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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中不畅,卫从独自闷哼了一声,便是手指一点。小子,正阳鼎若是与你的铁棒普通粗劣不堪,又怎能称得上镇山之宝!
此时的林一正抡棒砸下,黝黑的大鼎却是凭空消逝不见。一棒砸空了,他被扯着一个趔趄便闪了下去。尚未触地时,其棒梢悄然一点,一个鹞子翻身便欲窜起,却为莫名的气势一阻。
神色一变,林一这才发觉消逝的大鼎突然又冒了出来,并闪烁着黑色的光芒。那黝黑的鼎口不再是丈余大小,而是无边无边,更有滔天之水覆顶而来。恍惚之中,他仿佛深陷于这汪洋大海,是如此的微小而无助。面对这无上的天地之威,使人无从抵抗,无处躲避,只能等待着被吞噬的那一刻的到来。
林一怔怔呆立着,神色中显显露一丝茫然。而大鼎渐渐旋转着,于蒸腾的雾气之中,渐渐倾轧了下去。
臭小子,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哼!卫从的脸上显露得意的冷笑。他手诀掐动,‘嗡’的一声,大鼎猛然下沉……
而林一只觉得身子渐渐发飘,心神有些迷糊。仿佛随时都会融于那片浩瀚的汪洋之中,哪怕是成为其中的一滴水,或许化作那虚无的风,他都将无怨无悔!可心头的寒意为何愈来愈重……
“呔!真是没见识,一个破法宝有甚美观的,还不醒来……”老龙的一声厉喝响起,犹如晴空的一声霹雳,惊得林一浑身猛然一抖。不及多想,拎着铁棒便欲往一旁躲闪,可其身形如陷泥淖,竟动弹不得。他暗啐了一口,手上蓦然多出一块玉符,在行将催动的一霎,千钧一发的危情,忽而再次诡异起来。
那令人惊秫的异象骤然不见了,眼前的所在还是那个熟习的山洞。令人心甘情愿的大鼎,于坠落之际猛地一顿,随着黑色光芒闪过,居然倏然变作了拳头大小,静静悬于半空中。
方才的只是幻境吗?可林一坚信那奥秘莫测的一切,相对可以让他堕入万劫不复的地步。盯着那小鼎,他余悸难消,趁机身形一闪,分开了原地。而卫从已是怒而转身——
“晏起,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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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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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的一尊方鼎之下,淡淡而赤红的光芒覆盖之中,晏起神色冷然。提供〖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任黑山宗达蒙的攻势如潮,他自纹丝不动。而其飞剑所化的漫天流光,绚丽如雨,团团将对手围在了当间。
神情阴鸷的达蒙,早已祭出了五面黑色的小旗。在身边急遽盘旋的鬼煞旗,一如黑色的旋风,未来袭的飞剑尽数阻挠于外。可他每次生出退意的时分,便被那骤然一盛的道道剑光强行阻在了原地,使其不得不与对方持续僵持下去。
想打就打,想走便走,将本宗又置于何地?见达蒙方寸已乱,晏起神色中的讥诮之意渐浓。他转而瞥了一眼怒容满目的卫从,冷声反诘道:“何故如此?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卫从将要反驳,晏起又沉声说道:“正阳宗共有五尊正阳鼎,又称‘五行鼎’。鼎正五行,丹阳方兴!此乃开山祖师所留镇山之物,而你既然背叛了师门,又有何颜面使我的正阳鼎?”
羞怒的神色一闪而过,卫从不忿说道:“法宝已为我蕴养多年,你为何……?”
“我为何可以操纵你的壬癸鼎?哼……!”晏起冷哼了一声,说道:“正阳鼎自有一套封鼎的口诀,便是以防不虞。而你竟敢于本宗面前使出此鼎,合该有此下场!”
“呵呵!”卫从恍但是悟,摇头冷嘲道:“真的没有想到,正阳鼎中还另藏蹊跷。如此这般,又将门中的那些阁主置于何地?”
“小人不绝于世,当防患于已然!”晏起说道。
卫从的面色发黑,怒道:“尔等伪善之辈,卫某羞与为伍!”
