

“哼我老龙等着便是欲成元神,便要过化神这一关而在这个破地方,你连修至化神都是妄想”老龙出言激道

“我自有计较……”林一脚下的剑虹一沉,直往下面的一片山林飞去他不忘回首望天,眸子里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要去的地方尚在二、三十万里之外,林一并不急着赶路,反而于沿途的大小仙坊之间走走停停,很是悠闲的容貌而自从分开雷鸣谷之后,他心头便没有过一刻的放松,不断为行将到来的各种变数揣摩着应对之策

从公冶殷的身上,林一不只得悉了黑山宗的动向,还知道顾比郡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不过,从当年的仙门之乱不美观出,公冶干此人野心勃勃,行事诡秘,向来是谋定而后动其真实意图,怕是不为别人所知晓之前的猜测,尚须琢磨

总之,此去乃一是非之地,莫说是寻仇,便是凑繁华亦非明智之举而那好大的阵仗是什么,又行将发生什么,莫测不定,尽其诡谲

短短时日内,便有红云宫与黑山宗两家仙门斗法一事风传天下,有玄天门与正阳宗的高手尽出而震动四野,兼而有云霓峰附近有宝物出世的谣言沸沸扬扬一时之间,各种说法真假难辨,甚嚣尘上而顾比郡这个往年不为大夏修士所关注的地方,渐渐有人涌来有的是来凑繁华,有的是来长见识,有的是来寻机缘,有的是授命而来……

“我等授命而来,已是于此处呆了多日,便是为红云宫看守山门?”距云霓峰百里之外的一座山峰之上,远近高低坐着十余位修士说话的是正阳宗的筑基弟子东方朔他身边的一男一女两位修士,乃是木天远与玉珞依其中的木天远笑了笑,并未应声,而是扭头看去

十余丈外的一块飞石之上,晏起与冷翠盘膝而坐,不远处还有几位金丹、筑基的同门

发出四下打量的目光,木天远轻声说道:“红云宫有难,我等自当施以援手,为道义所在”说着,他又冲其摇摇头,暗暗表示了下一旁的玉珞依不出声,而是带着愁容,悄然点了点头

看着二人一个摇头,一个点头,心照不宣的东方朔,只得无法地闭上了嘴巴暗忖,莫明其妙跟着冷阁主万里奔波来至此处,却是躲在这么个地方又不能随意说话而一个个同门于矜持中又不无深沉,哪里还有仙道中人的轻松惬意若是师父在就好了,那根大棒子往地上一杵,即使是一句话不说,浑身亦透着难言的不羁与潇洒唉他老人家终究是去了何处了呢?为何不带着我呢徒弟我想你了啊

“咦那位红云宫的师姐又来了,倒也殷勤啊”除非一人静修的时分能安下心来,出门之后的东方朔便如换了个人,仿若回到了早年间寻仙访道的时分,那种挥斥八极的劲头又回来了若非碍于师门长辈的威严,怕是他早拉着木天远二人笑谈天地感岁月不居,叹时节如流,若是能饮上一杯美酒助兴,不亦快哉

不过,既然受人所托要照顾这个东方师弟,生性沉稳的木天远与玉珞依自是细心备至,唯恐生出不测来两人的心意不言而喻,东方朔与其亲近之余,还是略感无趣而红云宫的修士来了,总要有人应付几句

一道剑虹由远而近,随着粉色的身影摇曳着,那位红儿落在峰顶之上未至近前,她便冲着晏起等人施礼,嗓音委婉地说道:“诸位长辈为我红云宫而来,却栖息于这荒山野岭风餐露宿,令人不胜惶恐受师姐师妹们所托,晚辈特别摘了云霓峰的‘云果’送来,略表谢意”她说着话,手上多出一个白玉盘,下面盛放着一枚枚色香诱人的果子

晏起兀自端坐着,不动如松其身边的冷翠则是蛾眉微蹙,神色不明余下的几位金丹修士则对来者冷眼观之,对这所谓的‘云果’视若未见惟有随行至此的几个筑基弟子,面对红云宫的这位好客而又貌美的女修心生好感,有人笑呵呵地迎上前去

对眼前的礼遇早有预料普通,红儿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本想着将手中的‘云果’放下,再寻机盘桓一会儿,忽见有人走来,她为之秀眸一亮

