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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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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鲁牙追至数十丈外,便为雷光所阻,一时不敢近前即使如此,他还要发挥修为抵御雷火之力

身为元婴修士,鲁牙对雷劫并不生疏

可雷劫再是骇人,亦不过只要九道天雷啊再者说了,有长辈护法,有诸多法宝可作依恃,度过元婴雷劫并非十死无生的大劫而眼前的所在,称之为火海雷池亦不为过,这是魔修之人度劫修炼的地方,是让那些天魔族的人闻之色变的一个地方,岂容小觑啊

不过,那小子不只未被雷火轰个粉碎,反而是静坐上去,好似行功的容貌

见状,鲁牙不由为之惊诧这不是借助地利地利修炼,又是什么?心爱……

第六百三十五章 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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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劫谷有千里长,百里宽山谷的止境要狭窄许多,却电闪雷鸣,如炽烈的釜底普通

那通天的巨好似真的捅破了雷池,将这方天地尽化作了一片炼狱……

山脚下,闪耀的雷火之中,林一盘膝坐着任那火光如练,雷鸣不绝,他兀自一动不动,惟有神色稍显狰狞,承受着一阵又一阵的煎熬那道道盘绕的雷光于其身上闪过,循环往复,永无休止

数十丈外,鲁牙祭出一尊玉塔护身,强行往前他是看出了那小子的意图,又怎肯让其如愿

而那雷火太过霸道,法宝出手不过四五丈远便被击落,鲁牙数次的尝试,皆无功而返为今之计,只要渐渐接近那小子,之后,再寻他策

哼还想置于死地而后生,视老夫何在?无知无畏的小子,你修为太低,想仰仗着雷火相阻逃得性命,真是痴心妄想彼此相距不过数十丈,我不信抓不住你,这便是铤而走险的下场……

林一对鲁牙的举动无动于衷,却正如对方所想的那样,他舍弃别处不去,却专奔这魔劫谷而来,本身便是一场冒险

当察觉修为没了约束,林一便知道要大难临头了不论本人的修为恢复几成,那个鲁牙只会强届时,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逃命?往何处逃?虽说分开了天魔谷,可还是摸不清此地的终究,尚未真正的脱身,又怎敢自觉乱走而鲁牙的遁法惊人,本人的风遁术可是占不到半点的便宜,又如何逃得脱

情急之中,林一听到了魔劫谷传来的雷声,便想起了那地方的可怕之处魔修的渡劫之地,岂不就是雷场的所在,怕是比起断玉峰上的天雷为的凶猛若真如此,仰仗着本身的《升龙诀》与《五行天雷诀》,说不定可以迎来转机若适得其反,只能算是本人倒霉了

无法之下,林一咬牙一搏当来至巨峰的脚下时,其修为尽复他不敢怠慢,龙甲护住全身,《五行天雷诀》随之运转,《升龙诀》之‘锻龙诀’随心而动,这才一步步走进了雷火之中

当有雷灵之力涌入体内,对手则为雷火所阻,林一这才大松了一口吻若不是当初出手救下玉山镇的柳家,又怎会参加天震门而习得《五行天雷诀》呢?而正是因这部雷法的缘故,使他挣得一线生机

行事守本心,而法自然,当有一番因果循环正如那春来花叶青,泉深水自盈

……

“轰、轰、轰……”

连珠般的雷声轰鸣中,鲁牙祭出玉塔挡在头顶,于地火雷池中困难前行又是“喀喇喇”一声霹雳震响,数丈大小的宝塔猛地晃动了下,他忙催动灵力加持,这才勉强站稳了脚跟稍稍缓口吻,其持续往前,于一个时辰之后,终于走进了雷火的十丈深处

此时,一对仇家相距不过三、四十丈见林一安然静坐的容貌,鲁牙不由暗自火起臭小子,我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分

再次往前移动了一步,飞瀑普通的雷火愈发势不可挡,鲁牙不由烦躁起来这一个时辰可非比往日,每一个喘息的工夫里,他体内的灵力便如流水普通逝去可不如此不足以操持宝塔,又何谈与雷劫相峙呢