话无坏话,两个老相识争论起来。而达蒙则是气急败坏吼道:“卫长老,此时可不是叙旧的时分!少宗主被杀,再听凭晏起与那小子逍遥无事,若是宗主清查起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面皮抽搐了下,卫从恨恨一甩袖袍便转过身来。即使是本人用不了正阳鼎,亦不能便宜了别人!他正欲将小鼎收起,却见林一突然又窜了过去,并抢先一步探出了手臂。
“无耻!”见林一要趁机抢走正阳鼎,卫从怒骂了一声,手臂一抖便祭出了正阳金龙手,而异样一条金龙后发先至,毫不退让。就在两条同宗同源的金龙手要撞在一同的时分,那原先静悬于半空中的小鼎,居然乌光一闪,倏然飞走。
二人一怔,忙停下手来转身望去。晏起手中多了一尊小鼎,目光中嘲讽之意甚浓。
那‘壬癸鼎’可是于金丹中蕴养多年,更是与本人的心神相连,可这么转眼的工夫……还有,那下面有精血印记,若是……卫从神色大变。
“林一,我将此鼎赐你,如何?”晏起根本不理会卫从所想,而是冲着林一扬声说道:“正阳鼎,以五行造化之甲乙、丙丁、庚辛、壬癸与戊己,为鼎五尊。其威力如何,不必详表,你方才已有所领教……”
正阳宗里还有这么好的东西,有些不测啊!此乃防身克敌的宝物,我当然想要了。若不然,又为何与卫从去争夺。只不过,抢回来的,与你晏宗主所赠的,它还是有所不同啊!
悻悻地摆摆手,林一说道:“多谢晏宗主及时封住了宝鼎,只是,在下为福薄之人……”
晏起默默看了一眼林一,不声不响收起了小鼎。
见状,卫从错愕,还是稍稍松了口吻。若是晏起于此时抹去小鼎上的精血印记,与之心神相连的他,必受牵连且免不了重伤。可这位晏宗主方才的举动,分明是在救人啊,而这又是……
彼此相识了多年,心高气傲的卫从,不断瞧不起晏起。可此时,他才发觉对方的莫测难辨。或许,这才是本人的不足之处吧!
飞剑尚在空中与那条金鞭纠缠,卫从将其招了回来。剑光在身边盘旋着,他冲着林一说道:“没有正阳鼎,我异样可以收拾你!”其手诀掐动,一团乌云自手掌上氤氲而生。
金光一闪,‘龙须’回到了林一的手段上。见对方手上又生异状,想起金龙剑的惨状,他不由踌躇起来。而老龙在这时分骂道:“一个破雷法而已!上去揍他!”
雷法,还是破的,不照样轰你个直翻跟头?许是老龙真被惊扰了美梦,不然又怎会恼怒成这个样子。
“瞎磨蹭什么?凶猛的雷法只须心念一动,便可以随手祭出。这人摆足了臭架子,十足欠揍的德性!要不便让老龙亲身动手,回头寻一处灵脉便可……”
老龙的叫嚣声未止,卫从已祭出了那团雷云。林一哪里还敢多作迟疑,拎着玄金铁棒便一纵而起,奔着对方便砸去。他快,对方更快。弧光一闪,紧接着便是‘喀喇’一声,手臂粗的一道闪电倏然袭来。
人在半空,无从躲避,眼睁睁看着闪电到了跟前,林一突然化作一道清风遁去,却是一头撞上了崖避上又反弹了回来。被逼无法之下,他只得伸出铁棒阻挠。
“轰——”
电闪雷鸣之中,一道弱小的震撼之力透过铁棒,穿过玄天盾,狠狠轰击在林一的龙甲之上。仿佛当头遭受了重击,脑门‘嗡’的一下,浑身的汗毛及头发登时竖了起来,心头‘扑扑’直跳,整个人仿佛失魂落魄普通……
林一尚未弄明白这么回事,便“扑通”一屁股摔在地上。有玄天盾与龙甲护体,所幸五脏六腑无碍!他不及多多回味,便又‘腾’的一下跳起来,直奔卫从而去。
老龙说的不错,卫从祭出雷法尚须一两个喘息的工夫。刻不容缓,你快,我只能比你更快!决不能任其狂轰滥炸。若不然,再好的人亦受不了啊!
一击必中!卫从冷笑着,手上又出现了一团雷云。可不待将其祭出,便见一个人影风普通冲至近前。这小子没事?
