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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话,皆不忘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
察觉林一神情有变,却在故作镇定,居平子暗松了口气,出言蛊惑道:“我辈无不执着修行若可得道成仙,驰于方外而休乎宇内,这天地之间,何足以留其志?何物不可抛舍……”
林一咧开嘴,想笑来着,却又暗哼了一声。谬论诸多暴行假以仙道之名,不过是私欲作祟,自欺欺人罢了而道不同不相为谋,却不妨就此博弈一番,且看谁走得更远
“……临机决断,当断则断啊”居平子的话语中透着难得的关切。
林一挠挠头,有些为难地说道:“我五人被阵法相阻,又如何一同进洞寻宝……”话语迟疑起来,他歪着头看向居平子,带着猜忌的神色问道:“你敢打开禁法,让我等相见吗?”
居平子挥袖一甩,负手挺胸,呵呵笑道:“有何不敢为示诚意所在,我放你去见那几人便是”
打量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居平子,林一斟酌了片刻,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亦罢只得如此了”他随即又是眼睛一瞪,厉声道:“切莫使诈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呵呵林道友乃识时务者”言不由衷地赞了一句,居平子干笑着转身离去。来至阵法之外,他与等候的罗秋娘与步阳子换了眼神,便抬手祭出一串手诀。须臾过后,山谷中云消雾散。
林一尚呆立原地,眸中赤芒一闪即隐。他冲着那居平子淡淡一笑,对方则是神态自若颔首示意。一对仇敌,转眼间便好似心有灵犀,先前的仇恨亦尽随那云雾散去。这一切,怎么看着怎么透着怪异
谷地间的禁制已畅通无阻,而笼罩山谷的大阵依然如故。对此,林一视若未见,转而留意那几个同伴的情形。
困足于阵法之中,始终不得脱身,震子与紫玉师徒皆焦虑难耐。顷刻间,云雾消失,几人这才发觉来至山脚下。二、三十丈外,一个丈余高的山洞透着阴森寒气,使人不敢临近。
茫然四顾,天震子与紫玉彼此相见,各自顾不得多想,又忙找寻林一的下落。没法子,这亦是人之常情。危境之中,强者才是最好的倚恃。
尚不待远处的天震子等人明白过来,林一忽而抬手一招,几道流光入怀。他身形一动,化作一阵清风,直奔那山洞扑去。
“哎呀紫玉,你无事便好……”玉山岛的五人皆安然无恙,天震子不免欣喜。他又冲着远处振臂高呼:“林师弟,老哥哥在此……”见林一冲过来,他这便要迎上去。而紫玉师徒忙趁机凑至一块儿,生怕被阵法再次分开。
“休要妄动”
天震子才要动身,耳边忽而传来一声断喝,一个人影风驰电池般地到了跟前。他心头一懔,忙驻足张望。只见林一双眉倒竖,神色凛然,怀中突然飞出几道流光,迅即落向四周。于此刹那,已消散的云雾横空而起,霎时间罩向整座山谷,还有远近两声怒喝同时而起——
“小子耍诈……”
“老儿无耻……”
随之,又是一阵“喀喇喇——”震耳的轰鸣声响起。
咋喜咋惊之下,天震子与紫玉师徒不明就里。见来至身旁的林一在忙碌个不停,几人这才发觉已置身于同一阵法之中。
情形逆转,一切不过闪念之间。目不暇接之际,天震子等人惊愕不已。神识可见,整座山谷的禁制之力,尽数往此处逼来,林一正竭尽全力与之相抗。充耳尽是阵法相峙的撕裂与轰鸣,令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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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 去境存心
感谢书友‘草鱼禾川’的捧场支持!