哼断不能让这小子再逍遥下去,昔日老夫拼了暗自发狠的鲁牙,不顾雷劫的凶猛,持续往前逼近三日之后,他距林一不足二十丈而其神色尽显疲惫,暗暗心惊不已

每往前一步,雷火都要比之从前猛烈一成这短短的二十丈,竟是用了三日的工夫,其间的艰辛与不易,可想而知

心力交瘁的鲁牙,只得停上去喘口吻看着那不远处的小子行功不辍的样子,他虽是不忿,却又心甘情愿

对于雷法,鲁牙并非是一无所知道齐门的典藏之中,便有相关的雷修功法,门中弟子偶有习之,却因其威力普通,屡屡中途放弃借助天雷修炼,不过是观其形,借其势,为辅助之用这般直接用雷火淬体者,虽有耳闻,却还真的没见过而魔劫谷的劫雷,堪比天雷之威,并由外至里,由弱至强,着实让人生畏而那山峰上所泻下的每一道雷火,怕是与元婴天劫相较,亦有过之而不及

这心爱的小子怎会懂得这么乖僻的雷法呢?待老夫将你擒获,一切自见分晓

休憩了两个时辰之后,鲁牙催动玉塔挡住雷火,小心移动脚步,执着的往前逼近……

……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炼狱之中盘膝而坐的林一,狰狞的神色稍缓在‘锻龙诀’的引导之下,历经一次次的雷火淬炼,其周身的骨骸不只愈发的稳固,还呈现出几分沉淀的金色而那丝丝缕缕的雷灵之力,由采灵之道深化四肢百骸,使得《五行天雷诀》的修炼一日千里

与天震门的断玉峰有所不同,那里的天雷来得刚猛而纯粹,而此处的劫雷不只为的弱小,还多了暴虐的煞气与莫名的法力之威故尔,此间为林一所带来的苦难折磨,比起天震子修炼时所遭受的一切,尤为甚

不过,得以借助这么一个地方来修炼雷法,可谓一日抵上百日功

此时,静坐中的林一睁开了眼当骨骸淬炼的痛楚稍缓,体内的气机与无所不在的雷灵之力有了隐约的牵连,他明白这是“锻龙诀”与《五行天雷诀》的修炼有了成效冲着前方雷火为密布的地方打量了一下,其转身看去鲁牙顶着玉塔,已到了身后不足五丈远,行迹狼狈,形若疯狂……

……

雷火的煎熬,成就了某人的机缘,亦成为了某人的一场磨练

这半个月来,对鲁牙来说与活享福没什么两样可他有着大毅力,并于雷火的洗礼之下,强行往前走了四十多丈远而力有穷时,元婴前期又如何?接连与雷劫相抗了如此之久,多么高深的修为亦有疲惫不堪的时分

鲁牙真的累了

可那小子就在五丈之外,半个月的折磨,不就是要将其擒获吗?

雷光如瀑,使人目眩;持续的轰鸣声让鲁牙不得不闭上了听觉,可还是心悸难奈于这暴虐的雷暴之中,他的神识变得迟钝起来,可那小子的身影却愈来愈明晰

五丈远,足够本人发挥致命一击

当鲁牙正待祭出法宝之时,却见林一竟于此时转身看来,眸光如电他心头一怔,随即神色一变只见两道赤芒闪烁之中,使人心神不定之时,那小子的手中不知何时托出一团跳动的雷光,倏然掷出——

暗骂了一声心爱,鲁牙张口吐出法宝相阻

只是刹那,夺目的光芒之中,“轰”的一下,鲁牙的飞剑倒是无碍,而玉塔摇晃起来见林一又抬手祭出一团雷光,他顾不得理会,忙驱使灵力加持护身玉塔可就在此时,一道雷劫趁虚而入,“喀喇——”一声劈来,其须发竖起,衣袍碎裂,浑身止不住的一阵战栗

惊慌失措之中,鲁牙忙稳住晃动的玉塔,这才以免万雷轰顶的下场可随即发觉那小子又将故技重施,他不由得心生甜蜜方才偷袭的雷法不足为惧,而力竭之时难免无法顾及头顶的雷劫,最终还是要吃亏

辛辛劳苦了半月,竟是这么一番地步,岂不是要白费一场?可眼下为情势所迫,徒呼奈何

罢了暂避一时逼不得已,鲁牙转身便退身后的响雷接二连三,他匆忙抵挡,不知觉便逃出了那片雷域

去时如不进则退,颇为的困难而鲁牙前往的时分倒是挺利索,眨眼便溜出去老远当他远离危机之后站定转身之时,那小子倒是没敢追过去,却又是往前走了几多丈远,再次盘膝而坐

见状,鲁牙气得面皮发黑,诅咒不止可看着本人衣衫褴褛的狼狈容貌,他只得强抑怒火,摸出丹药服下,寻了块地方坐上去将息体力

……

三个月当时,魔劫谷的止境,雷火中再次冲出一个人影,在高声咆哮——

“林一,有本事呆在外面别出来……”