卫从忙催动身边的飞剑御敌,以期延缓片刻。而一道金光来势更猛,“当”的一下便磕飞他的飞剑。紧接着便见人如疯、棒如影,携着漫山遍野之势袭来。
手上一乱,卫从的雷云更是难以祭出。而铁棒已是乌云压顶,气势惊人。他不敢迟疑,一片玉符倏然飞出挡在了身前。
“扑——”的一声闷响,铁棒落下,卫从直飞了出去。
林一不喜反惊,双眸中有赤芒一闪而过。他身形未作停顿,转而往左边扑去。
果真,几丈远处,又一个卫从于高山冒了出来。他正待祭出雷云,却见林一如影随形而来,不由大惊。
还有替身的玉符?差一点受骗了,我看你往哪儿跑!
双眉倒竖,林一手中的铁棒狠狠砸下——
卫从不及躲避,身上蓦然多出一层古朴的铠甲——
“轰——”
震响声中,玄金铁棒这一次是结结实实砸了下去,而光芒耀动中,铠甲突然大了三成,将卫从紧紧护在其间,犹如稳固的龟甲普通,强行承受了这万钧一击。
一棒落下,便是这么个情形?你别前进啊,再来!林一想都不想便再次抡起了玄金铁棒,养精蓄锐持续砸去。
“轰、轰、轰——”接连的轰鸣声中,卫从神色惨变。身上的铠甲光芒黯淡,已有粗大的裂痕出现,怕是撑不了几下。修士斗法,拼的是神通与修为,考究的是道法高深。如此野蛮而疯魔的打法,十足的兽性,真是辱没了修士的身份,真是……岂有此理!
“哈哈!揍他个!管他什么狗屁修士,惹恼了我,照样揍得他满地找牙!哈哈!”老龙振奋起来,不忘大声助威!
狗屁修士?我也是修士啊!林一不愿理会老龙,只顾着抡起铁棒砸下去。
卫从脚下连连前进,拼命往铠甲上倾入灵力,可还是耐不住铁棒之威。逼不得已,他又忙扔出一把各色玉符,将出手便被砸了个粉碎,根本无从发挥。
这是个不顾死活的亡命之徒,当初我孙儿怎样会招惹上这么一个人呢?疲于应付的卫从,忽见身后便是一个石丘,退路已无。而左右皆在铁棒覆盖之下,稍有大意便会挨上重击。情急无法,他转身便跑,只待缓过手来再图他策。
“哪里跑——”得势不饶人,林一大喝一声便追了过去。
卫从跑的飞快,只想挣得一分喘息之机。可这么一转身,莫说是喘口吻,便是回头的时机都没有了。皆因前面的人追的更快、更紧,铁棒挥舞的如疾风普通。他稍有大意,那势大力沉的铁棒便会砸到身上。眼下之计,还是先跑吧!
山洞内,卫从在前面跑,林一拎着铁棒在前面追。百十丈大小的山洞内,四处是他俩的身影,倏忽而来,疏忽而去,时不时还有人在喊,与我站住,我看你往哪里跑!
这情形,怎样看着都显得怪异!
这两人在忙活个不停,山洞一隅的那几人成了旁观者。
晏起与达蒙,僵持了许久难分胜负。前者稍占下风,却一时难以拿下对手。而后者因公冶平的身亡而乱了心神,不免斗志稍减。可山洞中又出了异状,使得这二人不约而同的放慢了手脚,各存着异常的心思,在注意张望——
卫从亦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了,怎会这般的狼狈呢!还有那小子,疯狗普通……
而这场奇特的追逐落在冷翠与凌霸眼中,则是另一番的情形。
看着林一如此的神勇,冷翠的心头有道不明的滋味。患得患失的神色,于其脸上变幻不定着。当目光落在身边晏起身上时,她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的沉静。
凌霸的嘴巴半张着,稍显呆滞的神情中,还有些许的畏惧。一个金丹中期的修士,追着一个金丹前期的高手满山洞跑,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置信?如今,他信了。
痛殴过余行子的人,莫过于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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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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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着山洞跑了几圈?卫从不记得了。〖 w w w.h a o 1 2 3.s e 〗屡屡要转身祭出手中的雷云之时,风声便到了头顶。惊得他凝气、提神、急窜,这才堪堪躲过了铁bang的bang梢。御剑飞行?怕是比不上那小子的金剑神速,且地方促狭了一些,。再者说了,御剑还不如御风术来得简便自若。可这么跑下去何时是个头啊!报仇?往日方长!公冶干为何还不现身?他见到公冶平尸身的时分……
疾驰中的卫从,途径来时的那个洞口时,心头稍有不甘。而掉头再次回来的时分,他不再犹疑,中途猛然转向。
“站住!”追得兴起,林一大喝一声,便跟着冲向了二三十丈外的那个洞口。
羞愤交集的卫从,一声不吭往前扎去。而紧随其后的林一尚不及止步,便觉得寒意陡降,接着“砰”的一声闷响,便倒飞出去十几丈远。铁bang点地,他还是收不住身形,连连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了,心不足悸地看去。黑气昭昭,一条数丈长的黑龙盘踞其中,气候阴森,死死封住了洞口。
“这年头,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都敢幻化成龙形,真是世风日下!依着老龙的脾气,一拳打爆了它……林小子,你还是弱啊!”老龙意犹未尽,不免发起了怨言。
“在凡人与修士的眼中,龙,乃是天地间的神祇,最为弱小而莫测的存在……”林一发出一声感慨,老龙哼道:“理想如此……”
林一又说:“老龙可有法子破开这阵法……?”