不知可有女xing读者,还是祝节ri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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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鲛岛的山谷之中,只不过消停了片刻,便再次云雾翻腾,危机重重。提供 :看小说其间阵法的箝制与反制甚为剧烈而凶猛,但闻隆隆轰鸣声大作,仿若山崩地裂便在眼前,真是好大的一场动静。
一老一少两人,一大一小两阵,激烈相峙。
居平子只是想趁机将某人逼入山洞,好一网打尽;林一则是假意逢迎,不过是想将天震子等人置于四象旗阵的庇护之下。两人各怀鬼胎,翻起脸来更是毫无顾忌。
林一双手翻飞,一连串的手诀引动自身灵力,源源不断倾入乾坤四象旗阵。他于百忙之中所布下的阵法,还是由初始的二、三十丈大小,缓缓缩至一、二十丈,并往着身后那山洞处逼去。
见状,林一不敢大意。那依托远古禁制而成的五行禁法,非同小可。而自身修为所限,不足以将乾坤四象旗阵的威力展现,与对方相峙之下,不免吃亏。察觉身后几人惶然不安,他扬声喝道:“助我一臂之力……”
此情此景,天震子与紫玉师徒已明白了林一的用意。他几人不敢怠慢,各自引动自身灵力加持阵法。
……
约有百丈之外,居平子大袖飘飘,一连串闪动灵力光芒的手诀飞入大阵之中。远处那山洞之前,林一等人手忙脚乱,却兀自不肯后退半步。见此情形,其两个同伴起身站立,罗秋娘出声赞道:“道兄之‘地困禁’,当有墨门禁法之八成神韵!威力不可小觑!”
“呵呵!研修多年,不过是对这‘地困禁’略有所得罢了!而墨门之五行禁法,还有天杀禁、风云禁、生死禁与yin阳禁。五者得其一,只须领悟三分真髓,便足以称得上禁法高手了!”居平子手上不停,话语中不无自矜之意。
“可惜呀!那墨门禁法之所以流传甚广,不过是虚名罢了,其jing髓早已失传久矣!”罗秋娘唇边含笑,赞道:“借其表,还其魂,造就三分真髓,使得禁法威力尽显,道兄实乃高人也!”
看着阵法中那几人左支右绌的狼狈模样,步阳子神情振奋。他幸灾乐祸地笑道:“落井下石,恰如此时……”不容分说,他祭出一串手诀,于一旁推波助澜。见之,罗秋娘想了下,亦跟着抬起了双手……
……
整座山谷的禁制之力,狂如怒涛,汹涌而来。倾轧逼迫之下,乾坤四象旗阵渐渐缩小。
对此,林一甚为无奈。
四象旗阵寄身于大阵之中,无从借助天地之力,便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只有倚靠灵力加持,这本身便吃了大亏!天震子等人只有筑基的修为,即便予以援手,亦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而山谷中所遗留下的远古禁制又远非等闲,更有那居平子的五行禁法跟着火上浇油,眼下的场面还真不好收拾。
不得已之下,林一转身看向那二十余丈外的山洞,眸子里闪过两道赤芒。
那山洞可谓近在咫尺,并无禁制阻挡。其丈余大小的洞口寒气氤氲,情形不明。
林一眼瞳微缩,嘴角冷冷翘起。暗忖,居平子如此煞费苦心,还是想逼自己用xing命涉险。其先前所说不尽不实,可那鲛绡却未必是假。亦罢!事已至此,便如你所愿!不过,有我在,这山洞内的一切便与尔等无缘了!
心思百转,林一即刻有了决断。他扬声说道:“随我左右,退往山洞!”
危急关头,不容人多想。天震子与紫玉忙往后退,便是那炎鑫亦是随声应从,不敢有半分的忤逆。
林一话音才落,猛地张开双臂,隔空抓去。几道流光平地飞起,倏忽一闪,便扎入那山洞的两旁。恰似斗转星移,乾坤四象旗阵轰然挪动了十余丈,霎时便依托山脚再成阵势,并死死封住了那洞口。
于此刹那,五人先后移至山洞,尚不及看清里面的情形,忽而一声惊叫声响起,接着便是有人喊师妹,继而便有两个人影失足跌落。异变陡起,紫玉与天震子忙伸手相救,却徒劳无功,任柳兮湖与炎鑫往下面滚去。
“兮湖……”一把抓空,紫玉大惊失se,禁不住脚下趔趄,差点跟着摔下去,被天震子及时伸手拦住。后者恍然大呼:“又他娘的没了修为,师弟!救人……”
进洞的一刹,几人体内的法力顿时便荡然无存。而洞内的地势异常陡峭,加之脚下湿滑,难免使人立足不稳,这才生出了意外。可眼下唯一的倚仗便是林一,天震子不由得下意识地喊了一嗓子。
依山封住了这山洞的洞口,乾坤四象旗阵不再四面受敌,危情暂缓。而不待松口气,林一身后又生出了状况。恰于此时,天震子喊声便响了起来。不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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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林一转身便是手腕一抖,一线金光倏然飞去,霍然化作一条十余丈长的金鞭,转瞬便分别缠住了那两个人影。
天震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暗自庆幸不已。急切之下,失声呼救,还是真的找对了人。仙境之中诡异莫测,禁制无处不在,动辄便会被封住修为,而林师弟总是有别于常人!