这气急败坏之人,正是鲁牙而其吼的再响,亦不及雷声的动静来的大发作了一通,低头看着本人衣不蔽体的样子,他不由得恨恨啐了一口

这都是第几回了?每当临近的时分,便被那小子愈来愈猛烈的雷法轰了回来若不是头顶的雷火太过弱小,又怎会这般的狼狈不堪吗?

可如今都过去了三个月,那小子不只安然无恙,还又往前深化了百丈远,使得彼此相距愈来愈远要想将其擒获,为的不易啊

这么一个奇特而莫测的地方,能否属九州的地界尚未可知,此般无休无止的守候下去,绝非良策不若先寻到分开的门径再作计较,若能禀报师门多寻几个帮手,岂不是好……

独自忖思了会儿,鲁牙拿出最后一件备用的衣袍换上回头打量了一眼那小子,他转而奔向魔劫谷的谷口

不过,来至谷口之后,鲁牙并未急着分开,而是寻了隐蔽处躲了起来一个月之后,一直未见林一出谷,他这才悻悻远去……

第六百三十六章 福兮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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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后,鲁牙又回到了魔劫谷。此时的他神情疲惫,衣衫破碎,比起分开的时分更为狼狈。

于魔劫谷的谷口未作停留,鲁牙直奔山谷的止境而去。当再次来至那片雷域,忙四下寻觅,见到了那个熟习的身影,他这才深感庆幸的长叹了一声。

一年之内,鲁牙将万兽山、百泽地、蛮荒大漠,以及能去的地方,可是挨个跑了一遍,真是吃尽了甜头啊!

穿行于万兽山之中,那弱小的妖族使人见之色变,更有数不胜数的妖物使人无从招架。百泽地遍及水泽泥淖,且无法飞行,可以说是步步凶险,步步生死。那蛮荒大漠,风沙漫天,时有远古异兽拦路,稍有不慎便是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有数次的生死拼杀,触目惊心,鲁牙可谓是九死终身。

所幸的是,当夜色来临的时分,一切的妖物消逝,危机尽数化作一片死寂,这才让鲁牙暂脱困境,得以持续前行。可历尽苦难的最后,还是难以寻到去往九州的门径。置身于这片诡异的天地中,茫然当时,他不由有些绝望起来。

莫非要永生永世困在此处不成?无计可施的鲁牙,不由得想起了林一。那小子既然能出去,说不定便有出去的法子!

情急之中,鲁牙匆匆往回赶。那小子若是偷偷离去而扔下本人,可就真的费事了!一个人困在此处,夜守孤寒,白昼的时分与妖物作伴,处境将是何等的凄惨!

林一,你若真的这般歹毒,绝非人子所为啊!

当离开此处,并于雷火之中见到林一的身影时,鲁牙这才放下心来。无论最后能否回到九州,至少有人陪着。

寻了块地方一屁股坐上去,鲁牙不由又低头看去。其甜蜜的神情中,是抑制不住的恨意!那小子还真的是长本事了,居然已到了山坡的止境,并于更为猛烈的雷火之中,往山峰上渐渐移动……

……

这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崇山峻岭,落霞的余晖之中,有一男一女御剑飞来。

“这位汪兄,真的愿为小妹推荐入门吗?”

“我天道门可是名噪一时的大仙门,莫非彩云妹妹瞧不上眼?”