“一拳打爆……”
“……”
“……”
林一无法地撇撇嘴,转身跃至一石丘上,眸中闪过赤芒。他随即凝目望向洞地方,那是与石丘相仿的一处地方,却为黑云包裹,外面隐隐盘踞着一条黑龙,有阴寒的气机牵动周围,与这山洞中的阵法融为一体。若非留意,此处极难察觉到异常。
转而环顾,稍作忖思,林一不得其法,便纵起身形往晏起那边奔去。途径公冶平的尸身旁边时,他特地发出了虿芒。而那不断僵持的两人,却于此时突然分开,与另外两人同时看来。
于对方十余丈外停下脚步,林一的发髻混乱,衣冠稍显不整。那刀削般的面颊上,双眉崭然,眸如星闪。他手拎铁bang,身边盘旋着金剑,身上的杀气未消,神色中隐隐带着不多见的狂野与不羁。
那两个人为何罢手?见其目光盯着本人的金剑与铁bang,林一随即明白了什么。这是敌我不明的时分,怕本人贸然出手啊!
达蒙是将本人视作死敌,乃天经地义。而你晏起亦是这般的心思?
既然本人为人所不齿,还是识趣一些为好。想到此处,林一不由暗暗摇头,欲转身走开。忽见好不易脱身的达蒙冲了过去,他横起了手中的玄金铁bang。而对方径自奔向了那具尸首,神色极为的美观。
地上的公冶平已不成样子了,惨不忍睹。达蒙怔怔看了一眼,重重叹了口吻,冲着林一恨声道:“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杀了少宗主!小子,你惹大祸了……”
“哼!”林一眼皮一翻,驳斥道:“并非我惹祸,而是祸事惹上了我!公冶干很凶猛,自杀了我,活该!推而论之,天下之事无不该矣!”
“呵呵!真是狂妄!老夫我……”达蒙嘶哑的嗓音未止,便被突如其来的一声闷响打断——
“轰隆隆——”
远处一洞口的黑云急遽翻腾,盘踞的黑龙被击溃,从中倏然窜出了几个人影,竟是乐成子、广齐子与弘道,三人有些匆忙的停了上去,并四下打量。而那黑龙再次幻化成形,已然封住了他等的去路。
见状,达蒙的神色愈发阴沉。他不敢耽搁,收了地上的死尸转身便走,于别人察觉之时,已没入其中一个洞口不见了。
“你等都在……”乐成子三人已看清了洞内的情形,打着招呼便奔了过去。这边的晏起、冷翠与凌霸皆起身相迎,林一则是冲着来者点点头,独自呆在一旁。
见来者行色匆匆,便是初出茅庐的乐成子亦是神色凝重的容貌,晏起与冷翠换了个眼色,出声问道:“莫不是出了不测?”
到了近前,乐成子摇摇头,说道:“说来话长,还不是碰到了公冶干……”
不远处的林一,手里拄着铁bang,注意细听——
原来,乐成子带着门下四人循着另一条道深化山洞,一个时辰后,还真的寻到了先前失踪的那六个弟子。只不过,那六人皆被阵法所困,并为煞气侵体,尚在苦苦支撑。
深悉煞气的阴毒之处,乐成子便设法予以挽救,可公冶干带着几个强悍的手下出现了。不知是话不投机,还是其他的原由,单方不免动起了手。
公冶干占据地利地利,有备而来。乐成子仓促应战,却忙而不乱。一场魂战末尾了,结果……
“真的想不到,公冶干居然修至元婴初期的圆满,比我还高出一个境界,最终的情形可想而知啊!我只得带着两个弟子强行脱身,于地下东奔西走,便来至此处……”复杂道出了来情,乐成子拈须苦笑了一声,又说道:“所幸你我到了一处,一切自有转机……”
两个元婴修士要联手对付公冶干,便是乐成子所说的转机?林一沉思之际,不由皱起了眉头。这老头又看着本人作什么?