天震子与紫玉尚在忙乱之中,林一抬手一招,柳兮湖与炎鑫便被从远处拽了回来。待这二人站稳了,他又是手腕轻抖,金光凭空消失不见。
一场意外,瞬间转危为安,柳兮湖与炎鑫两人惊魂未定,紫玉便yu偕弟子致谢。天震子则是与有荣焉地摇头感叹了声,有师弟在,百事无忧矣!而林一则是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凝目四下望去。
眼前的山洞有四五丈大小,洞壁上布满萤石,映得四下里亮如白昼。洞口所在的这片立足之地,方圆不过两丈余。几步之外,便是一条斜长而陡峭的洞||穴通往地下的深处,有yin寒之气由下而上,并有狂躁而无上的威势随之缓缓逼来,令人望而却步。
这洞||穴的深处,真的盘踞着远古异兽吗?忖思之际,林一不由得皱了下眉头,转而内视气海。道婴与魔婴的法力被封,两者皆是安分守己的老实模样。而此处的禁制,却对龙婴无碍。其不仅修为尽复,还隐有突破至元婴中期的迹象。
除此之外,那金袍金发的小人儿虽是紧闭双目,神情中的骄狂之意却是油然而生。他好似对那地下涌来的强大气机并不陌生,并与之多了份莫名的牵连。
正值林一讶然之际,身后的阵法突然传来几声巨响,接着便有人说道:“林道友,真乃信人也!还请如约取回宝物,我等于此敬候佳音!”
闻声,洞内几人神se各异。林一则是转身看向洞外……
炎鑫的心底发慌,便yu往一旁躲避,却又无处可去,只得于原地转了个圈子,不忘偷睨着某人。
柳兮湖的心思简单了些,未作多想。师父紫玉却是闪身转向林一,迟疑了下,还是出声问道:“林道友,那人所言何意?”
“紫玉!怎可如此说话?”紫玉话音才落,天震子已是怒声相向,而脸上并无恼意。对方愠se一闪,却又瞥了眼林一的背影,轻叹道:“我对林道友并无猜忌,只是……”
居平子、罗秋娘与步阳子已来至山洞前,并出言挑唆,用意不言自喻。林一本想反诘,却不料身后的同伴争执了起来。
疑心,人皆有之!生死系于他人一念之间,不免使得紫玉的心头多了几分的惶急与不安。
林一回转身来,眼光掠过几人之后,冲着紫玉淡淡一笑,说道:“那人曾与我有过约定,便是用你等xing命来换取宝物!”
炎鑫的心头一跳,眼光闪烁不定;柳兮湖错愕,却是看向师父;天震子摇摇头,释怀哈哈一笑;紫玉脸se一变,转而又生出愧意来,欠身说道:“道友勿怪!是我乱了自家的分寸……”
林一眉梢微挑,不由暗吁了下,轻轻翘起了嘴角。
人们总是去相信谎言中的真实,却又对真实生出无穷的质疑来。追其缘由,非生xing驽钝而心智不堪,而是一个个舍不下自我,被妄念蒙蔽了双眼。
修士又能如何?去影留形,去境存心者,大有人在。道心永固,还须形影皆去,心境皆空,方能乾坤自在而物我两忘!
心念几番轮转,林一冲着几人摇摇头,却不yu多说。他又看了看脚下,再次祭出手诀来。随着一阵光芒闪过,四象旗分居山洞左右与内外,乾坤阵盘居中,成就一个十余丈大小的阵法。
如此一来,乾坤四象旗阵依山而立,少了四面受敌的窘境,将会愈发的坚固。而将洞口这片不大的地方罩于阵法之中,yin寒之气顿解,天震子等人算是有了个暂且安稳的所在。
“砰——”
又一声巨响从洞外传来,阵法却是纹丝不动。有人唤道:“林道友,你我之约,以一年为限,还望好自为之!”