“呵呵红儿师姐真是待客有道啊啧啧这果子真美观”东方朔拱拱手,沉闷笑道其容颜俊雅,言语中透着几分诙谐,兼之潇洒的举止有别于其他修士,使人颇感亲切

而红儿借着地主之谊的说法,三两日便跑来一趟,却不受人待见,惟有这个自称为东方朔的人,并不以长辈当前而有所拘束,反而显得极为熟络,令其免去了几分尴尬这人倒是有点意思她嫣然笑道:“这果子乃是我云霓峰上特有之物,又岂止是美观东方师弟不妨品味一二啊”

盯着玉盘中的果子,东方朔吞咽了下,好似受不住诱惑转而四顾,见那几位长辈眼皮子亦不抬一下,他呵呵一笑,又回头上下打量一眼貌美如花的红儿,忽而自言自语道:“秀色可餐也”

猝然间听到这么一句话,红儿的心头一跳,神色赧然,眼角飞撇了下,正撞见对方笑吟吟看来她半羞半嗔,道:“东方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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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 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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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见东方朔出言轻佻,不远处的木天远与玉珞依面面相觑,悄然摇了摇头

东方朔则是不慌不忙伸出手指,于白玉盘中悄然捏起一枚果子,端详了下,将其扔进了嘴里,悄然咀嚼了下少顷,其眉眼带笑,赞道:“这果子晶莹动人,暗含灵气,幽香扑鼻,真是清甜可口……”他忽又愁容一敛,带着怀疑的神水,心绪不宁,可有不妥之处呀?”

红儿的心头一沉,便想躲避什么,禁不住要垂下头去可她随即明白过去,抬眼看着对方其笑靥如故,神se中多了几分怒意而对方的眸子清明,很是无辜地肩头一耸,说道:“哦红儿师姐可是为了方才那句话的缘故……”

你明知故问红儿暗恼之际,东方朔一把接过白玉盘转身走开,还不无感慨地说道:“知我者,师父也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近女se,当年若不是他老人家相逼……”

东方朔拿了人家的玉盘及果子,还带着苦大仇深的样子,嘴巴上兀自不愿闲着

在场的诸人,除却宴起与冷翠无动于衷之外,其他的人皆看了过去木天远与玉珞依相视哑然,各自的嘴角显露了一抹苦笑

红儿神se发窘,却又不甘就此离去她暗吁了下,撩起耳边的鬓发,佯作镇定地说道:“且不知东方师弟的师父又是哪一位高人?”

“尝一尝,果子的滋味不错哦”走至木天远二人身前,东方朔很大方地奉上了玉盘听到前面有人问话,他呵呵一乐,慢条斯理坐下之后,才回头讶然道:“连我师父的大名都不知晓?这位姐姐容貌靓丽且心窍小巧,我还以为什么都瞒不过你呢”

红儿暗暗咬了下嘴唇,无法地说道:“是红儿孤陋寡闻,让东方师弟见笑了”她虽以为东方朔在装傻充愣,却又对其一筹莫展,只得冲着一旁的玉珞依与木天远尴尬一笑这二人与其有过几面之缘,应不会刻意为难

果真,玉珞依说道:“他师父乃是林一,于你来说并不生疏”

东方朔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冲不远处的几位筑基同门举手相邀见没人搭理,他自得笑道:“想吃便吃,莫错过了这果子的美味啊木师兄,请——”后者暗忖,真是有其师便有其徒却不过之下,将果子轻拈入口,便觉齿颊盈香,其不由赞道,好吃

这个东方朔的师父竟是那人心头暗讶,神se不变,红儿往前走了几步,叹道:“几ri不见,林一已有了筑基修为的弟子?”

“不可无礼”东方朔吃了果子便不认人,喊了一嗓子后,回转身来正儿八经地叱道:“我师父的名讳岂可随意出口,怎样着亦要口称一声长辈”

红儿嘴唇紧闭,脸se绯红,愁容牵强起来其神情落在玉珞依的眼里,便轻声说道:“他已有了金丹中期的修为,手腕高强,我也要尊称之为长辈的”

不断守着红云宫,还真是孤陋寡闻了当初一个炼气晚辈,如今居然成为了金丹中期的长辈与其相比,我这般又是为了什么……世事弄人啊红儿患得患失之际,突然有一声冷哼传来——

“哼”

这几人循声望去,见距晏起夫妇二人不远处,坐着一位金丹中期的修士,神情倨傲那一声冷哼正是来自此人,分明是对玉珞依方才所说极为不屑

见状,红儿不明所以,便转而留意起眼前三人的神态举止木天远忙用眼se制止玉珞依,表示对方不要乱说话;东方朔则是不忿地抛下了手中的果子,大声说道:“我师父曾怒打玄天门的余行子,若非乐成子长辈出手相救,他一个金丹前期的高手便被生生打死了此为我亲眼所见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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