“林小友,你无恙便好,呵呵!”
冲着林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乐成子转而走向红云宫的几人。林一暗暗摇了摇头,心忖,门下弟子十去其八,难为你还能笑得出来?
地上三团雾气中,甘雨夫人与两个红云宫的长老端坐照旧,毫无醒来的征兆。将其打量了下,乐成子缓了口吻,说道:“此为红云宫的‘断脉’之术,封闭周身经脉的运转,可使煞气侵体之后难以深化,却又存留生机于心脉,乃是个自保的法子。可若是日久没人搭救,她三人很难醒转,还是难逃一劫啊!”
言罢,乐成子的手上多出了一个欲瓶,转向晏起说道:“先前曾尝试着炼制了几粒‘驱煞丹’,尚不知其用途如何,便深陷于这尽是煞气的阵法之中……”他话语顿了下,又转向冷翠说道:“如今丹yao还剩下五粒,不妨由冷阁主酌情处置……!”
抬手将欲瓶抛了过去,乐成子好意提示道:“晏道友的修为有所亏欠,尚须及早驱除煞气。公冶干随时会来……”
晏起拱手以示谢意,又施施然坐了上去,对那瓶丹yao视而不见。凌霸的眼中显露热望,心意不言而喻。而冷翠冲着乐成子嫣然一笑,说道:“这丹yao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啊!在下以为,红云宫的三位姐妹当救,余下两粒丹yao便留与他二人吧!”她倒出两粒‘驱煞丹’,分别交予身边的两人。
晏起接过丹yao只是拿在手里,而凌霸已是刻不容缓将其吞了下去。
“如此……不知长辈可有异议?”冷翠款款走至乐成子的身边,奉还了欲瓶。慷别人之慨,却又不受私惠,倒也磊落。不过,这女子仿佛遗忘了还有一人存在。
乐成子点了点头,以示赞许。只是,他虽说没有异议,不经意间看向某人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的异常!
来至甘雨三人的面前,乐成子袖袍轻甩,拂去对方身上的黑雾,又为其分别服下了丹yao,随即祭出一串手诀之后,便于一旁静观。
片刻之后,三人脸上的黑气稍淡。乐成子神情欣喜,拈须说道:“看来,老夫的丹yao还算有点用途!只须个三五日,这三个小辈便会渐渐醒转……”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冷翠回首看向晏起。对方神色不动,手里的丹yao已入了口。
晏起与凌霸静坐行功之际,乐成子转向了林一,说道:“林小友,老夫见你并无中煞之兆,故未以丹yao相赠,勿要介意才好!”一旁的广齐子与弘道两人,亦同时看了过去。
林一并未应声,不置可否地翘起了嘴角。暗忖,即使是体内的煞气未消,他亦不想从冷翠的手中得到丹yao。于这个时分说出这样的话来,世故莫过于乐成子!
“据传,远离我大夏的地方有一种炼体术。修炼此术之后,其筋骨之强,力气之大,非寻常修士可比……”乐成子的话语顿了下,面带笑意。见林一的神色微动,他接着说道:“你上一回打了余行子,老夫便认出了你的炼体术!”
看着对方缓步走来,林一还是默不作声。
“所谓的炼体术,源自妖修一脉。妖族不习炼气之道,而以淬炼筋骨为能,却比修士更为的强悍。一朝一夕,有人将其炼体的法门,衍变成一种炼体之术。惋惜,老夫也只是在典籍之中知道这些,其概况如何,无从得知……”来至林一的面前,乐成子上下打量着,又说:“小友筋骨之强,堪比灵器、法宝,可见炼体之术的弱小。要知道,我等修士毕竟还是血肉之躯,承受不了重击。而你便有所不同,着实使人钦羡……”
林一静静看着乐成子,揣摩着对方话中的意图。炼体术、妖术?我修炼的是《升龙诀》,从老龙隐晦的话语中不难得知,这应该是龙族的修炼法门,或许,这亦算是一种炼体术。龙族算是妖族吗?不过,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