洞内的几人皆循声望向了洞外,只见居平子三人竟是堵着洞口盘膝而坐,摆出了专心守候的架势来。
林一冷哼了声,对居平子不予理会。他转而打量着身边几人,又环顾左右,稍作忖思,说道:“此地促狭,着实令人无奈!权且歇息几ri,稍后再图脱身之法!”
天震子看着紫玉,连声应允,说道:“我等数ri来一直赶路,又与那阵法中纠缠甚久,早已是疲惫不堪啊!”紫玉附和道:“有三尺之地,静坐足矣!”
林一冲着几人点点头,往前几步来至阵法的边缘。他默默看着脚下那深幽的洞||穴,神有所思。随即,其撩起衣摆,盘膝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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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去境存心,人xing的通病,你、我、他都是这样。希望主角不是假道学。
第七百零二章 五行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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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鲛岛的这片山谷中,居平子、罗秋娘与步阳子三人面向一处山脚而坐。其前方不远处的山洞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十余丈大小的云雾,情形不明。
看着眼前这依山而成的坚固阵法,罗秋娘轻轻摇了摇头,传音说道:“鲛洞之内禁制诡异,林一早该没了修为才是,却支撑阵法至今不倒,着实出人意料!这般僵持下去,最终又将如何,无从知晓……”
步阳子的神色欢快了许多,笑道:“呵呵!这鲛洞可是凶险异常的所在,涉身其中,又怎能幸免于难!这都过去了一月有余,说不定人早已死了,只是空余一座旗阵而已!只待将其毁去,便可取得鲛绡,我等大事可成矣!”
居平子拈须不语,那阴沉的脸色好似经年不改,唯有深邃的眼光闪烁着不停。片刻之后,他沉吟着缓缓说道:“那小子年岁不大,却心机深沉,颇难对付!若是稍有不慎,遭其反噬亦为寻常啊!故而,还是多等上半日,你我再强行破阵不迟!”其话语一顿,又道:“多亏了秋娘的计策,这才将那小子逼入山洞……”
罗秋娘无奈一笑,说道:“与其说逼迫,不如说那人意在宝物……”
居平子哦了声,轻轻皱起了眉头,自问道:“之前,我并未道出实情,那小子又怎知晓鲛绡的真正用途呢?”少顷,他又不屑地摇摇头,说道:“为利之所诱,而无畏生死者,不过尔尔……”
“亦不尽然!那林一机智多变,未必没有见微识著之能!”迟疑了下,罗秋娘含笑说道:“若其不死,我等不妨予以善意!如此,才不至于失去掌握……”
“秋娘所言有理!无论那小子是死是活,此事决不容外人知晓……”步阳子出声以示赞同。\\ .\\居平子默然片刻,静静打量着身前的阵法。须臾之后,他深以为然地说道:“机事不密则成害!一切还须稳妥才好……”
……
山洞内那片不大的地方,挤着玉山岛两家仙门的五位修士。
一块卧牛之地,静坐小憩尚可,却不好用来吐纳行功。而天震子等人修为被封,稍事歇息之后,只得这么干巴巴坐着,并瞅着某人的背影,不敢有所相扰。
这一个月以来,林一面对那洞||穴而坐,安若磐石。所在逼仄,四周凶险莫测,他亦不好静坐行功,唯恐生变。此外,修士行功,几丈方圆内皆为灵力笼罩,难免要殃及那几个没了修为的同伴。
不过,林一并未闲着,而是一直握着手中的玉简,并于识海中,将其揣摩、推衍并加以领会。
玉简来自道齐门闻道子的遗物,便是那篇“五行禁法”。长久以来,林一于闲暇的时候对其多有研,却不得登堂入室。当猜测出闻道子的身份之后,他深知这篇禁法的不凡,便由此而专注起来。
此时此刻,为居平子所困,着实让林一见识到了五行禁法的威力。