“不!小妹怕门规威严,让汪兄为难……”

“呵呵!有为兄在,当诸事顺遂!那彩霞正美,与妹子相映成辉,使人沉醉啊!就此休憩片刻再走不迟……”

两人说着话,一前一后落至孤峰之上。女子乃是筑基前期的修士,有着三四十岁的容貌,面色蜡黄,鱼泡眼,留着稀疏的短须,心机深沉的样子。女子有着筑基初期的修为,韶华正茂,面容丑陋,只是神情中多了几分的忐忑。

于山峰之上站稳身形,女子面对旭日负手而立,故作风雅地悄然颔首。女子则是四下张望,欲言又止。

片刻之后,落霞黯淡,暮色渐沉。

那女子犹默然不语,好似风物入怀,使人沉浸其中而不能自已。

女子神色焦虑,迟疑了下,还是忍不住出声说道:“汪兄!天色已晚,此处距天道门所在的飞云嶂尚有不短的路程,小妹以为……”

女子忽而转过身来,鱼泡眼中精光一闪。女子话未说完,已带着几分不安垂下头去。稍作琢磨,继而又咬咬嘴唇,她低声说道:“小妹出身散修,自知修炼的不易!若得汪兄的推荐得以参加仙门,我当铭刻此恩……”

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那女子手拈短须,干笑了一声,说道:“不用妹子铭刻大恩,汪某只想求你身上一样东西来培炼丹药……”

察觉对方的异常,女子诧然道:“小妹乃一散修,身无长物,不知汪兄所求……啊……”话至一半,突见对方掐动了一个手诀,她心知不妙,禁不住惊呼了一声,却为时已晚。一道禁制突如其来,眨眼间将其紧紧约束。

“汪兄,你要作甚……?”惊慌之中,女子花容失色。而那女子一反常态,阴测测地笑了一声,又颇为自得地拈着胡须,摇头晃脑地说道:“我天道门中有一秘法,用途子阴元培炼丹药,于提升修为有大用!而为兄正值结丹的关口,还请彩云妹子帮帮我才好啊!预先,你想成为我的师妹,岂不是水到渠成?呵呵……”

闻言,叫作彩云的女子已是又惊又恐,又羞又怒。一念之差落入人家的圈套,如今怕是难以脱身,这该如何是好?见对方欺近,她挣扎不得,眼泪禁不住流了上去,出声哀求道:“汪兄,我将身上的药草、灵石尽数奉上便是,还请……请手下留情!”

女子的元阴怎可随便被人夺去?被强行毁了完璧之身,莫说失节事大,更是有损修为啊!

懊悔不已的彩云,泪眼婆娑。可任她百般的哀求,那女子早已变得冰冷无情。不待其持续出声,对方已是没了耐性。

“哼!你虽失了元阴,却与性命无碍!我若是一念残忍带你回天道门,不正是遂你所愿!如若不然,我便是杀了又能如何?”女子一脸的阴沉,又恫吓道:“莫要不识好歹!常言道,祸兮福所倚!遇上了汪某,亦算是你的一场造化……”

见对方已是铁石心肠,彩云不由眼前一阵发黑,心生绝望。她于仙坊之中遇到此人,被其大仙门弟子的身份所迷惑。而这位好意的道友竭力要推荐本人入门,谁料甜言蜜语之下,竟是藏着这么歹毒的一个圈套。

羞愤之中,彩云白费地挣扎着,随即双眼一翻,软绵绵倒了下去。

看着脚下动人的身躯,女子得意地冷笑了一声。本人的运气还真是不错!筑基女修的元阴可不好找寻,而这么好蒙骗的女子,当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呵呵奸笑着,女子伸手虚空一抓。地上的女子颤抖了下,发出了一声凄楚的嗟叹,一滴殷红的血珠从其下身渐渐飞起。

女子又抛出一个玉瓶,转眼间便将那血珠收了起来。他转而看着地上的女子,禁不住心生邪念。可不待其有所动作,一阵香风从空而至。

异变陡起,女子那旖旎的心思登时化作成了无边的惊悸。未见人影,亦未见有御剑的剑光,这是有元婴长辈途径此地啊!慌促之际,他转身便欲逃遁,谁料无上的威势如山倾覆,使其不堪重负,脚下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长辈饶命!晚辈乃天道门弟子汪竼……”女子趁势往地上一趴,冲着来人连声叩首求饶。而片刻之后,对方并未出声,他心生不解,悄然低头望去,不由得‘啊’了一声……

此处峰顶的地方不大,来人并未双足落地,而是悬空而立。那是一位粉衣女子,容颜甚为年轻,却面若冰霜,一身的杀气。

稍加端详,女子好似认出了来人的身份,吓得失声惊呼道:“原来是师祖驾到,弟子不知……”

那女子正看着地上的彩云,神色是愈来愈美观,胸脯坎坷着,好似在强抑着怒火。忽听女子的称呼,她再亦无法忍受,柳眉一竖,娇声叱道:“闭嘴!”