拼勇斗狠,林一不惧那三个元婴后期的高手。而现如今,对方仅凭着禁法便让自己无可奈何。由此可见,争胜之道,修为、心智及诸多神通法门缺一不可。若想与对手周旋下去,便不能不对这五行禁法有所熟知。
为此,林一索性借着被困之际,将玉简中的五行禁法再次好好琢磨了一番。
阵法,须以阵旗阵盘为阵,可大可小,可封山镇海,可生杀困禁,威力强大;禁制,以法诀成阵,倚物借势,随手可就,妙用无穷。而五行禁法,则是集前两者之大成。\\ .\\其抛去阵旗阵盘不用,而威力尤甚;单凭法力法诀凭空成阵,可攻可守,则愈发的玄奥而神异。
五行禁法,暗含五行之道,分别衍生出天杀、地困、风云、生死与阴阳五种禁法,彼此相佐相承,相生相克,变幻莫测而威力无穷。
天杀禁,绝杀之势,凶不可挡;地困禁,困若牢笼,坚不可摧;风云禁,真幻莫测,乾坤逆转;生死禁,生死陌路,殊途同归;阴阳禁,魂飞魄散,生死两难安。总而言之,五行禁法,生杀困禁不过眨眼之间。一旦陷入其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得任人摆布。
五行禁法,不可谓不厉害!而其法阵晦涩难懂,手诀更是繁杂无数,极难推衍与练就。
只不过,林一对炼器与丹道小有造诣,对阵法与禁制之道所知甚多。故而,他尝试入手禁法之时,并不陌生。加之一两年过去了,滴水足可以穿石!更何况其亲身感受
是江还是湖sodu
一番禁法的威力与变化,虽身陷囹圄,不无所获……
不知不觉中,已过去了一月有余,林一从手上的玉简上回过神来,暗暗摇了摇头。五行禁法博大精深,非数年之功而不得尽数领悟。好在这么一番苦功下来,至少已获悉‘阴阳禁’与‘地困禁’之门径所在。
暗舒了口气,林一收起了玉简。推衍法阵极为消耗心神,使人略感疲惫。尚不及歇息,他又眉头轻皱,随即便不作迟疑,起而转身走向了洞口。
见状,天震子迫不及待地跳了起来。枯坐月余,林师弟总算是有了动静。他才想出声说话,便察觉到了洞外的情形,忙跟了过去,并摆手示意紫玉师徒守在原地。
转眼之间,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洞口。天震子尚不明林一的用意,却见其掐出个手诀,罩在阵法外面的云雾散去,现出十余丈外那居平子等人的身影来。而那三人已摆好了强行破阵的架势,不由为之一怔。
“居平子,一年之约未至,你所欲何为?”林一嘴角带着嘲讽的冷笑,明知故问。他又传音与天震子,悄悄交代了几句。对方眨巴了眼,不为人察觉地后退了一步。
罗秋娘臻首轻摇,神色狐疑;银须银发的步阳子则是带着傻笑,与其神情不符的是那眼光中所闪动着的寒意;而居平子则是稍显错愕,转而又干笑了声,说道:“呵呵!心系道友之安危,令人坐卧不安呐!”
林一嘴角一撇,笑道:“有劳诸位守候了……”他神色轻松,而眸子中却有赤芒闪过。罗秋娘一直对其有所留意,忽感不妙,忙惊道:“有诈……”而话音才起,已有人逾阵而出,张口吐出一道金光。
“大胆!”居平子怒叱了声,抬手便祭出一串手诀。随之,四下里光芒大作,禁法骤然启动。而步阳子与罗秋娘各自祭出法宝,严阵以待。
林一冲出阵法的刹那,金龙剑霎时化作万千的金芒,冲着那三人便席卷而去。谁料“轰——”的一声闷响,剑芒被阻,更有急剧翻腾的云雾扑来。
彼此近在咫尺,猝然偷袭之下,竟然徒劳无功!
林一无心恋战,驱动金龙剑于身边盘旋。而他并未即刻返身,却是双袖疾挥,数不胜数的法阵与手诀倾泻而出,只化作道道蕴含灵力的光芒倏然四去。喘息之间,奔涌而来云雾势头一滞,转而倒卷。
居平子等人既然堵住了山洞的洞口,便早有防备。虽说方才应对仓促,还是于转眼间便占了上风。只待略施手段,便可将林一轻而易举地困于禁法之中。
哼!胆敢偷袭,真是不自量力,我便让你尝尝作茧自缚的苦头!
居平子自得之时,突然发觉禁法有变,不由惊愕不已。对方所施展的不就是五行禁法之‘地困禁’吗?虽说那法阵与手诀与自己所知略有不同,而威力却是更胜一筹。这下麻烦了!若那小子深谙禁法之道,此番相峙何谈胜算?
忙之中,居平子灵机一动,又是一连串手诀祭出。只见山谷禁制发威,连同‘地困禁’一道再次逼向林一。
五行禁法小试身