女子吓得一哆嗦,暗自叫苦。这位师祖好大的脾气,弟子没招你惹你啊?早知如此,还不如佯作不识呢!可天道门中的诸多晚辈弟子,没见过这位师祖的真容不要紧,可有谁没听说过你老人家花尘子的大名呢?

罢了!算我汪竼倒霉!他心念急转,带着卑微的愁容出声讨饶:“此乃一介散修,弟子并未伤其性命,还请师祖明察……”话未说完,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然响起,并于这渐沉的夜色中传得老远,且回声不绝。

好一会儿之后,瘫在地上的汪竼又是惨哼了一声,已是汗如雨下,面如土色。其浑身颤抖着低头看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本人腹部鲜血淋漓,气海已破,丹田尽毁,一身的修为尽化作虚无。此时,他已不再是个修士,而是彻头彻尾的一个凡人。

绝望的痛苦之中,汪竼眼泪鼻涕已混作了一团。他带着凄绝的神情低头望去,却见那位师祖怒气已消,却是双手捂着耳朵,在抱怨道:“哼!叫的真动听!”

真的想不到啊!苦修了数十上百年,却于一朝修为尽失,真的是生不如死!悲从心起,汪竼泣道:“师祖!弟子并无大错,何以如此的重惩?您还不如杀了弟子呢……”

“我花尘子不杀人!尤其是不杀修为低劣之人!”女子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又转而冷声道:“不过,再敢多喊一声师祖,我不妨将你一脚踢下去……”

汪竼已是凡人,从这数百丈高的山峰掉下去,十死无生。求生的欲念支撑着,他形若痴呆普通的看着这位师祖,无所适从。

花尘子虚空一抓,已将地上的彩云拎在手里。可她稍作踌躇,又将其扔在了地上,哼道:“识人不明,当有此劫!什么人都敢置信,岂不是咎由自取……”

自顾点了点头,花尘子又是伸手重拂,几声细微的“喀喇”声当时,彩云身上的禁制尽数破碎。

“汪芃,你没有大错,却有死罪!哼!你还知道祸兮福所倚……”冰冷的话语一转,花尘子忽又轻笑了一声,说道:“岂不闻,福兮祸所伏?”

夜色中香风擦过,花尘子婀娜的身姿翩然升空,蓦然远去。

峰顶之上,只留下那遭难的一男一女。汪芃俯视夜空,很想大声疾呼。这么高的地方,我可怎样下去啊!死罪?我何罪之有?我又没杀人,只是采了这女子的元阴……是因这个缘故吗?冤枉啊!天道门的功法之中便有此术……

身边不远处有人嗟叹了一声,汪芃吓得便要爬起来。此时的他不只身受重伤,还修为尽失,已是手无缚鸡之力!其踉跄了下,又一头摔倒,身后有颤抖而又饱含屈辱与仇恨的嗓音响起——

“汪兄!你为何害我……”

第六百三十七章 魔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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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嶂,乃是梁州天道门的道场所在。

此处奇峰遍及,山势险峻,灵脉众多,乃不可多得的修炼之地。

群山之中,一处高山峡谷的止境,有一黑云覆盖的山涧,直通一封闭的山谷。此处,便是天道门的一处禁地。

夜色之中,花尘子腾空而来,于山涧处落下身形。一侧石壁上有粗大的“魔冢”二字,颇显狰狞可怖的气势。她目光斜睨,不以为意地撇撇小嘴,便欲穿涧而过,原地突然冒出了两个人影挡住了去路。

这是两个元婴初期的中年女子,彼此换了个眼神,一人拱手说道:“一别多年,花师妹的风采更胜从前!呵呵……”另一人亦是笑着应酬道:“呵呵!师妹别来无恙否……”

“咦?这不是两位师兄吗!有话回头再说,失陪!”花尘子心猿意马地拱手回礼,抬脚便往前走。见对方却站着不挪窝,她柳眉微蹙,不解问道:“两位师兄莫非要图谋不轨?此乃师门重地,你二人可不好乱来,速速闪开……”

还不是领了师命才于此处值守,怎样成了图谋不轨呢?这位花师妹的难缠,可真是令人头疼。两人苦笑了下,其中一人说道:“祖师正于此处静修,非传唤而不得入内!还请师妹回转……”另一人亦是附和道:“是啊!是啊!花师妹还是回去休憩要紧啊!”

两人话音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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